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太后十三岁第6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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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十三岁 作者:未知

    原来传闻中的东西当真存在,传闻中,一千只狼与一千只狐狸交配,才能够诞下一直与狼属动物,但是这种动物却因为前腿短,所以不能够单独行动,必然扑在狼的身上,但它的智慧远远超过狼和狐狸,历史传闻中,有一句成语便来自于它那很不堪的名字狼狈为口茭。玉川书屋

    “狈,是狼群的军师”慕容娇娇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还这么冷静的说出这样的话,她握着树藤的手已经渐渐的泛白。

    南宫辰轩眼底一沉,似乎有些诧异慕容娇娇的回答,他望向那只雪白的窘迫,只能扑在狼身上的东西,却勾起薄唇冷笑一声,道:“狈?狼和狐狸

    慕容娇娇愣了一下,原来他也知道这个传闻,她望向他,却见南宫辰轩眼底凝聚和寒意,他拿起那支还没有来得及射杀狐狸的利箭,眯起双眼对准那只灰黑的巨狼。慕容娇娇惊住,立刻握住他的手阻止:“不行,它是狼群的军师,若是杀了它,必然会惹怒狼群?。”

    南宫辰轩瞥向她,眼底深邃,低沉的道:“你害怕?”

    慕容娇娇呆了一下,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辰轩就咻的一声抛出手中的箭,灰黑色的大狼躲闪不及,而身上的狈则正中脖颈,它发出一声似狼又似狐狸的尖锐叫声,倒在了地上。南宫辰轩趁着狼群混乱的瞬间,突然跃了下去,甩起手中的藤蔓,与那些凶猛的狼群开战。

    慕容娇娇被他吓住了,大树下早已一片血腥,只见狼群前后夹攻,而南宫辰轩武功的确卓越,他手中的藤蔓几乎比孤独宸绝的银鞭用的更好,带着荆棘的藤脉摔在狼群身上,划出一条鲜血淋漓的伤口,随之抛高,滚落惨死,但是那只愤怒的灰黑色大狼冲过来时,他却明显有些不敌,甚至几次被其他的狼群有机可乘,咬破了袖摆,衣裳上血迹斑斑。

    慕容娇娇这一生都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冒险事情,但是这一刻,她却没有选择,她咬牙从树上一跃而下,抽出藤蔓啪啪的抽打着那袭击南宫辰轩的野狼,随后在更多的狼群包围成圈时,与南宫辰轩后背相依,她披散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沾在他的衣袖上,沾染了他的血迹。

    “也许今日我们会死在这里。”南宫辰轩低沉而沙哑的说道,但是说这句话时,他的口吻中却没有半点畏惧,就似对面这样残酷血腥的野兽的不是他一般。慕容娇娇不知道南宫辰轩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许,他已经厌恶她,厌恶到了希望她这样死去,被野兽分食,尸骨无存。

    “皇上希望奴婢死?”慕容娇娇冷声回答,她狡黠阴沉的眸子警惕着望着那群踩踏着同伴尸体,慢慢向前聚拢的狼群,随后在一直狼飞扑上前时,迎上前去,一鞭抽下。那狼哀嚎一声,翻滚在地,接下来的激战,便是血肉横飞,慕容娇娇手中的鞭子飞快的闪烁着,但是却还是险些被袭击,若非南宫辰轩抽出腰间的软剑为她挡住,或许她已经失了一直胳膊或者一条腿。

    长达半柱香的激战,山野中的狼群渐渐的少了,满地的尸体堆积成山,血腥气息十分浓郁,这这种响动和气息比狼群袭击更为危险,因为,会引来更为凶猛的野兽。慕容娇娇和南宫辰轩的体力都透支了,两个人大汗淋漓,想来那两个太监也不知道是半路出了事,遭受野兽袭击,或者找到了孙将军,但孙将军他们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所以,援军迟迟不来,但是,这个地方他们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

    南宫辰轩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在又割断了两只野狼的咽喉,使之殒命时,突然箍住了慕容娇娇的腰身,二人翻滚在地。慕容娇娇惊住,打算挣扎时,却发现那只灰黑色的野狼正朝她们袭来,于是她不及挣扎,便于南宫辰轩携手朝山谷下面奔去,在看到一个急流的瀑布时,想都没想,跃身而下。那些狼群追赶到瀑布上,看着激荡千层的浪花和水雾,显然有些胆怯了,于是恼怒的昂首长啸,声音回荡在山谷中久久不散。

    深秋冰冷的水漫过了慕容娇娇的头,她因为冲击力不断的下沉,而在就在撞到水中的卵石之时,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拎出了水面。慕容娇娇在得以呼吸的那一刻,不住的咳嗽,她已经精疲力竭,只能攀附在那只手上,不住的喘息,眼前甚至有些昏眩。

    她怎么离开冰冷的瀑布泉水的,慕容娇娇自己都忘记了,只感觉被一双温热而有力的手臂抱起来,而当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在山谷中的一个黝黑的山洞里,面前有两堆篝火和一个木架,架子上晾着衣服,而她自己,竟然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衣裳。

    慕容娇娇清醒时,第一反应就是错愕的看着南宫辰轩,素手紧紧的揪住衣襟略略敞开的地方,而南宫辰轩一般烤着不知从哪里打来的猎物,目光跳跃下篝火的灼亮,但映在他眼底却似乎冰冷,他也只着亵衣,但已经烘干了大半,他口吻极为淡漠冷然的道:“你想着凉么?”

    慕容娇娇反射性的摇头,而南宫辰轩却不再看她,轻描淡写的道:“那就将衣服都脱了,晾在哪里,很快就会干了。”

    慕容娇娇呆了呆,但是在看到南宫辰轩那无所谓的面色,心口却突然一阵堵得慌。或许,现在她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低贱的婢女,他救她,却并不代表还有情愫,对于一个曾经背叛自己,现在又不再爱的女子,就算她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又如何?她记得,他从不近女色,只对自己所爱的女子才会……。

    或许是赌气吧,也是因为心里那突如其来袭来的沉闷,所以,慕容娇娇立刻起身,走到衣架处,慢慢的退下了身上的衣服,直到还剩一件芙蓉色的兜衣时,才停下,随后独自一人卷缩在角落里,拨弄着烤衣服的火,加着树枝。

    南宫辰轩将肉烤好,拿起一只走到她身侧,递给她。慕容娇娇没有看他,反正现在都流落到这样的田地了,也不在乎君臣之礼,所以抬手便接过。她感觉到南宫辰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但只是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滚烫的肉食,没有理会。

    天色渐渐的暗了,孙将军却还是没有找到他们,但是慕容娇娇却已经有了恶心发烫的感觉。她吃了一些东西,就觉得不舒服,在衣服烘干后,她紧紧的裹在身上,靠近了篝火,可是,身体却一阵寒意来袭,一阵热浪翻滚,很是难受。也许,是在于狼群激战的时候,她满身大汗,然后掉进冰冷的湖水中,导致了恶疾。

    南宫辰轩也穿上了衣服,却没有理会慕容娇娇,而是踏出了山洞片刻,可是在回到山洞,发现她面色不对时,剑眉陡然一蹙,随即大步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慕容娇娇红唇干涩,头晕目眩,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立刻委身抚上她的额头,在发现她身上温度烫得吓人时,震了一下,随即不知咒骂了一句什么。慕容娇娇只当他是在诅咒自己拖累了他,所以她只是冷笑一声,随后便仍由自己被这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包裹侵袭,昏沉的睡了过去。

    南宫辰轩立刻搀扶慕容娇娇纤弱娇小的身子,他的眼底和心头的阵阵刺痛告知他,他的身体排斥这具散发着悠然沁香的软玉温香,但是,当他看到慕容娇娇唇角凝聚的冷笑时,剑眉却紧紧的蹙起,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转身就离开。可是,最终,他却无法克制的僵直着身子,然后,忍受着心口剧烈的排斥,慢慢的,慢慢的将她拥抱进了怀中。

    决不能跨出这一步……。心里一个声音咆哮怒吼的警告他,让他整个人一凛,南宫辰轩眼底闪过一丝决裂,几乎要顺从自己的痛苦抛下她,但是他的双手却似不听使唤一般,却突然狠狠的将她的身子抱紧在怀中,十指紧揪着她的衣服,发出咔擦的声响。

    深夜,几乎将整片山都找遍了孙将军终于搜索到了这片山谷,循着踪迹而来。可当他满身寒露的看到帝王抱着衣裳残破的慕容娇娇踏出山洞时,差点以为她已经死了,于是吓得面色苍白,冲上前就要接过她,可是他还未来得及近身,就被南宫辰轩呵退:“牵朕的马来。”

    孙将军的手僵在了半空,但他却还是飞快的看了一眼慕容娇娇苍白无血的面容,在确定她还活着时,立刻接过属下牵来的赤红色鬃毛的马匹。南宫辰轩一个跃身翻上了马,一句话都不交代,便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策鞭飞奔

    巍峨的行宫中,日月驱驰,昏晓'流转。

    金碧辉煌,汉白玉地砖雕砌的行宫最高宫殿海角阁,扶栏走廊之上,皆是忙碌的身影,安太医在林安和其他小太监的簇拥下,一日在走廊中往返数十次,一碗碗散发着苦涩药汁的白玉碗从内宫端进,侍卫也抬着滚热的水桶来来去去。

    海角阁内的寝殿中,慕容娇娇还躺在床榻上,她昏迷了一天一夜,身上发汗不止,前前后后,已经更换了几次衣服,但是却还是被汗水浸透。太医喂食的药汁,她也是难以下咽,甚至有的咽下去了,却还是呕吐出来,那些药汁,几乎没有半滴真正喝下去。

    慕容娇娇的身体应该是极好的,但是玥宜馨却只是一个娇小姐,她历经跋涉,又疲倦至极,所以这一次的病状竟比以前来的更为猛烈,甚至到了令安太医都惊惶得素手无策的地步。南宫辰轩为此烦躁不已,从他的记忆中,他从来都不曾为任何事情烦乱到这种程度,甚至,看着床榻上的女子病情反复,水米药汁都不能进的时候,甚至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两天前,他将她从山谷中带回来,但是却压抑着将她放在她自己的寝宫内,让安太医救治,可是当天深夜,当他辗转难眠,无法入睡,而起身去探望时,却看到了行宫内殿已经乱了成一团,她病的,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

    他是排斥她的,那种强烈,几乎已经到了不能够碰触,甚至不能够呼吸到她身上气息的程度,所以,他一直远离她,甚至逼迫着自己尽量不去看她,因为每看一眼,他都觉得自己的心里隐隐的疼着,那种感觉令他抓狂。

    可是,在看到她那张苍白的面容时,他却突然颤抖起来。他将她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抑制克制自己,告诉自己,她也不过只是一个空有美貌,或者一些小聪明的女子,只要他能够习惯,也就不会再受她影响,到时候,她就算再次偷偷离开,或者自己一个震怒,就杀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比想象中脆弱太多。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从不被任何东西所牵绊,也不容许有任何人影响他的一切决定。所以,在得知她的背叛,在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排斥的时候,他就动了杀机,但,他却一直下不了手,即便,在她笨拙的走路撞上他的后背,研磨时总是分神,或者在侍候他沐浴时,杂乱无章,如同他是虎狼蛇蝎一般避之不及,连看一眼都不愿意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下手。

    因为,他偶尔发觉,她的慌乱时,眼神会闪烁,那心虚的样子和酡红的面容分外娇艳,她低眉垂目的时候很是安静,令他想猜测她的心事,而她凌厉的时候也格外决然。所以,他便在她偶尔失神,心不在焉的时候,控制不住的自己的不甘,故意将奏折仍在地上,让她将心事再放回自己的身上,在她匆忙为自己梳洗宽衣,仿佛让他睡觉,她就解脱的时候,故意让她为他做点心,也在她已经习惯的研磨,习惯他的刻意刁难时,偏偏带她去也山野间,更是故意忽略她的提醒,她说哪里危险,他就偏偏去哪里。

    南宫辰轩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会让自己失了方寸,迷了方向,竟然如同孩子一样做出这样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这一刻,他更是因为看到她病重昏迷,不顾自己的身份,抱起她就让她躺在了自己的龙榻上,吩咐安太医竭尽全力救她,甚至亲自喂药。

    104携手同心(二),哺药

    深秋,落叶泛黄,潇潇落下,堆积在山间变成了一片苍茫的凄冷之色。寒露弥漫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之上,使得终南山瞬间披上了神秘的银纱,幽幽的月光照射不透,只落在了巍峨宫殿的琉璃金瓦之上,包裹汉白玉的雕玉兰砌之上,微微泛着清冷。

    金碧辉煌的海角阁之中,赤金莲花交叠的烛台上蜡泪低垂,烛火灼灼。林安带着小太监一整夜已经换过三次蜡烛,安太医更是为送药煎药跑了不知多少个来回。一碗滚烫的药汁被呈送上来,南宫辰轩看也没看就抬手接过,顾不得烫,拿起银勺就轻轻搅动吹凉,而后在林安搀扶起慕容娇娇时,舀起一勺,先尝了温度,在送进慕容娇娇干涩的唇上,但是她却似对药有种本能的排斥一般,不仅不肯咽下,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吐出。

    林安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有急坏了,他捏起帕子准备擦拭,但是南宫辰轩已经用明黄|色的手帕擦拭了她唇角流出的药汁,如此反复数次,一碗药又见底了,但是慕容娇娇还是没有喝下半点。安太医在旁看着这样的情况,立刻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去将剩下的药再端来,随即上前道:“皇上,看慕容姑娘这样的情形,这般下去是肯定不行的,不如唤了姑娘的弟弟丁旭进来哺药吧,否则再这般耽搁下去,姑娘只怕是撑不住了。”

    南宫辰轩目光冷凝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容娇娇,她额头上的汗珠又点点的溢出,肌肤烧得酡红娇艳,眉心也是一天一夜都不曾舒展过,看起来十分痛苦。

    安太医还在等着皇帝发话,但在看到皇帝的侧容越来越森寒时,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宫门外,端药而来的小太监脚步分外的急促,而南宫辰轩这一次没等安太医接手再递上来,就猛然起身,端起了那碗药。

    安太医和林安都惊住了,二人呆愣的望着帝王,而南宫辰轩则是看着手中那苦涩的药汁良久,剑眉紧紧的蹙起,似乎内心在挣扎什么,片刻后,他突然道:“退下。”

    林安和安太医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帝王突然怎么了,但是想了想,却都不敢停留,林安赶忙将慕容娇娇扶躺在床榻上,随后与安太医以及其他伺候的太监匆匆的告退。宫门缓缓的关上,隔绝了漆黑深夜的冷风,烛火微微摇曳之后,便更为明亮。

    南宫辰轩望向床榻上的女子,她一头青如绸缎一般披散垂落,肆意的铺落在玉枕和明黄|色的床单上,如同蝶翼的双睫不住的颤动,偶尔痛苦的呢喃,却不知在说什么,那双平日冷静淡漠的眸子被遮掩了,所以此刻看起来,她就似一个娇小而无助的女子。

    南宫辰轩信步的走到床前,他的俊容紧绷,坐在她身侧,单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托起,低头看着自己臂弯中的那张酡红容颜,目光慢慢的从她轻颤的长睫慢慢的下滑,凝视住她饱满而干涩的红唇。心口莫名的一阵排斥的疼痛,仿佛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定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一般,他剑眉紧紧的蹙起,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放弃,可是当想到如果让别的男子来哺药的话……。

    南宫辰轩打断自己的思绪,仰首灌了一口药,控制自己混乱的想法和心口以及耳边回荡的不断盘旋的警告,闭上双眼,撬开她的紧闭的贝齿,将口中苦涩的液体哺了下去。慕容娇娇接触到这种苦涩,本能的排斥,她即便在昏迷中,仍然抬手抗拒,但是南宫辰轩却握住了她的雪白的皓腕,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般的,又饮了一口药,继续哺进她的口中。

    慕容娇娇很怕苦,她在被强迫咽下那苦涩的液体时,几乎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她抗拒的样子更是令人不忍。两口药灌下去,南宫辰轩才慢慢的睁开双眼,但是眼底却满是挣扎和痛苦,仿佛他已经不能够再支撑了,不知从哪里传荡而来的声音,一直都在心底提醒他:不能接近她,不能接近……。

    他看着慕容娇娇痛苦的身子,却是无法控制的紧紧的拥住,可是在肢体接触的一瞬间,心口就传荡来一阵阵的难忍的刺痛,究竟为什么,南宫辰轩深吸了一口气,想压下这种痛苦,将最后一口药含在口中,托起她的下颚,不容许她闪躲,随后又哺给了她。

    慕容娇娇这个满身是刺的凌厉女子,或许在昏迷中仍然无情冷冽,她再无法反抗之时,竟猛地咬了一口南宫辰轩的薄唇。南宫辰轩的唇一痛,自己就已经尝到血腥气息,他身子猛然一震,立刻抬头,却看到她红唇上的一点猩红。

    南宫辰轩剑眉凌厉,他应该怒骂这个女人不知好歹,但是他的心里却意外的没有丝毫愤怒,若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抬手抚上她的红唇,在接触那柔软的热度时,修长的手指竟有些颤抖,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慢慢的用拇指拭去她唇上的血迹,而当他望着那已经见底的药碗,心口也是一阵空洞,几乎可以听到回荡声。

    他曾经真的深爱过这个女子么?还是只因为她的背叛,所有无法忘记,成为一直残留在噩梦中徘徊不去的痛?

    曾经过往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自从她来到山上,他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之后,他就算不服药也渐渐的摆脱了噩梦的纠缠,仿佛,那些曾经令他日夜心痛,不能自已的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让他难以分辨,自己是否当真曾经那样刻骨的对一个女子用情。

    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南宫辰轩忽然有种移不开眼的感觉,但是他立刻收回了目光,不容许自己再这么被影响,他闭上双眼,他从不容许有任何威胁自己的人存在,亦不容许有谁能够影响他的思绪,牵动他的心,所以,他应该立刻杀了她,以绝后患。

    可是,这种念想无数次的从他脑海中显现,也无数次的被自己否决,他内心的激战和挣扎令他混乱也不堪。闭眸,南宫辰轩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前没有那张娇丽的面容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凉的,冷静,清醒,也更为寂寞空洞。

    深吸一口气,他大步走到了窗格前,凝望漆黑的苍穹与那看似极为接近的星空,面色沉凝。

    三日后,大周国的数位亲王都已经舟车劳顿,携带家眷前往了终南山行宫,这片崎岖蜿蜒的山脉也因为皇室贵胄的聚集而瞬间耀眼起来,使得大周大王朝的无数平民百姓,山野莽夫都在耕种狩猎之余,登山遥望这座山巅的华贵景象。

    第一个到达终南山行宫并非离此地最近的景亲王,而是排场极大,携带了数十名家眷妾侍,与之当年因为贤贵妃获罪而受牵连,永生都不能称太后的慧德贵太妃。汝亲王南宫辰诞如今已成为先帝的皇长子,如今又是众多亲王之中第一个有世子的,所以他赶在众人之前赶到终南山聚宴,向皇帝请示册封世子,圈子赐名,可谓是双喜同谕。

    华贵的马车停落在山脚下,浩浩荡荡的随行士兵和家眷俨然成为了这片萧索山脉的一道靓丽的风景,那姹紫嫣红,裙带翩翩,为深秋的枯败增添了不少鲜艳。正午时,行宫的士兵用藤椅将虽然已离开皇城六年,但容颜依旧妩媚,一身华贵凛然,发髻上金钗玉翠伶仃摇曳的慧德贵太妃和怀抱美人的汝亲王以及众多女眷全部送上了山巅。

    行宫的丈余青石之上,雕龙刻凤的汉白玉楼台之前,汝亲王及慧德贵太妃叩见皇帝,随后被赐居行动最南侧的孔雀殿。而随后的两日里,其他亲王也陆续赶到,婉静太后、敏辰太后、玉容太后以及莺如太后都纷纷赶到,场面甚为宏大,随行的侍女家眷更个个貌美如花,那一张张清丽年轻的女子面容瞬间充斥着整个行宫,欢声笑语绵绵不断。

    但,只有海角阁依旧安静的幽沉,除了,窗格前被冷风吹拂着飘飞而起的幔帐帷幕之外,只有灯烛跳跃摇曳,其他的再无声响。

    慕容娇娇一连躺了五天,在前三天时,她的意识已经渐渐的清醒,但是却仍然虚弱,不过好在还能吃下一些淡素的米粥和食物,而她所有的吃食,也是南宫辰轩亲手喂下的。

    在诸多亲王都已经到齐之时,孙将军在海角阁的前殿叩拜皇帝,而南宫辰轩却只是冷然的问道:“景亲王在何处?”

    “景亲王已经携同玉氏兄妹前往行宫,王爷耽搁行程是因为带兵亲自将那些留在桐雀小筑的女子全都送回了家,有给予了一把盘缠都抚恤之后才行装赶来的,所以延误了不少时日。属下已经派人去查探,想来不出两日,必然能到行宫,皇上宽心。”孙将军禀报道。

    “不愧是我大周王朝的贤王,竟然为朕做了这么多事情,看来朕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赏赐他,才不枉他这一番带病为朕分忧的辛苦。”南宫辰轩目光深邃的凝视着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沉,红霞满天,照耀得山野一片火红,染就了红枫,也增添了更多的深秋萧条之色。

    孙将军有些惊疑的望向皇帝,但却只看到皇帝冷硬的侧容,他立刻低眉,随即转移话题道:“皇上,不知慕容姑娘的病情如何了,属下和丁旭都极为担心。”

    南宫辰轩的眼底一冷,目光更为阴沉了,但是他却只淡淡的扫视了孙将军一眼,沉声道:“她护驾有功,朕不会亏待她,等她醒了,朕也同样会好好打赏她。”

    孙将军面色沉凝,其实他早在帝王抱着慕容娇娇策马回行宫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只是那时,他并不想承认,可是现在,皇帝不仅不容许丁旭探望,更是将慕容娇娇抱到了自己的寝宫,亲自喂汤喂药,这,实在是太过怪异。

    只是因为长得像那副画中的人么?所以皇帝才会如此的反常?他跟随皇帝的时间并不久,却也知道皇帝不容许任何人能够影响他,特别是女人,所以皇上从不近女色,甚至还将身边的所有宫娥全部赐嫁给朝中大臣,或给予丰厚银两送出宫廷,可是,皇上却对这个女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霸占。

    “是”孙将军低头应答,但却还是道:“但是,还请皇上开恩,让丁旭见一见姐姐,丁旭自慕容姑娘生病之后,日夜辗转,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所以属下恳请皇上能够念在他们姐弟情谊,恩准丁旭前来探望。”

    “孙将军,究竟是你想见她,还是丁旭想见她?”南宫辰轩听闻孙将军的话,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火,竟丝毫不留情面的冷声问道。

    孙将军呆住了,他抬眼却看到了帝王冰冷薄怒的眸子,那眼神,似乎是自己的至宝被人偷窥了一般的愤怒。他心头一抖,或许帝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他的心却陡然冰冷,他立刻跪拜在地,重重的对敌叩首道:“属下冒犯皇上,属下该死。”

    南宫辰轩也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重了,跪在他脚下的这个男子是他一手提拔,也唯一信任的勇猛睿智的将军,他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而迁怒与他。于是他立刻委身将孙将军扶起,剑眉紧蹙,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索性淡淡的道:“朕是这几日太过烦躁了,孙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对了,好好的监视景亲王,朕不容许他在半路出丝毫意外。”

    孙将军有些动容,但心地依旧不安,他道:“是,属下立刻去办。”

    回到寝殿,南宫辰轩站在龙榻前,看着慕容娇娇刚刚沐浴完,沉睡时似乎安静了一些的面容,那雪白的肌肤因为热水的浸泡而微微泛红,娇嫩欲滴,饱满的红唇也不再干涩,甚至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妩媚。他看着她,突然蹙起了眉宇,随后立刻别开眼,他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自从亲自哺药之后,他总会莫名的对她有种遐思,甚至眼神会不由自主的望向她。

    多少次,他怔怔失神,而在自己的潜意识提醒自己不可沉迷时,他才猛然惊醒,可却发现自己竟然如同着魔一般的看着她不知有多少个时辰了,甚至,现在连自己批阅奏章时,脑子都不在那么冷静,总是会浮现她的妩媚的面容,会不由自主的扔下一堆政务,跑进寝殿来看她。

    着魔了么?南宫辰轩眼底冰冷,他强硬的转身走到窗格前,清冷的风迎面扑来,带着寒意灌入衣襟袖袍,冷意森森,但是却吹散不了他心头的郁结,他负手的拳头慢慢的握紧,甚至发出了咔擦的恐怖声响,悠悠的回荡在空旷的寝殿中……。

    喉咙干涩的发疼,眼睛也灼热的无法睁开,就如同被人捆绑在某一处漆黑昏暗的地方,无法呼吸,多少次沉浸在温热的水中,又被抛起落下,慕容娇娇觉得自己在天堂地狱之间已经不知徘徊了多少次,而当她吃力的睁开双眼时,看到了却是模糊而陌生却又感觉到有那么丝丝熟悉的场景。

    明黄垂幕微微飞扬,华丽的琉璃宫灯下,白玉龙形坠子和明黄|色的穗子低低的垂着,在风中微微摇曳,两三片细薄的叶形翡翠在她眼前微微摇动,偶尔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慕容娇娇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慢慢的转动眼睛,却依旧茫然和模糊,最后,在看到窗格处透进来的红霞光芒时,隐约间看到了一个高大英挺的背影,他微微转头望向她,然后信步走来,但她却突然觉得一阵昏眩,素手抬起,有些抗拒似的挡住额头,想挡住眼前的白光和恍惚,但她的手腕却被一只冰凉而有力的手掌握住。

    “醒了?”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听的人精神一震,觉得有种特别的熟悉感。

    南宫辰轩将慕容娇娇无力而虚弱的手腕按在枕边,看着她那双茫然而浑噩的眸子,眼底陡然一沉,呼吸都有些停滞了。因为此刻的慕容娇娇,像极了一个无辜而茫然迷失的孩子,她目光闪动而犹疑,似乎不明白自己置身何处。

    南宫辰轩看着她,可在即将入迷的时候,心底的一丝尖锐疼痛又不期而至,让她顿了一下,随之剑眉蹙起,他立刻直起身子,远离了她。深吸一口气,平缓胸口的疼痛,但是却闻到了她身上幽冷的沁香气息。

    慕容娇娇的手被扣住了,她没有力气挣扎,索性放弃,她看不清眼前男子的容貌,只见他刚才慢慢的靠近自己,几乎已经近到触及她的面颊,可是瞬间,却又抽离,似乎十分排斥她一样。她的心里莫名的一阵难受,但却又找不到头绪。

    他是谁?慕容娇娇直觉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更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但是也是模糊中无法捕捉到自己的任何记忆……。

    她嗓子干涩,难受的向发出声音,可是红唇动了一下,却难以出声,但眼前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问道:“要喝水?”,说罢,他起身,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杯子。看到那个杯子,慕容娇娇挣扎着想起身,但那男子却按住了她,然后自己饮了一口。

    慕容娇娇眉心黜起,有些懊恼这个男子竟然不给她喝,但是他刚喝完,就俯身靠近了她。慕容娇娇僵住了,她莫名的有些抗拒,但是眼前的男子却箍住了她的头,靠近她,然后压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紧闭的贝齿。慕容娇娇瞬间瞪大了双眼,开始抗拒,但是当他口中那沁凉的液体哺进了她的口中时,她瞬间停住了,随后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甚至继续的吮吸他的唇。

    南宫辰轩的身子蓦地僵住了,他眼底深邃的看着这个迷糊中主动的柔媚女子,心口一阵窒闷,刺痛难忍。他双手陡然扣住她的双肩,打算按住她,但是她的唇很柔软,那沁香的气息也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让他原本扣住她,想推开她的手,竟然不由得又松开了。

    她并不是想要他,他很清楚,因为她只是渴了。南宫辰轩看着慕容娇娇轻咬自己薄唇,面颊微红的模样,她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令他感觉自己好似在排斥和不舍之间如同溺水一般的挣扎,十分痛苦。

    南宫辰轩闭上双眼,随即离开她,又含了一口水哺给她,这一次,慕容娇娇饮下水之后,竟然露出清浅的笑意,仿佛似说他是一个好人一样。可是她的这副茫然神色,却令他心口疼痛的一刻都无法再待下去,他愤然起身,大步踏出了寝殿。

    昏昏沉沉,睡睡醒醒,慕容娇娇真正醒来时,已经三更天了,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安太医和丁旭两个人。

    慕容娇娇挣扎着起床,而安太医则欣喜的上前道:“姑娘身子虚弱,还是别动,等会沐浴之后再小睡一会,想来明日也就能够痊愈了。”

    慕容娇娇怔住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躺在海角阁的寝宫里,她不顾安太医的阻止,翻身坐起,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丁旭早已经红了眼睛,见慕容娇娇醒了,立刻上前道:“姐姐忘记了?姐姐随皇上去山谷狩猎,遇见狼群,险些送了性命。”,安太医叹息一声,也道:“是啊,不过大祸必有大福啊,皇上已经下了口谕,姑娘护驾有功,特地赐予入住海角阁修养,皇上格外开恩,让丁旭前来看你呢。”

    护驾有功?慕容娇娇有些呆愣,但是在看到丁旭那红肿的眼睛时,却又无力的一笑,算是安抚他:“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丁旭呜咽着,却没有答话。

    “既然慕容姑娘醒了,老臣就去禀报皇上了,姑娘切记,沐浴之后要好生休息,切不可再吹风淋雨,免得身子更弱,姑娘的药我也都抓好了,必须每日服用。姑娘年纪轻,就算落下病根还是有机会治愈的,但是千万别不注意,否则以后成婚生子,也会调养不息,到时候也就麻烦了。”安太医细心的嘱咐她,随后带着丁旭就要离开。

    丁旭不舍的看着慕容娇娇,他擦抹了一把眼泪,道:“姐姐,这次能够来探病,是皇上格外开恩,以后等姐姐好了,丁旭天天去看你,你可要保重身子,我走了。”

    慕容娇娇微微点头,丁旭一步一回头的离去。

    在海角阁的寝殿内沐浴,慕容娇娇多少有些不习惯,而在看到那原本不该有的侍女之时,她更为诧异了,但心里虽然诸多疑惑,却没有开口。沐浴完,慕容娇娇穿了侍女从内宫取来的她曾经在终南山穿的月白色长裙和鹅黄|色的外袍,纤细腰身束起,绸缎垂落足前,潮湿的发丝落在身后,还滴着水珠。

    她有些虚弱,在看到镜中自己有些苍白的面容时,秀眉微微蹙起,她这次的病,似乎有些严重了,不过也难怪,玥宜馨是千金小姐,怎么能够受得了这样的苦?只怕经历这几次的大病小病,这副身体已经被她折腾的元气大伤了。古人总是会用孕育修养的时间来恢复以前的一切病症,可是,只怕她这一生都不会有这个福气为谁孕育生子了。

    今天下午去了医院拿单子,医生要我做微创,我要疯了。今天更新有些少,抱歉了,让我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我的小心肝吧,唉!

    105携手同心(三),吃醋

    终南山的居高而冷清的行宫,因为诸位亲王的陆续到来而渐渐热闹起来,原本单调的亭台楼阁,雕栏玉砌也因那些翩翩飞舞的绫罗绸带和窈窕妙曼的身影而增添了无数色彩,莺莺燕燕的清脆欢笑更是传荡山野。景亲王于众亲王聚齐后的第三日才到,因为身体嬴弱和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在士兵用藤椅将其接上山巅的行宫之时,他并未先前往海角阁拜见帝王,而是入了宫殿先沐浴休息,第二日才带着玉氏的兄妹二人前往叩见帝王,行君臣之礼。

    随着大周第一贤王的到来,整个行宫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活跃,众多传闻也纷纭而至,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天下第一玉行,玉满楼的二千金对景亲王有意,不仅出入跟随,更是日日前往打扰,言语神色之间都带着毫不保留的爱慕,只是,她这被西域人略去的晦涩过往,却不能够因为她的身份而被轻易的抹去,想来她这一身,与公府侯门是无缘了,然,任性的她却毫不自知,依旧一味的刁钻。

    慕容娇娇醒来沐浴之后,便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中休息,数日的昏迷,使得她怯弱不甚,但经过安太医的悉心调养,自己服药又殷勤,所以病好的很快,但就在她觉得沉闷,痊愈得差不多,想出去透透气时,却听到了无数流言蜚语,大多,都是关于玉小姐和景亲王南宫浩玄的。原来南宫浩玄已经到了,慕容娇娇叹息了一口气,只能将自己紧闭在这间宽阔而冷清的宫殿里等待着。

    自从慕容娇娇离开海角阁后,她就没有再见到南宫辰轩,林安倒是来过几次,但只吩咐,让她先安神养病,不要思虑太多,皇上跟前有他伺候,若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吩咐下面的小太监去拿去做便是。但是慕容娇娇却知道,这并非是南宫辰轩的意思,林安如此殷切,也只因为帝王的那句‘护驾有功,。

    南宫浩玄来行宫休养的第二日,行宫便开始筹备聚宴。皇室贵胄的聚宴自然是奢华无比,清早,行宫的所有宫殿之前就已经披上了大红的绸缎,琉璃宫灯四处悬挂,奇花异草摆设在空寂的走廊亭台之中,曾经飘渺虚幻的清台,也是芙蓉色满张飘舞,八角美人等在风中荡漾着粉色的穗子,下垂的碧玉翡翠流珠伶仃清脆的撞击,无处不彰显繁华紧蹙,盛世奢靡。

    清晨,慕容娇娇站在窗前遥遥的望向山间,看到了一身墨色铠甲,威风凛凛的南宫辰轩与诸多亲王驾马奔跑在山野之间,行宫的狩猎今日已经开始了,而那些跟随而来的王妃和太后,自然也是盛装乘坐藤椅,在士兵的护送下到山野间观看,已经寂寥了多辇的终南山林,今日,热闹非凡。

    慕容娇娇远远的看到了慧德贵太妃,她保养得宜,竟然没有丝毫老态,依旧如同当年,但容貌却更为娇艳欲滴,衣裳也格外的鲜艳夺目,华贵非凡,她的这一身荣耀华丽,倒是将身侧,虽然多年,却依旧温婉如水的婉静太后和其他人。早年在宫中就听闻慧德贵太妃潜心研究贤贵妃当年获宠时所用的香肌丸,但是却屡试不得,而看到她如今光彩耀人的模样,想必应该已大功告成了。

    山野间,南宫辰轩策马前奔,在看到一只在山谷中逃窜的麇鹿之时,高举弓弩,咻的一声,红日下,银光乍闪,那只麇鹿已经殒命倒地,瞬间,周遭跟随的将士和其他亲王都不禁高声喝彩,汝亲王南宫辰诞看到南宫辰轩这样出神入化的骑术,不禁有些诧异,他笑道:“皇上幼时不曾习武,没想到登基六年,骑射竟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却不知道承拜在哪位高人的门下?”

    南宫辰诞已经临近而立之年,但是他身上却全然没有壮年该有的英姿焕发,而是面容消瘦,略带病态,那墨色战甲披在身上显得有些空洞,但容貌却颇为相像当年的南宫浩风。这次前来行宫,除了带着慧德贵太妃之外,他的侍妾、正、侧王妃以及舞姬带的最为多,不下百余人,今日前来狩猎,也几乎全部岁行,那拆紫嫣红的奢华身影让这原本枯黄萧索的山林顿时似满地开花一般的璀璨潋滟,欢笑娇声更是不绝于耳。

    南宫辰轩看着士兵将那只雄性头角麋鹿拖过来时,目光深邃,神色却异常懒散,他淡然一笑,又抽出一支箭,笑道:“朕独自一人在深宫,不如皇兄潇洒,有娇妻美妾环绕,所以闲暇无事,只能练习骑射了。”说罢,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后虽然骑在马背上,却因为虚弱而不能够狩猎的景亲王,又道:“听闻皇叔久病缠身,不知现在可觉得好些了,真是可惜,朕以为这一次南山狩猎,朕可以与皇叔一比高下呢。”

    南?br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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