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我爱宅第40部分阅读
四爷,我爱宅 作者:未知
的一天,在这一天,他的兄弟怡亲王胤祥病故了。浩瀚书屋
雍正未能见到自己兄弟的最后一面,到得怡亲王府人已然咽气,他一个人在弟弟的病榻上坐了半天,然后回宫后便到了裕妃之处。
半夜的时候,突然有急报入宫,半倚在榻上尚未的入睡的雍正在听到来人的回报后,整个人惊得从榻上跳起,猛地一把抓住身边的裕妃。
耿绿琴猛不防地被人一把抓住,那力道大得让她差点冒冷汗。
“走。”雍正抓着妃子的手腕就往下走。
“皇上——”裕妃娘娘试图唤回某人已经因激动而失常的心智,她一个宫妃这大半夜跟着出宫不合时宜啊不合时宜。
雍正回头瞪了她一眼,耿绿琴立马安静了,切!
因为这件事太过耸人听闻,所以消息是封锁的,整个怡亲王府知情人也严格控制封口,怎么说“诈尸”这种事也不太合适嚷嚷得满世界知道。
耿同学听说这件事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有穿越同乡来了?
后来,现实给她泼了一大桶冷水降温,果然穿越这种悲摧的事中奖率是极低的,若非人书太好,就是太差,而她显然属于后者。
死了当然是不可能活过来的,除非是假死,要么就只有穿越或者借尸还魂这样玄妙的神佛事故了。
在排除了穿越或者借尸还魂的可能性后,耿绿琴断定十三同学这案例是实打实的假死事故,虽然不知道是何种原因造成他的假死现象,但是她以前在网上浏览奇闻怪谈之类的帖子啥啥的,假死之事确实是存在的,有些人悲摧点背儿的同志甚至就因此被“处理”和埋葬了,由假死成了真死,彻底报销,百分百的枉死事件。
十三同学很幸运,“尸体”一则不会遭遇火化的处理,二则尚未入土为安,所以成功诈尸了,据说把守灵的两个下人吓昏了。
很好,很强大!
不过,耿绿琴甚为困惑的一件事是,她到底跟着来干什么来了?
这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文趣吧
看着那两个坐在床上床边说话的兄弟俩,裕妃娘娘很囧地发现自己被人彻底忽视了。
耿绿琴无聊地对手指玩,知道十三同学十有会被他四哥就此给隐了,十三这些年鞠躬尽瘁地辅佐某四,身体绝对是被拖垮了,这次幸运的是假死,再这么被某四不地道地拖下去,那下次就真死了,神仙也没辙了。
所以说,当皇帝有毛好啊,简直就是变相的众叛亲离,她的大儿子命苦啊,居然是未来的皇帝。
想想她自己也囧,公公是皇帝,丈夫是皇帝,儿子未来还是皇帝,多么终日强大的后台啊!
耿同学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惊疑不定地看向那对依然说话的兄弟,忍不住在心里哇哇大叫,娘的,千万别又学老康让她安置人啊,她没地方可安置了。
怕啥来啥,耿绿琴这边才转了这个念头,那边雍正爷的目光就看过来了,她当即头皮一麻,心说:别说话,千万别说话,求您了,请继续当我不存在。
可惜,佛祖再一次抛弃了她。
“绿琴。”
“奴婢在。”请当我不在吧。
“你可知何处对十三弟休养身体最为适宜。”
凭什么我就一定会知道啊?耿绿琴很是委屈地想着,目光也不禁流露出那么一星半点来。
雍正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淡定地道:“那咱们就来说说弘安上玉碟的事吧。”
靠之!
耿绿琴控诉地瞪大眼,她觉得如果后世传说的雍正半夜飞头是真的话,没准就是她谋杀亲夫的结果。
“去海南岛吧,就是琼州府。”那里的气候不错,是旅游渡假的好所在,本来她想着去那边养老的,算了,大理让给了废太子,扬州安置了老太后,海南就让十三去吧,何处青山不埋人么,她心胸宽广,她就是活在清朝的活雷锋。
这么一想,耿同学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感觉很良好。
“海南岛?”雍正微微沉吟。
“那里气候不错,四时常花,长夏无冬,就算偶有台风袭扰多半也有特定的月份,只要在那时避居他处也就无妨。文趣吧”
“朕的裕妃果然是见多识广之人呐。”雍正爷言外有意地说,回首看了一眼十三弟,说,“朕派人送你去海南。”
于是,事情便这样敲定了。
不过,裕妃娘娘对此事还是有点其他想法的。
在蕴酿了几天之后,裕妃自打进宫之后首次官方邀约雍正爷到她的宫院小酌几杯。
高勿庸打发了小喜子之后,回头一看,皇上主子正沉吟呢,说的也是呀,裕主子整这出很难不让人有啥别的想法,实在是太少见了,少见得让这事显得有点诡异。
“皇上,您看……”高勿庸忍不住问。
“摆驾。”难得她有心,就去看看又整什么夭娥子,权当一乐。
“嗻。”高勿庸应声退后,尔后朗声唱喝,“皇上摆驾安馨院。”
而永寿宫那边众人对主子今天的盛妆打扮也在惊疑不定中。
春喜不无惊艳地看着主子,“主子,这些年这可是您头一次这么认真让奴婢给您打扮呢,真漂亮。”
耿绿琴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眨眨眼,俏皮地道:“春喜的意思,以前我就不漂亮了?”
春喜急忙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了,而是主子这么一打扮真的很漂亮,女人本来就是要打扮才会漂亮的啊。”而且主子一点不显老,这大概跟主子天生乐观心性开阔有关。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道理耿绿琴当然是懂得,可她生来就不喜欢涂脂抹粉,再说在皇家这种是非圈里想平安呆着就不能太惹眼,可她是某四的妃子偶尔狐媚一下长期饭票也在情理之中么。
只可惜,大家都觉得这情理之中的事由他们的主子做出来怎么就那么地让人觉得诡异呢?
雍正看到盛妆打扮的裕妃时也惊艳了一把,尤其被她那笑意盈然的眸子若有情似无意地瞟来瞄去时心绪就忍不住有些涟漪。
“说吧,请朕来为什么事?”在摒退所有人之后,雍正有了闲情跟自己的妃子说话。
“瞧皇上说的,难道奴婢没事就不能请皇上过来坐坐啊。”
“不多见。”雍正实话实说。
耿同学顿时内牛了一下,果然她当人家老婆当的是不太够格的啊,这争宠献媚的事别人做叫理所当然,搁她这儿怎么就让人觉得不正常呢?
“说你的目的吧。”雍正爷直接开门见山。
某四怎么这么没耐心啊,耿同学在心里小小地腹诽了下,嘴上讨好地说:“奴婢帮皇上捏捏肩吧。”
雍正没有拒绝。
“绿琴呀,朕也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
劳模啊劳模!
“天下事是忙不完的,皇上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行,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嘛。”
“嗯。”
“在养生方面不是奴婢要说,皇上那是要跟皇阿玛多学学才好。”
“难得你会关心朕。”
“皇上的健康是奴婢等的福份,岂会不关心呢。”关心你的人那么多,咱就不锦上添花了。
“真话?”
“十足真金。”
“假话你也能说的跟真的一样。”
“皇上这可是误会奴婢了,这天底下哪有做妻子不关心丈夫的。”
“是吗?”
“是呀。”
“你的心不是一直在外面吗?”
没有听到后面的人作回答,雍正伸手抓过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绿琴——”
这一声轻唤,包含了太多的未尽之言。
耿绿琴突然有些无所适从,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
“困在这座紫禁城里,朕知道你不情愿。”
耿绿琴感觉手被人攥得生疼,不由扯了扯嘴角,“四爷。”
“想对爷说什么?”雍正也跟着改了自称。
“奴婢这话对四爷能说,对皇上却说不得,爷当真要听?”
“你说。”雍正很确定。
“我得承认我很喜欢宫外的生活,可是,就算我有一天真的能海阔天空,跟这里也不可能断了牵绊,这不是我不承认就能否认的。更何况,爷跟我心知肚明,如今比不得往时,这宫门高墙又岂是那么容易出的?爷您近些年防得很严实啊。”虽然不想承认,可这确实是她心知肚明的事实。
“心里有爷?”这话雍正问的很轻,话问出口心却高高提起,他突然很怕听到答案。
“爷问这些有意义吗?奴婢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这就好比即使爷心里有奴婢,奴婢也不可能超过家国大事的重要性,人生有时候许多事情其实是由不得我们自己选择的,我们能做的便是顺势而为。”
雍正拍拍她的手,顺势将她扯到身前,揽进怀中,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吧,求朕什么事?”
耿绿琴突然有些说不出口,突然感觉自己也许有些残忍,某四一直把她放在一个特别的位置,纵容着,受护着,当然也不时地黑上那么几下,她明白他这跟仙去的老康是同一个毛病,见不得她这个穷人过年,她过太舒坦了吧,他们就一定会有所不舒服。
“我说了爷可能会生气的,还是不说了。”
“这些年在宫里闷了吧。”雍正了然地说。
“还好。”耿绿琴不敢说的太诚实,含糊了一下,想了下到底不甘心,还是把自己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爷,奴婢想出宫一趟。”
“海南。”雍正替她说出了答案。
“爷圣明。”
雍正半晌无语。
外面的人不知道屋里的俩上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大家看到的事实是皇上离开时脸色并不太好。
裕妃娘娘的手下一看这可坏了,赶紧回头看自己的主子去,结果发现主子笑得跟朵花似的,立马对离去的皇上寄予以深切的同情。
没有二心,不起五更,说的肯定就是他们主子这样的,不定又招皇上什么了呢。
第 141 章
胤禛番外——那一场选秀引发的“杯具”
“额娘,好听不?”
带着笑意的清脆嗓音猝不及防间闯入耳中,我不禁抬头朝声音来处看了一眼
那是一对母女,少女正摇着头上的那只簪子让它发出轻悦的铃声给自己的母亲听,脸上的笑轻松自在还有些可爱,那副眉眼弯弯的样子很轻易地就将自身的快乐感染到身边的人。
“四哥。”
十三弟的轻唤让我收回心神,微微点头,抬脚与她擦肩而过。
人生的偶遇大抵不过如此,从没想到从茶楼雅间出来的时候会再次看到人群中的她,她专注着兴高采烈地听着茶博士的故事,神情很满足,仿佛这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这样简单的快乐我们这样的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不禁在心底苦笑一声。
不久之后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那一日偏生皇阿玛兴致很好,说要去瞧瞧今年的秀女资质如何,于是竟是领着我们一群皇子阿哥亲王贝勒的过去看初选了。
众所周知,初选是最良莠不齐的,可我们也没想到会碰上那么一组让人记忆深刻的秀女。
而我也没想到,会再一次看到她,人生际遇有时实在太过奇妙。
她不自觉,但是她当时目睹同组的秀女接二连三出错被撂牌子时那瞠目结舌、恨铁不成钢、无语问苍天等表情实在让我觉得很有趣。
三日后的复选,我又一次跟着皇阿玛看到了她,我没想到的是皇阿玛会直接将她指给了我,而她显然更惊愕,怔然之后才带了些慌张地谢恩,却全无喜悦之情,这让我心生不悦,难道爷的身份还对她不住?
自她进府我一次也没去过她那里,几个月后,福晋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我想想也是,毕竟是进了府的女人,好歹总是要过去一趟的。
晚上过去的时候,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喜悦,反而透着几分抗拒,甚至连妆都懒得打理,几乎是素面以对,我这心里就更火了。
当晚我要了她,不止一次,想要征服她却气馁地发现她完全不在状态。
敢直呼爷的名字,她的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即使是福晋也从不敢唤爷的名字,不过,爷就不跟她计较了。
她真的很有趣,不想当他的陪侍书僮竟然就真的把自己给整病了,这一病就病了不少的日子去,临近年关的时候才算好了起来。
冷着她,对她不闻不问,女人是不能惯的,她们太会得寸进尺,贪得不厌。
而她——再次看到她时,我似乎又见到了当初在街上首饰摊前一脸笑意摇着头,娇俏地问自己母亲“好听不”的少女,神采飞扬而又活力四射。相较于府里的其他女人,她的身上总是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鲜活。
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我去她的院子便多了起来,最终我给她换了一处大点的院子,这让她在府中女人中顿时惹人侧目了起来。
她的性子怕不是那般争宠恃骄之人的对手,怕她受挤兑受委屈,听下面伺候的人回报说主子有点不在状态,来找茬儿的几位主子没打击到她倒被她给郁闷着了。
我不禁心中好笑,这女人也真太与众不同了些。
耿德金这厮是个武人,粗鲁直率读书不多,倒把这独生女培养得颇有才气,而她好像也只是兴趣所致,从不吟诗弄月附庸风雅,就在她那小院里自得其乐着。
只是,她有个很要不得的毛病,就是喜欢画美人,这府里她尤爱画年氏,颇让人哭笑不得。
天气热的时候我喜欢到她住的地方,院子里清静,蚊虫亦少。
后来听说她主动去向其他人推荐驱蚊的植物,但没几人喜爱那不起眼的绿色灌木,后来她也索性放弃了。
我清楚,她这是不想我老去她那里,难道爷就这么不受你待见么?
她被几个兄弟注意到是意料之外的事,却又在情理之中,这样的女人必是会引人注目的,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也许是我对她的关爱惹到了旁人的注目,我于是决定让她暂时到城外的庄子上避避风头。
不料,这一去,她竟一走了之了。
有时午夜梦回,我不禁自问:是我对她不够好,还是我对她太好了?
人,还是要找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找就是大半年,而她的消息甚至还是由皇阿玛告诉我的,我当时的心情百味杂陈,十分复杂。皇阿玛的意思我明白的,他要先见过她再决定对她的处罚,我对此只能静观其变。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让皇阿玛起了维护的心,但是她出走之事确是平安画上了句点,让我始料不及的却是皇阿玛竟会钦点了她一道去塞上。
我一直知道她的胆子很大,但是失了规矩跟着十三、十四他们闹,这让我颇有些不悦。然而,皇阿玛对此倒是纵容的态度,我也只能什么都不说。
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得了皇阿玛的缘,突然地就成了皇阿玛跟前的红人,整天跟前跟后的,还总能在不经意间就把老爷子给逗乐了。
居然还让老九包揽了她的笔墨纸砚供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是真真没脾气了,离开了那处小院落,她似乎得到了更大的舞台,随意挥洒之间自成一体,让爷这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她只是爷自己院里的女人,怎么现在倒好像成了所有人的开心果?
第二次到塞上请安时,我看到了她画的那幅草原风景画,看得出她很用心,这样开阔的天地以她那样豁达而乐观的心态眼界看进心里,描进画里,那画便有了她独有的气息,欢快而又充满朝气。
只可惜,这画被皇阿玛看中了,依她的性子在画未完成之前还不能让她知道,想想也不禁有些好笑。
她陪皇阿玛用膳时脱口而出的话让皇阿玛好一阵乐,而我却有些动气,难道我就连碗饭都不能管饱的吗?还是跟我吃饭就那么受罪?
她一不小心吃撑了去溜食,我毫不客气地给她派了一队人跟着。她那副打落门牙和血吞的憋屈样让我忍不住发笑。
她总是出人意料,竟然为了一幅画就跟自己的爷闹上了,我是又好气又好笑,那些个惹人发笑的话她都怎么想出来的啊?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那样毫无征兆地倒下,仿佛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似的,那一刻我的心乱了。多少不曾有过这般纷乱的心绪,这让我不安。
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醒来,她既然还有知觉,那么要痛便大家一起痛好了。
等她终于醒来后,我索性便将她放养到庄子上,府外的空气也许会让她好得快一些。
果然,她在庄子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精气神又再度恢复,一如初见之时。
她总是很容易自得其乐,一个人猫在屋里也能整出许多的新鲜玩意儿来,我不知道她那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让我越来越放不下。
皇阿玛一行到五台山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也点了她,而她竟然在皇阿玛遇险时救了驾,她越来越爷惊奇了,究竟这个女人身上还会有什么让我惊喜的地方。
她更适合民间,她开朗而又随性,总是轻易地跟百姓打成一片,这是十三弟的原话。是的,其实我是知道的,皇家并不适合她,甚至于——我也并不适合她,她总是跟我无话可说,在我面前总是尽可能地三缄其口,对我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是她的爷,她是我的女人,她却与我并不亲近,这让我十分挫败。
我们这些皇子一生下来便离开亲娘,抚养我们的是别的额娘,带大我们的是嬷嬷,虽说是祖宗为了避免后宫干政,却总也让母子之间的亲情有些寡淡。
额娘喜欢绿琴,非常喜欢,而绿琴并没有刻意去讨好额娘,她待在额娘的宫里也是照着自己的兴趣东琢磨西琢磨,俨然有把长春宫当成她第二个闹腾地儿的打算,而额娘竟然乐观其成,放任自流。
皇阿玛,额娘他们喜欢她很好,可是如此一来,我倒反而不能常常见到她,心中未免有些不快。
然而,我却没料到她会再一次的从我眼前消失,外面的天地就那么吸引她,即使这样可能会使她万劫不复她也一如既往。
当她怀孕的消息传回时,我又喜又怒,我从不怀疑她的忠贞,她不爱我,可她也不爱别人,她的眼里有更广阔的东西,像男儿一样不拘于那些小情小爱,一如她的画中透出的风情。
古尔泰那个笨蛋,撞到她的手里注定是要被她耍得团团转的,我的两个儿子他只抱回了一个,另一个却被她抱走了。
她不想回来,不想回到我的身边来,这个认知让我既生气又不甘,她既注定是我的女人,哪有可能就让她如此逍遥在外?
就算我肯放过她,皇阿玛他们还不肯呢,最终她仍是被寻了回来、
她总是这样,勇于承认错误,却坚决不予改正,这次逮了她回来,有了机会下次她依然要跑,她浑身上下透露的就是这样的信息,让人咬牙又无奈。
142
一只苦瓜脸,两只苦瓜脸,三只……于是,裕妃娘娘怒了,靠之!
搞什么,当她这院里是种苦瓜的种植基地么?他们整成这副样子是要展览给谁看?
“春喜,坦白从严,抗拒更要从严。”
“主子,不是坦白从宽的吗?”
“我再宽下去,我这里还能有秘密吗?”丫的,春喜这丫头简直太大嘴巴了,她这才跟她说了要出宫,转过头她就广播了。
“额娘,您不能因为喜嬷嬷说了实话就迁怒。”苦瓜脸之一的弘昼忍不住说话了。
耿绿琴瞪了儿子一眼,“这话是能随便跟人说的吗?”
“那儿子是其他人吗?”弘昼跟额娘杠上了,皇阿玛虽然不跟他们说,但是他就是知道锦绣是额娘给放走的,额娘打小就偏她,及大就更偏得没影儿了,再加上皇阿玛那种默许的纵容,他觉得锦绣成为混世魔王的潜力百分百。
“你们是不是其他人,”裕妃扫过跟前的两个大儿子,再瞄一眼旁边双手托腮做祖国花朵状扮纯良的小儿子,顿了下,继续说,“可这事你们知道了什么用?”某四就指着你们两个大得撑门面呢,那肯定是不会松口放人的,想都不用想。
“额娘,您这次出去还回来不?”弘昼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的额娘问。
耿绿琴一听,当即给他一响指,“儿子,以后别吃猪脑子了,再补就没法看了。”什么智商啊?
小四四弘历同学在一边嘿嘿直乐,额娘即使亏人也透着新鲜。
小五弘昼不乐意了,捂着遇袭的脑门抗议道:“我怎么就跟猪一样笨了?”他要求解释。
于是弘历很好心地解释了,“要是不回来皇阿玛怎么可能答应得这么爽快。”
答案就那么简单!
弘昼顿悟了——有时候自己理解就好,解释这玩意儿有时忒残酷了。
不过,小五小朋友仍然忍不住抱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说道:“我能力不济,京城有四哥就好了,不如我随额娘一道出宫吧,我得保证额娘的安全。”
五阿哥同学此话一出,顿时被裕妃娘娘御用的三大侍卫目光洗礼了,难道他们都是摆设么?
耿绿琴心情很好地瞄过仨侍卫,笑眯眯地对儿子说:“侍卫贵精不贵多,你就洗洗歇了吧。”
仨侍卫平衡了。
五阿哥悲愤了!
四阿哥继续闷头乐。
悲愤的小五同学把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仍然在花朵盛开状的三弟,特狼外婆地说:“弘安,留在京里五哥带你玩,好不好?”
貌似小糜鹿一样单纯的弘安小朋友甜甜一笑,就在小五以为有戏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地道:“不好。”
“咣当”一声就把自己二哥砸深坑里了。
末了,他还特天真地继续补充说明,“我太小,还是跟着额娘好,二哥能把自己照顾好就够不容易了,我就不给你添乱了。”然后,弘安小朋友继续祖国花朵状盛开。
他还小!!!!!!
这三个字让小四、小五同学同时虎躯一震,继尔内心咬牙切齿,脑内小剧场已经狠狠把小弟暴练了一顿。
他们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起早贪黑地到上书房读书识字,学着治理国家百姓的权谋之术,而这小子生在皇宫,长在额娘身边,没有身为皇子的半点压力,只有皇子的荣宠,锦绣那丫头已经够让他们捶胸顿足地嫉妒了,但念在她的性别,他们忍了,但弘安——他们孰可忍,孰不可忍,总有一天要扁他!
“好了好了,答疑完毕,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里就不招待你们了。”最后,裕妃娘娘总结发言,摆摆手下了逐客令,让两个儿子赶紧滚蛋。
弘历、弘昼兄弟心有不甘的跪安。
处理完了那对兄弟,接下来要处理就是安馨院的内部矛盾了。
“谙达,这在外奔波的……”
“谢主子关心,奴才身子骨还算硬朗。”李德全如是说。
行了,话说三分,这份上耿同学自然是明白其中深意的,于是她转向另一个,“小喜子,这看守大本营的重责大任,我就交给你了,管理好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池子里的小鱼小虾,顺带地也把该来不该来的人都打发清理掉,主子相信你行的。”最后,耿绿琴送给他一个鼓励肯定的眼神。
小喜子公公顿时内伤了,主子这完全是不给他申辩的机会,一竿子直接打死了。
耿绿琴心说:丫的,我不这么上来就打压住你,再像李德全那样抓住我的话头子,我还过不过了?
她的目光落到古尔泰和扎克伊身上,两个人顿时感觉有些紧张。
古尔泰看了眼妻子,自觉底气足了些。
扎克伊一看,这不成呀,当初娶老婆时他就够义气没跟古尔泰搅和,现在出宫这种好事说什么也得插一杠子才行。
于是,扎克伊说话了,“主子,这次换奴才跟您去吧。”
耿绿琴眨眨眼,笑道:“扎克伊,我可没说不让你去呀。”
古尔泰顿时脸色一苦,“主子——”
裕妃娘娘一脸的无辜,“我也没说不让你去呀。”
古尔泰以及扎克伊立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小喜子更内伤了,合着这次留下看家的就他一个呀,话说主子那么多次出宫到民间,他能跟着的次数微乎其微,这是不是说主子不待见他呀?
耿绿琴颇有几分于心不忍地看着小喜子,语重心肠地对他说法道:“小喜子,留守是个艰巨而又漫长的任务,主子相信你一定能够圆满地完成它。年轻就是力量!”
众人皆囧。
不管如何地囧法,总之,安馨院的人在裕妃娘娘的统一调度下安排妥当,于是,第二天,他们一行人便分批依次出宫了。
在北京城外,跟十三的小队伍会合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南下了。
那天,他们的船在运河岸边停靠,大家下去自由活动。
耿绿琴领着春喜,带着李德全几个就四下溜达着。
然后,她发现这地儿风景不错,于是便想着今晚住岸上吧。
住就得找客栈,当“悦来客栈”四个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耿同学兴奋了,这可是有名的古代连锁客栈啊,逮部古装剧出来十有这客栈的大名会出现,那免费广告做的没治了。
耿绿琴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客栈大门,店小二已经热情无比地迎了出来,十分客气有礼地对她说:“对不住客官,咱们的店被人包了,就不再接待别的住客了。”
靠之!
谁这么牛叉呀,有钱烧的呀,一个人包一座店他摆什么阔啊,咱要把名号抬出来,不花一分钱直接包场子。
出于不甘心,耿绿琴的目光往店里巡梭巡梭了下,然后眼睛蓦地睁大——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手中的折扇直接将小二哥往旁边一划拉,她长腿一迈人就进去了。
后面的人当然有样学样,于是小二哥被划拉了好多次……小二哥悲愤了。
“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了,爷,别来无恙啊。”
正从楼上往下走的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抬眼,然后在看清来人时眼睛睁到最大,“是你!”她怎么又跑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爱新觉罗?胤禟,后被改名允禟的桃花九是也!
“九爷,几年不见,您依然是财大气粗得天人共愤啊。”裕妃娘娘很是调侃地说。
这话说得某九顿时新仇旧恨一并爆发了,想当初她让人去救他却讹了他几乎所有的身家,这话也亏她说得出口。
“嗯,爷是气粗,爷觉得你也应该挺气粗的。”
耿同学内牛了,不想这个不生气,那一匣子的票子啊,混蛋某四!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九爷,咱不提那些伤心的过往了,爷一向可好?”
“八哥怎么样?”某九如今也不避讳某琴身边的这帮人,他早看明白了,就她身边这些人骨子里都是能维护她的,就算出卖也会在保证她个人安全的前提下。
说到这个,耿同学就不禁深深地觉得自己这次不够有先见之明,应该把某八也捎带上出宫来的,本来某四对某八的去留是没什么大意见的,但是她出于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没把那炸弹包挟带上。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当然是怎么轻松怎么来啊。
可惜,现在就看不到某八某九哥俩相见好的经典场面了。
扼腕啊!
“难道八哥他……”某九握紧了手里的扇子,脸色有些变了,语气也低沉僵硬了下去。
李德全一看自己这主子又神游八荒去了,赶紧说道:“九爷放心,八爷人很好。”
“那她这什么表情?”某九不乐意了,觉得自己被某人涮了。
裕妃娘娘哼了声,凉凉地说:“我这是真实表情,我正在缅怀我英明睿智得无与伦比的决策,你有意见?”
某九马上下意识想到她极有可能的下半句话“有意见也给我保留”,眼角不由一抽,“他居然会让你出来?”
“这显然是你对自家哥哥认识上有所达不到标准,我又不是祸害,放我出来还能危害到谁不成?”
春喜忍不住小声咕哝了句,“流氓恶霸皆要小心。”说到这个就想到他们家那宝贝锦绣格格了,也不知道现在混哪了?
“主子,您知道锦绣小姐现在在哪儿吗?”
所有人立时发现耿绿琴神采飞扬了起来。
只见她扬了扬手里的扇子,颇有几分眉飞色舞地说道:“说到这个呀,弘时那小子前不久送信说小妮子思春了,正满世界追男人呢,我这次其实说白了有一多半原因是为了看这个热闹才出来的。”
众人……
143
这么一说,耿同学想起件事来。
某九突然被面前某琴那过于晶亮的眼神吓到了,她又想什么夭娥子出来了?
“九爷,能遇见您,这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啊。”
某九说:“爷听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幸。”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人的人书向来是很值得肯定的。”
旁边的侍从默,不约而同回忆起以往,主子的人书真的不怎么样!
胤禟被她说的乐了,摇着手里的扇子说:“你那人书一般确实是达不到的。”
耿同学内伤,但不放弃自己的打算,“九爷,求您帮个忙呗。”
“不帮。”某九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拒绝。
“九爷,这样绝情就太伤感情了,怎么说当初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搭手的啊。”
“你还讹爷银子了呢?”某九也很怨念。
“生命是何等宝贵的啊,这东西不比银子丢了还能再挣回来。”耿绿琴循循善诱,绝不轻言放弃。
某九怔了下,这话在理,他倒是真无法反驳,可不反驳他心里不舒坦,这就好像吃了哑巴亏一样窝火。
“让爷帮你什么事,先说出来听听。”
耿绿琴一听,有戏!
人家给了梯子,那是一定要动作利落地上墙的,这个她拿手,跟这帮人混得越熟,她就越拿手,如今已然是得手应手了。
“九爷,事儿呢真不大,就是送一人去海南,如果可能的话就顺便安置安置,我相信那点子小钱对九爷您来说那就是九牛之一毛,完全的毛毛雨,不打紧不打紧的。”
某九眼角直抽抽。
“谁?”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十三爷。”
“噗……咳咳……”可怜不幸的胤禟同学刚喝尽嘴里的那口茶喷了不打紧,还有少许呛进了气管这顿咳嗽,好悬没把心肝脾肺脏给咳出来。
淡定地裕妃娘娘若无其事的拿茶盖撇茶叶,特云淡风轻地说:“九爷,淡定淡定啊。”至于么,他自己还不是一“活死人”!
切!
大惊小怪!
某九终于顺平了气,狠狠地瞪了某人两眼,“你就不能挑爷不喝茶时说吗?”
“我怎么知道爷您这么大惊小怪的。”
“爷能不吃惊吗?”这外面怡亲王病故的新闻还在热切地议论着,她就搁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要他帮着老十三安置地方,有这么吓人的吗?
“俗话都说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自来熟,您都经历两回了,这第三回还这么地不淡定,真让人失望。”耿同学颇为感慨地说。
胤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然后猛地顿悟一件事,自打认识她以来,他好像基本就没占过上风,尽被她占便宜奚落调侃加打劫了。
这是什么运道?
某九无语问苍天,苍天直接无视他。
“爷替你把事办了,你干什么去?”
裕妃娘娘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兴致勃勃地道“好歹我女儿追男人,这可是人生大事,我这当娘的怎么地也得去围观表示一下啊。”
围观?!
所有人默了。
某九总算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伏的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微笑道:“这样有趣的事,我这当叔叔的也该跟去看上一看。”
“那十三爷怎么办?”难道他们把十三同志凉抖啰?
“我想老十三也会有兴趣的。”某九狐狸一样的笑。
事实证明,桃花九不亏是跟十三一个家里出来,一个老爸带大的,果然是一脉相承的爱新觉罗家的好子孙,他们均表示对锦绣追夫一事有很大围观企图。
很好!
在皇家编外格格锦绣小朋友不知情的情况下,攸关她人幸福大事的追夫行动被一帮不良亲友打算组团前去围观了。
某九财大气粗的包了整座客栈,而耿绿琴虽然财不大,但也是包的整条船,他们这群人不但身份特殊,而且人数也不少,包下一条不大不小的船也是正常的。
然后,某九就理所当然地到船上来了,这里的人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人。
在身为主子的几个人在甲板上浏览运河两岸傍晚的景色时,另一艘船从上远处驶来,然后,耿绿琴眼尖的看到一个人,忍不住“啊”了出来。
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啊?怎么尽碰上这些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戏码?
“额娘。”
“小四嫂。”
“怎么了?”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耿绿琴眨着眼睛,手指着前方,嘴唇颤了颤,然后猛地起身,喊了一声,“李时鱼。”
该名字喊出的震骇力及至桃花九与怡亲王看清对船上的人是谁时爆发了。
弘时!
李时鱼!
他怎么会改这个名字?
弘时那个“额”字在嘴里含住了,回应了一声,“娘。”
两条船的其他人均震了。
少爷的娘这么年轻?继母吧?
三阿哥,您这样就倒戈到主子这边,让宫里的齐妃娘娘情何以堪啊……
耿绿琴目光在自己的人身上挨个扫过去,“他叫我娘很奇怪吗?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某九适时地泼冷水,“至多也应该叫姨娘。”
擦!
如果可以选择她才不会选穿越,才不会选当某四的小老婆,桃花九明显是打击报复行为,丫的,当初救他时就应该打劫得他连裤子都买不起。
而这时,弘时的船也靠了过来,正巧听到了这句话,很自然地就说道:“娘就是娘,姨娘是喊别人的。”
“行啊,就你这样扔到人迹罕至的大沙漠里爷估摸着你也能活蹦乱跳地跑出来。”某九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些酸,他就纳闷了,怎么她人缘就这么好?
“弘时啊,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锦绣现在在南京。”
“她去秦淮河了?”这是耿同学的第一反应。
其余皆默,心说:有当娘的是这么个反应的吗?
答案是有的,而且就活生生地在他们眼前。
弘时同学亦忍不住笑,在自己九叔和十三叔热切的目光下说“当然不是。”
某九和十三的心才准备放下,弘时又飞来一句,“锦绣前几年就去了。”
春喜等人捂嘴笑,果然是主子的女儿呀。
某九和十三倍受打击,这也算女承母业吗?
“废话先放放,先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这跟锦绣有什么关系?”耿绿琴非常务实地说。
说到这个弘时表情顿时瞬间扭曲了下,这让大家的情绪瞬间就高涨了,没啥说的,肯定有诡异的事发生了。
耿绿琴的神情顿时也期待了起来。
弘时立时觉得也许自己才是这群人里唯一正常的了,他伸手扶额,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奶奶跟着她住到男方家里去了。”
轰!
炸锅了!
德妃老太后居然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等……等一下,”耿绿琴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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