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别逼我第9部分阅读
四阿哥,别逼我 作者:未知
”
他乐呵呵地搭着我的肩道:“又耍小性子,你见过有这样对主子的奴婢?见过我这样对过别人?所以不要再强迫自己,非要跟我断绝。dierhebao”
我一愣,他说地没错,我还不是杖着他对我的爱,才这么放肆。
“爷任你在外面做喜欢的事,就是对你最大的宽容,说你聪明有时真是糊涂的紧,好好想想吧。”
送走了他,一时心烦意乱,思来想去自己没特别怎样吧?
好在十三找我有事,才没思虑过多。
事一定下来,先找阿哥们开刀,请他们吃了一餐饭,集资三千多两银子,而且府上的旧衣、旧物都被我回收一空,结果得了一个丐帮帮主的名称。
阿哥们一出手,他们那些手下也见风使舵送了些东西来。
在清雅居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公告一出,四周的人都涌了过来,幸亏四阿哥与十三有远见,派了家丁给我,要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每人发了一个号码,按号叫进来,一一问过做了记录。从大清早到下午才把这些个人搞清楚,还好大部分被挡在城门外,不然就是有百万家产也不够我折腾的。
一共选了十户人家,拖家带口地送到了新买的庄子里,让他们自己就地取材建房。再按契约种我要的东西。
选了十来个年青的到客栈酒楼帮工,其余的先记着,把各个阿哥那里搜来的东西一一纷了下去,还按人头每人给了一两银子,解决燃眉之急。
38不久朝庭有了举动,大部分人都回乡过年去了。我还是继续做我的好事,常有些人来找工作,一传十,十传百,倒成了京城低层百姓眼里的救世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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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也开业了,到后来,我还是空手套白狼,都是江子俊出的资。
等这些都上了规道,已是年关将近。
我匆匆的赶回十三府,被小翠拦在了过道上。
瞄了我一眼冷嘲热讽地道:“哟,容月姑娘真是大忙人,咱们福晋找您,还得在门口候着你!”
我懒得跟这种小人计较,也不想给十三添麻烦,笑道:“福晋找我有事,我这就去见她。”
她冷哼了一声,就扭着屁股走在前面。跟到富察氏院中,她停下了脚步,端着架子到里面通报。
等了十来分钟都没个动静,冻得我浑身像冰柱一样,看来今儿这位主子要拿我开刀了。
实在等不下去,我敲了敲门,推门而入,见她们两人竟坐在暖坑上,手捧手炉啃瓜子。
一股火从心头窜起,对她客气当自己福气了,不由得僵着脸道:“福晋找容月何事?”
富察氏一愣,脸也涨得通红。
小翠帮腔道:“容月姑娘,好大的架子,见了福晋连礼数都没有了。”
我福了福身,忍着气说道:“福晋如果没事,容月就告退了。”
富察氏看向小翠,小翠点了点头,富察氏也学着冷声道:“姐姐若是实在太忙,府里的事就让小翠管吧?”
十三不像其他阿哥有其他的收入,光他年俸和两个小庄子的收成,加之他爱收藏字画,已是处处节省,才没亏空。
曾听下人传小翠报怨发的月俸太少,敢情她以为管钱是肥差。
我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又不放心,富察氏性情温顺,凡事都由小翠使主意,故意问道:“这是十三爷的意思还是福晋的意思?”
小翠抢白道:“十三府自然由爷主外,福晋主内,你也不过是个奴婢,你眼中还有没有福晋?”
难怪大户人家是非多,敢情都是这些嘴啐的人挑起来的,今儿不给她点颜色还以为我好欺侮呢!
有人要夺权2
“翠姐姐,你也只是个奴婢,我劝你做个本份的奴婢,十三府现在还轮不到你做主,福晋若是有想法,可以跟十三爷通个气,容月没有不从的。”
我盯着小翠微笑着说完,这种骨子里都自以为是奴婢的人,只能让我更加鄙视。
富察氏毕竟小,尴尬地面容不知说什么好。
小翠被我说地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起效果就好,我施了礼退了出来,量她也不敢到十三面前恶人先告状。
过了几天府里出了一件大事,我锁在帐房中原本用于过年的一百两银子,不翼而飞。
我思前想后,想不出个头绪来,府里十几口人,又不能冤了好人,只好自掏腰包补上。
十三自从新婚后,天天早出晚归的,很少碰面。
今儿倒早早回来吃晚餐了,大概因为临近年关了吧。
在饭桌上小翠给富察氏使眼色,富察氏终于提出了让小翠当管家的主意,十三头都不抬淡淡道:“容月做得好好的,何需换人?”
富察氏一急小脸涨红,结巴地道:“她……她把府里的银子……都弄丢了,还好好的?”
我听到这句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并未跟别人说此事,她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她掐指会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小翠还得意洋洋地看好戏,十三一愣抬头疑视着我,我故意大声说:“没有啊!”
富察氏倾刻花容失色,小翠也似惊弓之鸟,她们以为丢了一百两不是小数,我定是私下来追查,人人兼知。
两个笨女人,还想当家,不败家才怪。十三无所谓地道:“丢了就丢了,不就是银子嘛!”
富察氏与小翠的脸转为惨白,虽然马上扯出笑容,在我看来比哭还难看。
也许这跟我知底有关,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致于这般明显。
我朝十三打趣道:“爷,那里的话,府中的银子都是内务府里领来的,奴婢又在每块银子上做了记号,若是有人偷,银子一使用,官府定抓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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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富察氏本就是没主意的人,未经风浪,就会儿早就坐立难安。等十三离桌,她们两人就慌慌张张地回屋了。
让小李子给我盯紧了,自己则无事似的跟十三商量过年的事。
本来想着让她们私下拿回来息事宁人,一想小翠这样的人留不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狂c|的教训太深刻了。
正与十三说笑,小李子进来报告说,小翠正在院中埋东西。
十三先是听得糊涂,等到明白过来,怒气冲冲得往后院而去。
赶到院中,正好小翠从花丛里出来。
见到我们,手中的小锄惊落在了地上,忙跪地求饶。
富察氏闻讯而来,哭着跪地求情,十三剑眉微皱,怒喝道:“该死的奴才,敢在爷府上做怪,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
富察氏抱着小翠,对十三哭泣道:“爷这都是我的主意,你放了小翠吧,她可是从小就陪着我的伺女,你饶了她吧!”
两个家丁上来拖走了小翠,我可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上前跟十三商量道:“十三爷,看在福晋的面上,不如饶了她,让她出府好了!”
十三对着富察氏冷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富察氏本就理亏,哭着回了房。
小翠还是被痛打了十大板,赶了出去。
我新选了小莲给她送去,并把府里的帐目及现金都交给了她。
不过一个小丫头,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十三又不疼她,还是找点事给她做做,打发时间。
她先是推托,见我是真心诚意地教她,才放下心来。
不懂常来问我,我一一做了交待,她这才感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慢慢地小翠的阴影在我们之间散去,竟拿我当无话不说的朋友,就是性格太柔弱,做事常犹豫不决,怪不得要受小翠地操控。
明儿就年三十了,十三与喜薇是要进宫去守岁的。正想着不如到清雅居与芳儿他们一起过个热闹年,四阿哥与十三两人一脸忧色的走了进来。
康熙召见1
忙给他们上茶请安,十三瞪着我道:
“你还笑得起来,皇阿玛今儿传旨,明儿让你一起进宫。”
我不由得瞄了一眼四阿哥,四阿哥正注视着我,虽然面色淡淡的,眼里明显一丝紧张。
我也被他们吓得紧张兮兮地,急问道:
“我没做什么坏事啊?”
十三咧着嘴打趣道:“问得希奇,别人听着就是个惹事的主。
谁说你做坏事了,这回是因为你做好事了,皇阿玛才让你进宫。”
我夸张地掬了一把汗,呵呵笑道: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弄不好还赐座积善牌坊给我呢?”
“你就傻乐吧,弄不好又让你回宫当差,或者给你指个婚什么的,看你哭都来不及。”
“十三爷你别吓我取乐,好好的皇上怎么想着给我指婚?
那我装病不去不成吗?”
到底哪个疯子把我给推到康熙面前了,嘴里说得轻松,其实心里慌得紧。
四阿哥最后把我批斗一番,怒冲冲地回去,弄得我愣了好久。
该面对总要面对,跟着十三进了宫,好像离开几百年一样。
屋里已坐满了人,那些娘娘坐一堆,成家的阿哥们带着家眷坐一起,公主们坐一席,总之个个大红大绿,富丽堂皇的大厅更加耀眼。
我站在喜薇的身后,头也不敢抬。
等到康熙一到,所有的人都跪地请安,那阵势是个人都想当皇帝。
满桌的山珍海味,阿哥们都轮着给康熙敬酒,一副大团圆的和乐图。
晚宴后,又没有新春联欢会,都坐听康熙发话。
我眼瞄了一圈,除了太子,老婆带的最多就是四阿哥,他大概也留意到我的眼光,也向我看来。
我忙若无其事地转了个方向,正好跟九阿哥对上了眼
他抬抬手嘴角微翘,九福晋疑惑看向九阿哥,我忙低了低身,躲在喜薇身后。
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吓得心嘣嘣直跳。
只见康熙问道,今儿可有什么好节目啊?”
康熙召见2
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吓得心嘣嘣直跳。只见康熙问道,今儿可有什么好节目啊?”
小十六跑到康熙跟前,带着幼稚的童音道:“皇阿玛,儿臣愿意唱个小曲,给皇阿玛祝兴。”
十五、十七和睛婉都争先恐后,笑嚷道:“儿臣也原意。”
康熙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女,哈哈大笑道:“今儿倒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抢了先了,你们都会唱什么呀?”
我头低得更低了,我的妈呀,这不是拆我的台吗?这些个小祖宗,这么个个难缠啊?睛婉奔到康熙面前,笑逐颜开,大声道:“会两个曲,都跟十三哥的伺女学的,她若在我们唱得就更好了!”
我紧张地手心出汗,索性微蹲在喜薇身后,拉住喜薇地腰,默求能逃过这劫。“皇阿玛,刚刚还在老十三后面的,去哪了?老十三你把花容月藏哪了?”十阿哥的大嗓门响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想着来领奖状的呢,结果被几个爱表现的小屁孩给害了。
康熙问道:“是不是哪个烧坏了脑子的丫头,朕听说这丫头很是古怪,胤祥,人呢?快去找来让朕瞧瞧。”
想着缩头是一刀,抬头也是一刀,不如大大方方地,傻笑着立了起来,走至中间请安道:“奴婢花容月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康熙哈哈大笑,整屋的人跟着哄堂大笑,自然是笑我这个傻样呗!我尴尬地呶了呶嘴,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花容月就是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我微微的抬起头,眼光朝下,康熙指着我道:“这不是救了十三的丫头吗?”真是佩服他,见过一面的奴婢现如今还记得。
十三立在我边上,给了我一个镇定的眼神,笑道:“回皇阿玛的话,是当年救儿臣,皇阿玛赐给儿臣的奴婢。”
康熙好奇地打量着我道:“朕就奇了,一个小丫头怎么想起救难民?”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觉得难民可怜,奴婢想着多积德总是没错的。”
康熙召见3
康熙兴奋地道:“你是大清的好子民啊,朕赏你什么好?”
坐在康熙腿上的小十六不耐烦了,滑了下来,嘟着小嘴道:“皇阿玛,等会再赏吧,我们等着唱曲呢?”
康熙乐呵呵地道:“好,唱好了皇阿玛也有赏。”
几个拉起我,我回头请示,康熙朝我抬抬手,我被几个小家伙拉上了台,还说要与上次一模一样。
来不及细想和看别人的眼色,几个小祖宗就自觉地列成一行,仰着小脸不停地催促。
“各位主子准备好了吗?”我笑着大声地问。
“准备——好——了。”
几个就大声地唱起小燕子,还不停挥着小手,台下一片哈哈笑声和鼓掌声。
唱好《踏雪寻梅》,连娘娘们都乐着笑,大概笑得最欢的当是密嫔了,其中有两个是她的儿子。皇太后对康熙道:“这是我听到最好听的曲了。”
又朝十三道:“胤祥,你可就不对了,身边藏着这么一个丫头,也不跟我说一声。”
十三移至太后跟前,笑嘻嘻地道:“回老主宗的话,是孙儿不对,以后若是太后想听曲了,孙儿就带容月进宫可好?”
皇太后笑着斜倪一下十三,小孩似的满足地道:“那还差不多,也好帮我解解闷,让你皇阿玛给这丫头一块进宫的牌子吧!”
听着这话,吓得我一愣一愣地,就怕老太后说,你就把这丫头给我留下吧,那我可就玩完了。
康熙笑道:“这丫头不错,朕都有点后悔把他送给老十三了。”
此话一出口,我大大松了口气,感谢君无戏言,看来我暂时安全了。“朕就赏你黄金百两,绸缎五匹,宫牌一块,积德行善匾额一块。”
我忙磕头道:“谢皇上赏。”
黄金百两,还是做好事好,皇帝给的年终奖真是大手笔。
忙退到一边,斜视了一眼,四阿哥面色如常,闲然自得的喝着茶。
九阿哥的失策1
八阿哥跟九阿哥靠在一起,摆着笑容,交头低语,八福晋像头高傲的大公鸡,摆着一张笑脸。
十四与老十你来我往地劝酒,其他的几位也在跟酒过不去。
太子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子,跟康熙有得一比。真替他们累,心里恨得痒痒也得笑着。
接着三阿哥讲了个笑话,十四阿哥打了套拳,康熙就先摆驾回去了。
他一走,那些娘娘也辙退回自己屋里守夜去了。
剩下了一群猴子,马上气氛热了起来。
喜薇至始至终没吭过声,规规矩矩地坐着,郁闷地紧,忙跟十三低语道:“爷,我要出去透透气。”
十三朝我点点头,我低着头退了出来。
厚厚地积雪,在宫灯的映照下,别有一番风景。
吸了口冷气,只觉得人一下子得以净化。
吱吱呀呀地踏着雪,走到了院中。
背靠在一棵柏树上,哈着气取暖,里面吵得我耳朵嗡嗡响,宁可受冻清静些。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想着怎这么倒霉,每次躲清静都被人打饶。
缩着身,斜着身子偷偷望前看。
九阿哥穿着斗蓬朝我这边走来,我忙蹲了下来,我可不想再惹这种是非。
九阿哥走到跟前,自语道:“明明在这里,怎么不见了。”说着猛力的蹬了一下树杆快速跑开,雪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我直直的傻立在了那里,连杀人的心也有了。
他竟然哈哈大笑道:“这是谁堆的雪人啊?”
擦了擦脸上的雪,当他不存在大步往回走。见我不理他,拉住了我的手道:“生气了?”
我挣脱了手,头也不回的往前去。他怒喝道:“你给爷站住!”
不正经的主,就知道欺侮人,我停下脚步,回头假意惊讶道:“九爷怎么出来了,奴婢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见他愣着不语,我忙又道:“九爷若没事,奴婢先告退了!”
九阿哥的失策2
转身冷哼了声,往厅里跑。快到门口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抓了把雪,对着他的脑门狠狠的掷了过去,大声笑道:“哟,我的手法真准,乱掷都能打到树杆。”
赶在这位爷生气前,赶紧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厅,身后传来他的骂声:“你个死丫头,别犯在爷手里。”
没过多久,屋外想起了爆竹声,总算到点了,于是想还了债一样高兴地回府。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了点东西,与宁儿坐温坑上啃瓜子。
大过年的十三忙得很,真想跟着野外去玩。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昨天又下了大雪,外面一片白茫茫的。
这古代娱乐实在太贫乏了,做了一个简单的雪橇,无非把长凳绑在两根竹筒上,把院里打算要杀的羊系在前面,与喜薇她门一起玩了起来。
十三与四阿哥肩并肩走了进来,喜薇立刻停了下来,保持大家小姐的风范,我反正就是个奴婢,又是他们眼里的破落户,才没那么多讲究,自管自玩个够。
十三饶有兴趣,拉住了我道:“小院里有什么可玩的,不如咱们今儿到庄子里去玩吧,雪地大,又有野味。”
我真没见过野旷雪茫茫,人在林中过,笑着拍手道:“十三爷的主意好,那就立刻走吧!”
四阿哥眼里端着笑,却不快似地摇头道:“一个大姑娘就知道玩,还不如比你小的喜薇,什么时候才长大?”
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举着拳大声发誓道:“我花容月对天发誓,等我长到三十岁的时候,一定做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话未说完,所有的人都抿着嘴笑了。
在他们眼里,三十岁都半老徐娘了,闺娘还差不多。
我拉起喜薇的手就走,喜薇却看向了十三,十三淡淡一笑,催道:“那就快走吧!”
喜薇兴奋的眼眸闪闪发亮,可怜的福晋,倒让我明白了一个理,这皇子的福晋千万做不得,苦中滋味谁人知啊?
老四可恨又可怜1
我快速上了车,四阿哥紧跟而上,越想越不对味。
见他闭着眼,端坐一边,我往外移,想着跟十三换一辆。
他却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臂,一个回力,我稳稳地颠坐在他的身旁。
我更加不愿同坐了,出门郊游还得受他约束
自顾自立了起来,他又重重一拉,冷声道:“好好坐好了,别自以为是。”
马车奔驰了起来,身体前倾摔了个四脚朝天
四阿哥抿着嘴笑,拉起一脸苦像地我道: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就是你了!”
摸摸痛处,靠在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颠簸我脑袋就开始犯晕,手紧紧地抓住小窗帘,进入了梦乡。
听到十三的唤声,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一骨碌坐了起来
居然像孩子一样被四阿哥抱在怀里,悔啊,我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他叹口气道:“还是睡着的时候好,一醒来就像浑身长了刺,拿你没办法。”
我羞愧万分,掀开帘子就往下跳,结果积雪太厚,脚一扭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四阿哥赶紧上前扶我,十三也上来探视
我试走了一下还是疼,四阿哥二话没说,抱起我就往里走,到了庄子里拿来药酒帮我搓试。
四阿哥竟然为我做这些,让我跌破眼镜的同时,又是深深地感动,他抬头柔声道:“很疼?”
我慢慢地扭了扭,皱起了眉,他在我腿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笑骂道:“你个折磨人的冤家。”
十三带着几个人打野味去了,窗外一片雾松
前面小屋边上白雪间竟有点点红色,一树红梅临寒独自开。
让庄子里的人找来狗拉的雪橇,四阿哥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坐在雪橇上看着茫茫雪地,还有被积雪降过后,更上墨绿的松柏,脱口道:
“胤禛,我唱曲给你听!”
四阿哥欣喜地笑道:“洗耳恭听!”
老四可恨又可怜2
我不知何时挽着他的手臂,脸都丢到太平洋了,心想看在他刚才屈尊为我揉脚的份上,就破回例吧!
张开双臂,大声的唱道:穿过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飞奔过田野,我们欢笑又歌唱;马儿铃声响,铃儿心快畅,我们今天滑雪都欢乐,把滑雪歌儿唱,叮当叮当铃儿响铃当,我们今天多快乐坐在雪橇上啊,叮当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今天多快乐坐在雪橇上。
四阿哥受到我的感染,一改平时的严肃,宠溺地看着我,打着拍。
他折了几枝还带着残雪的红梅,递给了我,突然觉得此情此景就是我一生所追求地,愣愣地望着他。
他帮我拍拍身上溅着的雪尘,我回神,闻了闻红梅,淡淡的清香,一种冷傲地芳纯。
四阿哥温柔的眼神,让我懊悔,天,我竟有点心动,竟无法拒绝他的好!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偶尔相视一笑。
回到屋里把梅花插在瓶里,整个房间似都鲜活了许多。
脚都冻麻了,赶紧爬到坑上,见他坐在坑沿上扭脖子抬手,随口道:“四爷,你躺坑上,我帮你按几下吧。”
像似怕我反悔,脸含笑意快卧在坑上。
用现代的技术轻敲几下,他竟睡着了。
忙找来被褥给他盖上,帮着翻了个身。
皇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想做个出色的皇子。
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这么累还跟着来。
喜薇跟十三一回来,就兴奋拉着我的手细说如何抓兔子,又让我悔地肠都青了,竟错过如此良机。
中午我下厨掌勺,就地取材做了十来个菜。
十三竖着拇指,赞道:“容月除了言行,基本可以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喜薇一脸羡慕,我却不以为然,可不觉得他在夸我,撅起嘴质问道:“我那里言行不对了?不就少了点奴味吗?十三爷要是现在就放我自由,我一定就没有缺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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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嘴里咬着小菜,一本正经地道:“很有自知之明啊,不过爷喜欢你这种豪爽的个性。”
“那咱就为有缘相逢,同是豪爽人干杯。”
四阿哥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无动于衷,淡淡地表情,我轻摇了摇他的手臂,怀疑似地盯着他道“四爷,自认自已是小气人吗?”
他似如梦初醒,朝我瞪了一眼,举杯对饮。
回到城里天已漆黑,街头到处彩灯高挂,古代的元宵节原来这般热闹。
老百姓人人手里提着灯,形态各异,可我不喜这种人挤人的场景,只是拉开帘子看看。
十三与喜薇则钻到人堆里去了,我与四阿哥静静坐着。
他转过我的身,柔声道:“你要是天天如此,那有多好!”
40元宵后,四阿哥常来十三府,我试着跟他和平相处,偶尔也说上几句知心的话。
十三与喜薇的关系还是淡淡的,不似夫妻更似普通的朋友,有时问起喜薇与十三的感情,她总是一脸羞色,红着脸儿跑开,倒像是江南女子。
天气渐暖,今儿与宁儿穿了一身男装到客栈视察。
潇潇洒洒地找了个位坐下,点了几道小菜尝了起来。
伙计服务得体周到,且还是帅哥,宁儿这丫头,斜眼乱瞄。
我假装未见,低头只管自饮。刚吃了一半,听得邻桌有人拍桌子大声嚷道:
“来人啊,什么破酒楼,菜里怎有蟑螂?”
我先是一惊,猜想定是橱房卫生不好所致。
一看那人长相却似地痞流氓,伙计忙上前赔不是,还破口大骂,定要索赔五十两银子。
其他的客人都在观望中,还不停翻看自己的菜肴,为息事宁人,我立起与伙计说道:“就赔他五十两银子。”
那人嘴含牙签,翘着头摇着腿一副得意之色。
伙计见我发话,也不生气,只对我道:“这位客官,不是本店不愿赔偿,只是那位客官隔三差五来,总是能吃出点东西来,我不好跟掌柜的交待啊!”
对付泼皮1
那人见伙计如此说,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怒骂道:
“死东西,你的意思说是本大爷自己带来的?”
我已猜出其中一二,敢情是变个相来收保护费,压住火,上前笑道:
“这个客官息怒,让我来做个中间人。”
走至桌前一看,那泼皮不过点了一碗面,如今只剩下一碗清汤,清汤中漂着一只蟑螂。
摆明就是勒索,笑对他说道:
“这位兄台好手法,竟然把一碗面吃得只剩一只蟑螂,只是在下不明白,您是如何做到的?”
那泼皮脸显怒色,吼道:“小白脸,少管爷的事,没你好果子吃。”
看他一身穿着还算素净,也是绸缎质地,相必不会把蟑螂直接放在袖中,且打死的蟑螂必有一种难闻的臭味,于是朝伙计低语了一声,伙计吃惊的盯了我片刻,马上按我的吩咐,进内把所有的人叫到厅里。
那泼皮见形势不对,大骂一声想溜之大吉,被门口的几个伙计挡住,他还跳起破口大骂道:“好一家黑店,给爷吃了蟑螂,还想以多欺少。”
店里的客人也有显不平之色的,我上前作揖道:
“在座的各位贵客,本店向来诚善对客,决不允许无赖之流破坏本店的名声,来人啊,给我搜他的身。”
泼皮大惊失色,拼命地往门外挤。
这年头搜你没商量,封建社会没什么人权讲究,对付这种人正好。
果然从他身上搜到一张纸片,一股蟑螂的臭味,丑形败露,还粗脖子红脸地怒喝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姐姐可是九爷的福晋,若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倒极有可能的,据说九阿哥府上美女如云,弄不好还真有这么一个小舅子。
不过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有理走遍天下,即使九阿哥亲自来,我还未必就低了头。
对付泼皮2
故意大笑数声,学着十三半似玩笑半又威武,不急不慢地道:
“你若直接认错,把前次敲炸的钱还回来也就罢了,如今还冒充皇亲国戚,来人啊,给我扒了他的衣服,让大家都看看这厮的丑样。”
店门口早就聚集了很多百姓,拍手叫好,可见平日没少受他的欺侮。
那泼皮被扒得只剩一身单衣,钻出人群抱着头乱窜,真像是过街的老鼠。
店里有客人道:“没想到老板小小年纪,不畏强权,佩服佩服!”
说得我好生惭愧,我也是仗着后面的势力才敢的。
细一问才得知伙计叫秦林,他的父亲就是我庄子的管事秦昌富,
他感激地行礼道:“奴才谢主人对我全家的恩情,秦林愿为主子出生入死。”
我忙扶起,郑重地道:“不要轻言奴才二字,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想做奴才的,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也是举手之劳,以后就好好干吧!”
秦林看着我惊讶万分,激动的眼眶微红。
从他那里得知,庄子一切顺利,已按我的要求建坝蓄水,分下去的种子与树苗均已种下。
十户人家和睦相处,各尽其职。
一晃几天,传来皇帝又给十三赐婚的消息,让我为十三悲哀,康熙也太急了些,敢情想儿子都成为生养的机器。
十三一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的表情,就好像府里多养了一只宠物而已,也不知是十三可怜还是那些福晋不幸。
四月中新福晋瓜尔佳灵云进门,十三府又开大宴,幸而每次大婚都由内务府买单,不然民间要多一句娶老婆娶穷的俗语来。
那些福晋光鲜的外表下,谁知道有多少的辛酸。
一轮圆月攀过高墙,穿过树梢,悬空而挂,院中的景致清晰可见。一架琴,一杯茶,一个人,享受着月夜的孤独,既无喜来也无悲,倒是觉地一切都很自然,也很适从。
老四说我不懂风情1
当初的选择是多么明智,小院偏偶一处,既使前面人声鼎沸,这里也只是隐约听见,除非敲锣打鼓,才打破宁静。
人生来是矛盾的动物,动中求静,静中求动。
抚了一曲琴,捧着茶杯,站在院中仰望天上的明月,一种思乡的情绪在心头升腾。
圆洞门外传来脚步声,九阿哥走了进来。
想起他的小舅子来,这家伙不会是来出气的吧。
笑迎上前,请安道:“奴婢给九爷请安。”
九阿哥淡淡一笑,径直往里走,简直不拿自己身为客。
走至筝前一抚琴弦,探究地注视着我,询问道:“老十三娶新福晋你怎闷在这里,心里不痛快?”
我忙笑道:“九爷哪里的话,我替十三爷高兴还来不及,十三爷又不是头一回,也不是最后一回,奴婢偷个闲而已。”
九阿哥笑而不答,抚起筝来,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指尖流了出来,让我目瞪口呆,若是穿上女装,这夜月下定让无数的男子折腰,真怀疑投胎的时候走错了门。他自傲地抬头道:“爷的功底不错吧!”
我这才清醒过来,说了一堆好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见他高兴着,先发制人道:“前些日子,有一泼皮打着九爷小舅子的名号,勒索钱财,奴婢为爷把她给惩治了,九爷拿什么谢我?”
琴声啪地一下中断,他脸上晴转多云,怒道:“你还想爷谢你,不说爷还差点忘了,你也太不给爷面子了,害得爷天天被她姐姐烦。”
我故作惊讶道:“真是九爷的小舅子?谁会相信财大气粗的九爷有这样的亲戚,奴婢不信,九爷这是在拿奴婢取乐。”
九阿哥被呛得无话可说,抬头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你别装模作样,爷领教了。比府上那个还难缠,怪不得老十三都不敢娶你。”
我故作可怜样,上前求道:“九爷也替福晋找过奴婢了,快回吧,不然福晋该急了!“
不懂风情2
他面露不快,起身冷瞄了眼,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心想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若是让老四瞧见了,等他一继位,把你整得更惨。
可又想不通,这个九阿哥怎对我友善起来了,难道想吸引我作卧底?
“你摇头晃脑的想什么呢?”还以为这个老九又回来了,回头一看是四阿哥。
呶呶嘴真是郁闷,都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他也皱眉不快的说道:“问你话,怎不回答?”
想着把他也打发了,指指天上的明月,笑道:“回四爷的话,奴婢在想这月亮上是不是真的有嫦娥?”他顺着我的手势,负手立在我的身旁,悠悠地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心想这月亮莫不是也打西边出来了,四阿哥今儿懂起浪漫来了,边往里走边道:“月是他乡明,人却故人亲。”
他紧随其后,轻笑道:“理是这个理,不过太直白了。”
心想我能跟你比吗?
我要是出口成章,我早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有我这样的全才吗?
手被紧紧攥住,我默然回首,他一汪柔情,戏谑道:“不懂风情!”
我垂头拍了拍脑门,真是晕,被一个封建老顽固说不懂风情,那企不是白活了。
不服气的倔脾气又上来,抬头挑衅道:“今儿奴婢要让四爷看看什么才真正叫风情!”
两手绕在他的脖子上,他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僵愣在那里,任由我晃动。
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竟忘了原来的意图,陶醉在其中,娇柔地道:“胤禛,我们私奔吧!”
他紧紧地抱着我,顺口道:“好!”
觉着自己此刻把幸福抓在手心,挂在他的身上不想离开,他独有的气息让我心动,让我忘我,情不自禁地在他耳边轻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请你想想,请你看看,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让你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我的桃源1
突然脚被重重地踩了一下,我疼地弯下了腰,人也像从梦里清醒。
他兴奋地顺手把我抱了起来,往房里走,我一脸惊慌,他朝我戏谑道:
“少想入非非的,爷不是那种人。”
我羞红了脸,他动容的微笑,让我无法拒绝,收起平日里的思虑,温顺地依在他的怀中。
反正脸丢了几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哎!都是月亮惹的祸。
41十三说来是个有福的人,娶来的福晋都是知书达礼。
新来的灵云也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子,若是换了八福晋府里非鸡犬不宁不可。
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没几天就混熟了。
古人善长琴棋书画,本姑娘除了会点筝,样样不通。
于是做了副牌,教她们一起玩。
半天下来赢了她们四十多两银子,两人不服气,晚上还要接着来,结果我一手栽培了二个赌鬼。
幸而这两人跟着十三一起去避暑了,要不然连十三府都要输给我。
闲来无事就让秦林送我去了庄子,马车颠簸了半天才听到秦林道:“小姐到地方了。”
庄里炊烟四起,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呈现眼前。
秦叔看到我来,就召集了庄里所有的人,晚餐后,就像开大会似的聚集在了一起。
秦昌富带领所有的人下跪行礼,道:“给小姐请安!”
我看着乌央央几十口人,一下愣在那里,从来都是我给别人下跪,今儿这架势让我适应不过来,看来自己骨子里奴味十足。
忙上前扶他们起来,笑劝道:“大家别这样,让我过意不去,都起来吧。”
“我等虽是粗人,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小姐可是我们的大恩人,理应受此礼。”
见他们互相点头赞同,我接着道:“还有这地方交与秦叔负责日常事务,李叔协助帮忙。这半年来,卖瓜果、蔬菜、养鱼、粮食一共得了三百两银子。扣去投进去的钱还剩二百两银子,按合同我与大家分成,我把余下的发给每户。等到山上果苗都有收成了,每户得个几十两银子是不成问题的。”
我的桃源2
李二激动地热泪盈眶,作揖道:“小姐,我们以前种别人的地,连饭也吃不饱,如今还有余钱,真是上天保佑,让我们遇见小姐这样的好人。”
溪水潺潺流动,清澈见底,于是脱了鞋与小妹玩起水来。
秦林的妹妹秦小妹见我高兴,神秘地在我耳际低语道:“姐姐山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水里冒烟,大人说可能是妖怪作乱。”
古人向来好迷信,怎么可能有妖怪,也未见庄里有其他不祥之事啊?
很久没有做惊心动魄的事,让小妹带路,她先是不肯,在我的利诱下,才惊颤颤地带我前往。
只见一个小水潭,水面真的有雾气,拿手一试竟然是热的,原来是一股温泉。
我拿树枝试了一下水深,也就半人高,天然的一个温泉浴场,兴奋的哈哈大笑。
小妹被我吓地面色发白,已为我中邪了,大喊着跑下去找他父亲上来。
秦叔他们手拿农具,惊惶失措却大喊着除妖,冲到我身边,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