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锦落梨花第12部分阅读
倚天之锦落梨花 作者:肉书屋
之后的悲剧命运也就不会出现了。
可是,花似锦忘了,她只是一个局外人,永远无法真正理解,确切感受当事人的为难与凄苦。
她并不喜欢以强逼得手的男子,可是,杨逍何等人物,或许也是爱的深了,实在无法,才有此举,世上能让杨逍甘心用强的,怕是也只有纪晓芙一人。
而对于纪晓芙,从前,她也为其不够勇敢去追寻而落得阴阳相隔的下场而扼腕。后来,喜欢上殷梨亭,她便因其伤了殷梨亭而心中排斥。
或许是因为她的蝴蝶翅膀,如今情形早已不同,纪晓芙和殷梨亭不会有婚约,也再不可能有婚约。
花似锦自己得了心上之人,便也能豁达的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有些事情又怎是外人想的那么简单。
对于外人而言,灭绝心狠手辣,刚愎自用,并不讨喜,可是,对于纪晓芙而言,这却是她的师父,曾给过她无数关怀与疼爱的师父,那些岁月忘不掉,那些情义抹不去,深入骨骸。
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正如纪晓芙所言,爱无法让人背弃尊严和原则,无法背弃自己生长的土地和师门。
所以,处在这样的境地,纪晓芙没有其他选择。
花似锦突然对眼前的女子敬佩起来:
不愿背弃师门,所以不去寻求杨逍庇护,独自一人生下孩子,默默养大。在这个社会,这样的环境,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艰难,这其中有多少凄楚和心酸。
因为爱,不愿为了师门去伤害杨逍,所以,她甘心赴死,宁愿以死来保住对他的这份情义。
花似锦似乎现在才明白,原来她并不是不够勇敢去追求,相反,她比谁都勇敢,因为勇敢,才会有这份魄力,才会变得坚强而刚毅,即使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
花似锦知晓此时若再劝说,对于纪晓芙反而成了一种轻视与侮辱,所有劝服的言语在她坚定的眼神面前都已失去了意义。
只是,如今剧情发生了太大的改变,已不是她熟知的那个故事,所以,心中不免担心:“你可打算好怎么办?你一个人要如何生下孩子,如何瞒过峨眉众人不叫人知晓?”
“只要我下定决心,意志坚决,总会有办法的。不论怎样,我总要护她周全。”纪晓芙望着平坦的小腹,轻轻笑了起来。
花似锦恍然觉得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笑容,比之朝霞芙蕖还娇艳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将纪晓芙的问题解决了,纪晓芙自此章之后大概就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她的酱油生涯,后文估计要出来,也会只是一个路人甲了。
名字继续征集中,对于亲们取的名字,还可以的我都会先记着,就算此文用不着,也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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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六)
过了晌午,日光渐渐暖热起来,或许是因为非节庆之日,小镇上的行人并不多,街道上零星地竖着几个摊位,生意却也算不得好。{}!
穿过杂乱的摊位,拐过街角,便见了一间不大的药铺。
花似锦走进,不过片刻便又出来,只是手中多了一包药。
纪晓芙的胎相不稳,需得安胎,可是,若在老大夫的医馆药方抓药,必定会被察觉,老大夫极其药僮虽不是坏人,也与杨逍峨眉无甚关联,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还是要小心些,越少人知道越好。
花似锦将药收进怀里,方走至拐角便听得一女子的怒吼:“你别老是拿我阿爹来压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花似锦一惊,忙缩回了脚,躲在暗处,斜眼望去,只见阿芜停在一间酒楼门前,皱眉看了看酒楼的招牌,又转身怒而将鞭子往身后少年的身上一甩,气道:“不许再跟着我,我办完了事,自会回去。”
这一鞭并不带威力,少年轻易躲过,见阿芜已径自走进了酒楼便欲抬脚跟去,忽而被阿芜回头一瞪:“说了你先回去,那人说了只见我一人,你跟着过来,人家还当是我不守信呢!”
少年不以为意:“阿芜,这人与我们素不相识,毫无交情,却给了你合欢散这类药物。她用意何为,你可知晓?我是怕你一人前去会有危险!”
阿芜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担心我有危险,而是想看看是谁人竟给了我这等稀世之药吧?”
少年本就心仪阿芜,而那不知名的外人却给了阿芜合欢散助她得到殷梨亭,少年对他怎会不怨不恨?且少年心中也有几分想着,若是也能从那人身上得到合欢散,那么他与阿芜或许也能……
再者,那人既有合欢散,说不定还有其他药物,若是都能得到,那么,到时,方圆数百里,便再无人敢得罪黑风寨,黑风寨也可在同盟山寨中占据主导地位。
如今,这般心思被阿芜当众戳破,少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阿芜又冷笑道:“那人脾气怪的很,说了只见我,便只会见我。旁人是一概不理的。你心里的那些算计还是省省的好。我虽只见过那人一次,却也看得出,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会任你揉搓,只怕到时,你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少年张了张嘴,见阿芜面色不悦,知她素来不喜旁人干预她的私事,心中又怕阿芜脾气倔强,若当真惹恼了她,只怕日后再不会理睬自己,思来想去,无法,也只得应了,叹了口气,悻悻然离去。{}≈
阿芜对着少年的背影不屑的哼了哼鼻,这才走入酒楼。
花似锦本不打算再去招惹这位大小姐,可是,听得二人说辞,大是疑惑。
逍遥医典之中对合欢散有所记载,当初她还和枢问感叹说,研制这药的人实在太过决绝了些,若不能得,便叫人去死。
只是,花似锦毕竟是个大姑娘,这合欢散有太过霸道,有违天和,所以,也只是看看便扔至一旁,不再理会。
那日,她看出殷梨亭所中乃是合欢散时,十分讶异,据逍遥医典记载,此物虽不是逍遥门人研制,但是到得如今,已无所拷问出处,且已无几人知晓,江湖中所流传使用的不过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催|情之药,药性并没有这般猛烈。
当时,花似锦并未细想,少数民族之间总有几分自己的秘药,花似锦便也未放在心上,只当是阿芜所有,如今看来,却非如此。
花似锦皱了皱眉,思虑再三,还是敌不过好奇,跟着进了酒楼。
阿芜却不进厢房,转而去了后院。
花似锦眼见着她走入廊道最后一间房,四下里看了看,翻身跃上房顶,轻轻掀开一块瓦片,屋内弥漫的普洱茶的芬芳扑面而来。
只听得屋内阿芜不悦道:“你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自己跑过来和我说有法子让我得到他的,然后便给了那瓶药,如今又来与我说那药用不得,不许我用!”
另一人并不说完,屋内气氛沉闷下来,花似锦努力往下看,可是,从她这个角度却是看不清那人身影,只见到一片衣角。
衣服用得是寻常的棉布,而那片衣角上也未绣上任何花样,见不到样貌,看不清身形,却是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你便是如今后悔了也没用,那药我已经用了!只是,可恨……”阿芜跺脚咬牙道,“没想到半路出了岔子,我算计来算计去,倒为旁人做了嫁衣裳,便宜了他身边的那个女子!”
此话一出,忽听得哐当一声,茶杯掉落在地。
花似锦疑惑万分,正待再掀一块瓦片将那人样貌看仔细了,却听闻庭院之中传来一阵悉嗦声响。
花似锦连忙跃下屋顶,若无其事的装作是酒楼的客人,大大方方地越过走廊,往前院而去。
前方后院入门处转出二人,瞧装扮,都是酒楼小二计,一人催促着另一人道:“还是赶快送去,那可是黑风寨的大小姐,你不要命了!”
另一人连连应着,向花似锦走来。
与花似锦擦肩而过之际,花似锦袖中的一锭银两忽而掉落下来。
小二俯身捡起,将其递给花似锦。、
花似锦笑着连连谢过,再接过银子的时候将手中零星粉末洒在小二所端糕点之上。
远远看着那小二毫无察觉地端着糕点进了房中,花似锦拍掉手中残余的粉末,笑得极是得意和邪魅。
“哼!我让你敢算计六哥!也叫你瞧瞧我的厉害!”
只是可怜了那人要陪你一同受罪。想着或许会牵累无辜,花似锦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可想到阿芜所说之言,又想:合欢散既是那人提供的,可见得也不是什么好人,便也称不上无辜了。何况,这痒痒粉只是叫人难过一时,却也要不了人的命。
何况,这痒痒粉,是花似锦改了配方的。寻常的痒痒粉只要沾上身便立时会痒起来,可是,用水洗了便会消散。持续时间不长。而花似锦所下的痒痒粉却是用于内服,一旦服下,不会立时发作,过得两天,满身便会有红疹,而这红疹不论用何等药物治疗,效用甚微,都会持续十天半月。
如此一来,阿芜也只会想着是自己碰了何物,而不会想到是今日糕点的问题,也就不会迁怒与小二和酒楼。
花似锦轻轻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只是心中为不能得知那神秘人是谁而有些气闷,但又想,不论是谁,他们只需快些离了此境,那阿芜等人的事情便再不与他们相干。
回至医馆,殷梨亭早已在门口眺望等待,见了花似锦,忙迎上前来。
“小锦,你去哪里了?”
花似锦瞧着他面色担忧,嗔道:“你现在知道担心了?那么,你可知道,你今日一早不见了踪影,我有多心急?”
殷梨亭顿了顿,想着花似锦早上之时必定也像自己这般心慌不安,笑道:“以后若我去哪里,定事先告知你,可好?”
花似锦笑着应了,殷梨亭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镯子来。
镯身是银制的,上面镶嵌着各色不一的宝石,边缘缀着银铃。
“六哥!你今日出门就是为了帮我去买这镯子吗?”花似锦惊讶地接过玉镯,正是自己当日在首饰摊位前看中的那款,只是那日遇了变故,摊主见事不对,早收拾东西躲开了,这镯子却是没有买成。
殷梨亭憨笑着道:“我见你那日拿着这镯子左看右看,向来必定是十分喜欢的,所以便再去了那条街,索性那摊主仍在原地摆摊,我便买了下来。”
不过是一时间的兴趣,过了这几天,花似锦也便忘了,没想到殷梨亭却一直记着,花似锦心里燃起一股化不开的甜蜜,面上却道:“不过是一个镯子,没了它,咱们总还可以寻更好的。你何必特意去跑一趟。”
殷梨亭如何不知她心中担忧,他不过是怕又遭了阿芜的算计。
“黑风寨的人武功不敌我,何况,我在她身上栽过一回,必然会记在心里,事事小心,不会再着了她的道。”
花似锦一瞪眼,佯装怒道:“你竟然还要将她记在心里?”
殷梨亭一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隔了好一会,见花似锦眉目间怒气不消,只得大着胆子走进,轻轻揽过花似锦。
“我以后只将你记在心里!”
“这还差不多!”
殷梨亭见花似锦安静地任由自己抱着,不闪不避,也不挣扎,面上怒气渐消,心中欢喜,大叹,小鱼的法子果真是有效。
花似锦似是想到什么,噗嗤一笑:“谁说你不会,你不是也被我骗了好几回?”
殷梨亭轻笑不语,他虽然单纯,却并不是傻子,其他人中一次计,他自然会警醒万分,却只有对着她才会如此,她生气,他便自责着急;她一哭,他便心疼;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第一时间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失去了思考,便容易被她左右。
可是,他也愿意,并且十分欢喜这般被她左右,只要她开心。
花似锦将镯子套上手腕,道:“六哥!好不好看?”
阳光照在宝石之中,耀出五彩的光芒,反射着花似锦娇艳的笑靥,明媚动人,银铃晃动着,洒落一串叮咚的音符,犹如她清脆的耳语。
殷梨亭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愣愣地道了一声:“好看!”却是连自己都不知,说的是镯子,还是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那个……那个……悲催啊!自从删了那虐的三万字之后,我就卡了啊!!
各种郁闷的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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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七)
二人相携回至房中,纪晓芙已不见了踪影,桌案上狮子头状的镇纸下压着一张素白的签纸,工整地
殷梨亭皱眉道:“笔墨未干,料来定是刚走不远,我去将她接回来!”
花似锦忙拉住他:“你去哪里找?她若有心躲着我们,我们如何能找得到?”
殷梨亭瞧着花似锦眉目嗔怨,语气颇为不自然,微微一怔,转而又明白过来,笑道:“小锦,纪师妹身上怀着孩子,经了这一番遭遇已是身心俱疲。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两派比武论剑之时也曾切磋几番,如今她落得这般,我,我总有些担心。”
花似锦心中醋意被瞧了出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我相信你和她之间不过只是君子之交,可是,可是……”
花似锦娇嗔的瞧着殷梨亭,无奈而又气闷的转过脸去,颓然接着道:“只要一见到你对旁的女子好,我心里就不舒服。六哥,我是不是太小气了?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的,可是,我却……”
看着花似锦一阵沮丧泄气,似是对自己这般有些生气,殷梨亭反而欢喜起来,郑重地拉过花似锦的手,认真道:“你放心,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只闻得这一句,花似锦心中所有的别扭赌气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抿唇笑了起来,低下头,忽而又看到纪晓芙留下的二字,不由微微皱眉,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担心纪姐姐。只是,纪姐姐性子刚强,她若不愿,咱们便是找到她又如何?”
殷梨亭略一思量,也觉如此,便放下了寻找的心思,二人一阵默然。
半晌,殷梨亭才又道:“若往后遇到峨眉之人……”
花似锦知武当与峨眉向来交好,殷梨亭对此事必定为难,握了他的手,道:“咱们只能什么都不说,全做不知道!”
殷梨亭凝眉,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
花似锦摸着怀中的十三太保翻了翻白眼,耸了耸肩,枉费她跑了这一趟。
过了两日,花似锦的身子已全然好了,殷梨亭仍不放心,怕一路颠簸再有反复,硬是让花似锦再歇了几日,又去镇上买了马车,让花似锦好生呆在车内,自己驾了马车一路慢行。
最初来到川西是为了何事,二人似是都已忘了。
好在一路上二人均颇为谨慎,也未再遇上黑风寨的人,回程到颇为顺利。{shukeju}
出四川,入湖北。到得襄阳之时,早已入了冬。
或许是方入冬季,天气突而寒冷起来,受风受寒的人也越来越多。至微馆大殿内病患云集,忙而不乱。
白芨按轻重缓急给病人发放着看诊牌,白薇引领病人前往各个诊室。一切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花似锦下了马车,姚黄已迎了出来,撅着嘴道:“小姐,你怎地现在才回来?早知道,就该带了我们一同去,也好有人照顾你的起居。如今天气冷了,若是小姐有个什么风寒感冒的,可如何是好!”
魏紫微微皱眉,将手中斗篷披在花似锦身上,转头瞪了姚黄一眼。
姚黄一惊,这才恍然觉得自己失言,立时闭了嘴,小心的抬眼查看花似锦的面色,见她并未怪罪,这才松了口气。
于姚黄的话语和小动作,花似锦好似全然未听未见,一双黑如点漆的大眼睛只笑眯眯地望着殷梨亭。
“六哥,这几日天气骤变,你不妨先在至微馆休息几日,然后再启程!”
殷梨亭摇头道:“如今,你已到得至微馆,我便放心了。我想快些赶回武当去!”
花似锦自然明白他此话的意思,依这个时代的人的心思,他们既已有了夫妻之实,还是快些将这婚事办了,早点名正言顺些的好。
花似锦想着那一日的种种孟浪,不由得一阵羞赧,眉目间满是欢喜,嘴角含笑,道:“六哥,你不进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吗?”
殷梨亭仍是摇头:“不了!你进去吧!等你进去了,我再走。”
“那,我在万花谷等着你!”
花似锦点头应了,转身步入大殿,走进内院,待听得一阵马蹄疾驰声匆匆走远,这才又转出来,望着殷梨亭渐行渐远的背影,和地上深深浅浅的马蹄印一阵晃神。
姚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这殷六侠,咱们很快便要改口叫姑爷了!”
花似锦哼道:“小妮子越来越没规矩,竟然调侃起主子来了?”
姚黄知花似锦并未真生气,又打趣道:“小姐自个儿寻了个这般俊俏的相公回去,夫人定然开心得几天几夜都合不拢嘴!”
花似锦怒眉一瞪,伸手敲了一记姚黄的额头。
姚黄躲避不及,呀地一声叫了出来,抚摸着额头,吐了吐舌头,委屈道:“小姐,好痛啊!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敲我的头了。本来就不聪明,被你这么一打,就更笨了。”
魏紫笑着斜了她一眼:“活该!”
看着姚黄自嘲模样,花似锦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转眼望去,至微馆坐诊之人中竟未寻见林枢问,花似锦心中不免疑惑。
馆内病患不多,林枢问自然留在值班室中查看病历,钻研医药。病患多时,自会与大伙一样,在大殿坐诊。
“枢问可在房内?”
姚黄摇了摇头。
花似锦便更觉疑惑了。
魏紫解释道:“小姐和殷六侠刚走没几日,林大夫便将至微馆内事务交待给郭大夫,径自出门去了。”
花似锦抬眼:“枢问去了哪里?”
“林大夫未说,魏紫不知!”
花似锦越发奇怪了起来,林枢问来到至微馆这些年,从没有出过门,除了医药和至微馆内事务,其余一概不理。
花似锦担心她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会渐渐脱离社会,脱离人群,每每劝说,但枢问总是不予理会。
如今怎地自己到想通了?
花似锦与林枢问向来亲密,如今自己已和殷梨亭约定了婚约,这般喜事自然想要第一时间告诉林枢问知晓,也想与她好好诉说一番衷肠,如今未见得林枢问,不免有些失落。但,林枢问能够尝试外出走走,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别样风情,花似锦心中自然也未其高兴,便也未深究,只待林枢问回来再好好聊上一晚。
花似锦不自觉步入林枢问房中,床铺桌椅整洁,一尘不染。花似锦径自步至书架旁,抽出逍遥医典,待要寻找合欢散的记载,将书页打开,便见一张书签掉落下来,夹着的刚好便是关于合欢散的药方的页面。
花似锦微微皱眉,却也不曾多想,将书中合欢散的资料寻了个便,却是未见有何解药之说,叹了口气,又将书签夹回去,将书籍放回原位。
花似锦在至微馆歇了两日,林枢问仍是未归。
花似锦想着也不知她何时回来,她与殷梨亭的事总得先回家告之父母。又见至微馆中虽忙碌,但郭叙却也应付的过来,而且玉阶桐梧这批学员也日渐上手了,无需她太多担忧,她便也乐的做这甩手掌柜,给出足够空间来供他们发挥。因而便启程回了万花谷。
与殷梨亭的春风一度自然是不能说的,花似锦只道是与殷梨亭两情相悦,彼此心意相许。待得殷梨亭禀明了师尊便会前来提亲求娶。
石幽泉自然无不欢喜,满口应好。
花从之一旁打趣道:“你看吧!叫你少操那份心,咱们女儿自有一手。她自己带回来的,岂不比你找来的那些强上许多!”
石幽泉听得此话,想起当初拉着花似锦相亲闹出的一场场笑话,自觉被打了脸面,不悦道:“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多管闲事;还是怨我竟找些不靠谱的过来?”
花从之自知失言,忙讪笑着连连赔罪。
石幽泉鼻子一哼:“小锦是我女儿,难道我会坑害她不成!也不看看她如今被你娇惯成什么模样!这般野的性子,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模样!你说,我能不急嘛?你到好,不闻不问,莫不关心,却还来怨怪我!谁知道那些个媒婆将这家那家的公子吹得天花乱坠,却原来都不过是草包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花从之连连应和:“是!这些个媒婆果然该死!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般夸耀,岂不是在害人吗?咱们以后再也不找她们了!”
石幽泉嗔了他一眼:“小锦如今自有了好归宿,咱们何须再找她们!”
花从之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是!不必了!不必了!”
花似锦瞧着父亲这般俯小做低,百般讨好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石幽泉冷眉横瞪了花似锦一眼,拉着花从之径自离去。她的男人,便是要打要骂,生气怨怪,讽刺取笑,自也只有她一人可以,旁人皆不能,便是女儿也不行!
花似锦暗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待得石幽泉和花从之走的远了,再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盈眶。笑过之后,却又有些怔愣,望着石幽泉和花从之的背影不禁思索:许多年过后,她和殷梨亭是否也能想父母这般?
会的吧!
能够得一心之人与其相携,相伴到老,这怕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就好像现世之时那首花似锦已记不得歌词的歌中所唱的一样。
花似锦深吸了一口气,闭眼享受着温和的阳光,心中对这般美好的日子万般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基本属于过渡的酱油章……下章让殷六来提亲!
啦啦啦~~~
哈哈哈~~你们信我会这么简单这么轻易的让小六儿抱得美人归吗???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蝶恋花,怎奈落花随流水(一)
花似锦依靠着窗棂,低头一针一针的仔细绣着手中的香囊。{shukeju}待得将最后一针绣完,剪断丝线,花似锦忍不住端起,迎着朝阳仔细观赏着自己的杰作。
却不料,窗外突地伸出一只手来,将绣好的香囊一把抢了过去。
花似锦一惊,抬眼去看,只见何飞皱着眉头,看着手中香囊,又转头忘了忘花似锦,一脸地不敢置信。
“花花,这,这是你绣的?你居然会刺绣啊!”
花似锦撇了撇嘴,什么叫做“居然会刺绣”?好歹她虽不喜,幼时也被石幽泉逼着学了一些。
“还给我!”花似锦不悦地去夺何飞手中的香囊,何飞似是料到花似锦会如此,及早退了两步。
花似锦被窗棂阻了去路,一时拿他没法。
何飞得意地瞧了花似锦一眼,又举起香囊翻来覆去,一阵观看,半晌,将其扔回给花似锦:“不就是一只猪吗?至于那么紧张吗?”
“猪?你说这是猪?”
何飞望着花似锦拿着香囊一脸愤恨模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试探着道:“不是猪啊?”
花似锦气道:“当然不是!谁会没事去绣只猪做香囊啊!我看,你不仅眼神不好使,连脑子也不好使了。”
何飞被花似锦的怒吼吓得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道:“那是……山?恩……马?骆驼?”
花似锦越发气甚,山?马?骆驼?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何飞见花似锦面色越发不善,不由皱眉:“似乎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像是鸭子?”
花似锦伸手抓了窗旁几上的茶壶扔了过去,大吼道:“这是鸳鸯,鸳鸯!”
何飞慌忙躲过花似锦的攻击,讶异地看着花似锦:“鸳鸯?你说你绣的是鸳鸯?花花,你,你别告诉我,这,这个香囊是绣来送给殷梨亭的?”
花似锦不满地横了他一眼:“我绣的是鸳鸯,不送给六哥,还送给你不成?”
何飞似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满脸惊恐地道:“你,你不会是想殷梨亭把这东西天天带在身边吧?”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何飞生怕花似锦又抓了茶杯等物掷来,忙后退三尺,这才望天无奈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纯粹为殷梨亭默哀一下。”
“你!”
果如何飞所料,花似锦又抓了几上剩余的茶杯等物一顿乱掷,好在何飞深知花似锦脾性,早躲开了去。
待得出了气,花似锦歪嘴瞧着手中的香囊,左看右看,确实,似乎真的……心中却依旧有些不死心。
“真的有那么难看吗?不像鸳鸯?”
何飞无奈望天,何止是不像鸳鸯,可说是与鸳鸯相去甚远。
花似锦见何飞这副模样,答案已不言而喻,不免十分丧气,为了这个香囊,她可是费心绣了好几天呢。{shukeju}
“六哥一定不会嫌弃的!”
何飞翻了翻白眼:“殷梨亭不会嫌弃,但你好意思叫他带着这东西到处招摇过市?”
花似锦一堵,再说不出话来。
何飞毫不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师娘可是一直想将你培养成她心中完美无缺的大家闺秀呢!自小便要你琴棋书画,女红针黹,可你倒好,每次不是找师父抱怨,便是撒娇耍赖,不然,就找魏紫来做枪手。如今可好,便是有心想给情郎绣个再平常不过的香囊也是不能。哎!果然是自作自受!”
花似锦怒而狠瞪了何飞一眼,何飞却毫无反应,一点不惧。
望着手中的香囊,花似锦便越发生气了,转入房中翻出剪刀便要毁去。
何飞吓了一跳,连忙转入房内阻止:“你这是做什么,好歹是你一番心血,一番情意,毁了多可惜!”
花似锦推开何飞,冷哼道:“你不是说的一文不值吗?既然这么失败,不如毁了!”
何飞一噎,道:“我,我不过说说。其实,其实也不算特别,那个,那么难看。何况,你别叫殷梨亭挂在外面,藏在怀里不就好了,也算是你们的闺房之乐不是?”
花似锦无力地呸了一声,气闷地将香囊丢在一边,颓然叹气。
何飞摸了摸鼻子,赶忙转移话题,嬉皮笑脸地靠近花似锦,问道:“你回来这么久了,也没好好审问审问你!”
花似锦转头道:“审问什么?”
“当然是你和那殷梨亭的事了!”
花似锦撇了撇嘴:“没见过哪个男人像是这么八卦的!”
何飞嬉笑着道:“我本来以为,依照殷梨亭这性子,你们不说要个三年五载,也总得一年半年的。可是,你们这才去了一趟川西,怎么就死盯了终身,谈婚论嫁了呢?”
花似锦转过身不去理他。
对于花似锦的不理不睬,何飞似是一点也不在意,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虎母无犬女。不愧是师娘的女儿。有几分师娘雷霆的手段。好男人啊!就是要先下手为强,及早抓紧了。要不然,若叫别人抢了些,你就只能吃人家剩下的了!”
花似锦皱眉气道:“何飞!你把六哥当成什么了?什么吃人家剩下的?”
何飞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望着花似锦的眼神仿似有几分受伤:“怪道人家总说,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帮着他说话了。好歹咱们一起长到大,便是你嫁给了他,我也算得上是他大舅兄,你这般说,我实在是伤心啊!”
望着何飞一阵自导自演的悲伤戏码,花似锦无奈地只翻白眼。
何飞这人,就是不能去搭理他,越是搭理,他便演的越发起劲,真当自己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一样。
花似锦正揉着眼睛,掏着耳朵以免被何飞荼毒太盛的时候,姚黄笑着飞奔过来,见了花似锦,连连道:“小姐,殷六侠!哦,不!是姑爷,姑爷来了。是来提亲的!”
花似锦一喜:“你说六哥来了?”
姚黄连连点头:“老爷高兴地紧,这会正拉了姑爷……诶!小姐,小姐,你去哪儿?”
花似锦不待她说完,早已飞奔地不见了人影。
来到大厅,只见大大小小的抬箱,乌压压地摆放在大厅内,甚是凌乱,不知从哪来的一对大雁扑腾地翅膀便朝突然闯入的花似锦袭来。
花似锦被吓一大跳,怔愣半晌,竟忘了躲避。好在一旁一人伸手及时将大雁抓住,这才没有伤及。
花似锦抬眼,原来竟是俞莲舟。
想起如今与几人的关系身份不同了,不知为何,花似锦竟有一些扭捏,半晌才开口道了一声“多谢二哥”。
“六弟心急,时间仓促,咱们也来不及多做准备,这些聘礼杂乱了些……”
俞莲舟还未说完,花似锦忙道:“我不在乎这些!”说完又觉自己答的太快,似是等不及要嫁出去一般,又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环顾左右,半晌,找了个话题解围,“不知,三哥的伤怎么样了?”
俞莲舟嘴角噙着几分笑意,道:“已好得差不多了。功夫也恢复了有三四成,他本是想来的,只是众兄弟们不放心,便留在了山下。师父年事已高,大哥既要管理山上事务,又要顾及师父和三弟,便只我和四弟,七弟陪着六弟前来。”
花似锦这才发现正站在俞莲舟身后笑看着她的张松溪和莫声谷。
彼此间见了礼,只莫声谷嗫嚅着,面色不自然地垮了下来。
花似锦心念一转,哪里有不明白的,巧笑道:“七弟,你如今可得叫我六嫂了!”
莫声谷张了张嘴,气闷地唤了一声:“六嫂!”心中一个劲的腹诽,本来只当是自己多了个妹妹,也可尝尝做兄长了滋味,可竟没想到,这哥哥没做成,竟叫一个小丫头片子爬到自己头上,做了自己嫂嫂,着实郁闷的紧。
花似锦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
望着花似锦与武当众人旁若无人的调笑,石幽泉又是欣慰又不禁皱眉,这可还没嫁出去了。堆笑着唤来仆婢,将武当众人安置客院先做歇息。
待得俞莲舟等人离去,花似锦才挽了石幽泉的胳膊,道:“妈!六哥呢?怎地不见爹爹和六哥?”
“六哥六哥,你到叫的亲切!”本事万般欢喜女儿找到好归宿,可真到了要出嫁的时候,又有些舍不得,望着一心扑在情郎身上的女儿,石幽泉心里颇有些不自在,又觉为女儿吃女婿的醋实在可笑,便又叹气道:“你爹爹拉了他后院喝酒去了!”
“爹爹真是,哪有人在提亲之日拉着人家去喝酒的?这也太不像……”
话未说完,却被石幽泉狠狠瞪了一眼:“你爹爹这是高兴。不像话的那人是你!哪有姑娘家再提亲之日私自跑出来见夫家人的?”
花似锦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挽着石幽泉一阵撒娇。
石幽泉斜了她一眼,笑骂道:“多大的人了,都快出嫁了,怎地还和小孩子一般!”
花似锦只依旧抱紧了石幽泉,连连道:“在妈这里,我便永远只是小孩子!”
石幽泉无奈,二人挽着一道朝后院而去。
房内,花从之不停地斟着酒,一边劝说殷梨亭快些喝,一边拉了殷梨亭凑近,小声问道:“乖女婿,这里没别人,不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这刁蛮女儿给追到手的?”
不知是被这一句问的羞涩,还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殷梨亭脖颈以上皆自烫红一片。
花从之却仍不肯放过:“这川西可真是个好地方啊!诶!你们在川西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快便成了!”
殷梨亭听得,身子突地一阵,面色大变。
花从之倍感疑惑,这待询问,却见殷梨亭已跪了下来:“前辈!我,我和小锦,我们,我们已经……”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清明,大多同事相继休假,俺孤家寡人一枚,又离老家太远,扫墓自是不能的了,所以,便只能苦逼的留守。工作量自然增加了。
真心各种累,好容易熬到清明到了,休假的也差不多都轮休完了。
母上大人一个电话木有,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吓我一大跳啊!
母上大人谓之给我惊喜!
于是,明天后天要带母上大人去转转,植物园的桃花应该也漂亮了,樱花的话应该还要等一阵吧!
这是存稿箱最后一章存稿!!!所以,你们懂的。
晕!原来前面一大段还搬出母上大人是为了这个???丫的,你就是在找借口。
惨兮兮的捂头。别丢砖太厉害,先让我找个锅盖啊!我真不是找借口,只是,只是真的事多,而且,而且,存稿没了,卡文了!
(丢一砖头!)我让你找借口!
跪地求饶啊!!!亲!!!最多两天,母上大人一走。我马上更,马上更!一定卡过去,一定卡过去!
好吧!以上全是废话!
在此求饶!真的最多两天!!!最多两天!!!让我把母上大人安抚好!母上大人不知道我不务正业写这个的啊!!!在母上大人眼里,这就是不务正业……
若是食言,让我下地狱!!!!!!!
其实,如果不是删除了的那三万字,会有存稿的。不过,现在终于将从气闷,心疼,无奈的情愫中解脱出来了,对后文的思绪也渐渐清楚了,卡文只是暂时还没找到一个切入点。这个不会太卡,只是没时间码而已……所以,亲们真的不必太担心。
我看看啥时候能偷偷趁母上大人睡觉的时候码码字吧!!!这样的话,或许明天或许或许也有更???
o(n_n)o哈哈哈~
嗯~~~看母上大人啥时候睡觉,或许今晚可以半夜爬起来码一章!嗯!我要加油!握拳!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蝶恋花,怎奈落花随流水(二)
花似锦方走至门外,忽然听得这一句,哪里不知殷梨亭是要说什么,唬了一跳,慌忙推门闯入,笑着挽了花从之,委屈道:“爹!你答应过我,不为难六哥的!”
石幽泉皱眉将花似锦拉开,斥道:“你这孩子,也不害臊!”
花从之见女儿这般护着殷梨亭,心里极不是滋味,但又不愿怪罪女儿,只得凝眉瞪了殷梨亭一眼,道:“我哪里有为难他,我可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呢!”说完,似又想起什么,问道,“你方才是要说什么,你和小锦如何?”
花似锦本以为已糊弄了过去,便没料到花从之又提起,心中一紧,暗地在一旁掐了殷梨亭一把,抢先道:“我们已是两情相悦,互许终身了!”
石幽泉皱紧了眉头,甚是不悦,怎会有这般不知矜持的女子,竟还是自己的女儿?
花从之望了望花似锦,又望了望殷梨亭。{}≈
俗话说,知女莫若父,花似锦虽说的顺溜轻巧,可是,花从之如何听不出言语中的些微闪烁和避重就轻?再观殷梨亭面色极是尴尬难看,几番欲言又止,便已知,这里头定然不寻常。
花似锦自回来以后便有些不对劲,初时,他还只道是想着与殷梨亭的情义,心中欢喜期盼罢了,但至方才,他不过随口一问,殷梨亭面色大变,举动叫他着实吓了一跳,这般看来,却非如此简单。
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花从之心中一凛,坐回主座之上,沉着脸望了殷梨亭半晌,直看得殷梨亭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