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43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他直接告诉他,他的妻子是谁。玉川书屋月老只和他说了两句话:你的姻缘在异世;她的身体在普渡山。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上了普渡山,在一圈的女子之中,他一眼就觉得蝶依不同。虽然那时候的蝶依文不成武不就还冷漠清高,但他就是一眼就相中了她。
也许是因为灵气吧,同样是不凡的人,身上有着共同的气场,所以才会被吸引。但这种吸引应该是彼此的,而显然,他只是单相思。蝶依不懂他,甚至怕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坚定自己的眼光不会错,于是日复一日的等着,等着蝶依灵识开窍的那天。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她掉进了禁湖。
尔后,她变了。
他以为她是灵识通了,却不知道是月老的第一句话应验了。
他的姻缘在异世。
她来自异世。
“蝶依,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他的爱那么盲目,眼前的人换了一个灵魂,他却丝毫不知。他到底爱她什么?爱她的容貌,爱她是他命定之人?
不是的,他知道不是。他爱她,以前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可是后来,他是真的爱上了她。爱上她的古灵精怪,她的迷糊多变,她的多情温柔,他爱她的每一面……
“蝶依,我一定会弄清楚一切的,你的一切,我们之间的一切……”
墨心邪低喃着,隔空封住了蝶依的昏睡||狂c|,一室归于平静。
凤凰展翅 34 被抓
看着蝶依娴静的睡颜,墨心邪静静守在旁边,眼中复杂一片。看着她一夜之间憔悴苍白的脸,墨心邪忽然想起厨房的那些药渣,手不觉搭上了她的脉。
半晌之后,墨心邪蹙眉,看着门的方向,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是谁抓的药,无意还是故意?
蝶依怀疑自己和沈兰心有私情,是因为看见自己和她躺在床上,又闻到室中的味道,误会也是正常。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可能和蝶依讲沈兰心的遭遇,沈兰心本就于他有恩,她的耻辱,他不可能去宣扬。所以和蝶依,他只能解释说是一个误会。
但是皇甫铭志呢?他为什么也会笃定自己和沈兰心有私情?他敢肯定蝶依不会和皇甫铭志说她看到的事情,蝶依不是那样喜欢说道的人。更何况,从她的角度讲,这件事是她的耻辱,她更不可能去宣传。那到底,皇甫铭志是怎么知道的?
墨心邪忽然又想起自己昏睡的事情,以他的功夫,三天不睡也不至于累成那样,何况是一夜?莫非,那个沈兰心……
沈兰心爱哭,和在墨家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若是以前,他早就看不顺眼吼出去了,可现在因为当初她放他走,成全了他和蝶依的幸福,他总觉得有愧于她。但静下心来想想,又觉得这次的重遇里面,有太多的漏洞。
给自己传信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到齐国不是一天两天,沈兰心到这里更是早于自己,为什么早不传晚不传,他偏偏在昨夜,在蝶依中毒的时候传?
还有沈兰心。在墨家的时候她胆小懦弱,哭就是哭,惊吓便是惊吓,可这一回,却总觉得透着怪异。好像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加深自己的愧疚,甚至,挑起蝶依的怒火,增加他们两人的嫌隙。
莫非,沈兰心是温子然的人?
想到这里,墨心邪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他觉得有愧于她才会救她眷顾她,若是她胆敢利用自己的愧疚……哼,当初可不是他求她放她走的,她胆敢利用他,他一定让她死得五颜六色!
深深看了床上的蝶依一眼,墨心邪轻手轻脚的出门,温顺的久了,这些人真当他是猫儿了?
来到院中,皇甫铭志和花想容已经倒地不起,他的毒药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然而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救醒他们,这些人都是蝶依命定的人,杀不能杀,但大冬天,让他们躺地上多凉快一下也没有坏处不是?
绕过两人,墨心邪接着向外,不多时,便看到了还在院中洗被子的沈兰心。
“沈姑娘这是在干嘛?”墨心邪眉头蹙起,远远看着并不靠近,却对她的举动生出了几分不悦。她不是受伤了么,不是身子很差么,还有心情在这大半夜的洗被子?倒还真有几分想掩盖点什么的韵味了!
“墨……少主。”沈兰心显得有些拘谨,看见墨心邪脸上的不愉,更是低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折腾什么?”因着对他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墨心邪的话语之中多了几丝戒备与冷然。
“我……我不小心把血弄在被子上,洗不干净,所以,所以……”沈兰心咬着下唇,眼中泪水又是蓄势而出。
墨心邪心头一阵烦闷,这个女人动不动就哭,还真是有够弱的!然而现在却不是生这个闲气的时候,顺着沈兰心的话,墨心邪看到了她正在搓的被子上的血迹,那形状,那位置,还真他奶奶的巧合!
“皇甫铭志看到了?”墨心邪几乎是肯定,肯定这是皇甫铭志误会的原因。
果然,沈兰心点头,弱弱道:“他问我是谁,当时你不在,我怕他赶我走,所以我说是你的……未婚妻。”
沈兰心说到这里,偷偷抬头看了眼墨心邪的脸色,黑暗之中她没有武功,自然不似墨心邪暗中视物,发现不了墨心邪的满脸怒容,只接着道:“后来,他问我昨夜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我不想想起那些人,那些事,所以……所以我点头了。”
墨心邪听后脸色又黑了几分,咬牙道:“他是不是还问你这血是不是你的,你也点头了?”
沈兰心自然听出了墨心邪言语之中的隐忍,吓得后退了几步,又觉得自己的动作似乎太大,心中一慌,僵直了身子定在原地,半晌才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泪水随之而落。
墨心邪看着她,简直有一种冲上去结果了她的冲动。这样的人,是心机太深还是太单纯?不错,每一件事,她都有她的理由,不得不如此的理由。可是连在一起呢?连在一起就造就了他昨夜和她缠绵的景象!
皇甫铭志听了会怎么想?可叹当时蝶依在隔壁生不如死,他墨心邪要真和别的女人在另一边颠鸾倒凤,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愤怒,漫天的愤怒席卷。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胸大无脑,这般陷害于他!墨心邪紧紧盯着她的神色,没有看出一丝破绽,而且看她那么拘束的模样,显然也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的。亏自己连夜把她救回来,她竟这般反过来害他!不过也好,她的坦白,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别有居心留在他身边迫害他和蝶依的。
“等蝶依醒了,去给她解释清楚。”他说的蝶依也许不信,但沈兰心说的,蝶依总归会信的吧?
“对了,天上人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没等她答应,墨心邪又丢出了一个问题,在他眼中蝶依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当时是看见沈兰心情绪太激动,他心怀愧疚,才会让蝶依给她道歉。毕竟蝶依和他是自己人,沈兰心却是客人外人,做主人的,让让客人,也无可厚非。
但他让蝶依道歉,不代表他觉得蝶依错了。他承认,当时看见沈兰心对着蝶依恨得咬牙的模样,他确实怀疑过蝶依拿沈兰心当挡箭牌,但后来蝶依的反应,让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蝶依没有对她做什么,他只是被沈兰心误导了。
提起那件事,沈兰心又是一阵蹙眉纠结,最终却是低着头,沉沉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墨心邪俊眉微蹙,已经知道了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她是故意的,故意误导自己!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萧蝶依,不知道他是你喜欢的女子,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奢望你给我报仇的。我后面的遭遇,比在青楼凄惨千百倍,如果没有她忽然出现,我如何会落到军营?所以,虽然我被抓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听她的话拿下面具,但是我依然恨她。我恨她为什么出现打乱我的生活,为什么给我那样一个危险的面具,我恨她!”
“我恨她,所以我才想你帮我出气,帮我报仇,我才想让你以为是她逼我那么做的。可是……对不起少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是你喜欢的女子。”
沈兰心此话可谓说的衷肠切切,她是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和她的面具结合在一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而让人看不清辨不明,更多了些信任。
墨心邪从这话中更听出了她的无限委屈。她是个小女子,斤斤计较的小女子,所以明知自己的遭遇和蝶依没有直接的关系,她还是忍不住的恨她,恨她的出现,扰乱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但是因为扰乱她生活的是萧蝶依,是她家少主喜欢的女子,所以她又自责,自责自己的蛮横计较,给他们带来了不和谐。
简而言之,她还是恨蝶依的,但因为蝶依是他墨心邪喜欢的人,她只能忍着吞下这份恨!
墨心邪原本听着还有些不舒服,毕竟这事情真的和蝶依说的那样,是她咎由自取。得有已经让她出门就取下面具了,是她自己没取,怨不得谁。但理性归理性,感性归感性,她坦白的说出她对蝶依的恨,又隐忍的因为他吞下这份恨,还是让墨心邪心中的不平,平息了!
这样一个直接率真的女子,应该不会存着什么坏心思吧?
心中对沈兰心的疑虑又去了几分,脸色也回暖不少:“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被子也不需要洗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蝶依醒了,你和她解释下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爱她,不想她心里不舒坦。”
不等沈兰心回答,墨心邪已转身而去,地上的两个男人若是再不料理,估计还真要成冰棍了。离开的墨心邪却没注意,身后,沈兰心看着蝶依房间的方向,一脸恶毒。
墨心邪将解药丢进他二人嘴里,随即便提了两人回房,想着这两人都和蝶依情愫渐生,一个不爽,便是脸朝下将人往房里扔,丫的,摔破这两张妖孽的容颜,看以后谁还勾引蝶依!
两人心系蝶依,虽说是被毒药折磨,但思维大抵却是清醒着,解药一喂,便也醒了过来。然而这一睁眼面对两人的却是坚硬的地面?靠,墨心邪,老子xxoo你祖宗十八代!
两个男人均是嘴角直抽,这个毒小子,这个黑心肝的,太恶毒了!骂归骂,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敢停顿,两人同时出掌对着地上一拍,接着那反力,才避免了脸朝下的悲惨运命。两个男人都是极致爱美,躲过一劫都是浑身冒汗,随即默契非常的抚了抚完好的脸,各自大松一口气——好险!
“墨心邪!”这边刚松一口气,那边两人立马想起了蝶依,接着就往外冲,却被墨心邪堵在了门口。
“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不会做,也不可能做!”墨心邪是在解释,他怕蝶依被那么一刺激,听不进他的解释,所以让沈兰心解释的同时,也想这两个男人帮他解释解释。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蝶依喊谁相公,不管喜欢谁,他只要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不要变就好。
“说得好听,你冒出个未婚妻,当我们都是傻子?”听到这个皇甫铭志就来气,花想容不知道墨心邪为蝶依付出过什么,他却是清楚的。正应为清楚,他才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为了蝶依逃离家族,徒步前行,假装乞丐,卖身青楼的男子,会做出背叛蝶依的事情来。
他不想相信,可是沈兰心字字句句在眼前,墨心邪这一天一夜的失踪也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难怪蝶依会那么悲伤,一个曾经那样为她付出的人都可以轻易变了心,她如何不彷徨,如何不痛心?别说是蝶依,他都痛心了!
以往,应为知道墨心邪的深情,他虽然不甘,却从未想过要取代他的位置。为蝶依至此,他的深情,矢志不渝。可如今看见这样的墨心邪,他痛心了。与其说他伤心墨心邪的出轨,不如说他痛心感情的脆弱如斯!
他不会像他那样对蝶依,绝不会!
“昨夜有人给我传信,说沈兰心遇险。我才急急出发去救了她回来,还是今天上午才回的驿馆,弄月可是看见了我的。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确实是误会。”墨心邪知道,皇甫铭志会问,代表他还是愿意相信他,所以也不恼他的恶劣语气,步步解释起来。
“那那个女人身上的痕迹呢?你床单上的鲜血呢?蝶依是看见了什么才会那样吧?她那般在意你,若不是亲眼看见什么,怎么会那般绝望?”皇甫铭志看的出来,如果说蝶依真的喜欢谁,以前也许是北辰,现在却绝对是墨心邪。她不是冲动的人,若不是真的看到什么,不会那般反应。
“痕迹是别人留下的。血是她自杀沾上的,与我无关。我救她,是因为当初是她把我从家里放了出来,纯属报恩。”墨心邪不想多说,只是略提了一句,痕迹是别人留下的,这足以让皇甫铭志和花想容想到更多。
而后面的事情也说出了墨心邪帮她的原因,那接下来的一切便也好解释了。
皇甫铭志看了墨心邪良久,终究是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他。
“那个女人,不能留下。”一直沉默的花想容忽然开口。
墨心邪微蹙了眉,他自然也不想她跟着,有个女人还身边,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妻,自己还有愧于她,她又对蝶依诸多不满,带在身边,还真是不好办。
“我身上有五千两银票,借你用用,把她打发了去。这些银子足够她锦衣玉食一辈子了。”花想容不愧是财大气粗,一掏便是五千两。其实安顿一个人好吃好喝活着,绝对一千两就够,但为了显示他“大房”的气派,他还是甩了五千两出来。他知道蝶依很介意这个男人,那他就要处处打压着他,首先就从金钱上鄙视他,哼~
墨心邪看着花想容笑得花枝乱颤,眉头微蹙,心中对花想容又是一阵腹议,这个该死的妖孽男,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皇甫铭志却不管这许多,不管这两人有什么小九九,反正他所求只是蝶依心中一个位置而已,他没那么多虚幻的野心。当下接了花想容的银票,塞进墨心邪怀里,道:“我把蒙均和一半将士借你用,让他们送她离开齐国,去华国安顿,如此也不算你忘恩负义了。”
墨心邪见两人都如此说,也终于点头,不管沈兰心怎么想,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何况,他实在不想再和蝶依生了嫌隙。
几人商议完,皇甫铭志和花想容便要出门去看蝶依,不想刚一打开房门,便看见门外院中石凳上放着的茶壶。刚刚有人来过?
三人都是武功高强,有人走到院中,他们没理由察觉不到才是。难道来人的武功在他们三人之上?
“遭了,蝶依!”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如果有人来了,却不是来对付他们,那肯定就是来对付蝶依的!
慌不择路,三人破门的破门破窗的破窗,都是第一时间冲进了房内,看到蝶依安好的躺在床上,均是松了一口气。她没事,没事就好!
“不好!”看到蝶依没事,墨心邪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放下去,却立即想起了这里的另一个女子。给他们沏茶的人,也只有沈兰心了!
莫非沈兰心被抓了?
凤凰展翅 35 怒打弄月
“兰心参见族长大人、巫师大人!”丛林之中沈兰心跪在地上,对面前的两个男子异常恭敬,而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墨心邪的父亲墨心冥和那个浑身全黑的巫师影又是何人?
“起吧。这几个月,你变了。”墨心冥话语淡淡,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的无关的事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无关,他怎么可能在沈兰心身上花那么多功夫!
“谢族长。兰心在外面见的事情多了,自然不比在族长羽翼之下幸福生活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然变了。”沈兰心眼神一黯,想起从前无忧的日子,眼中不知是悔是恨。
“用那联络信号可是有什么事情?”
墨心冥可不是过来听她话家长的,而沈兰心自然也知道,她对族长定有不菲的价值,不然他不会看上她,选她去做那个少主夫人!更不会在她逃跑的时候,非但不抓她回去惩罚,还放她走,给她联络的暗号。如今最主要的是,她想做的事和族长想做的事,是不是一样的。
“族长,兰心,恨!”一个恨字,足以让墨心冥明白她的意思。墨家虽然是小小一个族落,但愿意为墨家卖命的人千千万万。这天下明面上看着是三国鼎立,小国并存,暗地里,墨家却是天下的暗主,足以掌控一切。
所以墨家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墨家想阻止的事情,也没有人能成功!墨心邪成功回到蝶依身边却是例外,但这例外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墨心冥的轻敌和错估。
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墨心邪的能力,更加低估了——墨心邪对蝶依的感情。
如果当初他一寸一寸的搜,不放过一人,墨心邪绝对逃不开,但他没有,他觉得以他墨家少主的骄傲逃跑也会逃得风光潇洒,却不知他会易容,更不曾想他会扮乞丐,还把自己卖了!
扯远了些。话说回来,沈兰心相信,她离开墨家之后,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在墨家的眼皮之下的,只不过他们一直旁观着。所以,他们知道她的遭遇,也绝对能从这一个字里,知道她说的恨,指的是恨谁!
“兰儿,不是族长不心疼你,墨家乃方外之人,实在不该插手红尘之事。”墨心冥脸色缓和,说出的话却透着无奈。
沈兰心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方外之人?方外之人你贪恋权势,成了这天下暗主?方外之人你蓄积财宝,更让族人三拜九叩尊你如神?方外之人你不顺天应命,却只想着拆散少主和他的命中注定?
不是,不是方外之人,是自欺欺人!
既然你自欺欺人,我就让你欺个够吧,已然如此,我也没有选择不是?
要说恨,比起萧蝶依,其实沈兰心更恨墨家。她这悲惨的一生是从选为少主母开始的。没有那个突如其来的选择,她就不会遇见墨心邪,不会离开墨家,不会遇见萧蝶依,不会有后面的一切的一切!
甚至,当她在街头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当她被卖入青楼的时候,当她被丢进军营的时候,墨家的人都在暗处,都在眼睁睁的看着!她知道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绝望的时候求助的时候,她无数次虔诚的道歉认错,说自己痛改前非,想要回去了,可是茫然无回音!
在被丢进军营的时候,当那些男人用那种恶心的目光朝她靠近的时候,她甚至已然想过去抓那求助的信号。她不能失去贞节,女子的贞节那是何等的重要啊!可是她没想到,她还没有抓到,人就被暗器点住了||狂c|道,直到那些畜生扒光了她,进入了她,她才重获自由!
墨家的人是恶魔。他们在暗处不是保护她的,是监视她的,他们眼睁睁看着她承受着一切又一切的苦楚,眼睁睁看着她变得肮脏不堪,变得丑陋无比。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有朝一日,她能对萧蝶依说一声恨!
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帮助墨家对付萧蝶依!
是,她要对付萧蝶依。不仅因为这是墨家的期望,也因为这是她的抉择。她斗不过墨家,甚至还要仰仗墨家。但是心中的恶气又不能不出,她受了委屈,凭什么不能向人讨回来?既然不能恨墨家,那萧蝶依也是一样。都是她,都是那个贱女人,如果没有她,也许墨心邪会喜欢自己,也许自己也不用离开墨家,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被利用就被利用吧,做了墨家的矛,发挥自己最后的利用价值,尔后,墨家也许也会因为自己立功赏自己一个全新的人生是不是?
萧蝶依,你看见了,不只是我想害你,老天也逼我害你,我所求的不过一份安宁的生活,从没变过。如果达成这个愿望非要以牺牲你为代价,我也只好如此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族长,族长帮儿媳,不算插手红尘事。儿媳辜负族长厚爱,利欲熏心插手红尘,族长忍痛割爱,将儿媳逐出墨家,从族谱除名,以证天威。天下叹服,人人称颂!”沈兰心大义凛然帮墨心冥想出后路,一脸刚正不阿。
墨心冥越听越满意,嘴角终于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极浅,却让身旁的影看得分明真切,不由对地上的女子高看了一眼,他一开始不理解族长为何会选一个泪罐子当主母,现在他想他懂了。这个女人虽然爱哭,心思却远远不是他们看到的那般单纯。她是蛇,平日里都在冬歇着,可一旦有人触了她逆鳞,她会立马醒来反咬一口,让人措手不及,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女子太过阴狠,太善伪装,他一定要仔细注意着,一旦她生出点旁的心思,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兰儿,我的好媳妇呀!”墨心冥一脸悲戚,弯腰亲自向前,扶起了地上的人儿。
沈兰心唇角一勾,果然,她是了解他的。
宫中,君弄月辗转难眠。
好在猫猫一直窝在他怀中,与他相依为命,减少了他的些许不安。也许是换了个新的环境,也许是真的有事发生,他作为墨家人,有些天生的对危险的感知。他觉得,今夜将有事发生。
随着天色渐晚,外面风平浪静,猫猫也是一副慵懒的模样,他的心才安定几分,刚躺在床上,却又听见敲门声,心,瞬间提起。
“谁?”君弄月抱紧猫猫,对着门外之人,一脸戒备。
温怜月和皇后相对一眼,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想到如今天色已晚,不免又各自为着自己的冲动暗恨了一把,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然而来都来了,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作为长辈,皇后理所当然的开口。“君公子,是我和怜月。公子若是睡了,就不必起身了,是我们母女冒昧了。”
君弄月一听,是皇后的声音,随即想起皇后的容颜,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皇后带着一种与身俱来的亲和,这也是他为什么最终答应入宫的原因。他想靠近她,想靠近那个皇后,感受着那种慈母般的温暖,却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怜月公主!
听到皇后的声音,本就没有睡意的君弄月自然是立即起身,打开了房门,请了两人进来。
“弄月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免礼,弄弄,以后见了本宫都不需要行礼的,本宫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和你投缘。本宫从小没什么朋友,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间可使不得这些客套礼数的。”不等皇后说话,温怜月已经妙语连珠,更是自来熟的在他房内东张西望,似乎是在看他这一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咳咳!”看见女儿这么失礼,皇后不免轻咳了两声,温怜月真是越发无法无天,连女孩子的矜持都给忘了。
君弄月也是满脸尴尬,他可真不喜欢这个公主,她看他的眼神太过红果果了,仿佛随时想把他扒光一般,总是令他背脊生寒。话说他可是只有13岁的身体呀,13岁的孩子懂什么?这公主真是有够重口味的!(午后:呃……不知道谁曾经爬上女人的床,在那大吼他是男人的,鄙视之!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懂个毛线哪!午后……)
温怜月一看自家母后的眼神,又看了看弄月的闪躲,也知道自己貌似过火了。随即退回了皇后身边,装起了乖巧。
君弄月随即清了清嗓子,问道:“不知皇后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他只提到皇后,至于温怜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被他忽略了。
皇后似乎也看出他对怜月的不满,眼神暗了暗,却不说什么,随着坐了下来,慈祥一笑,道:“是这样的,你初入宫中,我二人怕你不习惯,特意做了些糕点来与你尝尝,解解闷。”
皇后说着,让丫鬟将手中提的食盒呈了上来,盖子打开,瞬时间香飘四溢。
君弄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顿时食欲大发,看着那吃食,忍不住眼冒红心。温怜月见状,禁不住的唇角上扬,献宝似的凑上前解说:“弄弄,这可是我和母后亲自在御膳房做的。母后怕自己多年不下厨手生了,还特意做了好几遍呢,这是最好吃的一次了。连父皇平日里都没这殊荣的。”
君弄月一愣,看着两个女人都有些发红的手,不禁有些侧目,难道她们之所以现在才来,是因为之前一直在做糕点?如此,他倒是有些不敢吃了,连皇帝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
皇后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亲自拿了一块放到他手上,笑道:“是怜月夸张了,我贵为一国之母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不过是站在旁边瞎指挥罢了。来,尝尝。”
温怜月有些不解,想说什么,却被皇后一个眼神制止,只得不甘不愿闭上了嘴。君弄月何尝看不出她两人之间的交流,但是有些时候就是要装傻充愣,他也懒得追究,知道多了对自己铁定没有好处的,便也接受了皇后的说辞,开心的拿起糕点就吃了起来。
“嗯,真好吃,弄月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呢。”这话不是他的奉承,却是实话。
皇后看着眼中的亮光又多了几分,怜月却是不赞同道:“弄弄贵为太傅关门弟子怎么会没吃过这些呢?”
“我跟着太傅也不过是这半年的事情,还是蝶依设计的呢。此前我一直在江湖漂泊,四处流浪,吃饱穿暖就不错了,这些奢侈品可消受不起。”君弄月说得不以为然,那些江湖漂泊的日子,他早已习惯。
然而身边的两个人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一个温润公子,却原来吃过这等苦。温怜月看他的目光瞬时又炙热了三分,在苦难中走出来的男子,更值得怜惜,也更让人敬畏。
皇后却是心中一痛,他竟然是吃过这等苦头?很想问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过得好不好,却又怕失了身份,惹人怀疑,皇后只得换了个问法:“那这半年呢?跟着太傅怎么也过不了好日子么?”
君弄月脸上的笑瞬时转为了愤恨,想起云鹤群提着他丢到太傅面前,说他撒谎骗人的模样,他就满心满肺的闷气,那个臭男人,哼!狠狠的咬了一口糕点,当做云鹤群的替身,他嚼得特别起劲:“我犯错,被太傅禁足学习,出不了门,连蝶依都见不到,还不如以前的日子自由自在呢。”
皇后听后又是一阵心酸,眼圈都红起来,可怜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竟然过得如此不如意!
“不过现在好了,现在我跟着蝶依,她对我很好,墨哥哥和铭哥哥也对我很好,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哥哥,我会有一个大家庭。再也不会无家可归了。”说到未来,君弄月眼冒红星,连云鹤群对他的欺负都抛到了脑后。
“弄弄,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你会无家可归啊?”怜月不想听到他一口一个蝶依,很不爽的转移了话题,正中皇后下怀。
“我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的。也许他们都过世了吧,反正我五岁以前是在一个员外家长大的。后来员外自己生出了个儿子,他夫人怕我长大了夺他孩子的钱财,就趁着员外不在,把我丢在了千里外的野外。我乞讨过,做工过,风餐露宿,就这么一天天长大,后来就遇见了蝶依,遇见了太傅。”
君弄月说得云淡风轻,他本也是一个随和的人,随遇而安,并不觉得自己的那段日子有多悲惨坎坷。其实自从他8岁那年墨家血脉觉醒,身上带了灵气,他便经常受到墨家人的照顾。墨家旁支的人讲究相逢即是缘,在人海中遇到同有灵气的族人,都会结实一二,何况他是个孩子,自然受到了不少的照顾。
墨家旁支都是一些良善之人,不只接济他,也教他学会生存的本领,甚至将自己所学传授于他。于是他学会了口技,学会了琴棋书画,学会了五行八卦,这些都是不同的人教的。遗憾的人,学武不同于那些,需要日积月累的磨练,而他错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所以最终没能学到武功,只成了一个弱质文人。
皇后听到君弄月如此说自己的遭遇,更是觉得呼吸都疼痛起来。她知道君弄月是她的儿子,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别说君弄月的容貌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就是他身上,也有着墨家充裕的灵气。更有母子的天分在里面,看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就鲜活了。
所以,当怜月来求她,让她把君弄月弄进宫来,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只是为了怜月,更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十五年未尽的母亲的职责。
她想知道他这十五年过得好不好,可是从他口中听到的,却是如此这般的际遇,这让她一个母亲,情何以堪!她对不起他,对不起她死去的丈夫儿子呀!
她要补偿他,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他,下半辈子,她不想他再遭受那般的罪了!
“君公子可真是三句不离萧蝶依呢。”不待皇后开口,温怜月已经开口了,她语气之中带着愠怒,连称呼也由弄弄变成了君公子,显然是对他句句不离蝶依产生了不满。
她哪里比不上萧蝶依了?论身份,她是齐国最尊贵的公主,萧蝶依却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论年龄,她刚刚及髻,自然比萧蝶依年轻漂亮;论才华,她琴棋书画、文稻武略样样精通,比萧蝶依文不成武不就,当庭表演还推三阻四,让男人代替强了多少倍?
可是这个君弄月呢?他偏偏一口一个萧蝶依,像是看不到自己在边上站着,把她的一腔热血冻了个透心凉。不理我是吧?没关系,我温怜月看上的东西,不管是偷是抢,是死是活那都只能是我温怜月的。哼!
“那是当然,蝶依是我的妻子。”君弄月毫不畏惧她的强权,笑意盈盈对上了她此时气得扭曲的脸。
“你……”
“胡说八道!”
温怜月和皇后几乎同时开口,温怜月见皇后那般气愤,心下暗爽,父皇对母后言听计从,只要母后有意成全,他君弄月这辈子,也只能是她的驸马。
“皇后娘娘,怜月公主,夜深了,两位请回,若是交流技艺,大可白日造访。”君弄月又岂是好欺负的,别看他人小,他心思通透着呢,这公主打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就因为知道,他才更要忽略她,才更要一口一个蝶依,告诉她,他可是有妻子的男人!
因着皇后那一句胡说八道,他甚至对皇后也生出厌恶来,任何企图拆散他和蝶依的人,都不是好人!
皇后看着他的疏离,心中一下像打翻五味瓶,竟有些不知是何滋味。
怜月本就不爽,见母亲脸色不虞,更是着恼,脱口而出道:“那贱人有什么好,一女多男,y荡、下贱,简直是女子的耻辱。你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儿,何苦跟着她玷污了自己?若留在齐国,做我的驸马,我此生只你一人,你我夫妻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只羡鸳鸯不羡仙,岂不快哉?”
“皇后也是这样认为的?”弄月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恨不得冲上去撕了温怜月的嘴,这个可恶的女人,这个万恶的皇宫,这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温子然觊觎蝶依,温怜月觊觎自己,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哥哥惦记别人的妻子,妹妹惦记别人的相公,惦记也就罢了,还骂别人下贱,蝶依若是下贱,他们就是下贱中的下贱!
皇后被君弄月凌厉的目光一扫,竟有些慌乱起来。她不是想这样的,她不是想惹怒他,他只是想补偿他而已。一个母亲,当然是想把最好的一切给儿子,而这标准,显然,萧蝶依达不到!计算她不是怜月说的那么不堪,至少,她无法给弄月一份完整的爱,甚至她现在根本不爱他!
她是一个母亲,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如此不幸福?她只想他活得快乐,幸福,只想他陪在自己身边。而要想他陪在身边唯一的方法,就是招他当驸马!
“君公子,你不是想要一个家么?这里会有你的家,有你血脉相连的人,这里会是你真正的归宿最好的归宿。怜月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
“够了!”君弄月冷声打断,他对皇宫之中唯一的一点牵绊也断了。他原以为皇后会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却不想也是这般的不堪!
“两位请回吧,若是一直在这里推荐自荐,弄月难免怀疑公主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以至于见人就想嫁,连有妇之夫也不放过!弄月可不是这般随便的人,不敢苟同你们齐国的做法,若是两位想,还是该去找你们齐国的人献殷勤才是!”
君弄月一说完,皇后后退两步,她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君弄月反应会这么大。一开始,她明明感觉得到弄月对她的好感,对她的依恋的,可是在说了萧蝶依的不是之后,那充满温情的眸子中就只剩下冷然!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温怜月却是一把拔出腰间的鞭子,挥手便朝弄月打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国公主何尝受过这种气?不听话就揍到他臣服为止!
“君弄月,看鞭!”
凤凰展翅 36 略施小惩
“月儿!”看着那鞭子破风而去,皇后惊慌失措,失声大喊。然而这喊的是温怜月还是君弄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温怜月此刻一脸怒容,恍如地狱修罗,哪里听得进皇后的阻止,那鞭子不退反进,势头更加凌厉了几分。君弄月却是不慌不忙,嘴角甚至露出从未有过的冷笑,他的萌,他的痴都是在外人面前的,其他人还不配向他挥鞭子!
只见那桌子上的糕点被弄月素手一扬,瞬间丢在不同的角落,房内的景致瞬时变化,君弄月不知所踪!温怜月和皇后均是一惊,那一鞭子下去,却落在空荡荡的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诡异至极。
“若是怜月公主这般不欢迎我,我这就出宫去了,还真不敢劳烦公主殿下挥鞭子呢!”就在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之际,君弄月从帘后迈出,温和的扶着怀中的猫猫,出口的话却全是冷然。
温怜月瞬时又惊艳在原地。这是个13的男子么?他的才情,他的相貌,他的冷冽,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一不透着神秘的吸引。刚刚那一鞭打空的愤怒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浓浓的喜悦,不愧是她看上的男子,竟如此了得!
皇后也是震惊异常,她刚刚还担心他被温怜月打伤,那一鞭子下去,没有武功的人非死即残,却不想他非但躲开了,还躲得如此漂亮!五行八卦,这是最完美的用法!
“弄弄……”
“站住!”温怜月喜上眉梢,立即就要过去套近乎,却不想被皇后喝止,甚至拖住了她前进的步伐。
“母后?”温怜月不悦的皱眉,挣脱了几下都没甩开,望向皇后的眼中不由多了探究,她可是用了几分力气去挣脱的,可是纹丝不动,她的母后难不成有武功?温怜月眼眸一深,随即用了内力,将皇后震了出去,皇后全然没料到有此一遭,整个人向后退开好几步,瞬时消失在房中。
“母后!”温怜月一见,恐慌至极,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没有想伤害她的,可是这房中怎么如此诡异,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再回头,却见君弄月也一点点在淡化消失,那嘴角的笑,却异常冰冷。
温怜月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后背一片冰凉,为何?为何她觉得这房中充满了杀气?
“来人,快来人哪!”温怜月闭上眼大叫,她此刻后知后觉也算明白了,人说五行八卦凶险无比,走错一步皆是杀招,刚刚皇后那般激动的要拉住她,是怕她踏出去无端受伤,是关心她,可她却心生歹念,以为皇后有事瞒着她,还错手伤了她,实在该死!
此刻,她也不敢乱走了,君弄月冰冷的眼神让她恐慌了,君弄月有那神鬼不查的本事,她才不觉得他会不敢杀她。于是最聪明的办法,便是喊人!
“快来人哪!”
然而,任凭她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别说外面的人,就连刚刚跟进来的几个丫鬟,此刻也已经不知所踪。
君弄月却是心情极好,躺在了那大床之上,美滋滋睡他的觉,折腾了一夜,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
“你小子倒是有两下子。”某兽看着一脸笑容的君弄月,忍不住哼哼唧唧,虽说语气不佳,但神情却是欣赏的。
“那当然,谁叫她们说蝶依的不是来着,就惩罚惩罚她们。让皇后睡一夜地板,罚那泼妇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