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朝选在君王侧(全文)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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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选在君王侧(全文) 作者:yuwangs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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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真假一

    佟儿捧着盆盂巾帕等在房内,预备苏怡梳洗之用。她望着仍在假寐的苏怡,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苏怡穿着家常衣服,半倚在梨木塌上,星眸微闭,香腮带赤,一副海棠春睡模样。

    “娘娘还不起身换衣吗?”自从苏怡被封为贵人后,佟儿少不得更改了称呼。“众位娘娘都已经等在了大殿,沈娘娘也派人来催了好几次。”

    苏怡微微摇头,缓步走至窗台前,目光落在书案上那个紫色的锦囊上。片刻后,才收回了目光。“佟儿,我要你去未央宫一趟!”

    佟儿一愣,眸中有着不解。苏怡轻扯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就说苏贵人突发急症,无法前来未央宫赴宴!”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大殿的最上方坐着静妃贺弄玉和端妃林沅淇,在她们两边,按品阶坐着各院的嫔妃姬妾。

    两妃面前各设了四张紫檀透雕的茶几,其余众人则是两张。几上摆着十几碟菜肴果品,旁边另摆一精致小高桌,设着酒杯匙箸等物。

    梨园的宫娥正吹着新制的曲子,二十名舞姬云袖轻舒,素衣翩翩。一派歌舞升平,繁华锦绣之象。

    静妃却无心在歌舞上,目光掠过右下方一侧的空位,微微皱起了眉。

    端妃冷哼道:“不过才封了个贵人,便摆起架子来,要大家单等她一人。”她今日的心情郁闷到极点。今界的秀女除了林雪娇外,要不如沈媛般两边讨好,要不就是站在静妃一边。这样的结果显然出乎她的意料,逮着机会便借题发挥起来。

    静妃不动声色的笑道:“许是有事绊住了也未可知。”

    她的目光扫过大殿的一众嫔妃,忽然落在了尹兰芷身上。

    这个新封的修华,不同于宫中那些举止端庄谨小慎微的宫妃,倒是一脸的单纯无邪,言行举止率真的很。此刻,她正专心致致的品尝着眼前的美味,不时露出满足喜悦的表情。

    静妃不由宛然:“菜很好吃吗?”

    尹兰芷正专心品尝着面前的点心,压跟没注意到静妃的问话。坐在她下侧的沈媛急了,轻轻踢了她几下。

    兰芷看了看沈媛,不满的撅起嘴:“媛姐姐你别踢我,要是爱吃我让给你呀!”

    众人哄笑不止,沈媛更是满脸通红。这个傻丫头,只顾着吃的了。

    只有赵玉莹面上冷冷的,她对这场明为替她庆祝,实则结党营私的晚宴充满厌恶。以她的清高自许,原本是不屑赴宴的,只是因为在心中好奇苏怡的选择这才勉强来了。

    她既没戴梅花,也没戴惠兰,只在发间插了一支碧玉簪。别人暗地里如何想她,她并不在乎。她只随着自己的心。她自然想赢,但要光明磊落的赢,她也不怕斗,和人堂堂正正的斗。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一道娇小的身影从殿外疾步而来,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缓缓跪在静妃面前。不是佟儿是谁,只是她面色苍白,身子轻颤,一脸的惊慌失措。

    端妃见此冷笑道:“这可奇了,主子没来,奴婢倒先跑来了。”

    静妃见她如此,在心里暗暗惊疑起来:“为何如此惊慌?”

    “回静妃娘娘,苏贵人才要赴宴,突然昏厥在地。现下,已一病不起了。”

    听得佟儿此言,众人皆大惊。沈媛等人更是满心的焦急紧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静妃忙起身道:“一场姐妹,论理本宫也该过去瞧瞧。”一面吩咐宫女去预备车轿,一面匆匆往外走去。

    众人见静妃走了,也各自散了。林雪娇见状凑到端妃身边:“娘娘,要不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端妃一脸的不悦:“蠢材,有这空闲,不如想想如何讨皇上欢心更好。难道你甘心永远只当个充华?”

    锦华宫

    静妃浅尝了一口宫女递上的香茗,这才淡淡问道:“赵太医,苏贵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昏厥在地,即而又发烧不止?”

    赵太医皱着眉头,一脸的诚惶诚恐。“回娘娘的话,贵人的表症和脉象不符,臣也不能即刻明确病症。”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怪病,苏贵人发烧寒战,舌苔薄白,这分明是风寒之症。可她的脉象却无并无浮紧之象,这叫他如何确诊呢?

    听到这里,静妃心里顿时放松下来。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以为苏怡是假装生病不来赴宴。

    又坐了片刻,她起身嘱咐着服侍苏怡的一班宫女。“好生服侍苏贵人,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性命。”宫女们忙不迭的应着。

    见静妃去了,佟儿屏退众人,关上房门,这才缓步行至床前,伸手将床前放下的幔纱挽了起来。

    原本已病的不能起身的苏怡竟慢慢支起了身子,朝佟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好佟儿,刚才那场戏你演的真是不错。”

    佟儿忍不住埋怨:“娘娘还说呢,那药您说吃就吃了,佟儿差点来不及反应。”

    苏怡望向书案上淡紫色的锦囊,那里面装着一种白色的药草。服下后会出现类似风寒的症状,却不会对人体有实质性的损害。这种药草甚为少见,原是无意中偶然得的,没想到今日竟用上了。

    “那药渣你找僻静地方埋了,免的被人看出端倪。”

    见佟儿点头,苏怡随即又想到一事。这病只怕还得装上几日,那些汤药之苦怕是怎么也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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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真假二

    未央宫

    静妃皓腕一转,在纸上落下了最后一笔。她身子微微退后,凝视着紫檀书案上的画。

    原本就极艳的牡丹还用了复笔堆砌出层层叠叠花瓣,那份艳光简直要在纸上融化开来般,灼热的让静妃禁不住微闭上眼。

    一旁的秋容递上玉盆香帕服侍静妃净手,眼睛描过那画,顿时移不开目光。

    “好看吗?”静妃疲惫的倚坐在塌上,一手揉着鬓角,一面随意的问道。

    秋容忙道:“好看,奴婢还从未见过如此艳丽的牡丹。”

    静妃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冷入了骨髓。“到底还是太艳了,失了分寸,竟不如淡雅些的好。”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阵催促声,秋容退到门边询问起来。只见一小宫女喃喃耳语了一阵,秋容点点头,又转身进来。

    “什么事?”静妃问了一句,声音冷冷的。“她来了,正在外殿候着呢。小宫女们又怕扰了您,迟迟不敢来催。”

    静妃微微皱眉,脸上现出一丝疑惑。“都这时候了,她来做什么?”

    “这会子来,怕是有什么事要避人耳目也未可知。”秋容轻轻的一句,听的静妃心中一凛。

    既是这样,少不得要见见了。静妃想着,一边已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月光透过窗扉流泻进来,像铺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银。半明半暗的殿内伫立着一道纤弱的身影,在暗夜中形如鬼魅。

    见静妃进来,那女子忙伏身行礼,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婢妾有一物呈上,请娘娘过目。”

    静妃抬眼望去,那女子手上的是一个精致的小药罐。打开来,是一些黑红色粉末状的药渣。

    女子解释到:“这是苏怡的贴身侍女悄悄埋下的,婢妾已经找太医问过,说是种很罕见的药草。”

    “那又如何?”静妃挑眉,“她尽日染了风寒,可能是治病的药。”

    女子附在静妃耳边低语了一阵,静妃瞬时脸色大变,目光变的无比阴冷。“此话当真?”

    “娘娘若不信,只管拿这去问。”女子冷笑道:“她不过仗着一些小聪明,连娘娘也敢玩弄于鼓掌中。”

    静妃暗咬银牙,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令她低骂出声:“贱人,枉本宫如此抬举她。”女子在黑暗中轻笑出声:“娘娘不必动怒,婢妾已想到一计,能替娘娘出这口恶气。”

    静妃有些迟疑,若先除掉苏怡,就没了能与赵玉莹比肩之人。她又怎能看着赵玉莹独占圣宠?

    女子仿佛看穿了静妃此刻所想,淡淡出声道:“娘娘请放心,除掉苏怡后,对付赵玉莹更是易如反掌。”

    静妃望着面前的女子,越加觉得她的诡异莫测,片刻后,才迟疑的开口道:“本宫很好奇,你到底和苏怡有何恩怨,竟到了如此除之欲快的地步?”

    女子不语,一双眼眸中闪着深切的恨意。

    也许这就是命运,从很久之前就被安排好的命运。只能互相伤害,互相憎恨,无止无休,直到彼此生命的终结……

    苏怡小心翼翼的盛起汤,放在一旁的锦盒上,递到等候已久的侍膳宫女晓云手里。

    “好香呀,贵人做的什么汤。”晓云望着锦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被这芬芳的香气给深深吸引。

    苏怡笑了笑,指着锦盒道:“快送去吧,小心迟了又要挨一顿骂。”晓云吐吐舌头,忙捧着盒子往慈宁宫的方向跑去。

    苏怡仔细的净了手,方才从内膳房出来,顺着青石小路一路朝慈宁宫而来。

    在宫门外,和沈媛碰了个正着。

    “姐姐今日来的迟了。”苏怡笑道。

    沈媛也笑道:“昨日太后夸我的荷包绣的别致,这不,一早赶了出来。”

    正说笑间,早有宫女争着打起帘子,将两人迎进了花厅。

    太后卧在塌上,正由侍膳女官服侍着用膳,见苏怡等来了,便命人看座。沈媛看太后的面色好了很多,人也显得精神了些,转头朝苏怡笑着点头。

    太后望着苏怡笑道:“这汤味道极好,难为你想的到。”沈媛探头一看,不过是普通的豆腐鲜笋汤,看不出有何出奇之处。

    太后示意女官舀了一碗给沈媛,沈媛一尝,随即一脸的惊讶。“好鲜的汤,怡儿你放了什么?”沈媛虽然知道苏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但还是对她能将一碗普通的豆腐汤做的如此鲜美而惊讶。

    “只是放了点鱼子和橘皮。鱼子能增加汤鲜美,橘皮令汤变的清郁无比。两者相辅相成更能提升汤的美味。”

    沈媛啧啧赞到:“听你这样说,就觉得美味,何况又是亲口尝到。难怪兰芷整天缠着你做吃的,连我们也跟着沾了口福了。”

    就在此时,慈宁宫柳太医突然跌跌撞撞的从门口闯了进来,见侍膳女官正要将汤往太后口中送,忙指着大叫:“不能喝,快将汤放下。”

    见此,众人皆一脸惊疑,太后更是一脸不悦。正待发话,却见宫女匆匆来报,御医院院使张君正在慈宁宫外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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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真假三

    太后惊疑不定的望着跪在面前的张君正,显然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琉璃玉碗在白玉玉阶下碎成八块,浓郁鲜香的汤汁洒了一地,却没人敢上前收拾。

    慈宁宫里乌压压的跪了一地人,每个人心中都是一片迷茫恐惧。不经意间,这天大的祸事就莫明的发生了。

    “你……再说一遍!”太后的声音有些发颤,握在双膝前的手忍不住紧了紧,泄露了心中掩饰不住的怒气。

    “回太后,今早臣接到封告密信,说这碗汤里被加入了蜂蜜,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柳太医拾起一片玉碗,那碎裂的碗壁上有一淡黄|色的凝状物,经过验证,正是尚未来的及融化的蜂蜜。

    太后的饮食最忌服用甜食,这是太医院一再交代的,没想到眼下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想到可能产生的后果,柳太医忍不住冷汗直流。

    张君正愤怒的指着侍膳女官:“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难道都没尝出汤里蜂蜜的味道。”

    各宫主子的饮食都是由侍膳女官先代为尝食的,防止有人在饮食里下毒。成为一名侍膳女官必须有着非常敏感的味觉,不能吃冷热酸甜过度的食物,以保护味蕾不受到伤害。

    面对张君正的指责,女官也觉得不可思议。“回大人,奴婢们尝过那汤,确实没有吃出蜂蜜的味道,不知道怎么就……”

    太后的脸上余怒未消:“何人竟如此大胆,连哀家也敢谋害。”

    苏怡听的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看来,今日之事是冲着自己来的。这背后捅的一刀,竟是活生生想要了她的性命。

    张君正环顾四周:“今日内膳房当值的是谁?”论嫌疑,最大的当然是内膳房负责膳食的宫人。

    晓云吓的魂不附体,一张脸瞬时变的惨白。

    “太后娘娘明鉴,这几日都是由苏贵人负责料理食物的。奴婢实在不知道为何汤里会掺了蜂蜜?”

    众人的目光一致望向苏怡。的确,苏怡是最有时间和最有机会做手脚的人,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巴不得能有人顶下了这桩罪名,心里竟都隐隐信了。

    张君正脸色阴沉的像能滴出水来,他转头问向苏怡。“还请苏贵人解释下,为什么要在汤里掺蜂蜜。”

    苏怡冷笑:“都已将罪名按在了我身上,解释听在大人耳里也只是狡辩罢了。”

    张君正随即向太后请旨:“请太后下旨,苏贵人涉嫌此事,应先暂行关押,再交刑部审理。”

    太后叹了口气,望向苏怡的目光里有着失望。“就依院使大人的意思吧,论理也该彻底查查,若不是也好去去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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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苏怡被关押的消息,尹兰芷一脸不敢置信,她瞪大眼睛,望着面前急的不知所措的沈媛道:“怎么会这样,快想个办法救她呀。”

    正说话间,姚锦瑟匆匆掀了珠帘进来,神色焦急不安。“我才打听到,刑部定了五天后审理,若是不想办法替怡姐姐洗脱罪名,怕是凶多吉少。”

    沈媛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若是转交了刑部,只怕没罪也要定出个罪来。这事决不可能是苏怡做的,不说十几年来对她的了解,单从整件事说来,她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人人都知道负责太后膳食的是她,出了什么事,自然第一个怀疑到她头上。这分明是陷害无疑了。

    尹兰芷见沈媛只顾在哪里沉思,却一言不发,早耐不住气,转身便朝宫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姚锦瑟忙拉住她。

    “我去和太后说,怡姐姐是被人陷害的。”尹兰芷冲口而出。

    沈媛冷笑:“无凭无据谁会信,你别太天真了。”

    尹兰芷被沈媛拿话一堵,僵在原地,心里又委屈又伤心,止不住低低的抽泣起来。沈媛也是一时之气,见她这样,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姚锦瑟。

    姚锦瑟勉强笑道:“这紧要关头,怎么自己倒先乱了起来。快别哭了,想办法要紧。”

    尹兰芷慢慢收住哭声,叹息道:“要是怡姐姐在就好了,她那样聪明,一定可以想到自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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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室的门被缓缓打开,负责看守的侍女微微朝苏怡行了一礼。

    皇宫中的暗室专用来暂时关押犯了罪的宫妃,再根据性质由刑部或宗人府审理。像那次赵玉莹的事,因为只是牵涉到一个普通的秀女,性质不算太严重,所以只是提交了宗人府。但苏怡这次是被安上了谋害太后的罪名,这可是死罪,一但定案,只怕满门抄斩都有可能。

    负责看守的人也比之前多了好几倍,众人望着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怜悯。

    即使她是被冤枉的,即使她是无辜的又如何,死在宫中的冤魂还能少吗?哪个不是被陷害被冤枉的,势不如人,那也只有认命的份。

    苏怡淡淡的笑了,真的要认命吗?姐姐的事尚未找出真相,自己就已经陷在了牢狱中。

    她突然明白为何姐姐会被传郁郁而终了,在这样步步惊心的深宫里,单是为了自保就不得不耗尽了所有的心力了。或者选择去害人,或着等着被人害。这样的生活下,哪有何快乐可言,能平安保得性命就已是万幸了。

    可我不会是第二个姐姐!苏怡的眼中现出一丝精光,即使是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也会有着一现生机,即使只是那么微小的一点,也要紧抓住不放。

    就在此刻,暗室的门再度被打开,宫女的声音缓缓响在了耳边。

    “娘娘,苏贵人可是重犯,您得抓紧了时间。”

    “有牢姑姑了!”伴随着女子轻柔的嗓音,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暗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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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真相一

    御书房内,青缡案前的烛火被夜风吹的半明半暗。侍墨太监小德子悄悄比了个手势,便有小太监过去轻轻关上了南面半启的窗扉。

    饶是动作轻巧,仍惊动了埋首于书案前的齐尧。他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头,一面揉着鬓角,一边问:“什么时辰了?”

    小德子忙伏身答道:“回皇上的话,已经二更了。”

    齐尧有些讶异,不知不觉,竟然这样晚了。他伸手将书案前如山般的奏折一推,随即缓缓起身。

    一旁的宫娥忙端上玉盆香帕等服侍齐尧净了手,又有侍膳女官唤宫女去御膳房传皇上夜用的点心。

    齐尧见状便摆手制止:“不用传膳了,朕不饿,到是有些累了。”

    大内总管黄大富忙躬身上前:“皇上,这几日朝阳宫的白玉夜昙开的正好,您要不要……”

    齐尧微微皱眉,目光冷冷扫过黄大富的脸。黄大富没由来的冒出一身冷汗,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开的正好?”齐尧冷笑:“莫不成公公已经私下欣赏过了!何时竟成了朝阳宫的座上客?”眼神锐利如剑,刺的黄大富没由来的不安。

    黄大富吓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奴才该死,奴才自个掌嘴!!”说着,自己狠命打起嘴巴来。不多时,脸上已经是青红一片,显然是下了死劲。

    满满一室的太监宫女皆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只怕一不小心发出半点声音,就将这祸事引到了自己头上。

    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又响又脆,打的极快,没有皇上的命令,即使黄大富痛的要命,也是万万不敢停的。

    “好了,起来吧!”齐尧终于挥手制止。又是这招苦肉计,他在心里暗暗发笑。“下次也该长长记性!”半真半假玩笑般的口气,却含着淡淡的警告。

    “谢皇上龙恩!”黄大富这才轻喘了口气,他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皇上预备翻哪宫的牌子?”

    “照旧吧!”齐尧目光有些飘忽,似是在想起了什么心事。

    这一句照旧,黄大富自然是心领神会。这几个月来,皇上一直都宿在赵婕妤那里,这份恩宠不止让整个后宫侧目,更是让那些备受冷落的嫔妃们嫉妒不已。

    虽然是做了别人的替身,只怕这后宫又从此多事。黄大富在心中暗叹,他忙朝齐尧行了礼:“奴才这就去夕梨宫通传。”说完便躬身退出。

    才出了御书房,等候多时的柳絮忙迎了上来,一张俏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奴婢给公公请安了!”

    黄大富皱皱眉头,低声道:“那事恐怕不成,才刚在皇上跟前提了个头,就被惩罚了。你该知道,皇上是最忌讳!”

    柳絮一怔,脸现焦急之色:“那今日翻了哪宫的牌子?”

    黄大富摇摇头:“还不是赵婕妤那里,这不,咱家正要去传旨呢!”说完,又停顿了片刻。“端妃娘娘的礼咱家怕是受不起,赶明便叫小太监送回锦华宫去。”这才转身匆匆走了。

    柳絮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老乌龟,这几年不知收了娘娘多少钱。今日端妃还没失势呢,直赶着攀高枝去了。”

    骂归骂,一想到回去又要承受端妃的暴怒,忍不住又犯起愁来。

    齐尧由宫女们服侍着换过便服,正想往夕梨宫去,忽然想起了一事。

    “太后那件案子,明日便要提交刑部了吗?”

    正到前头引路的小德子一惊,半天才反应过来皇上指的是苏贵人的那件事。虽然奇怪这会怎么突然提及这个,但还是恭谨的答道:“回皇上的话,三日后提刑司的人就会来正式移交此案。”

    苏贵人的事此刻正是后宫大热的话题,大家都在私下传递着消息。同情怜悯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更是不计其数。小德子自然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齐尧默不作声,他的眼前突然浮现那个女子恳求的眼神。

    “皇上难道不想惩治真凶吗?即使明知道苏贵人是被冤枉的?”

    他早觉得此案疑点甚多,分明是有人要借此陷害苏怡。可是在没有确实证据证明苏怡的无辜前,他也只能下令将苏怡关入暗室候审。

    “你今日说这番话,就不怕朕治你不敬?”他有意想威吓跪在他跟前的女子,却无意间被她眼中的哀求之色所打动。

    “臣妾知道皇上不会的,对不对?”面对着这种眼神,他忽然有些动容,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女子跪安。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她给说动了。

    “好一个苏怡,居然还能找来说客。也罢,朕也想看看这场好戏。”

    卷二 真相二

    清髓芳的香气幽凉馥郁,犹如月下雪夜的那抹轻霜,清冽的让人心旷神怡。

    赵玉莹最是喜欢这种清新冷凝的香料,她闻不惯宫里弥漫的檀香的味道,循例由内务府发下的香料都让她赏了下人,日夜只命人点着清髓芳。

    她倚在软塌前,手指轻划过面前的菱花铜镜。镜中是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却依然美的不染纤尘。

    进宫前,她就知道,凭她的才华容貌一定可以深获圣宠。从小到大,她拥有了太多的宠爱惊艳爱慕。对她来说,得到别人的喜爱是一件太轻而易举的事,容易到让她心生厌倦。

    万千宠爱在一身养成了她清高冷傲,目下无尘的个性,直到她遇见了苏怡。

    这个苏怡,她的了解只限于府中婢女间相互传递的消息。

    南怡北莹,苏怡是和她齐名的美人。

    自她懂事以来,就时常听人提到这个名字。许是出于对自己容貌的自信,她根本不愿相信天下竟还有人美貌能于她比肩,下意识中便对这个名字的主人产生了排斥。

    即使在那还未谋面的日子里,她已经把苏怡当做了此生唯一的对手。那日在神武门前,第一次见到苏怡,望着不输于已的倾城国色,她才有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

    凡是貌美的女子总会忍不住去和另一个美貌女子比较,更何况绝美如她。

    苏怡宽容淡然的性子,比她更易的人心。她心中免不了滋生嫉妒和郁闷。这是她第一次尝到挫折和失败,几乎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直到遇见了齐尧,那个俊美的天朝皇帝。他赐予她锦衣玉食,赐予她华美宫殿,赐予她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恩宠,才把她从苏怡的打击下解救了过来。

    “到底还是比你早获圣宠。这一仗,我终究是赢了你。”她忍不住沾沾自喜

    就在她沉浸在小小的欣喜中时,传来了苏怡因谋害太后获罪的消息。

    她说不清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想起自己相似的那场经历,忽然生出了一丝悲悯。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苏怡对于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对手吗?面对她期盼已久的结果,她迷茫了,迷茫过后只觉得更加失落。

    齐尧一踏进夕梨宫,看到的就是赵玉莹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宫女的通传都没有注意到的她,直到齐尧走到了跟前,才如梦初醒。

    她忙直起身,躬着身行着礼。

    “臣妾参见皇上!”

    齐尧点点头,示意她起身。“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赵玉莹想了想,如实答道:“想苏贵人的事?”

    原不过随口一问,不期然她竟然这样回答,齐尧不由一怔。片刻后,他嘴角便扯开了微笑:“你怎么看?”

    赵玉莹淡淡答道:“皇上圣明,自然心中有了答案。”

    “可我想知道你的看法!”他坚持,刻意将朕字隐去,称我。

    赵玉莹顿时了解了他的用意,这一刻,他不是用一国之君的身份聆听。他要听的是她的真心之语。

    她有些动容:“玉莹以为,苏贵人的事怕是另有别情!”

    这是第二个对齐尧这样说的后宫女子,望着赵玉莹认真的样子,齐尧有着一丝意外。

    齐尧笑笑,掩饰着心中的小小惊讶:“朕还以为你……”。

    以为我会落井下石吗?至少不会替她说好话吧。赵玉莹在心中冷笑,她转身渡到窗前,抬头仰望半空的明月,借以平复自己内心的不悦。

    对于她偶尔的小性子,齐尧见怪不怪。宫中多的是温婉柔顺的妃子,他早就已经生厌。这反让他觉得新鲜有趣,而他不经意的包容更助长了赵玉莹的任性。

    看来是太过宠她了!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还是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生气了?”他抚过她如锻的青丝,怀中满是她清冷如兰的芬芳。

    她埋首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被皇上这样误解,玉莹觉得委屈……”

    她忽然抬起头,望着齐尧含笑的脸。“若玉莹也如苏贵人一般,皇上会如何?”

    朕已经下旨刑部延办此案,也许很快就会有转机。

    齐尧在心中暗暗想着,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只是低头轻轻吻去了她脸上的不安。

    三日后,从慈宁宫传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太后膳食里下药的真凶抓到了……

    卷二 真相三

    “锦瑟,你说的可是真的?”

    由于太过震惊,兰芷手中的碗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便漫延开来,顺着桌沿一滴滴落下来。瞬时打湿了案上铺陈的黄云锦缎。

    “哎呀,你没事吧!”姚锦瑟忙拉过兰芷的手,右手背上已经烫红了一大片,衬着如玉般的肌肤分外刺眼。

    “快拿烫伤膏来!”姚锦瑟连忙吩咐着侍立在旁的宫女,一面细细的看了半天。

    “幸好不严重,也太不当心了,要是留了疤可怎么是好?”

    早有小宫女递上锦布包着的小药盒,锦瑟便开了盒取了烫伤膏,小心的替她敷上。

    兰芷愣愣的看着锦瑟,直到手中传来清凉的感觉才回过神来,禁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怡姐姐还没出来,媛姐姐又被抓了进去。宫里难道都是喜欢抓人来玩吗?”她伏在锦瑟肩上,哭个不住,把锦瑟右肩的绸衣打湿了一大片。

    锦瑟皱了皱眉,却没有将兰芷推开,她听着兰芷幼稚的话语,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

    “傻丫头,快别哭。唉,就是怕你这样,我才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你!”

    今日一大早,她就获知慈宁宫发生了一件大事。御膳房的宫女无意中发现沈容华偷偷的往太后的膳食中添加东西。宫女惊慌之余害怕连累到自己,便将此事告诉了负责的女官。

    最后在张君正的示意下,教引嬷嬷在沈媛身上找到了一个白色的纸包,里面是剩余的砂糖粉末。审问之下,才知道连前次的蜂蜜事件也是沈媛所为,借机嫁祸给苏贵人。

    听到这个消息,姚锦瑟惊疑万分,她一大早就赶到锦华宫,来找兰芷。

    “怎么会是媛姐姐,她为何要这样做?”

    兰芷实在不明白,沈媛一向和苏怡要好,有什么理由要做出陷害苏怡的事?

    “兰芷,你和她们从小在一起。平日里,她们相处的如何?”姚锦瑟试探着开口问道。“或者……只是面和心不和?”

    尹兰芷一惊,她仔细回想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是找不到沈媛要害苏怡的理由。难道人心竟是这样可怕,连素日里最为亲密的姐妹也会在背后捅上一刀?

    “我……我不知道!”

    尹兰芷越想越难过,心里仿佛缺少了一大块,痛的她说不出话来。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只知道不停的哭泣。

    姚锦瑟叹了口气,一脸的心事。事情演变成今日这样,显然大大出乎她的预料。好半天,她才勉强提起心神,拍着兰芷的肩膀安慰道。

    “至少也不全是坏消息,你的怡姐姐可以平安了。”

    “为什么?”苏怡望着沈媛那略显苍白的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面对。

    此时,被关进暗室的人换成了沈媛,而她却成了自由的那个。这样戏剧般的结果让她不知所措。

    沈媛披散着发,长发遮住了她半边的侧脸,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时间流逝在彼此的沉默里,苏怡默默而固执的等待着,直到听到了沈媛轻轻的叹息。

    “我一直都恨着你!!!”

    第一句话,就已经让苏怡心惊。沈媛抬起头,目光掠过苏怡绝美的脸,即使是在昏暗的幽室里,苏怡的美丽仍然让人不敢逼视。

    沈媛的脸苍白如雪,神情却极为安详平静,仿佛在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还记得幼时的往事吗?联词对句,作画弹琴。哼!不过是你一人热衷的游戏。你总是能轻易的赢我。赢也罢,最叫人生气的是你的漫不经心。说什么,不过是游戏,输赢也不必在意。这算是安慰,还是奚落呢?”

    两行清泪缓缓的从沈媛脸上滑落,许是已经压抑的太多太久,终于忍不住决提的愤怒。

    “我真的很讨厌你,知道吗?不如你美,也比不得你聪明,却偏偏被命运安排遇上你。在你身边,微笑着仰望着你。你拥有的,是我一生也无法触及的高度,可恨的是你还并不以为然。”

    她忽然崩溃,伏身痛哭,似乎要将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全发泄出来。

    暗室里,静的让人窒息,除了沈媛低低的哭声,再也听不到第二种声音。

    苏怡仿佛被人打了一棍,整个人呆住。沈媛的心中居然隐藏着这样多的痛苦,而她却一直做着伤害她的事。这个打击太过突然,她几乎连话也说不出。

    “你……我并不知道……为何一直不说?”

    一丝苦涩漫上沈媛的心头,她止住哭声,凄然一笑。

    “说什么?说我不够坚强,承受不了你带来的压力?”不等苏怡回答,她又自顾自说下去。

    “直到这次选秀再遇上你,以为能让所有的往事平息。可惜,你还是那样子。表面上与世无争,淡然从容,一转眼又轻易赢得太后欢心,皇上的注意。你不争却依然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总是能在无意中做出令人痛恨的事!”

    苏怡找不到任何言语能为自己辩解,面对沈媛的痛恨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曾几何时,她对自己的误解竟如此之深。此刻的她,竟然形如陌人。

    “你既如此恨我,在我关入暗室后,你何需再去冒险?若是不去,也不会被抓。”

    这样做,岂非告诉别人,下手的并非是苏怡,而是另有其人?

    “皇上下了让刑部延办此案的旨,他有心救你,我却怕节外生枝。只有让太后病情加重,他才会迫于压力,在安全和冒险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说着说着,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是不是很愚蠢?”

    苏怡大骇,一脸不敢置信。沈媛,竟然恨她到了如此地步,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卷二 真相四

    慈宁宫外,苏怡望着不远处匆匆而来的身影,牵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娘娘……”

    佟儿奔至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点点头,转身朝宫内走去。

    自从被证实无辜后,太后对她满怀歉疚。似今日这场宴席,便是专为她而设。

    大殿正上方设着紫檀雕缡的大软塌,上铺金黄|色的蜀锦。塌前四张雕漆茶几,放着攒盒,炉瓶,杯箸等物,这是预备太后用的。

    东西两边各设一椅两几,是静妃和端妃的。余下皆是一椅一几,供各宫妃嫔使用。

    见苏怡姗姗来迟,静妃笑道:“妹妹来的迟了,也该罚上一杯!”

    苏怡笑道:“为了预备进上的膳食,这才来晚了。”当太后和她提及有意为她设宴时,她便主动主动请缨,揽下了这桩差事。太后知她厨艺精绝,亦欣然应允。

    苏怡走至太后跟前,亲自将佟儿手中捧着的漆盒放至太后几上。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一碗碧澄澄的莲叶羹。

    侍膳女官舀了一点试过后,遂点头示意。在旁的宫女便拿过太后御用的琉璃碗来盛。

    苏怡笑道:“这黄|色的琉璃碗配着莲叶羹倒不显好看,不如汉白玉的好!”太后点点头,宫女另换了汉白玉碗来。

    汤水清醇甘美,鲜香扑鼻,汤里的小莲蓬小面果子也做的很耐嚼。太后尝后连连点头:“很好!”便命分食与众人。

    众妃嫔正在品尝美味时,不期苏怡忽然双膝一弯,径直跪倒在太后前。这一变故,惊的太后不知所措,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众人也是惊疑不定,面面相觑,不直何故?

    “请太后为苏怡做主!”这句话,打的太后猝不及防。她疑惑的问:“做什么主?”

    “请太后捉拿蜂蜜事件的真凶!”

    见苏怡旧事重提,太后有些不悦。“沈容华已经招认了此事,刑部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苏怡摇头,正待说话,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被人簇拥着从殿外走了进来。那人头戴嵌宝紫金冠,穿着海水坐龙袍,正是天子齐尧。

    时间算的真好,苏怡在心里暗道,她的目光投向齐尧身后的女子,彼此交换了一个了然的微笑。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宫的妃嫔们忙伏身行礼,大殿里响起一片请安声。

    齐尧示意众人平身,带着身后的女子径直朝太后走去。

    “沈容华?!”妃嫔中有人惊呼,引起众人一片侧目。兰芷等人更是目瞪口呆,沈媛不是已经被关押起来?眼下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太后也是万分惊讶:“皇上,这是……?”

    齐尧无视众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只是深深望着侧立一旁的苏怡。“朕依约来听你的故事,若是说的不好,可要甘愿受罚!”

    大殿上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将目光皆投向苏怡身上。苏怡早有准备,她从容的上前几步,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被关在暗室后,一直在想着一事。那日的豆腐鲜笋汤是我亲自所作,从未离开过半步,送汤至慈宁宫的是晓云,可她也不会挑这时下手。若出了事,除我外,最大的嫌疑便会落在她身上。既如此,那人是如何在汤中添加蜂蜜的呢?我仔细回想着每一个细节,终于被我想通!”

    说到这里,她径直走向一名侍膳女官,开口问道:“那日是你负责尝试汤水吧!”

    女官见点到了自己,吓的脸色苍白。“娘娘明鉴,奴婢是无辜的,那日汤中并未尝到蜂蜜的味道!”

    苏怡笑着点头:“就是你的这句话,让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唯一能在汤中添加蜂蜜的可能!!”

    “尝试太后膳食的女官共有四名,若是在汤中做的手脚,如何能同时收买四人?更何况,也不可能事先预料哪位女官会负责那鲜笋汤。这其中的变数太大,大到令人无从确定。那么唯一能解释的是,当时那碗汤中根本就没有被加入过蜂蜜!”

    听到这里,齐尧不由皱了皱眉,众人也是一头雾水,太后更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事后太医明明验出了蜂蜜。哀家这才相信确实是有人蓄意加害!”

    苏怡不做辩解,只是亲自将莲叶羹盛在琉璃碗中,随即将此羹呈了上去。

    “太后再试试这羹?也许就能验证我所假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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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打字,打到妃嫔两字时,突然跳出了废品,忍不住觉得好笑。是呀,宫里的女子不事生产,却锦衣玉食,不是废品是什么?

    卷二 真相五

    太后不知苏怡的用意,接过来,浅尝一口,随即脸色大变。“是蜂蜜的味道?!!”

    苏怡点头:“不错,蜂蜜不是加在汤中,而是被均匀的抹在了碗壁!”

    她指着盛汤的琉璃玉碗道:“凶手知道琉璃碗专为太后御用,就想到了这个计谋来加害。蜂蜜抹在黄|色的玉碗内,又只是涂了极少的量,是以根本不会为人察觉。而侍膳女官用的只是普通碗盛的汤,自然尝不到蜂蜜的味道。想通了这点,我就想到了凶手是谁,因为只有她一人能在这琉璃碗上做手脚。”

    说到这里,太后身侧的一名宫女已经脸色发白。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不语。

    “琉璃碗一直是由红棉保管的,难道?”太后震惊的喃喃自语,红棉是她平日里最为得意的宫女,在她的印象中,那是一个温顺无比的女子。原来竟有这样的狠毒,这样的心计,将众人玩弄于掌中。

    红棉已是面如死灰,她强自镇定心神,跪着爬到太后面前,拼命磕起头来。不多时,已经磕出了道道血痕。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根本不知道碗里有蜂蜜的事。太后娘娘,奴婢服侍您那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相信奴婢吗?”

    她不住的哭泣哀求,伸手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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