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第40部分阅读
清柯一梦 作者:肉肉屋
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容若,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跟、你、走!”
“小菊,你不用怕,万事有我,我已经错了一次,我不会再”容若的话在他看到小菊坚定不移的眼神后顿住“小菊,你你,什么意思?”
“晚了,容若,一切都晚了,曾经,我以为,你温暖的怀抱会是我一生的依靠,离开了你,我人虽未死,心却已经死了可是,是皇上,是他把我僵死的心重新温暖,再度唤醒,让我知道,我不必不必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还可以爱,还可以”
“够了!”容若闭上了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你不用再说下去,我明白了,我原来以为就算你被封了嫔,就算你我之间误会重重,可你的心总还是我的,他们告诉我在塞外的时候你为皇上挡箭,我对自己说你那是事急从全,他们告诉我你有了身孕,我又对自己说你是身不由己我真傻,我非要等到你亲口承认才肯相信你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容若转过了身,攥紧了拳头,“呵呵,好个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飘零的孤叶,又怎能比得上雄伟的泰山吸引人?可怜这片傻叶子还真以为自己在别人心里占了多大的分量,痴痴的计划着未来”
看着容若微微耸动的双肩,小菊的眼泪终于也跟着落下,“容若,我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不值得你这样,你这样的文采和人品,总有一天,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子”
“是吗?哈哈哈,呵呵呵”容若转回身来,笑声里似有无限凄楚,“那奴才就多谢良嫔娘娘的吉言了!”说毕再无犹豫,竟是甩袖疾奔而去
“容若…”目睹着容若伤心绝的背影,小菊强压下心头的酸涩,回不了头了,真的回不去了,容若,此生就算我卫小菊负了你,我欠你的,来生我定会加倍偿还,可是这一生,这一生我心里只有玄烨一个人了,爱他呀!
容若一路不停,狂奔到了金鳌玉栋桥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抑郁愤懑之气,朝着太液池的湖面一声长啸,将手中紧紧握着的那张《长相思》猛掷了出去
湖面静静的承受着容若的痛意,将那首《长相思》收入怀里,只是容若并没有看见,那张纸,被层层的涟漪浸湿又不断拨弄之后,竟慢慢化成了片片——
其实这不是一首《长相思》,而是二首,前一首是万俟咏写的,后一首是林迥,为了剧情需要,我把两首合成一首了,亲们终于知道我的苦了吧,四首带“梦”字的诗词,还要应景,我找得那叫一个惨啊。
我用番外当sf,死要和晕晕一起更,没检查到,可能错误不少,太困了,睡觉去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看朱成碧
作者有话要说:爱晕不太会说客套话,千言万语换作一句:
“”咱们一起走过,“风雪”咱们共同抗击。
愿所有受困在雨雪冰冻中的亲亲及家人健康平安!
脊背上的冷汗一瞬间浸透了整片衣衫,我颤抖地抬起右手一点点上移。当指尖即将触碰到咽喉时,我咽了口唾沫,一咬牙、一跺脚,握住自己的喉结。
唔~,长出了口气,没有明显男特征,我非公鸡脖!
手上粘腻腻的全是汗,右手一点点向下挪移,行至胸口,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按捺不住自己的急促呼吸,我猛然按住自己前胸……
唔~,长出了口气,我那波涛汹涌的明显特征还在,我非飞机场!!!
刚要放下心中的大石,人妖这个词语突然闪现在脑海中……
不……会……吧……
关键时刻到了,紧张的情绪难以言表,我近乎于虚脱状态,密密的细毛汗从额角渗出,一点点往下滑,滑过脸颊,‘啪嗒’掉到右手背上,像是一股电流穿过,浑身酥麻,登时打了个激灵。我长嘘了口气,右手一寸寸下移,每移动一毫米就觉得心脏‘怦’跳一下,身体就颤栗一下。
口中暗自默念,阿弥陀佛,我不要小鸟……我不要小鸟……我不要小鸟……
闭紧双眼,咬紧牙关,右手轻轻捂住小腹,顺着柔滑的丝质面料一路前进,就在可以分辨雌雄之时,我再次遽然停住,伸出食指,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
唔唔唔唔唔~,长长长长长出了口气,一滴幸福的眼泪自眼角滚落,偶是老大,但没有老二!
余光扫过墙角,我‘嗖’的回过头冲过去,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怔怔发呆。
好一个秃着半个脑袋的……发型!
只见镜中之人一双秋泉清瞳,两排冬雪皓齿,肤似白玉凝脂,唇若明珠点绛,与昏迷前的富察梦珂长得一般无二,可却剃了个半光头,留了个金钱鼠尾辫子。
涔涔汗水再次打透衣衫,粘腻在肌肤上。我舔舔唇,脑中冒出的第一个问号是身为人的我是如何混进宫,当太监的?
第二个问号是现在大当家的还是康熙吗?不会是慈禧吧?
第三个问号是……我、是、谁?
“小峂子……小峂子……”有人推门而入,微微蹙眉不耐烦道:“唤了你两声,为何不应?”
我指着自己,诧异道:“您叫我?”话一出口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梦珂本就声音低沉近似中,而我刚发出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沙哑。这种低沉且略带磁的男中音,外加上标准的男士发型、太监装扮,乍一见我,不就是个男人吗?!
太乙真人,你开什么‘天际玩笑’?
莫非我假装男人太久了,上天要惩罚我吗?
“废话!不叫你叫谁?”那名太监打断了我的猜疑,嗔怒:“全皇宫里就你的名字最怪,叫什没好,偏要叫‘铜子儿’?”
“铜子儿?”我随声反问?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起的名字?
“是呀,可皇上一听说你叫小峂……子,就说甚好,甚好,也不让总管太监再给你改名讳。”那位仁兄深表不满。
小峂子?
小峂?
小佟?
晓桐?
莫非这其中有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
我有心想问他一句当今圣上大名,又怕被他一脚踢进井里去。只得躬身赔笑道:“不知公公唤奴才何事?”
那位仁兄撇撇嘴,“胡太医传你呢,快随我去。”言毕转身就走。
我不笑了,太医院,咱熟呀!
走出屋子才知道天已大亮,估计屋里躺着的太监都是值班的。我一边随他走向太医院,一边寻思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查清楚现在谁是皇帝才是正经!
双眼来回左右巡视,希望能抓住任何蛛丝马迹。夏末秋初的天气还略带闷热,蝉儿在树上‘知了、知了’不停的叫着,叫得我心烦意乱。你趴在树上是什么都知道,可我呢???
晕呀!!!
一样的幽深甬道,一样的红墙宫闱,却池着不一样的心境。离开时我只愿此生再不踏入一步,回来时却妄想他身在何方,我便去往何处。
太医院没有太大变化,大家一如既往的忙碌着。进进出出的小宫、小太监没一个眼熟的,我是越看越心惊胆战。他们口里只说这是娘娘要的,那是给娘娘预备的,然说哪嫔哪,我是越听越胆战心惊。
正在思忖之时,突然眼前飞过一张纸片,我立即伸手接住。
“快去抓药,一会儿咱们奉旨前去王府,给王爷请脉。”一位两鬓斑白、满脸橙皮的老者在我面前一晃而过,没人影了……
诡异!气氛相当诡异!
我无奈地低头看看药方,多为一些去毒散湿的方子,对着药方长长叹了口气,直奔药堂而去。还好本姑娘当年曾经多日行走于太医院与阿哥所之间,按方抓药算是轻车熟路,要是把我穿到哪位娘娘宫里,可就虾米了!
刚抓完、包好所有药材,身后有人淡淡地道:“小瞧你了,动作挺麻利的么!”
我愕然回首,向胡太医低声探问:“敢问太医,咱们去为哪位王爷诊脉?”我的要求不高,最好是怡亲王。
胡太医一挑眉:“还能有哪位王爷?刚夸赞完,你就丢人。”
我瞠目结舌,不是为了他的话,而是为了他那副尊容!
方才没有机会,现在面对面仔细一瞧,这位不就是我的忘年之交,当年与尾同诊治胤祥失忆症的胡太医吗?
看他的样貌已是年过古稀,也就是说现在应是雍正年间,而需要去毒散湿药材的王爷除了爱新觉罗胤祥还能有谁?
不,他现在应被改名为爱新觉罗允祥。
而我该如何以现在的模样面对他?
我怎么颈上太监啦?
在我恍惚之时,胡太医诧异道:“犯什么愣,还不快随老夫走?”言毕拂袖离去。
我抬起手来用马蹄袖擦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从早上到现在,湿过三顷了,什么天气呀!
带上所有药材,先搀扶胡太医上车,自己也跳身上了马车,摘了帘子,再吩咐赶车的太监起程。
马车行驶速度很快,一路上颠簸前进,亦如我那颗颠簸起伏的心,七上八下。
我眼看了闭目养神的胡太医几次,终于鼓足勇气战战兢兢地道:“敢问太医,可曾认识一位叫富察梦珂的姑娘?”
胡太医身子一怔,并没有睁眼,简言答道:“不认识。”
啊?
不认识?
莫非是我搞错了,此胡太医非彼胡太医?
其实太医院多为子承父业,老子当太医,儿子又当太医的比比皆是。当年我与胡太医闲聊时,他就提起过他曾祖父乃是前明的太医总管,而他父亲、叔根是太医。
而我眼前的这位胡太医与当年我认识的那位胡太医至少相差二十岁,是否真为同一个人,我不敢妄下雌黄。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他父亲,还可能是他……孙子。
一路上胡乱猜测,却始终毫无头绪。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老先生已经睡着了,他突然没头没尾地冒了句:“你无须顾忌她是谁,安安分分办好自己的差事便是。”
嗯?他这话的意思还是认识我呀,那他到底是哪个胡太医,而且他这话中有话……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马车突然停下,驾车的太监一挑帘:“禀报胡太医,怡亲王府到!”
果真是……怡亲王!
脑中一片空白,我如行尸走肉般随着胡太医进了怡亲王府。王府建造得宏伟气派,一亭一阁、一石一水、一一草、一树一木无不彰显王孙贵族的特酉味。可我现在根本无心于此,一心只想着他看到我时会是怎样?
没想到瑛笛会从后院出来迎接我们,我躲在胡太医身后眼观看,一身流光溢彩的兰缎旗袍,却掩盖不住岁月的沧桑。她老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曾经天真烂漫的季少已经变成高贵儒雅、气度雍容的王。她依旧风姿绰约、依旧丽如兰,可眼角眉梢却萦绕浓烈的郁悒气息。她爽朗笑着,浅浅的笑纹里挤满了憔悴,淡淡的眼底中藏匿了疲倦。
“胡太医年事已高,还要亲自来访,有劳了。”
胡太医看了我一眼,公事化地笑着:“福晋哪里的话,老夫也是奉旨请脉,皇上对王爷的病情非常关心。”
瑛笛点点头,笑着随胡太医的目光看向我,身子明显一怔,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她的嗓子,但转瞬又恢复了常态,“都快请进吧。”言毕转身先行,临行前还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我一眼,稍作迟疑,但终究是走了。
我心中暗暗叫苦,你看我奇怪,我看我还奇怪哩!舔舔唇,压低帽子,灰溜溜地跟着胡太医进去。
阳光浅薄如纱,自狭长的窗缝中层层投入,片片光辉韵染在宽大的病榻上,泛起雾蒙蒙的光彩。眼前的情景如画亦如梦,那个满脸倦容的清瘦身影,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俊少年,那个曾经海誓山盟的懵懂青年,那个曾经死生契阔的痴情男子,此时正昏昏沉沉睡着,蜷曲的眉心,上翘的嘴角,淡雅的笑意,他在做梦吗?
拧眉梦?
天上一日,人间百年,我只是与太乙真人斗了间嘴,二十几年就这么匆匆而过。他最痛苦、最失落、最辛滥日子,我却无法在他身边陪伴。如今回来了,又是这番光景……
我狠狠地攥住双掌,甜与痛的记忆在心底纠结不清,五脏六腑随之缠绕蕴结,甜蜜最终战胜了痛苦!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纵使山无棱、天地合,这一次……我也……绝不放手!
“珂儿!珂儿!”胤祥突然低唤几声,挺直身子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瑛笛赶忙俯身坐于边,用帕子轻轻拭去他额头的薄汗。“爷,可是又梦魇了?”
胤祥点点头,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惨白的面也渐渐恢浮态的嫣红,言语略显兴奋:“我婴感,她就要回来了。”
“咳、咳。”瑛笛轻咳两声提醒,接回帕子,把茶水递了过去。
胤祥恍然发现立于不远处的胡太医,赶忙笑着道:“原来是胡太医来啦?”
胡太医点点头,走近前坐于榻边的椅子上,我低眉垂首藏在胡太医身后。瑛笛起身离开前,还别有深意的扫了我一眼。
一盏茶后,胡太医探完脉象,莞尔笑道:“王爷心中的结若是还解不开,以老夫的医术恐难再……”
胤祥平淡的面容起微漾,瑛笛急忙言道:“还望太医多费心思,开些结郁助眠的药也是好的。”顿了顿,她又面露忸怩:“太医与王爷多年的交情,也……也该晓得……”
“故人已去……”胡太医突然朗声打断:“愿王爷多为皇上着想,多为大清江山着想……”他看了看瑛笛又道:“多为生者着想。”
心中隐隐有根针在刺痛,我再次低头,伪装成鸵鸟。离开时有部分原因是为她,回来时我又怎能把她忽视?
瑛笛,是我心中永远的一根长刺,从喉至腹,稍有移动,全身都痛。
胤祥低下头并不言语。老胡竟敢如此对胤祥直言相劝,看来他与胤祥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心中苦笑,多年病患成密友。
胡太医长叹一声,拍拍胤祥纤长的手背,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笔开药方,我赶忙随他走过去背对着胤祥和瑛笛,专心致志看药方。
“皇上这次派小峂子与老夫一同过来,命他今后专门伺候王爷的汤药。”胡太医一边把药方递给我,一边淡淡地道。
不是吧!!!
我诚惶诚恐地接过药方,原想着回宫之后先想办法联系上四爷,啊不,应该是雍正,让他帮我想办法呢,现如今老胡这意思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哦?”胤祥轻声道:“小峂……小峂子?转过身来,让本王看看。”
我颤巍巍地转回身,心中思绪繁杂,还没完全抬起头来就听胤祥道:“麻烦皇上了,请太医把他带回去吧,本王明日进宫自会向皇上解释。”言毕扭身背对着大家躺着。
呃?貌似这小子生气了,好像还是生他每日膜拜的四哥的气?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又是关心王爷,那还是留下来吧。”瑛笛赶紧上前打圆场:“宫里的人煎药自当比咱们府的人要强些。”她讪讪笑着,带领胡太医与我出了屋子。
胡太医和我叮嘱了间,便只身离开。我无奈之下重新拾起老本行,坐在药房里煎药。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思忖:
第一,我要搞清楚现在哪年!八阿哥、九阿哥他们还在不在?
第二,我要搞清楚我为何会成为太监!
第三,我要想办法尽快长出头发!
第四,他为何那么反感我这个太监呢?
“福晋问汤药煎好了没?”一位俏生生的小丫头立在门口,笑颜问道。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药锅用箅子挡住药渣,将汤药缓缓滤入碗中:“姑娘来的巧了,有劳姑娘送过去吧。”
小丫头一撇嘴:“宫里来的就是不一样,第一天就会编排差事,你为何自己不送?”
嗯?我无奈地挑眉:“奴才贸然送过去,恐有不妥,再说奴才道路不熟,若再耽误……”
“一回生、二回熟。”小丫头抬腿迈过门槛走进来,笑盈盈地道:“今日我领你过去,以后你自己过去。”
啥?你分明是为了逃脱工作而狡辩,还敢向本姑娘抛媚眼儿,勾引一个太监,你也够不开眼的。
我无奈之下只得随她将汤药送了过去,小丫头在二道门就闪人了,我一个人继续往里走。
我就知道自己有机会趴墙根儿,所有主都如此被虐的。
只听胤祥在里面低声怒道:“你为何要留着他?”
瑛笛不慌不忙地道:“这是皇上的意思,是……你四哥……的意思。”
胤祥急道:“皇上是好意,但我不需要,以前他找那些三四分像的人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找了个太监!”他急促地咳了几声:“咳、咳,四哥是在帮我?还是想看我笑话!”
“爷,别急!”瑛笛拍拍他的后背,柔声道:“皇上天南地北的帮爷找人,当然是好意。爷仔细看过那个小峂子了吗?真的很像……”
“不许胡说!”胤祥一声断喝:“他怎么可能像珂儿?多瞧一眼我都恶心!”
“爷……”
“你别说了,咱们也不好驳皇上的意思。再过几日,他的去留与否,我自会与皇上商议,此事你无须挂心。”
“小峂子,你为何还不进去?”小丫头不知从哪儿飞过来,诧异地盯着我问。
无名之火从天而降,我把托盘重重往她手上一丢,“有劳!”言毕拂袖离去。
跌跌撞撞不知走到哪里,眼前出现一片园,抬眼一望,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梦园”二字。
雾使神差推门而入,里面到处是奇异草、姹紫嫣红、翠绿葱葱,正中被草环抱着几间雅致木屋,颇为醒目。我恍惚地走进屋子,抬眼一看挂满屋子的字画,心脏的跳动骤然停止!
四面墙都是我的画像,纵马驰骋于千里草原的梦珂,扮男装英姿勃勃的梦珂,身着罗裙凝神抚琴的梦珂,一身旗袍千娇百媚的梦珂,手舞长剑缤纷落英之中的梦珂。
我呆呆地转了几圈,小腿一软,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瘫倒在地上。
“吱啦”一声,门开了,心跳从静止到狂躁跳动,好似要从胸腔中直接蹦出来。我急急忙忙爬起来面对来人。
瑛笛淡淡地道:“这间屋子是不允许别人进来的。”
我心中一凛,急忙跪下解释:“奴才该死,奴才迷路了。”
就在我半跪不跪,即将跪下时,瑛笛攥住我的手腕,秘把我拽起来:“梦珂,你还回来呀?”
我望着那双噙满泪水的大眼睛,怔怔说不出话来。
她加了把力道,指甲深深掐入我的手臂之中,我不由得咧嘴吃痛。
她声音颤抖哽咽:“好狠的心,你还舍得回来呀!”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雍正番外
我,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清世宗雍正,别,男,民族,满族,星座,射手座,趋向……扯远了,扯远了。
咱们言归正传!
我是来投诉滴,想我一代圣主名君,是所有清穿文中必会出现的帅锅。往往不是男主,就是第一男配,有时还爱劈腿。可在清柯一梦里,竟然连个泡妞的机会都没给过我,哪怕不是主,是那些貌如的配,也没有过。我的戏份连李卫都不如!
这是我接拍的最不爽的一部戏,我很心酸、也很愤怒,不是为了若天仙的主,而是为了我那原本经久不衰的人气,却在这里渐渐惨淡。
不能这样,我要努力!我要争取!
我连皇位都争来了,争点儿清穿文人气又算得了什么?
经过多番交涉,后妈终于同意赠我一章番外。作为补偿,我所说的都是我那情痴十三弟的故事。
爱晕,我pai你个心如蛇蝎的恶毒后妈。
你竟然让小珂就这么消失了……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当皇阿玛带着几位失魂落魄的弟弟回来时,我才知道原来世间真有鬼神之说。原来我曾经对梦珂种种怪异行为的猜测都可以解释为……她是仙!
十三弟从此萎靡,我多次相劝均是无果,他的心思永远都在梦珂身上,当初愿与我携手勇夺皇位是为了她,现在消沉抑郁淡出争斗也是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转眼一年过去,皇阿玛带着几位兄弟驻跸热河,我与八弟留守京城。而十三弟必在随行皇子之中,皇阿玛去哪里都会带着他,所有儿子中除了太子,皇阿玛最宝贝的就是十三儿。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晴天炸雷,太子获罪,皇阿玛日兼程带着大家返京。废皇太子胤礽,颁示天下。一个月后,八弟被定谋求储位罪,削其贝勒爵。次月,查证大哥咒魇二哥,削其直郡王爵,幽于府中。各位王公大臣请复立二哥为太子,我也在请奏者之中,皇阿玛最终还是复立了二哥为太子,恢复了八弟的贝勒爵位。
又扯远了……又扯远了……
可我始终不明白这些风云变幻与已经心如止水的十三弟有何关系,为何皇阿玛要把他拘于养蜂夹道?为何皇阿玛在十月册封三哥胤祉为诚亲王,封我为雍亲王,五弟胤祺为恒亲王,七弟胤佑为淳郡王,十弟为胤礻我为敦郡王,九弟胤禟、十二弟胤祹、十四弟胤祯为贝勒,可却偏偏没有册封十三弟?
没有册封他的宝贝十三儿?
我经过多方打探才知道,原来皇阿玛要立十三弟为太子,十三弟婉言拒绝并举荐我为太子,所以皇阿玛一怒之下才把他拘于养蜂夹道,让他反醒。
我想……这一次皇阿玛的心……真的寒了。
日月如梭,几年后深居浅出的十三弟不知因何事又惹怒了皇阿玛,皇阿玛再次下拘令将他拘于府中。我通过各种手段,联络各种关系,希望能劝慰皇阿玛下旨放了十三弟。可当皇阿玛发现我的所作所为,把我召到乾清宫,我打算孤注一掷,求皇阿玛放了十三弟时,皇阿玛竟然对我笑了,他说了句让我匪夷所思的话,就把我‘请’出宫去。
“胤禛,你十三弟说她没死,他要去找她,上次他如此说我骂了他一顿,把他拘于养蜂夹道。这次他旧事重提,我……我妥协了,他要怎样,就由他去吧。”
皇阿玛跟我说话时竟然没有用“朕”,而是用“我”,我明白这是父与子的交谈,并非君与臣的对话。
岁月荏苒,时光不复,一晃十年过去,十三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差点儿没认出他来,清瘦的身形,憔悴的面容,黯淡的眼神,而且他的走路姿势……
我冲上前去,急道:“十三弟,你的脚怎么啦?”
“没事,右膝在天山冻得起了个冻疮,过些日子就会好。”他眯眼笑着,笑纹里满是沧桑,十年未见他仿佛比我这个哥哥还要老上几岁。
我瞅着自己的弟弟无语而泣,原来他真的天南地北去找梦珂了,这个傻子!皇位可以不要,莫非连命也可以不要了吗?
我揪起他的脖领骂他:“笨蛋,你得保住自己的命等她回来!”
他还笑!
我轻易地拎起他消瘦的身躯,大吼:“你明白吗?”
他还笑!
我真的气急了,再次提力,他立即拦住我,猛咳了两声:“咳咳,好四哥,您别急。弟弟这不是回来了吗?再说,皇阿玛现在召我回京,我知道咱们的时刻到了。”
是呀,咱们的时刻到了……
没过几月,皇阿玛病情恶化,驻于畅园,命围代祀天。
在我出发之前皇阿玛找我长谈了一次,我听出他有意传位于我,并且……他说他恨!
他恨我们兄弟相争、手足相残;
他更恨十三弟为了个人放弃一切;
他最恨他自己为何要相信间梦中谶语,毁了儿子一生。
我不是太明白他所说的谶语是何意思,也许皇阿玛病入膏肓,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皇位马上就要到手,皇阿玛其余的话我没太在意。
我终于还是赶在他归天之前回来了,可没想到他临终之前不跟我说如何治理国家,不跟我说如何对待兄弟,不跟我说如何处置后宫,却说:
我儿今世之果乃是为父前世之孽,容若,朕去找你还债,你放过他们吧。
晕!这次我真的晕了,容若?纳兰容若?纳兰德?多么久远的名字,皇阿玛为何突然想起他来了?
我苦笑,我的皇阿玛呀,我的亲爹爹呀,原来您归天之前竟然有心思想您那些年轻时的韵事,却没心思跟我聊聊您留下的这堆大窟窿让我如何补救?
当然,我看在您最信任我,知道我有此能力的份儿上……
我忍了……
谁让朕是一国之君呢!?
扯远了,扯远了,朕又跑题了,朕是不是要求加戏的方法过于明显?
咳咳,咱们言归正传。朕不会向皇阿玛那样纵容十三弟,朕要让他工作,朕给他各种棘手的差事让他完成,让他尽快忘记那个仙,让他除了办差忘记所有一切。
可朕发现没用,他尽心尽力的办差,他每项差事都办得近乎完,可结果却是他办完差下一句话就说要请年假!
年假?
又想去找那个人?!
朕不批!
朕绝对不批!
朕换了方法,朕请技艺精湛的画师画了多幅梦珂的画像,一方面搜罗各类长得像梦珂的私怡亲王府,另一方面又敷衍十三弟说朕会帮他寻找梦珂,让他安心帮朕办差。
斗转星移,光阴似苒,转眼今年已是雍正七年,距梦珂消失已有二十三年之久,宫里出了件乐事儿,有个太监竟然长得像梦珂。
朕让总管太监给他验明正身,确定他是一名男子,就把他叫到养心殿问话。
他长得真的很像梦珂,比以往朕所找寻的任何一名子都像,他的姓氏也很怪,姓峂!
小峂子……
小峂……
晓桐……
朕不笑了,甚好!甚好!这个名字甚好!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他进宫之前在药铺里做过几月,朕传胡太医来把他领走,命他去怡亲王府伺候十三弟汤药。
当年是十三弟荒唐,然后是皇阿玛荒唐,现如今轮到朕喽!
哎……
一个太监……
一个长得像梦珂的太监……
一个长得像梦珂,名字叫小峂的太监……
一个长得像梦珂,名字叫小峂,还懂医术的太监……
晕大,你也太能晕了…………
为了能保持朕的知名度,朕与晕大商议之后,做了一件略显的事儿,接下来的故事不会载入正史,当然其实它也不是野史,甚至谈不上是架空,它只是一段消遣观众(你们的行话不叫观众,叫做亲亲)的神话故事。
一段鲜为人知的爱情神话故事……
一段被爱晕胡扯的已经没边儿了的爱情神话故事……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女人之心
“你终于肯舍得回来了!”瑛笛眼中淌着热泪步步逼近,她每行进一步,我便退后一步。自己像被电击一般,真没想到第一个认出我的竟然是她!
是我的情敌!
“为什么你二十年前不回来?”
“我……”
“如今你把爷害成这样,还回来做什么?”
“我……”
“你知道爷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我……”
“你知道爷这些年……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吗?”
“我……”
我已经退到墙角,无路可退。背后是冰凉的墙壁,心里的委屈如排山倒海般一瞬间便要倾泻出来。我猛然摘下帽子,指着自己的半光头吼道:“爷苦!难到我就不苦吗?”
泪水已然淹没了我的双眼,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模糊,我炕清瑛笛是何表情,只能听见她颤栗的声音:“你……?”
“你……你到底……是男、是?”
我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椎心泣血般的悲痛逼得我近乎疯狂:“你为什没问我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孽?”
瑛笛容失,手捂住嘴,吓得浑身发抖,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泪如泉涌,咬住下唇死死地盯着瑛笛。
心里的苦闷可否对她言明?
离奇的经历能否对她泣诉?
满腔的怒火应否对她发泻?
瑛笛呀瑛笛,你一世“英”明却为何当我的情“敌”!
不知过了多久,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长不出头发却赖地球没有吸引力的念头,我破涕为笑:“对不起,是我吓着你了,我是人,是一个没有头发的人。”
“嗯?”瑛笛本就溢满晶莹的眸中闪过一丝惊颤,她连忙用帕子拭去眼中的泪水:“是人……是人就好,还有……,还有……你……你为何……如此……如此……”
“年轻?”我抢过她的帕子又擦脸又擤鼻子。
“嗯。”瑛笛点点头,扫了一眼被我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帕子,半带笑意半带委屈:“二十年了,你怎么还这子,只这一个动作我就能认出你来。”
“啊?”这回换我惊诧。
“这是一个平常姑娘家该有的动作吗?”她埋怨道:“我本来只是心中疑惑,见你来了这里更是添了猜忌,进来时看你瘫坐在地上我就有了七分把握,谁知你脱了帽子竟然……,你知道突然见到这一切,五内俱焚是什么感觉吗?”
刚刚擦干的脸颊又迎来了新的湿热,我挑了她一眼,自嘲:“我昨日还每隔半个时辰就焚八次,你猜我知道吗?”
“什么?”瑛笛眼中迅速绽过一丝精芒:“你的意思是说你昨日还……”她松垮了肩膀,一改王应有气度与风范,垂头丧气道:“梦珂,你一次说清楚吧。我头痛,猜不动了。”言毕三晃两晃地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拄着额头,一副病西施的模样。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擤了擤鼻子,言道:“我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耳边似曾听见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争吵,我心里又急又痛,可等一睁眼……自己就身在皇宫,变成太监了。”
忽略掉瑛笛一脸的惊诧、愕然,我继续道:“当我看见老态龙钟的胡太医时我也懵了,后来看见你和十三阿哥竟然都这么老了,我就彻底崩溃!”
瑛笛将信将疑,痴愣地点点头,表情没有方才那蔑异。还好,在这个封建迷信的古代,鬼神之说人人相信,所有的光怪离奇事件都解释为神仙为指。
即使我这个从小接受21世纪科学教育的现代人,现在也……
穿越?
酒仙??
太乙真人???
神鬼之说????
我对自己的无神信仰也开始怀疑!
两个人同时不吱声,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怪异意味,大约一盏后,我突然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儿急道:“现在到底是哪年?”
瑛笛脱口而出:“雍正七年!”
“什么?”我心中一凛,那八爷、九爷不都已经……,而且胤祥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会……。长长叹口气,对她道:“瑛笛,给我讲讲这几年的事儿吧。”
瑛笛点点头,将雍正登基后的事情尽数叙说了一遍,八爷、九爷、年羹尧均野逝,十爷、十四爷已被拘,大致情况与历史书上所讲的如出一辙。我也糊涂了,历史书上所记载的不就是这些“历史”吗?
那些曾经好的年华,辉荒记忆,绝望的经历已经沉浸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后人偶然想起时,也只能欣赏那些晶莹浪撞击记忆礁石时所泛起的……抑或凄、抑或冷酷、抑或残忍的支离画面。
也只能欣赏那些……朦胧的……俊雅的……早逝的……孤独身影。
“梦珂!”瑛笛蓦然站起身,携起我的手:“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爷。”
我急急忙忙起身甩开她,低头退后三步。
“你不去?”瑛笛尖刻的嗓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慌忙抬起头来望着震惊的她,死死咬住自己下唇,语还休。
“富察梦珂!”瑛笛怒吼一声,愤怒地瞪着我。
她眸中如水的温柔顷刻间被燃起的熊熊怒火所吞没,“本福晋真是瞎了眼啦,这么多年来你一点儿都没变,你还是如此无情无意!”她骤然冷笑两声:“呵呵,是本福晋忘记了,梦珂大一觉醒来就是二十载……”她眸光凌厉,目绽精芒:“可你知道,爷这些年是如何从痛苦中煎熬过来的吗?”
嗯?我不感叹,这个疯人二十几年来也是一点儿都没变,天天想着给她老公找。自己阿哥、格格生了一大堆,此时拉我一个假太监过去做什么?让她老公彻底死心?可看她刚才的样子和以往我对她的了解,她也不像如此毒辣之人呀?
她为如此激动?
因为胤祥在痛苦中煎熬?因为胤祥病魔缠身?因为胤祥……命不久矣?
貌似她应该去找已然升天的老康讨债,去找龙椅高坐的雍正算账!
胤祥到了如今这副田地,一半应该归罪于他那为了太子近乎变态的“英名神武”老爸!另一半应该讨伐他那为了国家呕心沥血的“冷面君王”老哥!
为何说我无情?怪我无意?
瑛笛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为绝望,她面惨白,嘴里困难地嚅出:“你颈送他最后一程,不行吗?他心里若是有我,我马尔汉瑛笛绝不求于他人。”
‘扑通’跪倒在地,瑛笛仰头瞪着我:“特别是……你!”
膝盖一软,我随之瘫在地上,与她相对而跪。我扶住她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双肩:“瑛……瑛笛,你把话说清楚,我为何无情无意?不,应该说他心里为何没你,那……那……那你们的孩子?”
“孩子?”瑛笛凄然冷笑:“孩子?”她眼神迷惘,语言无序,“孩子,我哪儿来的孩子?爷当年求得皇考一道密旨出京,一寻你就是十年,十年呀……”
十年?十年没生孩子,都在找我?找我!!!
瑛笛倏然出手从内侧抓住我的双肩,力道之大令我震惊,她疯狂吼叫:“你告诉我,我哪儿来的孩子?我至今处子之身,我哪儿来的孩子?”
我思维混乱,脑中一片空白,“不!这不可能,百度上不是这么说的!清穿文儿里不是这么说的!”我狠狠攥住瑛笛的肩膀,向她叫嚷:“历书上不是这么说的!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莫非历史已经因我而变,我逃避了半生的“史实”只是一片虚幻,抑或者我现在根本就在一片虚幻之中,这里是另一层空间,另一个朝代,另一种……面对!
“我不明白。”瑛笛猛然勾住我的脖子,扎进我的怀里嚎啕大哭:“梦珂,我恨你!恨你!”
我无言以对!
“为什么救我命的是你?为什么爷爱的人是你?为什没肯当侧福晋的是你?为什么消失的还是你?”
“……”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全都是你?”
“……”
“一切因你而起!一切因你而灭!”
“……”
“我恨你!”歇斯底里地吼叫后,瑛笛蜷曲在我的怀里,哑着嗓子哽咽:“救我……命,夺我……君心,毁我……一生,我恨……”
“瑛笛,求你别恨我,别……,求你……”
“除非……你肯陪爷……最后一程……”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巧获仙丹
原来除了当年皇命难为,胤祥被迫与瓜尔佳氏产下一子外,再无子嗣。长子弘昌,是胤祥唯一的孩子。
有了当家主母作坚强后盾,我的待遇自然不一样。独立工作区、独立生活区、独立膳食、每日沐。
已与瑛笛私下商定,在我头发没有长出之前,尽量减少我与胤祥见面的机会,免得被他发现大家都尴尬。所以我干脆足不出屋。
瑛笛也曾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