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倚天之锦落梨花第11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倚天之锦落梨花 作者:肉书屋

    见得花家倒有几分名门大家之风,既是名门,于此上对于女子便越发约束了,若叫他人知晓,花似锦往后……

    殷梨亭越想越觉自己禽兽不如,心中悔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深深地低着头,再不敢看花似锦一眼,恍然瞥见被弃掷一旁的佩剑,也顾不得许多,抓起便朝自己颈上抹去。

    花似锦被他忽然的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急忙忙去阻止,可是,双腿发软,全身无力,只跨出一步,便摔倒下来,慌忙间伸手紧紧抓住剑刃,惊道:“六哥!不可!”

    粘稠的鲜血从花似锦的指缝间溢出,一滴一滴掉落在草地之上,无声浸润进土壤里。

    殷梨亭不想自己的举动反而伤了花似锦,连忙丢了剑,抓着花似锦的手道:“小锦,你没事吧?”

    但见花似锦手掌被两侧剑刃割出两道口子,鲜血直流,不由得皱了眉,胡乱地在腰间一阵摸索,只是二人逃亡出镇,未来得及收拾东西,身上衣物又因方才的一番,已经褶皱凌乱,损毁地颇有些难堪。身上细软,一应药物皆已掉落毁了不少。殷梨亭摸了好一阵,才从旁边地上捡起一个稍未开封的还算完好的瓷瓶,将药粉洒在花似锦的伤口,又撕了衣角包扎。

    花似锦见他未再坚持寻死,心下大松了口气,柔声道:“六哥!伤口不深,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花似锦一开口,殷梨亭恍然又想起之前对她的禽兽之举,面色一变。

    花似锦忙道:“六哥!此事不怪你,你是中了合欢散才会……才会这般的。”

    殷梨亭惨白着脸摇了摇头:“总是我对不起你!”

    花似锦见他这般模样,心下不忍,双臂环住他,于殷梨亭的耳畔轻声道:“六哥!我是愿意的!我很欢喜!”

    女子身躯的柔软一靠近,殷梨亭不由得震了震,慌忙推开花似锦:“小锦!不!花姑娘!我……我……我实在该死!你救了我三哥,于我有大恩,我却……我……我实在是禽兽不如。你……花姑娘,你杀了我吧!”

    花似锦浑身一颤,他竟叫她杀了他!她如何会杀了他?花姑娘,花姑娘,怎地却是连小锦也不愿意叫了吗?

    花似锦越觉委屈,怎地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这般钻牛角尖。

    “你!你难道便只记得我救了你三哥?只记得我对你的恩情吗?还是,还是,在你心里,你我之间,便只有恩情?”

    殷梨亭一愣,看着花似锦眼中含泪,愤恨委屈而又带着几分期盼的看着自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些日子的相处,怎么会只是恩情这么简单?

    自从三年前相识,山洞里突兀的一吻,殷梨亭便再也无法忘记这个狡诈而又刁蛮的女子。及至三年后有幸重逢,再见到她,他心中万般欣喜。再后来,从浙江到襄阳的一路同行,至微馆中彼此间的默默相扶,又经川西道上的风雨相伴,花似锦的每一面,每一个举动,或哭或笑,都在不知不觉中印刻在殷梨亭的脑海里。

    对于这样一个聪慧,善良,狡黠,活泼,时而刁蛮任性,时而严肃沉稳的少女,殷梨亭从最初的悸动到后来的习惯和依赖,心中或许并不清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却知晓并且万般憧憬可以和她就这般一路走下去。这怎会只是恩情?怎会只有恩情?

    只是,心中存着这般念想,却不敢说出口,经了之前的一番粗暴无礼,便觉再没有资格说出口。

    花似锦见殷梨亭久久不语,气得直跺脚,恨恨道:“你……你……你难道宁愿死也不愿意娶我?”

    殷梨亭突地一怔,娶?殷梨亭来不及细想,远处便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花似锦大急,道:“定是他们追来了!”

    一时间二人也顾不得许多,见地上碎裂衣物,饰品杂乱一片,已来不及收拾,花似锦连忙一手抓起胡乱塞入怀中,又抱了剑拉着殷梨亭跳入湖里。

    待二人方沉进湖水之中,岸上便传来了阿芜的声音。

    “明明方才还听见此间有动静的。他们一定跑不远,给我追!”

    又闻得一行人纵马疾去之声。

    殷梨亭见众人已走,方要探出头来,便又被花似锦按下。二人藏在水中,彼此肌肤紧贴,水波荡漾,花似锦的发丝飘在殷梨亭的脸上,凌乱间随手扎的发带如女子轻柔的双手拂过殷梨亭的脸庞,女子的清香随着水流一圈圈涌来。

    殷梨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阵的相拥缱绻,身自忽而又烫热起来,索性是在冷水之中,方可抑制一二,殷梨亭慌忙想要逃离,却又被花似锦撤回,强敌在岸,此番乱动不免惊了敌人,望着花似锦怒颜皱眉,殷梨亭只得强忍住不适,再不敢有半分动弹。

    果然,过不得一会,又见两匹马儿嗒嗒的蹄声。

    阿芜见四下依旧无人,愤恨地一甩鞭子,道:“竟叫他们给跑了!”

    少年望了望阿芜,低眉道:“你下的是合欢散,算着时辰,若是他没能得救,只怕已经死了。若是得救……”少年停了片刻,眼神不经意地扫向湖中,花似锦打了个激灵,慌忙拉着殷梨亭又往下沉了几分。

    少年状似无意的转开目光,接着道:“他身边就只有那女子一人,若那女子愿意,只怕好事也已经成了,你倒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

    阿芜转头,恼恨地看了少年一眼,斥道:“要与不要,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少年叹了口气,劝道:“阿芜,别再闹了,咱们回去吧!伯父也该担心了!”

    萨克是黑风寨的寨主,一直在黑风寨及邻近交好的寨子中为阿芜择婿,并不愿意阿芜嫁给外人。这点,阿芜自然知晓,对殷梨亭,萨克肯定是不愿的,阿芜不过是仗着萨克疼爱,想着,只要她得了手,生米煮成熟饭,萨克也无可奈何。若是殷梨亭愿意永远呆在黑风寨,便也算是黑风寨的人,萨克定然会松口,却没想到……

    少年此时提起萨克,自有一番警告,言外之意,阿芜哪里听不出来,狠道:“我自有主意!我便是不要,也断不能就这般便宜了那丑八怪!”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多言,狠狠地一拍马鞭,急急而去。少年也只得扬鞭随往。

    但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远,及至再听不见,花似锦与殷梨亭这才从水面探出头来,游上岸边,大口的呼吸喘气。

    女子都在乎容貌,被人三番四次叫唤“丑八怪”,而这人还是自己的情敌,花似锦心中极不舒服,便是知晓阿芜已经走了,也不忘朝她离去的方向气闷地瞪了一眼,想起阿芜那愤恨的话语,又皱眉道:“六哥,听那阿芜的意思,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吧!”说完方要起身,但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脚下一颤,直直摔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抱歉,昨天突然接到通知开会去了。

    本来写了两三万字的存稿,可是,临时改了剧情走向,所以存稿皆不可用了。

    也是我突然脑子不好使了,想要虐虐,可是,虐到一半,发现,我是在写不了,边写边心疼,到后来竟码不出来了。所以……

    决定还是一路温馨走下去好了。

    之前的两三万的存稿全都报废,现在正努力理清思路呢!

    看在我这么认真,这么苦逼的份上,亲们,不要霸王啊!!!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三)

    殷梨亭唬了一跳,慌忙从后抱住:“小锦!”

    二人经了几度翻云覆雨,又在湖旁草地,湿气极重,之后再遇了一番更深露重,凉风徐袭,花似锦哪里还受得住,醒来时便觉头晕脑胀得很,但心中担忧殷梨亭,便强撑着,后又遇了阿芜等人,只得躲入湖水之中,这番不适便又加重了几分,如今心下一松,竟是浑然脱力,晕了过去。{shukeju}

    但观花似锦面色不对,晕晕沉沉,殷梨亭伸手抚上花似锦的额头,竟是滚烫一片。仓皇间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将花似锦怀中的药物掏出,拣择着将已经破瓶的药物丢弃,将能用的留下,选出贴有标签的急救药物,喂了一粒至花似锦口中,又撕了一块衣角沾了湖水贴在花似锦的额头。

    过得一会,花似锦的热度才稍稍退却一些。但如今正值深秋,山林之中露水沉重,若在此间呆下去,不免叫花似锦病情愈发严重。

    且瓷瓶中的药物也只可解一时之急,风寒之症,便是病种相同,也有不同症状之分,总要针对当时病情对症下药。

    花似锦是大夫,此等风寒自然不在话下,可她此时昏迷着,如何能治得了自己?殷梨亭于医道之上却是半分不通,思及此番情景,殷梨亭皱眉看了看阿芜等人离去的方向。

    此地离下个镇子颇远,与其赶路去下一城镇,倒不如返回来时镇子,只是阿芜等人……

    殷梨亭低头望了望花似锦,额上的温度方才退下一分却又升起,心下一定,再不敢犹豫,抱了花似锦提气一路轻身功夫疾行。

    来至镇上已时至三更,夜深人静,街道之上已无半个人影,弦月当空,透明清亮的光芒挥洒下来,更显得静谧安然。

    “啪啪啪!”

    一阵杂乱焦急的敲门声突兀的传来,老大夫从睡梦中惊醒,慌忙披了外衣起身开门。却见是一未足弱冠的清秀少年抱着一妙龄女子。

    那女子衣衫未有凌乱,那少年衣服更是已撕裂破损的厉害,但见那女子脸色绯红,神智不清,似是发热的厉害,忙唤了少年进门,叫他将女子放置一旁的床榻之上。

    方一脱离少年的怀抱,女子便躁动起来,紧攥着少年的袖角,不安地唤道:“六哥!六哥!”

    少年只得回握了花似锦的手,轻声安慰着:“小锦,我在,我在!”

    老大夫活了大半辈子,也曾年轻轻狂过,但见二人身上衣物均混杂着青草泥土,举止亲密,女子颈上藏在衣领之下若隐若现的温存过后的印痕,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细探了一阵女子脉相,皱着眉头坐于一旁书写药方。

    殷梨亭见老大夫半天不言不语,心中焦急,担心若不是什么大病症,一连催问:“大夫!小锦如何?可有大碍?”

    老大夫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年轻人血气方刚也该有些分寸,有个节制才是,如今季节正当转寒,山野之地怎可这般胡为?”

    不过几句话却说得殷梨亭涨红了脸,又是羞愧又是自责,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沉着头,眼神躲避,再不敢看那老大夫。

    老大夫哼了一声,放下笔墨,拿了药方便起身。

    殷梨亭回过神来,忙上前拉住,嗫嚅道:“大……大夫,小锦,小锦她到底怎么样?”

    老大夫见他又是紧张又是焦急,也不再斥责,缓了神色,道:“吹了风又受了湿气,这才邪气侵体,照着方子吃几服药,休息两天也便无大碍了。”

    殷梨亭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回去,伸手去接药方:“大夫,我去熬药吧!”

    “你会抓药?可认得药草?”老大夫横了殷梨亭一眼,又望了望床榻上的花似锦,道,“她可离得了你?”

    殷梨亭被这几句问得一堵,满脸羞红,他焦急花似锦的病情,只愿快点熬出药来给她喝了,叫她快些好起来,竟是忘了自己不但不认得那些药草,怕是连药方都看不明白,只得愣愣地闭了嘴。

    又听老大夫提起花似锦,面上一阵羞赧,回过头去观望花似锦,只见她于睡梦中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心底顿时酥软一片,奔回花似锦窗前,柔声安慰。

    手心被人握住,额头上传来男子手掌宽厚的温度,温润的气息环绕着,花似锦似乎感知道殷梨亭救在身旁,慢慢安静下来,缓缓睡去。

    方桌之上,一灯如豆。

    羸弱的微光照射着花似锦的侧脸,忽明忽暗,更添了一份朦胧透明之美。

    “你难道宁愿死也不愿意娶我?”

    殷梨亭方才来不及细想,如今静下来,才恍然发觉,娶她?自己似乎当真不曾想过。

    婚嫁是个什么概念,殷梨亭并不甚明白。

    两人成了亲,便能一直在一起,长相厮守,相依相伴。端看窗外花开花落,闲坐长谈江湖趣闻。这样的日子闲适安宁,若能与花似锦一起,便再好不过。

    “到时,什么回疆、,云南昆明、丽江、西藏、广西桂林……”

    “这些地方,你可要陪我一一转到了!”

    若是他们成了亲,他便更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身边,陪她一起游遍名山大川。

    而倘若娶她的人不是他,她身旁有了别人护花之人,那么,他便再不能与她并肩而行,不能陪她一路风雨。

    这样的如果,这样的想象,还只是开了个口,殷梨亭便再想不下去,他无法再想象,也不敢在想象,紧攥了拳头,浑身发抖,只觉心中莫名的空落了一大块,仿似生命也跟着慢慢缺失了。

    娶她,与她成亲?殷梨亭之前不曾想过,并不是不愿。

    这样令他心动神往,令他魂牵梦绕,令他百想千念的女子,他怎会不愿?

    他从来都不敢想,他竟这般幸运,能得她的青睐。

    “你难道宁愿死也不愿意娶我?”

    原来她竟是愿意嫁给他的。

    殷梨亭心中突然欢喜起来,像是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蜜汁,浓得仿佛欲将滴出来。

    以后,不论是坐是卧,是走是停,他都可以陪着她。

    她想云游四方,他便陪她风雨同行;她想养花赏月,他便帮她浇水撒肥;她想行走江湖,他便替她提剑牵马;至微馆中事务繁杂,行医之道的各种无奈与辛酸,他也都可以与她一起承担。

    当她累了的时候,她便可毫无顾忌地随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

    自此之后,不论好的坏的,欢喜的,愉悦的,还是痛苦的,悲伤的,他们都可以共同分享。

    望着花似锦安静沉睡的容颜,殷梨亭眉眼上扬,嘴角好笑,目光落在二人十指紧扣的手上,脑海中不由地闪过诗经中的美妙话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殷梨亭这出神间,老大夫已煎好了药,端了过来:“药好了!”

    忽闻得声响,殷梨亭吓了一跳,慌忙松了花似锦的手,站起身来。许是起身太急,动作有些突然,老大夫未及反应,二人差点相撞,好在殷梨亭习武多年,习武之人的本能叫他迅速转了方向,一把接过将要洒出的药碗。

    老大夫回过神来,皱眉道:“多大的人了,怎地这般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我,我……”殷梨亭一时窘迫,不知当如何开口。

    老大夫也不与他为难,道:“赶快将药给她喂下去吧,尽早退了热度才是。”

    殷梨亭忙又将花似锦扶起,小心地将药递至花似锦嘴边。花似锦虽昏睡着,但感苦涩的液体流入口中,微微皱了皱眉,却只觉眼皮下垂,全身无力,头脑晕乎的厉害,糊里糊涂地将药喝了,便又恍惚睡了过去。

    过得一阵,老大夫见花似锦退了烧,无甚大的症状,便交待了殷梨亭几句,自去内室歇息。

    殷梨亭千恩万谢的送了老大夫,便坐回床前,静静地守着花似锦,心中忽而想着,只要能这般一辈子守着她,陪着她,便已是莫大的幸福。

    天光破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带着几许暖意。

    花似锦于朦胧间睁开双眼,殷梨亭欢喜异常:“小锦,你醒了!”

    “六哥!”花似锦揉了揉依旧微微发痛的太阳|岤,扶了扶沉重的脑袋,望着殷梨亭,忽而想起他自杀的举动,心中不由一突,瞧了他半晌,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什么,道:“六哥,你可还记得,你还欠我三件事?”

    殷梨亭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何此时提起此事来,茫然的点头。

    花似锦眼眸透着狡黠的亮光,面色却郑重万分,道:“我如今叫你先答应我一件,可好?”

    殷梨亭见她说的严肃,便也正色回道:“你说!”

    “你要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再有寻死的念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殷梨亭听了,想起林中因为自责悔恨的冲动之举,面上尴尬万分。

    花似锦见他不说话,唯恐他又想岔了,钻牛角尖,做出傻事来,故作恼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可是你早便答应过我的!你不许不应,不能不应!”

    殷梨亭见她面露怒容,但眼底却满是担心,心中一喜,微笑道:“好!你不叫我死,我便不死!”

    花似锦这才又重展了笑颜,欢喜起来。

    笑靥妩媚,明朗如三月春光,一时间竟耀花了殷梨亭的眼。

    花似锦清脆的轻笑声响起,殷梨亭这才又回过神来,将身子挪将过去,牵起花似锦的手,庄重道:“小锦!待回了武当,我便禀明师父,去向你爹妈提亲,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老大夫太有趣了,给力啊!

    这两只~~小六儿求婚了啊!!!

    咳咳,我十分狗血的让花花生病了,学了一会汉武帝和李夫人,露台春风一度百病生啊~~~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四)

    花似锦愣了半晌,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听得殷梨亭又道:“小锦!你可愿嫁给我,自此后与我白首不离!”

    这是求婚吗?没有戒指,没有玫瑰花,没有女子向往而憧憬的浪漫场景,不过是病床前的一句话,可是从殷梨亭的口中说出,声音郑重而温和,眼神充满了期盼和渴望。{shukeju}

    花似锦看着眼前这个如水般净澈的男子,阳关洒在他的侧脸之上,仿佛反射着如玉般温润的柔光。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那些让她欣赏的,敬服的,欢喜的,舒心的……这样的男子,若能与他一生一世,想必也是很幸福的吧!

    花似锦笑了起来,回握住殷梨亭的手,柔声道:“好!”

    只是一个字,只是一个好,再没有其他的话语。殷梨亭却惊喜地像个孩子,差点手舞足蹈欢呼起来,只是顾忌着是在旁人的医馆,并非自己家中,又想到昨夜那老大夫的一番脸色和斥责,这才压下心中的激动,欢喜地同花似锦道:“待你病好了,我们便回湖北!”

    花似锦翘着嘴角,抿唇点了点头。

    镇子不大,居民并不多,因而看病的人便也相对较少,再者,来此看病的大多当地的居民,看完了便会回家,不会留在医馆。因而,医馆倒时常有客舍空将出来,老大夫人很好,见二人非本地人士,初来乍到,便热心收拾的房间出来让花似锦养病。

    只是,因了昨夜的事,老大夫误以为二人是方才成亲的年轻夫妻,便只收拾一间房舍。

    殷梨亭思虑着,黑风寨的人怕是还没有离开,住在医馆总比客栈要安全几分,何况,医馆后舍清静,也利于花似锦养病。便答允下来。

    只是却未想到老大夫会误会,只是,昨夜叫老大夫瞧了二人那般狼狈景况,想要让人不误会都难。何况,二人虽为成礼,却也确实已有了夫妻之实。

    殷梨亭顿时头痛不已,一间房舍,可如何是好?

    他与花似锦虽已有过一番颠狂,且也约好了婚事,算是定了名分,可毕竟还未禀明双方父母师长,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在殷梨亭看来,便不能算,男女之间的大妨不能不守。

    可是,如今若去和老大夫说再要一间房舍,老大夫必定疑惑,若与他说二人非是夫妻,那么昨夜之事有算什么?岂非更叫花似锦在旁人面前难堪,难做?

    殷梨亭思来想去,只得道:“小锦,你睡吧!我就在门外守着,你若有事,便可唤我!”

    花似锦皱眉:“六哥,你可是想在外头站一晚?”

    殷梨亭不答,花似锦劝道:“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夜深露重,别到时候我的病好了,你又病倒了,我可没力气再来照顾你!”

    殷梨亭笑道:“习武之人哪那么容易生病!”才说的一句,便被花似锦瞪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立时闭了嘴。{}!

    “你要是站在门外,老先生瞧见,岂不更误会,到时,只怕,只怕还道是我如何猖狂,不叫你进屋呢!你,你这是存心在毁我名声,叫人以为我是母夜叉嘛!”

    殷梨亭从未想过这一节,一时不及反应此事如何就和“母夜叉”挂上了边了?

    花似锦见殷梨亭仍是不应,怒而一拳砸在床沿,将脸撇向内侧,佯装气道:“你方才还和我说,凡事都听我的,都依着我,原来都不过是哄我的。我……我不要嫁给你了!”

    殷梨亭被那最后一句骇了一跳,可他二人还未成婚,这事他如何能答应,一时间竟万分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花似锦见他焦急模样,心中不忍,对着他,她便始终狠不下来,只得又柔声解说:“你昨夜便在我床前守了我一夜,那时不也没有顾忌这些,怎地如今这般婆婆妈妈起来!何况,这屋里还有一张罗汉床,你不妨便在罗汉床上将就两晚。我的病又不重,过得两日便也好了,到时,我们便启程回去!”

    殷梨亭见花似锦语气虽柔和,但态度却坚决,想了一阵,但觉依眼前情景,除了这般,再无他法,便也只得如此,点头应了。

    入了夜,殷梨亭吹灭了桌上灯火,在花似锦对面的罗汉床上躺了下来。

    清泠的月光彷如白霜,夜凉如水。

    可二人却一点未觉,躺在这简陋的房舍之中,没有华被锦衾,心中却异常温暖。

    花似锦转头,望着黑暗中的殷梨亭,不自觉地又笑了起来,他们这算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转而又想,二人连欢爱之事都已经做了,岂非比这更甚?又思及殷梨亭的求婚,想着今后与他的细水长流,心中一点点,一点点慢慢地滋生出许多的欢喜,兴奋,憧憬,还有那么一丝紧张与忐忑。

    这些情愫交织着,让花似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殷梨亭听得声响,担忧道:“小锦,你没事吧?”

    花似锦不想自己此番动静竟然惊动了殷梨亭,尴尬地摇了摇头。

    殷梨亭未听得回答,又道:“你可是还头痛,或者身子有何不适?”

    花似锦这才想起,黑夜之中,他怕是没有瞧见自己摇头,知他想岔了,忙道:“我没事,只是睡不着!”

    殷梨亭这才放心。

    过了半晌,花似锦又道:“六哥,你也睡不着吗?”

    “嗯!”

    他的心情与她一样,怕是比她还激动上几分,如何能睡得着。

    花似锦轻笑起来:“六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

    “我小的时候睡不着,我爹爹便会讲故事给我听,然后说着说着,我便睡着了!”

    花似锦说的自然是前世的父亲,前世的时候,她若是发脾气不肯吃药,父亲也便用这招来哄她,从山海经到格林童话,从希腊神话道圣经故事,五花八门,有些还涉及许多的领域。那时,她还小,有很多很多故事,她都听不明白,听不懂,可是,只要听到父亲的声音,听着那舒适的还带着几分沧桑的嗓音,她便安心,便会静下来,会乖乖睡觉,乖乖吃药。

    重生了一世,花似锦依旧无法忘怀,依旧时常怀念起父亲,怀念起那段时光。

    这一世的父亲待她也是极好的,但却没有机会给她讲故事,因为这一世,她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没有因为随时可能发作的病痛带来的不安,所以,花从之并不需要真如哄三岁小孩子一般来哄她。

    花从之觉得她懂事,聪慧,便越发疼爱,她便也仗着这份疼爱,经常腻这花从之撒娇,但有所求,花从之无不应允。

    她喜欢这样欢快的时光,温馨,幸福,可是,心底深处还是残留着对前世父亲的一分眷念,时不时地想起父亲说故事时的神色与嗓音。

    可是,殷梨亭从未与人说过什么故事,他又是男孩子,自来在山上与师兄弟们一起,也从未有谁如哄小女孩一般和他说过什么故事。因而便越发的踌躇不言。

    花似锦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你便和我说说你在武当山上习武的日子好了。就和三年前你与我在山洞中一样!”

    殷梨亭这才舒了口气,山中的日子没有江湖上的纷争,总是快活而美好的。那时,年岁稍小,他与七弟在后山见到一只长臂猿,喜欢的很,一时兴起,便想抓来,可是,谁知,那长臂猿上蹿下跳,爬得极快,他和七弟又方入门学习武学,轻功方才起了个头,怎么也追不上,却不死心。追着追着便追的远了,到时在大山里迷了路。

    两个几岁大的孩子吓得不知所措,慌不择路,掉进泥地里,满身的污垢,只知道哭。

    后来,二哥循着哭声找了过来。他们见了二哥,既欣喜又害怕,便不敢哭了,二哥带了他们回去。

    一路上,他们跟在身后不敢言语,害怕因而顽劣遭二哥训斥。待得回来,大哥几人已是在山上寻了许多遍。

    五哥特定拿了新临摹的书法来与大哥二哥瞧,三哥和四哥便趁机拉了他们回院,吩咐着烧了热水给他们梳洗唤了衣物。

    其实,如今想来,大哥二哥如何会不知五哥不过是想借机引开他们,好叫他和七弟就这么蒙混过去?只是大哥二哥心里也担心他们,不愿再教训罢了。

    殷梨亭想着那些年幼的时光,忽然又想到俞岱岩和张翠山。

    俞岱岩如今已是好了,可是张翠山呢?张松溪在沿海一带也找了一段日子了,却是一直未闻得任何音讯。

    殷梨亭心中担忧,却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五哥如今怎么样了?”

    过得好一会,却是一直未见回音,殷梨亭转头望去,原来花似锦不知何时,听着听着果真便已睡着了,衾被一半顺着床沿垂下,一只胳膊和半边肩颈皆露在外头。

    殷梨亭皱了皱眉,轻轻起身,小心翼翼地走至花似锦身旁,将被子拉上,未其掖好被角,又轻手轻脚地回身躺好,来回不闻一丝声响,生怕吵醒了花似锦。

    次日清早,花似锦醒来时,罗汉床上已空无一人。老大夫并不见有子女,到有一侍童,也算得上是半个徒弟。

    侍童敲门,端了热水进来,花似锦便询问殷梨亭去向。侍童只道见着是往街上去了,却不知是要去哪里,只说立刻就回。

    花似锦疑惑,本是二人说好,尽量躲避阿芜一伙人,他们武功虽不见得多好,但身在别人的地盘,总要惊醒些,再好的功夫也耐不住他们人多,何况,那阿芜既有合欢散,不知是否还有其他诡异的毒药。所以,二人本是商议着,呆在医馆不出门,待她病好了,便会湖北去。如今,殷梨亭未及于她交待便上街,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或是出了何事!

    花似锦心中担忧,匆匆梳洗了一番,便欲往街上去寻,方跨出门郭,便见殷梨亭迎面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子,身材修长,婀娜窈窕,唇齿莹润,眼神明亮,许是身子有几分不适,行走间有些虚弱,面色带了几许苍白,但并不显病态,反平添了几分姿色。

    花似锦撇了撇嘴,眼神游移躲闪,竟然是她?怎么会是她?她如何会在这里?难道命运当真这般强大,躲不过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出来打酱油了啊!!!

    咳咳咳。征名征名!!!征集小六儿和花花的包子的名字!

    男孩女孩的皆可。依旧没想好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虽然个人认为小六儿比较适合女儿。

    不如,如亲们所说,龙凤胎???

    摸下巴~还是先想名字吧!那个名字好听,适合用在男孩身上还是女孩身上,我就让他们生啥!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五)

    纪晓芙见了花似锦,上前笑着见礼。{shukeju}

    花似锦望了她半晌,这才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纪晓芙以为花似锦在为当初因白龟寿而刁难过她之事心中不爽,对其失礼也不见怪。

    殷梨亭解释道:“我在街上碰到纪师妹,纪师妹身子似是有些不适,我便带了她过来,想着叫老先生瞧瞧。”

    花似锦佯怒道:“六哥是信不过我?”

    殷梨亭一愣,不明所以。

    花似锦又道:“我这个大夫便在眼前,六哥却要去请老先生,不是不信我,瞧不起我,是什么?”

    殷梨亭忙道:“我是想着你也病着,不愿叫你劳心!”待得说完,却见花似锦微微抿唇,极力忍住笑意,这才知自己又被耍了一回。

    “咱们别在这门口站着了。”花似锦一边领了纪晓芙进了院,一边道,“我的病歇了一天,吃了药,早已无碍了。何况,纪姐姐是女子,或是有些女儿家的毛病,若叫老大夫来瞧,只怕反倒叫纪姐姐尴尬。”

    花似锦不过随口的一句说辞,纪晓芙听了,却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身子一颤,步入房间的脚顿了一顿。

    花似锦只做未见,伸手去探纪晓芙的脉门,依旧笑着道:“纪姐姐可愿叫我瞧一瞧!”

    纪晓芙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回,强笑道:“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无甚大碍,不用劳烦姑娘了。”

    殷梨亭见她这般说,微微皱眉:“纪师妹,我在街上瞧见你时,你走路都有些不稳,还是瞧一瞧的好,不可讳疾忌医。小锦的医术是极好的,你不必担心。”

    不过是同道朋友之间再寻常不过的关心之语,可是花似锦听着,心中却忽然酸溜溜的,看着殷梨亭,又望了望纪晓芙,极不自在。上前挽了殷梨亭的手臂,笑道:“六哥,你不妨先出去吧!你在这里,纪姐姐怎好与我说?”

    殷梨亭这才恍然,若真是女儿病,却是私隐,点了点退了出去,替二人将房门掩上。

    花似锦回头见纪晓芙垂着眼,似是对她方才的故作亲密全然不觉,不免泄气,又觉可笑。如今纪晓芙和殷梨亭之间未有婚约,二人看起来也不见有何男女之情,不过是峨眉与武当交好,两派弟子相互见过交流过,有几分情义罢了。自己这般在意却是为的哪般?那

    花似锦心中一亮,立时明白过来。

    她不知道纪晓芙是何时遇见的杨逍,也不知道在哪里遇见的杨逍,只是,这般看来,只怕二人已是什么都发生过了,那么,杨不悔……

    花似锦下意识的去瞧纪晓芙的肚子,半天看不出有何异常,忍不住噗嗤一笑,便是真已有了,这才多大,怎么可能显怀?

    这一声笑意叫纪晓芙恍然回过神来,疑惑而又带着几分害怕的望着花似锦。

    花似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我瞧着纪姐姐脸色不好,当真不用小锦看看吗?姐姐放心,小锦必然会守口如瓶,不会透漏半分。”

    纪晓芙听得最后一句,万分惊讶,瞪大了眼睛瞧着花似锦:“你……你……你知道什么?”

    花似锦将目光移向纪晓芙紧攒的右手,纪晓芙顺着花似锦的目光低头一望,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竟是不觉间将那火焰令露了半截出来,心中不由苦笑:这个女子果然聪慧,心思细腻。

    “我前两天在客栈见过他,他的衣袖上便绣着这样的火焰。”在没有见到纪晓芙之前,花似锦根本没有忘此处去想,待看到纪晓芙,看到那令牌上眼熟的火焰,这才想起,当初在客栈中杀人的中年男子衣袖之上便也是这般形状的火焰。

    火焰乃明教的教徽。

    年近不惑,武艺高强,英姿飒爽,行事恣意,且全身气派不凡,明教中符合这些的或许不只有杨逍,可如今见了纪晓芙,又想起当初赶来的下人对其所说那女子跑了的言语,及其听闻之后匆忙离去的神态,看来必定是杨逍无疑了。

    纪晓芙本是心神不定恍惚之时,听得花似锦此语,也未细想,只当是花似锦见过杨逍,或许从他那里察觉出什么,从而知道了他们的事。见瞒不过,也没有再瞒的必要,纪晓芙悬着的心反而定了下来,又紧了紧手中的令牌,道:“师父本是叫我们几个师姐妹往不同地方去寻谢逊,我走至川西,便遇到了他。我住店,他也住店;我打尖,他也打尖。他便这么跟着我。

    ……

    我不能拒,这才于他。后来,我趁他外出不在,找了空隙,打晕了下人,逃了出来。”

    不过短短的几句,但花似锦却已听清了来龙去脉,望着纪晓芙面容凄苦,心下不忍:“他虽是强逼与你,可是,你却也喜欢上了他,是吗?”

    纪晓芙抬头望了花似锦一眼,又低下,并不说话,算是默认。

    花似锦叹了口气:“你与他已经……已经……若是有了孩子,可怎生是好?”

    纪晓芙似是受了惊吓,身子突地又是一抖,花似锦摸上纪晓芙的脉搏,纪晓芙此次却是未拒绝,只道:“我,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段时日累着了,病了,可是听你这般一说,我才发觉,我,我月事确实已推迟了几日。”说得此处,却见花似锦神色凝重,心底一紧,颤抖着道:“是,是有了?”

    花似锦望着纪晓芙,艰难地点了点头:“脉如走珠,却是有了。只是月份还小,加之你这段时日没能好好休息养身,又思虑太多,所以,并不是很稳。”

    纪晓芙登时面色惨白,紧咬着双唇,渗出点点血丝。

    花似锦试探道:“你不想要她?”

    纪晓芙突地站起,戒备地看着花似锦:“不!”待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心中为难,不知所措,害怕恐惧,此事若叫师父知晓,当如何是好?可是,不知怎地,对于这个生命,自己竟然有些欢喜,有些期待,本能的想要保护她,不叫任何人伤害她。

    花似锦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

    纪晓芙皱着眉,并不说话。

    花似锦又道:“你既然喜欢他,如今又有了他的孩子,不如回去找他,他若也真心喜欢你,必会好好待你!”

    纪晓芙苦笑一声,坚定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强逼与你,所以,你不愿,还是因为他是明教之人,正邪不两立?”

    “师父对明教向来恨之入骨,对他更是杀之后快,倘若知晓我竟与他……”

    花似锦皱了皱眉,待要相劝,纪晓芙却忽而笑了起来,续道:“花姑娘,我明白你的好意。只是,师父自幼疼惜我,对我寄予厚望。我幼时便离家上了峨眉,是师父手把手地教我练剑,教我习字,生病时喂我吃药。

    在我心里,师父便是比我亲生父母还要重上几分。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

    是!他虽是强逼的我,但我却也是真爱上了他。可是,我不能因为爱了便不管不顾,不能为了这份爱便背弃师父,背弃师门!爱,跨越不了尊严和原则。”

    纪晓芙似是想到什么,低头温柔地将手抚上仍旧平坦的小腹,接着道:“师父性子刚硬狠绝,若知道我做出此等事,便是再顾惜我,也绝不会容我在这世上。只是,稚子何辜?孩子没有错,没有罪。我想要生下她。待我生下了她,那时,我便是以死相谢师父重恩也可无憾了。我不能与他在一起,生下孩子也算是对他的一个交待。”

    或许是因为精力不济,纪晓芙的声音有些虚弱,可是,却说的万分郑重,语气坚定。花似锦不由得震惊。

    对于纪晓芙和杨逍,花似锦没有过多的感觉,只是今日遇到了,便想着,如果能说服纪晓芙回去杨逍身边,那么她之?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