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5部分阅读
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 作者:rourouwu
子也猜出他想说什么了,不由地气恼,这小子,竟然敢打探她的事了。
想到那个邪魅的人影,唇上滚烫,眼神不自觉地躲开王强。
“你想啊,你天天和咱们王爷在一起,我才不信你们之间没关系呢!”王强完全没有注意到丽人的异样,委屈地揉着额头,一副小大人相地朝佘总管努努唇:“要不是王爷对你有意思,怎么会派管家过来呢,还请道士来医病,你快说实话,别想框我。”
他越说,月悉华的心里翻腾地越厉害,气恼地伸手掩住她的嘴:“瞎说什么!道士是我请来的,佘总管不放心才跟了过来,跟王爷没关系!”
“呜……呜……”王强憋地满脸通红,手脚并用地想摆脱月悉华的钳制,丽人刚一松手,他连忙跳开两步,一脸狐疑:“真的没有?”
不远处的屋檐下,傻嫂正握着月悉华帮她擦脸的手帕给自己擦脸,月悉华压下脑中蒸腾的情思,有些气急败坏:“你连我的话也不信吗?以后再敢乱说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哦!”王强不满地嘟起嘴,见月悉华要走,又一把拉住她,两只小眼睛闪着殷切的光,软言求道:“悉华,好悉华,那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王爷嘛,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享福,不管我啊。”
享福?她明明是被人胁迫,月悉华哭笑不得地摇头。
一开始确实是被楚怀昀胁迫,可她要是想离开,谁又能拦得住。
心里有个声音在反驳她:“月悉华啊月悉华,你还想否认吗?为什么不承认,那个人已经牵动了你的心……”
心虽然动了,可终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自恃尊贵,他的霸道狂傲,她都无法接受,即使她能接受,那男人的真心又有多少……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黄衣道士从里面走出来,眼中不再冒着精光,一脸疲惫。
“先生,家父怎么样了?”慌乱的情思演化做一脸焦急。
道士似乎累得不愿说话,只伸手指了门里,让月悉华自己去看。只是还没等她抬腿进门,熟悉的粗犷声音便从门里传了出来:
“悉华……”声音有些沙哑,但吐字却很清晰。
一阵静默之后,连昏昏欲睡的佘总管都惊得从椅子上站起身。
“爹!你能说话了!你可以听到了!”惯常自制的月悉华此刻也忍不住为这惊喜欢呼,一脸小女儿的娇喜情态。
不知这神秘道士用了什么法子让伙夫重新听到声音,就连伙夫也说不清楚,无论如何,人康复了就是好事。
沿着来路送道士出门,连这天似乎都更蓝了些,遥遥缀上几朵白云,可口地像是那澄碧的莲子汤中落下的蓬松的桂花甜糕。
佘总管跟在道士身后,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道士的背影,抚须沉吟。
再被按在男人怀里
“先生鼎力相助,悉华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才好了。”送至门口,月悉华忍不住为之前轻视道士的心思羞赧,眼神游移,不敢看道士的脸色,“也请先生替悉华给严小姐带个好,他日有空,悉华再登门道谢。”
“谢是不必了。”道士眸光深邃,他念了道号,雪白的拂尘搭在左臂,意味深长地摇头,“说来也是一场孽缘,月侍卫如果想见严小姐,明日到街上便是,错过明日,日后只怕没有机会了……”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错过明日就再没有机会了?月悉华紧张地扯住道士的衣袖,又讪讪地松手,“莫不是严小姐出了什么事?”
道士摇头:“小姐身体无碍,无须挂念。”临出门时又回头望了一眼呆愣的月悉华,“月侍卫可知……这天下以月为姓的,只有一家。”话到这里却戛然而止。
话说一半,最是让人伤脑筋,他是想暗示什么?道士留下满腹疑问的月悉华匆匆离去,消失在门外熙攘的人群里。
晚饭时分,翠浓亲自跑到后院叫了月悉华,王爷用膳,除了月侍卫不让别的人伺候。
月悉华去的时候,楚怀昀正在书房里翻找书籍,落日的余晖投在枣木的书架上,那人黑衣墨发,静静地立着,不时地抽出一本书来,看了又不满意地放回去。
沉静的背影,一点也不像平日的张扬的楚怀昀。
“王爷!”月悉华在门外看得痴了,竟有些不忍心打扰。
男人早听到她轻小的脚步声,闻声侧过身来,微微一笑:“悉华来了,本王听管家说伙夫的耳朵又听得见了,可是真的?”
他的笑容如此温柔,似乎下午的猜疑并不存在一样,月悉华恍然,却也有些无奈,低眉顺耳地点头称是。
“过来吧,站那么远做什么?”楚怀昀轻笑,口中不甚在意地说道,“看来那道士确实是个异人……”
衣衫一动,男人已经踏至近前,长臂揽上她清瘦的肩膀,他又是那个会肆意调笑的楚怀昀,只是眼神明灭,墨黑的眸中藏着汹涌的暗潮。
被按在男人温暖的怀里,月悉华突然想起王强的话来,脸颊一红,心脏砰砰直跳。
以前男人也常做这些亲密的动作,她都不觉得有什么,最多只会觉得不适,可是今天……
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月悉华急于找些什么分散注意力,想到那道士未说完的半句话,连忙问道:“王爷,悉华有一惑不解,王爷可知仓亚姓月的人多不多?”
“姓月?”俊秀的下巴贴着她的发丝,一股清香扑鼻,楚怀昀享受地眯起眼,“悉华不提,我倒是忘了,以月为姓,在悉华之前,本王还真没有听过。”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楚怀昀扳过起丽人的脸:“悉华想探寻自己的身世?”
月悉华的出现,是个谜。平日不见她与外界接触,却认得严家的人,楚怀昀对她的怀疑并不是从今日才开始,他只想着,只要月悉华不做出背叛他的事来,他就不再计较,只是今天……
他竟然从外面找人到王府来……
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狭长的凤眼微眯,墨瞳深邃,楚怀昀清冷一笑,他倒要看看她会说些什么!眼角撇过一抹嫣红,恩?再细看,怀里抬起的小脸分明像苹果般红扑扑的,丽人娇羞的情态倒让他愣住了,要出口的冷言冷语又咽了回去。
见男人幽深的墨瞳中映出一张红晕的脸蛋,月悉华又是娇羞又是气结,气急败坏地从楚怀昀怀里跳出来。
“既然王爷不知道,那悉华自己去寻吧!”一语说完便匆匆跑出门外,“王爷该用膳了,悉华先去准备。”
跳脱的身影一转身拐入回廊,月悉华有些慌不择路。
“好。”对方已经听不到了,不知这好,是说与楚怀昀自己,还是说给满室的旖旎。
冷硬的抿成一线的唇勾起,真想知道,拥有这双纯净眸子的人,是怎么做细作的。
……
又是个晴朗天气,这天儿里,人本该是欣喜的,可月悉华却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像鬼魅一样从后院游移到前院。
那个不像道士的道士,扰了她本该有的好心情。
月悉华一边走一边想着怎样才能说服楚怀昀,让她今天休个假,到街上转转。道士的话虽然没头没尾,但她还是信的。如果错过了今天,她真的再见不到严婉婉了吗?那个像她妹妹一样的女孩子。
“月侍卫,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刚到楚怀昀的院子,翠浓便匆匆跑过来,大眼睛忽闪忽闪,一脸惊讶。
院中丫鬟仆役都在忙碌着,唯一悠闲地站在院中央的,正是那个尊贵的王爷。男人今天穿了墨蓝的织绣锦袍,玉冠束发,倒像是要出行的样子。
刚想安慰焦急的翠浓,男人偏巧也转过脸来,看到月悉华,唇角勾起:“悉华今日身体不适?”温和的问话好像是情人之间的关切一样。
“王爷这是准备出门?”
不用等楚怀昀答复,月悉华也明白了,佘总管正从门外进来,躬身回道:“王爷,轿撵已经备下,随时可以动身。”
楚怀昀像是没听到管家的话一样,伸手把憔悴的月悉华拉进怀里,用衣袖帮她抹抹脸上的灰,扬眉叹道:“悉华昨日没睡好吗?怎么一脸迷糊,脸上沾了灰也不知道。”
月悉华大窘,自己伸手胡乱抹了抹,心下微动,眼角不自觉地瞥向一旁待命的佘总管。
却见佘总管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悉华已经来了,这便走吧。”
佘总管终于动了动,跟在楚怀昀的身后往外走。
“王爷要去哪里?”手被男人紧紧攥着,月悉华一脸不解,他是在等她吗?明明知道不可能,可心里还是有丝丝的甜蜜。
当真是无可救药了,月悉华恼恨地唾弃自己。
“今日威王爷娶妻,本王该去观礼。”楚怀昀大踏步走着,似笑非笑,眼中尽是轻蔑之意。
巍峨华丽的威王府前,迎亲的队伍排到了百里开外,唢呐笙歌,红花骏马。围观的百姓外三层里三层将威王府围了个严实,各个翘首以盼,却不见那顶载着新娘的红轿子。
心,藏得有多深……
“听闻迎亲都是傍晚时分,为什么这么早就铺开阵仗?”宣王的马车却是无人敢拦的,马车所到之处,人流自然分成两列,腾出马车行进的空位来。月悉华坐在车上,挑起车帘向外望。
“王府迎亲,礼仪较寻常百姓家多些,等迎亲的轿撵来的时候,便是傍晚了。”
面对好奇的小侍卫,楚怀昀出奇地耐心,见有围观百姓好奇地往马车里望,他眉头一皱,身后把月悉华拉回身边坐下:“有趣的都在王府里,百姓有什么好看的!”
他没有说,自己只是因为不想让月悉华抛头露面。
与这皇家贵胄的王爷相处地时间久了,月悉华也不想和他辩驳这些阶级关系,揉揉酸痛地脖子,尽量坐得离楚怀昀远些。
“王爷今天到威王府观礼,不啻于入虎|岤一般,怎么不多带些侍卫过来?”
今天随行的,只有一个车夫和侍卫统领向原,月悉华不知是该说男人自信,还是莽撞。
楚怀昀墨黑的瞳潋滟,他轻笑一声,执了丽人的发在指尖落下一吻:“有悉华相伴足矣,悉华的身手,本王信得过。”
手中的发丝随着丽人微一甩头从指缝中溜走,他笑容更深,凑近了在她耳边喃喃:“还是说……悉华会弃我于不顾?”温暖的舌尖挑逗地勾起那圆润小巧的耳垂,只一下,又缓缓离开了。
他轻柔话语实在比不过马车外的人声鼎沸,本该被其淹没,可月悉华一字不差地听到了,耳边温润的气息让人沉醉,可他的话却字字像针一般扎在月悉华的心上。
男人终究还是不信她的,若是以前,尽可以不在乎,可以无视……可是现在呢,在他搅乱了她的一池春水之后,如何还能做出一副洒脱的样子来。
“王爷放心,悉华自会护你周全。”
吐出的话语依旧温和,可是狂躁的心跳却再也压抑不住,脖颈像扼住了一般,喘不过气。
饶是如此,她仍然不想让男人看出分毫。
吉时未到,准王妃也未迎进府,倒是前来观礼的皇亲国戚、文武群臣来得更早些。马车在正门停下,其他朝臣的轿子连连避开,守卫管家跪了一地,恭迎这位与威王分庭抗礼的宣王爷。
威王府的正堂上,又是一番热闹景象,待宣王一到,堂中立刻安静下来,朝臣分作两排站好,堂中央威王金冠束发,紫红的亲王朝服贯身,遥遥与堂外的楚怀昀冷目相望。
堂中空气冷凝,就在众人出现幻觉,觉得空中火花劈闪的时候,楚怀昀微微一笑,上前两步做欢喜状朝堂中的大哥一躬身:“大皇兄今日新禧,愚弟来的晚了,还请皇兄恕罪。”
他这一笑,不像平时一样唇角勾起,却是笑得露齿开怀,忽略他清冷的眼眸,这样的笑容简直如春花般烂漫。
可月悉华只觉得刺目心痛,一张张面具嵌在脸上,游刃在权利的刀光剑影间,他把自己的心藏得有多深……
无情最是帝王家
威王脸上也忽地绽开笑容,疾步走出来将楚怀昀施了一半的礼拦住:“皇弟无须多礼,快快就座,上次宫宴未能和皇弟说上话,今日可不能再逃,定要陪为兄好好喝上几杯。”他的声音浑厚,听来像是个洒脱不羁的人。
月悉华嗤笑,在这朝堂之上,再不能以貌断人,以声判性了,人人都有几副假面孔,谁能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威王楚怀奉也有一双狭长的眼眸,却不像楚怀昀一样深邃魅惑,他的眼睛是极细的,小小的眼珠总是偏向一边,额头高宽,下巴细长,是城府极深的面相。虽算不上美男子,但雍容的气度也给他添了几分亮色。
站在楚怀昀身后,月悉华仔细地端详这位闻名遐迩的威王爷。
意外的,眼角竟然瞟过两个身影——红袍的薛勋冒、蓝衣的戴长青。两人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月悉华眉头紧皱,无意识地紧绷神经,时刻注意楚怀昀的安危。
虽然,这个邪魅狂狷的男人也许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护……
衣袖中,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紧握的拳,十指相扣,楚怀昀……他是在让自己放心吗?
朝堂上的事务总是谈不完的,杯盏相撞间已经到了傍晚,院子里大红灯笼早早地挂起,随着喜庆的钟鼓声一响,十六抬的新娘喜轿入门。
鹅蛋大小的明珠缀在轿顶,耐心数数,共有三十二颗。是哪家的小姐竟有如此荣耀。
绣有龙凤呈祥的轿帘被风吹起一角,从月悉华所站的地方只能看到一方粉纱一闪而逝。一刹那间,薄薄的丝纱里,一点殷红的朱砂痣,色泽娇艳诱人。
怎么会是她?
怪不得道士说,如果今天再见不到她,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悉华看到什么?什么是她?是谁?”听到这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月悉华才回过神,她不知不觉竟问出来了吗?
“威王爷娶的王妃是谁?”月悉华狐疑地看向男人。
楚怀昀勾唇轻笑:“悉华不知道吗?日后的威王妃正是严尚书家的千金。你应该知道的……”后半句声音很小,淹没在喜乐声中。
严尚书支持威王,那严婉婉嫁于楚怀奉倒是不足为奇,有这样的利益关系维持着,想来严婉婉的日子也不会难过,楚怀奉再是阴险狡诈,也不至于为难自己的妻子。
月悉华松了口气,如果以后见不到,那就在心里祝福吧!
手掌被紧紧攥着,俊俏的脸挡住她的视线,楚怀昀目光潋滟:“悉华,若是你一心一意跟我,他日,本王也用这三十二珠、十六抬的轿撵娶你,可好?”
“王爷在逗我吗?”心头一紧,看到男人眼中的调笑,月悉华气恼地后退,却见他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不知是假意,还是真心……
无情最是帝王家,皇子之间的兄弟情意凉薄,今日婚宴,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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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取这一点温柔
拜过天地,新娘被送入洞房,楚怀奉留在厅中给宾客敬酒,三圈过后不耐的楚怀昀便找了个借口,遁了。
威王府的湖心小亭中,举目仍可以看到纷闹的前厅,但是喧哗声却离得远了,只剩风吹树叶的簌簌和水中几声蛙鸣。
“威王爷也真可怜,不知这满堂的宾客有几人是真心实意前来道贺的。”月悉华趴在栏杆上,遥望着不远处的大红灯笼,楚怀昀就站在身旁。
楚怀昀倒是不屑于看向那个方向,站在这凉亭里被冷风一吹,吹走了刚才在宴会中的恶心沉闷,昏沉的脑子也警醒了些:“悉华错了,今日来的人,或是为得权势,或是畏惧权势,都是各取所需罢了,未必不是真心诚意来的。”
月悉华轻轻摇头,从栏杆上直起身子,投了一块石子进湖里,石子砸进黑魆魆的水面,只听彭地一声,没有荡起一点涟漪。
她拍拍手这才侧脸看向身边的男人:“悉华所说的真心诚意,无关乎权势利益,在民间,成亲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可在皇家却是一件权势交易,没有两情相悦,没有父母天伦,没有亲朋祝贺,虽然排场浩大,却也只是走个过场,毫无人情味可言。难道王爷觉得不是吗?”
月光下丽人的棕瞳沉静得仿佛脚下这一汪深潭,楚怀昀朗目看着,若有所思,忽而展颜一笑:
“悉华所言有理。”只是笑容中带着嘲讽。
“但生在皇家,在这权利的巅峰处,谁也逃不开,有许多事由不得自己!且不说皇家,就算普通官宦人家,又有几分真情实意所在,还不是为了种种利益争来斗去,人性本是如此,有欲望便会有冲突,又会想尽法子解决冲突。这些浅显的道理悉华也该懂得。”
看他眸光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然后坠入万丈深渊,月悉华深吸一口气,轻言道:“悉华不过是无端感慨一句罢了,倒引得王爷如此长篇大论。”
“哦?倒是本王的不是了?”不知不觉中楚怀昀又贴近了月悉华几步,乘风飞舞的衣带拂在丽人的腰际,“今日算是我皇室大礼,悉华这番感慨,可以安上诽谤皇室的罪名。”
“那王爷准备给悉华降个什么罪?”被迫转过身靠在栏杆上,因为楚怀昀的欺近,她上半个身子不得不探出栏杆外面,身体弯成一张弓的形状,着实难受的紧。
男人斜眉入鬓,丹凤眼微眯,周身充满侵略的气息,眼看他俊美的面容带笑,离自己越来越近,月悉华无奈抬头,天上一轮圆月高挂,可叹她再退就要坠到水里去了。
就在月悉华一闭眼,准备趁其不备旋身跳到栏杆外的时候,一只猿臂从侧面揽住她的后腰,及时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夜里水凉,悉华还想跳进去不成,本王可舍不得。”
温暖的胸膛帮她阻隔了夜风,月悉华忍不住放纵自己贪取这一点温柔。男人像是抚弄一只贪暖的猫儿一样拍抚着她瘦弱的背。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他一定是挂着略带讽刺的浅浅笑容。
这位小哥好俊秀的相貌
过了一会儿,似乎周身都暖起来了,月悉华从他怀里抬起头,侧身闪到一旁。扬眉一笑:“王爷带悉华来此,不是为了说话聊天的吧!”
没想到会被她识破,楚怀昀眉毛一挑,笑道:“自然不是。本王是想问问,傍晚时我的提议悉华可是考虑好了?”
傍晚,男人带着不明意味的笑,问她,若是不喜十六抬的花轿,那就按寻常家的方式,四抬小轿把她抬进门儿,拜天地,相结白首,可好?
当时的丽人转身不理会他。
而此时听他这样说,美丽如春花的笑容在月悉华脸上绽开,望着男人明灭的眼神久久不语。
看她笑靥如花,楚怀昀墨瞳愈发深邃,欢喜中夹在着一点急不可见的嘲讽。
猎物终于落网,他满足欢喜的同时,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本想拉着她一起沉沦,现在却没了兴致。
月悉华笑容不变,四下看看,淡然道:“王爷半途离席,带悉华到这里,是想看看悉华会不会借口逃脱,和威王府中的人接头吧,你还是怀疑我和威王有关联。”欢笑已经变成冷笑。
一心为他着想,他却不住地怀疑她的身份,月悉华怎会不寒心。
楚怀昀怔愣了一瞬,浅笑:“怎会?悉华想多了。”
他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朝庭外走去,身上已经没有方才那样自信。他本可以继续装下去,否认自己的想法和月悉华调笑,可是面对月悉华言语间的冷意,他如何也做不出来。
“王爷好兴致,在这亭中偷闲,让余生好找。”亭外玉面白衣的男子缓步走来,向楚怀昀做了个揖,态度不显得有多恭敬,甚至有些打趣他的意思。
楚怀昀停住脚步,对他的态度似乎已经习惯:“早让佘总管带话给你,今夜在这亭中相会,你怎地不说自己来得晚了?”
“嘿嘿!”白衣男子折扇扶额,干笑一声向月悉华望过来:“这位小哥好俊秀的相貌。”
月悉华愣愣地看着来人,难道这才是楚怀昀要等的人?
这人玉面白衣,手摇折扇,行动间自由一股洒脱的气度,若是离得远来看,这人却是和楚怀昀有几分想象。但是近看却是完全不同的,这人较楚怀昀更显文雅,不像他一样狂狷张扬。
楚怀昀不着痕迹地挡住来人看向月悉华火辣辣的目光,淡漠道:“说正事儿吧,前日你从云塞国回来探得的消息管家已经尽数报给我,云塞既然蓄意挑起战争,我仓亚也不会怕它,你可做好征战的准备?”
白衣男子不再调笑,立刻正起脸色:“王爷已经在朝中安排妥当,到时自有大臣推举余生带兵出征,战事的具体计划……”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月悉华的方向。
“无碍。你继续说。”楚怀昀反而招手让月悉华到身边来,浅笑道,“悉华,这位是肖余生,他的身份回去在与你解释,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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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侍卫……是个女人?
月悉华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想再给他猜疑自己的机会,不该听的还是少听为妙。不等白衣男子开口,躬身行个礼:“王爷和肖大人有话要说,正好悉华站得久了觉得闷得慌,想出门转转,还请王爷许可。”
看她面目清冷,楚怀昀动了动唇,终是没有留她:“你去吧,晚些时候直接回王府。”
“谢王爷。”月悉华又恭恭敬敬谢拜,做足了一个侍卫该有的礼数,转身就走。
“悉华。”还没走出两步,又被身后人叫住,一袭披风覆在肩上,锦缎织的披风还残留有男人的温度,男人好像沉沉地叹了口气,“夜里天凉,还是多穿些,莫要着了凉。”
他这口气叹得悠远,似乎夹着许多纠结和无奈。月悉华不再道谢推辞,她只想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等楚怀昀再转身回去,已经变回了威严的王爷,再没有刚才的伤怀。
“王爷这侍卫……是个女人?”肖余生摇着折扇,不怕死地调笑,被楚怀昀斜眼一瞪,连忙转回正题。
月如银盘,月悉华因为有宣王府的身份碟牌,顺利出了威王府。今夜是威王的新婚之夜,满城同庆,街上竖起了各色花灯,和正月的花灯节一样热闹。
月悉华走着看着,不时被奔跑的小娃娃撞到,孩子们手中拿着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或者已经化了的糖人,从月悉华身边一过,粘腻的糖块便沾到墨蓝的披风上。
这个披风是向原带来的,给王爷御寒之用,现在却披在她的肩上,可是她感觉不到一点被疼惜的温暖,心里只有针扎的疼。
早知道那人本是无心的,怎么偏偏对他动了心思。
赌气地从王府出来,现在又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被人群携裹着往前走,突然周围的人群散开,往四面奔跑而去,原来是到了京城有名的烟波湖畔。
各式各样的花灯把湖面照的灯火通明,湖面浮着别致美丽的花船,悠悠的琴声,欢喜的笑声竞相从湖中心传到岸上。
湖心花坊,与烟波湖齐名的安乐窝、销金窟。坊间的美人妩媚一笑,迷煞了多少王孙公子,金珠翡翠银票眨眼就飘到鸨妈妈的怀里。
在这热闹的人堆里,月悉华孑然站着,风吹起衣衫一角,愈发显得她清冷孤单。
一排不起眼的小轿在湖边月悉华身边停下,头前两顶稍稍大些,轿面是灰蓝的,看起来很朴素。想是哪家公子懒得走路,以轿代步吧。
等看到从轿中出来的人,月悉华惊到了,脸色一变悄悄隐入树下的阴影里。
从轿上下来的却是威王楚怀奉!
月悉华隐在树后看着接连从轿子里出来的人,紧跟在楚怀奉身后的是一个玉冠华服的男子,比楚怀昀略矮一些,看起来年纪尚小,衣服是海蓝色,有银线织的绣纹在衣衫上流转,一举一动潇洒倜傥,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月悉华忍不住要赞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逛花船
等后面几顶轿子上的人下来,月悉华就笑不出来了。戴长青先出来,又转身等着年老行动不便的薛勋冒。
呵,威王爷竟然想带着这帮老的小的逛花船吗?他们竟然丢下新娘子和一众宾客从府中偷偷出来了。
看他们往湖边走,月悉华从树影中出来,租了小船远远跟在这一行人后面,也随同他们上了那华丽的花坊。
跟在楚怀奉身后的蓝衣少年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刚一上船就被坊间的莺莺燕燕围了个严实,楚怀奉瞪了他一眼,转身找了僻静的地方坐下。
亏得楚怀昀的披风起了作用,也有龟奴殷勤地来招待月悉华,她挑了离楚怀奉较近的位置,鬼奴立刻奉上茶水点心,涎笑着说道:“看公子面生,是第一次来吧!公子可是赶了个好时候,今儿是花魁蝶厢兰现曲的日子,寻常可没这好机会。”
一个粗犷的硬汉做出老鸨一样拉客的表情,实在是……有碍观瞻。月悉华干笑两声,挥袖道:“我先听听,你下去吧。”
挡在面前的龟奴一走,在她这个角度正能看到楚怀奉一桌人的举动。
“王爷……”薛勋冒捋着三须,一脸惶恐,身后站着伟岸的戴长青。
楚怀奉爽朗一笑:“两位大人坐吧,不是王府中莫要拘礼。”
龟奴一看这架势便知道是来谈事情的,奉了茶点就不再去打扰。
“薛大人在朝中德高望重,戴大人又司御史之位,两位是我朝中栋梁,眼光自然也独到一些!”楚怀奉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碗,轻呷了口茶:“是雨前的龙井,想不到这时节还能在民间见到这种茶叶。虽然及不上御茶,但也能算上品。”
薛勋冒和戴长青更加惶恐,口中直呼:“王爷谬赞,谬赞……王爷有什么吩咐直说便罢,微臣们但听王爷差遣。”
“两位大人,我们现在在花坊中,莫要王爷王爷地叫了,这般拘礼,不是可惜了坊间的美景佳人?”蓝衣少年端起琉璃酒杯,调笑的声音清朗,如冬日的阳光,暖人心扉。
“九殿下……九爷说的是!”
啪!月悉华端着茶碗正凝神细听,听到此处惊讶地手指一抖,杯盖和茶盏碰到一处。
九殿下?这少年难道就是深藏宫中的九皇子!之前听翠浓说过,本朝皇帝共有九子一女,健健康康活下来的却只有大皇子楚怀奉、三皇子楚怀昀和九皇子楚怀则。
大皇子和三皇子陆续封王赐了府邸,却只有这九皇子年过十五还没有封王,现在仍居宫中。九皇子两岁便能识文断字,四岁习武,端是聪慧异常,可惜年岁一大对国政不上心,正是流连于花间酒肆,皇帝也因此对他疏远,也许这就是他没有封王的缘故吧。
皇帝年老,但是皇位之争中并不见九皇子的身影,难道他竟然是支持威王的?
楚怀奉细长眼一眯,犀利的视线射向声音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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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王牌
月悉华连忙垂眸喝茶,眼角瞄到身上的披风心里一紧,幸好!幸好楚怀昀离开宴席才披上这件披风的,不然楚怀奉一定能认出来。
她不敢怠慢,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茶碗,一伸手勾住从身边经过的妖娆女子,把人带到怀里,调笑道:“美人这样匆忙,是想到哪里去?不若陪本公子说说话吧!”将寻花问柳的富家公子哥的气度做了个十足。
女子杏眼中满是欢喜,娇笑着贴在月悉华的怀里:“公子是第一次来吧,下人真是怠慢,怎地也没人伺候公子,奴家就陪陪公子。”
她说着招手唤人取了酒来。月悉华假意和她调笑,余光扫过楚怀奉,见他放下戒心,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不让人起疑,只能让女子随侍在身旁,她托起女子的脸,悄声笑道:“姑娘帮个忙……”
女子咯咯一笑,极尽妖娆:“何必客气,不知是哪家小姐前来寻人的,那张桌上有你的相好吧。”
月悉华听闻一愣,转而了然,她竟然忘了,女子往她身上一靠就能知道她这个公子是个冒牌货。不由得想调笑两句,顺着她的话低声笑道:“那就请姐姐帮个忙,那桌人却是是小女子的家人,咳……呵呵!无奈只能扮了男装跟过来,姐姐帮忙遮掩遮掩。”
“好说!”女子倒也爽快,往月悉华身边一坐,也跟着她一起听对面桌上的动静。
再次凝神细听,不知楚怀奉说了什么,只听薛勋冒凝神说道:“爷尽可放心,现下三王……三爷箭伤虽然见好,但是想要带兵出征是不可能的,爷只需稍作安排,便能将兵权收归自己所有,只是……”
“只是什么?”楚怀奉放下茶盅。
楚怀则似乎对他们所谈的话题不感兴趣,转身看向台上玉帘后的舞女歌姬。
戴长青接着薛勋冒的话说道:“只是云塞现今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如果他们今年不出兵攻打……那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收兵权可就难了!”
“老三最近倒是沉得住气,想来他必定知道边境的情况!”楚怀奉沉声说道,手中的茶盅磕得碰碰响。
“有一个人……不知王爷有没有注意到……”薛勋冒犹豫道,“微臣执掌吏部事务,三爷之前虽然并不很信任微臣,但也有不少官员是经过微臣的手安排到朝中的,只有一人没有让微臣经受。”
“哦?”楚怀奉似乎很有兴趣,将茶水饮尽凝神听着,“老三做事总是出人意料,他早有安排也不无可能。不然也不会这样淡定。”
薛勋冒谨慎地用指尖沾了茶水,衣袖浮动,在桌上写下一行字。
月悉华冷笑,薛勋冒和戴长青果然不安好心,只是不知他写的名字是谁!
由他们的话中能听出,楚怀奉手中并无兵权,想趁楚怀昀伤重,挑起两国战争趁机派自己人出征,从楚怀昀手中调取兵权。
显然,薛勋冒写下的这个人名是个关键,也许正是楚怀昀的最后一张王牌。
就她吧!
想到今天见到的白衣男子,楚怀昀好像正是和他谈论两国战争的事……似乎……想让白衣男子带兵出征……
遭了!威王知晓后一定会有所动作。
只听楚怀奉看着桌面沉吟半晌,忽而仰头大笑:“老三啊老三,果然深不可测,如果不是薛大人说出来,本王还当这人是自己人!”
他狂放的笑声引得楚怀则也探头望向桌边,不过看了一眼觉得无趣,又转回头兀自瞧着歌舞。
楚怀奉细长的眼中带着阴狠:“薛大人,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人除掉!”
一片喜乐声起,楚怀奉的谈话也告一段落。招来龟奴换上新酒,径自聊些旁的事。
楚怀奉脸上带笑:“既然咱们到了此地,两位大人也该放松放松,不知两位有没有中意的佳人,请了来陪酒可好?”
“不敢,不敢!”薛勋冒惶恐地连连摇头,一头花白的发也跟着晃动,“朝中规矩,朝臣不得进出这勾栏院,今日已是违规,还是早早回了好,回了好……”
楚怀则闻言扑哧一笑:“薛大人跟着我们来也害怕吗?况且……”他促狭地贴近薛勋冒,“只怕暗地里薛大人来的次数不少吧!上次在这里我还在这里见过薛大人……”
他收起后半句话没说,转成满脸的笑意,直把薛勋冒说的满脸赤红,不住地擦汗。
看他拘谨,楚怀奉朗声一笑:“朝廷这个规矩未免不近人情,薛大人不必担心,九弟不也常偷跑出来么。”
“臣……微臣……”薛勋冒摸不清楚怀奉的脾气,紧张地说不出话。
楚怀奉放下茶盅抬起身子:“薛大人拘谨,那本王替你挑了可好?”他说完,眼中精光乍射,看得确实月悉华的方向,伸手一指,“就她吧!本王看她眉目清秀,颇有几分姿容,比那花魁也差不了多少!”
被他犀利地眼眸看着,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着的感觉一样,月悉华浑身紧绷,难道楚怀奉发现她的女子之身,也知道她是来探听的?
强按捺住惊慌,脸上容色不变,把身边的娇柔女子揽在怀里,挑衅地望向楚怀奉。
只见他指尖一偏,指得却是娇丽女子的方向。
薛勋冒原本是背对着月悉华坐着,闻声扭过头来,看向女子的眼神带着贪婪。
是了,她想起来,楚怀昀曾说过,这位薛勋冒大人,最好年轻女子,从前宣王府不知送了多少妙龄女孩给他。看来楚怀奉也深喑笼络人心的招数。
得了楚怀奉的令,有龟奴走过来,点头哈腰地抱歉道:“这位公子,对面桌上的爷想要惜玉娇作陪,出百两银子与公子交换,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月悉华闻言,眉头一挑,望向身边的女子,惜玉娇,倒是个好名字。“玉娇姑娘可愿意?”月悉华浅笑着问。
惜玉娇不过是从此处经过,碰巧遇上月悉华,若是平日,她断不会出现在这等场合,她横眉冷竖,看向薛勋冒的眼神满是不屑:“你去回了他罢,姑娘我平日的规矩你不懂吗?不接年少,不接年长,不接荤客。”
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
龟奴也有些为难,惜玉娇是被人包下的,平日接不接客全看她自愿,方才想蒙混过去,不想却被月悉华识破,无奈道:“姑娘三思吧,那人虽不熟识,可谁不认得则少爷,则少爷咱们可不敢得罪。”他说着,下巴朝嗑瓜子的楚怀则努努唇。
惜玉娇轻笑一声:“则少爷自然是熟客,可熟客也不能破了本姑娘的规矩。”
她和龟奴费力交涉,月悉华却在一旁看得兴味盎然,刚才楚怀奉一桌人的话她听到了,那惜玉娇自然也能听到。奇怪的是,这女子知道他们的身份后竟然一点也不惊讶,还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看来,不是后台够硬,就是性子淡薄。月悉华微微一笑,方才惜玉娇识出他的身份和他调笑时,便觉得她爽朗可爱,现在对她更是青睐。
“好了,你去回了吧,就说公子我不同意,不说百两银子,千两黄金也不换。”月悉华终于坐直身体,冷声说道,她怒目而视时也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龟奴见事情不成,焉着脑袋回去报了。
“这样护我,不怕惹来麻烦?”惜玉娇扬眉,美丽的笑颜绽开,娇美中透着清纯。
月悉华惊讶地摇头:“方才没有注意,原来姐姐有这样一张好相貌。”
“感情你并不曾正眼看我!”朱红的唇嘟起,惜玉娇侧目叹息。一声还没叹完,就被突然过来的两个龟奴压着胳膊拉离桌子。
月悉华眼疾手快,锦袍下手指一动,一枚花生打在龟奴的手腕上。惜玉娇挣脱钳制,慌忙扑到月悉华身上,冷声喝道:“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胁迫我?”
“为何不敢?”阴冷的声音传来,竟是楚怀奉。
看到他如毒蛇般的眸子,月悉华才反应过来,他哪里是想要惜玉娇,他是想惩治自己!就为了刚才那杯盏相碰的声音吗?堂堂一个王爷,心眼竟然如此之小!
“抓来吧,连同这位公子。”楚怀奉给自己添了茶,淡漠地指挥龟奴。
看到这个变故,楚怀则眉头一跳,伸手拦住龟奴,向楚怀奉说道:“兄长何必动气,不过是个姑娘,再找别的便是。”
“九弟这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
闻言,楚怀则尴尬地揉揉鼻子,把脸转向薛勋冒:“薛大人您看呢?这坊间别的姑娘也好的很,有个叫翠玉的,那形容真的如玉一般纯净,叫她来可好?”
可那薛勋冒只顾着看惜玉娇,看得眼珠外凸,就差留口水了,哪里听到这位九皇子在说些什么!
“九弟不必再劝,就她吧!”楚怀奉站起身子,目光灼灼,看得却是月悉华!
棕色的瞳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衣袖下的拳头紧握,月悉华冷声道:“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不能因为仗着人多就为所欲为。”挑眉看向楚怀奉,“这位爷,您说是吗?”
楚怀奉微哂:“公子好气魄,还从未有人敢在爷面前讲公道的。”
说话间楚怀则也从座上站了起来,眉头紧皱看着月悉华,不住地给她使眼色。
三爷的贴身侍卫
“哦。”月悉华煞有介事地垂眸,“原来堂堂仓亚皇朝竟是个不讲公道的地方。若是天下没了公理,如何可以称为天下?”她这话却是带了讽刺的意味。
只见楚怀奉脸色变了数变,冷笑一点一点在他脸上漾开:“公子是在含沙射影说我仓亚没有公道?意图乱我朝纲,单凭这句话便可以给你治罪。”
“呵,这位爷做事在先,在下品评在后,若说扰乱朝纲也该是这位爷的罪名更重些。”若不是事先知晓他的身份,月悉华一定不会这样愤怒,说来,对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