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风舞,情一诺第41部分阅读
忆风舞 情一诺 作者:yuwangwen
任的教主!”
“都是十年前,难道十年前魅门的惨案也是他造成的?!”
柳曦不在意众人的揣测,仰天长笑,“从今以后,这武林第一的宝座恐怕就是我的了!哈哈——”
狂傲的一席话激怒了众多武林中人,柳曦对在场众人的无视早已经超出他们能够忍受的界限。
有人忍受不住,喝叱道,“魅门主,拿下这嚣张的狗贼,替武林除去一大祸害!”
柳曦一张脸阴晴不定,着实是暴怒到了极点,冷厉阴森的眸射向方才出口的一个人,看来是个刚出道武林的血气方刚的少年,还五脏反应,柳曦一跃而起,魔掌瞬间劈向那个还愣在原地的少年,在少年最近侧的一个长者见状,双掌平平推出,挡掉柳曦劈来的掌,长者用了十足的内力,两股掌风相接,两人互被对方的内力所激,只见长者连退数步,直至被人扶住才停稳身子,而后‘噗’地吐口血出来,而柳曦则稳稳的站在原地,丝毫不被影响,捋着胡子狂妄地笑着。
圣忆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待两人交完手,平缓而淡然的语声才缓缓流泻出,“龙旋掌法共十二层,十年前,你已练至第十层,尚且败在我手下,修养了七年之余,你认定今天就一定能胜么?”
听到七年前被打败的丑闻在武林豪杰面前被揭穿,柳曦的老脸已经挂不住,“当年是因为日教那个教主杜寒对我不放心,才没有将所有招式传授给我,今天可不一样!我一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话语才落,忍不住羞辱的柳曦骤然飞身,一掌向圣忆风的天灵盖击去。
圣忆风对身后四个阁主一句“都不许出手”后,微微一提气,轻灵地跃起,飘至半空中轻松的接下柳曦劈来的一掌,两人双双击中,柳曦一个倒翻,稳稳落地,圣忆风身影轻飘,宛若满天飞雪般盈盈落地。
才不过一掌,柳曦便知这几年来,圣忆风的武功大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和他硬拼果然不是上策,看来当时听溪孟安的建议还是对的,“圣忆风,多年不交手,你的武功果然大有长进哪!”
“彼此彼此。”柳曦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柳曦望着圣忆风道,“你不把那个甜美的娃儿带在你身边行么?说不定这会儿她早被独孤翊带走啦!哈哈——”
圣忆风淡定地望着嚣张的柳曦,“这不劳你费心。”
“圣忆风啊圣忆风,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么?”柳曦捋着胡须,“就是你这副事事都在你预料之中的样子!我偏不让你如愿!我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刚来断情崖之前就得知,那娃儿现在在独孤翊的手中!”
不管柳曦是否为了扰乱他的心神说假话,不可否认,他现在确实开始担心,颜奇找得到舞儿么,舞儿大大咧咧的性子会不会从独孤翊的手中逃得出。
圣忆风微微一笑,神定气闲,“既然在独孤翊手中,我更放心了,他不会将她怎样的。”
他的话将柳曦本就胸腹中本就燃烧的怒火烘地一声点得更旺了,柳曦锰地提起,贯注内力,带起一抹黄|色的寒芒,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大掌的形状,向圣忆风疾推而去。
圣忆风冷冷勾唇,骤然闪身,斜斜的飘出三丈之远,紫色的人影仿若融入了大雪之中,轻松地躲过了柳曦的几掌,没有浪费一分多余的内力。
又过了数招,柳曦的身法忽然一变,收回龙旋掌法,双眼微眯,以一种诡秘的身法朝圣忆风闪去。
“幻影神功!”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十五年前,魅门门主以仅仅两招击毙当时在江湖上武功排行第二的日教右反护法的幻影神功。十五年后,他们竟然有幸再目睹一次,只是,为何柳曦会此武功,按理说只有魅门历届门主才会啊!
圣忆风虽惊讶柳曦为何会习得幻影神功,却没有分过多的注意力在上面,因为看刚才柳曦的身手他便知,柳曦最多将幻影神功习至第三层,只是皮毛而已,用来吓人可以,但真强实战,就会漏洞百出。
就在柳曦快要接近圣忆风时,一道寒芒突然晃入圣忆风眼中,微微侧身,将飞过身侧的、的寒芒躲了去。
“有人暗袭!”人群中有人看不过去。
圣忆风狭眸微眯,他知道,刚才的暗器不是柳曦射出的,随即他身形一凝,瞬间移行换为,轻飘的闪至柳曦身后,果然,在人群中一抹藏蓝的身影印入眼底,独孤翊来了,还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呵。
柳曦蓦地转身,躲过身后的袭击,圣忆风落唇轻轻地勾起,展开一抹冷艳的笑,突地,圣忆风的身形竟如一条紫色游龙般向柳曦袭去。噗一声,血迹自柳曦的腰间射出,在雪白的地面射出一道血红的痕迹。
柳曦痛吟一声,就在于击掌朝身侧的人袭去时,圣忆风忽而飞掠出去,腰肢微微一折,就斜斜地飘了出去,越飘越高,随即在四大阁主前轻巧落地,卷起的紫袍携带雪花静静飘落,表情平静得仿佛不曾动过内力般。
高轩微微上前一步,等候圣忆风吩咐。
“少主。”高轩叶的眼睛盯着立于原地不信喘息,并撕下衣角帮助伤口的柳曦。
“溪孟安一会儿一定会出现,记着之前我们的第二个计划。”圣忆风凤眸变得幽暗,盯着柳曦的一举一动,快速对高轩叶交代。
“是。”
就在此时,众人都已经认为柳曦败北之际,独孤翊突地自人群中飞射出,藏蓝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圣忆风掠去,看着独孤翊袭来的气势,圣忆风才发觉独在南城府与独孤翊交手的那次,独孤翊为何没有拿出全部的功力对付他。原来,柳曦将龙旋掌法传给了独孤翊!而且独孤翊看来自三年前就开始练起了,没有到八层至少也到了五层。
两人练过数招,圣忆风化掌为剑好几次都险些刺中独孤翊,都被独孤翊险险地躲了过去。独孤翊一个翻身,定立于不远处的柳曦身旁,冰蓝的眸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更显清冷,“很惊讶为何我会龙旋掌法?”
“不,我早就知道你和柳曦有交集。”只是没有想到柳曦舍得将武功传给独孤翊。
崖上众人均是呼吸粗重,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战况,没有人出声,也没有议论,就连独孤翊这个不发球江湖中人的人突然出现在柳曦身边,也无人顾及。
独孤翊垂睡看了眼受伤的柳曦,还好只是外伤,没什么大碍。
就在圣忆风和独孤翊两人对望之际,柳曦忽然抬首朝圣忆风疾射而去,圣忆风聚集起指尖的剑气迎向柳曦射出的龙旋掌法,与此同时,独孤翊也射出一道利器直击圣忆风的胸口,圣忆风微侧身,躲过利器,两道掌风相击,周围功力较浅的年轻人,早已经被剑气逼退了十丈之外,才站稳脚跟。
虽躲过了独孤翊的暗器,但圣忆风直觉有什么不对,轻动指尖,惊觉自己竟中了毒。
独孤翊看着圣忆风道,“感觉到了?我知道自己的暗器当然伤不了你,自不会用鸡蛋碰石头,但这毒粉却是你躲不掉的。”
圣忆风不惊不慌,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眸中竟有一丝惋惜之色,“没想到你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独孤翊,我真为你感到惋惜。”
“你闭嘴!”他讨厌看到那双眸中的神色!
独孤翊提气,抡其掌风,在空中急速汇聚成一个黄|色的掌形朝圣忆风射去,就在圣忆风预备接掌之时,一抹淡蓝的身影蓦地飞奔至场中,挡到圣忆风身前,实实地接住了独孤翊袭来的掌。
浅蓝的纤纤身影宛如飘落的轻羽般缓缓落于厚厚的雪地,水袖滑开露出雪白的玉臂深深陷入白雪中,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
不只是打斗的三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因这突然的变故怔住了。
只是,无人能看到这个为圣忆风挡了一掌的女人生得什么模样,因为她的头上带着雪白的纱帽。
周围哗然,都在猜测是谁跑出来“送死”。的确,独孤翊的那掌虽出够快去不够独,以圣忆风的功力完全可以轻易躲得过去,根本没有必要出来挡这一掌,这行为,根本就是自杀。
圣忆风从怔然中回身,视线下移,落于地上的人身上,心口噗通噗通地直跳。
有人扑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舞儿,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时才猛然发觉那不是绯色的衣裙,可是那一瞬间的惊悸,一直蔓延到现在,那种强烈的失去感差点让他晕厥。
回身镇定,他才恍觉这身形与衣裙熟悉得很,地上的人,痛苦的呻吟出声,他这才俯下身,伸手撩开她的面纱。
那张脸上不再有昔日的绝姒,半张脸上布满了疤痕,加上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唇角的鲜血不住地涌出,红了大片的雪地,在一片雪白中分外刺眼。
杜玉菲。
她已经是废去了武功,这样跑出来接下这一掌,看来是真的不想活了……
圣忆风看着她缓缓张开眼,费力的勾起唇角,苍白的唇颤抖的启开,裸露在雪地里几乎快要没有知觉的手缓缓抬起,朝圣忆风伸去,“……不是占有……不是不甘……是……真的爱……”
清冷的凤眸注视着挣扎着他伸出的素手,眸色渐渐变得温暖,眼底出现了一抹面对杜玉菲时从未出现的怜惜,虽然很淡很淡,淡得几乎不可察觉。
他伸出修长的指,握住她颤抖的手。
杜玉菲看到了他眸底的温暖,唇角的笑慢慢扩大。当她奢望不到他的爱时,她希望他起码会怜惜她,不理对她那么狠……她等了无数个日夜,却等不来他真心的一笑,如今,终于在他的眼底看到真心,这就已足够……
她的手逐渐收紧,想要再多感受一些他的温暖。既然他无法爱她,那就让她在他面前以这种方式死去,这样,他总是会记住她的吧……很久很久以后,某一天,他还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子,选择用死,让他永远的记住她……
她灌注了所有深情的双眸望着他,眼泪从眼角滑落,融化了她脸颊边的白雪。
圣忆风望着她,忽而百感交集,曾经艳丽无双的女子,只不过三年,却因爱变得憔悴而风尘满面,失去了光泽,失去了灵韵,而现在,即将失去生命……
“好累……”她望着他,慢慢地,慢慢地,眼睛逐渐闭上,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大片的雪花在她周身飘落,在她身上覆了薄薄的一层。
凄美的画面,使在场的人鸦雀无声,甚至柳曦与独孤翊都静默地站在原地,直到圣忆风站起身,吩咐高轩叶交人抱下去时,柳曦才回过神,捂住腰间的伤口,瞪着圣忆风。
“现在,我们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圣忆风抬眸,双眸清冷一片,宛如飘落的雪花般冰凝。他负手而立,紫色的衣袂在风中起舞,不若柳曦的狼狈与独孤翊的紧张,他显得优雅而从容。
柳曦眯起眸,研究起他话里的含义,难道说文教圣忆风都没有尽力对付他么?溪孟安的药空间有没有用,怎么到现在圣忆风似乎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异常。
看出了柳曦的疑问,圣忆风转向独孤翊轻笑,“我方才在等你,我知道你会出现。”
独孤翊握紧手中的剑,“你知道我会出现?”
“你与柳曦联手,舞儿与绝姒恐怕不知吧?”绛紫衣袍在山风的亲密撩动下舞动,双手在身前深入雪白的裘套中,他的唇边,浅笑轻扬,优美飘逸地宛如会融入漫天雪花之中。独孤翊稳定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他始终不愿面对的问题被圣忆风在众多人面前提及,心底开始有丝慌乱,“这不甘你的事。”
看到独孤翊有丝动摇,柳曦急忙插口,“圣忆风,废话少说!”说完,他往独孤翊手中塞入一个东西,提掌朝圣忆风挥去。
忆风舞,情一诺第二百三十七章
两都没看到,在独孤翊与圣忆风对话时,高轩叶已替圣忆风把了脉,并在圣忆风手中塞入了一颗解药。
圣忆风清眸看着闪电般挥掌而来的柳曦,眼中浮荡起迷蒙的讥诮,“轩叶,独孤翊留给你。”
“是。”
圣忆风将背后的手缓缓放下,平缓的语气冰冷如断情崖上终年不化的寒冰,“柳曦,今天我要用你的血祭奠十年前魅门一百多条的人命。”
语落,圣忆风轻缓抬起臂膀,双眸清冷,眼中尽是刻骨的仇恨,看到圣忆风眼中的仇恨,宛如雷电轰击般震得柳曦胸口发麻,他心神一颤,挥出去的掌风偏了一寸,扫到了围观的人,忽而一阵惊呼,左围的一排人如浪潮般后退去,有些功力不济的年轻人当场身亡。
圣忆风在柳曦分神之际,跃身而起,绛紫的衣袍化为了一朵绚烂的紫莲,朝柳曦飞身而去,腰肢如柳般轻柔的斜斜弯下,一道寒光自他的袖口射出,直直射向柳曦腰间。
柳曦侧身翻转,想要躲过刺眼的寒光,本以为自己的方位早已安全,谁知圣忆风突然在空中一个轻盈的翻转,寒光在射出袖口几寸的位置时被他一个旋身卷入紫袍中,在柳曦刚刚松懈下时,消失在圣忆风衣袍中的寒光在圣忆风旋过身时从腰间如利剑般射出,直击柳曦的命门。
寒光闪花了视线,柳曦大惊,来不及回去,只能用右脚支住身体朝另一侧翻身,同时用龙旋掌法击出的掌风,去挡飞射而来的寒光,然后掌风还是挡不住此寒光的攻势,最终在他闪身之际,射穿他已经受伤的腰部。
看到柳曦再次失败,周围的人一片惊呼,同时惊讶于圣忆风的功力,还没看到圣忆风的紫莲穿颈,柳曦就已经受了两次伤。
圣忆风退身,在空中漂浮了一圈,如同旋落的雪花,然而却没带起一丝风,连着紫袍一起盈盈落地,相对于柳曦的狼狈与愤怒,他显得轻松而悠闲。
柳曦的血从腰部不断流下,那寒光直直地从他身体里射穿出去,疼得他无法呼吸。当时听溪孟安说他与圣忆风交手,是鸡蛋碰石头,刚开始还不满,谁知,圣忆风的武功真的已经高深到这种地步。该死的!溪孟安给圣忆风服用了解乌兰,怎么还不见起作用!难不成被他识破已经解了毒?!
柳曦思绪开始混乱,眼神乱飘,一时之间看到人群中蔑视的视线一道道地朝他扫来,他一阵怒吼,突然飞身向左侧的人群中掠去,以极快的速度又返回原地,只是手中多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人群中有人抽气,“柳曦这是抓人质么!太卑鄙了!”
“圣忆风会管那人的死活么,毕竟今天他是来报仇的……”
“放开我!”简简单单,不过三招,那个姑娘便被柳曦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看来只是初入江湖。
浅幽寒拽拽泠沉香,“我们要不要去把人救回来?”
“少主不让我们出手。”浅幽寒紧盯着柳曦的动作,“看柳曦到底要干什么。”
“柳前辈也真是!少主要除害,他居然窝在皇宫泡在美酒佳肴中!”泠沉香开始埋怨,眼睛却盯着不远处与独孤翊过招的高轩叶,她知道高轩叶的功底,对付独孤翊来说应该还行,而且还有毒药,实在不行就下毒,但是她还是担心他受伤。
圣忆风放下手臂,静静地看着柳曦和在柳曦怀里不断挣扎的人,眼眸平静依旧,还多了一抹讽刺的笑意,“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与我毫无干系的人?”
柳曦一怔,他当然不指望圣忆风这种人会因一个毫无干系的人收手,他只是无法忍受这些人给他的脸色,所以怒气之下才抓了一个人回来。
柳曦冷哼一声,转身朝崖边飞去,站在崖边将那姑娘提在手中,悬在空中,脚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众人惊呼,生怕柳曦心狠手辣真的将一个如花的姑娘扔下悬崖。
圣忆风凤眸轻扬,语音不高不低,却依旧压过了众人的惊呼,“放下她。”他是不在乎那个姑娘是死是活,只是,在众多武林人面前,眼睁睁让一个姑娘落崖,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
听闻圣忆风的话,柳曦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原来圣忆风也是有感情的!哈哈——”
还不待笑声完全消失,柳曦突地松手,那姑娘就在哭喊中向崖下坠去。
“啊!”
随着不知何人的一声惊呼,圣忆风几乎是在柳曦松手的瞬间便向崖下跃去,柳曦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把将藏于袖中的数根毒针打出,然而毒针去被圣忆风身后散发出的强大剑气挡了回去,柳曦侧身,险险地躲过了飞回的毒针。
就在柳曦侧身躲毒针的同时,圣忆风带着已经吓得没有反应的人,从崖下宛若旭日般缓缓升起,周围包裹着强大的剑气,逼得人不能直视。
众人的惊呼声随着逐渐从崖底升上来的圣忆风慢慢落回去,变为欢呼。
圣忆风没有看怀里的人,随手衣袍,挂在他胳膊上的姑娘就如包袱般被不远处的泠沉香接住。
淡眸清扫,看到柳曦身后不远处已被高轩叶制服的独孤翊,视线拉回,冷冷地看着柳曦,“你已经活得太久了,十三年前你能从那掌中死里逃生,今天,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活着的机会。”
话落,圣忆风唇角挂着略显残忍的笑意,一步步向有些惊慌的柳曦走去,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晶莹,连肌肤中的脉络几乎都隐约看得见,为他绝美的容颜更添了诡魅之韵,批泻在身后的长发在静静飘落的雪花中逐渐开始飞扬。
“幻影神功!”有人忍不住惊呼了声,“天,这是最高境界么!”
不只是柳曦,就连周围的众人都开始缓缓后退,怕被圣忆风所射出的剑气伤到。
柳曦终于感到惊恐,脸色都已经变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圣忆风,“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练至第十二层……”幻影神功练至最高境界,整个人便会出现如冰似水的特征,而练到这种境界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时间,据他所知,圣忆风十五岁开始练起,不可能在十五年内就练成了!
圣忆风望着柳曦,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周身的凝聚的剑气也越来越重,包裹着纷飞的雪花形成一个淡紫色的球形,整个人显得愈发的妖魅,全身的衣袂如临狂风席卷,忽然猎猎飘起,空中飘下的大片大片雪花,被卷进他周身的紫气中,整个人立于晶莹的球内,剔透而明亮,又带着死亡般的凄美寒意。
所有人都被圣忆风周身所散发出的景象震住,同时朝周围迅速退去。
似笑非笑间,圣忆风缓缓抬起右臂,紫色的袖袍轻轻一拂,众人腰间的佩剑皆凌空出鞘,发出一阵哐啷哐啷金属撞击的声音。右手微微一引,满天的利剑便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后像离弦的箭般向柳曦周围罩去,同时左掌划出一道紫色的光弧,袖中一朵紫色的莲飞出,射向应接不暇的柳曦。
圣忆风双掌如剑,在挥出剑的同时,那些原本柔弱无害的雪花,瞬间变为可以杀人的利器,在他掌间盘旋狂舞,在射出剑后,成片的朝柳曦射去。
柳曦大惊,迎掌挡去一半的利剑,但是完全无喘息的机会,另一批利剑再次朝他射来,他翻身一跃,飞身纵跃到身后不远处的大石上,众人随着他的方位望去,只见大石下去雾缭绕,如处虚幻之中,极险、极峻。
被圣忆风从众人手中引出的乱箭被柳曦险险躲过,全数插入他脚下的大石上,竟是全部没入,只留剑柄在石头外。
柳曦才站稳身子,雪花又成片地朝他飞射而来,再无躲避的地方,也来不及挥掌,眼看整片的雪白就要朝他罩来,脚下一滑,就在跃入深渊的一刹那,圣忆风忽然冷冷勾起唇,修长的手指宛如抓住一股清风般缓缓一动,成片的雪花便瞬间变得温柔轻盈,轻飘飘地在柳曦向前落下,同时,掌风轻轻一摆,一股强大的力量如磁石吸铁般将柳曦那快要坠崖的身体吸了回来,重重地抛在大石下。
柳曦捂住胸口躺在大石下不住的颤抖,从最初的嚣张变为深深的恐惧,他蜷缩在石头脚下,看着远处如神祗般静然而立的圣忆风,想起方才快要落崖那一瞬间,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恐惧,强烈的心悸让他几乎站不起身。
“原来你也知道什么是害怕?”圣忆风站在原地,衣袂飘飞,宛如神仙一般高高在上地望着地上的柳曦。
圣忆风的态度让柳曦想起多年来的努力,又想起溪孟安对他说的话,抱着圣忆风会毒发的可能性,强迫自己镇定的站起身,慢慢朝圣忆风走去,昼拖延时间,想着或许只是时机未到,“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掉下去算了。”
“那样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谁知道掉下去的你,会不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又突然出现?”他冷笑,想起当年自己双亲的惨死,圣忆风一双淡眸变得深谙。
说完,不待柳曦反应,强大的剑气再次从他的掌风中射出,身后大石上的剑狂啷啷的响起来,而后从大石中射出,在空中盘旋一圈,重新盘旋于柳曦面前,柳曦惊恐地看着满天的利剑,才抬起双臂准备反击,他已经感觉周身被强大的剑气割裂的疼痛,蓦地,狂吼一声,乱剑穿过他的身体刺向他身后的山背,他的身体被震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紧接着一朵紫莲穿颈,携带着强大的内力,将他硬生生地钉在身后数丈外的石壁上,死不瞑目。
在众人屏息凝神中,圣忆风周身的剑气缓缓消失,飞扬的衣袂也平静下来。
一切恍如梦境。
武林各派的人皆被方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被定在大石上的柳曦,脸上仍旧呈痴呆状。
圣忆风静静地望着眼睛突兀睁着的柳曦,多年来始终活在复仇中的他,心里逐渐平静下来。他和舞儿的仇,都报了……可是,为何还是有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道,“柳曦还看着哪?”
这一句,似是提醒了圣忆风,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柳曦的眼睛上,那双眼睛至死都睁得大大的,仿佛看着他,又好像看着其他的地方……
“是啊,他好像看着那边……”
低语突然终止,而后是窃窃私语。
圣忆风清淡的眸宛如幽潭般看着柳曦,注意到柳曦似是看着他,但的确是超过他的肩头,看着他身后。
修长挺拔的身躯旋身转过,视线落在他方才身后的位置。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被让出的小道上,只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人被一个黑衣人缓缓地推进场中。
随时白衣人的出现,开始有人低语询问,“那是谁啊?你们见过没?”
“没有,没见过。”
“是啊,这是谁啊?”
众人只见那白衣人,含笑安然地坐在轮椅上,仿佛与冰天雪地融为一体,然而唇边的笑却似暖阳,让人温暖。这一看,大家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圣音,只是,此人的容貌不及圣音清雅飘逸,也没有圣忆风俊美幽魅,有的只是,秀逸如一朵洁白百合的纯净。
圣忆风毫不意外他的出现,缓缓朝他走去,浓密的睫毛轻抬,对上溪孟安笑意盎然的眸子,“你来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溪孟安坐在轮椅上,如梦如幻的眼眸望向圣忆风身后的大石,“杀柳曦,对于你来说,还真是易如反掌。”
圣忆风与溪孟安的互动引来众人的猜疑,不出片刻,有人就认出了溪孟安的身份。
“是以前追忆绸庄的老板溪孟安!”
一道惊呼想起,众人沸腾。
“对,对!就是他,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我在醉满楼见过他!”
“他一个商人,来看比武做什么?”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溪孟安唇角的笑弧逐渐扩大,如幻的眸子变得清亮如星子,不是昔日的淡然,也不是往日的怯弱,反倒是如鹰般,锐利、无情。
圣忆风望着溪孟安的双眼,静立于原地不动,如果他没有猜错,溪孟安的脚根本就没有废。为了以防万一,看来真的是该按第二个计划执行了。
就在此时,圣忆风看起来正欲开口,高轩叶在此时走到圣忆风面前,“少主,独孤翊中毒昏迷。杜玉菲的血暂时止住,但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圣忆风望了眼远处正在被浅幽寒和冷沉香抬进轿子中的杜玉菲,悠然对高轩叶道,“带着独孤翊下去吧。”
“是。”
溪孟安随着高轩叶离去的背影望去,发觉魅门的四阁主,除了菊阁主孤傲洁,剩下三阁主都已离去,心下微讶。
圣忆风就那么有把握没有四个阁主依旧能抓到他?溪孟安心里猜测着,又看着圣忆风望向他的双腿,了然一笑,想必,圣忆风是真的不知道他并不是残废吧。
溪孟安细白的指覆上轮椅的扶手,而后微使力,双脚伸出,就那样用极缓的动作双脚落于雪地,雪白的靴子陷入皑皑白雪之中。
众人一阵倒吸声,“溪孟安居然能站起来!”
“他的脚没事!”
“原来他之前都是骗大家的!”
一个人的指责说出,所有人都开始附和。
溪孟安很满意地在圣忆风的眼中看过一抹一闪而过的诧异,他迈出陷入雪地的白靴,笑容清丽,但那笑,并没有升华到眼睛中去,他又扫了一眼盯在大石上睁着眼的柳曦,啧啧两声。
“仇人的话,自己动手不是更解恨么?”圣忆风侧身,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柳曦,眸底含笑,却眸色清冷,不是十丈软红中的超然,不是花前月下的温柔,而是一窝清泉,冷、则彻骨。
溪孟安可真是个狠角色,不但利用了柳曦,到头来还借他之手杀了柳曦,柳曦死都不会想到溪孟安是自己害死的杜寒的儿子。
想起自己的计划,圣忆风唇角勾起一抹笑,凤眸有着宁静而深邃的悠远。要让这样一个跟他同样小心谨慎的人掉入陷阱,戏若演得不真,必定会被怀疑。
“只要结果一样,谁动手都一样。”
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两人表面看似客气,以为两人的仇人都是柳曦,殊不知两人之间其实激流暗涌。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叫杜安吧?”圣忆风笑睨着溪孟安,缓缓开口,低柔的语调里多了一丝慵懒,却又有着冷清的韵律,在霎时间寂静下来的崖边幽幽渺渺地回荡着。
溪孟安丝毫不诧异圣忆风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长睫颤动,有着圣忆风看柳曦时同样激烈的恨意,“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不用说明来意了。”
过了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杜安究竟是谁。
“他居然是日教前教主的儿子!”
“杜寒全家不是早就死了么?”
听到众人的议论,溪孟安的双眸更加的冷厉,平日里底气不足的声音也扬了起来,“当年虽是柳曦设计了我爹,但终究是你害死我全家,逼得我娘在我面前自尽!”
“他该死,你更该死!”溪孟安朝圣忆风迈出一步,单薄的身子在山风中因愤恨有些颤抖,冷风扬着他洁白的衣袍,宛如颤抖得快要跌落的白蝶。
说着,溪孟安迷障般的眸子寒光四射,唇角浮出冷冽的笑,白袖扬起,宛如一阵风般朝圣忆风袭去。
圣忆风银靴轻退,以退为进,绛紫的衣袍在风中因他的动作扬起,雪雾在两人的脚步下腾起,形成一股朦胧的雾气,迷蒙了众人的视线。
溪孟安解下缠绕于腰间的银色软剑,原先软柔似绢布的剑身在他掌间化为硬芒,他轻轻一送,内力贯穿剑身,直直朝圣忆风的脚下刺下,轻轻一摇晃,像一道讪笑的弧度,逼着圣忆风迅速朝后退去。
圣忆风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脚步看似无意的回转,再被溪孟安一个逼退,两人打斗间到了崖边,看得众人均紧张地屏住呼吸。
绛紫的袍袖抖动,众人以为圣忆风要使出幻影神功,却并没有看到期望的变化。
溪孟安忽而收势,朝远方退去,白袍宛如百合花绽开,他哈哈一笑,“怎么,使不出幻影神功?”
溪孟安的语气令众人一惊,不知是和意思。
为什么圣忆风会突然使不出幻影神功?
圣忆风旋身朝相反的方向退去,仿似一朵莲花在空中漂浮了一圈,一阵风起,掀起了漫天的雪花,他最后落身于大石前。
倏地,他身体踉跄了一下,剑眉蹙起,银靴不稳地退后一小步,站稳身子。他抬眸,凤眸中有着冷冷的孤意,“你做了手脚?”
看到圣忆风的反应,溪孟安的一颗悬着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他本担心圣忆风早已发觉影儿在汤中做了手脚,已经服下解药,现在看来,影儿的确成功的让圣忆风服用了解乌兰三十天左右。
“不是我,是你的丫头收养的影儿。”溪孟安忽而笑起来,笑声穿越方才被两人的打击起的雪雾,“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了吧?”
被雪雾迷蒙了双眼的溪孟安,看不到圣忆风的唇角浮荡出一抹邪魅的讥诮,“你下了毒?”
“解乌兰而已。”溪孟安听到圣忆风逐渐低弱的声音,目中掠过的精光,是得逞的骄傲,也是冷酷,“它只会让你使不出内力,无法动用幻影神功。而且,使出一次幻影神功,便会耗去你一半的功力。”
“如果我没看错,你杀柳曦的时候,用的是幻影神功吧?而且,你刚才试图使出幻影神功,恐怕又废了二成的功力。”溪孟安的激动,使得周身的气流滚动,雪花轻卷,“现在的你,只剩三成的功力,而且又没有了内力,现在杀你,对我来说,就如你杀柳曦一样,易如反掌。”
“那就试试。”在溪孟安看不清的雪雾里,圣忆风轻扬起唇角,眉梢眼角都流露出一股子悠然。
溪孟安忽而足尖轻点,朝崖边的圣忆风飞去。
圣忆风迎身上前,修长的指幻化为剑,与溪孟安的软剑相击,幻成剑光。他轻柔收挑,划断空气中凝结阻碍的无形屏障,剑尖变化百出,冷如冰,硬似钢,柔若水,光胜月,在他的玩弄戏耍的掌中以不同形态展现却同样摄人心魄。
突然之间,一股大风而起,弥漫起白茫茫的一片,同时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溪孟安看圣忆风剑招似是愈来愈无力,在大风缓慢回落,视线变得清明的瞬间,一掌朝圣忆风击去,双手在触及圣忆风胸口的同时,圣忆风忽然收剑单手抓住溪孟安肩头的衣服,迎上一掌,迅速朝后退去。
局面在一瞬间扭转,视线刚清晰的众人,就看到圣忆风一个翻转,两人同时落下深崖。
崖上呼吸粗重的众人,看着突然扭转的局面,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议论,仿佛时间就在那一瞬间静止。
突地,一道凄厉的声音咋响。
“师父!”舞儿从马上飞奔而下,不顾身后颜奇大喊,朝崖边飞去。
天!她看到了什么?那是师父与溪孟安么?!师父落崖了?!不,她不信!她不信!谁都有可能死,就是师父不会!
“绝舞姑娘,不可以!”孤傲洁一惊,和颜奇一起飞身过去拉住舞儿。他们毫不怀疑,若是此时不拦住,绝舞一定会跟着跳崖。少主嘱咐过他们,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手,要保护好绝舞姑娘。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滚开!”舞儿被两人禁锢中,在两人怀里拳打脚踢,“师父落崖了!放开我!你们不去救,我去!”
“绝舞姑娘,冷静!少主会没事的!”
就在绝舞情绪几近崩溃之际,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上来了!”
疯狂捶打颜奇与孤傲洁的人儿倏地住手,泪水满面的脸转向崖边,颤抖的身子望着从崖底出现的两人。舞儿刚想出声,又怕让圣忆风分神,急忙捂住嘴巴,看着两人的情况。
两人在空中交锋,又同时借力朝崖边的大石上跃去,圣忆风脚下的一石突然一阵松动,与大石的相接之处轰然断裂,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舞儿则是心惊地捂住唇,不敢发出声。
圣忆风紫袍翩翩,衣衫摆动,左足踏上右足然后借力使上,欲提气跃回大石,溪孟安却在此时,借机朝圣忆风击去,一股宏大的气流以排山倒海之姿,从溪孟安身体四周散发了出去,他手臂一抬,巨大的掌风杀伤力十足的攻向圣忆风。
圣忆风身形一晃,因使不出内力,再无力上提,一个踉跄,跌下万丈绝崖。
“不!师父——”绝舞从颜奇怀里挣脱,一个飞身以迅雷之势朝崖边扑去,然后迷雾缭绕的万丈深渊除了雪雾,什么也看不清,早已没有他的身影。
“你骗人!你骗人!师父是太骗子!”她仰首怒喊,泪水宛如泉般喷涌而下,“你说过会不伤一根头发回去的!你骗人!大骗子!大骗子!”
孤傲洁和颜奇对望一眼,瞬间朝舞儿飞去,将在崖边的人儿架了回来,“绝舞姑娘!冷静!”
孤傲洁一向冷静的容颜此时竟泪奔斑驳,她将舞儿推给颜奇,悲泣一声,飞身向立于大石上的溪孟安攻去,却在半途中被空幻大师截住,“菊阁主,不可!”虽说溪孟安是耍了手段才打败了圣忆风,但不得不承认,溪孟安的功力绝对在四阁主之上。
孤傲洁惊怒交加地望着溪孟安,碍于空幻大师,只能落回原地。
舞儿在颜奇的怀里疯狂地哭喊挣扎,使出浑身的力气对颜奇拳打脚踢,甚至要上颜奇拦住她的胳膊,鲜血顺着她牙齿陷入的肌肤中流出,颜奇只是微蹙眉头,胳膊却丝毫没有松懈地箍着她,“绝舞姑娘,少主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
提及圣忆风,舞儿的身子倏地一颤,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她停住疯狂的举动,倏地大哭起来,哭声响彻整个山崖,听得崖上众人皆是心惊与沉痛。
师父落崖了?不,她不信。。。。。。
那是师父,师父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被溪孟安打败。。。。。。
溪孟安?!解乌兰?!
舞儿倏地想起自己听到的事情,对,是溪孟安下了毒!她猛然抬眸,望向大石上的溪孟安,那眼神宛如利剑传心般恨不得将溪孟安撕成碎片,然而看着看着,她的眼神有了变化,逐渐平静下来。
溪孟安冷厉一笑,飞身跃至大石下,白衣飘飘,却如恶魔让众人不屑。
他望着颜奇怀里的舞儿,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与方才的疯狂相比,此时的她更让他震撼。她的表情非常平静,那是一种绝望,愤恨至极后反归于平静,没有了他喜欢的耀眼笑容,此时的她,就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空洞而沉寂。
第二百三十九章
包括空幻大师在内的极为德高望重的人,均纷纷劝说孤傲洁、颜奇与舞儿三人,让三人切记不可意气用事。
“颜大哥,放开我。”舞儿的声音异常冷静,冷静得仿似与方才大哭大喊的不是同一个人。
颜奇紧紧地箍着她,没有动。
“你放开,我不会做傻事。”舞儿蹙眉,水漾的眸子里映着几步之外的溪孟安,微一提起,用有些犹豫的颜奇怀里的挣脱出来。
颜奇正欲上前,看到舞儿并没有激烈的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怔怔地望着溪孟安,舞儿的眼中有泪,可是她微一咬牙,攥紧拳头,将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不能软弱!
师父在的时候,帮她扛起了一切,为她营造了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甚至为她报了仇。可是师父现在不在了,她不能再软弱下去,她要为师父做最后一件事。。。。。。
悄然无声的断情崖上,几乎你听见雪花飘落的细微声响,漫天的白雪若银舞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