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阳(网王+花样)第5部分阅读
小艳阳(网王+花样) 作者:欲望社
道理找不到工作吧,干嘛,干嘛非得自、自、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四个字仿佛非常难以启齿似的,凤少年的脸涨得都能滴出血来了。这个冲劲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少年来说确实很大。他不是不知道有“公关”这种职业的存在,可一直觉得,那是人家被逼无奈之举,心里面还存着点儿同情,可现实是什么?现实是这些b,g不仅出身不错,还拿着烫金的文凭,若是放在社会上,那也是社会精英一枚,还有些人更是纯粹地爱玩。虽然也不排除有些确实是经济困难,不得已为之,可人家也没拿枪逼着你干这行啊。说到底,这还是个法治社会!
凤少年崩坏了!
娃娃脸被风萨摩耶这样说,愣了一下,也没生气,只是忽然凑近花四小姐,笑着将头很可爱地搁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小少爷真有意思。”
花四小姐也笑,不说话。
凤狗狗一下子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先是没有任何预兆地被卖给那个喜欢玩小男孩儿的“钢牙”,害他被揍个半死,她不仅没有任何安慰更没有任何解释,他生气,赌气不跟她说话,她居然也任由他,仿佛他怎么样都跟她无关。现在,她居然还和男公关亲亲我我,一起取消他,凤少年彻底被伤到了,呼的一下站起来,瓮声瓮气地说——
“我要回去了!”赌气意味十足。
花四小姐挑挑眉,没说话,凤狗狗就很有骨气地气呼呼地离开了包厢。
“哎呀,小少爷脾气真大!”娃娃脸笑嘻嘻地补了一句。
花四小姐的眼角似笑非笑地斜了眼得寸进尺的娃娃脸,一眼,立马让让人通身生寒。
花迟迟毫不留恋地站起来,用眼角斜了经理一眼,凉凉地开口,“看到了?你们这儿的人我小侄子一个也看不上眼!”
经理立马满头大汗地道歉解释,花四小姐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声哼再次像锯子般来回锯着经理可怜的脆弱神经。
花四小姐走出包厢,低头叼了根烟在嘴上,然后低头正准备点燃,忽听一道非常动听带着点儿笑意的声音——
“要不要试试,我的技术很好的,花四saa?”
那声音真的很动听,很干净,一个字一个字仿佛白水银里的黑水银,黑白分明,清晰可见,又好像古玉,你可以拿在手里一个细细把玩,温润细腻触手,心底里说不出的舒服。
有这样声音的人该是怎样一个妙人——花四小姐抬眼望去,嘴巴里的烟掉了也不知道——
花迟迟从来没有见过将和服穿得那样好看的男孩子,艳丽,是的,那种如此繁复华丽的和服穿在这个少年身上有点妖娆,可,你一点都不觉得女气。艳丽与高贵相融的轮廓,都是神赐般的精雕细琢,不容一丝懈怠。这个人的眼睛是那种很深很深的蓝紫色,可这样浓郁的蓝紫却有一种剔透的干净,还蕴含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神秘,一丝莫可名状的兴奋,非常能引起人体内的热血。
他看着她,脸上挂着点儿笑。
花四小姐下巴往跟出来的经理那抬了抬,“这是你们这儿新来的?”
“额,”经理一愣,一个“不”字还没有冲出喉咙就被少年充满杀气的阴鸷眼神吓住,然后好不容易收回去的冷汗又刷刷地下来。
花四小姐也没耐心听他啰嗦,“行了,就他吧。”
经理想死的心都有了。
少年脸上笑开了一朵花,乖巧地应道:“嗨,花四saa!”
花四小姐斜了眼少年,开口,“叫什么?”
少年乖巧地跟在花迟迟身边,眯着眼睛笑得很可爱,“阿市。”
扑与反扑
“紫荆阁”的楼上就是四星级酒店,据说给“紫荆阁”的老板是同一个,算得上是一条龙服务了。
花四小姐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开了房,领了房卡,然后十分镇定地走进电梯。那个穿和服的少年的始终一句话都没说,乖巧地跟在她身后,笑得春花失色。
走出电梯,打开房门,花迟迟还没有察觉到移动的动作,那个少年就已经无声无息地贴上来了……
室内没有开灯,少年看见女孩儿低垂的眉眼,自己的呼吸轻轻地拂过对方赤 裸的皮肤。
“花四小姐,久仰大名!”他的声音有种刻意压低的磁性,依然那么软那么好听,但语气里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冰冷,就好像电脑程序一样。
花迟迟感受到了皮肤的战栗,那是一种闻到同类的味道的兴奋和杀意。
真是要命,不过是找个一夜欢好的对象,也会遇上这种狼崽子,上天果然看她不顺眼么?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迅速地分开,又同时出击——花四偏偏头,闪过快拳的同时忽然弓腰提膝朝对方的软肋撞了过去。
少年敏捷地躲过攻击,动作流畅地提起蓄满力量的一拳,花迟迟向后一纵,躲开,下一秒,少年的高段踢就直逼花四的下颚,那身漂亮的和服丝毫没有成为他的累赘,反而在旋转踢击中,有一种华丽养眼至极的视觉观感。
花四完全相信被那漂亮的一脚踢中的话,她的下颌绝对会粉碎性骨折,快速后退,勾住少年的脚用力一扯,同时抬脚踹上了门——
室内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气氛像绷紧了的弦,两双对视的眼睛都一动不动,室内只能听见彼此非常缓慢的呼吸,然后忽然同时动了,电光火石又交手十几招,彼此都默契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肉搏轻微的接触声,快速交缠又快速分开,还有急促的喘息声,棋逢对手。
险险避开少年的又一轮攻击,却不可避免地脸上被他的指甲划了一道,些微的刺痛。甫一交手,花四就知道对方出乎意料的强,而且绝对接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不是那种有钱少爷花拳绣腿的练习,而是真正的系统的严苛的训练,比如说她这种雇佣兵训练,又或者,那种类似暗门的训练。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放大无数倍,两个人一直处于胶着的状态,花迟迟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咚咚咚咚,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生命受到压迫时的危险刺激和甜美的感觉,连指尖也忍不住兴奋……
然后,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两个人身体内忽然都有了渴望,都看见彼此眼里的欲 望之火,两个人开始扭在一起互相撕咬,抓挠——
“唔!”花四痛得闷哼一声,嘴唇被身上的少年咬住,肯定出血了,鲜血刺激得本就已经一触即发的神经更加敏感!
花四那是好惹的,立刻强硬地趁机撬开对方的嘴,舌头灵活地伸进去,舔过他的牙齿牙龈,勾住他的舌。虽然都有点惊讶,但当身体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心里的念头单纯而直白——他(她)想要这个人。
其实,人的欲望是很容易转化的,战斗欲和情 欲,都是让人热血沸腾欲罢不能不是?
像最原始的两只小兽,凶狠地交缠,谁也不愿意臣服,于是不断地征服与反征服,急切的,毫不温柔的,都想要将对方纳入自己的身体,那心底里渴望的兽疯狂地嚎叫着。
当他进入她的一瞬间,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像烟花瞬间爆裂,彼此都从喉咙底发出一声低吼,似愉悦似痛苦——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暗艳的模样——
“你是谁?”这是在一场沉默激烈的性 爱过后,两个人累瘫地躺在酒店房间的羊毛地毯上,花四说的第一句话。
“阿市。”少年的声音有点情事过后的沙哑,但不妨碍他语气里一贯可爱的笑意,这笑意并不是出自愉悦或者什么的,而是带点儿调皮,又或者是单纯地想要获得别人的好感。
房间里还是没有开灯,两个人都躺在地上,身上有激烈欢 爱过后的痕迹,但彼此间的气氛却意外的融洽,不带一点滛 秽,甚至有点儿温馨。
花迟迟将头转向一边,优秀的夜视能力让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年优美的侧脸,他的眼睛是那种东方式的凤眼,眼线狭长而清晰,简直就像用工笔画手法画上去的一样,睫毛很长,却不卷翘,直直地垂下来,有点锋利感。
这个少年似乎很喜欢笑,即使现在根本没笑,你也似乎能察觉到那种舒服的笑意。
花四忽然觉得,是谁都没关系了。
少年这时候转过头来,对上迟迟的眼睛,眉眼弯弯,“我有一次在西街看到你打架,真漂亮,那时候我想,我要找你打一架!”
花四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也很漂亮。”
“那当然!”少年毫不客气地认下。
花迟迟难得好心情地笑开了,然后翻过身,凑过去吻少年的嘴角,轻轻地厮磨着,时不时地用舌尖去逗弄一下,手指也不安分地再次抚上少年的赤 裸的身体。
他身上那件华丽昂贵的和服算是彻底报废了,此刻破布似的搭在身上,刚才的情事来得太快太汹涌,他们连衣服都没有脱彻底,这会儿看上去却更显得残破糜 艳。
他的身体看起来非常单薄,但触手,才会觉得这是一具多么漂亮的身体,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腱都比例完美,蕴含着小兽般的力量,能爆发出最大的战斗力。
被这样逗弄的少年,眼里又渐渐升起欲 念,伸手固定住女孩儿的脑袋,反客为主地亲吻,室内的温度很快又开始升高了——
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些微的头痛和腰酸证明着昨天的一夜荒唐。花迟迟抓了抓头发,翻身下床,“唰”的一下拉开窗帘,猛烈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
“把窗帘拉上啦!”床上的少年不满地嘟哝一句,被子一扯,孩子气地将脸埋进去,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花四才不管他,光着身子走进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水声。
床上的少年忽然没有预兆地睁开眼睛,一双蓝紫色的眸子居然是那种无机质的冰冷,警惕而充满杀意地望着前方,过了一会儿,眼睫毛轻轻地抖动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眼眸立刻温和起来,转了转头,望向浴室的方向。
花迟迟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头发还滴着水,少年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那套完全报废的和服,似乎很苦恼,“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啊,一定会被雅子婶婶骂的。”
花迟迟打电话叫了送餐,想了想,回头问少年,“要不要叫酒店帮你准备一套衣服?”
少年愣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开始事无巨细地描述他对衣服的要求,“我要和服,最好是‘荣宝斋’的,唔,要是没办法弄到荣宝斋的,那‘一品屋’的也凑合吧,反正我不穿其他的和服,还有,我不喜欢黑色,应该说,我讨厌黑色……”
花迟迟额角的青筋跳啊跳,然后完全无视少年还没有说完的话,直接朝电话那头吩咐,“送两套运动服上来。”
“我讨厌穿运动服。”少年皱着眉不满。
花四小姐眉一挑,“你有意见?”
少年严肃地点点头,“有。”
花四小姐冷哼一声,“驳回。”
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等少年洗完澡,午餐和他们的衣服就送来了,两套运动服,居然还是情侣装,确实把我们的花四小姐雷得外焦里嫩的。
少年非常嫌弃地穿上那套运动服,然后带着极度郁闷的表情,拿着叉子不停地戳自己的午饭,花四小姐撇过头,嘴角非常幸灾乐祸地勾起。
饭吃到一半,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响了,然后很意外的打来的人居然是“紫荆阁”的经理,经理在那头一把辛酸泪,大致意思是昨天跟花四小姐一起来的那个少年又来了,死追着经理非说人家把他小姑姑弄不见了,怎么解释都不听,也不走;还有一个一脸严肃的黑面神,板着一张牲畜勿近的脸,站在人家店门口当门神。然后非常委婉地表示看花四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来领一下自家的宠物。
花四小姐听完后,勾了勾唇,露出两颗白森森地牙齿,哼哼了两声,经理那脆弱的神经立刻又惨遭钝斧子来回磨的命运。
花四小姐挂了电话,继续慢条斯理地吃她的午餐。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同时走出房间,走出酒店,乘电梯下楼,脸上的表情俱是正经无比,严肃无比,然后如愿地在紫荆阁门口看见各自的人,以及满头大汗的经理一枚。
“弦一郎。”少年见到那个黑面神似的连站也站得一丝不苟的男人,顿时笑得春花朵朵开。
“精市!”那个黑面少年几不可见地皱皱眉,“你不应该一声不吭地消失不见。”
“哎呀,真是对不起,弦一郎担心了吧。”少年的语气里可没有半点歉意。
黑面神点点头,继续严肃道,“下次不要这样。”
花四小姐老远就看见那个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的大型犬科类动物,站定,双手抱胸,不说话,女王模式全开。
凤狗狗抬起头,一双红红的眼睛,看见自己的饲主,差点就扑上来了摇尾巴了,可一对上花四小姐明显有点肿的嘴唇,以及那个笑得一脸春花失色的前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和他们身上碍眼的情侣装运动服,立马就想露出不太锋利的犬牙,嗷嗷叫着想扑上去咬人了——他昨天就不应该赌气,不应该把他小姑姑扔在群狼环伺的地方,都是他的错……
花四小姐抬了抬下巴,“长太郎。”
凤狗狗委委屈屈地抬头,“小姑姑……”
宠物喂养法则
花四小姐慢悠悠地翻着财经报纸,从回来后凤少年就一直不停地在她身边转悠,一脸愧疚得就差剖腹谢罪的表情,又是倒茶又是递靠垫,然后望着花迟迟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的。
花四小姐完全无视,喝口茶,将报纸翻过来,然后——
“噗”,一口茶非常不华丽地全喷了出来,洇湿了报纸上那少年占了半个版面的巨幅半身照——
那个叫“阿市”的少年脸上是浅淡而自信的笑,目光坚定不容置疑,自有一股让人仰视的沉静与傲气。上面大大的标题赫然是“幸村家史上最年轻的家主:幸村精市”,然后接下来一个版面都在介绍这个少年的成长史,无数的溢美之词几乎将人淹没,什么“自小颖悟”“天资过人”“被神宠爱的孩子”“意志过人”等等等等,反正将他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对这个世界的宠幸。
花四小姐忍不住吐槽,“靠之!”
然后很镇定地将报纸搁在一边,眼角瞟了眼在一边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去憋屈得不得了的凤少年。
花四小姐拿过另一张报纸,边看边开口,“有话就直说,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去猜你那弯弯绕绕的心思?”
凤少年似乎得到了某种鼓励,炯炯地盯着花四小姐的侧脸,深吸一口气,屏息,大声说:“小姑姑,我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之后,仿佛打破所有魔咒,凤长太郎顿时感觉到一种如释重负,也有一种豁然开朗,那些多日的焦虑、委屈、愤怒都找到了出口。
喜欢她,喜欢这个让他不得不仰视的人,这似乎是一件非常容易非常简单的事。
房间里非常的静,凤长太郎都可以听见自己努力压制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半晌,花四小姐将报纸翻过一页,“说完了?”
凤少年一下子僵住,脸色灰白。
花四小姐轻飘飘地说:“说完了就滚去训练。”
凤少年一颗纯洁的少男心立马“喀拉拉”四分五裂,不甘心地嘟哝,“我是真的喜欢你”,然后默默地走开去做花四交给他的训练。
英德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春朝气”。
当花四小姐那辆红色的迷你小宝马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准确无误地倒进车位,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跨出去,就听见藤野明甜得发腻的声音——
“真是好久不见了,花四saa!”
花四小姐“唔”了一声,甩上车门,然后看见凤少年人高马大的身子钻出副驾驶座,忽然愣了一下,想到她是不是该换辆车子,不然这凤少年总坐这么女气的车很掉价啊。于是这一提案就列入了花四小姐的计划里面。
藤野明看到凤少年立马两眼放光,“哟,狗狗。”
凤少年的情绪还没缓过来,郁郁地开口,“藤野学姐。”
藤野明眼里放出母性的光辉,走过去摸摸大狗的脑袋,“可怜的孩子,被花四小姐操得很惨吧!”
花四小姐冷哼一声,换来藤野少女更加灿烂的笑容,屁颠屁颠地跑到花四小姐身边,可爱地歪歪头,“话说我们的花泽少爷回来了,对此有什么要发表的吗,花四saa?”
花四小姐摸着下巴,状似深沉,开口,“我只能说,每一个少年的成长都必须经历一个又一个的杯具。”
于是藤野少女满意地笑得见牙不见眼。
最近各大媒体、报纸都在津津乐道两个人,一个是刚刚获得网球界四大满贯的年仅十八岁的网球选手手冢国光,几乎一跃成为国民偶像,除了他那神乎其技的网球技术外,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那张几乎媲美偶像明星的脸;另一个是刚摘下温布尔顿女网桂冠的浅川透,继藤堂静之后,又一个被平民奉为国民典范的人,不同于藤堂静的是,这个浅川透出身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司职员,可是这个女孩儿温柔可亲的笑容,努力不懈追求梦想的执着精神深深感动着多少少男少女啊。而之所以总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讲,除了都是职业网球选手之外,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经纪人——大名鼎鼎的安室哲。
这个安室哲厉害哇,他原本是某娱乐公司的艺术总监,只要被他看中的艺人经过他的改造没有不红得发紫的,这个人天生会把玩媒体,会炒作会包装,眼光独到,嗅觉敏锐,似乎就是为娱乐而生的,在娱乐界就差封神了,谁知道在别人还在猜测他下一步又有什么大作为时,他出乎意料地签了两个那时在国际上根本籍籍无名的网球选手,这两个人就是手冢国光和浅川透。
不得不说,姜就是老的辣,这才多久,两个人几乎一跃成为站在世界顶尖的偶像,被全日本的人所熟知,这不得不说很大一部分是安室哲利用了媒体的力量,他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两个单纯的世界冠军。
随着手冢国光和浅川透的出名,他们的隐私也渐渐被挖了出来,比如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训练,于是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坚定不移堪称模范的爱情就这样在沸反盈天中产生了——
这两个人的影响力引起了国家体育部的重视,然后为了激发青少年学习网球的热情,特任命手冢国光和浅川透为网球宣传大使,下到各中小学进行宣传、指导——然后,英德很“荣幸”的被选中了。
英德的领导为了表示对这两位如今比得上国际大腕的国民英雄的重视,英德校园里到处可见“欢迎世界冠军手冢国光、浅川透来我校xxx”之类的横幅、海报。
花四小姐对此的表现是嗤之以鼻,“俗!”
走了几步,眉头越皱越紧,再次蹦出两个字,“忒俗!”
藤野明笑得眉眼弯弯,死忠地跟着花四小姐,不发表任何意见。
花四小姐问她:“观月呢?”
藤野明很好心地告诉她观月少年去看手冢国光了,然后只见花四小姐眼角一跳,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俗不可耐!”
凤少年默,他还没有见过他小姑姑对一件事拥有如此大的反应,花四小姐就算是骂起人来那也是不带重复的,这连续三个“俗”字可见她真的很不待见这两个所谓的国民偶像,可是,为什么呢?
听说手冢国光和浅川透在英德网球场和一些人进行指导赛,凤长太郎同学就有点心动,可,没胆儿提出来,于是一双湿漉漉黑亮亮的眸子就那么满是忧郁又满是期待地望着窗外。
藤野少女笑得恶质,摸摸他的脑袋瓜子,温柔地说,“旺财,别等了,今天送骨头的人不会来了。”
长太郎哭丧着一张脸,“藤野学姐……”
藤野少女勾着椅子坐到他旁边,语重心长道:“想去怎么不跟你小姑姑说?”
凤狗狗的耳朵几乎耷拉到了地上,“她不喜欢我。”
藤野少女愣了一下。
凤少年的情绪持续走低,“我知道的,她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嫌我烦嫌我没用……”
藤野明这会儿简直想大笑了,太萌了太萌了,花四小姐身边怎么都是这样的萌物,但即使心里到快抓狂挠墙,面上还是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哎,凤少年,你听我说,你小姑姑是喜欢你的,不然她怎么可能把你带身边是不是?你去求求她,跟她撒撒娇,她保准一口就答应了。”
凤少年明显不相信,那黑亮湿润的眼睛明显就在说,我知道你在耍我。
藤野少女忽然一脸激动,抓住风萨摩耶的肩膀,“就是这样,保持现在这个风格,保持住这个萌点,然后转头——”
凤少年被藤野明弄得紧张兮兮,僵硬地转过身,然后正好对上花四小姐的脸——
花四小姐愣了一下,一脸被刹到的表情,然后,抬腿,一脚将凤少年踹翻在地,“靠,你摆一副‘我快见上帝’的表情干什么?”
藤野少女掩嘴微笑,“身为饲主,偶尔满足宠物的要求可是十分必要的哦,不然宠物可是会伤心得离家出走的,花四saa!”
花四小姐看看一脸渴望又不敢说出口的风萨摩耶,撇撇嘴,“走吧。”
上帝抽老千
在手冢国光拿到第一个全美网球公开赛的冠军奖杯,渐渐有了点名气后,多少娱乐界人士不无感叹地说:“手冢国光不去做明星,可惜了。”
这说明,手冢国光确实长得好,他那一张脸刀凿斧刻,每一条线条都流畅完美,仿佛上帝的杰作。更关键的是,手冢国光不是如今那种大行其道的“中性美”——男人长得越像女人就越受追捧,手冢国光完全是那种纯男士的英挺,你看见这个人联想到的只有沉稳、责任、安全感之类的词。
手冢国光冷,他这个人仿佛就是整块冰雕成的,完美无缺,没有任何人气,三步以内你能感觉到阵阵的冷气,他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一丝瑕疵,可以直接当化妆品广告海报,就像他现在打完五场指导赛,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
浅川透体贴地地上毛巾和水壶,“休息下吧,接下来交给我吧。”
“没事。”手冢国光接过水壶,拧开盖子,仰头喝了几口。
一边英德的负责人笑呵呵地说:“真不愧是世界级的呢,完全看不到一点消耗的样子,不过接下来还是请手冢君休息一下吧,毕竟也有很多浅川小姐的崇拜者,想借机一睹偶像的风采呢。”
手冢点点头,对浅川透道:“接下来请不要大意地上吧。”
浅川透可爱地敬了个礼,“嗨,嗨!”
“手冢前辈,请和我打一场!”伴随着大声的请求,凤少年的身子也深深地弯下去。
手冢国光似乎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清冷无机质的嗓音响起,“啊。”
凤少年满足地开始挠头,脸上是那种显而易见的羞涩和崇拜,“真的吗?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前辈打一场的,虽然知道不是对手,但只要是跟前辈打,只要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手冢国光再次开口,“啊,不要大意。”
观月少年卷着额发嗤了一声,“凤长太郎,你小姑姑看到你这副模样,估计会很乐意揍你。”
凤少年似乎这时候才发现观月初,惊讶道:“观月前辈你也在啊,你也是来找手冢前辈打球的吗?”
观月少年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很不华丽地低吼,“我一直都在好不好?”想了想,又傲娇地补充道,“我才不是来找手冢比赛的,只有不二周助才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
凤少年憨厚地摸摸后脑勺,“哦。”
观月少年撇头,吐槽:“我还真同情花四小姐。”
手冢国光忽然转过头,镜片后面犀利的眼睛望住观月初,“你刚才说什么?”
观月少年和凤长太郎都愣住了——
虽然名义上手冢国光和浅川透身上担着“宣传大使”的大任,但学校领导哪里会真让人家堂堂世界冠军当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少爷的陪练,也就打几场指导赛,做做样子,余下的时间还不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在英德能当上领导的基本也都精得流油,察言观色的本事那也是一等一的,他们也看出来手冢国光这个人不喜欢那种花花场面,不善于交际,而浅川透一切又都以手冢国光的意志为先,于是指导赛结束后,负责人客气而不过分地表示请他们去英德的餐厅坐坐,小憩片刻,吃点东西。
“手冢先生和浅川小姐都离开学校很久了吧,一定很怀念学校的氛围,正好现在是英德的下午茶时间,英德的糕点师虽然比不得世界名师,但做得点心还算别致,请两位一定要赏光。”
于是手冢国光欣然点头,而浅川透附议。
有一句话叫做“上帝负责洗牌,而玩牌的人是你”,但花四小姐觉得,如果上帝他老人家硬要抽老千的话,你也没办法是不是?
花四小姐不待见手冢国光和浅川透这两个人,迟钝如凤长太郎也都感觉到了,当花迟迟和手冢国光一拨人在英德餐厅不期而遇时,凤长太郎能想到的只有四个字——狭路相逢。
花四小姐一贯用她的眼角看人,当然她自己是没有发觉的,那种居高临下又漫不经心的女王神态。
迎面走来的浅川透脸上的神情急速地变换着,手冢国光依然是那张冰冷毫无人气的脸,但冰层下面是不是暗潮汹涌,谁都不知道。
“花桑……”浅川透的眼里有不可置信,也有一点点惊喜一点点复杂。
花四小姐忽然勾了勾唇角,浅浅一笑便风华流转,优雅地端起骨瓷杯喝花茶。
“咦,浅川小姐认识花四小姐吗?”一边领路的负责人眼尖地看到这一幕,什么该想的不该想的都在脑子里转了一遍。
被这样一问,浅川透的脸上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胡乱地应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一边的手冢国光。
但手冢国光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沉稳得仿佛一座大山,时刻提供保护的港湾,她的心忽然定了,“啊,算是故人,西井先生,我们可以和花桑一桌吗?”
“这个……”西井有点为难,“您等我去问问——”
曾经有媒体这样评论浅川透,浅川透就是安达充漫画里完美的邻家女孩儿,长得不是绝色,但温柔大方、勤奋努力、善良真诚、有梦想,偶尔也会耍点小脾气,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善解人意的。她的身上有初恋女孩儿的味道,眉目温凉,你必须小心轻放。
这样的女孩儿站在手冢国光身边,确实是一对璧人。
藤野明说:“金童玉女啊,确实有那么点味道。”
花四小姐说:“何止啊。”
藤野明看了她一眼,忽然说:“我怎么觉得有股酸气啊。”
花四小姐说:“是吗?”
西井巴巴地跑来,用惴惴不安的语气说:“花四小姐……”
没等他说完,浅川透已经走过来了,脸上挂着很温柔可亲的笑,“花桑,真的好久不见,你好吗?”
花四小姐挑眉,“还不错。”
浅川透笑盈盈地对西井说:“谢谢西井先生了,我们和花桑都是朋友,能把我们的位子安排在一起吗?”
西井看看不做声的花迟迟,忙不迭地点头,“当然当然。”
浅川透回头朝手冢国光很温柔地笑笑,“国光,居然在这里遇到花桑,很意外也很幸运对不对?”
手冢国光那张无机质的面瘫脸没有任何表示,然后出乎意料地拉开了椅子,坐下。
藤野明忽然眯着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笑得贼兮兮,观月初一如既往的卷着额发,却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有凤少年,有点不明所以,不过大概出于一种动物的警觉,忽然有点紧张。
一桌人很快被安置好,只是充分诠释了那句“貌合神不合”。
浅川透极具亲和力的脸上挂着不容拒绝的笑容,“花桑接下来还要上课吗?不如跟我和国光一起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我们也好久没有见了呢,真的十分关心花桑的近况!”
花迟迟面无表情地盯着挂在餐厅里的油画,好像十分入神。
手冢国光忽然说:“待会儿还要去挑礼物,哪有时间?”
“哎呀,见到花桑一时太高兴,差点忘了今天是彩菜阿姨的生日呢,抱歉抱歉!”浅川透双手合十,一边可爱地道歉,嘴巴里又忍不住又是欢喜骄傲又是甜蜜的娇嗔,“都是国光啦,哪有买茶杯给彩菜阿姨做礼物的啊,彩菜阿姨根本不喝茶嘛,害得今天不得不赶时间再去重新买礼物!”然后对着花迟迟一脸歉意,“抱歉啦,花桑,我们下次再约时间。”
正在这时,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女孩儿冲进餐厅,气呼呼地冲着楼上f4专用餐厅吼道:“道明寺,你这个大猪头,你有完没完,一个男人只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吗?我看不起你!”可不正是我们的杂草小姐吗?
整个餐厅静了静,浅川透的脸上明显有错愕不解。
花四小姐好久没来学校,难道那个整人游戏还没有结束吗?真够坚持不懈的!花迟迟歪歪头,询问的眼睛瞟向八卦分子藤野明——
藤野明笑嘻嘻地支着下巴,“应该不是道明寺少爷的命令吧,话说我们的道明寺少爷已经很久没有搭理过这么个小蝼蚁了。”
“啊~啊~,怎么每次见到这位杂草小姐都像是一场灾难,真是,胃口都倒掉了。”将餐具一搁,花四小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脸上阴郁很不高兴的样子。
手冢国光看着她,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
“这是——”浅川透的眼里忽然有了了然和不愤——校园是个小型社会,里面充满拉帮结派、排挤、欺负,这是不可避免的,英德其实不过是将这些放大化,不过对于一向善良的浅川少女来说,这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事。
二楼的护栏边出现一个穿黑色军装式双排扣大衣的高大男子,正是我们的伟大的道明寺少爷,浓黑的眼睛高傲而复杂地盯着楼下狼狈叫嚣的女孩儿——
一楼的少女们包括藤野明在内,立刻非常配合地露出梦幻迷恋的表情,聆听这位大少爷的圣旨,看得浅川透一愣一愣的,手冢国光身上的冷气更足。
道明寺对于再次见到这个让他十八年来第一次心动的女孩儿,心情确实有点复杂,想到这个女孩儿倔强不服输的表情,想到那个在机场哭着骂醒类的样子,又想到那个雨天自己的焦灼失望,和从未有过的屈辱。
他看着她,缓缓地开口,“不是我做的,不管你相不相信!”
牧野少女忽然从他的目光中尝到一种痛,突如其来有些慌乱,却倔强着性子不肯正视。
道明寺的目光在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变成一贯的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下巴骄傲地抬起,目光巡视一遍楼下的众人,威严地开口,“本少爷只说一次,这个女人以后所有一切都跟我无关,谁敢打着我的旗号做什么龌龊事,给我小心了。至于你们自己有什么私仇,那就跟我无关。”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牧野少女身上,似乎想牢牢地记住这个让他心动也让他心痛的女孩儿,然后目光冰冷而凶狠,“今天,我在这里说的话,你们最好都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在你们的猪脑上,这是道明寺少爷的宣言!”
道明寺少爷说完,便转身离开,走进专属餐室,对上三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阿司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很有气势嘛!”
“阿司终于长大了啊!”
花泽类只是笑笑,将拳头轻轻抵在道明寺的胸膛。
餐厅是个诡异的地方
“道明寺少爷好帅!”藤野明两只粉拳抵在嘴巴上,满眼星星。
观月初很受不了地撇过头。
浅川透站起来走到牧野杉菜同学旁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牧野少女有点难堪地低头躲避,“没事。”
“不介意地话,过去那边坐吧!”浅川透指指他们所在的那一桌,牧野少女的目光望过来,一眼就对上了花迟迟似笑非笑的眼睛,浑身一凉,似乎记起了这个在英德以无以伦比的毒舌冷酷出名的花四小姐,赶紧摇摇头,“不用不用,谢谢你,我没事!”
“可是——”
“对嘛对嘛,平民怎么有资格跟我们的花四小姐坐在一起,我们花四小姐可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的,ne~花四saa?”藤野明可爱地歪歪头,已经严重进入角色模式出不来了。
浅川透不悦愤怒的目光直射藤野少女,这个一向温柔的人发起火来可也不容小觑——
“这位同学说的话太过分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分什么平民贵族,原来这就是英德的教育?”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花四小姐忽然笑了,十指交叉懒懒地抵在嘴边,红唇一勾,一排锋利的刀子就唰唰唰地飞出去,“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英德的教育冲击了浅川小姐的世界观。”
早说过我们花四小姐可是对英德满意得不得了,身为一个正宗的英德人,她可是护短得很。
“花桑……”浅川透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头,脸上出现一种歉疚又不认同的表情。
花四小姐却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目光一转落到了牧野少女身上,“英德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平民,为什么只有你会被排挤欺负,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助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牧野少女立刻一脸义愤填膺,“那是因为道明寺!”
花四小姐哼笑了一声,那声哼笑说不出的轻蔑不屑,“所以说,你的人生永远是个杯具,杂草小姐!”
说完这句话,花四小姐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抬了抬下巴,“走了。”
藤野明笑眯眯地歪歪头,“嗨,花四saa!”
观月初也一边卷着自己的额发一脸受不了的站起来,心里不停地腹诽:这个女人又开始女王了……
凤少年却早已在花四小姐站起来的时候赶紧忠实地站在她身后,说他不是忠犬都没人信。
花四小姐的脚迈出一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微侧了下头,对上浅川透复杂的眼睛,笑了,“忘了说一句,浅川小姐,你那廉价而又不切实际的同情心真是成功恶心到了我。”
咔——浅川透的脸色成功变得惨白。
花四小姐才不管这些,迈开长腿就走,却没走几步,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这只手属于手冢国光。
花迟迟心里一顿,冷冰冷的目光从眼角泻出来,直直地划过挺直的鼻,落到手冢国光那张无机质的脸上,高傲又漫不经心,“怎么,手冢君要为自己的未婚妻出头?”
抓着她手腕的手一紧,盯着花迟迟的那双凤眼极力压制住暴涨的情绪,唇微微动了动,正在这时,花四小姐的头忽然转向后边的凤长太郎,一脸孩子气的委屈,“长太郎,有人欺负你小姑姑。”
“呃……”凤少年为难地看看浑身冰冷的手冢国光,再看看花四小姐,脸上飞快地闪过挣扎,然后坚定地说:“我帮你揍他。”
花四小姐愣了一下后,忽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