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嬉游记(手打结局,爆笑完结)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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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嬉游记(手打结局,爆笑完结) 作者:未知

    幸书,顾不上礼数转头就要离开。

    “看到我就让三小姐这么厌烦吗?”见她不说只言片语抬脚就走,他心下一刺,还没多想,想留下她的话就溜出了口。

    她脸色一白,不得不掉转回头福身低应,“梁…公子。”

    有多久没听到这轻飘飘的三个字,他餍足得叹息一声,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又可怜。

    不想被他人发现窘态,他抬步往府内走去,她隔着几步跟在后头,不敢冒进也不敢落后。

    “梁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若说想见她,会不合礼数吗?若说忘不掉她,会被嘲笑吗?若说想带她走,会被嫌弃吗?

    他压住几乎送到唇边的话,默然不语。

    见他想与自己多言,唐三好只有自己化解气氛里的冷冻的尴尬,“连你和甜儿都到京城来了,那爹娘在西余一定寂寞了,听说京城冬天比家里冷很多,姐姐说这里每年都下雪,呃,正厅就在前面右转过了湖心就到了,我还有别的事先回房间哒…”

    没话找话说的抢白配上脱身的借口,他顿下脚步听着,却半点回应没有,她以为他默认允许自己金蝉脱壳,转身想溜。

    “我有准许你离开吗?”

    手肘被人大力地拉回,她回头对上妹夫寒潭般的眼眸,凉意扑面,凌厉逼人,满是让人猜不透的念头。

    他抬手试探地触上她难得垂下的乌丝,指节轻动缠如其中,顺着发丝一梳到底,鞠起一簇,拉向自己,开口低问。

    “你和他在一起也是这样不耐烦的吗?还是只有对着我才让你一刻也待不下去?”

    太过贴近的接触让她想起在西余时,他一时冲动咬上她的嘴巴,她被抽巴掌赶出家门的惩罚,她急忙伸出双手推开他靠近的胸膛,还嫌撇清地不够,将还落在他手里的几丝余发也一并抓了回来,往旁边缩了缩。

    她避如蛇蝎的模样宛如尖刺扎入胸口。

    “你可以老实地待在他怀里,却连靠近我都不愿意?因为什么?”盯着她那惹眼华贵的妆容,他不满她的推拒,一把抓住过她的手臂,举高而起,现出她手臂上佩带的锦缎玉饰,“他能给你这些是吗?你以为我给不了你是吗?!”

    “这些是姐姐她准备…”准备来跟他们炫耀的东西,她不能把实话说出来,解释的话被她吞下喉咙。

    她左顾右盼不知该如何解释,看在他眼里只变成不愿面对他的心虚。不让她逃开,他将她更拉近自己。

    “以前我是给不了,但如今,齐天笙那纨绔能给的,我也可以。”

    “啪”

    一道刺耳的甩鞭声从梁幸书身后传来,唐三好的心儿猛得跳到嗓子眼,那只齐天大圣一发火就超爱甩鞭子,莫非是她家暴躁小外甥下朝回来了?!这下糟糕了,瞧见她与妹夫这般拉扯的模样,他会一边乱猜测一边把他们俩一起吊起来抽打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改一些bug~~~大家可以54我,一日两更,那是不可能的呀~

    ==看这章请拿好避雷针~~~

    哇哈哈哈哈啊,多么狗血多么雷~~~

    我总算有机会能写这种,他可以我也可以的男人喵~~~

    多有爱~~~

    猴子哥哥你暂时一边休假去,待我狗血完再召唤你来撒猴子血~~~

    ==那个,表怪我狗血,可是我的标签上就是打了虐恋情深嘛~~

    虐虐更健康~~耶~飞走

    =3=不回帖的是坏小孩,诅咒小霸王冬天米有热水用呀~~爬开爬开~

    第三十一章

    奉鞭的声音让唐三好长嘘一口气,安心下来,还好不是那有暴力虐待倾向的齐天大圣驾到,否则免不了又是一阵虐心虐身的鸡飞狗跳。

    奉鞭挥手漂亮地收回鞭子,几个麻利的回转硬是插进两个难分难舍的男女中间,朝梁幸书嬉皮笑脸道,“梁太辅大人,您日安。”

    对这番讨好狗腿的近乎,梁幸书面色冷漠,视若罔闻,只是眯紧了眼眸看着这不识时务,打扰他人好事的多事小童。

    “你是何人?”

    奉鞭拱手抱拳嘿嘿一笑,“好说好说,小的便是那不成气候的纨绔子弟的小侍童,若是我家世子爷不懂事,不乖巧,惹着太辅大人您了,小的跟您赔声不是,您要是还气不过,唉,可以直接去找世子爷报仇嘛,反正那家伙人缘伤透了,满大街都是想追杀唾骂他的人,多您一个仇家不多,不过咱们唐三姨可是无辜的,是不?唐三姨?”

    “咦咦咦!奉鞭,不要这样说他啦,他已经很不可爱了,再被你一说,好象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似的。”

    一听奉鞭这样大义灭主,唐三好不是滋味地抗议,话还未说完,手臂上即传来一阵钳制的隐痛。

    梁幸书阴郁地睨住她。她竟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为那家伙讲话,帮那家伙护短。

    一个狗腿无耻,陷害忠良,跋扈朝堂的阴险小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她这般袒护?他究竟好在哪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梁幸书没有的?是他不够那家伙阴损吗?还是他没有那家伙小人无耻?

    “痛…好痛!梁公子。”

    思量间,他不自觉加深了力道,直到听见三小姐忍无可忍的吃痛声,他才回过神来,怕自己伤到她,猛得松开了手。

    一边的小童急忙抓住这空隙,将她一把扯向身后,赔笑哈哈道,“太傅大人,咱们失陪了,双夫人还在找唐三姨呢。王爷在书房有请。”

    “唉?姐姐在找我?”

    “是啦是啦,咱们快走!”

    见梁大人尚在神思间,奉鞭急忙推着状况外的呆豆腐往小径声奔逃。

    梁幸书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渐渐握手成拳,旋步往正厅大步前行,一名小厮候在厅前,见他来到,急忙恭身相迎,将他领向齐南王爷的书房。

    他心下有疑,齐南王爷不像齐天笙,他几乎不干预政事,闲赋在家,这位闲散王爷找他何事?

    带着疑惑推开屋门,他跨过门槛,只见珠幕垂帘后,燃香炉腾起袅袅香烟,一人正雅兴昂然低头在书案上提尺裱画,感到门被推开,那人也懒得说话,只是不满地抬手挥了挥,示意进门人赶紧把门关上,免得漏风进来耽误他裱画。

    墨色金龙绣蟒袍,琉璃冠配上喜怒不定的性子——齐南王爷齐如释。

    梁幸书不动声色回身关上木门,也不开口,只是垂下眼帘站在一边候着。

    阴暗幽闭的书房,他被晾在角落,无人看坐,无人奉茶,宛如被人无视在一边,一站就是好半晌,许久之后,幕帘之内才传来幽然的轻笑。

    “梁太傅好性子,不愠不火,处事不惊,来人,看坐上茶。”

    话音一落,幕帘被隐在一边的下人撩起,木门被推开,光线刺进屋内,他不适应地闭了闭眼,再睁眸,齐南王爷齐如释已然站在自己面前。

    幽静沉然的气质让人有几分琢磨不透,不好不坏的笑挂在唇边,接过下人递上手的帕子,齐如释漫不经心地擦着手。

    “见过王爷。”

    “免礼免礼,唉?你不是和你妻室一同过来么?怎么只有你一人?”

    “已派人去接她了,王爷传唤不敢怠慢,下了朝便直接先到府上。”

    “呵。常听龙儿提起你,本王好奇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书生,年纪青青就被选为天子帝师,没想到梁太傅宠辱不惊,一看就像能成大事之人,不像我那犬子性格顽劣没个定性。”

    一听到他提及齐天笙,梁幸书眉心深蹙,抬眼望去,他正吩咐下人把他裱好的画高挂而起。

    不是万里河山壮阔图,不是青山流水意境图,竟是一副轻扫淡描的仕女图。

    那女子并非绝色,高高梳起的两只团髻缠着粉带,颊色红润,双手抱膝坐在莲池边,脚儿还不成规矩地伸进池里踢起水花朵朵。

    见梁幸书好奇,齐如释随性的抬手解释,“故去的一名侍妾,想来怀念,便画了下来。这团子头是不是很可爱?”

    被戳到痛处,梁幸书遮掩般地挪开视线,惹来齐如释的轻笑。

    “梁太傅,我那张扬跋扈的犬儿可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他微怔,不着痕迹地推辞道,“王爷说笑了,我与令公子并不相熟。”

    “不熟?不熟更好,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托。”

    “……”

    唐三好逃了初一,可没躲过十五。

    唐双彩一声令下,她还是拖着不情愿的步子跨进了正厅。

    脚跟还没站稳,忽然双手被人热情的抓起,有什么东西往她怀里钻了进来。

    “三表姐!你在京城逍遥得把甜儿都给忘了吧!”

    “甜…甜儿?”甜腻的声音让她恍然了悟又备感不解,甜儿怎么也出现在这儿?她也是姐姐叫来王府做客的吗?

    唐双彩端着架子坐在上位,抿着丰唇不发一言地喝着茶。

    像许久没见的姐妹久别重逢一般,唐四甜亲切地拉着唐三好往自己身边坐,“三表姐,你怎么这样看着甜儿,好生分啊。”

    “不…我,我们…”她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们在西余因为妹夫和大姨子的丑事算是不欢而散吧?再见面就算冰释前嫌也不该如此热络啊。

    唐四甜见她嗔目结舌不能反应,故意甜甜一笑,“三表姐,你一时糊涂勾引我夫婿的事,甜儿已经不计较了,毕竟我们是好姐妹嘛。”

    “……”这…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

    唐双彩一听这刺耳的话,“啪”搁下茶盏,轻开檀口,“甜儿,既是夫妻为何只见你孤单单的前往,妹夫可是公务繁忙,无暇顾及你?”

    这话听着更奇怪,唐三好瞥眉看向姐姐,她分明已经告知了姐姐,梁公子已经到了,在姐夫的书房里呢。

    唐四甜面色一紧,黑瞳一转,转而回道,“甜儿不像姐姐好福气嘛,王爷姐夫既气派又清闲,成天可以陪在姐姐身边,哪像我家夫婿天天跟在皇上身边等候差遣,这么说来,姐姐还要多谢甜儿呢,要不是甜儿,双表姐又怎会和姐夫喜接连理呢?对吧?三表姐。”

    “哼!那我还真是多谢你。”

    “当然了,难道姐姐不喜欢现在这气派的府邸,还有这锦衣玉石的生活吗?那种家里只有几个小钱的公子书生怎么能跟王爷姐夫相比,就算姐姐现下只是个妾,只要伺候的姐夫满意,正室的位置也是指日可待嘛。”

    “承你吉言,那姐姐也送你一句话,握着男人的人可没用,心不在你这儿,就算你叫爹喊娘也帮不了你。”

    “甜儿叫不着爹娘,可双表姐就不用愁了,反正王爷姐夫对双表姐而言就像爹一样不是吗?”

    “甜…甜儿,你少说两句啦。”唐四甜扛上唐双彩,那就是唇枪舌战没完没了,姐妹间炫耀攀比,在西余家里吵吵也就罢了,在姐夫的王府里,还是拘礼点吧。

    “三表姐,你到京城以后胆子变的可真是大了?平时不都是闷声葫芦没反应吗?有人撑腰真是不一样啊?”

    “不是啦,甜儿,你不要再说了。”唐三好眼儿往门外瞥,心下一急,伸手就要拦唐四甜的嘴巴。

    唐四甜见她胡来,一巴掌打开她伸来的手,不依不挠地继续放话,“甜儿哪里说错了吗?姐夫的年岁比咱们爹可不相上下啊?”

    “小姨子,让她继续说,本王的年岁比你们的爹怎样?”

    齐如释不知何时跨门而入,站在唐四甜的面前寒笑阵阵,唐四甜彻底愣了神,看着面前的翩翩美男张大了嘴巴,她本以为唐双彩嫁的是个扁扁大肚的糟老头,必定可以嘲弄一番,可…可…可…

    “姐…姐夫,甜儿她无口无心乱说话哒,她…她没有恶意哒!”唐三好满头冒汗,想着帮自家亲戚打圆场,得罪了情绪波动很奇怪的姐夫,谁也没好果子吃。

    “没有恶意?可是本王也没听出什么好意来啊?”他故意回头看向不发一言的梁幸书,“梁太傅,你家娘子的好意,你能听出来么?”

    梁幸书双眉微挑,抿口默然,唐三好一见自家妹夫竟然放任自流,受不了这冷场的尴尬,立刻挥汗如雨地打圆场,“呃,甜儿是在夸奖姐夫成熟稳重像咱们爹一样可靠哒!”

    危机时刻把话圆回来,她正满意着自己这番说服力很强大的说辞,姐夫却阴森森地朝她启唇一笑。

    “小姨子。”

    “唔?”

    “别人在帮你出气的时候,显示多余的善良是不对的。”

    “呃…”

    “你让我有火没处发,那我只好发在你身上了。”

    “……”

    “头发很难看,换个团子头来才准吃饭!”

    “咦咦咦?”

    “双儿,设宴开席吧,款待款待梁太傅还有…小到可以当我女儿的唐四小姐。”

    要说无法无天的唐四甜有什么克星,唐三好是不相信的,可如今她见识到了。

    唐四甜怕姐夫。很惧很畏。只要姐夫抬眼勾唇一声冷笑,她便窘得不敢讲话。

    可怕姐夫的不只唐四甜一个。

    唐三好食不知味地扒着饭,时不时抬手按按头上两颗没质感的肉包。

    难道她这辈子就只能顶着两颗丸子过日子了吗?那些美妙的发髻,她只是怕麻烦才不去梳的,可偶尔一两次尝试,对身心健全爱漂亮的小姑娘来说是必要的嘛。

    皱鼻,撇唇,不满的碎碎念让姐姐抬脚踢了踢她,她心一惊,筷子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咕噜噜地往对面滚。

    她掀开桌布,趴身钻进桌下,四下找着那单飞的筷,见它静躺在一双朝靴旁,她伸手就要捡起,一只手快她一步拣起了竹箸

    抬眉间,她对上一双难掩笑意的墨瞳。

    梁幸书在笑她。

    他似乎极力想要保持严肃,克制笑意,可她的冒失实在太过挑逗他的笑感。

    干吗要笑她

    吃饭掉筷子不是很平常嘛。

    长指一挑,他弯身将手里的筷子递给她,她尴尬地伸手接过筷子,赶紧转头去找另一只,他却没直身去吃桌上的菜,而是弯着身继续饶有兴趣地看她在桌下到处乱转。

    她不自在地回眸看他,他眸间笑意更深。她找不到筷子,他至于这么乐吗?还是说,她就这么让人碍眼,只要看到她有一点点不爽,都可以让他爽快上好一阵子?

    拜托你继续专心吃饭好吗?

    她无奈地看着他。

    他不依,黑眸轻移,扬了扬下巴,无声的指示。

    你头上有东西。

    “什么啊?”

    抬手抓抓看。

    她狐疑地摸上自己左边的团子,没有。

    右边那只团子。

    她将信将疑地摸上自己右边的团子——一根油麻麻的筷子正插在她发团的正中央。

    “咦咦咦!”她好丢脸哒!怎么把筷子甩到头发上去,还傻呼呼地到处找!

    “砰”

    头敲木桌的闷声响起,唐三好顶着两只团子一个肿包从桌下冉冉升起,憋屈地瞪住对面的狠心妹夫,他竟然冷眼旁观她到处兜兜转那么久,才假惺惺地告诉她筷子在头发上。

    对面的梁幸书欲盖弥彰地轻咳出声,黑眸间荡出悦意。

    唐双彩看在眼里,计上眉梢,转眸看向一脸宠意的梁幸书,开嗓问道,“梁妹夫,我听说你与我三妹也定过亲,是吗?”

    旧伤疤被人当众一揭,梁幸书的脸色骤然一沉。

    唐三好也没料到姐姐会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提起这旧话,顾不上满头包,急忙推了推姐姐的手,示意她别再问下去。

    唐双彩拨开她的手,径自续问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只是想知道,你究竟哪里看不上我家三妹,又或是我家四妹对了你哪份胃口呢?”

    “双姐,你说这话好没道理,梁哥哥本来就是先向甜儿提亲的,不信你可以问三表姐。”唐四甜正要发飚,可一眼看向不怒而威的姐夫,声音越讲越小。

    “姐姐,梁公子真的是先向甜儿求亲的,不要再说这个了。”

    “我没在问你们俩,我是在问梁妹夫话。”

    梁幸书搁下筷子,深看了一眼方才还惹出他深笑的唐三好,是她太过能耐,还是他太疏忽了,一个没防备就让她把自己的喜怒变成一线,为所欲为地撩拨。

    “回夫人的话,是小生配不起三小姐,三小姐也不稀罕小生一介酸儒。”她有更好的去处,又怎会屈就于他。

    唐四甜细眉深蹙,对自己夫君的答案很是不满,他好歹身为天子帝师,干吗把自己贬成这样,好象她唐四甜就该配个三表姐不要的男人似的。

    “既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但今后也是一家人,三丫头,大方点,去敬梁妹夫和甜儿一杯,祝人家白头到老。”

    酒液斟进酒杯,唐双彩将酒杯递到唐三好面前。

    “还傻站着干什么,敬人家啊。将来还要请妹夫和甜儿来喝你的喜酒,别落下什么误会才好。”

    “喜酒?”唐四甜瞳中闪过一丝讶意,撇头看向自家闷声不啃的夫婿,突得勾唇笑问,“三表姐才到京城就有相好了?动作手脚可是够快的。”

    若有所指的话,听在梁幸书的耳里分外刺耳,他知道她的相好是谁,他也知道他们的动作究竟有多快,快到让他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可是他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地步。

    “我唐双彩就只有这么个亲妹妹,她的婆家我怎么也得惦记着。”唐双彩硬将酒杯塞进了三好的手里,拽着她往梁幸书身边走,“我呢,要求也不高,只要三丫头能比甜儿你嫁得稍微好上一点点儿,我这做姐姐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

    “你这做妹妹的也希望姐姐嫁的好吧?甜儿?”

    “…当…当然。希望三表姐也能像甜儿一样,找到个体面的夫婿。”

    “承你吉言了,三丫头,敬酒。”唐双彩推了推还在迟疑的唐三好。

    唐三好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家姐姐,她知道姐姐在帮自己出气,她也实在不喜欢甜儿那个脾气,可是毕竟是自家姐妹,在外家人眼里闹得不可开交,总会叫人笑话。

    为了尽快结束这难看的场面,她赶紧地举了杯,沉声道,“你们喜宴那日没机会敬你们,我补敬,三表姐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捏住酒杯主动碰上甜儿的杯儿,转身又要碰上梁幸书手边的小杯。

    梁幸书深吸了一息,抬眸瞅住她。她的话像黑雾般,钻进他的肺腑,郁结住他的心门,浓稠得化不开。百年好合?亏她说得出口,见鬼的百年好合!她以为他会稀罕她嘴里的百年好合吗?

    他真该起身挥袖甩翻了她手里的酒杯!

    她仰头正要喝下酒液,手里酒杯却突得被人抽离了手。

    青草芳味从背后袭来,她的脚踝碰上了一个长长大大的白布袋,抬眼望去,袋绳儿被栓在一只招摇的银红袖口边。

    “喂!你忙完没!还要小爷等多久?”

    轻飘飘的袋儿随着没耐性的话一并甩进了唐三好的怀里,发出诡异细碎声音,不知里头装着什么。

    袋绳松开,垂滑落地,她怎么也没料想到,一堆骄艳如火,眩目惹眼的红枫竟从她手中飘洒流泻出来,刹那间,红意遍地。

    “不是要看红叶发疯么?喏!给你带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爬来改错别字了,你们这些有爱的孩子,人家本来今天要休息的,都被长评砸得傻呼呼了,呜呜,回来继续码字~

    本来今天不打算更新的

    =3=心情实在低落,很想闹脾气

    但是为了大家,我豁出去鸟,看看看看~~~~

    五千字哒,算是大更一记~~~

    要表扬哟~

    hia,可爱的小霸王么,继续冒头呀,否则热水的诅咒还会继续围绕着你们~

    第三十二章

    齐天笙自得满满地斜倚在门边,得意洋洋地勾唇哼笑。

    他眼眸幽转,自动越过正厅里碍眼的路人甲乙丙丁,直勾勾地盯住自家小姨娘,在意着她的反应。

    芳心可化作春水,谁知道,豆腐化了会变成什么?

    不急,他马上就要知道了。

    融化给他看吧,最好就在这个梁呆子面前,不受控制地奔到他跟前来,小鸟依人地扑进他怀里。

    大喇喇地告诉他,他们俩同住一屋檐下是多么不知检点,不成体统,要那书呆最好别再有什么邪念。

    可预料之中的飞奔拥抱迟迟未来。他被晾在门边,面子渐渐快要挂不住,鼓起了灰眸瞪向那不开窍的唐豆腐。

    喂!她还呆站在那儿干什么?就算是受宠若惊,也惊太久了吧?他一个人站在这边傻傻期待,还准备好张开双臂请君如瓮,她半点反应都没有,显得他很白痴喂!

    唐三好不是不想反应,她着实被吓住了,什么叫浪漫?什么叫世面?这些东西她都听过没见过。她只知道,他不是在发脾气,不是故意出门不理睬她,他竟然还记得她想看枫叶。

    可感动归感动,感动过了头,心如擂鼓,面烧如枫,她只能手抖脚麻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做不出他要的高难度动作……

    他过份膨胀的信心像被细针戳破,摇摇欲坠,凝起黯沉的灰眸黯沉瞪住她。

    你不是现在才想告诉小爷,我在自作多情吧?

    不…不是哒,很难为情呀,唔,我不要过去。

    她竟然因为脸皮太薄就摇脑袋拒绝他?难道他脸皮就很厚吗?知道梁书呆要来王府,他不想再表现的幼稚又烦躁,得忍气吞声装作不在意,还得表现成熟稳重又大度的大男人风范,连帮女人摘枫叶这么肉麻的事他都做了,她在拿乔什么?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又不是要你跑过来亲我。

    可我要是同手同脚地跑过来,你发誓不可以笑我。

    “噗!”他哭笑不得凝眸打量她分外认真的表情,深叹了一口气,他真是栽惨了。这豆腐脑真是够了,竟然还有心情担心她跑过来的模样被嫌弃,他才是提心吊胆怕自己在唱独角戏好吗?

    “哈!哈!哈!我笑完了,麻烦你给我过来,好吗?小姨娘?”

    “好好好!”她习惯性地丢出答案,脚步开始往他身边挪,挪到一半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咦咦咦!”

    “好就成了,我要那么多姨来干吗?”

    再也受不了她的慢吞吞,他上前一步霸道地揽过她的脖口,转身就要带她走。

    “三丫头,你要去哪?”

    唐双彩跟上前两步,却被齐天笙回眸顶了回去。

    “当然是带她去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你不是要她勾引小爷,供我玩弄吗?”

    分明是在帮她逃脱尴尬的窘境,可他就是这么有办法,能把好好的话讲得难听到不能入耳。什么玩弄,什么勾引的。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身,眼儿一鼓。

    接收到她的抗议,他置若罔闻,倚疯撒邪。挑衅满分的灰眸斜睨冷石一般坐在位置上的梁幸书,得寸进尺地哼道,

    “玩弄嘛,就是这样的啊,我要什么时候带她走,随小爷高兴,我要带她去哪,随小爷高兴,我要带她去干什么,随小爷高兴!”

    冰块雕塑明显一僵,带着火种的眸子愤意满分地扫视过来。

    齐天笙下巴一扬,毫不逊色地还以梁幸书耍狠的表情,唐三好背对冰块妹夫完全不了背后状况如何,只是看着齐天圣露出那张狠脸,踮脚就摆弄他的脸。

    “你干吗突然露出凶样,很丑哒。”

    “很丑吗?”他不以为意。

    “唔,你又要发脾气吗?”有个脾气暴躁的外甥,小姨娘总是很为难。

    他琉璃珠儿般的眼眸轻转,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咬,“你摸摸它就不丑了。”

    “哈?”怎么这话听起来很像奇怪,对了,很像猥琐大叔骗奶娃娃时的台词哒。

    “摸摸看啊。”

    “……”有阴谋,他绝对有阴谋。

    “叫你摸你就摸啊,你以为小爷的脸是随便给人摸的吗?”

    “好…好好…”看吧,又发火了。他明明看起来就一副很随便很没贞操的样子啊。

    顺着闹脾气的小外甥,她踮起了脚,手儿碰上他的脸颊,背后突然响起一阵“嘻哩哗啦”的巨大声音。

    她正要转头回去,却被他双手扳过脑袋,“不许回头。”

    “可是,好象有什么东西摔碎了。”而且不只一个,最起码有七八九十个。

    齐天笙漫不经心地挑起眉,大掌扣住这颗状况外的豆腐脑。只是一颗不值钱的男人的破芳心摔得支离破碎了吧,管他呢。

    “那些瓷器好贵哒。”她还不死心,想要逃脱他的掌控,回头看看那些价值不菲的瓷器,都是姐姐特意拿出来炫耀的,不便宜哒。

    “不要看。”他捧住她的脸,拿出了自己这辈子最真诚恳求加肉麻的眼神深看住她的眼眸,“你只准看着小爷一个人。”

    “……好,好好。”

    他满意地笑,“奖励你,带你去看红叶发疯!”

    “哈?”她做了什么特别需要奖励的事吗?只是很奢侈地不去理睬那些很官僚主义的破瓷烂瓦而已哒。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怕高么?怎么摘的到枫叶哒?”

    “……地上捡的。”负责在树上摇的是侍剑,他大爷只需要在地上幽雅地捡。

    “……”一只猴子不敢爬树,在地上捡枫叶。

    “不许笑!有什么好笑!”

    甜蜜戏码演完给人看,不需要节外生枝,他赶忙推着她赶紧往门外走,临走还不忘丢下一句酸溜溜的话,“那什么远方亲戚,你们继续吃着喝着啊,小爷呢,带人去玩弄了。对了。那个妾,顺带跟你说声,没事最好少拉着她到处东窜西走,她要忙着勾引小爷,没空!”

    狠话撂完,齐小爷搂着毫无反抗企图,被他电得千依百顺的小豆腐往外走。

    唐双彩被硬邦邦地顶撞回来,深抽了一息,回头瞥向事不关己的齐南王爷。

    齐如释一脸叹息地看着一地破瓷碎盘,再看了一眼一脚踹开宴席大桌,儒雅淡定尽失,气到怒不可止脸色发白的梁幸书,凉声幽道,“梁妹夫,小犬是有点无耻放荡,你身为君子看不过眼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本王的瓷器是无辜的。”

    “……”

    夜近子时,齐南王府上空的月光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前面的小个子躲躲闪闪,畏畏缩缩的像个小偷。

    身后的欣长身影大摇大摆,气派十足如入无人之境。

    看不得前面家伙獐头鼠目的德行,齐天笙一把捞回前面偷儿,眉心抵住她,饱含饥渴的沙哑飘荡出唇,“豆腐,今晚别回去。”

    “……那…要去哪里?”

    “我房里。”他毫不避讳地提出吃豆腐的邀请。

    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提心吊胆?与其天天担心她心里是不是还有个梁书呆,不如直接吃下肚,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给她消毒,消他这个白痴自己手贱下的毒。

    她面有难色,在他眼里她是不是太不值钱了,是不是因为他说去哪她就傻呼呼地跟去,就显得随便又开放。

    她眼眸朝上无辜地扑扇眨眨,想尽量摆出良家女子的样子。看在齐天笙眼里全成了放肆地勾挑。

    “去你房里?好!”

    “……唉?”好什么好?她都没说好哩,他那么激动干吗?

    “走吧。小爷没在怕到谁房里,是主场还是客场。”他一手拽住她,另一手已经准备猴急地扯腰带了。

    “不不不是啦,你等下,我们不可以再…”之前已经错过一次了,他们这次怎么也得矜持一阵子吧,动不动就滚到床上去,好歹她还是他货真价实的小姨娘哩。

    她愤力挣脱开他的手,站在原地,他不悦地转过身来,正要开口吼人,他都答应客场单挑她了,地点情趣随她挑,她还不识趣甩开他的手,□裸地拒绝他!

    想为妹夫守贞,当块含苞待放一辈子的唐豆腐吗?

    “啵”

    怒吼的声音还未发出来,他的颊边就被软唇轻触一记。

    她慢慢地放下踮起的脚跟,他感觉脸色一烧,被这太过青涩的挑逗法给怔在原地,不自觉地抬手抚住刚被烫贴的颊边,毫无意识自己摆出了多少年郎怀春的纯情动作。

    “嘴巴太高了,够不到。就这样,我回房哒。”

    喂!什么叫嘴巴够不到,够不到不会叫他低下身来哦,亲嘴的时候女人逞什么强!

    什么叫就这样,什么叫她回房了,他哩?就因为被喂了一记啵啵就要独自长夜漫漫?蚊子叮人也比她有诚意点好吗?

    她不是把他当禽兽牲口吗?那就把他当只有专业素养的牲口,用这种昆虫类的小亲吻喂饱他,这还要他怎么在禽兽界混下去!

    “嗒嗒嗒”

    颠儿颠儿的脚步声越跑越远,唐三好捂着咚咚叫的胸口冲进房间,反身关上房门,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完蛋了,一个彻底喜欢上自己外甥的小姨娘,会被万世唾弃的吧。

    就算他有千般不好,万般牲口,可她就是好想待在他身边,就算什么不也不做只是吹吹冷风,看看枫叶,散散步,外加被他欺负虐待占便宜,她都甘之如饴。

    “这是不是就是白公子借我看的书里说的……虐恋情深啊?原来我喜欢被虐被玩弄?不要哒!”

    她打开些门缝往外偷窥,心下竟然开始喃喃自语,这种时候,应该追过来吧?这种时候男角儿都会追过来接着虐待的…

    冷风钻进缝里,胃腹突然涌上一阵浓浓的吐意。

    “呕!”是晚上吃得太油腻吗?

    “呕呕呕!”还是吹着冷风着凉了。

    喉咙翻上控制不住的呕意,她捂着肚子往桌边靠去。

    “啪”突如其来的拍桌声把唐三好吓得不敢再吐,她顺着声音看去——

    “姐姐?!”

    唐双彩满脸冰霜看着晚归的亲妹。

    “你在等我吗?姐。呕…”

    唐双彩眉头深皱,看着自家亲妹捂着嘴干呕不停,拳儿一捏再捏,最终按耐不住张口问道。

    “你是不是有了?”

    “有了?”

    “有了齐天笙的种。”

    甜蜜瞬间缩水,唐三好的瞳孔突得放空,低头看向自己肚子。

    “三丫头,你先别慌,你们最后一次是…”

    “最后一次?”

    “周公之礼。”

    “……我不记得呀,没有啊。不对,之前有一次我…姐夫叫我小心不要有了不该有的东西。”

    “……”如果三丫头初到王府的那一日,算算时日,也是该害喜了。

    唐双彩怎么也没有料想齐天笙的动作会如此之快,杀了她个措手不及,她闭眸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红唇,“三丫头。这件事绝不能让王爷知道。我们要尽快打掉它。”

    “打掉?”

    “对!打掉它!不能留,齐天笙是不能留下子嗣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可以留下子嗣?”大户人家不都是讲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吗?

    “他若有孩子,就什么光环都没有了。什么世子爷,什么九千岁。他若什么都没有,姐姐怎么可能让你继续跟着他。”

    “……”

    “打掉它!为了不让人起疑,明日姐姐就给你一张方子,你去我告诉你的药房,抓了药在那喝下。”

    详细周密的打算,滴水不漏的计划,她抬头看了一眼姐姐,顿了好半晌,木然地摇了摇头,“我不要!”

    “三丫头!”

    “我不要!姐姐你好奇怪啊,是你跟我说要攥紧他的,现在又要我……”

    “我要你攥住的是九千岁,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他若有了孩子被太皇太后知晓,就什么都完了!你不要任性了,难道你觉得你挺着肚子走到他面前,他会说和我不一样的话吗?这个玩意会让他什么都没有,你以为他会选择让你留着它?”

    “……他…他…”

    他不会。

    他也许会在下朝之后帮她带回点枫叶,能在闲暇时陪她逗逗闹闹,可他不会为了个心怀不轨的小姨娘牺牲这么多,更不会还没见面的东西放弃那么多。

    他不会。

    大概还会以为这是她们姐妹另外一处阴谋手段,想要以此要挟栓牢他。

    这些——她都知道,太清楚了。

    姐姐的手抚上了她的头,爱怜似得拍了拍,“三丫头,不用再想了,打掉它,姐姐为你安排的都是对的。你瞧,我们今日不就把四甜给气住了吗?你没瞧见她临走时不甘心的表情。好容易翻身了,你也不想又被她抓住把柄嘲笑你吧?”

    她抬起头看着唐双彩。

    姐姐她错了,她根本没有想过会被四甜嘲笑,她难过的,无非是有人把她从没甜够的梦里叫醒,逼她面对现实,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结束她越来越贪心的幻想。

    第二日。

    手里拿着姐姐交代的药方,唐三好杵在了药店前。

    左犹豫,右徘徊。

    抬手拍打了一下肚皮。

    她就实在搞不懂,那只猴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他的种播到她肚皮里的。真的要打掉这只小猴崽子吗?她都没有问过孩子他爹的意见,就一个人决定真的好吗?

    可是——

    倘若他亲口跟她说“我不要这东西,打掉”,她会抓狂的,说不定会把侍剑的剑和奉鞭的鞭子一并抽出来追杀当朝九千岁。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抉择是否走进药店,丝毫未觉背后有一只大麻布袋正向她缓缓靠近。

    眼前骤然一黑,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被几个人扛在肩膀上颠簸地往北头狂奔。

    “你们你们你们谁哒!绑架哒!救命啊,有人绑架哒!”

    “宫少爷,咱们忘记给她塞布条儿了!”

    “我说什么来着,我倒霉就倒霉你们几人身上了!瞧你们笨的,绑个女人还会忘东忘西!”

    “不,您计划有变不是嘛,本来咱们要上齐南王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可谁知道这女人临时跑出来买药。”

    “什么这女人,罩子给我放亮了,这是我家恩师看上的女人,就是我宫少爷的半个师娘。”

    “可是,您师娘好象要打胎耶。宫少爷,您看这药方子。”

    “喂!女人,我家恩师对你相思成灾,你竟然敢怀野男人的种,告诉朕,是哪个野男人的种,朕要将他满门抄斩,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

    “喂!她怎么不答我的话!”

    “宫少爷,小的想起来了,咱们在袋子里丢了蒙汗|药粉,这回子应该是晕过去了。”

    “你们几个!我倒霉就倒霉你们身上了!我不要她嚷嚷的时候,她嚷嚷的满大街都瞪咱们,现在我要问话了,她又昏死了!”

    “……您还真难伺候。”

    “进宫进宫,把她送到梁太傅在宫里的行榻处!就说是朕恩赐于他的礼物,随意玩玩着,不必再愁眉苦脸地为个女人惦记了。想要个女人而已,早开口问朕要不就有了嘛,啐!”

    “宫…宫少爷,小的还没念几天书就被拖去喀嚓了,行榻处是啥意思?”

    “床上!”跟他们解释什么太傅在宫里伴读时用的房间他们也不懂。

    “把这姑娘送到梁大人的床上?唉!行!小的知道了!不过…是送穿衣服的还是不穿的呢?”

    “你觉得梁太傅他会好哪口?”

    “半遮半露,若隐若现吧。”

    “笨蛋,那是我家禽兽表哥狗腿笙的喜好!”

    “可是,梁大人也是男人,男人的喜好就跟禽兽爱吃荤腥一样,都该差不多吧。您别在为难我们几个了,反正咱们都已经不算是男人了。呜呜呜。”

    “……”

    作者有话要说:==我...通宵更新...

    爬动,无力...

    我...都是被你们的评给激出来的,本来我都决定偷懒了的说

    今天又通宵了

    你们摸着小良心,可要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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