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妹第26部分阅读
幺妹 作者:rouwenwu
色微变。 见得义王府侍卫果真要下杀手。终忍不住叫道:“等一下!”那人顿时停住。抬头却看昆达英地眼色。
杨幺无法。忍气道:“你说要怎么样?”
昆达英笑道:“还请杨大人随贫僧走一趟。见过义王爷。也好有个交代。”杨幺瞪着昆达英。半晌不说话。
昆达英却不看她。转身唤人抓了聂青和那名女子。笑道:“义王爷正在梦泽堂。这名贼犯却是五王子要地。也不知道五王子要怎么个杀法?”说罢。扬长而去!
杨幺气得全身发抖。眼见得众人纷纷离去。杨完者和刘震走了上来。替她解了|岤。看了看伤。道:“倒也没受重伤。只是如今要如何?”
蒋英道:“有什么如何地?当官兵这么没趣。直接回寨子当流冠才好!”
刘震哭笑不得,杨完者却只是看着杨幺,杨幺苦笑道:“不敢耽误几位大哥
的前程。再说,我也要顾着家里,便是玄观也不能带累了。英三哥,你把我放下来吧,多谢你救了我的命。”
蒋英愣了愣,看了看杨完者和刘震,慢慢把杨幺放下。杨幺抬头对杨完者道:“杨老大,妹子想托你一件事,烦请去玄观府里和他说一声,要他别来梦泽堂,来了反而说不清,我自个儿惹的事自个儿会解决。”
杨完者点了点头,看了蒋英一眼,给刘震打了个眼色,刘震转身离去。
待得杨幺运了一回气。把伤势压了压后,三人慢慢向城里走去,杨完者道:“那人你认识?”
杨幺苦笑道:“是我们家里地人。”看了蒋英一眼,笑道:“蒙古人打天完,笼络我们家,就封了一个万户的官职,我们家就让我接了。”
杨完者大笑,低声道:“你们家一面勾结天完,一面又接了蒙古人的官职。当真是左右逢源。你三哥为了保全家族,怕是费了不少心!”
杨幺也笑道:“不过是乱世里保命的法门。如今这情势,我们谁也得罪不起,便是想帮哪边,也不敢明着做不是?再说了,我们又没想着争天下!”
蒋英不屑道:“你们汉人就是这样狡猾,半点爽快都没”被杨幺瞅了一眼,哼了哼,不再开口。
三人走进了东城门,只若无事般在漆黑的东长街上漫步,向西城的花街而去。
杨完者低头看了看脚下地麻石路,突然笑道:“我们苗人也没想争天下,不过就图个自由自在过日子,既不受汉人压制,也不用看蒙古人的脸色。”
杨幺看了看杨完者,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英三哥虽是悍勇,要没有你带着,也不能纵横三省,做那些狗皮倒灶的恶心事。”一眼看到蒋英要发火,又扯住他笑道:“英三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要和你吵架,”蒋英一窒,面上悻悻道:“明明是你在骂我。”却也不再多说。
“我也杀了许多人,大多时却也是为了自家的好恶,我三哥虽是不喜欢,我的性子却已经是这样了。”杨幺低低叹道:“杨老大,过几日你们就要去江浙了吧?只要我三哥在,我却是不会离了湖广的,以后怕也再无相见之日了。”
杨完者一愣,深深看了杨幺几眼,慢慢点头道:“如此说来,湖广是呆不得了?”
杨幺轻轻一笑,道:“杨老大心里有数就好。我知你虽是挣军功,却不是为了替蒙古人当差,所以才说一句。”又看了杨完者一眼道:“那段日子虽是满手血腥,却也是难得痛快,杨老大把我当男子一般看待,纵着我乱来,英三哥服气你,我也是服气你的,可惜……”
蒋英忍不住道:“你们说的我不太明白,不过,你可惜什么?若是还想过快活日子,和我们一齐去不就是了?你还是杨四,我们”
杨完者叹道:“她不是可惜这个,她过不了我们地日子的。她可惜什么,以后你会明白的。”
东长街虽长,但也有路尽地时候,花街上的灯火越越近了。杨幺看着梦泽堂赤红的大门,笑道:“杨老大,英三哥,呆会便是我要死了,你们也不用管我,只当不认识我罢。”
蒋英面色一变。正要说话,杨幺却柔声:“英三哥,你以后就少勉强那些不情愿的女子罢,你这么大的本事,何必如此?”说罢,进了梦泽堂,上楼而去。
蒋英一呆,正要追上,却被杨完者扯住。摇了摇头道:“你放心,她厉害着呢,你性子急。在楼下呆着,免得坏了她地事。我上去看着。”
杨幺方走上三楼,便见着昆达英站在楼梯口冲着她微笑,“杨大人,好慢的脚步,义王爷正等着呢。”
杨幺摘下帽纱,亦是一笑,道:“劳大师久候,还请前头带路。”
昆达英哈哈一笑道:“虽是早知道杨大人的胆子大。今日仍是要道一声佩服佩服!”
杨幺抿嘴一笑,跟在昆达英身后进了雅间,一眼瞟见报恩奴与铁杰等人正坐在侧对面的包间中与人谈笑。
杨幺轻轻一笑,慢慢在身后掩了上门。
房间三座酒席上已是残酒剩菜,报恩奴、铁杰和他们俩地随从都不在,余下七八个随从、喇嘛或坐或站散在四周。
主桌上义王爷端着一杯酒冷冷地盯着杨幺,五王子佛安奴、六王子接待奴倚在交椅上,一脸兴致打量她。陶梦桢和另两个万户却是一脸疑惑。
杨幺若无其事看了一眼聂青和那名女子,只见聂青满身鲜血倒在地上。见着她进来便挣扎起身,那名女子一面哭着一边去搀扶。
“下官潭州路义兵万户杨幺拜见义王爷。”杨幺微微一笑,拱手行了个军礼。
义王爷冷哼一声,其他几人却是惊噫出声。
佛家奴半坐起了起来,笑道:“倒不知道湖广居然有了一个女万户,姓杨?我怎的全没有听过?”
杨幺轻轻一笑,又拱了拱手道:“五王子,下官随铁杰大人攻打天完时,还在汉阳府见识过您地武功战绩。”转身又向接待奴道:“六王子。您在汉江上一举擒杀天完反贼邹普完之事。下官还历历在目。”
佛安奴与接待奴均是一愣,佛宝奴哈哈大笑道:“竟是真的上过战场。打过天完?呆会铁杰回来,倒要让他说说怎么叫女人上战场。”
杨幺又向陶梦桢及另两名万户拱手道:“陶大人,李大人,文大人,盟兄岳州万户张报宁时时提起三位大人。”
陶梦桢等三人一听,顿时站了起来,回礼道:“原来是张大人的盟族,杨大人,失敬失敬。”
杨幺含笑点头,又打了一个团拱,指着聂青肃容道:“下官管教不严,使得家人不知进退,冒犯贵人,惊扰了各位大人,实在是下官的罪过。”
佛家奴看了看义王,淡笑道:“一个罪过就完了?”
杨幺拱手笑道:“自然不是!”说罢,面色一冷,眼露厉色,沉叱道:“聂青!你还等什么?”
聂青闻言一惊,立时疾抬左掌,凝功拍向天灵盖,便要自尽当场!
众人不免惊呼,眼看聂青要血溅当场,斜次里有人一动,一袖披在聂青的手肘上,让他的手无法拍下,众人定睛一看,却是昆达英。
昆达英看了看喘着气,面色惨白的聂青,笑道:“杨大人御下果然有章法,不过,这事到底如何还是要几位殿下说了才算罢?何必如此着急?”说罢,微笑看向义王爷。
杨幺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又给义王爷和两位王子深深施了一礼,“下官实在无颜,还请王爷与两位王子降罪。”
佛家奴与接待奴皆是看着义王,义王慢慢放下手中地酒杯,道:“你的伤什么时候好地?”
杨幺心中一紧,仍是恭敬答道:“回王爷,已是大好了快一月,因着这场阴雨却又拖了几日。”
义王微微点头,道:“我原也是喝多了,才下了重手。”
杨幺知道他这般说话,已是给了她面子,心中冷笑,面上却道:“王爷放心,下官经得起。”
几句话说完,义王与杨幺互相看着,颇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模样,杨幺是不敢说话,义王却是不知说什么。
当初在义王的私船上,要杀要剐都是他说了算,便是暗地里收了进府也是无人知道,现在毕竟当着三个汉人万户地面,若是恃强凌逼,难免有人兔死狐悲。
杨幺暗暗得意,昆达英未必不想暗中掳她入王府,但她说破了自家身份,又有蒋英三人在,自是无法遂他的意。若只是要她在梦泽堂拜见义王,她既知道陶梦桢这个义兵万户在这里,又何必连累玄观和蒋英?
昆达英见状,咳嗽一声道:“天下的奇花异草义王府里尽有,杨大人既是伤势方好,何不进府里住几日,好生将养,免得落下病根?”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便知道义王爷正在打这位女万户地主意,听着两人地口气,这女万户竟是不愿意。
陶梦桢与另两个万户交换了一下眼色,也不出声,静观其变。
佛宝奴大笑道:“杨大人,我王兄一片好意,你可要领情才是。”接待奴亦是一脸笑意,连连点头。
杨幺紧了紧袖中的拳头,向昆达英道:“不瞒大师,下官近日便要成亲,家中事多,只怕要辜负王爷地好意。”
义王与佛家奴、接待奴皆是脸色一变,微微露出恼意,接待奴哼道:“方才我在楼上,看着杨大人的枪法,果然是杀气腾腾,我们几人地侍卫死在杨大人枪下也是不冤。”
杨幺干笑几声,说不出话来,只得沉默不语。
义王见她冷着一张脸,全是一幅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神气,又瞟了瞟作壁上观的陶梦桢三人,知道今日动不了她,烦燥地挥了挥手,道:“管教好你的人,你自己也收敛些!下去吧。”
杨幺大喜,便是陶梦桢几人面上也微微露出笑意,杨幺深深施礼,走过去一把提起聂青,转身就走,便是那女子绝望哭泣也只能当未看到。
“杨大人”杨幺急急走到门口,还未开门,昆达英又在后面叫了一声,杨幺只当未听到,正要伸手开门,门却自外而开,打头进来的便是报恩奴!
幺妹第119章 兄弟妯娌 【】
杨幺暗暗叫苦,她虽是已有了准备,但仍是希望能在报恩奴发现前离开,现在却是避无可避。
报恩奴正侧着头和铁杰说话,突见铁杰一脸惊讶看着他身后,转头一看,顿时叫道:“朱儿!你怎么在这里!”
杨幺顾不得太多,丢开聂青,轻笑着扑入报恩奴怀中,唤道:“报恩奴!”
这一下,满屋子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义王一脸铁青,佛家奴与接待奴面面相觑。
报恩奴一把抱住杨幺,埋怨道:“你这几个月跑哪里去了?当初不是说好了,我打完反贼就去你们家提亲,这都过了快一年了,我去你们家跑了三趟,连个人影子都没见。”
昆达英大愣,忍不住开口道:“七王子,这位是……”
报恩奴笑着道:“你们都没见过她呢,三哥,五哥、六哥,她就是潭州朱家的小姐,我要娶的王子妃。”
此话一出,满屋哗然,义王、佛安奴、接待奴都站了起来,佛家奴结巴道:“她……她不是姓杨么?怎么又是朱家的小姐?”
报恩奴牵着杨幺走到主桌边,笑道:“朱家是潭州三百年世族,杨家是岳州大族,她父亲姓杨,但她外祖父姓朱,只有她母亲一个女儿,她大哥改姓继承了朱家,她寄养在她外祖家里。”又低头对杨幺道:“朱儿,这是我三哥,五哥和六哥,来,给他们见礼。”
杨幺轻笑点头,拿出世家小姐的气度,向义王等三人微微一福,柔声唤道:“三哥,五哥,六哥。”只如起先三人相逼之事完全未发生过一般。
义王气得咬牙。却又不得不勉强笑道:“弟妹多礼了。”佛家奴和接待奴互视一眼,也只得尴尬笑道:“原来是弟妹。”
报恩奴正觉得奇怪。转眼看到地上地聂青和那女子。不由笑道:“捉回来了么?那个使枪地呢?”
此话一出。满室寂然。铁杰也不禁奇怪。转头看向陶梦桢。问道:“那个使枪地没捉到?”
陶梦桢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左右为难。眼睛瞟向杨幺。杨幺干笑几声。扯着报恩奴地衣袖小声道:“那是我……”
报恩奴与铁杰大惊。铁杰不禁笑了出来。报恩奴大丢面子。顿时恼道:“你如今越发野了!当初就喜欢到处乱跑。现在还在妓院门口动刀动枪。哪里还有一点世家小姐地样子!?这亲事。你还要不要成了?”
杨幺眼中顿时涌出泪来。哽咽道:“我……我就是想着要成亲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才出去走走。我在外头都不敢提你地名字。便是被人欺负都没敢给你丢面子。”
报恩奴怒道:“你要是老实在家呆着会被人欺负么?”顿了顿。看着杨幺眼泪越发多了起来。气道:“你说。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义王顿时咳嗽一声,干笑道:“算了,小七。她这不是来找你了么,你就别说她了。”佛家奴与接待奴急急附合,打着哈哈道:“三哥说得对,小七,算了,算了。”
报恩奴发了一通脾气,见着杨幺梨花带雨的样子,又被义王几个兄弟一劝,心里的火也熄了。举袖替杨幺拭了拭泪,板着脸问道:“如今住在哪里?”
杨幺心里一惊,一眼看到铁杰身后地杨完者,急向他使了个眼色,答道:“住在西街闹市口的一处宅子里。”听她如此问答,义王也面色一松。
杨幺见得杨完者会意点头,转身离去,方松了口气。
报恩奴摇头道:“行了,我送你回去。”说罢。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牵着杨幺便要出门。走到门口,杨幺扯着报恩奴陪笑道:“那个……那个人是我的随从……”
报恩奴瞟了瞟聂青,瞪了杨幺一眼,回头向佛家奴道:“四哥”
还未开口,佛家奴打着哈哈道:“既是弟妹的随从,便随弟妹走罢。”
杨幺又指着地上的女子道:“那人……是我随从的姐姐……”
佛家奴脸色难看,忍气道:“带走,一并带走。”
杨幺大是得意,不顾报恩奴地白眼,笑道:“多谢五哥。”立时有报恩奴的侍从走了上来,提起两人,随着报恩奴与杨幺出门而去。
方走出梦泽园,上了马车,杨幺终忍不住“卟哧”笑了出来,报恩奴气道:“你的随从是潭州跟来的,这女子是江夏人,这是那门子的姐弟!谁不知道你在胡扯!”
杨幺嘻嘻笑着,瞅着报恩奴不说话,报恩奴拿她没法,伸手理了理她头上的乱发,皱眉道:“看你这副邋遢样!哪还有一个小姐的样子。”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西街闹市口,杨幺挑起门帘一看,果然见得一家宅子门前挑着一个大红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杨”字,心里一轻,指着那宅子道,“就是那里了。”
马车走到了宅门口,立时有家仆开了门,七八个精干仆妇迎了出来,齐唤:“四小姐。”杨幺心中大愣,暗赞杨完者办事周全,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不但把宅子弄好了,连仆妇都一应俱全。
待进了前厅,见得四面摆设极为精细雅致,全是一副书香世家地作派,报恩奴连连点头,笑道:“原也该这样,到了外头也不能降了身份。”
说话间,两名端庄持重的教养妇人迎了过来,先是见了礼,又问报恩奴的身份,当知道是订了亲地姑爷时,立时搬出订婚女子应守的规矩,只说婚前不能如此随意见面,把杨幺训得体无完肤!
报思奴自是尴尬,又觉着这般方是大家教养,不好多言,叮嘱着杨幺不要再乱跑,便离府而去,只是原想着亲近一番的念头也落了空,不免有些沮丧。
待得报恩奴离府而去。杨幺方才松了口气,笑着对两名妇人道:“多谢两位大娘,杨大哥呢?”
两人互视一眼,也不说话,将杨幺引到了后厅,便退了出去。杨幺一眼看到里面站着一人,惊道:“表哥?”
玄观叹了口气,走了上来,道:“你胆子也太大了,若不是有杨完者他们,你的命都丢了!”
杨幺赫然点头道:“对不住,表哥,让你担心了,杨大哥他们呢?”
“他们是陶梦桢的人。当然要跟着他才行,早回去了。你救回的人,也有人安置。不用担心。”
杨幺满心佩服,又看了看四周,笑道:“我就觉着不对,杨大哥要找处宅子是不难,要找这些仆役也有办法,那两位教养妇人却定是找不到的,更别说这些摆设。原来却是表哥!表哥,多谢你了。有这两位在,我省了多少麻烦。”
玄观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担心,蒙元为了剿灭天完,把河南行省的一部分军队调了过来,刘福通趁机又重新占了安丰、颖州,包围庐州。现在脱脱为了攻打张士诚把河南都调空了,威顺王接了汗八里的圣旨,要北上剿灭刘福通,这几位王子都是要跟去地。”
杨幺大喜,道:“如此一来。倪文俊他们岂不是更容易了?”
玄观含笑点头。
过得几日,杨完者等人果真被派往江浙随脱脱攻打高邮,杨幺送出十里,叹息而回。
报恩奴日日上门探望,两人见面俱在前厅,两名教养女人端坐一旁,报恩奴便是心急也没有机会,每日价长吁短叹。
没多久,威顺王奉旨整军北上。佛家奴、接待奴、报恩奴俱都相随。义王镇守武昌。临别前一日,报恩奴终寻个借口。把杨幺从宅子里接到了威顺王府。
“朱儿,我明日便要随父王出征,你就好好地留在王府里,不准乱跑,等我回来马上成亲。”报恩奴一边吻着杨幺的唇角,一边道。
杨幺轻轻推了推他,“这里是后花园,你几个哥哥都在那边呢。”
铺满皮毛,半开着窗户的亭子里,不时传来男女嘻笑声,报恩奴瞟了瞟坐在亭子里饮酒寻欢的义王、佛家奴、接待奴几人,越发把杨幺抱紧,低声笑道:“你看,打你来了后,我天天陪着你,别说是梦泽堂了,便是府里的姬妾都没有理了,你还不让我多亲近一会。”
杨幺咬唇笑道:“你还说,我可是知道的,你每次去潭州虽说是找我,哪次回来不带上三四个新鲜美人?便是你哥哥们地姬妾,你们还不是一起混着胡闹?”
报恩奴“嘿嘿”连笑,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陪笑道:“我们走了后,府里有三哥镇着,你若是要什么,只管开口。”亭子那边的嬉戏声越来越大,女子的娇喘轻吟声传了过来。
杨幺面上一红,推开报恩奴转身便走。报恩奴回头看了看亭子,吞了口口水,转头叫道:“朱儿,你等等我。”急急追着去了。
佛家奴倚着窗户坐着,听着声音转头看了看,一边狎玩怀中地半裸蒙古美人,一边摇头道:“小七被那个女万户迷晕了头,这几日天天往她府里跑,便是和我们一起玩乐的时间都少了。”
接待奴一手抱着个高鼻深目,灰金色头发的美人儿,一手抱着个娇柔的日本美女,笑道:“这不是还没有成亲么?没到手自然馋得很,是不是,三哥?”
义王哼了一声,一把推翻了一个纤柔的汉女,压在毛毡上便大动了起来,佛家奴和接待奴嘻笑连连,哪里还忍得住,亭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喘息呻吟之声,远远地传了开去。
幺妹第120章 险若临渊 【】
威顺王出征后,王府里顿时冷清了下来,便是义王爷也没有日日住在威顺王府,不时回自家宅子里住几日。
威顺王府后宅被几处园林分隔成八大块,除了威顺王居于正中外,其它七座精舍分属七位王子,大王子早逝,二王子与四王子在至正十二年时死于倪文俊手下,住处俱都空着。义王在后宅中自有一处精舍,正在报恩奴精舍的旁边。
杨幺住在报恩奴的精舍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工地自是不能去了。杨幺起先还防着义王,后来见着几回,皆是守礼,也就放松,想着到底是报恩奴的亲哥哥,两人感情又好,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如何。
聂青跟在杨幺身边,时时帮她与玄观传递消息。他当初也是四处寻找杨岳,终被他查到大批战俘关在了武昌路,便一路追了过来。
秋风萧瑟,后花园墙内大树上的枯叶被风带着,飘飘荡荡落到了墙外的后宅水榭湖面上。
“四小姐,倪文俊和张报辰这几日潜来了武昌,与玄观商量攻打武昌的事。”聂青陪着杨幺一边在威顺王府水榭回廊中漫步,一边悄声道。
杨幺一愣,笑道:“他倒是心急,沔阳府虽是已暗暗聚集了几万之众,旦夕可下,但离着武昌到底还是隔着汉阳府。”
聂青也笑道:“我们水寨如今已是送了二百艘多浆车船入了沔阳,制住了各处水道,如今这沔阳已是尽在他掌握之中,武昌、汉阳又空虚,他哪里还忍得住?”
一阵冷风从水面上吹过,杨幺不禁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到不远处后花园树枝上零落挂着几片叶子,原本花木丛生的小山包早褪去了鲜艳的外衣,不免微微叹道:“冬天又要到了。过几日夹袄便穿不住了,聂青。天康他们在工地上怎么样,有御寒的衣物么?”
聂青皱眉摇头道:“玄观虽是使尽了办法,但毕竟不敢太显眼,怕是这个冬天要受点罪。”
杨幺咬着唇,点头道:“为了他们少受罪,倒盼着倪文俊早点来。”转头又笑道:“你不用老跟着我。我在王府里也没什么事。你能帮上他们也是好的,若能立上几功,我面上也有光。”
两人慢慢去了。后花园地小山顶上。义王爷与昆达英并排而立。昆达英看了看两人地背影。又看了看义王地脸色。微微笑道:“府里王子们地姬妾一处玩着。原也没那么多规矩。前阵子您不是还送给七王子三个得意地姬妾么?”
义王沉默半晌。方哼道:“谁叫这个是小七心爱地?到底是娶来当正妃地。”说罢。转身下山而去。
深夜。杨幺正在酣睡。突地觉查有人从外间摸到床边。轻唤了两声:“幺妹。”
杨幺听得声音熟悉又急切。猛然坐起。掀帘一看却是张报辰。
杨幺惊道:“报辰。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来了?”
张报辰低低喘气。急道:“倪元帅被蒙古人抓了!”
杨幺只觉全身发软,一把抓住张报辰道:“在……在玄观府上被捉的?玄观呢?聂青呢?”
张报辰面色一红,结巴道:“不是在玄观府上捉的,是……是在梦泽堂里。”
杨幺大愣,怒道:“这当口他居然还敢去妓院找女人?他大老远从沔阳跑过来到底是做什么?”
张报辰见她声音大。连忙掩住她的嘴道:“小声些。幺妹,虽是没有查出与玄观有关,但义王似是有些怀疑,幸亏蒙古人还不知道倪元帅的身份,只当是与反贼有关地疑犯,如今关到了江夏城的官牢里,聂青也被一起抓了,玄观大哥要我来提醒你小心。幺妹,你现在便随我走吧!”
杨幺连连点头。正要下床,便听得外头婢女们一阵乱跑,响起了灯火,“义王爷
杨幺大惊,急忙推着张报辰道:“来不及了,你快走,你若是在这里被捉。我更说不清。”
张报辰虽是大急,却也无法,匆匆跃窗而出。杨幺方披上外衣。还未下床。外间房门猛然被推开,义王爷一脸寒霜站在门口。身后灯火通明,站着一队蒙古兵。
杨幺吞了口吐沫,镇定下来,从床上下来,走到内间门口,隔着珠帘给义王施了一礼,道:“三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义王冷哼一声,慢慢走到珠帘前,隔着帘子盯视杨幺,半晌问道:“你那个随从呢?”
杨幺心中一抖,笑道:“他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
义王哈哈一笑,叫道:“带进来!”
两个蒙古兵应声而入,推进来一个捆得死紧的人,杨幺微微侧目,果然是聂青,四目一对,聂青眼中的焦急担忧坦露无疑。杨幺不敢递眼色,只是看着义王道:“不知他犯了什么事,还请王爷明示?”
义王看了杨幺半晌,沉声道:“他和一些与天完有勾结的疑犯在一起。”
杨幺一把打开珠帘,瞪着义王道:“三哥这话的意思,是指我勾结天完反贼?”见得义王冷笑,杨幺也冷笑道:“那我倒奇怪了,天完哪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连万户的官职和王子妃的尊荣都不要了?”
义王眼中厉光一闪,连连笑道:“我到这里来,便是想问你这句话!小七那么捧着你,你倒背着他做这样地事,只怕是你们家也脱不了干系!”杨幺“唰”地一声撩下珠帘,转身背对义王,道:“凭一个随从,和一些未定罪的疑犯,三哥便要定我的罪么?我们家如何为大元浴血除贼,报恩奴自然清楚!”
义王大怒,一把将杨幺从珠帘后拖出,卡着她地脖颈,抬起她的脸,咬牙道:“你这是拿小七来堵我呢?我当初就奇怪了,你怎么从玄观哪里跑出来的?又死活不肯说出和小七的关系,哼。你和玄观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也和反贼勾结?”
杨幺身子微微发抖,与义王对视半晌,突地媚笑道:“我原也不想说,既是逼到了这份上,不说也不成了,免得被当成了反贼。三哥,你放开我,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义王眼中怒气大作,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背着小七和玄观……”手上却不免松了,转头吼道:“都出去!”屋里顿时一空,门被关死,陷入黑暗当中。
杨幺一把推开义王,抚着发疼的脖子,在黑暗中笑道:“三哥。我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偶尔向玄观仙长请教一下双修大法,你知道。报恩奴虽是宠我,但府里的女人太多,我总要学些东西好抓着他才是。便是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和国师们讨教一二,我怎么不能做了?我那随从不过也就偶尔帮我递个信给玄观,哪时又和反贼扯上关系了?”杨幺心里不安,边说边慢慢走到桌边,去点蜡烛,身后义王粗重地呼吸声时起时伏,待得火光亮起。义王盯视了杨幺半晌,闷哼了一声,终是转身推门而去。
杨幺瘫倒在椅上,全身都是冷汗,张报辰轻轻跃窗而入,看了杨幺半晌,却不说话。
杨幺惊魂稍定,抹了把汗,看了看张报辰。方要说话,张报辰叹了口气,握着杨幺的手道:“幺妹,你受罪了。”
杨幺一愣,不知怎地,眼眶顿时湿了起来,勉强笑道:“说什么话,你们在外头拚死拚活的,我这算什么?报辰。杨岳还好么?”
张报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小岳哥一身武艺,满腹的韬略。到了沔阳自是如鱼得水,只是我觉着他和我一样,也不大喜欢这些,不过都是为了家族平安。”
杨幺未曾想得张报辰能说出这备话,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方叹道:“报辰,你果真长大了。”
张报辰一愣,笑着摸了摸杨幺的头,道:“我比你还大几天,倒叫你小看了,只因为是小时候一起长大地,你比我早醒事,处处压着我,让我到现在都翻不了身。”
杨幺卟哧一笑,道:“如今这话,是抱怨当初我欺负你了还是怎的?话说回来,你倒是找着你的一往情深没有?”张报辰顿时面色通红,扭昵道:“我不过说错了这一回话,你就记了这么久,我和你说了那么些你怎么又不记着?”
杨幺笑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你这样实在人能说出那样话,要我忘了也难。”又啐他道:“你和说的那些三不着两的又算什么?哪里又顶得上这一句话扎实?别想糊弄我,多亏你是个明白人,玄观大哥是个男地,没法子应了你的一往情深。”说罢掩嘴直笑。
张报辰被她笑得手足无措,急道:“你又开始混说了,我对你说的都是实在过日子的话,若是我们成亲了,玄观大哥便是个女地,我难道还能如何?”
杨幺看了张报辰半晌,伸指点着张报辰的额头道:“原来还是个嫩的,看来你还没去梦泽堂里玩过?”
张报辰一把抓住杨幺地手指,瞪眼看她,连连摇头道:“我倒觉着你看着虽是老道,其实想得偏了,是个要人照顾的。幺妹,小岳哥要我带信给你,只等大军到了武昌,我们就和天康他们一起回寨子里去,到时候我和小岳哥说说,让他来劝劝你,你也该成亲了。”
杨幺打小都觉张报辰单纯,如今听了他地教训,只觉好笑,自是没听进耳,想着快与杨岳见面,欢喜了一会,又开始为倪文俊地事犯愁。
张报辰劝她道:“你放心,玄观大哥既在,又没有真凭实据,总是会救他的,也是你有急智,否则那义王若是怀疑玄观大哥与天完勾结,反是天大地麻烦。”说罢,叮嘱杨幺两句,便离府而去。
亲们,最后一卷了,要大结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幺妹第121章 冥冥之中 【】
如此过了几日,杨幺从婢女嘴里得知,威顺王的灌顶师父拉章大喇嘛想为王爷的河南战事做佛事,以求大胜,要放五百名囚徒。
杨幺顿时大喜,知道是玄观在设法搭救倪文俊,既是有威顺王爷的灌顶师父开口,此事应无问题。
杨幺在威顺王府中时时在意,处处小心,已是过得极为烦腻,每日盼着天完军早日攻入江夏,好与杨岳一起回洞庭。既听得有此消息,心中越发急切,哪里还在屋里坐得住?
杨幺打听着义王不在府里,慢慢把王府逛了大半圈,看着高高的院墙,狠不得插翅飞出。
杨幺方走到中厅外的游廊下,逗了逗笼中的八哥,赏了赏阶边的嫩黄秋菊,正无趣间,转眼看到玄观从中厅走了出来,心中一喜,见着四面无人,便要上去说话。
哪料得玄观身后又转出一人,竟是那昆达英喇嘛,杨幺急急闪在廊柱后,听得昆达英说道:“玄观道长的双修大法,王爷早已听说,威顺王府里的十六天魔女固然是绝品,却是一直没有见识过调教出来的处子。”
玄观轻轻笑道:“原来如此,难怪王爷不中意贫道昨日送上美人,只是这处子调教实在不易,若是资质不好,总是白费功夫。”
昆达英似是得了玄观的好处,挽着玄观悄声道:“道长,我以前也和你说过,王爷对没吃到嘴的东西总是惦着的,眼前不是有个资质上佳的人么?你若是能替王爷办了这事件,佛事的供奉又算什么?”
玄观脸色一变,勉强笑道:“她身份不同,哪里又能调教,便是调教了,哪里又能愿意……”
昆达英瞟了玄观一眼笑道:“别人或者不行,道长却肯定是行的。义王爷近日不太好说话,虽是为了反贼们的缘故,也未必不是为了道长。听说你们早就有交情了,你劝她一句,双修大法虽然好,或许也能抓住王子的心。但若能让义王欢喜一回,平日多照顾她,她的位置岂不是更长长久久?”
玄观连连摇头,昆达英也不多说,笑着去了。却把杨幺吓得倚在廊柱后说不出话来,脚下不稳,慢慢滑落坐在地上,突地眼前伸出一支手,杨幺猛然抬头。却是玄观,她结巴道:“表……表哥……”
玄观叹道:“你何必吓成这样?难不成我还会把你如何?”说罢。将杨幺扶起。
杨幺稍稍安心。怒道:“这义王真正无耻!连亲弟弟地王妃都想染指!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些话了害你没办法救他。”
玄观摇头道:“总比让他怀疑我勾结天完好。这些蒙古人原就没汉人地规矩大。父死娶后母。兄死娶嫂是大元通制里明明白白写着地。你在府里又不是不知道。虽说是各有姬妾。却时时一处玩乐。便是正妃。为着争宠也难免如此。不过当作是个玩物。哪里又和兄弟相关了?你若是与报恩奴成亲。日子久了。到底如何却也难说。”
杨幺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报恩奴如今虽是宠着我。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到手。他是玩惯了地。为了个新鲜美人。难保转手就把我送出去了。表哥。现在要怎么办?义王不同意给供奉么?”
玄观眉头紧锁道:“再想别地办法罢。反正他们还未定罪。不过是疑犯。还有时间。倪文俊这回也是太鲁莽。竟是在妓院与义王府地人争风被抓地!杀了义王府地人被人陷成了天完反贼。恰好梦泽堂附近确实抓到了几个教众。方才被怀疑。”
杨幺大吃一惊。顿时啐道:“他大老远跑到江夏来。就为了和别人争风吃醋?这都什么时候了!”又疑惑道:“平日怎地都没看出来他是这样地人?”
玄观叹道:“他之前虽也是独自领军,到底还是拘在徐寿辉眼前,如今山高皇帝远,真性情也露出来了。也算好,若是因着别的事被抓了,反倒不好救了。无论如何。没了他白莲南教只怕就难以卷土重来了。”
两人说了一回。分头走了。杨幺打此越发小心,再不与义王照面。实在闷了出去逛园子,总也要带上七八个婢女,前呼后拥,不肯留一点破绽被人所乘。这般小心谨慎过了几天,杨幺突地接到玄观的手信,叫她到后花园口相会。
杨幺极是纳闷,只道有大事,独个儿急急去了,方到后花园便被人弄晕,失去了意识。
杨幺慢慢睁开眼来,入眼便是大片粉红的纱帐,扑鼻是浓郁的藏香,她坐起撩开床帐。
这是一间极大的房间,南面是一排窗户,地上铺满深黑长毛毯,暖意融融。除了杨幺所躺的纱帐大床,屋中央还并列放着三张无遮无掩地长锦榻,四周尽是或大或小的欢喜佛像,各式各样男女交欢的模样无不惟妙惟肖。
杨幺心中惊到极点,扑到窗边一看,透过半透地纱幕,却发现竟是身处梦泽堂的顶层,顿时全身发抖。忽听得房门一响,她猛然回头,一个熟悉的人影慢慢走了进来。
“表……表哥……”杨幺怔怔地看着玄观,眼中不知不觉流下泪水,一点一滴,滑过面颊,砸到了漆黑的皮毛上,那长毛极是细致滑腻,泪珠一时凝在毛尖,微微颤动。
玄观凝视着杨幺,目中变幻不定,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玄观似是猛然惊醒,慢慢抬手,轻轻拍了拍。
随着玄观的掌声,进来了三对男女,男子皆是俊朗健壮,女子尽是娇美俏丽。看皮肤发色,美女们分别是色目、汉、蒙古三族。
这三对男女身着雪白的半透罗衫,要害处若隐或现。最奇异处竟是这三名女子身材长相皆与杨幺有几分相似。
杨幺勉强靠在窗上,眼睁睁地看着三名女子或躺、或坐、或跪依在榻上,媚笑着与眼前的男子相拥,细吻,一点一点褪去罗衫,露出泛着粉色的玲珑身子。
这些女子似是极擅调情交合之技,面露潮红。发出细细的呻吟,或快或慢,或轻或重,或柔或野极尽所能地挑逗着男子,
当男子们地罗衫终于落下,开始与女子们交合时。杨幺一点一点直起了身子,面上再无一点表情,看向玄观道:“行了,这些手段我不用学了。”
玄观眼神微微一闪,拍拍手,三对正在情动的男女应声停下,拾起衣服,接部就班穿好,半点迟延没有。退出了房间。
杨幺冷冷地笑着,道:“还有什么?”
玄观袖袍微微有些波动,面上泛出微笑。柔声道:“幺妹……”
“叫我四妹妹吧,表哥,你不是一直这样叫我么?”杨幺突地截断玄观的话,冷声道。玄观面色一僵,痛色一闪而逝,胸口深深起伏一回,勉强笑道:“四妹妹,义王要杀倪……”
杨幺不耐烦地道:“别的废话不用说了。还有什么?”
玄观脸上的血色一时尽褪,看了杨幺良久。杨幺不再看他,慢慢走着,随意看着欢喜合欢像。
玄观终是大笑出声,声音高亢渐至低沉,到最后似是被呛着,剧烈咳嗽起来。杨幺似是全没听到,始终没有正眼看他。
玄观掩袖,慢慢止住呛咳,直至无声无息。杨幺突地听到急促地脚步声。被玄观从背后一把拦腰抱起,快步向床边走去。
侥是杨幺已有准备,仍是面色剧变,一掌向玄观击去,却惊觉全身绵软,玄观双手紧紧一拥,她便只能任人摆布。
玄观将杨幺放到床上,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屋子里的香,会让女子的身子柔软。减轻疼痛。特地为处子准备的。四妹妹……”
杨幺盯着玄观,毫不掩饰语气中地憎恶。道:“调教出来还要是处子,你怎么调教?”
玄观凝视着杨幺的双眸,慢慢伸出左手掩在其上,右手一点点解开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