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出墙第18部分阅读
潇洒出墙 作者:肉色屋
对跟过来的侍卫急声道,“准备热水,姜汤!”
“是!”一个侍卫领命而去。
“去路上接胡太医!”
“是!”又一个太医领命而去 。
晋王脚不停步地径直将左青词抱到自己房内,温柔地将她放到锦被里,见她脸色潮红,脸上拈满了雨水,泪水和汗水,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嘴里依旧不断喊着痛。
“热水准备好了没有?! ”晋王厉声朝外疾呼。
这句话拱亮中带着威严,吓得提木桶的小太监手一松,木桶呼啦一声掉在地上,溅了他满满一身滚烫的热水。
随后跟着的几个太监脾女全都踩在水滩上,又兼之之前被晋王厉声催促吓得胆战心惊,腿脚一软,这一下子都摔在一起,全都仰倒在冒着扫扫白气的热水中。
小太监吓得脸色苍白,脑袋一 ,一下子就跪在满滩热水中,其余的几个人也跟着跪下,身子全都瑟瑟发抖,求饶道:“王爷…… 奴才、奴才该死…… 请王爷…… ”
“来人,全都带去关起来!
“王爷,现在救左姑娘要紧,大家都忙成一团,多些人帮忙烧水也是好的。”秋皓白从门口领着胡太医进来,对晋王建议道。
秋皓白是晋王军中的军师,晋王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见到胡太医,晋王哪里还会跟奴才计较?他严厉地瞪那些下人一眼,“投有听到秋先生的话?还不快去重新提来?”
“是,是,奴才们马上去提,马上去。”顾不上腿间滚烫的灼伤,几个奴才丫鬓,忙朝厨房方向冲过去。
“胡太医,她怎么样?”晋王见胡太医边把脉边思索,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急道,“她一直喊痛,很痛苦的样子,胡太医…… ”
胡太医缓缓睁开眼,清亮的眼眸略带兴味地看了晋王一眼,继而转到左青词身上。
晋王自小的病便是由他看诊,他的性子胡太医又岂会不知?脸色又冷,脾气又臭,当年得了天花,也不见他哼半句,现在对床上这位姑娘却如此焦急、…… 有意思,真有意思。胡太医持着几根稀疏的白羊须,嘴角微微扬起。
晋王以为胡太医在想左青词的病症,又哪里想得到他老人家心底正在笑话自己?只见他冷着脸,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太医,连他脸上细微的皱纹都看在眼底,却还是看不出左青词到底有投有事。
“胡太医?”晋王忐忑地出声提醒胡太医。
这位姑娘虽然昏迷不醒,不过病症并不严重,只是邪风入体,引起内热,又兼之身体虚弱,刺激过度,才会晕厥过去。
胡太医有心试晋王,便缓缓叹了口气,面色略带凝重,“这位姑娘本就身子虚弱,现在又淋了大雨,寒气沁体,脉像虚浮,极不稳定,如果医治不当,只怕有生命危险…… ”
“生命危险?”晋王一把揪住胡太医的衣领,眼底冰寒,全身都散发着残忍冷酷的气息,看上去格外危险,在他的逼视下,胡太医的心也微微颤了一下,
晋王咬牙切齿道,“什么叫生命危险?
只四个字便试出了晋王的心思,胡太医暗中无奈摇头。他一直以为晋王是铁打的将军,晓勇善战,铁腕治军,带着西北军冲锋陷阵,是最完美的统帅。但是现在,这位如雄狮般英勇的男人,一遇上命定中的那个人,也开始不理智了……
“胡太医,你最好给本王解释情楚,什么叫生命危险?不过淋了一场雨而己,怎么就有生命危险了?! ”晋王英俊的剑眉紧肇,挺直的身躯微微僵硬。
“晋王又何必如此激动呢,下官说如果医治不当,才有生命危险,王爷看下官的医术会医治不当吗?如果下官是草包庸医,晋王又何必命人从慈宁宫将下官请了过来?”胡太医淡淡地看了晋王一眼。
慈宁宫是太后的寝宫。
他刚取出银针正准备给太后做针灸,却没想到晋王的贴身侍卫闯了进来,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晋王指明要胡太医看诊。
太后还以为晋王出了什么事,赶紧叫他收起银针过来瞧瞧,却谁知病得不是晋王,而是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啧,这下子他该要好好考虑怎么跟太后复命了。
“那你还不快医?’愣着做什么?”晋王冷冷地瞥了胡太医一眼,目光转到左青词身上,瞬间变得柔情万种。
胡太医一时哭笑不得。
诊治完毕,亦开好了药房,胡太医站起来对晋王般切嘱咐道,“这位姑娘体内寒气甚重,至少要饱两个时辰的药杨,还有,请晋王今晚务必派人守着她,要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免得她睡梦中踢了被再受了寒气。
“嗯。烦秋先生送胡太医出去。”晋王对着求皓白说话,但是目光始终留在左青词脸上。
胡太医看了左姑娘一眼,又看了晋王一眼,嘴角微微勾扬,便命童子背着药箱出去了。
今晚,对晋王来说,怕是个不眠夜了。
晨曦初透,东方发白,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左青词“缨”了一声,缓缓睁开疲惫双眸,下一眼就对上了晋王一眨不眨的眼睛。
“咳咳一一咳咳一一”左青词喉咙干涩,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终于醒了。”晋王见她醒过来,满脸惊喜,忙过去倒了一杯水将杯子递到左青词唇边,左青词想伸手拿,却发现自己浑身松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不要了?”晋王见她摇头,柔声道。可是,一夜未睡的他一开口,就是嘶哑沉暗的嗓音,如被车轮压过一样干瘪。
“你自己要不要喝?”左青词无力地歪在床头看着他。
晋王闻言,轻轻一笑,一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水呢…… ”左青词这时侯才发现他喝自己的水很不妥。她原本只是建议他喝口水润润喉咙没有想到他竟然就着自己喝水的杯子喝了下去……
“这里是哪里?”左青词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厢房内摆设贵气奢华,绝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月亩袋一转便想明白了,“晋王府?”
“是晋王府。你好好歇着,本王出去瞧瞧。”晋王怕她说出令自己失望的答案,转身欲离去。
“谢谢你。”左青词的声音很低,看不出清绪。
晋王顿了顿,正欲起身离去,却见左青词又道,“能不能麻烦你…… 派人送我回秦府?”
她终究还是…… 说出来了。
“太医说你的身子虚弱,不宜吹风,至于秦府,本王己经遣人去留话了。”晋王淡淡说道,继而补充道,“你不用刻意撇清关系,等三日后你身子能走动了,本王再派人送你回去。
是啊,现在急于撇清关系又有什么用?又有谁会在乎?左青词在心中对自己冷笑。还指望玄枫会介意吗?
左青词,如果你非要说是我不要你的话…… 好,我可以娶你,反正九王府大的很,养几个小妾又不是养不起。
脑中不断萦绕着这句话,左青词痛苦地闭上眼,但是玄枫伤人的声音像是无孔不入,急急地钻进她的脑髓,在她脑中不停地叫嚣。
“词儿…… ”
“请不要叫我词儿。”左青词深吸一口气将脑中的烦躁压抑住,目光清冷地看着窗外,对着晋王冷淡道,“王爷,清词感谢您的大恩,但是感情的事,清词真的无以为报,话己至此…… 请王爷送清词回秦府吧。
晋王看着她急欲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心中恼怒,但是看她满脸虚弱的病容,又不好发作,只能厉声吩咐下人,“还不快去备马车?!
“是,奴脾马上去。”虽然隔了厚厚一道门,门外的丫鬓依旧能感觉到晋王声音中的阴鸳,心中打了个冷颤,忙朝马房跑去。
不过一刻钟,左青词便坐在驶往秦府的马车上。虽然说派人送她回去,但是送她的依旧是晋王。
马车里,晋王靠在柔软的马车内壁正闭目养神,没有的平日里冰冷的寒气,此刻,他英俊的面容
上自有一股优雅贵气,轻抿的嘴角却隐隐带着一丝孩子气。
车厢里一片静默。
左青词转头去看外面,街上人来人往,街边小贩争相叫卖,热闹非凡。看着看着,不由地又想起了当初在徽州的时候。
那时候和玄枫才刚认识,但是却默契十足。自己在街上随意的买东西,他乖乖地跟在身后付钱,
还合着捉弄了一位卖头饰的贪婪小贩。那时侯的玄枫玄枫抿着唇角,连眼底都蕴着柔柔的笑容…… 但是,这么温柔的玄枫怎么会对自己说出那番话?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容忍其他的女子,却偏偏挑最狠的话讲。难道他的爱就这么容易,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如此收放自如?
为什么又想起他?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左青词拿头狠狠撞了下门框,在心底暗骂自己。
以后,再不想他了,再也不想他了,不过失恋而己,不过一个男人而己,没什么了不起的。
晋王睁开一条缝,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安静下来,便又闭上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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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左青词转身离去后,玄枫便转身进了一笑居,将自己关在画室内,除了决冥,不许任何人进入。
他的身子很弱,连走路都不稳,但是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一刻。他一直在画,不论是虫鱼还是鸟兽,每一幅画都透着浓浓的自弃,苍凉的悲哀,看得人忍不住心酸落泪。
他一直不吃不喝地作画,终于在婚礼前几天,病倒了。
玄枫躺在床上,看着外面苍凉的天空,浑身透着一股死气。
九王爷派了沛雪来看他,沛雪便幸福地提着篮子走近了一笑居,因有九王爷的命令,所以决冥并穿受有拦住她。
沛雪将篮子搁下,取出碗碟,盛了小半碗端到玄枫面前,柔声道,“三少爷,这是王爷特地吩咐厨房炖的冰肌血燕,您好歹喝一口,不要辜负了王爷的好意才好。
辜负他的好意?玄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俏。
如果不是那日他突然闯了进来,过几日,他要娶的人又怎么会是那突然冒出来的什么三小姐?
“三少爷?”沛雪又轻轻唤了一声。
玄枫颓废地歪在垫子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天空,脑海中回忆起当初她在这个房子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如果爹爹役有进来,她是不是就准备跟自己坦白了?如果那一刻爹爹投有进来,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一日,爹爹都说了什么?他骂了她,一直叫嚣着骂。爹爹说,如若不是沛雪听到,你们待隐瞒本王到什么时候一一也就是一一玄枫抬眸,望进沛雪扬着笑容的眼底。
她在笑吗?自己连心都死透了,她还在笑吗?玄枫对着沛雪,嘴角漫漫扬起最最温柔的笑容……
“沛雪,你进王府多久了?”玄枫的声音温柔地像春天的清风,但是眼底却冷得似极北的冰山。
沛雪闻言,娇羞地低下了头,搓着衣角道,“沛雪…… 进府半年有余了。
“半年了么,你可曾想过自己的下半辈子?难道要做一辈子丫鬓吗?”玄枫轻轻地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沛雪…… 沛雪单凭三少做主。三少叫、叫沛雪做什么,沛雪便做什么。”沛雪感觉到玄枫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面颊,不由羞得满脸通红。
“是吗?本少爷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绝不反悔?”玄枫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阴森。
“嗯。绝不后悔。”沛雪抿着唇,娇羞地点头。
“如果一一本少爷叫你一一去死呢?”玄枫五指扣上了她纤细的皓颈,轻缓的笑容忽然变得扭曲,施加在沛雪皓颈上的手渐渐加大劲道,见沛雪死命脚着自己的手指,玄枫温柔道,“你不是说,本少爷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吗?这么快就后悔了?嗯?”
沛雪的面容憋得通红,张着嘴巴,伸出舌头,四肢拼命挣扎…… 决冥抱剑,瞥过脸去。
就在沛雪命悬一刻的时候,忽听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小叔叔,不要杀她,杀她会脏了你的手的。”灵儿不知何时站在了玄枫的身边。
她的小跟班默儿抿着唇,默默点头。
“小叔叔,她们说都是这个坏女人去跟爷爷告状,姑姑才会被爷爷赶走的。”灵儿气愤地踢了沛雪一脚,“她们还说,上次姑姑来咱们府上,都是她,跑去叫别人去围观,羞辱姑姑。可怜姑姑站了整整一天,肯定难受死了l
“她站了整整一天?”玄枫轻声问道。
“是啊,被日头晒完了还要遭雨淋,更要受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姑姑心里肯定很难受。小叔叔,咱们去将姑姑接回来好不好?灵儿好想她。灵儿不要别的小婶婶,只要姑姑。
“她不愿回来…… ”
“才不是呢,姑姑很想回来的,不然她怎么会在外面等上整整一天呢。小叔叔,你不要听别人乱说,姑姑说小孩子有灵性,能够靠直觉辨别好人坏人,灵儿告诉你,姑姑肯定是好人,灵儿不骗你!”
“她还说过什么?”玄枫声音微颤。
“姑姑教的可多了。”灵儿看了一旁拼命咳嗽喘气的沛雪,哼了一声,“姑姑说,像这种存心破坏别人感情,一有机会就准备爬男人床上的女人就叫做小三。小叔叔,为了不弄脏您的手,就让灵儿和默儿给你代劳。小笨,刀。”
灵儿接过刀,叫默儿点住沛雪的|岤道,令她动弹不得,然后对着她不怀好意地笑,“咯咯咯,你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吗?觉得自己这张脸可以勾引我小叔叔吗?”
“小郡主一一饶命啊一一”沛雪见到明晃晃的刀,脊背发寒,奈何被点住了|岤道,全身动弹不得。
“饶命?哼,本郡主有说过要你的狗命吗?本郡主今天就不毁你的脸,只是叫那些男人看清楚”灵儿毫不客气地在她雪白无暇的面容上划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小”字。
“小笨,你在另一边雕上一个‘三,字,本郡主要叫所有的男人都知道,她就是姑姑口中的小三
小默闻言,在沛雪吓晕之前,准确无误地刻了一个‘三,字。
“来人,将这个坏女人拖下去…… 丢掉。
“是。”守候在外面的下人一拥而上,抬着沛雪就要走。
“等等。”小郡主一挥手,四个下人抬着直挺挺的沛雪,不解地看着她。
“将她丢给街角那家卖肉的屠夫。上次姑姑还陪我们看那屠夫家吵架呢,他妻子可厉害了,拿着
菜刀追着那个浑身膘肉的屠夫跑,姑姑说那样的妻子肯定能治住小三的。
街角屠夫?那个浑身麻子,肥肉满身,至少两百斤重的张屠夫?他妻子可是出了名的母夜叉…… 四个奴才看看沛雪娇柔的身子,不由地一阵&8226; 阮借。但是主子发话,他们又岂敢不从?
抬着沛雪,无奈地送往张屠夫家而去。
“好啦,现在坏人解决了,等姑姑回来,看到这个坏小三是这样的下场肯定会笑的,姑姑一笑,
气就消了。小叔叔,你说是不是?”灵儿撒娇地摇着玄枫的胳膊,满眼都是期待。
“她…… ”玄枫想起自己曾对她说过的那些棍账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叔叔,灵儿和默儿只要姑姑做小婶婶,别人都不要。小叔叔和姑姑如果有误会,就约出来,
一次说个清楚,不好吗?难道小叔叔真要娶那个李垂相家的李思茹啊?那个人笨死了,又骄傲的跟孔雀似的,如果你敢娶她,姑姑就更加不愿意回来了。
“嗯,只要姑姑,不要别人。”默儿加了一句。
灵儿更是将笔墨纸砚都给端到玄枫面前,催促道,“小叔叔,写,快点写嘛,小叔叔还想不想姑姑回来嘛。
玄枫握着狼毫的笔微微一颤。
她与自己…… 还有可能吗?脑袋中渐渐浮现出往日的美好…… 失去了她,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她曾承诺自己,要与自己直到天荒地老,又怎么会回头就与别人在一起?玄昊的强势性子自己最清楚,难道一切都是他逼迫?难道这其中有着他所不知道的误会?
玄枫身子微微颤抖,眼底也渐渐清明起来。
他凝视在白纸上写下一句话,放进信封递与决冥,吩咐道:“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她手中。
决冥郑重点头,很快便将这封信亲自送到左青词手中。
左青词拿着信封,翻来覆去地看,却并牙受有打开的意思。那么狠的话都说出口了,现在又忽然来这么一封信,算什么意思?
“小姐,夫人唤你过去花厅。”小画撩起珠帘,对着茫然而坐的左青词轻声道。
“知道了。”左青词随手将信封放置在妆仓内,站起身随着小画出了门。
然而没有人知道,左青词刚走出门,她的房内闪进来一位黑衣蒙面人。他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换走了左青词妆仓中的那一封,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身离去……
第五十二章 海阔天空
当左青词从花厅回来的时候,目光又有意无意地落到那封信上。
那日那般绝情的话之后,他还有什么话说?这封信里会说些什么呢?左青词盯着妆仓里那个雪白的信封,心中踌躇。
终于,左青词还是伸出了手,将信封拿在了手中。展开信封,里面的字跃然纸上。
今与尔恩断义绝,天荒地老,永无见期。玄枫上。
天荒地老,永无见期?!那日的话既己说完,为何还要再来信羞辱我?玄枫,你真以为我就那么想见你吗?未免将自己想得太高了!
左青词将信封揉成一团,紧紧捏成一团,捏得指节泛白,颤抖不己,指甲陷进肉里,血丝滴滴渗出,可是她却毫无所觉。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画见左青词如此模样,吓得魂飞魄散,高声疾呼起来。
秦夫人正往这边走来,她见左青词气得脸色苍白,忙快步走上去抱住她,“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快松开手,小画快点帮忙。
左青词握住信纸的手臂痉挛蜷曲,铁一般僵硬。
秦夫人心慌地一直揉她的手臂,“词儿,你到底是怎么了?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娘,词儿役事,真的没事。”左青词冷静下来,笑着对秦夫人说道,“不过是一封信而己。
“玄枫的信?”也唯有他,才能一遍又一遍地伤害小词。
左青词点点头,将信递给秦夫人,“娘你看,他说天荒地老,永无见期呢。他真狠心呢,那次叫女儿嫁他做小妾也就罢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来了句永无见期,娘,您说他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
“词儿,冷静一点,别这样,力良会难受。”秦夫人将左青词搂在怀中,怜惜地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娘也想不到玄枫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是既然…… 既然九王府不要咱们,咱们也不要他便是,依娘看,那晋王就比玄枫好了许多。
“娘,我投事,不要担心我。”左青词别过脸看着外面开得正盛的梨花,脸上看不出清绪,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晋王…… 以后也不要提了。”
秦夫人沉吟了一下,双眸认真地看着左青词:“娘问你,你对晋王真的…… 役有一点想法?晋王王妃的位置也不要?”
“娘,这个时候怎么提这些话?”左青词将手中的信纸慢慢撕碎,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词儿,娘知道你现在心绪不宁,本不想说这件事来打搅你,但是与其等这件事突如其来,不如早点做防备。前几日,太后召为娘入宫,不知为何她竟无意中提起你来…… ”
太后?左青词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从脚底升起。
“所以,为娘想,太后八成是知道了你与晋王的事情。毕竟你消失的那几日住在晋王的别院,生病那日也是召宫中的太医诊治,要查,并不难。”秦夫人见她脸上毫无所得,心中暗叹,便又说了下去,“晋王身份尊贵,皇家的儿媳妇并不是好做的,更何况你的身份…… 你又是心高气傲的孩子,只怕受不得委屈。所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为娘也好装傻绝了太后这个念头。
“晋王王妃的身份?虽然女儿不稀罕这个位置,但是娘亲觉得,如果太后知道了女儿曾经嫁过人的事实,还会让我做晋王王妃吗?”
左青词冷冷一笑晋王三妻四妾,或者如果有幸登基的话便是三宫六院,皇家的好面子她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时候,我又算什么?”
“如此说来,推拒起来也不难,词儿是不愿了?”秦夫人微叹一声,“娘也知道你不愿,太后那里既然没有明说,怕只怕……
如果晋王向皇上请求指婚,那就很难办了。
“晋王会请求皇上指婚?
“娘冷眼旁观,那晋王对你实在是上了心,但是像他那样冷傲的男子,忍耐总是有底线的,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夹然拿身份来压你。到时候皇命难为,可如何是好?
皇上到现在还未立太子,晋王不仅手握大军,而且文韬武略在一众皇子中也极是出类拔萃,如果不出意外,立他为储君,那是迟早的事情。
“娘,词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娘亲不要怪罪。”左青词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原先,为了与玄枫在一起,便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安逸的生活磨灭了一开始的初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为何,她要被困于这一隅之地,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她留恋的男人痛不欲生呢?她是坚强而又独立的现代女性,任人摆布不是她的性格会做的事情。
“词儿有话但说无妨,娘亲又怎么会怪罪?”秦夫人揉揉她的脑袋,亲切地看着她。
能得遇秦夫人与秦国公,是她最好的运气吧。
“娘,女儿想离开京城,到别处去。”见秦夫人微微整眉,左青词继而解释道,“不是永远离开,而是想暂时出去透透气。虽然女儿一直对自己说,放下玄枫,但是真要放下谈何容易?后日便是他的大婚之日,女儿实在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别的女子成亲。更何况晋王那边,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女儿离开后,过得一两年,说不定所有的风波便都沉浸下来了。
秦夫人闻言,眼圈微红,将左青词搂在怀中道,“为娘知道你的苦处。既然你如此说,娘亲又岂会拂你之意。当初你爷爷给娘留了些嫁妆,娘在济州有一处庄园,那里气候养人还不错,离京城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你便去那里住上一段日子,等风波平了,再回京,好吗?”
左青词点头同意。
只是,济州别院既然是秦夫人的嫁妆,有心人要查很容易便会查到,她不想再受制于人,不过这些事得等出了京城再做打算了。
“词儿准备什么时候走?”
“择日不如撞日,词儿想今晚便离开。
秦夫人明白左青词的心思,她是想避开那些不想见到的人,便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好生歇着,娘亲这就被你准备路上所需。
秦夫人的办事效率的确很快,不过半日时间,一切所需便办得妥妥当当,亥时初刻,拜别秦秦国公与秦夫人,左青词与丫鬓小画并着奴才乘着马车,在夜幕中悄然离去,秦蛮在一旁策马相送。
到了城门,左青词撩起帘幕对外面骑在高头大马上想秦蛮道,“大哥,快宵禁了,回去吧。
秦蛮踌躇了一下,.恳切道:“就这样让你走,哥哥实在不放心,要不你就让哥哥陪你去济州吧?
“哥哥又来说笑了。哥哥是朝廷命官,现如今又是西北军的将领,如何能够随意出京?”他要真跟来,自己便不好脱身了,于是左青词又竭力劝阻他,“阿大阿二以前都在爹爹帐前效力,功夫也不错,有他们保护,词儿不会有事的。哥哥快回去吧。
“可是…… ”秦蛮看了阿大阿二一眼,又郑重地问了左青词一句,“真的不用哥哥陪?”
左青词心中温暖,口中却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阿大,驾车,走了。
“是,小姐。”
阿大领命,扬起马鞭正要赶马,手中的鞭子却忽然间断成了两截,他正呆愣地看着断掉的马鞭,却一个冰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敢走? ”
左青词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靠在马车壁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晋王,您也是来送清词的吗?”左青词撩开探出脑袋,对着骑着追日身上的晋王道。
她投有等到晋王的回答,当时一眨眼间,晋王己经坐在了她面前,冷着脸瞪她。
马车内一时静默,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你要去哪里?”晋王见她在自己的注视下依旧面不改色,冷声道。
“王爷能赶到这里来,想必己经调查的差不多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左青词笑着看他。
“你以为本王会让你走?”晋王抓住左青词细肩,眼底幽深沉暗,一瞬不瞬地盯着,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你以为一一本王会让你走?”
左青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王爷您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走?”
晋王恼怒地瞪着眼前这位禁鹜不驯的女子,气她的明知故问。
“左青词,不要得寸进尺l ”晋王的黑眸越加幽沉,庚气十足地朝外吩咐道,“回晋王府。”
“这…… ”阿大阿二闻言,不由面面相觑。他们是秦府的下人,但是晋王毕竟是王爷,他的吩咐又不能不听…… “晋王,不要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呀。”左青词对着晋王笑得讥俏,“我们不过有几面之缘,如果非要说关系的话,或许可以称得上朋友二字,王爷您现在拦着我的马车,还要回晋王府,试问,我回晋王府做什么?我凭什么要回晋王府?”
他堂堂一个铁军统帅,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将军,竟被她一句话逼得狼狈不堪。这个女人如此冒犯他,他该大怒该报复的,但是心中除了恼怒,竟还有一丝心酸。
自己一直在她身边,守护她,照顾她,承诺她,但是这些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她却弃之如敝屐,一点都不在意,还敢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几面之缘!
“就凭,你,左青词,是本王认定的王妃,这个理由如何?”放下身段迎合她她不珍惜,那么就别怪他对她用强了,晋王恢复了他与身俱来的残酷,抓住左青词的手冷声道:“如果还不够的话,本王请求父皇将你赐婚与我,到时候本王倒要瞧瞧谁敢放你走!”
“难道…… 您就投有想过,我为何要急于离开京城?早不走,晚不走,为何赶在夜里匆匆离去?”左青词悲哀地望着他,嘴角浮起一抹浓浓的自弃,“王爷您就真的不想知道?或者,其实你比谁都清楚?”
“你说这么多话无非是要本王放你走,告诉你,办不到 ”晋王冷声对外盼咐,“守一,将马车架回晋王府
左青词闻言冷笑道:“王爷权势滔天,您要将我囚禁晋王府,我自然无力反抗。我不能选择自由,但是我可以决定自己的生命。
左青词决绝地看着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望进他的眼底:“眼睁睁地看着玄枫成亲,我会伤心而死;想离开而不得,我会绝望而死;如果王爷您要的只是我这具尸身的话,那么,请您下令回晋王府吧。
“你在威胁本王?”晋王眯起危险的双眸,紧紧拽住左青词的手,狠厉道,“你拿性命威胁本王?
“如果王爷一定要这样认为的话,那么,我回答是。王爷,我的性命就在您的一念之差,请您想好了再做决定。”左青词双眸无神地望着外面的夜色,面容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似是对自己自语道,“说了不在意,但是现在依然为他牵肠挂肚,或许去了外面,过得几年回来,看到他妻妾成群,便不会再想他了呢。
左青词余光瞥到晋王正留心听她自语,便又颓丧地叹了口气,“如果真的能忘记他,到时候或许就能接受别的男人了呢,但是留在京城,又怎么能忘得掉他?”
晋王眼底缓缓燃气一簇星火,神情变幻不定,看她的目光深邃莫测…… “三年。”晋王盯着她的眼,认真道,“本王给你三年时间,到时候,不管你能不能忘记他,本王一定会将你抢回身边。就算你用性命威胁也役用!”
三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好啊。”左青词回身,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到时侯他能找到自己再说吧。
第五十三章虐死玄枫
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投有出来?站在秦府后门的玄枫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渐渐被云雾遮挡住的月光,脸上面无表情。
他不想就这样放弃,所以他约她今晚子时在秦府后门相见,将话说明白。但是子时己过三刻,她还是役有出来。
秦府的灯早己灭掉,漆黑一片,整个府内一片寂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但是身后的门却没有一丝开动的痕迹。不知为何,一股莫名而来的恐惧紧紧攫住他的心脏,这种恐惧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低头,掩袖低低咳嗽起来,清瘦的身子裹在宽大的衣袍中,在夜风中显得虚弱而鬼魅。
川主自己咳嗽的时候,她总是用手轻柔地抚着后背,将所有的痛苦驱散,但是现在她…… 连见都不见自己了吗?
“三少,要不让决冥进去看看?”
玄枫抬眸看了他一眼,止住咳嗽道,“你真的亲手将信交到她手中?”
“千真万确。”决冥抿着唇角坚定道。
“她…… 真的放弃我了?”玄枫看着昏暗的天空,嘴角尽是苦涩,眼底笼着一层迷茫,“决冥那日…… 我说的话…… 是不是真的很伤人?”
决冥看着玄枫,只有他知道,这些日子习未他过的比任何人都要辛苦。他原本就瘦,现在更是瘦了一圈,比女子还美的容颜 憔悴的不像话,原本清亮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疲惫得合拢,就连他一个外人都觉得心酸,左姑娘怎么能如此狠心?
“是不是…… 真的很伤人?”玄枫无神的目光对上决冥,声音轻柔地像拂过的微风。
“是左姑娘不对在先,是她与晋王对不住你,三少不必自责。”决冥想起那日,也是在这个地方,左姑娘与晋王亲呢地抱在一起,而三少气到呕血,冷声道。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跟她在一起,决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玄枫看着左青词楼台所在的方向,喃喃凄苦道,“我后悔了…… 那日她来找我,如果我能控制嫉妒之心…… 如果…… 她现在站在我面前,不用太多的话,只要她愿意跟我走…… 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放弃。
权势,金钱,地位,甚至自尊,都是拉开他们的绊脚石,他要来何用?
“真的,只要她此刻出现在我面前…… ”玄枫对着左青词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语。
决冥不忍再看凄楚的玄枫一眼,转过身去。
忽然,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焦雷便击了下来。
“要下雨了。”玄枫悲伤地看了天空一眼。他想起那日,她站在雨中,自己视而不见转身,她怯怯地叫住自己,跟着一口气讲了许多…… 她讲了什么,其实他并投有听见耳中,只是盯着她一张一合的菱唇,告诫自己不要被她欺骗。现在,如果她愿意出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信。
越等,越心焦;越等,越心痛;越等,越恐惧…… 词儿,出来吧,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第一次,他感到这么慌,好像她己经从他的生命中捎失了…… 雨一滴一滴落下来,溅到他脸上,眉毛,鼻梁,唇角全都沾满了雨水,突如其来的凉意打醒了他棍沌而又模糊的意识。
她怎么还不出来?
玄枫任由雨水打湿全身,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役用,但是他的目光依旧紧紧攫住左青词院落的方向,只盼望那里夹然亮起一盏明灯,但是即使一眨不眨地盯着,灯却怎么也亮不起来。
雨水顺着浓浓的睫毛流进眼底,但是玄枫依旧深深地凝望着那个方向。
“三少,己经是丑时了,左姑娘不会出来了。”决冥冷着面容看着左青词院落的方向,对着玄枫说道。
不会的,只要天役亮,他就还有希望。
她一定是在惩罚自己,那日她等自己等了整整一天,现在自己等她等上整整一夜,等她气捎了,便会出来的。玄枫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
“三少,己经是鸡鸣了,左姑娘她要出来早就己经出来了。”雨早己停了,但是被夜风一吹,玄枫单薄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决冥不忍他再折磨自己,提了一口气,便要飞身进入院内。
“回来。”玄枫有气无力地对着决冥命令,冷峻的面容凝重虚弱,“她可能还在考虑…… 不许你进去…… 咳咳…… 咳咳…… ”玄枫抚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脸色苍白似鬼,似乎要将整个胆都咳嗽出来。
“三少?l ”决冥从役见玄枫咳嗽得这么剧烈,忙扶住他的身子,焦急道,“决冥带您回去,我们马上去找李先生!
“不可…… 不可…… ”
“左姑娘不会再出来了l ”决冥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冷模的他第一次声音带着硬咽,“而你三少,你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你知道吗?!
玄枫闭上眼眸养力气,坚定地咬着唇,脑袋微微摇动。
“是谁在外面吵闹?”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来一个苍老的脑袋,他见门外站了两位男子,不由地大惊,“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老伯。”玄枫睁开眼,将所有的虚弱掩盖在眼底,对着那老人家道,“我找你们家小姐,你可
否帮我去看看,词儿可起来役有?”
老人家恼怒地瞪着玄枫:“我们家大小姐的闺名岂是外人可以乱叫的?不过看你这后生生着病,我老头也不计较了,快去快去吧。
老人家说完就要关门。
“词儿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玄枫伸手拦住木门,坚定道。
“看你后生长得如此眉清目秀,倒有几分像读书人,可是怎么这么傻呢?我们小姐岂能随便见一个外人?不过现如今,就算小姐想见你也见不到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玄枫一急、,揪住老人家的衣领差点将他提起来,“什么叫见不到?词儿她生病了吗?
老人家被他夹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见刚才还虚弱的病美男现如今却暴虐地似猛虎,只得老实道,“我家小姐昨日晚上就带着丫鬓奴才出府去了,听小姐的意思,好像是不会回京城了…… ”
老人家话还役唠叨完,便被玄枫丢下,下一瞬间,玄枫便风一般卷进秦府,朝左青词所在的院落飞奔而去。
什么叫出府去了?什么叫不会回来了?骗人的,一定是她叫那位老人家骗自己,好叫自己死心离去…… 玄枫的心慌乱而又绝望,嘴角肌肉不住地跳动,四肢百骸僵硬似铁,却又松软无力,他癫狂地朝左青词所在的院落飞去,喉中涌上一股莫名的腥甜,被他强行压制住。
他一路跌跌撞撞,摔倒了好几次,撞到了好几个下人,但是他的脚步却役有丝毫滞留,眼神冰冷地像玄铁。
她一定在里面,一定在…… 玄枫提着心轻轻推开她的房门,房内东西一应俱全,原木桌案,紫檀木椅,古木雕花大床…… 却只少了她…… 为什么她不在,他在外面等了她整整一夜,为什么她不在,玄枫难以置信地看着房内的一切,周围一片寂静,空气中留着一股清冷。
玄枫脑子一片空白,全身发颤,一股永远失去她的绝望自脚底渐渐升起…… “你来迟了,妹妹昨晚就走了。”不知何事,秦蛮站到他面前,冷冷地瞪着他,“她是被你逼走的“我…… ”玄枫喉咙干涩,忽然一阵腥甜溢满喉咙,随着咳嗽涌了出来。
殷红殷红的血,洒在青石地面,整个屋子都迷茫着一股绝望的死气……
“不好了,不好了 ”忽然,门外传来小画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小画不是跟妹妹一起走的吗?此刻怎么还会在秦府?秦蛮心中惊讶,忙飞奔出门外,正好碰到满身是血,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小画。
“不好了,大少爷,小姐…… 小姐她…… ”
“词儿她怎么了?! ”玄枫惊恐地瞪着小画。
“小姐她…… 死了…… ”小画一说完,整个人都晕了过去,蟠然倒地。
小姐她死了…… 小姐她死了…… 玄枫只觉自己双耳嗡嗡作响,眼前冒着金星,腿一颤,屈膝重重
跪了下去…… 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着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什么叫小姐死了? 你快给本少爷说清楚”秦蛮死命按住她的人中,小画这才幽幽醒来,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