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朝选在君王侧(全文)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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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选在君王侧(全文) 作者:yuwangshe

    内探视了一回,一面问:“太医们怎么说?”

    不待旁人回话,锦瑟已笑着说:“回皇上,太医们都说怡姐姐病情好多了,只怕这几日就要醒呢!”

    齐尧见回话之人声音无比动听,如清泉一般清澈透明。 不由好奇的向她望去:“你是……”

    锦瑟微笑以对,婉转轻柔。“回皇上,臣妾锦瑟,露华宫选侍。”

    锦瑟,果然贴切,配的上她绝美的音色,齐尧不觉想到。他的注意力又回到苏怡身上,忍不住去触碰她的手,觉得不似前日一般冰凉。

    就在此时,他感到苏怡的手指轻轻颤动,若有似无。他一怔,忙向床头看去。只见苏怡轻哼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帘。一双如水明眸正沉静的凝视着他,目光中一片迷茫。

    “怡儿,你醒了……”齐尧大喜,用力握住苏怡的手。苏怡只觉头痛难忍,抽手去轻扶鬓角,一面说:“这是哪里,我的头很痛……”

    齐尧一怔,忙放开苏怡的手,一边转身去唤人:“快去太医院请闻大人,就说苏贵人醒了,要他速来龙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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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怡只觉得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苏眉,闻少欣,佟儿和玲珑。依稀是年幼时常去的后山树林,正玩的开心时,忽然吹来一阵狂风,将苏眉卷走。她正在彷徨无措时,四下却漫起黄沙,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又饿又累,几乎要昏倒在路边。忽然隐隐从远处传来呼唤声,这一下子,就从梦中醒来。便对上了齐尧一脸的关切,而她却身处在陌生的宫殿,屋子里满满都是人。

    “这里是……”她一时还处于混沌中,皱眉问道。“这是朕的寝宫,龙吟宫!”齐尧笑着望住她,见她初初醒来,不同往日淡定从容的模样,有一点点孩童的迷糊和天真。

    “龙吟宫?”苏怡一下子清醒过来。龙吟宫是一向住不得后宫嫔妃的,她挣扎着想下塌。“臣妾越矩了……”

    齐尧知道她说的是龙吟宫不住嫔妃之事,便伸手按住她。“你在病中,这些规矩就不必守了!”正说着话,早有宫女掀了珠帘,闻少欣缓步走了进来。

    “微臣见过皇上!”闻少欣向齐尧行了一礼。几日不见,他清瘦了很多,不变的是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和那种遗世独立的风华,只静静的站着,就会忍不住被深深吸引。

    “娘娘今日气色好多了……”他安静的望着她,扬起一抹微笑。

    苏怡眼眶渐渐浮现雾气:“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苏怡永世铭刻在心……”她早听齐尧说了闻少欣为她放血治疗,未曾顾惜自己的安危。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右侧腕上,那里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显然是为救她所伤。[奇+書网qisuu]这份深情。又教她该如何去偿还!

    齐尧并不知道苏怡心中所感,见她神情低糜,只当她又头痛。“闻爱卿。才刚怡儿说头痛,你好好帮她看看。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

    闻少欣依言上前,将手搭在苏怡腕上。“娘娘体内地余毒已经全消了,至于头痛,想是这几日卧床所至,待微臣开些宁神的汤药就可以了!”

    见闻少欣去了。齐尧这才道:“朕明日再来看你,你们也都早点散了吧,免的她劳神!”众人忙答应了,他又朝玲珑和佟儿吩咐:“好生照顾娘娘,若有半点差池,朕决不轻饶。”一时,也去了。

    见如此,兰芷笑道:“皇上对怡姐姐真是体贴入微。”她想了想,跑过去悄悄和苏怡咬耳朵。“那日姐姐可曾承恩?”

    苏怡不觉羞恼:“混说什么。这样口没遮拦地!”伸手去打她。兰芷嘻嘻笑着,忙不迭的躲开去。

    众人又说笑了一阵,方才散了。临下朝,换过朝服。便又匆匆往龙吟宫赶。一旁地小德子笑道:“皇上可是走错路了!”

    齐尧一怔。方才笑道:“是呢,朕忘了怡儿已经搬回绾碧了。幸亏你提醒我。”这才朝绾碧宫方向走来。

    经过水榭时,见那池子里的残荷被霜打的绻成一团,衬着半冻的水面格外的萧瑟。齐尧道:“这残荷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比盛夏那种风光不同。”

    小德子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齐尧只觉得奇怪:“你笑什么!”小德子忙止住笑意:“皇上忘了吗,前段日子,皇上还嫌这破荷碍眼,想命人拔去的。只是一时事多,给忘了。才几天工夫,怎么就觉得残荷也别有情趣起来。想来是这几日特别开心的缘故。”

    齐尧听闻不觉怔愣:“朕这几日特别开心?朕怎么不觉得!”

    小德子笑说:“皇上每日去探过苏贵人后,面上就常带着笑容。皇上定是十分喜欢贵人娘娘,这才去的如此之勤!”

    齐尧一惊,是吗?怎么自己竟没觉察。仔细想想,自从苏怡中毒后,他的确日日去她那里探视,只是安静的说说话,就让他觉得舒服。每临下朝,潜意识下,就会想着往苏怡那里去。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她?

    不,不会的!!!

    除了月儿,他怎么会对别的女子动心,更何况苏怡和月儿没半点相似。一定是小德子搞错了,他对她只是歉疚罢了,一定是地……

    小德子见齐尧怔在原地,沉默不语,心下大奇。他不由出声提醒着:“皇上,绾碧宫就在前头了,您还去不去呀!”

    齐尧猛的清醒过来:“不……不去了!朕心烦的很,想去梅林逛逛!”那片太液池边地梅林,是他心中最隐秘的圣地,埋葬着柳妃和他地所有回忆。每次心情不佳时,他总会去那里。可是这次,他却觉得几丝羞愧,无法坦然地面对过往。

    你是在逃避!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提醒着他。我没有!他立即反驳,几乎是仓皇地逃离。

    还在梅林外,齐尧就隐隐听见有琴声。穿透一树一树的缤纷,如浪潮般袭来。齐尧正想离开,忽然,双腿如同灌了铅石般,再也挪不开。

    琴音流畅悦耳,舒缓动人,但更令他震惊的是,弹琴之人用的是一指三弦法。

    一指三弦,是一种特殊的指法。在左手拇指不离开弦的前提下,一次完成三根弦的按音。从而是三音之间没有一点间隙,使的音色更加柔美流畅。

    宫中的琴师大多用的是跳指法,这一指三弦过往只有柳妃会弹。他曾对这种技巧大为赞叹,大为倾倒。没想到,今日又会在这梅林中听到这绝妙的琴音。

    莫非,是你回来了?也知朕之凄苦,魂魄归来,为朕弹此绝曲。齐尧一阵激动,他大步走向梅林深处,一颗心因着期待隐隐疼痛。

    一道曼妙的背影出现在齐尧的视线。那女子碧衣如洗,青丝委地,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下,和琴而唱。

    “东君有待,留的一枝香雪在。笑靥微开,多情无奈,惆怅繁华梦里来……”

    齐尧如被雷击,呆立当场。这分明是柳妃生前所做的木兰花词,那人是谁?她如何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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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尧痴痴的听着,仿佛又回到了属于他和柳妃的过往。那时,她也是这般,浅笑盈盈,轻弹缓唱。齐尧不自觉的朝琴声处走了几步,沙沙作响的脚步声惊动了站在那碧衣女子身边的宫女。“娘娘,是皇上……”宫女轻声唤道。

    琴音戈然而止,那婀娜的身影悄然转身,正对上齐尧深深的凝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姚锦瑟伏身行礼,眼帘半垂,止不住隐藏在心底的得意。计划到现今为止完美无缺,幸亏才刚有她的眼线通风报信,赶的及,在梅林来一场刻意的相遇“是你?”齐尧万万没料到弹琴歌唱的会是眼前的少女。她容貌称不上绝色,却有种楚楚动人的韵味,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怜惜。一身碧色的绸衣在风中摇曳,更显的她体不胜衣,祛弱可人。

    “你如何会一指三弦法,还有,那首木兰花又从何处得知……”齐尧急切的问道,想不到除了柳妃,世间还会有人识得此法。

    姚锦瑟一脸的烂漫天真:“皇上为何对一指三弦法这般感兴趣,莫非,其中另有缘故?”

    齐尧一怔:“你不知道吗,它是……”他忽然住口不说,心下瞬时起疑。“这一切是你刻意为之?”

    姚锦瑟越加无辜:“皇上说的是一指三弦法吗?那是锦瑟有一日路过梅林,听到一位仙子所弹。奇v書v網姐姐见锦瑟喜欢,就教给了锦瑟。至于那首木兰花。也是锦瑟觉得很好听,把它记了下来。”

    齐尧心下一惊,半信半疑:“是她教你的?那女子什么模样?”

    姚锦瑟微微转身。指着不远处的那棵梅树道:“那日,就在这棵树下。仙子穿着青碧色凌罗纱绣着白梅的宫装,弹琴吟唱。开始锦瑟只远远地听着,姐姐见了,伸手叫锦瑟过去。她说这首曲子我是再也弹不了的,既然你喜欢。我便教你,也算是你我的一场缘分。今日,锦瑟再次来到梅林,就是希望能再遇见姐姐,亲自道一声谢。”

    见锦瑟言辞凿凿,齐尧不由痴想,她形容地那女子分明就是柳妃,她最爱穿着碧色衣服,坐在梅树下弹琴吟唱。这也罢了。只是那一指三弦法和那首木兰曲,柳妃也只在他面前展示过,若是说谎。锦瑟又如何知道。

    他不了解的是,锦瑟是个极有心计地女子。早在未进宫前。就已打探好了皇上的喜好。知他日夜怀念柳妃。早决意处处仿效柳妃,以此来获圣宠。

    那一指三弦法和木兰诗皆是从当日贴身服侍柳妃的宫女口中得知。她访遍京城所有的琴师。终于被她找到识得此指法的人。她日夜苦学,不敢有丝毫怠慢,凭着她地聪慧和毅力,终于在进宫前将此指法学会。

    一旦认定目标,就决不许自己退缩,哪怕再多的艰辛,也都咬牙硬撑。当别的官宦千金尚在父母膝下承欢撒娇之时,她早已经见识了人世的冷漠和无情。姚锦瑟,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所依靠的只能是你自己。

    齐尧想到此,目光不由一寸寸柔软下来,也渐渐相信了锦瑟说的,梅林传艺的事。月儿也许是想假借此女之手,让属于他们的琴音流传下来,以此来慰他内心的寂寥和排解不去地忧郁。

    “朕很喜欢你的琴音,能为朕再弹上一曲吗?”他凝视着她,依稀看到了柳妃翩然的身影。

    “臣妾谨尊圣旨!”锦瑟复又坐下,在缓缓而起地清越琴声中低声吟唱,脑中却浮现了那日和秀云的对话。

    “柳妃,容貌绝世却体弱多病。待下人极好。擅酿酒及琴艺,犹以一指三弦法为最,喜爱碧色衣裳,最常穿碧色凌罗纱绣白梅宫装。爱梅成癖,帝因此为她植下整片梅林。恩……性格温柔和善,从不动怒,即使责备也是轻声细语。只吃素食,不沾荤腥,每临睡前,必点上银灯方能安寝。”

    锦色一身素衣,侧身半坐在窗沿上。她散着长发,赤着双脚,一脸地不羁。她抬头凝视着窗外高悬地月轮,任凭冷冽的寒风肆意着她单薄地身体。半饷,她才回过头,朝秀云微微一笑:“我背的如何,可有错了半分?”

    秀云冻的直在屋里跳脚,她将手放在嘴边哈气,试着温暖快要僵硬的手指。“娘娘背的半点不错是秀云不白。”她哆哆缩缩的说着:“娘娘何要学妃,不怕成为二个赵玉莹吗?”

    锦瑟轻声嗤笑:“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连这道理也不懂吗?”

    她如何会是第二个赵玉莹。赵玉莹只是面容相似,个性却无半点相同。齐尧越和她相处,便越会对她疏离。可是她不同,她要学的是柳妃的灵魂,即使外貌不同,却能让齐尧时时感到柳妃的存在。越和她相处,就越是放不开。除非,他真正放下心结,或是爱上别人。这便是她和赵玉莹最大的不同,赵不愿做柳妃的替身,甚至妄想齐尧会真心爱她。而她,却是心甘情愿做柳妃的替身,要的也只是依附齐尧的权势。真心,不曾期望,自然也就不会失望……

    端坐在绚烂的梅树下,锦瑟在心底冷冷的嘲笑,面上却是无比温暖平和。直到一曲终了,望着齐尧难舍的神色,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场,自己赢了!

    是夜,齐尧召锦瑟侍寝。次日,封其为淑华。再次日,进其为嫔,赐号为梅。梅嫔一时宠冠后宫,风头无量……

    ps:请不要责怪小齐了,是锦瑟太有心计太会装,各位大大自然知道,可是小齐是无辜的,他不知道那……再度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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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初五刚过,天气越加冷了。呼啸的北风吹过,太液池和那一带的水榭池苑,都结上了薄薄的冰霜。那冰霜打在树枝上,结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条,被日光一映,格外好看。

    佟儿正在廊下逗弄那只凤头鹦鹉,遥遥的望见秀云搀着锦瑟而来。锦瑟今日穿着天青色缎绣撒花袄子,下面是同色的彩绣棉裙。满头乌发挽了个坠马髻,以碧玉珠子缠绕。仿若那风中秀竹,柔弱而纤细。

    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宫女,手上各捧着盆水仙和腊梅的盆栽。

    “奴婢见过梅嫔娘娘!”佟儿忙迎上去,伏身行礼。锦瑟亲自来扶,笑道:“快别多礼了,姐姐在吗?”

    佟儿朝暖阁望了望,说道:“娘娘正在午睡呢,奴婢这就去通报锦瑟笑道:“怡姐姐身体才好,自然是该多休息的。我们素来就好,你也不必特意通报了,我这就瞧她去,想来她也不会怪你!”

    暖阁里

    苏怡正倚在紫檀雕花塌上,身旁放着书册子,案上焚着檀香。外面虽然北风凛冽,屋内却温暖如春。再加上,佟儿和玲珑又在四周加了许多火盆和熏笼,一点都觉不出冷来。是以,苏怡只披了一件薄衣,倚在塌上昏昏欲睡。

    锦瑟掀帘进来,笑道:“姐姐好享受啊!”苏怡见是锦瑟也笑道:“什么风把你这个贵客给吹来了,还没向梅嫔娘娘道喜呢!”

    锦瑟撑不住脸红:“人家有正经事来求你,你还拿我寻开心。”苏怡见此,正想问何事,只听得院外传来了兰芷银铃般的笑声。

    “怡姐姐。快出来……快出来呀!”旁边还有沈媛的声音:“哎呀,你快点停下,小心撞着……”

    苏怡和锦瑟皆是一怔。这疯丫头,搞什么鬼。苏怡忙披上大红羽毛缎的斗蓬。和锦瑟携手出来。

    只见大片大片状如棉絮的雪花,从昏暗地天空飘落下来,扑天盖地,令人应接不暇。隆冬的第一场雪,来的如此急。整个院落瞬时笼罩在一片琉璃白雪中。

    兰芷几乎乐地疯了,她一时张开双臂,闭着眼睛转着圈。一时又用手去接那片片雪花,轻轻的覆在脸上。

    绾碧宫地宫女内侍们也都伫立在檐下,抬头喜悦的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只有服侍兰芷的两名宫女略带哭腔。一个说:“娘娘小心撞着。”一个道:“娘娘,仔细着了凉!”忙不迭的伸手去拉。

    却被顽皮地兰芷抬手推开。两名宫女不防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引来旁人阵阵笑声。

    “星榆叶叶昼离披,云粉千重凝不飞。昆玉楼台珠树密。夜来谁向月中归。”苏怡禁不住轻声吟道。一旁的锦瑟抿嘴笑道:“这个兰芷,越大越像个孩子。这雪还没结住呢,她倒已经玩上了!”

    苏怡一笑。吩咐着身边的佟儿:“去温些果子酒来,再准备干净的香帕皂角。预备着尹修华梳洗。”

    锦瑟见此道:“不如让小厨房一并弄些菜肴果品来。我们姊妹也可围炉赏雪,饮酒作诗啊!”

    苏怡点头笑道:“甚合我意!”

    兰芷由着宫女服侍着梳洗完毕。换过干净的衣裳,这才往花厅里来。

    刚掀了帘子,就闻的一阵幽香,见几上放着两个白石条盆。一盆养着水仙,一盆是腊梅,都在含苞待吐的时候,那一阵阵的幽香就是从此发出。

    “这花倒好,养在屋子里也不用天天的熏香了,谁送来地。”兰芷赏玩了片刻,向苏怡笑问道。

    “是锦瑟送来的,你若喜欢,挑一盆去!”苏怡正看着宫女摆放杯箸酒具,随意答道。

    锦瑟笑道:“兰芷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明儿叫秀云送到锦华宫去。”

    兰芷也不客气:“如此多谢了,我就喜欢那香气,熏衣服比用香料的好!”沈媛忍不住道:“亏你想地出,哪有用这个熏衣服的。罢了罢了,锦瑟你切不可给她,迟早是要让她养死地!”

    兰芷嘻嘻笑着,摇着锦瑟地衣袖撒娇,口中只说:“好姐姐,明日记得让秀云送来,我保证好生养着。”

    苏怡忽然想到,才刚锦瑟说有事相求,遂问:“锦瑟刚才所问何事?”

    锦瑟摇头道:“你今日也不得闲,改日再说吧!”

    一时,宫女们陆续送上菜肴来。苏怡见有盆煨鹿筋,便放在兰芷面前,又示意宫女将糖汁鸭信和蝴蝶烧卷放在沈媛面前。轮到锦瑟时,锦瑟笑道:“姐姐不用忙,我这几日吃素,不沾荤腥。”

    苏怡便在她面前放了碗鸡髓笋和蜜汁香菇。

    四人围炉端坐,一旁的宫女端上温好地果子酒。众人望着窗外的雪景饮酒作乐,说不出的愉悦欢欣。

    兰芷饮了回酒,转头去问侍膳宫女:“有粥吗?”宫女回道:“预备了珍稀黑米粥还有红豆粥。”兰芷皱眉:“都是甜腻腻的,有清淡些的吗?”

    “还有荷叶莲子粥,娘娘要吗?”兰芷点了点头。

    锦瑟道:“我不要粥,拿些饭来,泡上酸汤就够了!”侍膳宫女便拨了一碗绿玉梗米饭,用酸汤泡上,呈给锦瑟。

    苏怡只用了一点红豆粥就停下不用了。一时,菜肴撤去,又重新摆上点心果品来。

    兰芷一边饮着酒,一边拣了个芝麻卷放进嘴里道:“这样光坐着无趣,不如想些新鲜的点子来玩。”

    众人都饶有兴趣的望着她,她笑说:“咱们掷花签玩吧,看谁能掷的好签!”

    苏怡便命小宫女将柜上的象牙签筒取来,摇了摇,放在当中,笑问:“谁先来!”

    兰芷忙不迭的叫嚷:“我来,我来!”一面说,一面将签筒拿在手中,摇了摇,伸手抽了一枝出来。只见签上面画着一枝桃花。旁边题着四字:莫怨东风。下面还有一句诗:无可奈何花落去。注着:在席各人陪饮三杯,以解此结。

    学红楼梦写了四人的命运花签,东施效颦,大家莫笑。有兴趣的大大可以猜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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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怡听的微微皱眉:“这签不好,快丢了重选!”兰芷不依:“哪里不好,我原就喜欢桃花,还能要你们陪着饮三杯,真是好极了。快饮快饮,怡姐姐别耍赖!”

    锦瑟也笑道:“不过是掷着玩罢了,不必当真!”说着,便连饮了三杯。苏怡见此,也只得饮了。

    沈媛也取了签筒来,伸手取一枝。兰芷抢过来看。签上画着菊花。也题着四字:蕊寒香冷。一句诗:不随黄叶舞秋风。注着:自饮一杯,上家下家陪饮一杯。

    兰芷拍手笑道:“上家是怡姐姐,下家是锦瑟姐姐,我是对家,不用饮酒。有趣极了!”

    苏怡三人相视一笑,都接过酒饮了。

    轮到苏怡,她随意抽出一枝。其余三人都急着去看,她便将签丢在案上。众人一看,签上一枝幽兰。写着四字:花中君子。诗上题着:来不相知去不留。注:桃菊各陪饮一杯。苏怡见此,故意问向兰芷:“这签好不好?”

    兰芷见要她饮酒,便苦着脸:“不好,不好!”众人发出一阵笑声。

    最后轮到锦瑟,她接过签筒,道:“不知还有什么好的!”一看,手中签上画着山茶,写着:花色袭人。也有一诗:今朝一朵坠阶前。旁注:兰花陪饮一杯,以完此劫。

    锦瑟也不在意,和苏怡对饮了一杯。

    夜色渐渐深了,窗外的雪片越来越大,地上已经薄薄积了一层雪。那雪落在竹子上,梅花上,反射着银白的月光。将院落照的如同白昼。院内,已经备好了几顶软轿,轿旁各站着四名抬轿的内侍。奇v書v網轿前各有两名宫女。一手撑着碧绸伞,一手提着竹灯笼。等在屋檐下。

    苏怡见那些宫女太监个个冻地缩着身子,不停的在原地呵气跺脚,心下便有些不忍。“佟儿,你命人去烧些热热的烧酒来,让那些宫女太监们。喝了搪搪雪。”又转身对兰芷等道:“今日天色也晚了,大家就此散了吧!”沈媛知她怜惜那些等在外边地宫人,遂笑着拉兰芷起身。

    兰芷还不肯去,沈媛轻斥道:“你今日也疯了一天了,这雪怕是要下个十天半月的,还不够你赏地!”兰芷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锦瑟见暖阁内左右无人,这才跪下含泪道:“怡姐姐,救我!”苏怡吓了一跳。忙伸手将锦瑟扶起,诧异的问道:“有事只管道来,何苦如此。倒吓我一跳!”

    锦瑟推开苏怡去扶她的手,坚持着:“姐姐若不答应。妹妹宁愿跪着不起!”

    苏怡无奈。只得道:“你快些起来,我答应你便是!”

    锦瑟这才随苏怡坐在床前。未语先流泪。姐姐,我有件天大的祸事,怕是不久后,连性命也顾不得了!”

    苏怡更奇,连声问道:“此话怎讲,妹妹才获圣宠,又新封了梅嫔。哪来什么天大地祸事?”

    锦瑟流泪道:“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今日才算体会到。”她顿了顿,脸上飞起红云。“姐姐,实话和你说,这个月的月信,妹妹迟了十多天了!”

    苏怡又惊又喜,拉着锦瑟的手笑道:“是真的吗,恭喜妹妹了!”

    锦瑟长叹一声:“何喜之有,这便是妹妹才说的天大的祸事!”

    苏怡一怔,忍不住取笑:“怎么是祸事,是天大的喜事。这孩子生下来,便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皇子或是公主,你都有功!母凭子贵是免不了的。”“姐姐,你怎么还不明白!”姚锦瑟不停地抽泣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这孩子要是能平安的生下来,才能算地是喜事。可是那后宫的女人岂是当摆设地。别地不说,光是那两个,妹妹就没有活路了。”

    她说着伸出两指,苏怡知她说的是静妃和端妃。锦瑟又道:“我才刚承宠,她们已视我为眼中钉了,时刻监视着,只盼我出个错处,被她们拿住。要是一旦知道妹妹有了身孕,还指不定使什么阴毒招来害我呢!”

    “这后宫,妹妹能相信依靠地只有姐姐了。要是姐姐见死不救,妹妹可没有活路了!”说着,又要去拜,苏怡慌忙拉住。

    被锦瑟哭的心软,苏怡叹道:“要怎么帮你呢,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锦瑟缓缓止住哭声:“妹妹只求姐姐和皇上去说,一应起居饮食都由姐姐照看。姐姐又懂得医术,这样,妹妹才能放心。只求姐姐怜惜半点,来世妹妹当结草衔环为报!”

    苏怡想了想,道:“这也罢了,只是这几日皇上不曾往这里来了,妃嫔未经传召也见不的皇上的面。我该如何去说!”

    锦瑟道:“这也不难,等皇上来了,我在他跟前露点口风,让他传召姐姐。到时姐姐只要说了,没有不准的。想来,那静妃端妃也无可奈何的!”

    苏怡点头道:“就这样吧!”

    一时锦瑟去了,佟儿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盏宫灯:“真是奇事!娘娘,院里的那株木芙蓉冻死了!”

    苏怡笑道:“这有什么奇的,这样冷的天,花木冻死也是有的!”

    佟儿叹道:“娘娘不知道,刚才小林子说,那木芙蓉往年是最耐严寒的,即使绾碧宫荒废的时候,都不曾枯死过。我觉得不好,别是应在什么事上头。那株木芙蓉开花也比宫里其他的木芙蓉早的多,莫不是成了精的。”

    正好玲珑进来听见,沉声道:“别胡说八道,不过是冻死棵树罢了,哪来这些怪力乱弹。娘娘千万别信。”

    苏怡不在意的点头:“既然枯死了,明日让花木班的宫人来处理吧,或是种些别的花木,去去邪气。”

    玲珑迟疑道:“依奴婢看,倒不如不动的好,到底这树有些邪气,怕种上别的花木也活不了。”

    佟儿做了个鬼脸:“你才说不信这些怪力乱弹的,现在到害怕起来。你要怕,就让我去叫,非把这妖树给结果了。”玲珑怔了怔,只好止住不说。

    已近深夜时分,大雪掩盖下的宫城分外圣洁宁静,没有谁察觉到,隐藏在这皑皑白雪下的丑陋和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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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殇五

    次日一早,便有花木班的小太监过来请示苏怡,问铲起木芙蓉后种什么。苏怡想了想,道:“种些耐寒的花木吧,容易成活好打理。”最终,还是决定种梅树。

    一班太监便拿着花锄,铁铲等工具清理起来。天幕仍有雪花不断的飘下,院中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佟儿从未见过这个,便撑着伞好奇的在旁观望。苏怡也饶有兴趣的坐在一旁。

    一名小太监用木瓢舀起水车里的水,将水洒在木芙蓉周围。过了片刻,便有几名太监提着花锄,铁铲等用力铲起土来。

    苏怡笑着问:“为何要在周围洒上水呢?”洒水的太监恭谨的回道:“回娘娘,天寒地冻的,这土都结成冰了,用热水洒上,铲起土来自然不费力。”不多时,已经挖了半尺见方的大坑,一名太监正要去铲断坑内盘根错节的树根,旁边有个小太监“咦”的一声。他一铲下去,似乎铲到了什么坚硬的事物,便丢开铲子,用手扒起土来。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把众人吓了一跳。那名小太监脸色煞白,手指着坑内,浑身打颤,说不出半句话来。旁边年纪稍大点的太监呵斥道:“混叫什么,惊扰了娘娘,你有几条小命赔!”一面说,一面用力铲下,铲头撞在硬物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只见土坑内隐隐透出些许异样来,仔细一看,竟是具森然泛黄的尸骨。众人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一个个瘫倒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个铲土的太监更是呆立当场,连话都说不出了。爬书网+

    苏怡手一颤。茶盏顿时落在地上摔成无数块,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拼命压抑着内心地恐惧,朝土坑里仔细看去。

    尸骨上的土块已经被扒开。露出完整的骨架。尸骨地四肢和肋骨处皆有裂纹,显然是生前遭到外力所致。在尸骨的周围。零落地散着些首饰玉器,照此看来,这应该是具女尸。

    “是……是眉贵人……”玲珑惊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苏怡心下一滞。

    “你肯定吗?”苏怡紧紧盯着玲珑的眼睛。心里一片惶恐。

    “那些首饰……奴婢认的……”玲珑话音里已然带着哭腔。“那日,眉贵人……失踪前。就是带着这些……”

    苏怡心里虽然早有了准备,但听玲珑这样言辞凿凿,还是承受不住。她只觉气血剧烈翻涌,一口气上不来,身子软软朝下倒去。

    玲珑和佟儿连忙扶住,见苏怡已然昏撅,玲珑忍不住朝尚在原地发愣的众人大叫:“太医,快去传太医……”

    绾碧宫挖出尸骨一事迅速传遍了皇宫内外。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各种鬼怪之说更是层出不穷。齐尧大怒。下令刑部严查此事。刑部一众官员带领众多验尸官和仵作验了半天,只验出是具女尸,从骨化地程度来来。应该是三年前被害。生前曾遭到重创,四肢尽折。从尸骨周围遗落的饰物来判断。此女尸正是三年前无故失踪的眉贵人。至于凶手及为何埋尸树下的原因。却全无半点头绪。

    齐尧虽然震怒,但苦于毫无线索。只得下令好生安葬眉贵人,将其追封为妃,迁至皇陵以做安抚。

    绾碧宫

    闻少欣将药方交于佟儿道:“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愁思凝集,才会导致昏厥。吃些静心宁神的汤剂就会好的。”

    苏怡见佟儿出去,忙问道:“表哥如何看待此事?”她这几日昏昏沉沉,夜夜梦里都是姐姐哭泣的身影,一直食不知味,夜不能寝。

    “我在意的是凶手埋尸树下的原因,还有绾碧宫流传地闹鬼之说。凶手若是冲着眉贵人一人,为何要将她所有的贴身宫女全数杀尽。是有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闻少欣总觉得猜不透凶手的用意。

    “我在意地还有这个!”苏怡点点头,一边拿出一个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件物事。“这是姐姐死前的遗物,皇上让刑部转交给我。”

    闻少欣看去,见是半块蝶形地玉佩。

    “这是姐姐进宫前父亲给她地,前朝古玉,甚为名贵。发现尸骨时,那玉佩就落在肋骨的正下端。如此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临死前,姐姐将此玉佩吞入肚中。她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

    闻少欣接过去细看,玉佩侧面有很工整地切痕,表面的纹路细腻柔和,看的出价值不菲。但除此,却没有任何可以找到的线索,眉贵人将此玉佩吞入肚中是想暗示什么呢?

    “另外半块呢?”闻少欣问。

    “没有见过!”苏怡摇头道,尸骨身边并没有另外半块玉佩的踪迹,只是些寻常的手镯戒指。

    就在两人顾自猜疑之际,佟儿掀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锦华宫的小宫女。

    那宫女一见苏怡便跪下磕头:“皇上有旨,命苏贵人速去锦华宫一趟!”

    苏怡微微一怔,随即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这就来!”

    她目送玲珑将闻少欣送出院外,一边对佟儿道:“快帮我梳洗!”

    佟儿有些疑惑:“唤的这样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一面去唤小宫女提热水来。

    苏怡匆匆换上外出的宫装,略略梳洗后,便转身朝外走去。佟儿忙赶上来:“外面还在下着雪呢,娘娘披上斗蓬吧!”边说,边递上个紫铜小手炉。

    苏怡捧在手里,侧身坐进等在院外的软轿中。佟儿打起青绸伞跟在轿侧,一行人匆匆往锦华宫走去。

    “这后宫,妹妹能相信的只有姐姐,姐姐若是见死不救,妹妹怕是没有活路了!”那晚锦瑟的话犹历历在耳,轿中的苏怡更觉心烦意乱起来……

    花殇六

    露华宫暖阁

    苏怡到的时候,偌大的暖阁里围满了人。齐尧坐在塌侧,他微皱着眉,一脸凝重,紧张的注视着锦华宫的杨太医诊脉。

    静妃,端妃姐妹,贞嫔和兰芷,沈媛等人都在暖阁里。人虽多,却安静异常,连一声咳嗽都不闻。兰芷和沈媛见苏怡来了,只向她略略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苏怡正在奇怪,迟疑着要不要向齐尧伏身行礼,只见一旁的沈媛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轻轻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惊动齐尧。

    苏怡忍不住朝塌上望去,只见锦瑟双目微闭,脸色苍白,侧身躺在塌上。她的右手下垫着一方软枕,杨太医正在为她诊脉。

    暖阁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气,被迦南香的烟雾一混,显出几份浑浊的味道来。香雾缭绕中,锦瑟更显的弱不禁风,惹人怜惜。

    “梅嫔的身体如何?”齐尧见杨太医停止了诊脉,忙问道。才刚和锦瑟正在用膳,她忽然手抚着胸口,呕吐不止,随即昏厥在地,慌的齐尧忙传太医。

    不多时,得了消息的各宫妃嫔都赶来探视,谁知锦瑟只是倚在塌上默默流泪,非要叫齐尧去传召苏怡才肯让太医诊治。原本齐尧顾虑苏怡因苏眉之事忧思过度,仍在病中,最后禁不住锦瑟的苦苦哀求,只得下旨传召。

    “恭喜皇上,梅嫔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杨太医恭谨的答道,接着话声一转:“只是……”

    齐尧原本喜形于色,但听到太医的那句只是,不由疑惑起来:“只是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只是,梅嫔身体虚弱。又是刚怀上,怕有滑胎之险。”被齐尧一斥。杨太医忙答道,一边小心地去看齐尧的脸色。

    果然,闻听此言,齐尧的脸色相当凝重。他即位多年,膝下犹虚。后宫中虽然也有嫔妃传出过喜讯,却总是空欢喜一场。这一次,梅嫔又有了身孕,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差池!

    想到这里,齐尧便道:“传令下去,让太医院日夜待命,务必使梅嫔平安地生下龙子。”

    就在此刻,锦瑟忽然抽泣起来:“皇上不必为锦瑟操心,锦瑟自己知道。这身子怕是撑不下去了!”

    齐尧皱眉道:“胡说什么,你现下只管养好身子。别的一概不用担

    锦瑟哭道:“皇上不知道,臣妾这几日。夜夜不能安寝。偌大地暖阁里,就臣妾一人。臣妾害怕!”

    一旁的静妃笑道:“想来妹妹是才刚怀孕的缘故。自然多思多想的。过了这阵子就好了!”锦瑟不语,一时望见苏怡的身影。便开口唤道:“怡姐姐……”

    齐尧这才注意到苏怡地身影,不由怔了怔,几日不见,她瘦多了。他刚想唤她,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做罢。

    苏怡刚到床边,就被锦瑟拉住了手。“怡姐姐,你快些对皇上说,要到露华宫来陪我!”

    苏怡一愣,没料到锦瑟会在此刻提出这个请求。她正想回绝,望见锦瑟哀求的神色,不由心软了。

    “皇上……”苏怡不自觉的望向齐尧。齐尧点头笑着:“你素来和锦瑟好,有你陪着,朕也能安心。只是要你搬来锦华宫,而你又在病中,怕累了你!”

    见此,苏怡只得道:“多谢皇上顾惜,臣妾已经无事了。现下梅嫔娘娘的安危才是紧要,臣妾愿尽绵薄之力!”

    此时,众人都赶上来道喜。虽然在心中各怀心思,面上都是充满了笑意。大家略坐了一会就散了,只有锦瑟仍拉着苏怡的手,依依不舍。

    兰芷心下微微有些不悦,她走上来,分开了锦瑟和苏怡的手。“怡姐姐就要搬来和你住了,还不舍的这一会功夫吗?自从你来后,怡姐姐就是偏心你!”

    锦瑟笑道:“你吃醋了,要不,你也搬来这里住!”

    苏怡道:“兰芷别闹了,没听见太医说,锦瑟身体弱吗?我搬来这里和她做伴,也好免了她的寂寞。”

    她深知兰芷孩子气甚重,未必能明白宫里争斗的残酷和厉害。是以,也不明说,只拿锦瑟地身体说事。

    兰芷这才罢了,又说笑了一阵,和沈媛去了。苏怡也说:“我也赶着回绾碧收拾东西,明儿搬来和你住吧!”锦瑟再三叮咛:“明儿一定过来,我等着你!”方才放苏怡去了。

    一时,暖阁里再无旁人,锦瑟收起那病弱不堪的样子,将秀云唤了进来。“太医的嘴堵严了没!”

    秀云点点头:“已经称了金子给杨太医送去,杨太医说,娘娘地身子好的很,只管放

    “让他把全套戏演下去,嘴巴紧点,少不了他地好处。”锦瑟手抚过还未隆起地小腹。脸上闪过难解的神色。

    秀月迟疑着:“娘娘真地打算牺牲掉这个孩子吗?要是伤了自个的身子,岂非得不偿失?”

    为了报仇,值得吗?仇恨真的能让一个人疯狂,那个总是有着温暖笑容的小姐,去了那里呢?

    锦瑟一脸的冰冷决绝:“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大的牺牲,我都再所不惜。”秀云忍不住落下泪来:“娘娘,不如放手吧!”仇恨是把双刃剑,刺向别人的时候,何尝不伤了自己,难道非要到至死方休,两败俱伤的地步吗?

    “放手?”锦瑟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咯咯轻笑了起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你居然叫我放手?你叫我如何放手?”

    “娘亲被活活打死,弥留的最后一刻,你怎么不叫我放手!我遍体鳞伤,关在柴房,饿了三天三夜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放手!家破人亡,沦落街头,差点被人侮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放手啊!”

    她忽然情绪失控,眼泪不断落下,所有伤心的往事,全都浮上心头。“现在,眼看就要成功了,你居然叫我放手!我怎么可能放手……”

    秀云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那一段回忆,何尝不是自己想拼命遗忘的过往。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刻骨的仇恨支撑小姐和自己,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任凭仇恨淹没良知,即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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