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朝选在君王侧(全文)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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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选在君王侧(全文) 作者:yuwangshe

    报得此仇,又该如何找回过去的幸福和平静。她深深的,深深的迷茫了……

    明天后天两天夜班,没的更新了,大后天补

    花殇七

    次日,苏怡便搬来露华宫与锦瑟同住。锦瑟将她安置在西边的暖阁里,与自己住的寝殿只几步之遥。她们日则读书作画,赏雪吟诗,夜则闲话家常,随意做些针线女红。加上兰芷和沈媛不时过来相伴,倒也不觉无聊。

    锦瑟的一应穿戴饮食,苏怡皆一手打点,十分尽心。锦瑟感激不尽,两人越见亲密。这日,苏怡见窗外的雪停了,一直阴沉的天幕放起晴来。金色的光芒射在琉璃白雪上,衬着院中青翠欲滴的修竹,云霞般绚烂的红梅,说不出的好看。

    苏怡便拿了个碧玉瓮,站在梅树下,一朵一朵扫下那花瓣上的雪。她是那样的虔诚专注,连丝丝雪珠落在发梢衣上也未曾察觉。

    正巧锦瑟看见了,便笑道:“姐姐只命小宫女去扫便可,何必亲自去,倒成了个雪人了!”

    苏怡不在意的笑笑:“你不知道,这要亲自去扫才有情趣。往年烹茶用的雪水,也是我亲自扫的,并不假手于人。”

    不多时,便扫了满满一瓮。苏怡又在瓮中放了新鲜的梅花瓣,连同那雪埋在了梅树底下。

    “五年后再来开启,烹茶是最好不过的,比雨水露水的都清醇。”

    锦瑟沉默不语,半饷才叹道:“五年后,谁知道是个什么光景。也许这里早就换了主人也不定。”

    苏怡忍不住取笑道:“许是妹妹有了身孕的缘故,这几日心情也忧郁了不少。凡事都往不好的想,只怕生出的小皇子也要学着悲春伤秋的!”

    锦瑟只淡淡笑着,并不多言。一时,有宫人来请示在哪里摆饭。苏怡想了想道:“妹妹既然来了,就和我一同用饭吧。前几日那腌制地酸黄瓜,妹妹还要吗?”

    锦瑟点点头。她这几日害喜的厉害,多半是吃了又吐出来。人也清瘦了不少。幸好苏怡经常做些酸果子酸菜等小吃食给她,才略略好了些。

    两人刚用罢饭,就听见兰芷银玲般的笑声从院外传来。苏怡忙命人重新摆上果品点心,一面迎了上去。

    “今日怎么来地这样早?”苏怡笑着,一面朝兰芷望去。只见她穿着浅蓝色比肩配雪白的中衣长裙。将满头青丝简单地挽了个簪,也未施脂粉,双颊还略带潮红。就知道她刚起床,还未及梳洗,就急急的跑了来。苏怡嗔怪道:“你这疯丫头,什么事这样忙。要是被人看到了,成什么体统!”

    正说着,佟儿已领了一群宫女进来,正是服侍兰芷梳洗的宫人。见到苏怡和锦瑟忙跪下磕头。眼睛却忍不住望向一旁的兰芷。

    苏怡见状,不觉好笑,心下也明白了几分。想是兰芷正梳洗到一半。便忙忙的往这里跑,宫女们也不敢阻拦。只得跟着。一直跟到了露华宫。

    她便示意众人退下,一边命佟儿重新预备梳洗地用具。一面将兰芷按在了铜镜前。“我今儿亲自服侍你一回,如何?”

    兰芷吐了吐舌头,朝镜中扮了个鬼脸。“那可不敢当!”

    苏怡将镶着玉石的象牙梳沾了沾铜盆里的水,轻轻替兰芷打散了头发。用桑叶,玫瑰,芍药等制成的头油替兰芷细细梳理了一遍。将发丝分成几络,在头顶上盘了个飞燕髻,用赤霞嵌宝蝴蝶压发固定,插上珊瑚串珠步摇。

    想了想又问:“要什么样的娟花?”兰芷笑道:“听凭姐姐的,只要是怡姐姐选的,我都喜欢!”

    苏怡便命佟儿将柜上的花匣子拿来,打开来,挑了朵淡紫纱罗的替她戴上。

    接着又用水替她匀了面,敷上宫粉胭脂,这才道:“快说吧,到底什么这样忙!”

    兰芷笑道:“那日怡姐姐不是说起,要做些小衣裳鞋袜地,给锦瑟姐姐的孩子吗?我昨日赶了一夜,做了一面,你们看好不好?”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蜀锦,锦上绣着麒麟送子的图案。苏怡和锦瑟细细看去,见那针线细密,线条流畅,麒麟绣地栩栩如生,充满了生机,不由连连点头称赞。

    “到底是兰芷,这女红做的,把宫里地都给比了下去。”锦瑟赞道,拿起蜀锦爱不释手。“如此一来,可要劳烦你了!”

    兰芷眨眨眼,调皮地笑道:“我只给你绣图案,这衣裳鞋袜的可要你自己做!”锦瑟一怔,忙问:“这是为何,你要是嫌累,我让宫女们做好了样子再给你。为何非要我亲自做!”

    兰芷摇头叹道:“锦瑟姐姐,你都快要做娘了,却没半点做娘地自觉。能为自个的孩子亲手做衣裳,不是身为母亲最幸福的事吗?这种幸福,我怎么可以代劳?”一面说,一面望向苏怡。“怡姐姐,我说的对不对?”苏怡给了兰芷赞许的眼神,转身朝锦瑟道:“兰芷说的不错,你若不会,我们慢慢教你。反正日子还早,也不用急!”

    亲自做衣裳,是一种幸福吗?锦瑟望着手中的蜀锦愣愣的出神。这个孩子,不过是她用来报复的工具,从不曾花心思去关怀爱护。如今,要她亲自为这个孩子做衣裳鞋袜,她竟然觉得畏缩和恐惧。

    “还站着作什么,你不会,我教你!”兰芷天生热心肠,早按耐不住,一面抢过锦瑟手中的蜀锦,一面将她拉至案前。

    “你看,这里要用平针,将两边细细的缝上。这片要用滚针,才能使色彩鲜亮。还有这里,用晕针最好,才能有浓淡相宜的效果。”

    锦瑟一面拿着针线,一面小心翼翼的缝着,不知不觉中,竟然逐渐沉迷起来。看,我做的如何?”灯烛下,锦瑟展示着自己刚完成的衣裳,一脸的兴奋。秀云接过来细细看了一回,笑道:“娘娘做的很好!”

    锦瑟微扬着眉,有些不信:“真的吗?我就怕做的不好!”她抚过面前的衣裳,带着温柔的微笑。秀云道:“是真的,想必小皇子穿着一定很开

    锦瑟呼吸一滞,抚着衣裳的手忽然停顿下来。她低下头,扫过自己微隆的小腹,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感情。

    “已经有四个月了,真快!”她喃喃自语道:“要是能出生,怕是生在夏天吧!”

    秀云笑道:“真是巧了,娘娘也是生在夏天呢,我曾听夫人说起过,生娘娘的那天,满池的荷花都开了,屋子里都是阵阵的幽香。还隐隐听见鼓乐声,这才为娘娘取了这个名。”

    锦瑟神情恍惚,依稀望见了满池的芙蕖怒放,幽香阵阵的场景,禁不住想:不知道娘怀我时,是怎样的心情。一定不似我这般患得患失,矛盾重重。

    她原来一心要借此陷害苏怡,也许往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好的时机。可是,事到如今,她却犹豫了,看着腹中的胎儿日渐长大,不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和气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涌动在她的心里。渐渐融化了她如冰的坚硬,变的分外敏感和柔软起来。

    “秀云,我想……”她迟疑的开口,做了最后的决定。

    “什么?”秀云抬头凝视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锦瑟一咬牙,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后悔和迟疑。“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不想牺牲他!”

    秀云简直不敢置信,她惊喜的问道:“娘娘说的可真的?”得到锦瑟肯定的答复,禁不住笑出声来。太好了,小姐终于想通了,希望这个孩子能帮她解开心结,重获幸福!

    锦瑟望着秀云欣喜的神色,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如同放下了心中大石,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娘若是知道,也必定会欣慰自己的决定,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的降生吧!

    在这个屋外滴水成冰,屋内却温暖如春的冬夜,她终于有些明白了幸福的含义,心中有希望,会去期待,这样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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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折一

    临近腊月,宫里各处越发忙碌起来。内务府除了预备春联,彩绸,门神供各宫使用外,还要扎上许多的灯笼和灯彩预备过节。

    自从梅嫔传出身孕后,露华宫显然成了后宫众人注目之地。不时有各宫的礼物送来,那些礼物,也一个赛一个的精巧新奇。

    “今日一早,静妃又命人送东西来。我让嫣红放在偏厅了,娘娘过去看吗?”秀云朝坐在窗下的锦瑟道。

    “让人备一份回礼过去。送来的那些东西……分给宫女太监们!”

    锦瑟略一沉吟,方才说道。这几日,对于各宫送来的吃穿用物,她半点都不留,全部分给了露华宫的宫人。

    倒不是她故作大方,实在是担心其中会有什么猫腻,会变着法子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自从决定生下这胎后,锦瑟变的格外谨慎起来。不仅饮食命太医仔细验过,方才服用,连穿戴的用物,都要再三验证才能放心。

    她随手拿起案上的一件杏黄小衣,细细缝制起来,用针在描好的花样上,依次绣出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就在此时,嫣红从外屋走了进来。她手中拎着件物事,是锦瑟昨日换下的小衣。

    “娘娘,您看这……”

    嫣红原本正要让小宫女送出去洗,忽然变了脸色,忙转回内屋,来问锦瑟。

    雪白的衣裳染上了淡淡的猩红,虽然只是轻轻一抹,却令人触目惊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锦瑟心头一沉。她深深吸了口气,方才稳住了心神。“去传杨太医,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她脚步一浮,险些跌于地下。秀云慌忙来扶。话中已然带着哭腔:“这可怎么是好……”

    是谁?她已经这样小心,居然还会着了道!

    锦瑟的脸色阴沉不定,双手在身侧握的死紧。

    一时,杨太医赶来,神色略有些惊慌。想来已听嫣红说起过,正忐忑不安。顾不得喘息,他将手搭上锦瑟地脉门。不过片刻的功夫,脸上已一片死灰。

    “怎么说……”

    锦瑟紧张的问,生怕听到让她心惊地话语。过于紧张,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杨太医不敢隐瞒:“龙嗣已胎死腹中,只有尽快将其清除才能保得娘娘性命。”

    “不可能!”锦瑟厉声喝道,声音说不出的尖锐高亢,将屋内众人吓了一跳。

    不敢与她凌厉地眼神对视。杨太医略略低下头去。

    “我一应饮食用物都叫人试过尝过,旁人如何下手!莫不是你胡乱诊脉,以推卸你照管不力的责任!”锦瑟面冷如霜。眼中闪着冷冷的光。

    她几乎疯狂,是何人下的毒手。又是如何下的。全无半点头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不到今日连她,也会伤在了这暗箭之下。

    杨太医吓地早匍匐在地,浑身乱颤。

    “娘娘饶命啊,老臣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点欺瞒,死无葬身之地!”

    锦瑟沉声道:“你可知道龙嗣胎死腹中,所为何故?若皇上追问起来,我该如何答复!”短暂的伤痛过后,她立即考虑后着。她要知道是何人害她,决不能独自咽下这枚苦果。

    “依脉象来看,娘娘似是中毒,此毒早在娘娘怀孕前就已潜伏。胎儿越大,毒性越强,最终导致胎死腹中。即使娘娘格外注意饮食也防不胜防!”

    杨太医想了想又说:“娘娘在承恩前,可曾接触过什么毒物,或是在那时,被人下了毒!”

    承恩前,她只是个小小的选侍,貌不惊人,才不出众。大约谁也不会料想到她今日会成为宠冠后宫的人物。谁会花心思去对付个构不成威胁的小小选侍?除非,是了解她有此野心的人。

    她怵然一惊,额上浮现森森冷汗。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那段日子,她去静妃那里最勤,所有的计划心思皆不曾瞒她。难道当时,她早已对她有所防范,不知不觉中,下了毒害她。

    想到这里,她脑中顿时浮现静妃掩在和善外表下的阴险,和在她殿中无意中用过的茶点。她泪凝于睫,克制不住心头疯长地恨意。

    贺弄玉!我姚锦瑟在此立誓,不报此仇,誓不罢休!!消,姚锦瑟面上却平静下来,在脑中飞快的盘算起来。

    龙嗣不保,已成定局。与其去追悔痛惜无法挽回的结果,不如利用他来完成她当初地计划,这才不算白白的牺牲一场。

    想到这里,她地面上竟微微有些笑意,她眼光扫过跪在地上地杨太医,放缓了语气。

    “杨大人,可知龙嗣不保,第一个牵连的就是你!”她语气轻柔,神色平静,却让杨太医无端生起了寒意。

    “娘娘救我!”他深知梅嫔此番话后另有深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不放,连声哀求。

    “若娘娘能保我性命,微臣当唯娘娘马首是瞻,甘脑涂地,再所不辞!”

    锦瑟示意秀云将杨太医扶起,柔声安慰道:“大人要保地性命,只有将此事嫁祸于别人,才能活命。锦瑟眼下有一计,只要你配合演出戏,不但保的性命,还能继续在太医院任命。”

    杨太医如何敢不从,连忙应允。

    锦瑟想了一想,低声道:“每日午后,皇上必过来露华宫探视。明日此时,你只需这般……”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的望着搁在案前的泥红锦笺。一旁的秋容凝心静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怕惊扰了静妃的沉思。

    半饷,静妃才道:“午后小宴,这个梅嫔倒有心思!”沉默了片刻又道:“还请了哪些人?”

    秋容小心翼翼的答道:“还有朝阳宫的端妃,云霞宫的贞嫔,梨落宫的云贵人,加上住在她那里的苏贵人,一共六人!”

    静妃未置可否,接着又淡淡问了句:“都是贵人以上的品级,没请尹修华和沈容华吗?她们平日不是好的很!”

    秋容道:“没请,奴婢仔细打听了,就只刚才的六人!”

    静妃沉吟道:“笺上特意注明皇上也到,那些人怕是不敢不去!我只奇怪,梅嫔的用意,设宴显示自己的恩宠吗?”

    秋容脸色一变,低声道:“莫不是那件事被她发现了?”身为静妃的心腹,秋容自然知道静妃对锦瑟做下的手脚。不放过每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早在她将锦瑟收到名下时,她就让她不自觉中吃下含着慢性毒药的糕点。

    此毒无色无味,平是对身体并无防碍,只有在身怀有孕时,才和胎儿互相冲撞,以至最终胎死腹中。

    她决不允许除她之外的宫妃为齐尧产下子嗣,是以,中此毒者又何止锦瑟一人。

    听了秋容的话,静妃心下一惊,但只片刻,又平静如昔。“不可能,若她发现了此事,宫中还能如此平静,她还能有心设宴邀请?只怕露华宫早乱了。”

    想了想又冷笑:“即使发了,没有证据,她又能奈我何?”

    静妃缓步走至案前,将泥红锦笺轻轻拾起,凝视着笺上娟秀的字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明日过去,本宫倒要看看,梅嫔唱的是哪出戏!”

    转折二

    露华宫抱夏厅

    已近酉时二刻,厅里陆续点上了银灯。壁上悬挂着儿臂粗的红烛,四角焚着檀香,香气氤氲在空气中,混着梅花的清香,越加馥郁撩人。抱夏厅里花团锦簇,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富丽奢华。

    因为只是家宴,厅上只放了几张精巧的雕漆小几,几上放着梅花式样的剔红漆盒,盒旁边放着茶盏杯箸等物。几旁另有一紫檀案,案上供着珊瑚,炉瓶及水仙,梅花等各色盆栽。

    每张几后各设一金丝楠木椅,垫着银红撒花靠背。几案排成圆弧状,取其团圆融合之意。

    苏怡打量四周,众人个个轻裘宝带,华冠美服,只有她不曾刻意装扮,只穿了日常那件蜜合色的锦袄,淹没在一色争奇斗艳的嫔妃中。齐尧今日穿着青缎绣衮锦袍,未曾戴冠,只用玉簪束发于顶。他慵懒的倚坐在侧,一脸的漫不经心,不若平日的天威难测,倒平添了几分清逸之气。

    他右首坐着静妃,仍是那雍容端庄的模样。她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笑容背后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冷陌和疏离。

    左首原该是端妃的位子,却坐着正得宠的梅嫔,她正殷勤的为齐尧布菜,并柔声的劝着酒。余下便是端妃,贞嫔,云贵人和苏怡。奇v書v網平日几人也素无多大来往,今日也只是随意应酬敷衍几句,便无话题。

    倒是端妃沉不住气,望着齐尧身侧的锦瑟面露不悦。“妹妹今日设宴究竟所为何事,难不成就叫我们干坐着?”

    她原就不忿近日锦瑟得宠,今日又抢着坐在齐尧身边。只不过碍着锦瑟身怀龙嗣,也不敢当众翻脸,只能在言语上找找碴。

    见众人皆望向她,锦瑟一脸的无辜。“今日只是锦瑟设的小宴,原不过为你我姐妹间联络感情,难得皇上肯赏脸赴宴。姐姐若然有事,只管自去方便!”

    端妃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要她自去方便,摆明是便宜了其他妃子,要是齐尧临时起意,她不是错失良机。是以,虽然气闷,也只能这样坐着。

    她瞧见锦瑟在齐尧面前温柔低顺的样子,在心里暗骂:这个小妖精,偏在我们面前这样作,分明是向众人示威。

    一面又想:她此刻正得宠,又怀着龙嗣,不能去逆其锋芒。若有一朝失宠,看你怎么死在我手上!正胡思乱想,一眼瞧见苏怡,见她虽然素淡装扮,却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宫妃中分外耀目,那份绝世的容光将旁人比的黯然失色,忍不住心中又添了堵。

    在座各人皆怀心思,只有苏怡一派怡然自得。她拣了个酒杯小口饮着,不多时,便晕生双颊,面如桃花,略有些醉意。

    微酣之际,隐约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令她如锋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她不由朝前望去,正对上齐尧专注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交汇,擦起电光火石,皆在心里一震。齐尧急急避开,而苏怡不小心呛到了酒。

    这一幕被一旁的锦瑟看到,心下暗自猜疑。自从她被封梅嫔后,齐尧对她极好,可她总觉得说不出来的不安。有时,齐尧会凝视前方,长时间的发呆,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

    她曾经怀疑齐尧在思念柳妃,于是刻意做出柳妃素日的言行举止,而他却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直到今日宴上,她终于察觉了齐尧的心思,自从苏怡出现后,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无意中的举动已经暴露了他真正的想法。他还是不能免俗的对苏怡动了心吗?

    锦瑟想到这里,心中嫉恨疯长。为什么!我所失去的,最后都被你拥有。连这一次,浅薄的恩宠,你都要抢!

    千回百转间,她怵然心惊。或许,利用齐尧的未解心思,可以给予苏怡致命的一击。若等他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只怕再也来不及了立即低头做干呕状,一边用手揉着鬓角,身子软软朝齐尧侧倒去。

    齐尧惊觉了她的不对劲,忙伸手扶住她:“怎么了?”

    锦瑟一脸的虚弱,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臣妾觉得很不舒服,心跳的慌!”

    在场众人见此变故,皆一脸惊惶。只有静妃在心中连声冷笑,不露声色的看着锦瑟。终于来了,果然这场家宴另有玄机。

    面上却一脸焦急,转头去唤一旁的宫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太医!”

    齐尧一把抱起锦瑟急急的朝暖阁走去,众人呆立片刻后,也急忙跟了过去。锦瑟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她将头埋在齐尧怀中,趁众人不备,将藏于袖中的一颗丸药偷偷的吞了下去,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露华宫的暖阁近在咫尺,而胜败,就在此一举。齐尧的拥抱很温暖,却仍温暖不了她内心的寒冬。

    今天严重不再状态,字数少了点。大家将就着看吧。友情推荐家有妖夫,很轻松搞笑的文。

    转折三

    露华宫

    杨太依颤抖着收回手,紧张的思索着该如何措词。

    “到底怎么了?”齐尧面露不豫,视线移至躺在床侧的锦瑟身上。

    此刻,她面色惨白,气息微弱,鬓角不停的渗出冷汗。她微咬着嘴唇,似在极力忍受巨大的痛楚。这副样子,让他心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快说,梅嫔到底怎么了?”恐惧加上不安,让他急怒交加。

    锦瑟缩在床侧,药效发作的痛苦让她预料不及。恍惚间,面前悬挂着的银红撒花帐子如同张了血口的巨兽,狰狞的朝她扑过来。

    “好痛……”她紧紧抓住齐尧的手,不住的呻吟,全然没注意手上的鎏金指套划破了齐尧的手背,留下了道道血痕。

    众宫妃齐齐围在暖阁里,脸现惊异。刚才还好好梅嫔,只说是头晕而已,怎么一下子,就痛成这样。

    静妃也微拧着眉,心想:看她此刻的样子,倒不像是假装。

    “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杨太医眼见锦瑟痛的厉害,也来不及多想,只得按照即定的计划演下去。

    他“扑通”一声,径直跪在齐尧面前,拼命的磕头,用力极猛,不多时,额头上便磕起一片青紫。

    “梅嫔娘娘怕是小产之兆,龙嗣已经胎死腹中,请皇上节哀……”他一口气说完,也不敢抬头去看齐尧的脸色,只顾亢自磕头。

    四周一片死寂,偌大的暖阁只听的到“咚咚”的磕头声。一下一下,如擂鼓。敲打在众人地心上。

    齐尧如被雷击,半饷回不过神。他眼底逐渐浮现寒意,震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居然……”

    他话未说完,就被一阵尖利的惨叫打断。他惊慌地朝后望去。只见锦瑟匍匐在侧,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小腹处,仿佛被千万把利刃捅刺切割般,锦瑟只觉痛不欲生。她半身如被火烧,燎烫巨痛。半身又如坠在冰窖,彻骨的寒冷。双重折磨下,连神志也渐渐迷糊,终于忍不住尖叫失声。

    一股热流从下腹处喷涌而出,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地群裾。痛楚过尽,是浓浓的倦意,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不好了,娘娘昏过去了……”杨太医一见情形不对,忙将手搭上了锦瑟的脉搏。他快速用银针封住了锦瑟身上几大|岤道。以减慢出喷薄而出的鲜血,一边命宫女速去太医院,请众太医来露华宫会诊。

    巨大地屏风铺设开来。搁开了众人的视线。巾帕,热水。铜盆不停的在宫女手中传递交替着。露华宫里忙成一团。

    齐尧心烦意乱,随着众人退避到外间。他望着一盆盆宫女端出的血水。面色凝重。

    不时有宫女出来传递消息,听从太医们的指示。一个时辰后,秀云出来说:“血已经止住了,娘娘也醒了。”齐尧这才放下了心中大石。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龙嗣不保了?”静妃面带薄怒,望着正议论纷纷的太医们。

    齐尧扫过杨太医,一脸的阴郁。“是你负责梅嫔的调理,到底是何原因。”

    杨太医垂头道:“启禀皇上,才刚微臣为娘娘疹脉时,就发现娘娘地脉象浮而搏止,中空外坚,有弦大的搏指感觉,这分明是革脉的征象。而娘娘突然气虚不顾,精血不能藏,分明是中了药毒地缘故!”

    “药毒,你是说有人蓄意下毒?”齐尧震惊万分,何人胆大至此,竟敢对龙嗣不利正在此刻,杨太医转身问向一旁的秀云:“娘娘晚上可曾吃过什么,你需得详细道来!”

    秀云忙恭谨地答道:“回大人,娘娘除了三餐膳食,只在傍晚用了一碗果子露。膳食都是仔细经女官验过,方才服用地!”

    杨太医道:“那碗果子露呢,验过没!”

    秀云摇头:“因是娘娘临时起意要,又是苏贵人亲自做的,所以就没验!”

    见众人地目光皆投向她,苏怡只得道:“那果子露确是我做的。因梅嫔娘娘突然起意,臣妾才去小厨房做了来!”

    杨太医道:“那果子露可还有下剩的!”

    “有,娘娘只喝了半碗,就搁下了。奴婢怕娘娘稍后要,便搁在案上!”

    只见窗下的青漓案上放着一碧玉碗,碗口用纸封着,便是锦瑟喝剩的果子露了。

    杨太医当下揭去封纸,仔细看了看,问向苏怡:“苏贵人做这碗露时,可有假手他人?”

    苏怡摇摇头:“是我亲手做的,又趁热端给了梅嫔娘娘,不曾经别人的手!”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到这碗露有什么问题!

    杨太医又问秀云:“你封上果子露后,可曾有人动过!”

    秀云笑道:“奴婢封的时候,苏贵人和娘娘都在场。那纸要是被旁人动过,哪里会看不出!”

    齐尧有些不耐,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那果子露有什么问题?”

    杨太医连忙跪下:“微臣不敢妄言,只是这碗果子露里,分明被人下了牵牛子!”

    牵牛子伤阴耗气,会造成孕妇小产,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异不已。苏怡更是一脸不敢置信。

    “大人可验仔细了,果子露是我亲手做的,如何会有牵牛子?”苏怡质问道,脸上现出薄薄怒意。

    “皇上如果不信,大可命人重新验过。刚才苏贵人也说了,这露别人不曾动过,如此一来,能在露里下药的只可能是贵人自己了。这碗果子露,便是最好的证据!”

    苏怡如被冰水当头淋下,她突然在一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怕是进了别人为她设下的圈套里。

    杨太医于她素无过节,他如今言辞凿凿,指证自己下药,最有可能就是受他人指使。

    果子露是锦瑟临时起意要的,别人不可能事先知道,这样想来,那背后指使杨太医的,莫非是锦瑟不成……

    苏怡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背后瞬时一片湿冷。不可能,她没有道理这样做,牺牲龙嗣来害自己,于她又有何益处?

    她眼前不由浮现那日锦瑟的苦苦哀求。这后宫中,妹妹能依靠的只有姐姐了。那样的情真意切,居然是假的吗?

    苏怡只觉胸口一阵憋闷,心神恍惚下,身子软软跌坐在地上。

    若然推断是真,只怕她是百口莫辩了。有谁会相信,锦瑟会傻到牺牲龙嗣来对付她呢?

    各位大大,明天夜班了……

    转折四

    不待齐尧发话,端妃早已按耐不住,她站出来大声道:“怪不得梅嫔宴前就有些不妥,原来是有人暗中下毒,想谋害龙嗣。皇上,这可是死罪,决不能轻饶!”

    齐尧面色阴沉,冷冷道:“朕还需要端妃来教吗?”

    端妃见齐尧动怒,也不敢再作声。她退后半步,低眉敛气,只是脸上露出些许喜色。这果子露便是最好的证据,又是在众目眈眈下,苏怡被当众指控。即使皇上有心包庇,只怕也过不了大理寺和刑部那一关吧!

    齐尧犀利的目光扫过苏怡,见她心神恍惚,似有难言之隐,便开口问道:“这果子露确是你做的?可有经过旁人之手?”

    他心知此事来的突然,说不定别有隐情,只是眼下证据对苏怡非常不利,为小心求证,故有此一问。

    苏怡默不作声,半饷才苦笑着摇头。这果子露的确是她亲手所做,她如何无中生有,虚拟一个凶手出来,好将罪责推到他身上。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出,锦瑟是怎样将牵牛子下到露里的呢?当时她都在场,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对那碗露动过手脚。

    一旁的云贵人忍不住质疑:“人人皆知,梅嫔的饮食由苏贵人负责,她又如何会挑这时候下手,岂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云贵人深知后宫的黑暗和诡异,陷害嫁祸亦是平常之事,她忍不住在心里同情起苏怡起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自古都不变的道理。

    静妃在心里冷笑。她此刻已经有些明白锦瑟的用意。好个心计歹毒的女子,为达目的,竟不惜牺牲一

    怕皇上会对苏怡心软。奇書網收集整理又邀请宫中有名位地妃嫔小宴,借众人之口对皇上施加压力。只怕齐尧即使有心包庇。也难堵悠悠众口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朝贞嫔瞥了一眼,心下道:如此好戏,若不能推波助澜一把,岂不浪费了主人的一番美意?

    贞嫔心领神会。忙上前一步,叹道:“云妹妹到底年轻些,不知道这世人的险恶用心。你地推想原本不错,以苏贵人的才智,自然不该选在此时下手。可你想过没有,她说不定就是利用这一点,来险中求胜,让众人怀疑下毒地另有其人!”

    端妃听了,又忍不住跳出来。连声符合。“臣妾就是这个意思,苏怡一向诡计多端,大家切莫中了计!”见众妃争论不休。齐尧脸色越加难看,怒道:“都给朕闭嘴!”

    他深深凝视着一脸漠然的苏怡。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怡摇头无语。找不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任何话都是多余。

    “臣妾无话可说!”她的目光落在地面铺设的金砖上。金砖平润如玉,光可鉴物。更映射出她此刻无边地落寞和绝望。

    齐尧不忍再去看她,只是淡淡的出声吩咐道:“传朕旨意,将苏贵人暂囚于绾碧宫,稍待再行处置!”

    端妃和贞嫔还想出声,被齐尧凌厉的眼神制止,只得做罢。

    齐尧望着被苏怡被内侍带出去的身影,心头闪过一丝复杂难解的情绪。她为何不向他哀求,就这样认命吗?

    露华宫暖阁

    秀云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半跪在床侧。“娘娘,吃药吧!”她伸手将锦瑟扶起,递上药盏。

    “这是杨太医刚开好的药,吩咐一日三次,按时服用!”秀云仔细的吹凉汤勺上褐色的药液,递到锦瑟嘴边。

    “大家都散了吗?”锦瑟虚弱无力地倚在床侧,扔挂心着所筹谋的事。

    “才刚散的,皇上临走前,特意叮嘱奴婢让您安心静养!”服侍锦瑟用完药,秀云随手将药碗搁在几上。她望着锦瑟苍白如雪地脸色,心上涌起浓浓的担忧。

    “娘娘,这次太冒险了。那牵牛子,对身体是最伤地,您又服了如此多地剂量,奴婢真担心……”

    锦瑟未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若不如此,保不准皇上又要心软的。就是现在证据确凿,他还不定会下令处死苏怡呢。”

    秀云心上一颤:“皇上会不会怀疑……”

    “哼,怀疑又如何?他会知道我将牵牛子粉抹在唇上,然后带到那碗果子露里?没有证据,怀疑就只能是怀疑!”锦瑟冷哼着,脸上现过一丝阴冷。这次,她计划如此周详,下手如此谨慎,决不能在重蹈太后那次地覆辙。若无意外,苏怡这谋害皇嗣的罪名是背定了,而她,终于可以报得此仇,以慰娘亲在天之灵!

    想到这里,她轻声问道:“苏怡现下如何,皇上可曾说过什么!”

    秀云道:“皇上已命人将她囚于绾碧宫,说稍待再行处置!”

    锦瑟几乎要将嘴唇咬破,如潮水般汹涌的愤恨使她整颗心都揪痛起来。枉费她做出如此牺牲,齐尧只是将她囚于绾碧宫?旧恨未除,又添新仇,心底汹涌的恨意让她瞬时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此刻,她忽然全身剧颤,伏在床侧,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目染上浓浓血丝,样子无比骇人。

    秀云忙将藏于柜底的银红荷包拿了出来,放在锦瑟面前。锦瑟大口大口的嗅着,渐渐的才觉得好些。

    双目的血红逐渐退去,呼吸也平缓下来,锦瑟只觉大汗淋漓,身体仿佛虚脱一般。

    “娘娘,您不要再练了,也别再吃那药。”胆颤心惊后,秀云不禁苦劝道,希望锦瑟能放弃那个可怕的计划。

    锦瑟摇摇头,虚弱的说:“都已经快成了,我不能现在放弃。”

    她想了想,脸上隐隐露出微笑。“秀云,等一切都结束后,我让人送你出宫吧!要你为我留在这后宫险地,太委屈了。”

    秀云哭着跪在锦瑟身边,泪水夺眶而出。“奴婢不走,奴婢要一直伺候娘娘。”

    “傻丫头,能离开这里多好。我让人送你回南方,回我们的家乡。春暖花开之际,你又可以日日听到那首乡谣,该有多好啊!”锦瑟温柔的扶过秀云的肩膀,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在肩后。

    她轻启朱唇,面上带着一丝憧景,一丝期望,低柔婉转的歌声缭绕在暖阁四周,恍若天籁。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沦落一

    苏怡谋害皇嗣而被囚于绾碧的消息,如阵风般传遍了后宫内外。一时间,整个后宫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有人说,苏怡是因为嫉妒才貌皆不如她的梅嫔深获圣宠,又将诞下天朝的第一皇子,所以才下此毒手。

    有的说,苏怡从来诡计多端,当初答应照顾梅嫔时,就心怀不轨,处心积虑谋划了这出戏。纵有些在内心同情苏怡的,为她辩解的声音,也都逐一淹没在流言蜚语中。

    只有兰芷和沈媛,坚信苏怡遭人暗算。她们一次次前往绾碧宫,却一次次被守在绾碧的太监们给挡了回来。

    “让开,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兰芷气急败坏的嚷道,她凝视着紧紧关闭的朱红宫门,越加焦虑不安。

    宫门外的几名太监站成一排,齐齐张手拦着,一名圆脸微胖的太监说:“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进去。娘娘在这里闹也没用。有这功夫,不如去龙吟宫求皇上的旨!”

    兰芷本就心烦意乱,一听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脾气瞬时上来,劈手就给了圆脸的太监一巴掌。“进绾碧宫,要求皇上的旨。我如今打你,可不用请旨!”一面说,一面打,把满肚子的怨气都撒在了那太监身上。

    那挨打的太监不敢躲,也不敢回嘴,只是在原地站着,任兰芷打。没几下,兰芷手已拍的通红,她只得停下手,嘴里禁不住嘟囔:“狗奴才,吃什么大的。皮这样厚,打的我手疼!”

    另几个太监听着觉得好笑,也不敢笑出声。只顾在那里挤眉弄眼这一切,刚好被前来的沈媛看到。奇v書v網不禁长叹一声,过来拉兰芷地手:“一大早就听伺候你的宫女说,你又没了影,就知道往这里来了。你这样天天的来,除了难为这些奴才。可有什么益处。”

    兰芷一见是她,忍不住悲从心来,一头扑在沈媛怀里,失声痛哭。“媛姐姐,我也是心里难过。想着怡姐姐还指不定受怎样地折磨,这几日睡也不安生。咱们可要想想办法,见怡姐姐一面才好!”

    这些日子,绾碧宫是个与众隔离的冷宫。外面地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除了送一日三餐进去的宫女。连个鸟雀也飞不进。苏怡无疑被画地为牢,失去了自由。

    兰芷等人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苏怡之事,她们又是最了解苏怡的人。自然不会相信。只是如今,苏怡被囚于此。虽然是一门之隔。却仿若隔着重重山障,怎么也见不到。

    沈媛虽也心焦。却不若兰芷般冲动,她柔声安慰道:“你这样闹,也于事无补,让怡儿知道了,又添烦恼。快随我回锦华宫去,好好的想个办法才好!”

    话虽这样说,心里也没主意,只不过是随口安慰兰芷地。兰芷见沈媛这样说,以为她早就有了计划,便抹干眼泪,随沈媛去了。

    佟儿捧着填漆茶盏,对着坐在窗前沉思的苏怡唤道:“娘娘,吃茶吧,这水是去年收的雪,奴婢刚烹的!”

    苏怡回过神,淡淡笑道:“今儿怎么想起用这个,往日让你去烹,你总说还不到时候!”

    佟儿微笑着:“奴婢想起素日娘娘说的那句话,越不开心的日子,越要开心的过,便想着这茶,或许能换的娘娘一日的开

    苏怡眼眶微湿。“好佟儿……”她握了握佟儿地手,一时有满肚子的心事要倾诉,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佟儿五岁时进的苏府,一直贴身服侍苏怡。名义上虽为主仆,心里却如同姐妹知己。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苏怡更把佟儿看成妹妹一般,倒比自已地妹妹苏雅更觉得亲近些。

    她深知这次非比寻常,若转交刑部审理,怕是只有一死,她倒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是有几件心事放却不下。

    一是姐姐地死因。自已若然一死,只怕再无人会去追查。她费尽心思留在后宫,所做地努力也全都化为泡影。姐姐就是到了地府,也注定是个屈死的冤魂,不能从容地往生。

    二是佟儿和玲珑的安危。自己死后,她们必然要被分派到各宫去。若是遇到仁慈的主子,倒也罢了,若是分到端妃,静妃那里,只怕从此坠入苦海,再也无人为她们庇护主张。三是兰芷。她太单纯天真,性格又过于冲动,只怕在后宫免不了磨难重重。幸而还有沈媛在她身边,倒教人放心了不少。

    还有表哥。一想到闻少欣,苏怡忍不住心中一痛。只怕此去相见无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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