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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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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 作者:未知

    算麻烦,就像他们这三个人,上窜下窜,很轻松的就过了几处要口。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不过即便是这样,周正也觉得有些头晕。

    如果不是慕容雪带着,他敢保证,自己完全没有办法从这暗道里头走出去。

    甚至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走来走去都好像是有同一个地方转悠,几经周转又回到当初的感觉不只一次在他心头漾起。

    特别是他有留意脚下偶尔出现的石阶,那石阶有一处半弯形的缺口,他们至少有三次是从那里路过。

    踏在上面的感觉一模一样,他敢保证,那根本就是同一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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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完毕,谢谢大家对妮妮的支持,喜欢看完结文的亲们,推荐大家去看妮妮“特工系列”的前两部:《特工皇妃1:有凤来仪》《特工皇妃2:朕的爱妃是特工》,全部都是完结文,大家可以看个过瘾~!

    另有妮的完结文《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清穿之今夕是何年》,也非常好看哦~

    易经之术

    这是慕容雪自己的设计,用的完全是照着易经之术建造而成。

    不明就里的人根本没有可能从这条暗道里寻到出口。

    见周正有些纳闷,慕容雪主动开口解释——

    “阿福是我公主府的人,葛神医也是,还有那间药铺,那根本就是我在这公主府落成之后自己开的,只不过外人不知道。这条密道也是建府的时候打通的,寻了易经的道理,很安全,除非有人带路,不然没有人能走得出去。”

    周正点点头,同时看向阿福,又礼貌性地抱了拳,算是打过招呼。

    慕容雪的声音还在继续,也在这时把手伸起来,道——

    “出口就在前面了,那是一个三面的叉道,一边通向书房,一边通向我的卧寝,还有一边是通往凌王府的。这暗道的作用其实并不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通过它逃跑,我主要是用来藏人的。人藏在这里,比跑出去更安全。”

    周寻对此深信不疑,一来慕容雪从不打诳语,二来这暗道今天他也亲眼见识过。

    其中玄妙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弄得明白。

    慕容雪选择的出口是书房那个,府里的情况她还不甚了解,不知道这公主府里头是不是也被安插了人去。

    就算没有明的,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下人已经被买通。

    那么大的一个府,虽说下人们也都是精挑细选而用,但人一多,难免就参差不齐。

    几个心腑之人她能保证无事,其它外院儿的一些人,就说不清楚了。

    书房的暗道口当初她留了一个小孔,从里面可以看到房内的情况。

    回到公主府

    三人到了门口,自打量了一番,确定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之后,这才由慕容雪亲自动手搬动了旁边的一盏烛台。

    面前的门轻轻转开,正是房间侧面的一面墙壁。

    慕容雪耸耸肩,道:

    “暗道口选在侧面最好,这里不引人注意。”

    她一直以来都对东方凌书房里的那间暗室不太满意,把暗室口放到正中间、椅子后,这是太多人的想法了,几乎一多半的人都会这样做,完全没有新意,也容易被人发现。

    但是用东方凌的话来说,其实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就看人想不想进。

    他凌王府的书房,如果别人不进,就算那整间屋子都是暗室,也无所谓。

    如果有人刻意前来,再怎么隐蔽,也早晚会被人发现。

    “主子。”几人进得屋来,阿福回身将暗道门关好,再道:“得换衣裳了,换了之后奴才好拿去安排人顶替。您看叫哪个丫头比较稳妥?”

    如今这局势,连阿福都知道不可以随便暴露他们的行踪。

    特别是慕容雪已经回京,甚至已经回了公主府的事,绝对不可以让太多的人知道。

    她想了想,道:“去找珍珠,除了我的衣物,再照着周正的身量准备一套男装。”

    阿福点头表示明白,而后也不多留,自走到书房侧边的一扇小窗那里轻轻一推,跳窗而走。

    慕容雪带着周正绕过一面屏风,坐到后面的椅子上,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想要喝口水,可是提起了桌上的茶壶却又放了回去。

    “我忘了,这书房除了我跟东方凌,其它人不经允许是绝对不可以进来的,自然也就没有水喝。”

    阿福回来

    周正苦笑,道:

    “公主若是渴了,等一会儿阿福回来,让他去弄些水来。”

    “你不渴吗?”她随口问去。

    周正摇了摇头,

    “不渴。跟着公主身边做事,哪还顾得上渴不渴。”

    慕容雪无奈苦笑,这话若是平常说,怕是暗卫将士们都会一哄而笑,而后相互开起玩笑来。

    不过现在说起,却是有些苦涩。

    已经到了自己家里,却仍跟做贼一样,这叫什么事儿。

    两人坐了半晌,但听得适才阿福跳出去的窗子那里又有了响动。

    周正轻手轻脚地走至窗边,刚走到一半,那窗子就被人从外头推起。

    阿福的脑袋微探进来,冲着里面的人道:

    “主子,是我!”

    慕容雪点点头,也走上前,问道:

    “府里情况如何?”

    她知道阿福走这一遭,不可能只是去叫丫头来帮忙。她调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果然,阿福马上答道:

    “公主放心,府里没有外人,三皇子还不敢明着就把人安插进来。不过下人们就不好说,谁知道哪个是忠的哪个是j的。但内院儿还好,一共就那么三四个人,没有问题。还有这书房院儿里,奴才也看了,没事!”

    他正说着,跟着他身后的小丫头也开了口,却是道:

    “进去再说好不,扒在这里算是什么事儿!”

    她跟阿福显然很熟,再加上是慕容雪在这公主府里的近侍丫头,说起话来自然也没太拘束。

    阿福“哎”了一声,然后放下窗子,一溜小跑地到了书房前门,轻轻推开,带着珍珠进了屋子。

    珍珠还是个十五岁不到的小丫头,一见了慕容雪,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两府皆安好

    周正看着跪在地上不停哭泣的丫头,不由得拍了拍额头,主动开口道:

    “这位姑娘,你小点儿声,别引了人来。公主回府,还是个秘密呢!”

    小丫头一听这话,马上也意识到自己是太激动了。

    不好意思地抹了把眼泪,然后站起身来,道:

    “主子放心!您跟王爷前脚儿刚启程去大顺,奴婢就把这书房的小院儿给空了出来。反正这里平时也没个人来,您不在,打扫什么的就也省了。也就奴婢偶尔过来瞧瞧,现在这院子里根本就没人。”

    慕容雪满意地点头,果然是跟着她的丫头,别看年纪小,经了这几年的调教,心思着实缜密了不少。

    “主子,快换上吧!”珍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捧着的衣服递到她面前。

    同时阿福也把手里拿着的一套男装递给周正。

    慕容雪接过衣物自返回那密道里将衣服换好,再出来时,珍珠已经从院子中间的井里打了水来给她洗脸。

    终于收拾完毕,珍珠开口道:

    “公主,奴婢找了小亮子和玲儿跟着阿福去应付药铺那边,您就放心吧!”

    “嗯。”慕容雪点头,而后再跟珍珠问道:“府里可有异常?”

    珍珠明白她是问下人的情况,小丫头摇了摇头:

    “目前还未得见。但内院儿肯定是没事的。”

    “王府那头儿呢?”

    “也无事。”

    她略松了口气,不管是真的没事还是珍珠看不出来,至少说明了东方寒还没明着来。

    自想了想,再道:

    “把这书房收拾一下,给周正休息,我回内院儿去。记着,我回府的消息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夜探皇宫

    珍珠点头表示明白,慕容雪再跟周正道:

    “你先在这里休息下,今天夜里我进趟皇宫,你不用跟着。明日一早还有要事让你去办。”

    周正点头,她换回了女装,也洗去了脸上故意涂丑用的东西,一时间,让周正有些不好意思看她了。

    ……

    是夜,慕容雪着了暗色衣装溜出府,一路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现在是她自己跑,自然要比带着一个周正要方便得多。

    她的忍术虽不及凤素儿那般精湛,却也并不含糊,至少卫莱就总说自己及不上她。

    成功地隐于夜色,女子就好像是一阵风般,无影,亦无形。

    神不知鬼不觉般,那皇宫就已经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东方寒对于皇宫的保护可畏极其森严,岗哨间,居然连一步的距离都没有,就这样人挨着人,围着整座皇宫绕了一圈!

    她抚额,照这形势来看,除非她变成一只鸟,否则是没有办法避过所有人的眼目溜进宫去的。

    见暗的不行,她干脆将主意打到明面儿上来。

    于是人返身回了皇宫的南正门,虽已是深夜,但是从这里出出入入的人还是不少。

    东方寒掌了政权,势力还不是很稳妥,他的掌政,需要花去比东方凌多几倍的心思。

    可看得出他很用心,即便是这样的夜里,仍是一趟一趟地召集有用之臣和各方将军。

    京都府丞!

    慕容雪眼睛一亮,她认得出,正从自己身边的道路上缓缓而过的马车是京都府丞家的。

    那车窗边挂着的牌子明明白白地写着一个府字!

    在炎赤都城里,只有府丞的车轿才可悬挂这个字眼。

    小施催眠术

    她扯了唇笑轻笑开,这辆马车自然就成为了她的目标。

    轻轻地跟上前去,这一回没有选择挂在车底部。

    因为这车厢很高,就算自己挂上去,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慕容雪的意图很直接,动作也利落干脆。

    人刚一到车辆近前,身子突地一弓,直奔着车窗就窜了过去。

    就像是一只豹子,“嗖”地一下就钻到了那车厢里面。

    府丞大人本来好好地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一下子被这突然而来的异动吓得张大了嘴巴。

    只可惜,他的惊叫并没有发出声来。

    进来的人伸手于他脖颈下一点,那原本已经起了调儿的惊呼声一下子就卡在了喉间,怎么也叫不出来。

    她进来的动作很轻,轻到前面的赶车人根本也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任何异样。

    慕容雪知道宫门就快到了,于是再不多等,很干脆地抬起双手,一边迅速地将刚刚封住的|岤道又解了开,一边十指攒动,诡异地扭曲着、变幻着……

    本来|岤道被解,那府丞大人以为可以把卡在喉咙里的话都给喊出来。

    却不想,目光刚一对上面前人的手指,居然思想就不再由着自己支配。

    渐渐地,好像他的面前并没有人在,那十根弯曲得诡异的手指也消失不见。

    他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了刚才有人跳进他的车子里,也忘记了自己曾经被人封住|岤道。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有守卫上得前来将车帘子一掀,见府丞大人正端坐在里面,还冲他们笑着点头,同时递上了一块觐见寒王的腰牌,这才放下帘来,直接放行。

    皇宫里面偷东西

    慕容雪就躲在他胖胖的身躯后头,娇小的身体被他完全挡住,成功地隐没于守卫视线范围之内。

    马车又往里行了一会儿,她轻掀开窗帘一角,刚好见一队禁军走过。

    算计着一下队禁军再经过这里怎也要一分钟的时间,于是赶紧又缩紧身子,整个儿人向前一窜,又成功地从马车里面跳了出来。

    那府丞的意识也渐渐恢复过来,不过他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只听其在车厢里头喝问了一声:

    “这是到哪儿啦?”

    赶车的人答:

    “大人,已经快到龙殿了!”

    他“哦”了一声,暗道自己怎么睡着了,连已经进了皇宫都不知道。

    慕容雪隐于道边的假山后头,耸肩偷笑。

    她这一手催眠的本事看来还不算太糟,如果凤素儿也在这里,到是可以跟她炫耀一下!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抬头辨了辨方向,而后也悄悄地往龙殿那处摸了去。

    她今夜来这皇宫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偷出来一道拟写圣旨的布轴!

    她知道那些东西放在龙殿后头的一个书阁里,由掌事太监专门保管。

    绕到那处时,那看门儿的太监正迷迷糊糊地半打着瞌睡。

    慕容雪也不想多费事,直接窜至屋顶,取开几个瓦片,人顺着那小小的窟窿就挤了进去。

    布轴很容易拿到,其实很想要再溜到前殿看看东方寒在做些什么。

    可是她不愿再多生事端,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完成。

    这皇宫要想进,明天自然还可以进来,但是今夜不能再多留于此了。

    一想到这里,女子赶紧将那布轴塞进衣服里,而后四处探探,确定安全后,便压低了腰身,蝎行而去。

    写一道假圣旨

    再次回到公主府时,还是寻着那永善药铺里的暗道进来的。

    只不过这一次是直进了卧寝。

    虽然她不回来,但是珍珠每晚都是睡在这卧寝的外间。

    府里人都知道,她是公主的近侍,睡在外间是很正常的事。

    今天整晚她都故意没有熄烛,为了不给旁人照成怀疑,珍珠特地抱了几件皮袄,说是要连夜补一补。

    慕容雪回来时,小丫头正抱着一堆皮袄对着烛火发呆。

    见她回来,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没等丫头开头,慕容雪先道:

    “准备笔墨,快!”

    珍珠知道事情紧急,于是也不多话,赶紧跑到外间,从柜子里将笔墨翻找出来。

    因为慕容雪平日里也经常会在卧寝内写写画画,笔墨纸砚都是现成儿的。

    珍珠将东西摆到桌案上,而后挽起袖子主动研起磨来。

    而慕容雪做的事却很直接,只是将那布轴摊开平置于桌面,然后在脑子里头将武帝的字迹回想了一遍。

    之后就提起笔来,用着皇帝颁圣旨的措词扬扬洒洒地书了一道准凌王进京的旨意!

    珍珠识字,是慕容雪亲自教的。

    眼瞅着自个儿主子就在房间里鼓捣出一道圣旨来,小丫头惊得嘴巴都合不来。

    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时,这才小声惊道:

    “主子!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慕容雪耸耸肩,眼见刚写完的字迹已经干掉,于是将那布轴再卷起来,又找了一只盒子将它装好。

    一转身,冲着珍珠道:

    “没看到么?我在写圣旨!”

    珍珠抚额,

    “奴婢当然看到了,可是……可是……”

    多年前的假玉玺

    “可是空写一道假圣旨会有什么用呢?”她自顾地将其疑问说出,然后拍拍珍珠的肩,“放心,我自有办法。”

    再不管珍珠的诧异,慕容雪自返了身,又进了暗道的门。

    这一次她的目标是凌王府,要想这道圣旨发生功效,最重要的就是要盖上玉玺。

    只可惜,武帝手里的玉玺已

    经被东方寒收了起来,她想拿来着实不易。

    不过没关系,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她多年以前收起来的那个假玉玺刚好在这个时候能派得上用场。

    想来,那还是东方寒放到那亭子上头的,却不小心被东方宇看到。

    小家伙一时起的玩心,却成就了她今日的一方霸业。

    也不知道是命运故意有此安排,还是那所谓的巧合。

    如果东方寒早知有今日,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自己弄那么一方玉玺来生事。

    想想,那三皇子也实在是笨。

    做了一方假玉玺,却没有胆子放在自己的府里。

    自以为藏到宫里是最安全的所在,可惜,还是漏算了一步。

    凌王府的暗道门也直通书房。

    东方凌的书房是慕容雪相当熟悉的地方,这一处本来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能进得来的地方,在慕容雪出现之后,已经变成了他们二人自由出入之地。

    此时还不到天亮的时候,凌王府安静无声,就连守夜的下人也都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彼此之间没有半句交谈。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慕容雪就觉得府内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太紧张了,就连她将书房的门轻轻推开,虽然这院中并无人,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那种紧张伴着寒冷的风迎面袭来。

    吩咐传旨

    她轻叹,再将门合起,迅速进了暗室将那一方玉玺取出。

    东西还在原处,这几年他们根本没有动过那东西。

    回到书房内,将仿着武帝笔迹写好的圣旨平铺在桌案上,再把那玉玺印上红泥,认认真真地往右下角盖了去。

    再抬起时,就连慕容雪都不得不赞这假玉玺做得实在有够逼真。

    她是见过真玺印上去是什么样子的,连同武帝的亲书一起,都记在了她的心里。

    就是那次被封落雪公主,大太监传下来的旨是直接递到她手里的。

    也就是通过那一次她才知道,原来炎赤的每一道圣旨都是武帝亲书,而不是由人代笔再盖上玺印了事。

    仿字的事她不常干,但并不证明她不会。

    对于慕容雪来说,很多事情取决于她愿不愿意做,而不是她会不会做。

    实际上,几乎是没有什么事情她不会的。

    两百以上的智商,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她?

    ……

    再回到公主府时,天已蒙蒙亮了。

    她叫了珍珠一起去到自己的书房,周正一直是和衣而睡,时刻等着慕容雪差遣送。

    两人进得屋来,也不客套,慕容雪将手中之物递到周正面前,道:

    “你要回一趟雪山涧,再找个人拿着这圣旨,扮作传旨官的样子宣读给长泊知府。”一边说着一边又转向珍珠,道:“王府里有太监,你去找一个可靠的跟着周正一起出城。长泊那边偏远,谁也不会见过凌王府的人。有个太监跟着传旨,可信度更高一些。”

    珍珠点头,表示明白。

    慕容雪再跟周正道:

    “你不能亲自去,把这圣旨交给展放,让他再找一个人与那太监一起去往长泊。记着告诉展放,这圣旨是假的,但是没有人看得出它的真假。让前去传旨的兄弟把心放到肚子里,就趾高气昂的去传!绝对不会有事!”

    决定先找找越齐

    在慕容雪的一番吩咐下,周正与珍珠二人各自忙活开。

    珍珠给他找来一个上了些岁数,但是体格很好人也聪明的太监。

    周正带着他去了那雪山涧,按着慕容雪的吩咐找到展放,经了展放的安排,很快便有一名暗卫将士带着圣旨与那太监一起往南而去。

    周正见一切妥当,遂返回都城,又从那永善药铺由阿福的引领回了公主府。

    似乎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东方凌回来,可是慕容雪知道,干坐在家里等肯定不行。

    于是命周正再次返回雪山涧,让展放再分出五名暗卫去往长泊。

    但不要五个人全部都去,他们要算计这路程有多远,然后分成五段,每到一段就留下一个人,这样日后传递起消息来也会更快一点。

    然,目前慕容雪最担心的就是禁卫军和九门都府的情况。

    九门都府衙门不在宫里,而且人员也是被打散的状态下,这相对来说还好办一些,至少没有被东方寒严密地盯押起来。

    可是禁卫军那头儿就不太好办了,那些将士全都在宫里,而且人相对于九门都府要少得多。

    所以她知道,依目前的形势,怕是所有的禁卫军都得被东方寒变相的囚禁起来。

    当然,她可以去禁军卫士在城里的家中去探探。

    但这样实在太危险,容易被人发现不说,她到是没什么,最主要的是怕给那家人带去麻烦。

    思来想去,慕容雪决定先找九门统领越齐。

    当然,越齐如今人在何处她并不知道,不过这不是难事,人不见了可以找。

    只是这找和见的过程中,实在是需要小心再小心。

    写信给方毅

    一旦她回京的事情穿了帮,不但她会被东方寒转在城里追杀,最主要的,是东方凌那边会有危险。

    他手里的人太少了,更何况还有那一百名不太适合与炎赤将士动手的大顺亲兵。

    就算是东方寒不出动炎赤大军的力量,只是集结几个州府,怕也够他受的。

    一想到这儿,慕容雪眼睛一亮,赶紧于桌案上展了纸提笔疾书。

    不多时,又一封密信被装在一个用火漆封好的信袋里,然后递给周正——

    “你还得出城去,这一趟有两个目地。一是将这信再给展放,让他派一个人去送到西边的火台营,交给火台营主帅方毅。跟他说是我的意思,让他定要依着信中所托马上行动。”

    见周正点头,她再道:

    “送完信之后,再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

    “越齐!”

    周正深吸了口气,道:

    “九门统领越齐。”

    慕容雪点头,看了看他,又补了一句——

    “我们不在炎赤的日子,你们出入都城,可有见过这个人?”

    周正想了想,道:

    “见过!但他不认得我们。不过皇上病重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好像就没再见到越齐。原来负责把管四大城门的都府将士也都被换了去。”

    “换去之后原来那些人呢?”

    她知道九门都府跟禁卫军的任何调动都是需要武帝手中的一块令牌,只要有那块令牌在,才能调得动那两方人马。

    但这只是要他们上阵杀敌或是进宫保卫时候才用,一般情况下的事务调动并不需要。

    所以若九门都府的将士只是被打散了混在一般的队伍里,那很有可能那块令牌还在武帝的手里,并没有被东方寒夺去。

    炎赤大军还没落在东方寒手里

    要不然,东方寒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指挥九门都府的人,甚至可以调动九门都府的将士将皇宫严密把守,而不至于将自己本来就有限的人手都分去皇宫和各个城门。

    “去吧!”慕容雪扬扬手,“送了信之后去找找越齐,给你一天时间,找到之后带他来见我,如果找不到,就在天黑之前赶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周正领命而去,再到见了展放他才知道,原来慕容雪是让方毅出兵,马上去长泊一带支援东方凌。

    方毅领着东方凌交出来的那一部份炎赤大军的一半,有他发兵去支援,东方凌那边的情况确实能缓解不少。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便跟展放问去——

    “炎赤大军现在能调得走?”

    展放点头,

    “能!还是公主想的周到。三殿下的势力再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能渗透整个儿炎赤。炎赤大军都是驻扎在京都之外的,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三殿下根本控制不了那些上阵杀敌的将士。”

    一听他这样说,周正长出了一口气——

    “那就好!老大,你不知道这几天把公主熬成什么样儿。深夜冒着危险进宫不说,还要连着忙这忙那。几天了,听侍候她的丫头说,连觉都没睡。”

    展放无奈地拍拍额头,再催促着周正:

    “快回去吧!你再不回去,公主自己就会更忙。”

    两人都不再多话,暗卫将士谁都知道,不管是东方凌还是慕容雪,他们两个做起事来那是一个比一个拼命。

    更何况在这样一个本来就是需要拼命的时候,慕容雪的那份紧张人人都感受得到。

    被废了的越齐

    当周正通过那条暗道把越齐带到慕容雪面前时,纵是向来冷静自如的慕容雪也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她实在没有办法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就是与自己共事几年的九门统领越齐。

    只见那原本统领一方的七尺男儿居然就生生地断了一条腿去,不但少了腿,他甚至一只眼睛都是瞎的!

    剩下的那一只也是囫囵一片,黑的黄的浓汁在眼眶里面和四周被涂得乱七八糟,胳膊好像也是断了骨的,周正搀着他,那两条胳膊就提溜在半空,不时地摇晃着。

    也不知道这人之前是在什么地方,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恶臭,以至于旁边站着的珍珠都忍不住以手帕掩住了鼻子。

    可慕容雪还是认得出那是越齐,只是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以越齐的官位,在京都有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说到底就只有一个人——东方寒。

    “公主。”周正先开了口,再将越齐交给珍珠扶到旁边去坐着。“属下是从雪山涧回来的路上看到越齐将军的!当时他正在林子里头爬,我问他要去哪儿他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抓地上的石头来打我。我没办法,只好点了他的|岤道,把人塞到一个刚倒过夜香大桶里,让人家的马车给运了进来。”

    他这话说完,慕容雪跟珍珠总算明白为何这越齐身上会散着这股难闻的味道。

    她最开始没细瞧,竟还以为是他身体上的伤口发生溃烂所至。

    本来还在发愁烂成这样治不治得好,听周正这样一说,到是放心了不少。

    “解了他的|岤道吧!”她对周正道,而后再低叹一声,起了身,行至越齐近前,轻语道:“别怕,我是慕容雪!”

    可叹男儿泪

    随着她的话音,周正也抬了手臂,往几处|岤道上迅速点了去。

    但见那越齐猛一下咳,而后一把抓住慕容雪的手臂,颤着声音道:

    “公主,属下终于又见到您了。”

    珍珠皱了下眉,很想把越齐那脏兮兮的手从慕容雪的腕上给拿开。

    但是慕容雪却摇了摇头,对此并不介意。

    越齐知道自己有些逾越,主动放开手来,想要下地给她行个礼,可是挣扎了一下,却是“扑通”一声整个儿人都摔在地面上。

    还不等人来扶,他那一只还算完好的手臂便用力在地面上一捶,而后“呜呜”地痛哭起来。

    周正转过身,有满腔的压抑无处释放,只能发泄般地顿足,以泄心头之恨。

    不只他们恨,慕容雪也恨,就连从前没有见过越齐的珍珠也恨。

    好好的一个人被弄成这样,任谁看了都没有办法平静。

    她没再吱声,就任越齐自顾地哭着。

    慕容雪明白,有的时候该哭就得哭。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将情绪压抑地闷在心里,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她以眼神示意珍珠到门口去看着点儿,别让这哭声传得太远再引了人来。

    如果一旦有人过来,就赶紧回来报个信儿。

    越齐的痛哭也没有太久,等心绪稍微平静,赶紧就抬起头来看向慕容雪。

    周正上前去把人从地上扶起,再送回到椅子上去,这才先开口道:

    “越齐将军,我是公主的近侍,是公主托我去找你。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情势所迫,请越将军不要生气。”

    越齐摇了摇头,表示不怪。

    这种时候,谁都知道情势严峻,既然是自己人,那也就没什么好怪的。

    九门都府的现状

    “越齐!”开口的是慕容雪,“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你手下的将士呢?九门都府呢?”

    一连串儿的问题问出,引得越齐苦叹摇头,然后道:

    “还能有谁,三殿下呗!公主,咱是奴才,不敢开口去骂,可属下实在是憋屈!”他那浑浊的眼里又有泪水涌出,慕容雪看到,那泪竟是和着血的。

    “你别哭了!”拍拍他的肩,“剩下的那一只眼我会想办法医好,可再这么哭下去,就是再神的医术也没有办法妙手回春了。”

    越齐点点头,收了泪,马上又急着道:

    “公主,您跟王爷去了大顺不久,京里就发生了变化。具体是什么回事属下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有一天皇上就生病了,然后指了三殿下代理国政。最开始咱也没当回事儿,以为皇上是真病了,那让三殿下代政也没什么不对。可是这政没代多久,他就一点点的换下了原本由九门都府负责把守的四座城门。将换来的兵将好像是炎赤大军的,有兄弟认出了几个。那就是寒王手里的那一部份兵权。”

    越齐一边说着一边偏了头,慕容雪知道,那是他在思考时候的常有动作。

    一时间,昔日那越齐的威风凛凛又现在眼前,更是激起了她心头的恨。

    “虽说九门都府的调动是需要皇上手中的虎符,但那是进军令,是用来调集九门将士冲锋陷阵的。而寒王将没有让我们去杀敌,只是让我们休息,说咱们太累了。他这样做,将士们就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九门都府可以说是一点一点的被寒王给解散了,他调是调不走,但可以不用,这事儿就一直僵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九门将士去当内j了

    慕容雪哭笑不得,只道这东方寒这一招儿实在是聪明,可能也算是他干的最聪明的一件事。

    那九门都府,若是为人所用,自然是一把利刃。

    可如果摆弄不好那些人,到不如干脆弃之不顾。

    他用不了,别人也别想再沾。

    暗里废了一个衙门,东方寒这一步走得算是聪明。

    越齐的声音继续,他道:

    “将士们都憋屈,都在想着王爷跟公主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怕大伙儿的心散了,就挨个儿去跟他们说话。将士们大都赋闲在家,也有一些被三殿下调去混到他的队伍里,但那样的人不算太多,可以也不少,百十个吧!”

    “我看到过。”慕容雪想了想,道:“进城的时候看到城楼上有以前的九门将士。那些人是已经投靠了东方寒吗?”

    “不是。”越齐摇头,“他们本来也是没有事做待在家里的。后来属下觉得让三殿下这么折腾也不是回事儿,皇上的面儿现在见不着,咱们都不晓得他到底要做什么,等您跟王爷回来,这局面也没法交待。”

    他又咳了几声,喝了一口周正递过来的茶水,才又继续道:

    “我挨家挨户的去稳人心,刚好这时候三殿下的人手不够,在全城征兵。我就跟一些平日里不太露头的将士们说让他们假意投靠三殿下,明面上是为三殿下做事,但实际上是留意他们的动向。最好是能够分散到队伍里去,等王爷和公主回来,就算是要硬闯,至少咱也有那么几个能开得了城门的人。”

    “所以就有人假意倒戈?”周正想了想,道:“三皇子没怀疑?”

    三年多的心血没有白费

    越齐赶紧答:

    “最开始怀疑过,可那几个将士本来就不爱吱声,人都是闷呼呼的,看起来就是一个只为了拿钱吃饭的样子。观察了一阵,三殿下就也信了。反正他手头缺人,多一个是一个。”

    “你一共找过多少人?”慕容雪看着越齐,很难想像他是怎么做到挨家挨户的去做将士们的工作。

    那样实在太危险,不但人危险,还要承受着极大的心里压力。

    “我全都找过!”越齐挺了挺身子,“九千八百名将士,属下一个不落,全都找过。我告诉他们不要放弃希望,咱们总会有崛起的时候。要等着王爷和公主回来,一起把咱们失去的再给要回来!”

    越齐说这话时,那一张几乎已经辨不出样子的脸上现出了希望和骄傲。

    慕容雪知道,自己跟东方凌一直都是他们的精神所在。

    把失去的再要回来!

    那是一定的!

    “公主!”越齐身子往前伸了伸,急着道:“您还记不记得去年大年夜的时候,您在王府里燃的那种蓝色的烟火?整个儿炎赤的烟花匠都做不出那种颜色来,所以属下就跟他们约好,等到起事之时,就在城里放那种烟火。大家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一看到那种烟火飞到空中,就马上抄起家伙,以凌王府为聚,一起保护主子!”

    越齐的细心让慕容雪十分感动,想她与东方凌远在他乡,这京都里还有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为其着想的部下,还有那样一群一直以其为尊的将士。

    这种感觉是那种从来不曾被人遗忘的感动,三年多的心血,并没有白费。

    被打的经过

    “烟花没有问题。”她点点头,“凌王府里还有一些过年时剩下的,可以直接拿来用。那后来呢?”再看向越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唉!”越齐长叹一声,“我成天挨家挨户地走,虽然已经很小心,但到底还是被三殿下的人给盯上了。其实他们根本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三殿下自己觉得江山不稳妥,看城里任何一个人都像是在看贼一样。”

    越齐说起这些,心里带了强烈的恨。

    那一只还算完好的手臂下意识地挥舞着,就好像东方寒就在眼前,想要把他打倒一样。

    “他们抓了我,把我关在一个地牢里不停地拷打,逼我说出这几天都在干什么。我不说,他们就一直打。见用打的不行,就刨割了我的一只眼、打折了我的一条手臂。后来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拖到北郊的乱坟岗子里。”

    说着说着,越齐的泪又开始流出。

    “公主!属下没给您跟王爷丢脸!属下什么也没说,哪怕是他们把我把成了这样,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再去找别的将士,毕竟看到过我去了几户人家,从我这里打听不出来,怕地就去问别人了。公主您得防着点儿,或是让这位兄弟再去打探一下!”

    他指着周正,道:

    “属下看得出这位兄弟功夫极好,而且他面生,行起事来一定会比属下方便,也谨慎得多。”

    见慕容雪点头,越齐接着道:

    “那时候我也以为我死了,可是在那乱坟岗子里躺了几天,竟发现自己又活了。我好不容易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却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儿去。”

    带到密室治伤1

    “我记得那时候公主总是往山里跑,还有一次王爷让我去一个山涧送消息,虽然我没进到那里面,但也知道那雪山里头肯定有人驻扎。所以我就想往那个方向爬,看能不能碰到自己人把我给救下。城里是进不去了,那边是唯一的希望。我爬了一夜,总算是看到了这位兄弟!”

    越齐总算将一番遭遇讲完,慕容雪微闭了眼,将那东方寒的模样又自脑海中过了一遍。

    半晌,开口道:

    “兄弟放心!你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了!”而后便不再多说,赶紧吩咐周正道:“越齐在这里不安全,你扶着他,跟我来!”

    说罢,自起了身,再走到门口唤回珍珠,道:

    “你也跟我一起来。”

    她带着一众人等又进了那个暗道,是往东方凌的书房走去。

    越齐由周正背着,不时地发出疼痛的呻吟。

    周正心里可怜他,便不时地安慰:

    “忍着点儿,就快到了!”

    几人从书房的门出来,慕容雪赶紧又把人带进东方凌的那间暗室。

    密道里毕竟太黑了,也有些狭窄,想要让越齐养伤,东方凌这里到是一个好地方。

    旁人谁也没有进过这间暗室,不由得暗里乍舌。

    没成想,凌王殿下的书房里竟还有这么一处所在。

    而且这暗密的最里面实在是很宽敞,看上去比外头的整间书房还要大,而且有长燃不灭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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