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手打结局,爆笑完结)第15部分阅读
嬉游记(手打结局,爆笑完结) 作者:未知
她?
“你真的不会告诉妹夫。 ”
唐四甜巧言一笑,“甜儿保证不向夫君提起此事,只要——三表姐帮甜儿一个忙。”
保守秘密还要谈条件?!
“…什么忙?”
烛火摇曳间,唐四甜媚瞳一眨,粉唇幽幽地张开——
“帮我和夫君洞房。”
“什么?!”唐三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帮妹妹和妹夫洞房?这…这算哪门子的什么谈判条件?!太荒唐了!
“甜儿,这忙…我帮不了。我…”
“你不帮甜儿?好,那你与齐世子见面的事…”
“不!不不不!我不是不帮,只是这夫妻闺房里的事,你要我怎么…”
“哦,原来三表姐只是担心不知如何下手。嘻嘻,这好办,甜儿早有打算,三表姐只要听甜儿的话,把这个拿好便是……”
语罢,唐三好的手里被塞进了一包折叠好的小药包,她木然地看向弯起粉唇而甜笑的唐四甜,那抹得逞的弧度让她不解地开口探问。
“甜儿…这该不是——”千万别是她脑子里想的东西,千万别是她以为的东西,千万别——
“蝽药。”
“你要我对他下蝽药?!”
“有什么关系!甜儿又没让你献身给他。他老待在书房看公文,你又在这碍手碍脚,让甜儿近不了身,待会他回来,甜儿会叫人送茶来,你下完药找个借口退出来便可。要不然,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可是,梁公子他若是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甜儿本来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也许圆房之后,夫君就再也不会看三表姐你一眼了。你想回西余也好,想和齐世子在一起也好,他都不会理睬呢。”唐四甜胸有成竹地瞥了唐三好一眼,见她面有难色,默不开口,眼珠子儿一转哼道,“怎么?莫非你见他如今前程似锦,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我没有!若都如你所说,那当然最好…可是万一…”
“三表姐,你别搞错了,甜儿不是来央求你的,而是你有把柄在甜儿手里。不应承甜儿,下场是如何,你心里该有数吧?”
也许正如甜儿所说,人家夫妻一聚,滋生了情愫,会把她当个屁给放了呢。毕竟,男人都是一堆琢磨不透,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错位,会因为气氛就可以和女人这样那样的动物。
何况,她根本没有选择余地,若是不帮甜儿,她连今晚要怎么挨都不知道。
甜儿是可怕。
可梁公子怒火烧起来时更加骇人。
她对这对夫妻档束手就擒,根本应付不来,能躲过一劫是一劫吧。
孤注一掷,她赌了!
捏紧了手里的药包,唐三好深咽下一口唾沫,“好!我帮你。只是你得答应我,事成之后,我要回西余。不,今天晚上就帮我准备马车,我我我…”
“三表姐要连夜逃走吗?没问题,甜儿也不想在自己的府里看到你。”
----------圣诞节的更新哟------
蝽药在手,万事无忧。
只要把这无忧散丢进茶碗里,她就彻底从恶魔夫妻档的手里解放了!
唐三好,有什么好心软的喂?滛书里都说,蝽药是专门对付满脑子诗经伦理男人的上品,她身为人姐,不忍看妹夫和妹妹闺房生活不协调,于是拔药相助,替天行道。再说,这是蝽药,又不是毒药,不会让人去黄泉报道,反而助人为乐,让人欲仙欲死。
老天爷不会怪她的,连传播□思想,不时给蝽药做免费广告的滛书无良作者都没被雷劈死,没道理她会被劈吧?
药粉一撒,她急忙捏回药包纸儿藏进袖里,白粉末破绽百出地晃在清茶上,她偷偷瞥眼看向正看着公文的梁幸书。
“三小姐。”被诡异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梁幸书抬了头。
“唔啊?什么什么?”
“那茶是…要给我喝的?”
“是…是啊!”
听见她要端茶给他喝,他抿唇一笑,可又尴尬地动了动眉,“三小姐喜欢用我的茶水洗手?”
“咦咦咦?”
她急忙收回自己在杯里使劲搅拌的手指,干笑嘿嘿,“被弄脏了,我倒了换一杯吧。”
讲完颇为正义的话,她叹息连连。难得有逃离魔窟的机会,她却偏偏过不了自己充满罪恶感的心关。
若梁妹夫也像那猴子般过尽千帆,人尽可妻,就算要她塞个几斤蝽药下去也没差。破鞋嘛,破鞋的感受谁要在乎喂?可偏偏人家是个洞房花烛后,不惜把娘子丢一边守活寡也要保住贞洁的娇滴滴的好男儿。
这种辣手摧花,毁人清白的事,她干不出来哒!
她举起茶水,下定决心地就要往外倒,沾染茶水的手却被人抓了回去,一抹刺麻的温热袭上指尖,她轻轻一颤,回过头去只见一双漆黑的眸直直地盯进她的眼里,自己的手指被吮在梁幸书的唇间。
他在咬她的手指——她的手指搅过蝽药水——他在吃蝽药?!
“不可以哒,我的手上有春……”她急忙抽回满是药性的毒手指。
“春?”他享受着此刻的亲昵,不满意她抽离唇间,贪恋地盯住她撤回的手儿。
“春…春…蠢蠢欲动的脏东西…”
湿润的唇微张,他轻轻解释道,“我没嫌你脏,三小姐,你别生气。”
生气?他以为她把茶水往外倒是在闹脾气?她的妹夫还真是爱想太多,她哪有胆子耍大牌。她正在肚子里腹诽不已,抬头却见他欣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瓷杯,抬袖掩口,一饮而下。
“不!你等下,那个里头它…”
“恩?什么?”
“……你喝了?”
“三小姐端给我喝的,为什么不喝?”
“可是可是那里头有……”
“我连三小姐的指头都敢咬,这有什么关系?”
“…梁公子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她满眼纠结地盯住他手里的只剩一半茶水的杯子,看着他被热茶润泽泛红的嘴唇,眉头深锁,脸皱成了一团,眼巴巴地等着他不适的反应。
“很好喝。”
蝽药水很好喝?他什么味觉哒?
“那你热不热?”
“…热?三小姐,现下是腊月天。”
“焦躁吗?”
他闭口不言。本来是不焦躁的,但是被她破天荒的热烈视线盯有些奇怪,他下意识地举手松了松衣襟。
他难以自禁的表情让她一头冷汗,拍了拍额,“完了完了完了……”
他不得要领,只见她眼神深邃出神地盯住自己的嘴,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孔,缓缓地将杯沿拉离嘴唇,试探性地问她,“还没完,你也想喝吗?”
“谁要喝……不,我的意思是,你自己享受就好,我先去茅房…”
“你不想和我同饮?”她的排斥拒绝让他眉头拢起,一改方才温柔讨好的模样,黑眸一阴沉,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杯子凑到她唇边,“我要你喝!”
“我不要哒!”
“你是在嫌弃我吗?”
嫌弃他和拒绝喝蝽药是两码事,可是她不能吼出来。
“喝不喝?”他几近威逼。
她捂着嘴巴誓死抵抗,可她越是抵抗越是燃起梁幸书心里的火头,他蛮不讲理地捏过她的下巴,执意要把贴过他嘴唇的杯儿往她嘴上靠。
“咕噜咕噜”的茶水吞咽声,丝毫没让唐三好觉得解渴,反而更加口干舌躁,眼眉上火。她边咳边推开面前的梁幸书。
唇中呼出的热气开始带了些异样,梁幸书晃了晃有些迷蒙的脑袋,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看着一缕水迹滑过三小姐的唇角,有个他本以为一辈子也用不上的字眼跳进他的脑海——
好性感。
“三小姐,你为什么在脱衣服?”
唐三好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裳,再望向梁幸迷离幽曼的眼神,渐渐转浓的喘息声如危险信号般断续地传来。
“三小姐…你…是不是在茶里放了什么?”他艰难地问出声,他这么信她,她难道又编了骗谎话来诓他?
她满是罪恶感地贴住门板,不敢答话。她知道药力已在发作,自己也被灌下了不知什么药力的蝽药,绝不能再多待下去,她要去找甜儿解药,若是赶的及,说不准还能救回梁妹夫的清白。
“我去找解药。你等我!”
她说罢,夺门而出,直冲向唐四甜的房间,可才走到一半就被丫头给拦住了道。
“夫人交代了,你做完你的事就可以走了,别多管闲事!”
“走?我还没有做完啊,我反悔了,这么缺德的事我不干,叫你们夫人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大人的解药就是夫人。她已经前去当大人的解药了。”
“什么?!那我的解药呢?”
“你的解药?”
“对对对,我的我的。”
“谁知道你的解药是谁!滚出去自己随便找一个解了吧!”
“啪”
梁太傅家的大门被硬生生拍上,唐三好拖着身中蝽药的躯体,欲哭无泪。她家妹妹真的没人性到极点了。好歹让她多留一个晚上吧,这样把她丢出来,她药效发作化身成暴露狂□犯怎么办?
对了!找大夫!找大夫买解药!
她跌跌撞撞地往医馆撞,捂着眼睛不敢看路上的男人。
“喂!臭丫头!你撞到老子不道歉。”
男人粗旷的声音从头顶压来,听在她耳里变成了酥麻的挑逗声!她浑身散发出暧昧的热气,捂紧了双眼。唐三好你不能这么堕落,这位大叔肯定已有家室,小孩成群了,要是强了他,他以后还如何做人?
“好个目中无人的臭丫头,老子跟你讲话,你竟然不甩我?”
那被撞到的大汉哪知道她心里的百转千回,只觉得这小丫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伸就要抓住她教训一番。
她被扯下手儿,硬逼她看到男人粗壮的胸肌,她不垂涎,根本没好感,可为什么口水分泌好快,连嘴角都控制不住地斜斜上扬,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露出了怎样一副急色欲候急的样子,嘴巴里还吐着言不由衷的话,“大叔,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对你怎么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哒!”
“你你你这个臭丫头,老子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叫杨伟!”
“阳痿?!太好了,冷静,唐三好,冷静!他是阳痿的!根本没什么好期待好垂涎的。”她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眼神开始游移在街头各色男人身上。
大汉怒吼一声,抬起拳头就要收拾她。
两匹高头大马从街边路过,两只小童前后挤在一匹马上向街头的热闹看来,他们的主子爷面若冰霜,若有所思。
“世子爷,有人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喂!”
“侍剑,你看错了啦,那分明民女在街上抢大汉吧。”
“你们俩少多管闲事!我们赶着出京,不能耽搁。”
“哦!好吧…那唐三姨,你和大汉玩得开心,自求多福哦,世子爷不让我管你喂!”
齐天笙被两人口中的称谓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一幕让他终生难忘的景象横在自己脚下。
他的小姨娘骑在一个粗型大汉的身上,憨笑连连,扯掉腰带,举头乱挥。
她今天才甩了他,乖乖回到别的男人怀里,可转头就让他看到她在大街上骑一个农村硬汉?!她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反朴归真了?
“你们兔崽子!等小爷回来收拾你们!唐豆腐,你给我下来!”
唐三好迷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晃了晃脑袋,看着身下被她踩得哭叫连连的大汉,“叫什么叫!等我来好好疼爱你哒!嘿嘿嘿嘿!呀呀呀,谁在提我衣领子!”
听着她流氓地痞般的言语,齐天笙七窍生烟,一把将她拎离了那遭殃的大汉,那大汉一见脱离变态女大王的控制,立刻抱住胸口,屁滚尿流地逃开。
“呀!男人!你把我的男人放跑了!”被高高拎起的唐三好不爽地扑蹬着双腿,不依不挠地向跑走的大汉挥舞着双爪。
“什么你的男人!你他妈的到底把我当什么?”
“呜呜呜!好难过!我要男人,我要男人,你给我男人呀!”
“你这个女人!竟敢当着我的面说你要男人?还要小爷给你?”
“我要我要我要呀!”咦?她在哭叫什么,她背后的不也是男人么?回头,她呆呆地望向他。
银灰冷色调的漂亮眼眸,绵密的长睫,高挺的鼻梁都看起来很好吃,还有两片粉嫩绷紧微翘的菱角唇。
看着他比中原人更深邃的轮廓五官,她小腹涌起一阵饥饿,看痴了眼傻傻地抬袖擦了擦嘴,防止垂涎滴落,方才她太饥不择食了,眼前的猎物才是鲜嫩多汁,口感十足,流香四溢。
舌尖一麻,她饿红了眼,颤颤地张了口:
“喂,男人。”
“你叫我什么?”男人?她竟然流着口水叫他男人?这算什么狗屁称呼?!现在是怎样?就算多讨厌他,装作不认识他,也没必要只用公母来识别他吧?
“你看起来好好吃哦。”她舔了舔唇,眼神迷蒙暧昧地盯住他。两只脚儿还卖命地想磨到他身上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下流又妩媚了?她对着他流口水,他是很爽没错啦,可前一刻才毫不留情面地甩了他的女人,后脚竟然在大街上放肆地挑逗他?这种变幻莫测的风情女人是谁调教的?是谁敢调教她一手雕琢出来的豆腐!
他狐疑地皱起眉头,把她拉近自己一些,想看清楚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是怎么回事。可一低身,只见一道禽兽的目光一闪。
一双爪儿孟浪地捧住他的脑袋,二话不说倾唇上来压上他的嘴巴,手儿煽情地插进他的发里,扣住他的脑袋压向自己,他被没来由地电麻住,嘴唇酥麻得傻站在原地,木纳地任由她灵舌儿一顶,霸道地锹开他的牙关,蛮横地直窜他的领地,登堂入室,翻江倒海,大闹天宫。
该死的,这不是他最惯用的强吻招术吗?她竟然敢偷学了去还对他施展?
“唔唔唔!”
要命了,他怎么会发出女人被啃舒舒服服,难掩□时才会发出的声音,这种招架不住男人强吻的虚脱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可是,他从来没被伺候的如此舒坦,她的投怀送抱让他不自觉地开启了唇,大方地放她进来搞三捻四,耍流氓。
男人一舒服就会放松警惕,待他从云端跌落下来时,腰间突得感到一松。
“喂!男人,我们来欢好呀!”
“唐豆腐!谁准你在大街上扯掉我的裤腰带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做修改的,宝贝们
圣诞节的更新,前阵子心情不好,不,应该说,心情不好时,一直有大家相陪,很感动,感谢那几只一直敲打着我,惦记我心情的小东西们~~
我不会放弃哒,挖坑填坑,为了你们~~~
码字码字~~
么么~~大家乖乖看哦,圣诞节要让大家开心下~啊哈~
==咳,下班前的小半更,呼~~
看到下面一片长评开心死了,啊哈哈哈~~~
担心小册子不够的亲可以放宽心了,因为之前的很多评是重复的小可爱给写的(为铁粉欢呼一记)
所以剔除重复的名额,还有个十本左右吧~~
所以,可以继续砸我呀,啊哈哈哈
重复上章(无删版)
齐天笙也这样对大夫大吼出声过。
可得到的答案是——大夫充满知性的目光扫向他的……下半身。
“那不就是解药吗?”
“……”
“还是说你没有?”
“该死的,谁说小爷没有了?小爷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不仅有而且还很……”
“强”字尚未送出口,大夫不满地眨了眨眼,“那就去解啊。”男人永远不会欢迎另外一个男人跑来跟自己炫耀他有多强。
“……我的意思是,就没有什么有理性有人性一点的解药吗?”他对她的兽欲就浓烈到连路人都嗅出来了,迫不及待想成全他吗?
“你裤裆里的其实是装饰品吧?”
“你说谁的东西是装饰品?”
“不是装饰品是什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落魄到要用银子来买蝽药的解药?啧啧!”
啧个屁啊?哪条法规规定男人来买蝽药的解药就很丢脸?男人就不可以修补一下自己支离破碎的禽兽形象,摆出坐怀不乱的戒除荤腥的嘴脸吗?
“想学柳下惠哦?”大夫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准备给他配药,一边配着一边摇头,“唉,小哥,看你长的一表人才,眼媚鼻翘的,没想到竟是个……呵,要顺便帮你配副调理肾虚的方子么?”
身为皇族不可带头破坏治安,不可带头破坏社会安定团结,不可阻碍皇民一家亲,太皇太后亲训像紧箍咒般绕在他爆青筋的脑袋上转,可是——
是可忍,熟不可忍?
齐天笙怒可不支地掀桌了,若不是被两只小童拉着,若不是他肩上还扛着个发春的女人,若不是他一手顾着她,一手还得拉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裤腰带,他定要对那大夫踩上几脚。
“你等着,明天就让她来告诉你小爷有多强!那贴补肾药留着自己吃吧你!”
“好好好,我听到了哟,你答应他了,你要跟我欢好哒!”
“唐三姨,这是在大街上喂,你先放开九千岁的腰带啦!还有还有,九千岁,你不要被啃住嘴就忘记走路啦!”
“侍剑…站远点吧,装作不认识他们就好。”奉鞭无法消受面前禽兽|交缠的画面,拉过还想追上去的侍剑。
侍剑左顾右盼,拿捏不定,“唉?这样不好吧?九千岁他发工钱给我们,我们不干活的话,他会不开心的。”
“想他开心吗?”
侍剑点头。
“咱们走先,到客栈开间上房,搞不好能涨工资。”
“呃…”
“呃什么鬼啦!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工钱永远比我少十个铜板吗?因为我永远比你贴近世子爷的男人心啦!”
齐天笙的男人心里的确想过那些难以启齿的苟且之事。
欲根深种,他承认他脑袋里不下数次地翻腾过对自家小姨娘这样又那样的龌龊念头。
从第一次燃起想碰她念头的温泉边,到后来越发贪恋地数度涌起冲进她房门扑倒了事的冲动,他似乎完全适应了自己由风流倜傥翩翩君子到下流无耻猴急禽兽的转变。
但是——他接受的了自己完全变态,不代表能招架自己的幻想对象突然变成妖媚的小兽扑向自己。
到底是什么方子让她仿佛窥视了自己的春梦一般,如鱼得水地勾挑着他?
房门刚闭,她便粘人地贴上他,几近强势地把他压在门边,嘴唇微启喘息却是有条不稳地沿着肩头往脖口磨人的缓近。
他来不及问她为何不待在她心心念念的梁呆子身边,为何好死不死出现在他面前,身上的蝽药是怎么回事,就被逼到了欲念的悬崖边。
他侧脖紧闭着眼眸不去看她,想找到空隙开口问话,喉头一翻,声未出,只觉脖口被温热的湿漉咻得叼住。
一声英雄气短的闷哼呓出薄唇。长指心痒难耐地扣紧了背后的门闩。
衣襟被不耐烦的小爪儿抬手撩开,她热烫的手心贴住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肉体帖合的触感让他眉头纠结,背后的手溜到胸前压住她的,不知该拨开还是往里塞。
他在假仙什么?眼前的女人他想要,想碰,想占有。
谁管她是吃了蝽药迷糊不清,还是想要的男人也许根本不是他,他只需要压上去剥光她欺负她就好了。
手比思绪更快一步,把她为非作歹的嘴唇拉离了自己的脖口,灰眸深睨了她一眼,那润红的嘴在他眸里一嘟,正要发出不爽地抗议,下一刻便被他倾身而下的唇结结实实地堵住。
他单手托起她,另一手松下她的腰带,长指放肆地溜进她的衣料里,停留腰间的嫩肉片刻,便伴着渐喘渐浓的粗息不受控制地往上摸去,隔着薄透的兜儿擒住她胸口的隆起。
“唔唔…痛。”
他眉头一纠,懊恼自己紧张地忘了控制力道,舌尖一柔,手掌一软,不自觉地小心翼翼伺候起来。
“舒服了?恩?”
“恩恩…唔唔…”她享受地舒了眉头,可又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动身子。
他的欲火本就如脱僵野马奔腾不回,被她一扭扶摇直上,“别乱扭。”粗嘎的声音灌铅般地闷道。
“脱…脱…”她躲开他专心却只能挠人心痒的吮吻,揪住他胸前碍事的衣襟
“恩?”
“我要你脱!”
他静静地凝视她。
滛药上头,她不客气的吮咬,毫无意识的缠抱,都在知会他——她只当自己是一具解药般啃噬。
若他还有点骨气就不该…
“好。”
他垂眸,黑灰色的发丝凌乱地飘坠在灰眸前,抬手大方地扯下身上的衣杉,无所谓地往地上一抛。
精瘦骄好的线条从厚实的胸口一路蜿蜒至窄腰,紧实的小腹缓缓地起伏,腰间的绸带被长指一扯,霜白色的绸裤松垮地挂在胯间。
“咕噜”一阵清晰地吞咽唾沫声惹来他满意地轻笑。
“我脱了。你呢?”
“我…”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他垂落的软发在她胸口撩拨,热暖的唇粘上她的唇,拉出一条粘蠕暧昧的银丝,滑软的舌越过她的齿间,轻佻地插入她的嘴里,故意停在她的唇舌间却不靠近她。
她本就欲火烧心,哪受得了他如此玩弄?抱住他乱发散漫的脑袋,她张口咬住他的舌。
他的问题只是象征性的,这般动情的催促只会加快他半撕半扯地折腾她身上的衣料子,唇舌从舔吮她圆润的下巴移到被他的五指山笼罩过的胸口。
他握住她的两手臂,将她的整个身子压向自己,气息浓重的唇口印上那团娇翘的软肉,探出艳红的舌尖把她欺负得呜咽出声。
“好难受!我不舒服…”
“嘘…腿儿张开。”
他阻止她的闹腾,大手抚过她起伏连连的小肚脐,不着痕迹地顶开她夹紧的腿儿。最羞恼人的肌肤之亲从身下往上烧痛了脑袋,她想挣脱这般强硬的进犯,却贪婪地吸附他散漫出的纯阳气息,攀附得越紧越缠人。
“唔…我要你…要你快!”
不是要他这个人,只是要他快?
他停下腰间挺进的速度,捞起她被撩拨得几近瘫软的身躯,执意要个“名分”,“唐豆腐,看清楚了吗?是谁在碰你?是谁在要你?”
“我不知道,我不管,你是谁我没所谓!”
“不准你没所谓,不准你把我当泻欲工具!我要你看清楚!是我齐天笙在碰你!”
他得让她知晓她困难吞吐的欲念是谁的,她不客气的猫爪印是烙在谁背脊上的,让她舒爽又焦躁,起伏又徘徊的刺麻感是谁给的,这般让人上瘾的极至欢愉是同谁交缠而生的。
他支起她的身子,离沉沦只差一步,放下平日的强势霸道,软磨硬泡地在她耳边诱哄,“来,说你喜欢我。很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
“说了就给你。”说了他就心甘情愿送上自己给她当解药。
她被摆弄得浑身湿漉,像块娇颤的水豆腐贴近他的耳边,屈服的答案让他眼眸一热,连五脏六腑都暖烧起来。那在他耳边挑逗的小舌没有安全回到她嘴里,反而被他硬性扣押在自己唇舌间把玩吮吸。
男人大丈夫,说话算话。
他慷慨解“囊”。解药——他成双成倍地送她。
送到她食之餍足,招架不住,不敢再开口索要为止。
不,这回儿,就算她开口哭着央求“够了不要太多了”,他也“硬要硬要”送给她!
找回意识,辗转回醒,浑身的酸痛催促着唐三好睁开双眼,她侧枕在一具厚实的肉垫上,肌理硬郎的胸膛均匀平缓地上下起伏,额头吹拂而来的热暖气息让她微仰起头,她的鼻尖触上那两片微启的性感菱唇,一张让她倒抽凉气的放大睡颜近在咫尺。
玉冠散落,衣衫凌乱,他软顺的长发绪乱地披散坠下,一缕灰丝含进他的艳红的唇里,透着说不出的勾人滋味。她裸着身子被整个锁入男人的怀抱里,不可避免地被纠缠进他的乱发里,几缕调皮地挂在她的脖口,几缕妖娆地缠在她腰间,无声地述说他们昨夜有多交缠难舍,多放肆深入。
惊呼,屏息,抽搐,吟叫,痉挛。
生米煮熟饭的荒唐□记忆开始慢慢涌上头,她的手臂好酸…是因为他猴急邪恶,非要在桌边用奇怪的姿势做坏事,她为了顶住那灭顶的欢愉用力撑住方桌才导致的。
她的脖子好酸…是因为他蛮横急噪地扳过她的脑袋,执意要一边欺负她一边啃咬她导致的。
她的全身都好酸…是因为药力已过,他却依旧贪婪嗜欢不肯放过她,逼她同享床榻极乐导致的!
他真是一只滛毒蔓延的臭猴子!她喝了蝽药不清醒,他不知道用冷水泼她,用巴掌拍她,绑在门口吹一晚上冷风吗?有那么多君子的方法可以破解蝽药这种不堪一击的小东西,谁需要他多管闲事多此一举多多益善地把自己当成解药供她解毒哒?
她的清白…被糟蹋得连渣都不剩了,黄花闺女这种美妙的称谓从今天起就要与她天人永别了,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她还想做黄花闺女不想做滛娃荡妇哒。
感受到怀里的东西在躁动,齐天笙收紧了手掌把软豆腐往怀里压了压。
臀上的力道让她狐疑地向后睨,只见一只大手寡廉鲜耻地扣住她的臀瓣,霸道地往自己的方向按压。
她扭着臀儿,四下找寻自己的亵裤。找是找到了,可是那被野蛮猴子摧毁成碎布残料的小东西是一辈子也穿不回身上了。她愤愤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缩起臀儿就想从他掌心下溜走。
“恩?”感觉到手掌里的小屁股缩了水,他未睁眼,挑了挑眉。
“滛乱又下流的小姨娘,还喂不饱你吗?又想再来几次?”
粗哑的哼声从他薄唇流出,情欲满满的味道让她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她僵直身体不敢造次,哪想他以为她欣然接受,滛欲再犯,屁股上的手开始移了位,动情地在她背脊上揉弄。
“那…那个…”
“恩?”他懒懒地哼应,显然还未清醒,只是随着本能在zuo爱做的事。
“我…你…”
“我们在床上很合拍。”
他兀自总结完毕俯唇凑到她跟前,耍可爱似得朝她嘟了嘟唇,“亲过来。”
那两片淘气的唇对她的诱惑力百分百,仿佛蝽药药力未消,她差点就要倾身贴唇上去,可转念想起他们根本没有冰释前嫌反而再结新怨,她扭开头,“不要。”
她的拒绝让他眯开一条眼缝,低睨住她暗哑地问,“起床气?”
“你压到我的衣裳了。起来。”
他眯眼,撑起手臂揉了揉乱发,庸懒魅惑地让她吒舌咬唇。身下的衣裳被她不客气地拽过去,她胡乱急冲地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那副不想多谈昨夜,撇清关系的模样把他餍足雀跃的好心情硬生生压没了。
她显然当他是呆的死的没感觉的,套上裤子,系好衫子。当着他的面做着一切逃跑的准备,顺便告诉他,她不是在闹起床气,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跟他撇清一切关系。
撇清关系?休想!
“唐豆腐…我们睡过了。”
“……”
“小爷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她回头看着还光着身子一派悠闲地斜靠在床上的男人,他大喇喇的宣布让她面部一窘,臊得像块大红布。
“那…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她是对自己的清白有多不在乎?是不是昨夜碰上的人不是他,她也会毫无顾及地献身?这认知让他胃里一阵纠结,抬手就将她捞回床榻,压在枕头上重重地重复道:
“我们睡过了,还不只一次,你说怎样?”
“那只是误会!”
“哼,什么误会会误会到床上来。”
“就是我被下了蝽药,把你当成了解药,乱七八糟,胡搞瞎搞就到床上来了。”
“你把我当解药…哼,你把我当成解药拆吃入腹了,然后穿起衣裳就想走人是吗?”
“咦!你那种我坏人清白的口气是什么意思!反正你又没有损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损失!”她种下的瘾头谁来解决,他被喂大的胃口要找谁填补?他日后还想碰她该怎么办?这些都是损失,他大大的损失!
她正要同他理论回去,却听见楼下的街道一阵马蚤乱,兵士集体调动的整齐踏步声和训话声由下而上的传来。
齐天笙警觉地蹙眉,随意地套上长裤疾步闪到房门边,结实的背脊上那些刺眼的抓痕让她百口莫辩,他意识到自己背上的铁证,轻笑出声,轻掩上她的口做出禁声的手势,轻轻打开了一丝门缝朝店堂下望去。
“店家,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扎着两颗团子头的姑娘,个头不高,畏畏缩缩的。”
“团子头的姑娘?官爷,这满大街都是这种姑娘啊,这一天过我这门口的也不下百来个,这要小人如何答您啊?”
“百个也好,千个也罢,现下上头有令全城戒严搜人,看到一个就逮来一个,直到逮到那个对的为止,若你有看到有相仿的姑娘记得扣押报官。”
齐天笙狐疑得皱起眉看向自己怀里的通缉犯,“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惹得京城护队满大街逮你?”
她不明所以地摇头,就算说她昨天有在大街上□男子的嫌疑,可也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全城戒严来抓拿她吧?
那店主接过一身戎装的官爷手里的榜文默念轻哼。
“唐氏三好,素行不检,欺人成性,谋害夫婿,畏罪潜逃,无耻至极,若有所见,速扣押抓拿…官爷,这女人是谁家的媳妇儿啊?这真是家门不幸喂!”
“哼,哪家?京城梁家。”
“梁家?什么来头啊?”跑个媳妇竟能动用京城护队全城戒严抓拿,把小事变大事,家务事弄成公家事,来头必是不小喂。
“当朝帝师梁太傅的梁家。这来头够大吗?”
“哎哟喂!那这女人是…”
“梁太傅还没娶过门的媳妇儿。若能拿住她交还梁大人,重重有赏。”
捂住唐三好口鼻的手一紧,那惹人不快的称谓让齐天笙不爽地眯紧了眼眸。
在他怀里与他抵死缠绵一夜的女人,凭什么打上属于别的男人的记号被全城通缉?
“梁大人有令,宁罔勿纵,例行公事,客栈的每间房间咱们都要搜查一次!店家见谅。”
第四十二章
城门楼高处,楠木太师椅稳摆其中,身着玄黑官服的秀色公子满是威仪气势地端坐其上,撑开的幽黑眼眸载满了深浓的阴鸷,一瞬不瞬地盯着从城门楼下过往的人们。
说是端坐,不如说他在逞强。
他手肘硬撑住椅柄,额头脖颈满布薄汗,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架起身躯坐在这里。
蝽药助兴,可这兴头几乎要了他的命。
上心的女人用最实际的下药行动真诚祝愿他和别的女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自己转而逃之夭夭,不见踪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欺骗玩弄他,他却被药性折磨得连生气发火的力气都提不上来,咽下一腔难以忍受的愤怒,受挫,失落,拖着闷热半残快要瘫软的身子,只想将她尽快逮回自己身边。
“梁大人好兴致,大清早就让大伙儿欣赏此等美景——咱们当朝帝师玉面桃红,媚意横生,娇汗淋漓,欲求不满的闷马蚤模样。”
听到如此挖苦言语,梁幸书眉头一揪,斜眼眉望去,只见白龙马靠在城墙边无暇眺望城门风景,探究的眼神全落在脸红汗渗的梁幸书身上。
梁幸书嗓口闷热,索性默然不语,他怕一开口出声便听到自己那粘黏丢脸,透着呻吟欲浓的声音。
“嗤,看来三姑娘下手半分情面不留,我越来越欣赏她了。瞧你一副被抽空了生气的模样,你昨晚可是——”终于食了人间烟火,沾了脂粉荤腥?
梁幸书眉心一竖,满是戾气地瞪向白龙马。
白龙马不以为意地迎视他。
“死心吧。你找不着她的。”
“守株待兔也是要缘分的。临阳城,八城门,就算她逃跑必出西门回西余,可幸书…你是不是忘记咱们京城还有位遮天辟日的九千岁了?”
一股尖锐的失落刺痛了他。
这便是他最忧心,担心,想都不敢想的。
他骨子里本就不是多张扬的人,学不来齐天笙那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跋扈劲,他今生做的最跋扈的事便是霸住她,要她留在身边,可她一次又一次的欺辱他,说会回来,却不见人影,说待在他身边却歹毒地对他下药,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逃跑,如今她如愿摆脱了他的钳制,必会迫不及待地回到齐天笙那混蛋的身边。
但齐天笙已被他已撤职查办,叛逆嫌疑在身,又有何资格出城门。
仿佛看穿了他莫须有的自信,白龙马轻轻一笑,“常言道,拔起萝卜带起泥,那猴头在朝廷培养势力近十年,你说各司各部是听你这位小书生的话呢,还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外孙的话呢?”
“哐铛”
插上闩的木门被粗暴地踹开,只见门内立于床沿边的男女同时转头看向门外。
男人裸着上身,懒洋洋地伸开双手,等着身后的女人的女人替自己穿上衣裳,女人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垂到底,不着任何发饰,她把脑袋低得极低,乖顺地拎起衣领伺候男人着衣,见卫兵闯了进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颤了颤。
“喂,你看哪里呢?好好伺候小爷穿衣。”
她被抓回神,急忙低身方便他穿进袖口,衣裳上了身,男人志高气昂地哼了哼,“头发。”
灰软的长发被压进衣裳内,自己撩下头发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却硬坳着非要使唤她。
女人撇了撇唇,只得踮起脚尖,双手绕过他的脖颈,替他将发丝从衣领里捋出来,那模样像透了她不知廉耻地投怀送抱,硬搂住男人的脖子挂在男人身上。
得儿!这副亲热样明显就是俩好事刚完,打得火热,温存暧昧的主儿。
可上头交代的事,他们不能耽误。这幸好他们是完事儿了,要不然,就算他们是正欢着,也得揪起来问个所以然才成。
“咳,你们两个,有没有看到一个——”
“巡城御史顾大人,我不出声,你是不是打算当作不认识我了?”男人任自己襟口大敞,放肆地搂住为了翻衣领不得不贴上身的女人,不耐烦地斜眼启唇看向门口。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倚风撒邪的语句怎么听来如此耳熟,本不想偷窥露水姻缘闺房秘事的巡城御史探了探头,定睛一看那站在床踏边的男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二话不说跳进房内“嗑”地跪在当下。
“九…九千岁,怎么会是您?恕下官不知道您在这房内,这才大着胆子蛮闯了进来。”
齐天笙扬了扬眉头,不怒也不愠,只是亲昵地把胸前的女人往怀里压了压,凉凉地哼声道,“哎呀,我还以为这世态炎凉,官帽一摘,职务一革,连我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自己人都要不认得我了。”
“九千岁,您这是说得哪话,下官是当真不知道您在这。”巡城御史尴尬地瞥了一眼被搂在齐大人怀里的女人,“要知道您正在这儿呃…找乐子,下官定然不会进来打扰。”
“找乐子?”齐天笙轻佻地一笑,丝毫不在乎有人观赏,低首张唇就咬了咬怀里署名“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