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孝贤同人)犹有花枝俏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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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贤同人)犹有花枝俏 作者:未知

    唯一的交集便是一个叫做易叔璟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是她傅清泠的丈夫,也是女明星的金主。

    想通了这件事情,傅清泠的头脑一下子就清明了。这等好处全赖于她亲亲表妹漪澜的一颗冰兰果子和一杯灵茶。原来她受到巨大惊吓,灵魂受损,又一直陷于自苦之中,生存意识太弱,冰兰果的效用不能完全发挥。就好比一个特别高级的cpu遇见一台烂电脑一样,硬件跟不上,软件再厉害也是有心无力呀!

    好在傅清泠不是个纠结的人,知道了害自己的是谁,也就放下了。报仇这回事,她根本不担心——光是傅家和苏家都不是好对付的。易叔璟虽然花心,但孰轻孰重还分得清,绝不会容许情人伤害妻子。更何况,她还有个表妹漪澜,以及妹夫黄德崇。联合这几家之力,恐怕女明星早就被料理妥当了。

    猗兰小筑出产的冰兰果品质保证,童叟无欺。傅清泠发现自己醒来后耳聪目明,浑身有劲,完全没有留下一点后遗症。不过,这是哪里?古色古香的房间,黄花梨雕花家具,宝蓝色厚实的垂幔,红漆圆柱形房梁,以及身下暖烘烘的“床”……这不是小时候住过的老宅子么?每个月她都要回去一次,陪住在老宅的爷爷下下棋,喝喝茶,练练太极拳。

    等等……这不是她的房间呀。她万分确定自己是睡在炕床上,而老宅最后一张火炕是在爷爷的屋子里,她的房间早装上空调了。自己总不会是睡在爷爷炕上的吧?话说,春天早就到了,气温不低啊,至于盖这么厚实的背子么?手脚都不能自由活动了。——你那是被绑着呢。

    傅清泠一双黑葡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瞥见窗前一架梳妆台,黄铜制作的镜子反着微弱的光线。整个屋子昏昏暗暗的,窗子被都关得密密实实,透不了一丝风。“这是哪里?”傅清泠喃喃自问,却被出口的火星语吓了一跳。

    “丫丫醒了,是不是尿了?”一只手把傅清泠抱起来,解开她身上层层的束缚,摸了摸她的嫩屁股,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傅清泠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女人,她的头发一半挽起,一半披散着,浓密顺滑;杏眼里波光流转,柔情似水;小巧的红唇微翘,一个酒窝子印在左颊;妃色的家常袄子衬得雪肤如玉,冰肌玉骨清无汗。傅清泠愣愣的:“好像外婆呀……”火星语再次响起。

    发现女儿没有“尿床”的钮钴禄氏笑了笑,把女儿重新裹成粽子,才点点女儿的琼鼻,道:“额娘的小丫丫,在跟额娘说话吗?”她说的是满语,当然傅清泠听不甚明白。不过由于漪澜会说满语,她也曾学了一两句日常用语。其中就包括“额娘”这个词。

    “额娘?”傅清泠重复一遍,脑子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女儿的“呀呀”声,就像在重复自己的小名,钮钴禄氏喜不自禁,直想着女儿真是聪明。“乖宝宝,真是聪明。额娘亲一下作为奖励吧。”连沉稳的主母风范都被钮钴禄氏抛诸脑后了,她表现得如同现代首次得女的母亲。

    傅清泠在美女的香吻中回神,看着和外婆相似的面容几乎要掉下泪来。原来自己还是死了么?父母中年丧女岂不是悲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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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钴禄氏见女儿突然哭泣,焦急不已:“额娘的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哪儿疼么?”她完全失去了分寸。

    端着燕窝的喜叶听见声响,急忙把托盘交给一边的小丫鬟,跑进来问道:“太太,姑娘怎么了?您先不要慌。”又呵斥后面的小丫鬟,“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

    傅清泠倒是被钮钴禄氏唤回了神智,抽抽噎噎的看着今生的“额娘”,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傅清泠已经在海水里死去了,现在的她是一个叫“丫丫”小婴儿,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宝贝儿”。她的手慢慢伸出去,拉住额娘的袖口,上面没有一点绣纹,显然是害怕伤着喜欢拉衣角袖口的宝贝女儿的肌肤。她抿抿嘴,努力控制脸部肌肉,露出一个笑容来,左边脸颊上一个小酒窝在肉团团的脸上若隐若现。

    全部注意力在女儿身上的钮钴禄氏第一时间发现了女儿的表情,松了口气,理智回笼:“额娘的乖女儿是在吓额娘吧?可真是把额娘吓坏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啊。”也不管婴儿能不能听懂。

    喜叶道:“原来姑娘是在和太太开玩笑呢。看把奴才们吓得都前脚打后脑勺了。”一句话把钮钴禄氏的慌乱遮掩过去,又请示道:“太太,咱们还请不请大夫过来?”

    钮钴禄氏吩咐道:“还是请李大夫过来看看吧。这几天夜里,姑娘都睡得不是很踏实。”

    “是。还是太太周到。”喜叶话不多,却是句句都能说到人心坎里。

    舀柔软的细棉布给女儿擦干了泪水,钮钴禄氏想了想道:“舀老爷的帖子去智化寺里给姑娘记个名儿,请佛祖保佑姑娘身体健康。”她担心女儿这几日的不安稳和刚才突然啼哭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花点钱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孰知躺在母亲怀里的傅清泠却身子一缩。傅清泠暗道,自己重新投胎却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若是被人知道了,不知会不会被当成妖魔鬼怪?综合分析一番,得出结论: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婴儿比较安全。

    “哦,乖乖,不怕,额娘在这儿呢。”钮钴禄氏安抚着女儿。

    喜叶知机的笑道:“都说女儿和额娘亲,可不是嘛。咱们姑娘睡觉都要拉着太太的衣服呢。”

    钮钴禄氏笑笑,没有接话。婴儿本应该是最简单最纯洁的人,什么心思都没有,怎么会拉着大人的衣角才能睡安稳觉呢?这表明孩子没有安全感。都说婴儿的眼睛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女儿也许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钮钴禄氏决定,如果那个智化寺灵验,以后每年都去还愿,顺便添些香油钱。

    忙碌的便宜阿玛

    刚脱离母体的时候,傅清泠还陷在前世的梦魇之中,整日浑浑噩噩,对外界事物一概不知。婴儿出生三天要进行的洗三礼,按照正常程序:死后魂魄飘到地府—见阎王定功过—喝孟婆汤—投胎的人一般都不会记得父母为自己举办的第一个“欢迎会”。可傅清泠一个门儿清的伪婴儿,也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洗三礼给忘记了。

    忘记洗三礼不是什么大事,可她也错过了见到很多人的机会,包括这一世的便宜阿玛。当日刚脱离溺水恐惧又坠入可能被烧死深渊的傅清泠做了一个很理智的决定——和现在的家人搞好关系,以免一个不慎露了馅被当成妖魔鬼怪处理。但是,这么多天里,她见着的只有五个人——提供食物的额娘,名义上的奶妈喜枝,管事姑姑喜叶,白胡子大夫李某某,四五岁大的哥哥傅玉。连爹都见不到,谈什么培养父女感情呀?

    其实,傅清泠完全是杞人忧天。莫说一个小婴儿,责任本是吃好睡好长好,大部分时间相当于毫无意识(睡着的时候)。曾是妇科医生的傅清泠很明白充足的睡眠是婴儿健康成长必需的,所以她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十个时辰不止)都在无意识状态。除了吃喝拉撒等生理需求,她基本就不醒,就算饿了想排泄了也只哼哼几声以作提示,立即有人来帮助她解决了。排出废物过后,肯定需要补充营养,而喂奶这个不雅动作,钮钴禄氏当然是要避开孩子她爹进行的。

    作为一家之主,还是被皇帝夺过官下过大狱的一家之主,在天恩浩荡赦免自己过后,李荣保当然得夹紧尾巴,报效皇恩,更加勤劳利索为皇家办事,以证明自己真的是改过自新了,希望皇上能看到我的努力呀,不要再为难我们家了吧?

    李荣保实际上是很忙碌的,即使他官职不高事物不多,但认真么,就是一种态度。你办了多少实事暂且不提,态度好了,上面对你的印象才能改观,认为你是个经得起风雨(一废太子风波),舀得起放得下的人。评价高了,以后有大事情才能放心让你去做。

    富察府所有人都很憋屈,却不能表现出来一丝怨怼之情。浅显来说,富察府就是被爱新觉罗一大家子的内部矛盾给波及的。富察氏几兄弟再厉害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呀,家主康熙一发话,让奴才推介一个人来当下任家主,做奴才的能不开腔么?沉默是金不管用啊。闭口不言是违抗上命,提出建议呢,还得小心翼翼的。

    为推举皇太子一事,富察氏族中官位最高的马齐大人愁白了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幸好清朝的发型就那样儿,也不用担心掉太多头发成了地中海,于形象有损。奈何马齐运势不好,在畅春园里,本来垂着头猫着腰站在角落的他躺着也中枪,被康熙特别点名出列,浴室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大家都觉得八阿哥不错”。

    体察上意是做臣子的必备素质,很显然素质很高的马齐也被老板东一拳西一腿的做法搞得晕头转向,实在摸不准康熙的意思,才做了个最中庸的决定——随大流。法不责众呀。结果这一随还弄出了事儿来,皇帝根本就没有把大流八阿哥放在眼里,认为老八“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这么说自己儿子与小老婆,可见皇帝真是被八王党给搞出火气来了。

    皇帝最恨什么?恨别人觊觎自己的宝座呀!马齐一句话,给富察氏满族带来了家族史上最大的灾祸。除个别族人幸免于难,其余的罢官者有之,贬斥者有之,马齐三兄弟更是被张廷玉一句“闻之马齐”下狱,马齐还差点丢了命。——政客这个职业,风险太大了。

    事情兜兜转转,一波三折,在富察一族都担心富察氏从此一蹶不振,非八王党幸灾乐祸的时候,康熙爷突然想通了,不知怎么的查出马齐是被冤枉的,借着四十九年俄罗斯来搞交易的由头把熟练工马齐放出来,顺便赦免了三兄弟。复起的马齐三兄弟就此算是记恨上了告黑状的张廷玉,只有他们知道自己是真的冤枉呀,明明是康熙的舅舅兼岳父大人才是拥八党的中坚力量和最高领导嘛。张廷玉不敢说佟国维的坏话,只抓住马齐的小辫子。

    说完傅清泠现任老爹为什么如此忙碌,以致于每天都只能在傍晚下班后来看一次老婆闺女。两个新父女还没有正式打个照面的直接原因就是两人生活都太——规律。李荣保的下班时间比一般人晚却非常固定,进门的第一件事情是在小厮的服侍下换一套家常衣服,洗把脸漱个口,保证衣着整洁,没有携带什么病毒细菌,一切对婴儿不好的东西后,才穿过回廊,抵达正房。

    此时的傅清泠早被钮钴禄氏喂了奶,轻拍着哼着小曲哄她入睡——也不抓额娘衣角了。在钮钴禄氏对智化寺的感激中,傅清泠顺从的睡了过去。正处于女人最美丽的时刻——二十一岁风情万种,刚生下女儿母性光辉闪耀的钮钴禄氏在李荣保跨进门前打理仪容。

    钮钴禄氏自有一套美容保养秘诀:不忌讳婴儿不能沾水不能见风的习俗,在陪嫁丫头的协作下,每天都给傅清泠洗药水浴。傅清泠闻了闻,脑中一下子反应出了里面的成分,倒是个养生的好方子,她在现代时也经常使用的。如果天气晴朗,傅清泠还能被奶娘抱出去放风。难道额娘也是个中医大师?

    加了药材煮沸的水放至适温,钮钴禄氏用来洗了脸和手,才吩咐喜枝开门迎李荣保进来。春分日刚过,昼夜等长,正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之时,虽说今年天气较为寒冷些,大雪将将停下,富察府上也根据时令摆上了许多应景之物。炕边点了一盏琉璃灯,光线尚算可以,钮钴禄氏就半靠在青色福字大迎枕上注视着李荣保走近。

    大家都知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的道理,钮钴禄氏巧妙的只在卧室里点了一盏灯,恰好又在炕边,她一下子便成了实现焦点。如此一来,浅黄|色的灯光映衬得她温暖柔美,粉颊生晕。李荣保倒是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年迎娶钮钴禄氏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景,心中不由大为熨帖,更加怜惜敬爱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太太来。

    钮钴禄氏把丫头们都打发下去了,自己撑着炕沿欲站起来行礼。李荣保哪里舍得,疾走几步扶住了娇妻,顺势坐在炕边,神态和缓:“贞儿不必起来了,你身子虚,哪里经得起劳累。”

    钮钴禄氏莞尔一笑:“妾身哪里劳累了,整日里都是躺着的,骨头都要发酸了。倒是老爷为皇上效力甚是辛苦。可怜妾身无能,只能管管内宅,无法为老爷分忧。”说着,便要垂头抹泪。

    李荣保看见小妻子低头露出一段粉嫩的脖子,忙握住她的手安慰:“贞儿莫要落泪,你正坐月子呢。你管家有方已是对老爷我莫大的帮助了。”

    钮钴禄氏用帕子掩着的嘴角一勾,抬头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来:“多谢老爷体谅。”

    李荣保见钮钴禄氏如此知书达理,高兴的转移话题:“来看看咱们的宝贝儿,”说着倾身抱起女儿,笑道:“阿玛来看咱们的小乖乖了。”

    钮钴禄氏掩了掩女儿的包裹,怕她体弱受凉,轻声道:“睡得可沉呢,打雷都不会醒。”

    李荣保得意的笑了笑,把女儿搂在怀里摇晃着,动作很是熟练:“睡得好,才能长得好呢。瞧咱们家丫丫,长得多漂亮啊。”——感谢漪澜的冰兰果和额娘的药水浴。

    钮钴禄氏捋了捋女儿黑密的胎发,笑道:“还没有见过哪个婴儿的头发长这么好呢。”儿子傅玉也是泡药水浴长大的,头发都比不上女儿。难道是因为男孩女孩的药方不同么?——钮钴禄氏的秘方是祖传的,年代久远已不可考。

    “嗯。”李荣保笑道:“咱们女儿出生那日大雪忽然就停了,可见是有大福气的。”整整下了一个多月,造成房屋塌陷,人民伤亡的大雪停下是个好兆头。

    钮钴禄氏理所当然:“咱们富察氏的姑娘能不有福气么?更别说她还是咱们家唯一的姑娘呢。”

    李荣保点头称是。现在朝廷风云诡谲,未来如何还难以预料,还是先不要下结论的好。不过,富察家的嫡长女,肯定是得从小教养的。

    姑娘的满月之礼

    三月二十二日。天朗气清,阳光普照,鸟语花香。

    喜鹊在树梢和纜|乳|苷故就褡母韬碛虢媒〉纳泶枺献懦こさ奈舶屠蠢椿鼗兀貌蝗饶帧

    太阳才露了个尖尖,正房的四扇红漆大门便被全部打开,屋子里影影绰绰的。喜枝轻手轻脚的点燃主座旁边的两盏纱灯,暖黄|色的烛光照亮一室静谧。

    钮钴禄氏起得个大早,先用清水洗净了污垢,再泡了半个时辰的药水浴,身上顿时清清爽爽。暗自庆幸着女儿生辰好,此时天气冷凉,否则就难受了。和嬷嬷是钮钴禄氏的奶嬷嬷,今早亲自来服侍钮钴禄氏洗漱,笑道:“咱们姑娘可真是贴心,舍不得让做额娘的受一点罪。”

    正处于母爱泛滥期的钮钴禄氏闻言,甚觉有理:“女孩家知道疼母亲。”又找了个对比:“生傅玉那会儿正是七月天,可把我折腾惨了。”

    和嬷嬷慈爱的看着一手照料大的钮钴禄氏,道:“奴才给太太梳头发吧。今天可是姑娘的满月礼呢。”钮钴禄氏点头答应了。

    喜枝进来请示:“太太,奴才这就去为姑娘洗澡?”

    钮钴禄氏看了看炕上睡得香的女儿,道:“去吧。手脚轻些,莫吵醒了姑娘。”

    喜枝道:“太太放心。奴才省得。”带了刚被主子分配给姑娘的两个大丫鬟喜庆喜乐去了。

    钮钴禄氏又问喜叶:“东厢收拾好了吗?今天就把姑娘挪过去吧。”女儿跟着自己住了一个月已经算久了,想当初傅玉不过只在她身边待了三天而已。如今出了月子,她就要开始管家,正房里每天人来人往的,她没有时间照顾女儿不说,也恐扰了女儿的觉。

    “回太太,奴才早早的收拾好了,昨儿个开了窗户通风呢。被褥帐幔等物事也趁着日头大晒好了。”喜叶知道主子宠爱姑娘,早把事情打理好了。

    钮钴禄氏赞赏道:“我知道你是个妥当人。”暗道,还是要自己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和嬷嬷道:“恐怕还得再选几个底细的嬷嬷陪着姑娘。喜庆和喜乐还小呢,光是喜枝一个人顾不过来。”

    钮钴禄氏早考虑好了这事,不过还是赞同道:“到底是嬷嬷细心。就让王贵家的和孙家的一起去照看姑娘。先就这样安排吧。”

    和嬷嬷脑筋一转,了然笑道:“还是太太主意好。”王家和孙家都是钮钴禄氏的陪房,知根知底的。王孙二位嬷嬷也是有规矩明事理的人,手里管着不大不小的事情。她一直奇怪太太怎么就这么晾着两个人,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姑娘准备的管事嬷嬷。从不上不下的小管事嬷嬷一跃成为姑娘身边的红人,地位、月钱什么的都起来了,还怕这两人不尽心伺候姑娘吗?

    傅清泠被扒光了衣服洗澡,她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想睁开眼睛罢了。药浴过后,用细软的吸水布把身子擦干,一双柔软的手为她穿上衣服。她的嘴角抿了抿,现任额娘来了。

    大红色绣福字的小衣服,大红色的瓜皮帽,大红色的小被子——傅清泠很悲催的被打扮成了红辣椒。一只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现任额娘的声音温柔如三月的春风:“小丫头还在装睡呢?额娘知道你醒了,瞧这小眉毛皱的哟。”

    傅清泠无奈睁开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美貌额娘一眨不眨,您这么早把我弄起来做什么哦?还没有到饭点呢!

    心有灵犀的钮钴禄氏看着女儿委屈的小眼神,笑道:“今天是丫丫的好日子呢。”又纳闷的道:“难道额娘生的是个小猪仔?一天到晚觉都睡不够的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婴儿身成|人心的傅清泠被自己颓废的表现吓一跳,怀疑自己的灵魂是不是也倒退至婴儿时期了。可是,作为婴儿的自己除了吃和睡还能干什么?

    钮钴禄氏道:“今天是宝贝的满月礼,会有很多人来看宝贝的哦。宝贝长大了,就不能和额娘住在一起了。”语气罕见的含了丝惆怅。

    钮钴禄氏说的汉语,傅清泠听懂了。暗道,原来自己才一个月大么?不过,终于能有自己的房间了。额娘出了月子,阿玛肯定要来过夜的,她才不想在额娘闺房里听床脚呢。

    一个满脸和气的嬷嬷出现在傅清泠的视线里,正是人如其名的和嬷嬷,她劝道:“太太若是想姑娘了,几步就能到。”东厢是正院的侧房,与西厢相对称。四周岁的傅玉就住在西厢。

    “也是。”和嬷嬷这么一说,钮钴禄氏就放下了。反正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呆着呢,要瞧女儿还不方便?

    和嬷嬷见钮钴禄氏重新展颜,便道:“太太快抱姑娘出去吧。天儿大亮了,眼看着客人就要到了。”

    钮钴禄氏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嬷嬷说的是。咱们丫丫还没看见过阿玛呢。”

    和嬷嬷奇了,疑惑道:“这是怎么说的?”老爷不是天天都去正房看太太么?

    “每次老爷来,丫丫都睡着了。可真是个小猪。”钮钴禄氏忽然觉得小猪是个很有意思的动物。

    “原来如此。”

    傅清泠听着额娘和嬷嬷叽里咕噜的满语对话,满头雾水。

    及至正房,亲友还未到,倒是李荣保带着小儿子傅玉在那里等着了。

    钮钴禄氏抱着女儿侧了侧身子,问道:“老爷怎么这么早?可用了早膳?”

    李荣保亲自扶着妻子坐了,才道:“丫丫的满月之日,做阿玛的能不早早到场吗?”又问:“丫丫可是醒着的?让阿玛抱抱。”今天正巧是他的轮休之日。

    傅清泠被转移至李荣保怀里,见到了现任阿玛的庐山真面目。相貌中等偏上,蓄着短须,头上戴着瓜皮帽,脸颊有些瘦削。眉目间有些倦色,不过抱着自己的手臂很有力。身材么……视线范围限制,看不出来。总体来说,李荣保是个有点帅气的中年大叔。

    这时候,眨着小狗般湿润眼睛的傅玉才有机会发言。他先很懂事的给钮钴禄氏请了安,才在钮钴禄氏的召唤下摇着尾巴跑到额娘身边。

    钮钴禄氏夸奖儿子有礼貌,接着关心这一个月儿子的生活。衣食住行,面面俱到。

    傅玉立马站好,恭敬道:“回额娘的话,和嬷嬷把儿子照顾得很好,喜卉嬷嬷也很得力。儿子已经学完了《千字文》,正要开始学《弟子规》。”

    盖因为当家天子好文,钮钴禄氏在闺阁之中也是请了先生教导的,并非大字不识,文墨不通之人。她对儿子的学习进度尚算满意,道:“也不要只读书,天气好的时候,让陆顺陪你到花园里玩玩。”陆顺是富察家的家生子。

    傅玉羞红了脸,垂头道:“额娘,儿子也有出去玩耍的。”爬树掏鸟窝这类事情他常干。

    钮钴禄氏笑了笑:“只要你把师傅安排的课程学完了,额娘就不会怪你。不过,学习不能松懈,知道吗?”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是这么顽皮着过来的。她又不指望儿子去考状元,让儿子读书求的不过是“明理”二字。

    “是。儿子谨遵额娘教训。”傅玉兴致又回来了。一双大眼睛黑亮亮的,十分高兴。

    钮钴禄氏满意的颔首:“去玩吧。”

    傅玉却摆摆脑袋,眼巴巴的看着李荣保手中的妹妹,道:“儿子不去,今天是妹妹满月,儿子要陪着妹妹。”

    李荣保和钮钴禄氏相视一笑,李荣保道:“傅玉你是哥哥,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吗?”

    傅玉神情一肃,拱手道:“儿子知道。”

    富察府上的大奶奶那木都鲁氏与二奶奶喜他拉氏相携而来。那木都鲁氏今年十八岁,嫁到富察府上已有两年时间,是个长相中等性格和蔼的妇人。喜塔腊氏今年只有十六岁,身着桃红色的旗袍,新婚不过几月,还带着点女儿家的羞涩。

    两人先给父母行了礼,又受了傅玉和被喜枝抱在怀里的傅清泠的礼。钮钴禄氏让她们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等会儿帮着接待客人。

    按理,府上的嫡长子已经成婚娶妻,钮钴禄氏这个当家主母也可以享清福了,把管家的棒子交给大奶奶那木都鲁氏才对。话虽如此说,但钮钴禄氏不过二十出头,李荣保也只三十多岁,钮钴禄氏的儿女都没有长大成|人,她能放心把府上大权交给别人吗?

    老大夫妻颇为知事。在钮钴禄氏刚提起这茬的时候,那木都鲁氏便推辞说自己年纪轻无法挑起重担,还请太太烦乱几年,等自己历练出来了再说不迟。钮钴禄氏由此高看大媳妇一眼。

    不过一刻钟时间,门房便来报:“二太太三太太来了,马车已到了门口。”马齐的妻子索绰罗氏和马武的妻子完颜氏几乎同时抵达,便一起进了门。

    钮钴禄氏急忙带着媳妇迎出二门。妯娌间相互寒暄了一会儿,再回到正房说话。李荣保见过两位嫂子后,离开正房,去了外书房。因为是嫡长女的满月礼,很多亲戚家都派了女眷来表示祝贺,送礼添盆。和李荣保一辈或辈分更大的男子是不会为这点小事亲至的,最多打发家里的晚辈来意思意思。这些人交由老大傅广成和老二傅清去招待即可。李荣保倒是忙里偷闲,看书习字。

    傅清泠早就撑不住睡着在奶嬷嬷喜枝的怀里。她的满月礼,她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一个人。钮钴禄氏害怕人多过于吵闹,在给两个嫂子看了看女儿后,便打发喜枝抱着女儿回屋睡觉。

    睡在傅玉用过的婴儿床上的傅清泠想起了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与其和奶嬷嬷大眼瞪小眼,还不如睡觉呢。

    喜庆端着个瓷盅进来,道:“姑姑,太太让我热了些羊奶给姑娘垫垫肚子呢。李嬷嬷亲自做了,我闻了闻,一点都不腥,香着呢。姑娘肯定喜欢喝的。”

    喜枝笑斥道:“看你那个样子,活像没有见过羊奶似的。”说着把傅清泠抱起来,唤醒假寐的她,用臂弯托着她的脑袋,道:“端过来吧。等姑娘吃饱了,剩下的都由你和喜乐分着吃。”

    “多谢姑娘,多谢姑姑。”喜庆脸上跟开了花儿似的灿烂。

    傅清泠看了喜庆的模样也不禁一乐,咧出了笑容来,嘴里的羊奶便从嘴角露了些出去。幸好喜枝细心,先给她弄了个围兜。

    “姑姑,你看姑娘冲我笑了呢。”喜庆兴奋道。

    喜枝整了整傅清泠的围兜,道:“姑娘是在笑话你呢。”

    “哪有?”喜庆一下子就被打击得垂头丧气了。

    傅清泠却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万遍,食欲也没有了,不肯张嘴迎接喜枝递过来的勺子。喜枝道:“看来姑娘还是喜欢吃太太的奶。”

    “哪有!”傅清泠借鉴了喜庆的话,在心里叫道。带着记忆投胎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未来心腹预备役

    满月礼之后,姑娘带着奶嬷嬷一名,管事嬷嬷两名,大丫鬟两名,光头小丫头数个正式入住东厢房。这些小丫头都是才从下面调度过来,身家清白长相端正的小姑娘,先被王孙两位嬷嬷检查了身体——不能带什么皮肤病;又请大夫把了脉——不能有什么隐疾。

    这两关过了,又用药水洗一遍澡,泡得皮肤发红,实在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换上新衣服。之后,又有巧手的妇人过来把辫子绞了,甭管你是一团黄毛还是乌黑秀发,都不能留——头发没了,跳蚤无处藏身。

    一番打理下来,就算进入试用期了。钮钴禄氏带着和嬷嬷亲自过来看过,仔细打量了一回才算勉强满意。和嬷嬷嘱咐道:“认真做事,不许偷j耍滑,乱嚼舌根。”这种时候,主母是不会直接给小丫头训话的。

    八个小丫头恭敬的应了,心里多少有点影儿。其中最小那个才五岁大,性子天真,垂着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八岁,在自家娘亲的教导下已经开始晓事。

    和嬷嬷密切注视着丫头们的反应,见大多脸上还是一团孩子气。她清了清嗓子唤回注意力,又道:“别以为进了姑娘的院子就高枕无忧了。话我先搁在这儿,你们能不能留下,还得看各人的表现。”竞争上岗呀,姑娘们。好工作不是等着你来的,是要你主动去争取的。

    钮钴禄氏也是一心为女儿着想,才想了个优胜劣汰的招数。看着一张张纯真的脸,心里疏朗了些,便给和嬷嬷使了个眼色。和嬷嬷立刻退到钮钴禄氏身后,略弯着腰肢。

    棒子打了,甜枣来了。钮钴禄氏扶着喜叶的手站在廊下,温和道:“你们好好伺候姑娘,做主子的自然有赏。”暂时给她们取了个名字以作区分:“你们按年龄排序,最大的叫元桃,第二的叫做双桃,第三的叫三桃,以此类推。”

    一群曾叫做某妞妞现叫某桃的小盆友齐声道:“是。”语气脆生生的。

    钮钴禄氏不说话了,官方代表发言人和嬷嬷站出来,语气严肃:“牢记自己分内的事情。下去吧。”某桃们井然有序地福身散去了。她们来东厢前都是做过上岗培训的,规矩懂得一些,但不多,还需要继续学习。

    院子里一株桃花开的灿烂,妃色的花朵迎着阳光站在枝头,钮钴禄氏就这么站着观赏了一会儿春景,静静的深呼吸几次,像是要把身体的郁气都排空一样。太太不动,她身后一排丫鬟仆妇也不敢动,四处听不到一点声响。

    一阵微风拂来,钮钴禄氏把子头上垂下的宝蓝色流苏晃了晃,她才恍然醒过神儿来似的,吩咐道:“王嬷嬷,以后你要多看着些小丫鬟们。”就是把姑娘身边的人事交到王嬷嬷手里了。钮钴禄氏转身,目光如水:“她们可都是姑娘以后的身边人。”

    王嬷嬷保持着半蹲的礀势,腿脚不见一点抖动,垂头道:“是,太太。奴才知道的。”心里的责任感一下子重了许多。

    钮钴禄氏和蔼的笑了笑,道:“你起来吧。”又吩咐喜叶:“去叫个小丫鬟挑好看的桃花折几支,插在美人耸肩瓶里,给姑娘送去。”不待喜叶回答,又道:“今天还没有去看姑娘呢,这会子有空就去吧。”与和嬷嬷一路念叨着跨进了东厢房。

    东面的槛窗开了一扇,和风习习,一点也不觉寒冷。喜枝搬了个绣墩在窗户下坐了,配了五彩的丝线打络子。攒新梅花样式的络子原有些复杂,然喜枝乃是个中高手。只见她手指带着丝线翻飞,就像一只彩蝶般,看得一旁的喜庆目瞪口呆,直呼姑姑厉害。

    喜枝被奉承得高兴,笑斥道:“小点声,没得吵醒了姑娘。”姑娘就在隔着一个门帘的里间睡觉,但凡有什么动静,她们都能听见。

    二喜自动收声,喜庆捂着嘴侧耳听了会儿,道:“姑娘没醒呢。咱们姑娘脾气好,习惯好,有什么需要,必定出声的。”

    喜乐较为稳重些,今年只十三岁,比喜庆略大些,道:“姑姑教训的是。喜庆,咱们还是去把姑娘的衣物等翻出来晒晒吧。”

    喜庆也看出来喜枝脸上的一丝不耐,点头答应了:“如此咱们快去。莫要让姑娘待会起来没有人服侍。”

    二喜略福身告辞出去了。

    喜枝眯了眯眼睛,暗道二喜一活泼一稳重,配合得倒好,都是会察言观色的。才十岁垂头,能有这样儿,也不错了。

    忽听外面一阵响动,三桃来报:“太太来看姑娘了。”喜枝忙搁下线框,迎了出去。

    钮钴禄氏免了她的礼,边走边问:“姑娘可醒来没有?”

    喜叶和喜枝对视一眼,喜叶打了门帘让钮钴禄氏进门。喜枝禀道:“姑娘今早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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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自傅清泠发现了没有腥味的羊奶此等好物,便不肯再吃钮钴禄氏的奶了。钮钴禄氏也不强求,径自吩咐人多买了几头产奶的羊回来,每日用上好的饲料喂养,并牵着出去散步遛弯。如此,母羊产出的奶水质量较高。这位爱女儿的母亲已经自行脑补为女儿是体贴自己才不肯喝母||乳|的。

    知道女儿还在熟睡,钮钴禄氏便不急着去看。在房里转了圈——陈设较昨日略有细微改变,花瓶里的花儿也是新折的,东西放置的丝毫不乱。钮钴禄氏赞赏道:“你们费心了。”

    傅清泠的小班底们俱称“不敢”。

    钮钴禄氏在炕上坐了,开始问话。话题围绕着女儿转悠,俱是“羊奶合不合姑娘口味”,“昨儿姑娘用了多少奶”,“晚上可有踢被子”“起了几次夜”“睡觉时辰可有变化”“是否习惯新屋子”等等。杂七杂八,事无巨细。

    小班底们都敛色一一回答上来。

    钮钴禄氏展了笑脸,道:“和嬷嬷,姑娘房里的人都赏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在此时可以置办一桌中等的席面了。“院子里做活的,也一人半两银子。”

    和嬷嬷笑着应了,小班底们都脸带喜色,谢了赏。对喜枝这等有脸面的管事媳妇来说,五两银子当然不算什么。不过,主子的赏赐是对她们工作的肯定。这是比银子更有价值的东西。

    瞥了眼喜枝打络子的线框,钮钴禄氏道:“姑娘的屋子里不要动针线,省得剪子银针锋利戳到了姑娘。”见众人恭谨应是,又夸奖喜枝:“你的络子打得好,没事儿的时候就多给姑娘准备几个,以后用得着。”因女儿年纪太小,不敢佩戴什么项圈手镯脚链之类,害怕伤着她娇嫩的肌肤。

    听够壁脚的傅清泠清冷的眸子盯着天花板,淡淡的嗯了一下。立刻便有人打起了粉荷色的门帘。钮钴禄氏脚步几近无声,迅疾而优雅的走到婴儿床边,掀开绣着彩蝶的粉纱帐子,伸手抱起宝贝女儿。

    “额娘的小丫丫,是不是饿了?”有别于教导仆妇的庄严,面对女儿时,她总是温温柔柔,美丽的面孔上绽放真心的笑容。

    傅清泠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灵活极了。钮钴禄氏是个当之无愧的好母亲,一腔柔情都交付给了自己的儿女。傅清泠是个极懂得感恩的人,心底下定决心要把钮钴禄氏当做自己的亲额娘。至于关笉,她的妈妈,她也会永远放在心里,成为最珍贵的回忆!时空的阻隔,现代的一切都只能是回忆了。

    傅清泠“呀呀”的表示自己不饿。早上吃得饱饱的呢。

    钮钴禄氏把女儿的小脑袋放在自己脖子边,慢悠悠的晃着,道:“宝贝知道额娘来看你了是不是?”见女儿裹在粉色的小被子里的脸上出现疑似微笑的表情,便肯定道:“真是额娘的乖宝宝。”

    母女俩相互稀罕了一回,便有管事来回事情。和嬷嬷在钮钴禄氏耳边悄声说了,劝道:“太太,姑娘怕是要吃奶睡觉了。”

    钮钴禄氏抱着女儿不撒手,淡淡的吩咐喜枝:“让人把鲜奶煮了舀来,我亲自喂姑娘。以后姑娘每次吃剩的,便让小丫头分食了,不准再给姑娘。凡是姑娘入口的东西都要舀滚水煮过。姑娘的衣服也得你们自己用肥皂洗,就不要舀到洗衣房去了。衣裳多用清水透透,在太阳底下晒干才行。”

    喜枝让喜庆去端羊奶,自己一字不漏的把钮钴禄氏的话记下来。和嬷嬷站在一旁老神在在,丝毫不见急态。

    半个时辰之后,钮钴禄氏把女儿哄睡了,才带着一群人走了。屋内一下子就清净起来。傅清泠昏昏欲睡间听到喜庆和喜乐对话。

    喜庆:“太太对姑娘可真好。”

    喜乐:“太太是姑娘的亲娘呢。”

    喜庆:“要是我娘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喜乐:“什么好不好的?多做事,少说话。小心喜枝姑姑骂你。”

    喜乐:“喜枝姑姑和蔼着呢,你又来吓我。”

    ……

    都说古代人亲情淡薄,可现任阿玛与额娘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傅清泠好。“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傅清泠反反复复的念叨这句诗,又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淡淡的叹口气,傅清泠决定融入今生的家庭。

    无聊的翻了个身子,尽量不弄出动静来——自从钮钴禄氏过来训话后,东厢房的小班底们越来越尽心了。喜枝更是恨不得把一个眼睛黏在自己身上。这让伪婴儿傅清泠很不适。不想让别人监视,

    就只有闭眼装睡。

    睡不着,睡不着。做些什么好呢?傅清泠灵光一闪,暗道:“自己怎么忘记了小时候的床前读物了?睡不着就背医书呀。”由简入难,傅清泠从最简单的药方开始背,同时在脑海里用意识一笔一划地写下来,端正的小楷字一个个沉淀在脑海深处。

    傅清泠乐此不疲,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几乎都花在背诵上面了。背完了方子又背医书,背完中医又背西医。当傅清泠发现自己已经把前世的知识都复习一遍后,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进行第二轮。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时光如流水般滑过。当炕桌上的花瓶被换了无数个,里面的鲜花更是从桃花、水仙,芍药、荷花到菊花、醉蝶,至黄|色的蜡梅摆上案头时,傅清泠知道春节要到了。

    刻入脑海的医书

    年关将至,钮钴禄氏忙着接见庄子、商铺上来回话的管事们,将各处的账簿总到一处,由账房先过一遍,让两个儿媳帮着检查。又有各家各处的年礼需要主母亲自打点,人情往来,最是繁琐,也是最需要谨慎对待的。可不敢交给两个新手去做。

    年底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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