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嬉游记(手打结局,爆笑完结)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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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嬉游记(手打结局,爆笑完结) 作者:未知

    人家哇~~

    么一个,明天再来废话,赶紧睡觉去

    第三十三章

    眼一睁,进入眼帘的是铺上丝被软锦的大床榻,再抬眼,只见面前多出一只粉颊玉面的男娃娃,他一身黄龙金线袍儿,龙冠束顶,娇小的个子看起来不足十岁,没规没矩没教养地蹲趴在床榻上,歪着脑袋,仰着脑袋,瞪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瞳,盯住她穷打量。

    这就是绑匪宫少爷的真面目?一个不足十岁的奶娃?

    “唔…唔啊啊唔!”你是哪家缺德的小鬼,干吗要绑我!?

    吼出来的声音变成吱呀呀,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竟被绑了条粗丝绳儿。

    不仅如此,她的双手被缚,绑在床柱儿上,双脚并拢也被绑得紧紧。

    “什么半遮半露,若隐若现都不如捆绑系的女人有看头,我家禽兽表哥狗腿笙已经过时了,哼哼哼!”

    “万岁爷说的是,书上说,这样是最勾挑男人的征服欲的,绑成这样可以了。小的打包票,梁大人肯定会爱不释手。”

    “这样就可以了吗?朕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来来来,把那书丢给朕,朕自己研究,你们实在不靠谱。”

    一本书丢上床榻,宫少爷抬手漂亮地接个正着,唐三好瞪大眼睛瞄上了书名——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们照着什么书在绑她呀!

    “唔唔唔!”她扭着身儿挣扎。

    “残花败柳!不准乱动!”小少爷见她挣扎,抬手举书拍上她的脑袋,“这可是传世百年的捆绑系经典之作,照着里头的指示绑,定能绑出别样风采。”

    “唔唔唔!”她抬起并起的双脚直直得朝他踹去,表达她的抗议之情。竟然拿这种滛书来猥亵她,就算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也不待他这么侮辱的!

    没想到被绑死的女人还有最后一丝爆发力,小臀儿被女人的双脚一踢,宫家小少爷骨碌一声摔下床去,几名小太监呼着万岁伸出双臂奔来接人,小人儿背身一翻,摔进自家奴才的手里。一翻身,拉了拉险些要松下去的金色小腰带,不怒反笑地看着床上粗喘的女人哼笑道。

    “有意思,够强悍,竟敢抬脚踹朕下床铺,朕喜欢。”

    “唔唔唔!”喜欢个屁,谁要他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学大人看情趣小滛书,还玩捆绑系,这是哪家教育失败,屁股在痒的臭小鬼,还敢玩假装皇帝的游戏,拖出去斩首啦!

    她飞蹬着腿儿哼哼出声,看在宫家小少爷的眼里越来越满意。

    “行为如此乖张粗鲁,毫不娇柔做作,不愧是让梁太傅念念不忘,爱欲交加的女人,像梁太傅那么柔弱的男子就该找这样一个泼妇女人来保护他,免得他被像我家表哥那么禽兽的男人欺负了去!他家那个娇滴滴的老婆朕不喜欢,改明儿叫他休她回家!

    “唔?唔唔唔?”;梁太傅?这个小鬼怎么会认识她妹夫的?

    “喂!残花败柳!”宫家小少爷挺起扁扁平平的小肚子,学着帝王样踱步到她跟前,踮起脚儿拍着她的脸颊,大眼儿咪咪透出威逼的味道,“朕不计较你肚子里现下有了谁的种,你以后心里只准有我家太傅大人,只要你伺候好我家太傅大人,你要什么赏赐朕都准了,但若是你敢对不起我家太傅大人对你的一往情深,朕就把你和那j夫一并送去阎王殿打零工。”

    唐三好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揪成一结,眼眸里半是狐疑半是焦虑。

    “万岁爷,咱们快着点吧,梁太傅快回来了,您不是说要给他惊喜么?”

    “哦,对对对,听朕的指示,都跟你们说少了点什么,香肩微露是什么意思,懂不懂?”

    “……万岁爷,都跟您说咱们…”

    “这和你们被喀嚓的部位没关系,让朕告诉你们什么叫香肩微露!”

    “唰”

    粉绸隐透的衣襟被拉到手臂处,唐三好七窍生烟,却只能唔唔乱叫干着急。

    “粉颊带媚,窈窕可人,也不明白?上胭脂!”

    “……”

    “媚眼如丝,盈盈动人,上洋葱!”熏到你媚眼如水,看你动人不动人!

    “……”

    “檀口轻张,小舌稍露,上辣椒!”辣到你闭不了口,看你探不探舌出来!

    “……”

    虐待完毕,大功告成。

    宫家小少爷志得意满,换手嚷道,“咱们走,出去看看梁太傅回来没!”

    “是!”

    一众人重星拱月地跨出了房门,木门被死死地盖上。

    梁幸书按揉着痛涨的头,推开房门,跨进屋内,转身掩上门。

    熬夜整理卷宗,攥写奏折,他已有些头昏脑涨,好在宫内有方便他的行榻处,可以在替圣上上课之前补个眠。

    他抿下一口茶水,抬手扯开衣襟,卸下人前一丝不苟的穿戴,稍稍露出白皙的胸口,正要卸下玉白腰带,突觉床榻处有个隆高的黑影。

    宫闱深处,何人会伏于他的床榻上?

    他竖眉,停下褪衣到一半的手,一把掀开床边垂下的薄丝曼帘。

    豁然间,他以为自己恍如梦境,且是最被不齿的桃色春梦。

    若然不是,那三小姐又怎会香肩半露地被绑在他的软榻之上,粉颊透媚,泪光盈盈,檀口微张地朝他看来,那半眨半睁的暧昧眼神分明是在勾挑男人的兽欲。

    这般惹人怜爱的表情让他的黑眸再也塞不下周遭景物,死死地锁在他女人身上。

    想要不能要,想忘忘不掉。

    也许伤得太痛,反而刻骨,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障,只要她一出现,他便忘了圣贤书,失了礼教义。

    崩紧太久的心弦被轻易折断,身体叫嚣着要忘却甩开一切去放纵思念,纵容欲念。

    他只当是梦境一场,身体控制不住地贴近她,手指触上她红润异常的唇瓣,她一颤唇硬生生地转开唯一绑不住的脖子。

    她略有排斥的动作让他眯眸,这个女人昨日没心没肺地祝他百年好合,这个女人昨日狠意绝情地牵着别人从他眼前溜开,这个女人在梦里也不让他安省。

    昨日和那纨绔在一起温存开心吗?有一起讥讽他被勾挑得当场发火很可笑吗?那纨绔口口声声都在玩弄她,她听不到吗?为何还要不自爱地贴上去?是不是真如白龙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不是不可以坏,他也可以很坏!

    想到此间,他仰高她的后脑勺压唇而下,不容拒绝地啃噬她的嘴唇,横在她的嘴唇的粗布条让她闭不紧嘴唇,城门大张,他轻易地攻占他肖想已久的禁地,尝到她口里的辛辣味。她的舌尖隔着粗布条躲闪他的追逐。

    他耐心耗尽,一把解开她唇间碍事的布条,热软湿漉的布条从两人唇间抽去,毫无阻塞地吮咬她无处可逃的舌头,缓缓地将她压向床内。

    “梁…唔…梁公子…我…”

    她双手被绑,毫无反抗之力,只等布条离了口便要张口解释。他却像着魔似得听不进任何话语,只用热唇不住地蹂躏她,唇间的热气升温回荡,他稍稍退开,还不住地轻啄她红肿的嘴巴,密密地喃喃。

    “为何我要娶你过门,你偏偏和那男人沾染?”

    “……”

    “为何你不信我也能给你锦衣玉食?”

    “……”

    “三小姐……以后莫要再耍弄我可好?”

    他显然还以为自己在春梦间荡漾,卸下了所有戒备,坦白妥协的哀求与前两句坦白的质问截然不同,她被问得愁律满满,只能仰头看着他。

    偏侧的宫门边,齐天笙正手拿着信函交给一名太监,随即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便打发他骑马离开了宫门。

    “又在给太后通风报信,齐公公,你这打小报告的性子还是没变。”

    背后传来白龙马调侃的声音,齐天笙充耳不闻,转身挑眉酸他,“怎样,你参你的人,我报我的信,大家各为其主,有何不可。”

    “是没什么不可,不过白某好心来提醒你一句,近日还是少有动作为好。”白龙马斜倚着宫墙讪笑,“你前些时候是不是跑去我府里,见到先祖赐碑却未曾下马?”

    “怎样?有种直接去参给你那儿皇帝,休要在我面前显摆。”他不下马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种破事他不是参过无数次了吗?

    “这次参你的人,可不是我。”

    听出他话里有话,齐天笙蹙紧了眉头,这个朝堂里敢参他九千岁的人已是不多,除了他白龙公子,还有哪个狗胆包天的敢去奏他的本?

    正思量间,几个换班的小太监嬉嬉闹闹地路过这侧偏窄小的宫门,几句刺耳的讨论声飞入他的耳朵。

    “这真是女人掉孩子的药方子?”

    “是啊是啊,我跟着万岁爷出宫办差时,有个女人掉的。”

    “咱们万岁爷已经到了出宫找女人的年纪了吗?不会吧?”

    “不是啦,是他绑了个女人送给梁太傅大人当礼物,听说那女人是梁大人在西余就朝思慕想的女娃,只是狠不相逢未娶时,大概因为梁大人生性羞涩放不开,咱们万岁爷尊师嘛,立刻就冲出去帮梁大人做媒了。结果那女人好象不是很检点,这不,咱们刚找着她,就掉出这么一张药方子。”

    手里的药方子被当作炫耀物招摇出来,下一瞬,手里的纸头被人一把抽走,小太监仰头看着面色铁青的齐天笙,立刻吓得跪了一地。

    “拜…拜见九千岁。”

    他低眸看向手里的药方子,手心越捏越紧,咬牙问道,“你们绑来的女人…梳什么样的发式?”

    “唉?回…回九千岁的话,只是很普通的丫鬟头。”小太监微微抬头,瞥见九千岁似乎对这答案不满意,灰冷的眸子眯得紧紧,立刻又补话道,“就是两颗团子头。”

    “她人呢?”

    “被…被万岁爷送去梁大人的房间了。”

    “滚!”

    梁幸书的房门被人粗野地一脚踹开,床上的唐三好被吓得魂魄乱飞,她急忙探望向门口,可垂落的帷幔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到有个模糊的影子踏着重重的脚步向床边靠近。

    身后被绑住的手还没松开,她尴尬地挪了挪身,低眸看了一眼搂住她,卸下所有防备睡得正熟的梁幸书。

    帷幔被人抬手一撩,一双冷透的灰眸探入,紧紧地瞅着她,眼前的景象让他眯紧了眼,只觉得可笑。

    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昨日还被他费心讨好的女人今日就可以躺在别人的床上,给别人当枕头.昨日还在他面前甜言蜜语的女人转头就可以做出“拿着药方子摘孩子”如此过分的事。

    他牵了牵唇,不急着分开眼前交缠的男女,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她冷冷的笑,“来,解释给我听,我等着。”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半笑不笑只是勉强地牵着唇,他不像之前急着捞她上马,说些伤人的话,只是置身事外地站在一边像在看她笑话,她慌了神,“我被人绑进来了,梁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他丢出从那张伤人的药方子,让她瞬间哑口无言,愣在当下。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低落,迟到更新了,摸脑袋

    最近如果还有迟到迹象,大家包容下

    最近比较忙的说~~~

    另:梁哥哥不是故意睡着的,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啊做梦,加上熬夜啊熬夜,就,噗掉了

    第三十四章

    白龙马那混蛋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她不过是借住在你家,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而且人家不想要你的孩子,兴许这回子人家是自愿去幸书那儿的,你一个小外甥又何必自做多情去闯皇帝寝宫院落,这可是要命的死罪。”

    “我何时碰过她?小爷有没有爽到,自己会不知道吗?”

    “哦?可是三姑娘对白某说,你有碰过她。所以,她现下要摘了这要不得的孩子。”

    “……”

    “你该感谢人家识大体,如若有了孩子,你可难对太皇太后交差,你的后台可不能倒,对吧?”

    辅政不留子。

    这是他与太皇太后的约定。

    这种无关痛痒的条件跟权倾朝野的势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毫不忧郁地点头应允,也的确从未有留下子嗣的意思。

    可为什么是这样?如此堤防他,没有同他提过一句,就擅自地拿药方子药孩子,连知会他一声都吝啬,他还要谢谢她该死又混蛋的识大体?

    绳索儿从她手腕松下,唐三好急忙翻身爬下床,可腰间被梁幸书牢牢地扣住,她生怕弄醒了他,六目相对会尴尬,轻手轻脚地扳开他紧握不放的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铺。

    抬脚要走,可瞥眸看到梁公子熟睡间也皱起的眉头,她不免涌上愧对。若不是当初她没用,便不需要有人半推半就地撮合他们俩,若不是当初她孬种,误会早该好好解开,若不是当初只图自己私欲,随意耍弄了别人的感情,他也不必如此梗梗于怀。

    见他熟睡间毫无所觉,心头一软,她随手拉来软被替睡着的人盖上。

    “这么心疼他,就留下来陪他睡好了。”

    这算什么?他生怕她被占了便宜,争分夺秒地赶过来,就是为了像个多余的东西似地杵在这里,看她轻柔体贴地照顾一个书呆子吗?

    她被酸刺的话一堵,急忙缩回手。

    他厌恶这个房间里的氛围,快步走出去,她急忙追着他的步子跨了出去,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开口跟他提那张药方子。

    他知道了那方子,也好也好。他也许不会像姐姐那样叫她去打掉小猴子。他也许会拍着她的脑袋说她想太多。他也许刚好很喜欢小孩子,侍剑和奉鞭不就是吗?

    对,一定是这样,只要她不孬种,大着胆子说出口,他会给她满意的答案。

    “小猴子…我…孩子…”

    “你不想要就算了吧,小爷根本不稀罕。”

    她跟在他身后,看不到他说这话的表情,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僵在原地。

    “反正你也是怕小爷有了孩子,就没了荣华富贵,这才想药掉它的吧?”他一顿,鼻腔发出凉凉地一笑,“干的好啊,若我什么都不是了,你姐姐不会派你来勾搭我,你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姐姐伺候我。我倒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识大体的好姨娘。”

    他寒气森森的话让她腹下满涨的沉坠感越来越重,她额际飚起斗大的汗珠,头顶越发伤人的话却没停止砸下来。

    “我早同你说,我不会娶妻生子。对你,小爷只是偶尔无聊,打发时间玩玩闹闹罢了。你不会当真以为,你在我眼里已经特别到想娶回家了吧?你们姐妹本就不该打小爷的主意。反正梁书呆那儿还有一条后路,你若想要随时可以……”

    “咚”

    身后沉沉地倒地声让齐天笙回过头去。

    那块软绵绵的豆腐抱着肚腹歪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却是咬紧牙关闷声不啃,就是不肯唤他一声,殷红的血迹从罗裙上透出色来,他心上一痛,咬牙将她抱起来慌了步子往外奔去。

    唐三好从洞洞的黑幽中缓过神来,再睁眼,她已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不…不是自己的床,是齐南王府,她暂住的房间的床铺上。

    姐姐在床边吹着药羹,见她转醒,略暖的手抓起她的,轻轻问道,“傻孩子,你怎么没告诉姐姐这个月葵水没来?”

    “什么东西?”她转头木呐地看向姐姐。

    “大夫说你经期跑去外头吹了寒风,这才又吐又涨不舒服,害姐姐吓了一大跳。齐天笙压根没碰过你,是不是?你怕姐姐不高兴,所以不告诉姐姐?”

    “……我不知道。”她只觉得头晕脑涨肚子痛,什么也不愿多想。

    “好了,你不愿多说话,把这暖身药喝完,姐姐就出去,不吵你休息。”

    她顶着腹痛坐起身,举起药碗乖乖地喝下,反正她什么也不懂,这是暖身药也好,打胎药也好,毒药也好,她喝下就是。

    “不苦吧?里头加了不少红糖。”

    她抿下药汁,搁下药碗,是甜是苦分不出来,只是拉着姐姐的衣袖开口道,“姐姐,我不要勾引齐天笙。我不喜欢他。”

    “……”

    “我不喜欢他。从没喜欢过。我讨厌他。”

    一句比一句否定的话,一句比一句肯定的语气,听在齐天笙的耳里一声响过一声,心口的空洞一圈大过一圈,正要推门的手悬在空中,僵了好一阵,撤了回来,他转头离开。

    血流如注的唐三好安分地躺在床上静养,血亏体虚,她嗜睡如命,不用下床,不用跟大家用膳,她一个人窝在房间好不惬意,几乎快要分不清白昼黑夜。

    也不知睡了第几觉,她被窗外唧唧喳喳的鸟儿闹醒,转了个身,迷朦间看到床前晃过一个欣长熟悉的身影,他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书卷,广宽锦袖,霜色长衫,棱角分明的薄唇,精巧细秀的下巴,她本能地颤了颤身,正伸手想要靠近,又咻得抽手回来。

    那人见她转醒,搁下手里的书本,抬手拉上她滑下的被单。

    “三姑娘,别仗着女儿家的毛病就一直赖床哦。”

    调侃的柔音让她胸口一沉,这才敢睁大眼朝来人看去,“白公子?你怎么来了?”

    “呵。我是受人之托,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来看看你。”

    她急忙从床上坐起身子,勉强地笑了笑,“是姐夫托你来看我吧?我没大碍了,就是懒得下床。”

    姐夫?

    白龙马挑挑眉,不以为然地笑笑,她家姐夫可不像她认为的那么关心她,不会想来不敢来,想见不敢见,更不会抱着个明知道没碰过没怀孕的女娃,吓掉了魂似地跑去找太医搭脉,还警告别人保不了娃娃就摘了脑袋。

    太医院的太医们面面相觑,无辜皱眉,来葵水的女人哪来的娃娃?九千岁脑袋抽风了?

    把葵水当女人小产流的血水,想起当日那猴头失魂落魄,尴尬难堪的样子,他还是忍不着笑出声来。

    “瞧你刚刚脸色一僵,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把白某错认成猴头了?”

    “…不。怎么会。白公子怎么会跟他一样。”

    “对啊,我怎会和他一样。我可是生多少个娃娃都没问题,开多少条枝散多少片叶都没人管呢。所以,我才说,咱们都别喜欢他了,三姑娘也同我一样移情别恋吧。”

    “移情别恋很难吗”

    “这应该是世上最简单的事吧?”

    “是吗?好好好。我要学起来。”

    她知道白公子又在逗弄人了,捧场地点点头,她也想没介怀地呵呵一笑,可唇角一牵酸意就上了鼻头。

    几滴压集了好久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往外掉,头一点竟挥撒出去。

    白袖抬起,粗糙的指尖落上她的颊边,白龙马启唇淡笑。

    “三姑娘,男人对女人的眼泪很没辙的,你一哭,白某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被暖暖的软语一安慰,不禁涩意更涌上眼睛,伴着吸鼻声,泪珠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我以为他会喜欢小猴子,我以为他不讨厌小孩,我以为我已经特别到能和他一起看红叶发疯了,我以为他没有再那么想我。”

    “……”

    “他不是对我好,他只是玩玩而已。为什么要喜欢那种人,我不要喜欢那种人。”

    “……”

    “他只会仗势欺人,他是混蛋,牲口,臭猴子,我不稀罕他,我不要稀罕他!”

    纯白的胸膛突得放大在她眼前,顶住她的控诉。

    一触碰到依靠,她再难抑制,放肆地揽住他的肩头哇哇出声。

    那颗圆滚滚的脑袋在他胸口窜动,从未听过女人在他面前哭着说她被另一个男人伤得有多痛,她有多喜欢另一个男人,他很难说清楚这是什么感受,只当是最简单的安慰抬手拍拍她颤颤发抖的头,眸儿一斜,睨向虚掩的门外。

    好半晌,白龙马从唐三好的房里踱步出来,侧目一抬,就见一道银红的身影斜倚着门阴郁地盯住自己胸口大片湿漉的痕迹。

    他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胸口的痕迹,并不在乎齐天笙是否会看见。

    三姑娘是趴在他胸口哭了。烦躁么?嫉妒么?这可是他亲自拜托的,有种就别怕被人丢枕头,砸被子赶出来,自己进去见她啊?

    不过他怕的应该不是枕头和被子,而是那五个字吧。

    “她还好吗?”齐天笙不自在地开口。

    “我以为你都听见了?”

    “……”

    “若是没有,我可以重复给你听。”简单的五个字而已。

    “……”

    “她放弃你了。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3=看在我如此勤奋更新的份上,虽然是虐虐的情节,但是也请大家淡定地看完

    如果实在不爽要砸某樱,请用鲜发将某樱砸的脑袋开花,阿门~~~

    看来只有虐你们的爱才会爆发哦,恩哼~~~

    我是来修改文的某樱~~伪更不是罪过……阿门~

    第三十五章

    不知道。

    同住一屋檐下的人,他可以几天也见不着她。

    如果无论他多准点回家吃饭,饭桌上永远少一个人。

    如果无论他多老实地守在书房里,敲门进来的永远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

    如果无论他多晚到房间,桌上再也不会多出一桌冷掉的饭菜。

    如果这些都是证据,有机可寻,那他大概真的被放弃了吧。

    被人从心头一脚踢下来的滋味,是这样的。他尝到了。

    “九千岁,你和唐三姨搞什么?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玩起向左走,向右走啊?”

    “世子爷,你这次真的惹到唐三姨了吧?还好她没有迁怒到咱们俩,昨天还同我和奉鞭笑呢。”

    她和所有人打招呼,独独漏掉他。

    她和所有人一如往昔,独独排开他。

    她和所有人笑着说“好好好”,独独把他遗忘到角落里生灰长尘。

    “她不过是寄住在你家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她?”

    白龙马的讪笑还在他耳朵回荡,只消这一句话,他连把她揪来问清楚的借口都没了。

    他不想承认失落,更不想承认非她不可,他不能开口去问,会弱掉,会没气势,在她决定要放弃他的时候,他回头去找她?算什么?证明自己比较离不开她,证明自己比较孬种,证明自己在乎她比较多,有用吗?

    只会让自己像个死缠烂打,没品没格的无赖吧?

    在她面前,连最后一丝风度都耗尽,只会让她庆幸早点认清了他,不会后悔,更不会想要回头。

    他不要!

    绝对不要。

    “九千岁!不好了不好了!”

    侍剑慌张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齐天笙的书房。

    最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情况还能差到如何?他翻着太皇太后的密折,坐在椅子上没起身。

    侍剑推门而入,喘气不已,“你还坐在这里看什么折子啦,唐三姨在收拾行囊准备回西余哩。”

    “你说什么?!”他霍得站起身。

    “恩恩,就这一两天动身,马车都雇好了。”

    她要走?回西余?

    这样无视他,还觉得不够,非要撤出有他存在的势力范围才显示她放弃得够潇洒够决然吗?

    他缓缓地坐回原位,强逼自己留在原地。

    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女人想要走不就是想要人留吗?以为他会追出去,抱着她大腿哭哭啼啼吗?神经病!他偏不要如她的意,要走就快点走!反正他也没多期待她能一直待在一个牲口混蛋臭猴子的身边。

    我…我以为他会喜欢小猴子,我以为他不讨厌小孩,我以为我已经特别到能和他一起看红叶发疯了,我以为他没有再那么想我。

    紧箍咒般的话语缠得他脑袋都眩晕,如果把话说清楚会不会好一点,也许顺手留留她,她目的达到就不会再同他闹别扭了,他气恼自己竟这么不争气,忿忿地把折子砸在桌案上,再也坐不住,疾步往她的院落走去。

    推开她虚掩的房门,她正背对自己在房间里收拾着行囊,整理好的包袱搁在桌上,眼前快要人去楼空的景象让他蹙眉眯眼。

    听到门被轻推开的声音,唐三好没回头,只以为是帮自己收拾行囊的丫头,张口就道,“小翠,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那几件兜儿别给我塞进去,我不要了,就搁在这柜子里。”

    顺着她抬手指去的方向,他瞧见几件眼熟的肚兜儿挂在敞开的空木柜门上,无人问津。

    那是他特意带她去买的小兜儿,连做她行李的资格都没有,被排斥在外。

    她不要了。

    沾染上他的东西,她都不要了。

    身后的背影迟迟未动,唐三好停下手里的动作狐疑地转过身来。

    还未看清来人,便听到沉哑的质问。

    “你真的不要了吗?”不是闹脾气,不是耍别扭,不是在意谁在乎谁比较多,而是真的从都到尾的否定丢弃不要了吗?

    他的眼睛看向那些兜儿,语气里的苛责让她低下眼帘,木纳地点了点头,“那些东西,我不喜欢。”他盛气凌人的“恩赐”她统统不喜欢。

    “不喜欢?你现在才告诉小爷,你不喜欢?”

    “我早跟你说过,只是……你从来不听我说什么!”

    他被顶得一窒,眼神黯淡,“是不喜欢,还是从没喜欢过。”

    “世子爷,你忘了吗?是你让我发过誓的,我不能高攀你。”

    那有口无心的约定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被她突得提起,他如遭雷击,哑口无言地僵在当下。

    她不着痕迹地转身继续摆弄她的行李,留下背后突降的安静。

    自作主张和任人摆布,他们俩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他盛气凌人,指东呵西,她毫无主见,惟命是从。

    可她若不再配合他的自作主张,不再被他随便摆布,便没了价值。他只会让她滚得远远的,西余如果不够远,他还可以送她一程,到天涯海角到边疆都随便她,他永远不会沦落到为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紧抓不放。

    “不准走。”

    好半晌,背后的沉默被一句命令打破。

    “你是不该高攀小爷,可小爷还没让你走,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你要走人?”

    “……我为什么没资格!我不要待在这里当个借住无关紧要的人,我要回西余家里去,我…”

    “我说不准你走!既然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在我没有腻味前,你就得给我留下来。”

    “你——我又不是你们家养的狗,为什么非要待在这里!”她只是没脾气了些,凭什么给她上狗链圈养她?凭什么只能等他腻味来嫌弃她,凭什么不可以让她离他远一点。

    齐天笙冷森森地紧眯眼眸,伸手捏过她的下巴道,“你不是,你怎么会是我们家养的狗呢。但你姐姐是不是?”

    她周身一凉,完全没料想到他竟卑鄙无耻到这地步。

    “唐三好,你给我仔细听好,只要你敢离开我,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不信邪,你可以试试。”他把话说得很轻,可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

    “少用那种眼神看我,反正也从来没喜欢过,你要讨厌就尽量讨厌吧!”

    齐天笙撂下狠话就被宣皇帝进宫里,唐三好忐忑地呆在王府里,想要启程却被他的威胁吓得提不起脚步。

    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天,齐天笙未归。

    第二天,齐天笙没回。

    第三天,齐天笙依旧没回来。

    她几乎要以为他要为自己逃跑制造契机,那些阴狠挽留的话根本没在他心上留下丝毫印记,又或者,他说完那些话,对她就彻底腻味了,所以她要走要留根本不值一提。

    第四日,她决定启程走人。

    姐姐有姐夫保护,他再撒野也动不了她的。而她回到西余,就安全了吧。

    拎着行李,她走去正厅向姐姐和姐夫辞行,口还未张,一众官兵便从外闯进了正厅,几队人马团团将正厅包围住。

    “王爷,这是哪里的兵队,不知道这是王府吗?如此卤莽地往里闯?”唐双彩皱起眉看向自家王爷。

    齐南王爷不动声色地抿着茶,挑挑眉答道,“皇帝的近卫军。”

    皇上的近卫军?皇上的近卫军怎么会闯进姐夫家里?唐三好心上毛毛地看向分列两排对兵队,每个兵士兵戎盔甲整齐,腰间各别一把宝剑,她深咽下口水,只见一道玄黑衣袍踱着疾步走在两排队列中间。

    由远及近,她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楚来人——

    梁…梁幸书?

    他领着军队跑到齐南王府来做什么?找她报仇也不需要这么大阵仗吧?她知道欺君之罪是脑袋分家的大事,可她不知道欺了皇上的老师也要被乱剑戳死哒。

    唐双彩一见是唐四甜的夫婿,立刻拍案刺道,“梁妹夫,你今日是何意?我不是官场人,不懂你们的官职大小,我只知道你是小辈,哪有小辈带着人冲进长辈家里来的?”

    梁幸书眼眉微斜,瞥见一颗圆滚滚的脑袋,眼眸转深。

    “梁妹夫!你没听到我在问话吗?”

    “夫人,幸书今日官职在身,为的是公事。请莫要为难下官。”

    冷冰冰的话对着唐双彩在说,可满是深意的眸子始终盯着某个想躲进角落里的唐三好。

    仿佛笃定猎物逃不出圈套,反而兴起想逗它玩玩的念头,他薄唇轻勾,收回视线朝齐南王恭身轻道,“王爷,下官奉命撤查齐世子在西余接触乱党,有意谋反之事,皇上口喻,要搜查齐世子的书房,恳请您行个方便。”

    他在说什么?!接触乱党,谋反?

    难道他是指在西余的那次刺客事件?梁公子怎么会知道?她没对别人提起过这件事啊。

    不…不对。

    白公子问过她,可她分明说的是,他们被追杀,怎么会变成接触乱党,有意谋反?

    齐南王爷搁下茶盏,看了一眼梁幸书,忽尔开口问道,“小犬现在何处。”

    “回王爷的话,皇上请齐世子在宫里多住些日子。”

    “……被关了呀,呵,真可怜。”齐如释若有所思,回神想起梁幸书正等着自己回话,抬了抬袖幽道,“本王不懂官场之事,梁大人既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那便尽量搜好了。小犬的书房…小姨子,你不是常溜去吗?给梁大人带个路,可好?”

    “好好好!”

    她正好趁带路的时候把刺客的事向妹夫解释清楚!

    谋反呐,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就算梁公子再怎么讨厌仗势欺人的猴子,可他饱读圣贤书,为人梗直君子,应该不会携私报复乱按上罪名的!

    作者有话要说:改个错别字~

    ==那个...我认罪,晚来更新了,最近实在是焦头烂额

    忙的不行,还写不出东西,倒现在都还在喘息阶段,偶尔偷点小懒,大家谅解下咩~~~

    本来还想继续偷懒的,实在是被评论给砸出来的哇~~泪眼飞飘~~~你们表霸王我好咩~好咩~

    第三十六章

    “搜!任何落上齐世子官印的手稿全都要上缴。”

    梁幸书半分情面不讲,冰凉的声音分明是在叫她识相地闭上嘴巴。她怯怯地看着他,不明白那曾经儒雅气质的公子到哪里去了,眼前气势骇人周身散发黑色气体的官家老爷是哪位。

    她唇角一扁没胆再开口,书案上的卷宗被搜刮一空,古董花瓶犄角旮旯均被一一摸索探察。兵士们掏出剑刀掀挑着屋子里的东西。她躲开刀光剑影闪身救下险些要被踢倒的太师椅,惹来兵士碍眼得一瞪。

    她吃力地拖着椅子,在想把它挪到安全的地方,手肘却被梁幸书一把揪住,他眼神阴郁地瞪住她的扣上椅子的十指,沉沉地吐字,“放手。随我出去。”

    “我要把它挪到别的地方…”

    “何须费尽心机地讨好他,他此刻可看不着你为了救一把破椅子奋不顾身。”

    梁公子不懂,那只猴子的坏习惯,总是一想问题就要叼着毛笔蹲坐在太师椅的臂沿上翘脚苦思。没了这把椅子,他肯定要跳脚的。

    “你以为他还能活着回来坐这把椅子不成?”

    梁幸书的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她头顶浇下,她手指一松,就被他拖出鸡飞蛋打乱糟糟的书房。

    梁幸书在她眼里从不是坏人,可他现在蛮不讲理地端起官架的模样却证明她唐三好看人的眼光真有那么差。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不是他一直叨念在嘴边的话吗?

    就算他再讨厌那只猴子,也不可能故意陷害他的。

    她还对他的人品抱持着希望,不信邪张口问道:“梁公子,他真的没有想要造反,你不会冤枉他的。对吧?”

    “冤枉他?”他停下步子,转头定定地直视她,“又如何?”

    “……梁公子,你不是该开玩笑的人。呵…呵呵。”

    “我没在开玩笑。现在齐天笙在我手上,我说他有罪,他便有。我说他谋反,他便是。”

    他竟毫无所谓地承认自己的故意陷人不义,他不是一向自诩读圣贤书做仁义事的梁公子吗?他不是讲究君子之道,厌恶小人之行的梁幸书吗?他怎能这样大喇喇地信口雌黄陷害别人?

    看出她眼里的疑虑,他将她拉近身侧轻压压地哼道,“对待小人,我又何必君子?你该不是忘记了你们是怎样用小人之行来算计我的吧?”

    “所以…你现在是在公报私仇?”这个字眼有点重,她斟酌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吐出,他却唇角一抿,颔首道。

    “我是。”

    他大方地承认让她慌了神,口无遮拦地回顶他,“……可是…可是,你不是已经娶了四甜了吗?你不是已经报复完了吗?不是该结束了吗?”

    有口无心的回答让他危险地眯紧了眼眸,钳制她手肘的手一紧再紧,“三小姐很希望同我结束了是吗?真不巧,偏偏我们之间如此没完没了。”

    “可是,这一切跟他没关系哒,都是我贪心想嫁人才耍了你,他只是顺手帮帮我而已。”

    “你为什么要帮他求情。”她那急切的表情让他打从心底泛起厌恶之感。

    “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要造反,你诬赖他哒!”

    “…你越是帮他,我就越想要他死。”

    “……”

    “若你真心想救他,最好别再让我听到你口里冒出任何与他有关的字眼。”

    她被震慑住,立刻抿口咬住自己舌头,当真不敢再挤出任何惹他不快的字眼,他满意她的配合和屈服,屈指抚过她满是纠结的颊边,放下端高的姿态,难辩喜怒的声音一柔在她耳边喃道。

    “既然这么想帮他,三小姐随我去见他,可好?”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要她主动牵住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缩了缩身子,满是逃意地看着这只不容拒绝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不想救他了?”

    “……”

    “不想救便罢了。”

    他的手转身欲收回,她心一急扑身上前拽住他的手死死地捏住,不放他轻易收回,他眸有笑意,反手扣上她的手掌,轻移几步俯身贴近她,在离她咫尺的距离顿住,不动声色地等她主动。

    热烫的呼吸在鼻间流窜,那两片棱角分明的薄唇让她撇头退却。

    “不要吗?那算了。”

    他直起身子转身欲走,她深吸一气,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贴唇上去。

    那次春梦般的一叙,着实勾挑起了梁幸书对她不愿承认的占有欲,可迎面贴来的热唇却让他错愕住,他没料想她真能做到这地步,为了那个纨绔子弟随意委身给别的男人也没关系吗?不管他是谁都也没关系吗?他是谁都没关系吗?他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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