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锦落梨花第13部分阅读
倚天之锦落梨花 作者:肉书屋
在背。
“你说,你和小锦已经如何了?”
“爹!我不是说了吗?我和六哥……”
“你闭嘴!我问的是他,不是你!”
未待花似锦将话说完,花从之凌厉眼神一扫,花似锦立马闭了嘴,心中不由得害怕起来,这么多年来,花从之从未给过她半分脸色,又何曾凶过她?
花从之又转头与殷梨亭道:“我问你!你将小锦怎么样了?”
对上花从之似是已有几分明了,且带着勃然怒意的眼神,殷梨亭慌忙低了头,道:“我,我和小锦已经有过……我们……是我不好!前辈!我……”
话虽未说的清楚,但花从之哪里还会不明白?顿时怒气上涌,啪地一掌打在案几之上,几上杯碟尽数震落,案几从中断裂!
花似锦愣愣地望着花从之,她还从未见过花从之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唬得心神全失,待回过神来,花从之已出掌朝殷梨亭劈去:“我杀了你这贼子!”
殷梨亭竟也不躲不闪,花似锦不及多想,忙扑到殷梨亭面前,拉住花从之,道:“爹!这事不能怪六哥!当时他中了毒,若是不……不那样,他会死的!”
这一下突变叫花似锦慌了心神,一时间也未思虑周全,只知相护解释,想叫花从之知晓当初之事乃是殷梨亭迫不得已,让花从之明白其中难处,稍稍消气。{}!谁知,花从之听完却越发气甚。
“哼!那便更该死了!他当我花从之的女儿是什么?是他保命的解药吗?”
花似锦一急,跺脚道:“爹!那是女儿自愿的!是我自愿的!”
“你!你……”
花从之气得全身发抖,却有心疼女儿,发作不得。
石幽泉阴着脸,将花似锦拽了过来:“你给我闭嘴!呆会再和你算账!”
没了花似锦阻拦,花从之再无顾忌,一记重拳朝殷梨亭砸去。
殷梨亭本自以为此事原本便是他错在先,如今,花似锦的父亲盛怒要杀他,也在情理之中,便也打算任他处罚,已做好了立死的准备。待看到花似锦连连相护,又想起林中自尽之时花似锦的不管不顾,以及自己曾答应过花似锦,未得她允许绝不会死之言,心中幡然醒悟过来。
他已许了她一生,若他死了,花似锦怎么办?
殷梨亭心念一转,慌忙起身,躲开花从之的攻击,一边闪避,一边解释:“前辈!我对小锦是真心的!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可是,花从之正在气头之上,对于殷梨亭的话全然不理,只一味劈砍摔啪。可是,每一招却总能让殷梨亭躲过,越打越发心惊。
不愧是武当名门弟子,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功夫,只守不攻,自己已是奈何不得他,若他转攻为守,岂非……
心中虽怒极,却也不免为他的一身好功夫暗赞一番。
殷梨亭功夫底子虽好,但花从之毕竟比他年长许多,习武年月较之为长,且殷梨亭并不敢真与其动手,躲得颇为狼狈。
花似锦在一旁心忧万分,想要上前,可手腕却被石幽泉紧紧抓住,逃脱不得。
又过了百余招,殷梨亭已现了败势,但见花从之一掌劈向其脉门,花似锦的心跟着提了起来:“爹!你不能杀他!”
花从之一愣,冷哼道:“不能?我便是杀了他又如何?”
花似锦终是挣脱石幽泉的束缚,跑至殷梨亭面前,道:“爹!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你杀了他,女儿怎么办啊?”
石幽泉撇嘴道:“他便是拽着这点,认为只要尽早将好事成了,咱们便没了法子,只得应了吗?”
花似锦见这法子不行,急得连连跺脚,眼珠一转,又道:“爹!你答应过我的,不为难六哥!君子一言九鼎,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花从之冷哼道:“那是我不知此事,才会应承,做不得准。做出此等禽兽行径还敢肖想我将女儿嫁给他,做梦!我便是做一回小人又如何?断不能让他将我的女儿算计了去!”
花似锦无奈,所有说法计策在父母面前全然不管用,只得哭闹道:“爹!你不讲理!我,我和六哥都要成亲了,你便不能,不能……”
“什么快成亲?我可还没答应。”
花似锦气得团团转,苦求道:“爹!六哥当初中了毒,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硬要的,都是我的主意,不关六哥的事!”
“你……”
花从之指着花似锦的手指连连发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俞莲舟等人与何飞听得动静均赶了过来,望着此番突变情景,一脸茫然。
“爹!女儿喜欢他,女儿愿意,女儿不能看着他死!”
花从之向来宠着惯着花似锦,却是有底线的,他可以任由她满世界的乱跑,可以任由她去开设医馆,可以任由她自己追寻自己的幸福,可是,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最是重要不过。他如何能容忍别人这般欺侮自己的女儿?尤其是,花似锦还不知错,一味茫然相护,什么是她硬要的,什么都是她的主意?
花从之如何能听得这般不知羞耻之言?气得抬手便要一掌打下去,可挨近花似锦面颊,又终是不忍,这个女儿,他从小宠着疼着长大,何时朝她动过手。只是,今日之事实在叫他平静不下来。
殷梨亭却不知花从之心思,只道他要对花似锦动手,急忙搂过花似锦,再花从之掌风未落下之前将其拉至一旁。
望着殷梨亭挽在花似锦腰间的手,花从之眼神越发阴狠,但看花似锦坚定护持又无可奈何,一把抓过花似锦便走。
俞莲舟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自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殷梨亭担忧花似锦,待要去追,却被何飞挡住。
何飞比俞莲舟等人早到一步,多听得几句,已是猜到几分,眼神复杂的望了殷梨亭一阵,这才劝说道:“师父正在气头之上,你还是别去的好,不然只怕事情越演越遭。师父自来疼爱小锦,小锦定不会有事,你大可放心。不如,你们先回客院休息,待得师父气消一些再想法子。”
殷梨亭无奈应了,又再三拜托其好生照看花似锦,这才与师兄弟回到客院,向不明就理的几人解释清楚。
房内。花似锦颓然跪在地上,花从之与石幽泉脸色皆是阴沉如水。
沉静半晌,石幽泉冷道:“也不知是谁当初说,自个儿的女儿只会占别人的便宜,不会叫别人占了便宜去!”
花从之一噎,不服道:“我哪里知道她便会这般大胆?”
石幽泉冷笑:“也不知是谁宠得她这般大胆!若不是一直在背后替她撑腰,她会无所顾忌去开医馆?若不是你一直放任着,她会独自一人四处游荡?说到底,都是你惯出来的,如今惯得她越发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敢交!如今出了这种事,怨得了谁?”
石幽泉说的句句在理,花从之一时间无法辩驳,花似锦如今的性子也确实都是他宠出来了,如今出了事,他却是要担极大一部分责任。
他本以为他的女儿聪慧乖巧,自有分寸,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再如何也不会过线,却谁知道……
花从之叹了口,想骂的话再骂不出来。
花似锦赶忙趁机认错:“爹!女儿错了,你要打要骂,罚跪都好,女儿都认。只是,你放了六哥吧!六哥他……”
到得此时,居然还为他人说话,花从之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吐出,气闷地起身拂袖离去,只留待一句:“将贞女传给我抄上一百遍!”
石幽泉恨铁不成钢的望了望花似锦,怒道:“那畜生不必你操心,你自好好抄你的书,哪也不许去!我会让朱衣和赵粉好好看着你!”
房门突地被关上,花似锦一惊,慌忙起身拉门,却是怎么打也打不开了,只得不断拍打着门扉:“妈!妈!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是,门外却是半分动静也无。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啦回来啦~~
送走了母上大人!!!
这周日更!!!亲们!!!希望就在前方!!!
多留爪印蹄印!!!我会加油努力!!!咱们一起共勉吧!!!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蝶恋花,怎奈落花随流水(三)
花似锦仍不死心,不断拍打,可是,门外依旧毫无动静。{}!
就在花似锦准备放弃,气闷地转身之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花似锦惊喜的转头,趁机溜出门外,却不料被何飞一把扯了回来:“你去哪里?”
花似锦不耐烦的挣脱道:“我去找六哥!”
何飞皱眉吼道:“如今师父正在气头上,你去找他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花似锦气怒地一屁股坐回床边:“那怎么办啊!爹要杀他!”
何飞叹了口气:“花花,平时见你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反倒糊涂起来了!万花谷是我们的地盘,师父若当真想要杀他,他如何躲得过?”
花似锦听了,突而面色发白起来,颤抖着道:“那,那怎么办?我,我去找六哥,让他快点走!”
何飞大翻白眼:“花花,师父不会杀他,那不过是气话罢了!”
花似锦仍旧有几分不信,何飞不免恼怒起来:“花花!难道在你心里,师父便是这么不明是非,肆意杀人的人吗?”
“当然不是!”花似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既不是,那你还担心什么?”
花似锦抿了抿嘴:“我,我从没见爹爹发过这么大脾气,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似要将六哥置于死地,我,我害怕!”
“你没见过师父发脾气,那是因为师父从不会在你面前发脾气。不论当初是如何不得已,你和殷梨亭毕竟做出了这等事,你让师父如何能不生气!
师父向来疼爱你的紧,知道你受了欺负怎会坐视不管?本来你和他两情相悦,师父不过也只是想教训一番他,两人打上一架,叫师父将气发出来,便也没事了。
可你倒好!偏偏自作聪明,将什么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好让殷梨亭脱罪,这般要死要活的护着,师父见了,岂非心中越发不快?”
花似锦张了张嘴,何飞说的不错,只是自己关心则乱,担心着殷梨亭,又被爹爹的气怒吓了一跳,不曾好生想想,才乱了分寸,叫事件越演越烈。
花似锦小心的靠近何飞,扯了扯他的衣角,求助道:“那,现在怎么办?爹爹这次似乎,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我,我……”
何飞斜了她一眼:“如今知道错了?”
花似锦愣愣地闭嘴,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何飞恨道:“我是叫你主动一些,可是也没叫你这么主动啊!你一个尚且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怎能就这么和殷梨亭,和他……你说,你让我骂你什么好!这事,连我听了都生气,更何况是师父了!”
花似锦撅嘴气道:“那,我们做都做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何飞越发生气,“怨不得师父大发雷霆,就你这副态度,若你是我女儿,我恨不得一掌拍死你!你怎地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你……”
何飞骂至劲头,却见花似锦背坐在床上,低着头,泪珠儿已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慌忙收声,思量着自己似乎骂得太过分了。{}≈
花似锦哭道:“我知道,我不对,可是,那时候,难道,难道你让我看着他死吗?”
何飞一堵,确实,那番情景,不论是谁都看不得自己心爱之人这般死去。何况彼此两情相悦,父母师长均不会阻拦,只不过差了一场仪式罢了。可是,就是差了这场仪式,便显得……
何飞见得花似锦哭得越发厉害,尴尬万分,忙柔声相劝:“你别哭了!殷梨亭现在没事,我让人好生招待他们在客院。只是师父那边……被你这般一闹,师父的气怕是没那么容易消,殷梨亭只怕有得一番苦头吃。”
“爹爹……爹爹要将六哥怎么样?”
望着花似锦雾水迷蒙的乞求的眼神,何飞终是不忍,道:“师父叫你抄贞女传,你便安心抄你的贞女传便是。至于殷梨亭那边,我自会帮你照看着。师父那里,我也会帮你去劝劝。只是,师父的脾气你知道,我只能说,我尽力吧!”
花似锦听了,这才破涕为笑,直拉着何飞叫着:“多谢你!何飞,哦,不!师哥!我的好师哥!”
何飞调侃道:“得你一声‘师哥’可真是不容易啊!”
花似锦吐了吐舌头,将何飞推出门外。
何飞好笑地摇头,皱着眉往主院而去,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此事当如何与师父求情才好。
石幽泉悠闲地煮着茶,将第二遍沏好的茶水过滤掉,待得煮到第三遍,凑近鼻尖闻了闻,浓淡适宜,这才倒了一杯递给对面的花从之,瞧着花从之仍旧一脸怒气,不禁忍笑道:“怎地还在生气?”
花从之哼了哼鼻子,皱眉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小锦做个大家小姐嘛!如今出了这种事,可是与你的期望背道而驰,你怎么反倒能这般心平气和了?”
石幽泉嗔了他一眼:“我如何能不生气?只是事已至此,我们做父母的又能如何。重要的是,小锦真心喜欢殷梨亭。何况,小锦被你惯的早便与我所要求的背道而驰了!我那样要求小锦,也不过是想让她日后能有个好归宿,她如今既寻到了,我还有什么可气的。”
花从之却没石幽泉这般想得开,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像是捏着殷梨亭一般:“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臭小子!”
石幽泉瞧了他一眼:“你还想如何?当真杀了他不成?”
花从之一堵,杀了殷梨亭,他却是做不出来,今日冲出口的话不过也是一时之气,可是,心中这口气却无法消去。
“武当知晓他们做出这种事,小锦又事事护着他,不定将小锦看成是何等女子,咱们若不管不理,全当没发生,武当岂不越发小瞧了小锦!小锦年纪小,想不到这些,只一味念着喜欢殷梨亭,咱们却不能这般让她受欺负!”
石幽泉撇撇嘴,道:“我看武当都不是这种人,你别找借口,大方承认了,你便是气不过殷梨亭欺侮了你宝贝女儿,不想让他轻易得了乖便是。”
心中想法被道破,花从之尴尬的挪了挪身子,不服气的辩驳:“我就是不忿又如何?殷梨亭莫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宝贝女儿,别以为小锦就此嫁定了他?”
石幽泉一愣:“花从之,你想干嘛?小锦喜欢他,你可别……”
花从之冷笑道:“我看飞儿便极好,你不也十分满意嘛!”
石幽泉瞪大了眼珠子望着花从之,这家伙是不是气糊涂了,飞儿是极好的,可是,小锦不喜欢飞儿,一心扑在殷梨亭身上,且又已与殷梨亭有了夫妻之实,若是将小锦许配给飞儿,岂不是伤了小锦,又伤了飞儿?如此做法,将小锦和飞儿当成什么?至他们于何地?
石幽泉气愤地转身,不愿再理会花从之这个正怒火中烧的疯子。花从之摸着手中的茶杯默然不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而被花从之从一口一个的“好女婿”“好贤婿”变为“臭小子”,恨不得将他揉烂撕碎以泄愤的殷梨亭此时正低头跪在客院听训。
俞莲舟紧皱着眉头,面色深沉,怪不得这般急着要来提亲求娶,原来是为得这般。
莫声谷望了望已跪了许久的殷梨亭,心中不忍,想要开口求情,但瞧着俞莲舟面色,又将待要跨出的步子缩了回来,只得在心底不断腹诽:花似锦治好了三哥,于武当有大恩,这话不错。可是,花似锦对六哥倾心,她自己也说了,那事是她自愿了,何况如今武当也十分愿意将她娶过门,怎么也算不上“忘恩负义”,二哥这话说的却是重了些。
张松溪的眼神在殷梨亭与俞莲舟之间几度徘徊,终是忍不住,上前道:“二哥,六弟也说了,他当时是神志不清的,自己做了什么也是事后才知。那毒那样霸道,此事如何能怨得了他。难道,你还真让六弟以死谢罪不成?便是六弟要自刎谢罪,也得看小锦答不答应啊!”
俞莲舟嘴角微翕,他如何不知张松溪用意,不过是拿花似锦说事,告诉他二人是你情我愿的,无关旁人。他早已看出花似锦与殷梨亭二人情义,早知两人早晚会在一处,本也不是定要将殷梨亭如何,只是这般毁了女子清白到底有失君子之道,何该训上一番,张松溪此话到时给了他一个台阶。
“此事,你回武当之时可有向师父禀明。”
殷梨亭低头道:“我怎敢欺瞒师父!”
俞莲舟好似大松了口气。
张松溪笑道:“师父既然知晓便好,他老人家既不怪罪,咱们还有何话好说,只遵师父之命便是!师父叫咱们来提亲,咱们现在只想着怎么帮六弟哄得花前辈消气,好叫六弟能如愿抱得美人归!”
俞莲舟本也是担心张三丰会有责罚,如今落了心,也跟着轻笑起来。
莫声谷看着笑得一脸狡黠如狐狸般的张松溪,怔愣了好一会,他本还担心万分,怎地事情便这般容易结束了?是结束了吧?四哥果然厉害,几句话便让二哥不再追究了。
只是,哪里是俞莲舟不再追究,是本就没打算追究。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二人情投意合,只需叫二人永为木瓜琼瑶之好,岂不皆大欢喜?
四人正各自思量,但听得门外庭院一阵悉嗦声响。
四人惊讶,同出门查探,却见从围墙之上探出一个头来。
殷梨亭喜道:“小锦!”
花似锦一跃跳下,奔至殷梨亭身边:“六哥!”
殷梨亭本就一直担心花似锦,害怕花从之会加以处罚,如今见得花似锦无恙,无不欢喜。
“小锦,前辈有没有为难你?”
花似锦撅着嘴,耷拉着耳朵恹恹道:“罚我抄贞女传百遍!”
贞女传是什么,殷梨亭怎会不知,这般听来,想着自己所做之事,着实讽刺,不免又是愧疚又是自责:“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花似锦嗔怨道:“这话我可不爱听,你以后都不许说了,不然,我可不理你!”
殷梨亭只得闭了嘴。
花似锦突然“呀”地一声叫了出来,拉着殷梨亭便要往外跑:“我迷昏了朱衣赵粉才逃出来的。六哥,咱们快走吧!”
殷梨亭一愣:“哪里去?”
“我爹要把我嫁给何飞!”花似锦连连跺脚,丧气万分。
殷梨亭被这一句唬得心神全失,吞吞吐吐道:“嫁给……嫁给何飞?”
花似锦抬头,望着殷梨亭,哭泣道:“六哥!咱们私奔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当真是色令智昏,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私奔啊~~~
要不要私奔???
要不要???
要不要???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终得愿,红烛芙蓉帐(五)
花似锦解了环佩,脱下嫁衣,素手摘了头上玉簪步摇,绸缎般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扫过殷梨亭的鼻尖,浮动空气,飘荡着一阵幽兰芳香。{shukeju}
正是殷梨亭所熟悉的似有若无的淡雅芬芳。
殷梨亭心中大动,但觉喉头发紧,忍不住抱着花似锦,唤道:“小锦。”
花似锦回身望着他,眼珠滴溜一转,蜻蜓点水般在殷梨亭唇边亲了一下,便咯咯笑着旋步一躲,溜出殷梨亭的怀抱,钻进了一旁被窝之中。
殷梨亭呆呆地手指抚过唇边,朱唇已去,可唇畔似乎依旧能舔舐到她的甜腻清香,望着躲在被窝中只露出脑袋,一双剪水瞳眸含嗔带怨望着自己的女子,嘴角轻轻上扬。
除去衣物躺至花似锦一旁。花似锦伸手牵过殷梨亭厚重的大手,手指在其掌心轻挠抓弄。一阵阵痒意传来,透过全身的毛孔往里钻。
殷梨亭喉头越发干燥起来,抿唇咽了咽口水。
她这是在挑逗他!她知不知道,这是在点火!
殷梨亭虽是正人君子,但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身旁有又自己三!
二人这次才算是当真见识彼此身体。
殷梨亭肤色偏向麦色,因着常年习武练剑,身体壮实,花似锦好奇地伸手轻触那微微隆起的肌肉,张弛有力。
这一触动让殷梨亭身子一颤,心间春水晃荡一下,似要倾斜而出。偷眼观身下女子,颊似花围,腰如束素,肌肤胜雪。眼含秋波,眉目传情,顾盼流光。鼻尖兰香轻吐。眼睫一颤一颤,好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扑腾。
花似锦被他看得颇有些不好意思,双颊绯红,更是如同春季初开的多多桃花,灼灼其华。低头羞赧的躲避,眼神低迷,情意婉转,其间柔情当真如同徐志摩的诗般,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殷梨亭手掌游走往上,顺着花似锦的小腹一路慢弄,于屹立双峰之上顿停。
花似锦全身一震,呢喃之声已不觉出口。心中似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走,一阵一阵的痒。却又不仅仅是痒。胸前的抓弄捏揉让她不由自主地娇喘起来,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逐渐唤醒,躁动着,越发不安。
花似锦环住殷梨亭,双手渐渐抱紧,一声一声轻声叫唤:“六哥!六哥!”
女子意乱情迷间的软语呢喃最是魅人,殷梨亭只觉心魂都要被勾走了一般,环在脖颈上的玉臂轻轻划过背部,柔软的指腹拂过。
“六哥!六哥!”
一声声的呼唤娇喘透过耳膜钻进心里,像女子素白的纤纤玉手拨弄过水碧似染的湖水,浪花溅起,涟漪圈圈不断。
殷梨亭低头吻上花似锦的朱唇,长舌直入,肆意掠夺着,吞噬着,不给花似锦任何躲闪的机会。
花似锦这次学了乖,被吻得七荤八素,无法呼吸,大脑缺氧之际,狠狠咬了殷梨亭一口。唇边立时溢出丝丝血红。殷梨亭呼痛,舌头收回,双唇撤离,微微皱起眉来,委屈地望着花似锦,不明所以。
花似锦轻笑,手指抚上被她咬破的唇瓣,又有些心疼,略带歉意的仰头,灵巧的舌头伸出,舔了舔那破皮之处,将点点血丝吸吮干净。
鲜血腥甜,味道怪异,但花似锦全然不觉,越舔越是有滋味。殷梨亭也任其为之,二人唇瓣几度贴合,又瞬间离去,待得唇边疼痛消失,这才又紧密凑近,彼此交织,双舌缠绕。却不似方才那一吻的霸道,多了几分温柔。
二人逐渐沉醉,好似是吞食着一盘可口的佳肴,细细品味着,搅动着。
春风透过未曾关紧的窗户的缝隙肆掠进来,桌上红烛火焰轻摆,摇曳生姿。
“啪”地一声,烛心火焰爆破,二人身子均是一抖,一吻骤停,皆自大口呼吸。心中却似是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爆破起来,一阵强似一阵。
殷梨亭一只手仍旧在花似锦胸前耍弄不停,一只手渐渐游走,经过丰满的柔滑,伸向花似锦双股之间更为敏感处。
花似锦身子一颤,微微发起抖来。温厚的手掌在□门外抚爱。本是该更为羞怯愉悦的,花似锦却不知怎地生出一丝惧意,心中酥/麻立减了几分。
手指轻柔,只是逗玩,并不曾进入,花似锦却忽然莫名地感觉身下传来的疼痛。当初林间的一幕幕像是电影镜头一般在脑中闪过,那日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
那般的痛楚,那般的无助,那场让她痛得死去活来的缠绵。欢愉不是没有的,只是,到得最后,殷梨亭不管不顾的索取,那样的迅猛,那样的霸道,那样的强烈……
花似锦双掌不觉间紧握,唇齿间微微颤抖。
身下手掌的宽慰离去,一蓬勃之物逐渐靠近,花似锦一惊,双腿霎时间并拢,身子条件反射般一缩,退了开去。
殷梨亭愣然抬头,望见花似锦眼神躲闪,眼中慌乱,不知所措,还带了几分惧怕,微一思量,便已明白过来。面色微变,神色黯然下来。努力遏制住心中如恶魔般叫嚣着的冲动,停下了动作,从花似锦身上离去。
花似锦脸色一白,忙道:“六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声音哽咽难言,彷徨无措,竟是要哭出来。
殷梨亭越发自责。
“不!小锦!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是我对不起你!”
花似锦猛烈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六哥,你别怪自己!我一会就好!真的!一会就好了!”
殷梨亭见花似锦这般焦急,眼泪如串珠落下,更是心疼,不由得伸手揽过,抱紧了花似锦,轻轻拍背安抚。
花似锦埋入殷梨亭怀里却哭得越发厉害。
那日的事情终究是给自己留下的阴影。往日也不觉得,却在此境地,在这关键时刻,那日的紧张与恐惧突然又涌了上来,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若是她一直这般,该如何是好?
花似锦哭得越发大声。
殷梨亭一阵轻哄:“无事,无事。我什么都不做,只抱着你便好。睡吧!”
花似锦虽神思不属,对自己生气焦急,却也听出殷梨亭语音不对劲,似是压抑地十分难受。转而一想,在他最为激|情之时,她却忽然打了退堂鼓。他所有的欲火得不到宣泄,如何能不难受。
花似锦听了哭声,皱眉道:“六哥,你……”
殷梨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愿在花似锦面前透出一丝苦楚:“我没事!乖!睡吧!”
可是,这其间的隐忍艰难,花似锦如何听不出来?
花似锦自殷梨亭怀里抬起脑袋,道:“六哥!要不……要不我们再试一试!”
殷梨亭又如何会在花似锦这般状态之下,忍心再伤她一回,只是摇头,安慰道:“真的没事。等过些日子,你渐渐忘了便好了!”
花似锦皱眉,自那日之后,到如今也有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好好的,不曾细细回想,也是不曾再遇到这种情况,便什么事也没有,可是,或是以后,每逢此时便……
这个结总得要解的。花似锦狠下心,一意坚持,而殷梨亭却半分也不松动。
趴在殷梨亭胸前,感觉着他身体明显高于正常的温度,花似锦眉宇间皱得更深。
自己该怎么做?要如何做?
花似锦忽而想起,离家前一夜石幽泉曾塞给她一本书。作为古代婚前普及性教育的书本《春/宫/图》,花似锦自然听闻过,只是从未看过,前世二十四年,活得简单,也一直未曾接触过情事,更因着身子羸弱,没有所谓的闺蜜好友,也没有一同去欣赏碟片的伙伴。
也是生活习惯和环境使然,她也没有这份心。知道这世,此时才算是第一次见识到。
石幽泉知晓她与殷梨亭已有过前事,却还是有所担忧,也当时全了程序一般,将那本书交给了花似锦。
花似锦努力回想着那书中的图画,各种前戏与姿势。
殷梨亭假寐着,半分不敢动,可怀中女子却一阵悉嗦,不免微微皱眉,腹中欲火却是越发烧得旺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有好多人要拍我了。已顶好七八个高压锅了。来吧!
还有半章的肉肉依旧在卡之中,所以,先把写好的放上来,剩下的我放下一章了。
话说,看在这章肉肉我足足写了四天,总共耗时九个多小时的份上,别霸王我啊!!!
大哭!!!请轻点拍啊!!!
尽君欢,彷徨间把春风度(二)
{}≈终得愿,红烛芙蓉帐(六)
花似锦紧紧贴着殷梨亭,彼此裸呈,身体的柔软抚上殷梨亭的胸膛,不必睁眼,也可感知女子曼妙的身体,玲珑的曲线。{}!
殷梨亭皱眉,喉头一紧,骤然伸手将花似锦轻轻推离。花似锦也不恼,又欺身而上,双臂箍紧了殷梨亭,不再给他躲闪的机会。湿漉漉的舌头伸出,温情地舔舐着殷梨亭每一寸肌肤。
酥浓的痒意一阵一阵,传遍血液,深入骨髓,心中湖水似是被炸了开去,瞬间涌起轩然大波。殷梨亭攒紧了双拳,想要逃离,却怎么也动不得身,只愿就此沉浸在这般美妙的爱怜之中。
薄薄的双唇透着凉意轻吻着殷梨亭,由胸膛至颈间,穿过肩膀,咬住他的耳垂。殷梨亭身子一震,勉强支撑着意志瘫痪下来。
花似锦轻笑,双手在殷梨亭背部缓缓拂过,指腹柔和地轻轻拍打着,一圈又一圈,一路朝下……
本自一路挑逗撩拨,忽觉一柱状物体□地抵在自身腹部,花似锦不由得又是一僵,手指的轻拍一顿,眼中仓皇一闪而过,望着殷梨亭已自有几分迷离的双眼,瞬间又恢复平静。
殷梨亭已进入状态,她怎能再这般畏缩?
花似锦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双腿跨上殷梨亭臀部,腰身微抬,努力将自己往前轻送。
殷梨亭却躲至一边,并不进入。花似锦扑了个空,错愣抬眼:“六哥!”
看着身下女子明明有些抵触,却将百般努力想要放松却依旧有些僵硬的身体迎上,只为附和他的潮情。殷梨亭万般心疼,看着因他躲闪而诧异受伤的眼神,殷梨亭轻笑一声,忍不住伸手将花似锦娇嫩的身躯抱进怀里,道:“小锦,别急!别怕!”
“我不怕!”
花似锦伸手揽住殷梨亭的头,将其压在自己胸前,上身微抬,将胸前美满招摇的花蒂朝殷梨亭嘴中轻送。
殷梨亭受了这一整套的诱人抚弄,如何还能挺得住?再不顾得许多,一口含在口中,猛烈的吸吮,舌尖轻轻逗弄着。
“嗯!”无力的呢喃自花似锦喉头溢出。
殷梨亭似是受了这一声召唤,越发的肆掠起来。双掌故技重施,温柔地滑过花似锦白皙的身躯,欺近花似锦最后的防线。
花似锦身子反射性一抖,眼中迷蒙之情减了几分,润出几分水色来,却是紧咬着双唇,怕一开口便打断了殷梨亭的激|情。
只是花似锦虽极力压制,身体的动作极其细微,一直观察着她的殷梨亭又怎会不知。自花似锦胸前抬起头来:“小锦,别怕!”
说罢,低头吻上花似锦的额头,眼睛,将花似锦眼角隐忍的泪水吸去,吻过鼻尖,再次与花似锦的朱艳双唇贴合,却只是彼此几度轻点,并不伸舌纳入。{shukeju}
花似锦慌乱的心绪在这般温柔的安抚之下逐渐平静。
殷梨亭这才继续手下的动作。
花似锦但觉胸前的柔软再次被人盈握,轻缓的揉捏着。身下的手掌也并不躁动,只是一圈圈在她的双股之间慢扶,点拨。
一阵阵酥/麻之意延伸到心底,腹中忽地升起一股暖流。身子被这暖流灼得滚烫起来。
涓涓细流,潺潺溪水,一点点,一丝丝自身下泯出,滋润着那干涸的方寸土壤。
“嗯!六哥!六哥!”
轻轻的低喃没有了之前的惶惶,透着几分欢快,更像是一种催促。殷梨亭偷眼去瞧花似锦,眼中一片意乱情迷的潋滟,如何还见半分强撑?紧绷的身子也已渐渐松懈下来。
殷梨亭轻笑一声,手指探入尝试,见花似锦未有异常,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手指抽出,身子缓缓靠近,步入□,闯入琴弦。
花似锦握在殷梨亭腰间的手一紧,指甲轻挠,声声催唤:“六哥,六哥……”
这样的抓刮像是挠在殷梨亭的心上,声音美妙如出谷之黄莺,在林间婉转,叫其不由得又侵入了几分。
花似锦只觉身子被人突地抱起,一阵一阵的揉捏,似是要将她揉碎了吃进去一般。
那感觉恍如漫步云端,飘飘然,让她赏尽天际五光十色的艳丽风采,迷蒙了她的眼,也迷蒙了她的心。
浩涌的波浪一波强似一波,阵阵不停,节奏渐渐明快起来,似是辗转的琴音,从初时的高山流水渐渐转入万马奔腾之境。
花似锦随着这音律节奏上上下下,沉沉浮浮,脑袋昏昏,只知含情仰受,声色皆自颤抖,但心中油然而生的欢快却泯泯滋生,促使她不由自主的嘤咛,仰和。
□的肿胀与疼痛在这份悄然滋生的愉悦与欢情之中渐渐被掩盖,心中的紧张惧意在这样的海浪之下渐渐被淹没。身体的充实带来的快意与体内横冲直撞的喷薄激|情嘶喊着,叫嚣着,想要需求更进一步的满足。
花似锦抓紧了殷梨亭,低头一阵乱咬乱抓。
二人的身躯使劲地拥抱着,揉慢着,均自想要与对方容为一体,彼此肢体交织,缠绵缱绻。
红翻皱浪,几经颠狂。
不多时,二人皆已是粗喘阵阵,汗珠点点,散落在绘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之上,熏染出一阵芬芳。
桌上烛台泪滴滑落,红帏翠帐之间,旖旎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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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温存。
春日暖阳初照,小院内似是穿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微风拂过嫩枝,新芽摆动着,似娇柔女子的拂袖轻舞,亭亭袅娜,不时唱着动人的乐曲,发出沙沙的清脆声响。
殷梨亭起身整好衣装,方要回头唤花似锦,“小”字才出的口,望着花似锦熟睡的模样,便又收住,明知已到了时辰当去给师父敬茶,却不忍吵醒。
只见花似锦双眼微闭,修长的眼睫颤动着,鸳鸯织锦的被褥滑落,白皙的双肩与脖颈□出来,点点姹紫嫣红的花开依稀显示着昨夜的欢愉。隐在被下的酥胸在睡美人清浅的呼吸之下,一下一下地起伏动荡,忽闪忽闪。
殷梨亭喉头微动,体内不由得躁动起来。自知不妥,又将这番□强压下去。却是忍不住在花似锦颤颤巍巍的眼睫之上亲了一口。
熟睡中被人闹腾,花似锦似有些不快,眉宇微皱,嘴角嘟囔着,带着几分不悦和嗔怨,闭着眼,模模糊糊地斥了声:“别吵!”
可是,终究是被打扰了,左右侧身躺了一会,再入不得眠,气闷地睁开眼来,入眼的却是殷梨亭浅笑的面容。
花似锦一怔,眨了眨眼,盯了殷梨亭半晌,确定自己不是看错了,这才醒悟过来,他们已经大婚了,这是新婚的第二天。
转头望了望已经大亮的天色,花似锦“呀”地一声便坐了起来,只是经了一夜劳累,又起得太急,颓然到了下去。
殷梨亭一惊,忙去相扶:“小锦,你怎么了?”
伸出的手背花似锦拍掉,鸳鸯枕已迎面飞了过来。
“都怪你!”
殷梨亭随手接过枕头,这才发现,花似锦眼眶带水,泪珠悬挂,颤抖欲落。望着他眼中恼怒,更带了几分娇嗔。想起昨夜之事,殷梨亭立时明白过来,小心的靠近。
夜间欢快之时并不觉得,如今才恍然发现身下疼痛如割,彷如撕裂了一般,身子疲软,一丝力气也无。
花似锦窘痛的要哭出来,但见殷梨亭什么事也没有,又有些不服气,这是两个人的事,按理说他出力还大一些,怎地就这般不公平,受罪的好似只有她一个?
花似锦往里侧了侧身,气闷地不去理会殷梨亭。
殷梨亭也不在意,与花似锦身旁坐了,左手为掌抵在花似锦背部。一阵细长暖流袭来,自背脊传遍全身,那丝疲软与疼痛不多时便减了许多。
花似锦讶然:怎地内力还可以这般用的吗?这样也行?
殷梨亭又将内力灌输了一会,花似锦但觉身上舒泰不少,这才又缓了面色道:“六哥,我已经好了!你……你背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殷梨亭转过身一阵失笑,昨夜彼此那般袒露,都不见羞怯,倒还几度主动,如今怎地害臊起来?
花似锦撇撇嘴,说是害臊,倒不如说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