四阿哥,别逼我第8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哇的一声,我哄这个安慰这个,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难得溜出十三所,就被这群小冤家给缠上了。
小屁孩还越来越来劲了,若是让他们那些妈看见了,我非落个护主不周。
情婉也一脸懊悔,看着两个小鬼摇头。
我收敛起笑容,大声道:“都给我打住。”
十六与十七被我的喊声震住,止了哭抬起头看着我。
这几个小鬼真是敬酒不吃喜吃罚洒。
自然不能强制压,还得给点甜点。
我蹲下来,笑呵呵地哄道:“几位主子,不就是只燕子吗?瞧那边还有许多呢?我一边唱一边做游戏好不好?”
可怜的小主们2
两个小鬼流着鼻涕拍手,笑嚷道:“好,好。”
睛婉与十五阿哥也跟着起哄,我摇头帮这些大爷擦鼻涕,心想赶明长大了不拿今天的事迹,乐一乐,可白忙了。
让他们排成一排,一边教他们动作,一边笑唱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姐姐,你慢点,我们一下没记住,做慢点。”十六不好意思的红着小脸说道。
不愧是康熙的儿子,连小十七一会儿都会了。
我也来了兴致,笑着道:“大家准备好了吗?我们再来一次,预备开始。小燕子,穿花衣……”
看着小十七人最小,穿得又多,转个圈,明显比别人慢,还乐呵呵地,瞧他的小样,乐得我抿着嘴强忍着笑。
这些关在深宫里的公主、阿哥,除了吃穿就是啃书,想想这样的童年怪可怜的。又来一曲踏雪寻梅……
“好,我们再来一次,先唱这首,好了后,再唱小燕子,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好了!”我手掌搭在耳上,大声问道:“大声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点点头,气势不错。
童声在院中响起: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共渡好时光
我在前面打拍子,他们摇头晃脑地笑唱着。
唱完后,后面响起了一阵掌声。
我惊慌地回头,只见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在鼓掌,还有一些下人聚在后面。
我惊愣在原地,十五、十六蹦跳到八阿哥跟前,我也低头请安道:“给三位爷请安,三位爷吉祥。”
十阿哥笑嚷道:“哟,今日可真是好天气,赶上这么一出好戏,恢复记忆了?”
八阿哥淡淡地笑容里,深深地探究,注视着问道:“容月,你可好些了?”
被他强吻的愤怒1
八阿哥淡淡地笑容里,深深地探究,注视着问道:“容月,你可好些了?”
我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回爷的话,容月只记得入宫前的事。”
九阿哥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乐呵呵地道:“忘了好啊,老十三待你不好,就来我府上吧。”
八阿哥收起笑容,严肃地阻止道:“九弟莫开玩笑,我们走吧,你们继续吧!”
被他们这么一折腾,那还有兴趣,下人们也把这些小主子一一领回了。
我听到背后有人说:“这就是烧坏了脑子的那个丫头,几位爷都对她好着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什么后福,红颜祸水。”
听着这刺耳的声音,气得我跺跺脚,边走边骂道:“去死。”
“你疯够了,还大大咧咧的骂人。”
四阿哥一张寒冰脸,站在不远的杨柳树下。
这回我可真傻眼了,今儿是怎么了?
难道他们都吃饱了无事做,在这里候着我呢?
四阿哥急速走至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挣脱不了,边走边嚷道:“四爷,你放手,让人瞧见了,有伤爷的身份。”
四阿哥毫不理会,径直往前走,穿过一座假山,拉我到一个亭子里。
我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亭子被隔在假山中间,既便被他杀了,也无人目击。
想到此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调头就往外跑。
还没跑出亭子,又被他拉了回来,被他用双臂挟制在一根柱子上。
我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他愤怒的喘气声越来越急,气喷到我的头顶,让我不知所措。
他又不言不语,让我心慌,惊恐地抬起头来,他怒目相向。
心想又不是我的错,为何这般无理,怒吼道:“四爷,要杀要刮随你便,奴婢身份低微,也是有自己的尊言的,你放开我。”
被他强吻的愤怒2
他只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黑色的眸中印着我的面容,我心一阵悸动,低下了头。
突然他托起我的头,用力的吻着我的唇。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等回过神想闭紧牙时已来不及了,他肆无忌惮的长驱直入。
我脑袋轰的一声,似成了布偶,眼泪又注满了眼眶,用力的推开了他。
狠的咬牙切齿,我在他的眼中倒底是什么?
我擦拭泪水,怒瞪着他。
他竟也眼眶微红,一脸懊悔,上前揽我入怀,叹道:“月儿,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朝中的事已够我忙的了,你还要让我时刻挂心,你心何忍啊?即是你忘了从前,你为何能对十三弟好,对十五弟他们和言悦色,就独对我冰冷?”
闻言,心更加的难受,既然相爱为何要这样折磨人,傻傻地任由他抱着,哽咽道:“四爷,你别这样,都是容月不好。爷是做大事的人,怎可为了奴婢如此?”
他急忙放开我,扶着我的肩,满脸惊喜地道:“你记起来了?”
我本来就没有忘记,只是事已至此,我怎能回头?
宫里已传得上下皆知,倘若改口,岂不掀起大波,弄不好小命都没了,于是微微地摇摇头。
他大失所望,眼神又变得黯淡,怅然若失地叹气道:“罢了,忘了就忘了吧,我们都还年轻,重新来过未必是一件坏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通透的玉佩,挂在我的脖子上,柔声道:“这本该送你的寿礼,与我的那块玉质地相同,仿制的一模一样,你要永远带着他,上面刻有我的名字,如果有一天你拿着这块玉找我,只要有口气,我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四爷,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能收。”
我一边扯一边道。但还是被他感动,软情蜜语对于这位爷来说,更是奢侈品。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厉声道:“不许摘下来,不然我立刻找皇阿玛要人。我现在耐着性子,守着约定,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老四的吓唬我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厉声道:“不许摘下来,不然我立刻找皇阿玛要人。我现在耐着性子,守着约定,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这个老四真是玩两面的主,软的不行,竟连恐吓也用上了。
权横之下,只好点头道:“奴婢谢四爷。”
川剧的变脸也没他的快,这会又换上一张笑脸,宠溺地拧了拧我的脸道:“小丫头片子,别以为爷顺着你,就来劲。今儿就放了你,你先回吧!”
我摸了摸脸,皱眉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又怕他反悔,边跑边回头,他却在那里偷笑。
心想康熙说得可真对,这个老四真是喜怒无常。
我不会真应了那句:一失足成千古恨吧!
细一想,被人爱还是幸福的,明日事明日了。
为免重蹈复辙,又把自己关在了小院中。
闲来无事就抚抚筝,看看书。
四阿哥真是可恶,自以为是老大,天天让我练字,而且每天二十张,真是气极。
想来是让我规矩些,不让有时间往外跑吧。
练了一下午的字,也不见有何长进,幸亏早就想了交差的好办法。
天气暖洋洋的,用手支着脑袋,眼皮一沉梦周公去了。
“四哥,你帮着想想法子,我的府邸该如何收拾?”被十三的话一惊,整张脸摔在桌面上,额头碰的好疼,忙用手去揉。
十三哈哈大笑的声音紧随而至。
我若无其事的立了起来,请了安,好奇地问道:“爷要建府了吗?”
十三收起笑容,正色道:“当然要建府,十月底就要大婚了,能不建府吗?”
心里一下子像被掏去一角,笑容僵硬,大概比哭还难看。
十三终于要成家了,我以后又将如何处之。
四阿哥醋意地冷眸,让我醒了许多,笑道:“奴婢恭喜十三爷。”
十三淡笑着摆摆手,无所谓地道:“不过取个福晋有何好恭喜的,能出宫建府到是件好事。你以后有何打算啊?”
十三要大婚了1
我立即施礼央求道:“请爷带奴婢走,若是十三爷府上不需要奴婢了,奴婢……”
四阿哥打断我,冷声道:“你想怎样?”
十三打量着四阿哥,又打量着我,尴尬中有一丝落寞。
被四阿哥这么一抢白,我也不知如何答好。
四阿哥旁若无人,一脸警告之色,好似我已是他的私有品,咬咬牙,撅着嘴地道:“做尼姑去。”
十三哈哈大笑道:“那不是逼我也要守诺做和尚去。不成不成,十三府怎么少得你这个管家婆?”
这才放下心来,也有一丝窃喜,终于可出宫了,十三应该不会像老四最好把我锁在房里吧,幻想着出宫后,自由的明天,不由得满脸笑意。
“这几天写了多少字?”
四阿哥的询问声打碎了我的美梦,心里恨得牙痒痒,天下这样对自己所爱之人,大概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了,不快地道:“回四爷的话,一共六十张。”
四阿哥笑道:“不错,拿来看看,有没有长进些?”
十三在一旁偷笑,大概从前也是这样被教导的,怪不得十四离他远远的,跟着八阿哥。
把纸张卷在一起,递给了他,他摊开一看,皱眉看了我一眼,迅速地从上至下翻了一边,冷声质问道:“这就是你练的字?”
这宫里的娘娘不见的个个会吟诗作画,听说许多还是大字不识的呢?
再则女人又不让做官,没兴趣的东西,为何要强迫自己。
懒得回话,点点头。
十三乐地捂嘴朝我竖大拇指,四阿哥一脸黑色。
我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他把纸张往地上狠狠一掷,怒声道:“就知道投机取巧,每张纸写一个字就来交差,明儿给我全补上。”
我呶了呶嘴,真为自已自豪,量他也想不出如此好法。慢吞吞地行了自认为做得最标准,优雅地一个礼道:“回四爷的话,容月只是奴婢,现在脑子又不太好使了,爷想教学生,另找一个吧!”
老四很变态
十三闻到了火药味,立起来道:“四哥,我找小顺子吩咐点事,你们谈!”
我朝十三跺脚,怎么能见死不救,就开溜,也施了个礼道:“四爷慢坐,奴婢扫院子去了。”
四阿哥吹胡子瞪眼地拍了下桌子道:“你给我站住,今儿就不信治不了你个小丫头。”
被他这么一吼,我打了个冷颤,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老虎开始发威了,天,我竟然拔虎须,撒腿就跑,大嚷道:“十三爷,救命!”
这可恶地盆底鞋使不开步,未出门就被他逮了回来。
他怒气冲天,拿起桌上压纸的木条,往我手心打来,我忙一缩,心里大骂神精病。
他见打空,更加恼怒,硬拉起我的左手,狠狠的打了三下。
竟然拿我当三岁小孩,手掌立刻红肿,我疼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右手也伸给了他。
他明显一愣,随即拉起我左手,轻问道:“疼了?”
我气地一把推开他,怒吼道:“你给我走开。”
就许你发威,本姑娘还会河东狮吼呢!
当他隐形,转身往外跑,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下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十三迎面而来,惊问道:“这是怎的了?”
我愤恨地大声道:“神精病医院保安无能,害死我了!”
十三皱着眉头,一头雾水。
四阿哥紧跟而出,也是不解地询问之色,忍不住又笑出了声,骂了他也听不懂,这倒是报负他的好办法,企码自己解气。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疯子。
就连他来送药,我也避而不见,想着他有可能来,宁可多走些路,避到晴婉那儿去了。
十三的府邸终于动工了,也只不过是前明官员的房子,略做修整而已。
想来也不会太大,虽然现在康熙对十三很是宠爱,每回外出都带着他。
终于出宫了
想来也不会太大,虽然现在康熙对十三很是宠爱,每回外出都带着他。
但十三只是阿哥,又没有封号,所以可想而知,是有规格限制的。
幸好五月份四阿哥、十三都跟着康熙去塞外了。
宫里虽然无聊,但耳根清静,主子不在,随意而为。
中秋节一过,终于跟着十三出了宫,而且是一去不复返,站在宫门外,我朝着紫禁城,使劲的摆摆手道:“再见了,拜拜了……。”
城门口的守卫一脸疑惑,最后也拿手朝我摆摆,又不明所以的摸摸脑袋。
十三府是小型的四合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共分四进,还有一个小小的荷花池,趁福晋未进门,我赶紧选了一个靠东边的小院。
小院里种着好些竹子,本想着取名“潇湘馆”,应应景。
一想太悲了,还是让林妹妹专有吧。
想起扬州的园林,于是在院门上挂了块牌“个园”。
其实院子很小,只有两间正房,一间偏房,但远离正房,不失为清雅之地。
四阿哥送了宁儿过来,在我看来是放个内线在我身边。
府上现如今除我一共十几个仆人,十三把总管的职责交给了我。
所以刚开始,也挺忙,一一对府上的东西做了登记。
半个月一晃而过,才想起如今自由的很,于是偷偷溜出了府。
在路上叫了辆马车,买了身男装,直奔清雅居。
点名老板一见,江子俊愣了好长一会儿,才拍着脑门笑道:“你看我这眼神,原来是容月啊!”
我佯装紧张地环顾四周,手指对着嘴道:“嘘!江兄我们到里面一叙。”
江子俊看我神秘兮兮的样子,忙把我请进了他的办公房,一脸担忧地问道:“你偷跑出宫了?这可是大罪啊!”
我哭丧着脸道:“是啊,没去处,所以躲到你这里来了,江兄不会见死不救吧?”
终于出宫了2
他虽担心还是安慰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得马上送你走,这里不安全。”
看他紧张慌乱地动作,我抿着嘴笑,哈哈笑道:“我骗你的,看你急得,不过你可真是好兄弟。”
他这才明白过来,笑骂道:“你个小丫头,倒捉弄起我来了。不过来得正是时候,酒楼开业快一年了,昨儿我一算共获利八万四千两银子,你的四万二千两如何处置?”
我欣喜地嚷道:“这么多啊?要是提走了,可不是要被银子压死。这样吧,二千两我就不要了,算是江兄的补贴,另外四万两,我想拿出一部分钱在近郊买个大的庄子,余下的想开个好点的客栈,不知江兄有没有这个兴趣?”
江子俊温和的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当然乐此不彼。不过那钱我可不要,我们可是说好的,要按规矩来。”
“成交,不过还是要烦劳你去看位置,最好离贡院近些,好招揽上京的学子。”
在古代最让人兴奋的莫过于此了,古人的钱真好赚,我心里乐开了花,我成富婆了,一个越来越富的富婆。
江子俊见我自己乐呵呵的傻样,坐在一旁宠溺的看着我。
我忙朝他摆手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看你女儿一样。”
江子俊竟脸生红晕,侧头笑道:“我哪有你这样大的女儿?我的夫人还在娘肚里呢?”又盯着我道:“我怎没见你长大,还是老样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切,难道要长皱纹才算长大吗?再说了不过十七岁,想让我举指像老欧吗?”
江子俊笑而不答,于是又把假失忆的事说了一遍,让他有空都到十三府一趟,假意不认识我,免得以后露破绽。
他越听眼睛瞪的越大,最后无奈的朝我点点头,好似我要逼他为娼似的。
既然是失忆,也就不能跟小芳儿见面了,赶紧出门往回走。
被九阿哥挟持1
既然出来了就逛逛街吧,穿着男装即使逛妓院也没什么大碍,不过那地方太脏,本姑娘没兴趣。
记得前面有一家服装店,于是就往前奔去,来古代久了忘了过马路要左右看,一辆马车朝我快速冲来,我当场傻愣。
心想死定了,千钧一发时刻,被人一把拉上了马。马车与我擦肩而过,我色白如纸张。
愣愣的都未留意救命之人,等到脚着地了,才回神,傻傻地低头道谢,没想到他又把我拉上马,快速向前奔驰。
刚受一惊还没还魂,又被一吓,一时晕头转向。
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想着肯定是被人绑架了。
坐在马上,摇摇欲坠,紧抓着马脖子,闭着眼睛,大喊道:“快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混蛋,你抓我干什么?”
那人的贼笑声传来,天,难道来大清是来做压寨夫人的吗?还是被人劫杀的?
无奈只好央求道:“大侠,你要多少钱我一定给?千万别杀我?”
冒险坐直了身子,向后扭头,那人一只手死死地抱紧我的脖子,让我不能动弹。
房子树木快速向后倒退,风刮在脸上生疼。
这种落后的时代,即便是被人杀了,十三也不会得知的。反正是个死,朝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明显吃痛,缰绳一拉,马缓缓地停了下来。
就是不放我,又不言语。
心想跟你拼了,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甩放开了我,破口骂道:“你有完没完啊,你属狗的啊?”
趁他放手之际,立刻从马上滑了下来。
跑了几步回头一看,见九阿哥阴着脸,低头弄着手上的伤口。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点,九阿哥总不至于杀了我。
四周陌生的景物,又让我目瞪口呆,空旷地田野,却不见一家田舍。
不像现代到处是房子,这年头的人家三三两两的,一时不知该往何方?
被九阿哥挟持2
九阿哥坐在马上双臂交插,神情自若的斜视着我。
我只好走近他,岔岔的露着白痴笑容道:“奴婢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
九阿哥冷哼了一声,摆弄着手臂,好似手上挂金牌,尖锐地嚷道:“哟,这是谁啊?”
声音阴沉沉地让我浑身起疙瘩,好歹他救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现如今还有求于他,只好低头服软。“奴婢先谢九爷救命之恩,真是对不住,奴婢以为是被江洋大盗给绑架了,所以……所以才会……”
“你再给爷说一次,爷像江洋大盗吗?企有此理。”
九阿哥阴着脸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气得我直跺脚,只好大声喊道:“九爷,等等我呀!”
跟着跑了十来米,被远远地甩在后面,还吃了一身的灰尘。
气得我顾不了什么形象,两手插腰气喘吁吁的破口大骂道:“人妖九,王八蛋,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好在今儿穿着男装,满人也未缠小脚,停停走走好不容易看见一农家,奔跑着上前,才得知离十三府还有好几里地呢?
若是不回去,十三府不知道要乱成怎样?
看着西斜的日头,加快了脚步往前赶。
越走越生气,越走越想停下来。
若是三百年后,就是走一天也会坚持。
如今虽是宫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有车,安逸久了没了脚力。
走了一段路,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了下来。
脱下鞋,低头揉我那可怜的脚,喃喃道:“快来个人救救我吧!”
还没念叨几句呢,前面响起了马蹄声。
我兴奋得像拦公车一样,挥手大喊道:“朋友停停……”
马儿越来越近,才看清还是那老九。
拉了缰,坐在马背上哈哈大笑,随后伸出了一只手,给我道:“上来吧!”
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冷瞄了他一眼,抬脚就走。
被九阿哥挟持3
别让他隔着门缝把我看扁了,今儿我就算是二万五千里长征,也不稀罕坐他的马。
再说了两个男人坐在一起,还一前一后的让人看了还以为是同心恋呢。
听着身后的马蹄声,我使劲的挥动双臂,加快了脚步。
“真不坐?那爷可走了,别说爷不帮你。”
敢情康熙生的儿子脑子都有点问题,阴睛不定的,让人难以琢磨。
见我不理他,反而牵起马跟我一起走。
只可惜我不会骑马,要不然趁他不防,抢了就跑,也让这位爷尝尝走路的味道。
“喂,你个死丫头,你倒底想怎样?爷的耐心是有限的。”
九阿哥的刺耳声把我拖回了现实。
脚酸得要命,小脚指好像磨破了皮,越来越疼,又不想服软,边走边故意道:“奴婢不想怎样,只想坐在马上被人牵着走。”
九阿哥向来与他没有交情,还曾被他痛打一顿。
又是个难伺候的主,我说这样的话,猜想他一定又会扬长而去。
等了好一会儿,他竟然不耐烦地道:“行行行了,爷今儿出门不利,牵着你走行了吧!”
我惊讶之余紧急停步,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平时不可一世的九阿哥,竟不好意思地扁扁嘴,苦笑着看伸出手来。
见我愣在原地,摆摆手道:“眼珠子要掉出来,你到底上不上,不上爷可走了。”
天下掉陷饼,还掉到我面前,再不捡,可不就成天下第一号大傻瓜了。
我这才乐呵呵地道:“我上,马上上。”
可这马似跟我过不去似的,怎么也上不去,连蛤蟆上树的丑姿势都展示出来了,还是滑了下来。
九阿哥在一边哈哈大笑,我气得瞪了他一眼,道:“九爷,好事做到底,快帮我一下了。”
他这才边笑边把我往上一送,让我稳稳地坐在马鞍上。还挺守信,牵着马儿走着,转头取笑道:“满族女儿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被九阿哥挟持4
我撅着嘴质问道:“谁规定满人都会骑马的?不会的人都了去了,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会的别人也未必会啊!”
他笑着摸了摸白背,看着一个阿哥给我牵马,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了,现在他应的爽,以后后悔了,指不定给我小鞋穿。
反正四处无人,于是低头道:“九爷,你还是上来吧!若让你家福晋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心疼呢,说不定要把奴婢千刀万剐了呢?”
九阿哥应声,笑着一跃而上。紧靠着我坐下,双手环绕着我拉着缰绳。
心里又觉得别扭得慌,来时心惊没觉得,现在脸上泛起戏晕。
于是略微转了转头,轻声道:“九爷,你往后挪挪,两个大老爷们坐这么近,会引来百分百回头率的。”
“无所谓,本阿哥向来不在乎人言。”这个死老九反而往前倾了倾,我又不好多说,十有八九被他算计到了。
还慢腾腾地像在游西湖,实在忍不住了,不耐烦地催道:“九爷让马跑快点了,天都快黑了。”
他却在我耳边轻声道:“你急什么?你瞧瞧把我的手给咬的,快了,印还没消,你说我该怎么跟人说?”
“谁让你连个男人也抓?”
九阿哥用前额顶了顶我的后脑勺,哈哈大笑道:“你也是男人?天下还有这么粉脸的男人?扮男人也就罢了,还给我行奴婢礼,你不是不打自招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一行礼,他拉我就跑。
当时吓都吓傻了,平时的习惯当然自然而出。
火红的太阳急速下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寒气阵阵逼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九阿哥把斗篷往我身上一绕,一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夹了夹马肚。
怪不得这个老九娶了一屋子美女,平日里阴阴的,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马儿扬起蹄子,似离弦的箭,感觉头发都飞起来了,风冷得像刀子,也不管什么礼节,侧了侧身靠在了他的胸口。又被他紧揉着,羞得脸都快可以煎蛋了。过了十来分钟,九阿哥拉动了缰绳,马急速止步。
老四的关心真无语
我捂了捂冻僵的脸,转身才发现到了拐角,前面就是十三府。九阿哥轻跃下马,笑着将我抱了下来。我尴尬地不好意思抬头,幸亏天色已暗,低头道:“谢谢,九爷!”
九阿哥拉了拉斗篷,摆摆手道:“就送你到此了,你走吧!”
我快速往前奔,跑了几步停下来回头一看,九阿哥还牵着马停在那儿,于是朝他挥挥手,跑到门口才听见远去的马蹄声。想着十三定是等急了,急速地敲起门环,大声地喊道:“开开门,开开门。”
大门咣的一声打开,吓了我一跳,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院中,灯火通明,好似要出门抓人。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立在中间,几十双眼齐射而来,有担心的,有看好戏的,还愤怒的。我不知所措地侧身移到一边,站在仆人堆里不敢出声。
“你们都下去!”十三终于发话了。所有的人舒了口气,往屋里退。我做贼心虚,低着头顺着人流往里走。辫子被人一拉,顺着势倒退了数步,忙用手回拉。吃痛地回头,四阿哥这疯子还紧拉不放。
“给我进去!”心里气得狠不得给他一脚,要打要剐随你便,我定在原地不动。
侧着头生闷气,有这样的主子吗?大清朝掀翻了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把我当女儿吗?
十三扁扁嘴转身进了厅,两人僵在了院里。
冷不防被他拦腰抱起,我不安地踢脚蹬腿,他居然还狠狠地朝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简直是欲哭无泪,只能喊了声:“天啊!”
把我往放地上一放,冷哼了一声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十三走到我跟前,低声道:“你去哪了?四哥担心了一个下午,就差派家丁满大街找了,你若再迟来一步,我就出门了,还不快向他认个错。”
我瞄了一眼怒气冲冲地四阿哥,用手挡着嘴朝十三低声道:“爷,我是你的奴婢,你怎么这样?”
十三福晋
十三歉意地朝四阿哥撅撅嘴,给我一个提醒的眼神。
我咬咬牙,直直地跪了下去,十三被我一惊,忙上来扶我。
我挣开他的手,哭丧着脸道:“十三爷,对不起,奴婢错了,奴婢本想转个圈就回来的,没想到迷了路,爷你就惩罚奴婢吧!”
我学着电视里那些哭泣求饶的样子,抱着十三的腿,假意呜咽出声,十三哭笑不得,朝四阿哥望去。
只听地四阿哥冷声道:“只怕是想跑,结果又错跑回了原地吧!”
我差点轻笑出声,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讲出这种冷笑话。
十三抖了抖腿,皱眉瞪了我一眼,朝四阿哥道:“四哥,容月都知道错了,就饶她这回吧!”
四阿哥这才示意我起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翻,好像我在外面做了坏事,还带证据回来似的。
37十三生日一过,新娘子就要进门了。
这几天全府齐动手,该贴的贴,该挂的挂。
红灯、红绸、红喜字、红对联,红喜服,看多了觉着眼前一片红光。满人都在晚上行婚礼,听到十三府门口的礼炮啪啪乱响。不想看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妇,就独坐在小院中。
已是冬天的京城,天气很是严寒,昨天又下了一场大雪,竹稍上的残雪还未化尽,随着一阵北风,院中又飘起了雪尘,竹影斑驳。
在这样一个清冷的晚上,一边乐声暄闹,一边冷冷清清。
只是幸运的我不是她,虽然有点伤心,但情还未到境界。
一大早起来,宁儿定要帮我穿戴,说是十三吩咐已后改叫小姐。
十三真是有心,大概想让我在府中多一份自由,也让新来的福晋有所顾及吧。
所有的仆人要去拜见侧福晋,十三府的暂时女主人。
在厅里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她的影子,已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昨晚洞房花烛夜累着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这才规矩本份的立在那儿。
十三福晋2
正想敲门而入,听得里面有人说:“小姐,别哭了。”
另一人娇噌道:“阿玛他骗我,说十三阿哥温和有礼,如今全然相反,昨晚酒后不理我也就罢了,还抱着我叫什么化儿,一大早不吭一声就上朝去了,呜呜……”
“十三爷定是让哪个狐狸精迷上了,但您才是十三府的侧福晋,趁福晋未进门,小姐先握住大权,抓住爷的心要紧!”
“翠姐姐你要帮我。”
“小姐,不福晋咱们梳洗一下,这就去厅里受礼去。”
我傻愣在了门口,像一根棒槌。边走边回头看着这喜庆的院落,我终究把十三也害了。
没想到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有这样的心胸,为了我,也为了他的四哥,把自己的情活生生地咽进了肚子里,还天天面带笑容,不露生色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觉得心里好痛,也好恨自己,为何要触动了那根琴弦。
宁儿看着我苍白的脸,还以为受了侧福晋的欺侮,上来好声询问,我苦笑着摇头否认。
一个脸颊红润,标准瓜子脸,只是眼眉有点下垂,穿着粉红彩绣牡丹旗装,梳着标准发式的少女,在另一个高她一头的女仆的搀扶下跨进了门槛,大概就是新福晋富察氏喜薇了,佐领僧格之女,另一个大概就是她的贴身侍女小翠。
所有的人忙低头请安,富察氏走至正中椅子上坐好,羞怯地说了声起来吧。
旁边的小翠倒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淡扫了一眼所有人,振振有词地道:“福晋初来乍到,以后府里的事,还要有劳各位帮衬着,福晋自不会亏待各位,今儿每人打赏五两银子。”
看着那一副势在收买人心的举动,心里着实为这个侧福晋捏了把汗,怎么身边带了这么一位爱生事的丫头,如此下去,十三真要把她打入冷宫。
也不想想这是阿哥的府邸,不是她当娇小姐的娘家,家里都宠着她。下人倒是乐意的很,有银子发谁不高兴。
一举两得1
一大早就来这么一出戏,让人哭笑不得。
早餐后就忙着把所有东西整理完,等到所有人领好今天所需的东西,已近午时。
十三回府带着富察氏去宫里行家礼,事已至此,我只有继续自己要走的路。
叫小李子配马车,光明正大的从前门出府。
江子俊早按我的吩咐打好了基础,所以我就可以常来常往。
打开车子的小帘,不知发生何事,大街上多了许多衣服破烂的难民,这是天子脚下,按理说不该有这种境况才对。
满怀疑虑的到了清雅居,才知道周边各县发生了虫灾,百姓涌进城里要口饭吃。
都好几天了,也不见朝庭有什么响动,肯定是瞒着皇上呢。
被关在城门外的还不知有多少人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容月,你的庄子已给你买好了,约有五十多亩良地,几十亩山林,原主人欠赌债,低价出售,花了你三万伍千两银子。”江子俊说着把地契交给了我。
我笑着接了过来,边看边道:“江兄办事真是利落,谢谢你!”
我这人缘还真是不错,碰到竟是些好人。
江子俊摇头笑道:“你我若说谢字,就生份了。”
看着一表人才的他,都二十二岁了,也不知他为何不娶妻,心想怕是有难言之瘾,所以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起。
“你我情同兄妹,那我以后就改口叫你子俊哥可好?”
“听你的,不过你买了那么大一个庄子,想如何处置?”
这倒是个问题,思索了片刻灵机一动,朝他道:“有了,咱们的客栈不是也快开业了吗?咱们就合着做件好事如何?”
江子俊一脸兴趣的说:“快说来听听?”
“今年不是有很多受灾难民吗?咱们就贴张公告,让他们都来登记,若是身体健壮的,就分给他们一些田地种,若是年轻的帮着找份活。你看可好?”
一举两得2
花了一个下午,列了一些事项,拿出一套开中介所的方案来。小芳儿也被我叫来帮我画登记表,想着从前竟得别人的帮助,现如今自己有这个能力,既使回到三百年前的大清,同样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且于我也是有利。
回到府里的时候,又是掌灯的时间。偷偷地溜回个园,不想那个老四在我房里守株待兔。正是孽缘,我无可奈何的给他请安:“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四阿哥背对着我,欣赏我刚买的一幅画。慢慢地转过声,淡淡地道:“又去哪里疯了?”
我低着头,没好气地道:“四爷满大街的灾民不去管,怎老盯上奴婢了?”
只听得他叹了口气道:“你又怎知不管,朝中折子都被索额图扣下,太子暗示少管此事,我也正愁着呢?”他倒是真能明哲保身的,谁都不想得罪。
宁儿端了茶进门,我接过来递给了他,见他面带愁容,我又心软,于是跟他商量道:“四爷咱们做笔买卖如何?”
他抬起头,惊奇中带点戒备,好像我就是那下套的主,问道:“你我有何买卖可做?”
“奴婢尽自己所能,帮朝庭解决部分灾民,四爷以后就放奴婢自由,可好?”
那老四竟然想都不想就回道:“这笔买卖你找错对像了,你该跟皇阿玛做,怎么就算到我头上了呢?”
撅了撅嘴,心想当然跟你有关,你可是下一任皇帝,除了康熙最有责任管了,又不能跟他言明,不然他也定不饶我,弄不好真当我是造势的妖精。
我冷着脸立在一边,沉默了片刻,他好奇地问道:“你倒说来听听?”
我以为有戏,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奴婢想成立一个民间救难所,集所有人的力量,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比如说让有钱人家把不用的旧衣都捐到我这里,我按需分配给别人。年青的推荐给需要人手的人家,中年的分给每户几亩地,让他们自力更生,我抽取其中的地租。”
一举二得3
四阿哥瞪大眼睛,不认识似的盯着我,随后又点头道:“主意不错,不过爷只能支持你,明儿就给你捐点银子。”
这回换我瞪眼,质问道:“爷怎么这样,行,不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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