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银狼妖姬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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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狼妖姬 作者:肉色屋

    ,银狼王告诉沈涵秋她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刚刚够她从墓地往返,所以她不能挑挑拣拣,得逮着谁是谁。

    “那不行,万一逮了个臭男人,我不得变成|人妖啊。”为争取权益,沈涵秋要求银狼王想办法让狼崽子们多坚持一刻,至少得让她看个五六具尸体,稍稍有点选择余地。

    暴风不知道是否从银狼王的唇间变化听出什么了,歪着头露出思索的神态,然后嘟哝了一句什么狼语。

    “呵呵,傻小子,那就你带她去好了。”银狼王惯于说人言,这习惯改不了,它也不想改,反正在它的熏陶下,狼崽子们大致能懂它的意思,也就行了。

    没事的时候,暴风喜欢从天窗看外面的风景。不知何时起,它注意上了蜿蜒流过狼峰前有小河边住着的姑娘。

    一天天过去,姑娘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变成俏丽的瓜子脸,胖乎乎的身子也抽穗似的抽长,成了位身材窈窕的大美女。

    受银狼王的影响,暴风很羡慕人类,观念也较为人类化,对异性的观感也跟男人差不多,对美女生出倾慕之心就在所难免。

    曾经以来,可以一直看心仪的女人,不想有一天她忽然倒在侍弄的花丛边,就再也没有起来,然后,她的族人将她装进一具黑木棺,抬往墓地,挂在一颗月桂树上,它明白她是死了,那时,它的心就跟刀扎似的痛。

    暴风知道心仪的美女挂在哪颗树上,有它带路,可以节省时间,沈涵秋仍不同意,说:“相信一匹狼的审美观,我还不如在这里找匹母狼借体,还比较靠得住。”

    银狼王吃吃笑道:“这想法不错,省好多事了。”

    “省你个大头!我不管,怎么着你都得多给我一刻时间,不然我就不干。”

    “你就放心吧!”银狼王不逗沈涵秋了,告诉她:“对暴风有好感的母狼很多,但都不是它喜欢的。受我的影响,它比较向往人的境界。这也是这群狼崽子里独它对你如此友善的道理。”

    是哦,好像暴风一开始就待自己很友善!沈涵秋新奇的目光在暴风身上梭巡,找出它藏得很深的腼腆,也便相信了银狼王所说,欣然同意选它心仪美女的尸体。

    “你没觉得反感,因为那姑娘被一匹狼爱慕着,以后,你会代替那姑娘让一匹狼爱慕?”银狼王大惑不解。

    “我为何要反感,被爱慕可不是件坏事,只要她真的很美就行了,我管她爱慕者是四条腿的狼还是两条腿的狼呢。”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洒脱。”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沈涵秋又飘飘然了。

    “你是谁?”银狼王没法儿不好奇。

    “我嘛,是古往今天,最伟大的红楼祸害组织的龙头老大,你记着,我姓沈名涵秋,很快,这个名字就会响彻四海。”沈涵秋终是没料到,她的本名没能打响,很快响彻四海的名号是与银狼有关的——银狼妖姬。

    第一百二十七章、馊点子

    带着宠溺的微笑,银狼王看着这个骄傲的小丫头离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她是自己的晚辈。

    对沈涵秋,它想不喜欢都不行。她多像从前的自己,那无所畏惧的神情,那一往直前的勇气,以及那充沛的活力,都像极了史前啸傲乱世的自己。

    非常期待沈涵秋借体归来,为它解困,然后一道到外面广阔的天地里兴风作浪。那一定非常有趣,它想。

    与银狼王信心十足不同,沈涵秋忐忑不安,紧张得不得了。扇魄得不时宽慰她:“没事的,借具尸体,不会有太大危险。”

    “万一不成功,怎么办?”沈涵秋可怜兮兮的问。

    “顶多跟我们一样呗,反正你也这样了,有什么关系。”

    白狐挺聪明,知道这话说出来沈涵秋会揍它,说话时就躲到扇魄身后去了。不妨沈涵秋的没出手,扇魄老实不客气的拧着它的耳朵教训:“话不可以乱讲,不该说的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要讲出来。”

    “喂,轻点!扇魄老大,我是尊重你学识渊博,不还手,你最好马上松手。”

    “不给点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我老人家懒得与你这小辈计较,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些斤两了。”

    “呃?”

    没见过扇魄发威,沈涵秋也有些懵了,呆呆的看着扇魄将白狐暴打一顿,白狐竟无闪躲之力,到扇魄消了气松开手,白狐跟骨头散架似的瘫倒在地上,像只肉虫一样蠕动,她说:“扇魄,你好暴力哦!”

    “不知好歹的丫头,我老人家是替你出气耶!”面对沈涵秋,扇魄自然而然的换了语调,一点没有适才的火爆。

    吐吐舌头,沈涵秋一溜烟儿跑了,因为暴风它们已经走出很远了。

    大约是经常攀爬的缘故,通往天窗的道路既陡且滑,暴风它们的速度仍旧很快。沈涵秋不是现在这种状况,还没法在这玄冰无双洞里追上它们。

    几经转折,沈涵秋跟着暴风它们来到一个直洞边。那是个与天窗相对的直洞,如今成了狼尸窟。由于天窗射入阳光的折射作用,蕴藏于狼爪齿间的狼毒渗出,蓝汪汪的毒液散发出难闻的臭味。

    暴风它们不约而同掩住口鼻的动作,令沈涵秋甚为畅快,总算失去肉身还有些好处,比如,不会动不动就感到累得要死,又比如,这时候失去嗅觉就是件很幸福的事。

    从别人的痛苦里找乐子,不失为自身倒霉时平衡心态之上上策。沈涵秋快乐的欣赏着银狼们的痛苦表情,哼起了那首小蜜蜂的小曲儿,当然词儿又给改了:小蜜蜂呀,跟笨狼呀,飞出狼窟变美人呀!

    “飞出狼窟也变不成美人。”白狐受到扇魄无情打击后,像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看沈涵秋的眼中没来由的就多了嫉恨的目光,明知是讨打的话,还说得分外响亮。

    “事情的变化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小狐狸,你最好接受这一点。”不介意显得大度一点,没唆使扇魄再次狠揍白狐一顿,虽然她有点儿想那么干,但想想把白狐收拾得太服贴,日子也过于乏味了些,她还得为万一借体不成功的日子做准备,不是吗?

    天际最后一缕阳光消逝的时候,狼崽子们冲出了天窗。打头的是暴风,它身上银亮狼豪俱张,散发出无形的威压。紧跟在它后面的沈涵秋大有错把老虎当病猫的感慨,也感到难以将它与洞中那腼腆的暴风等同。

    一阵急骤的密锣声敲响,银狼猎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奔跑之间,他们取下随身携带的弓在手,有条不紊的占据有利地形,手持赤羽长箭搭弓朝在狼峰上快速下移的银狼们射来。

    赤羽长箭从四面八方破空射来,狼峰之下又是一片无遮无挡的开阔地带,沈涵秋急道:“这不当人家活靶子嘛!扇魄,白狐,你俩谁能跟暴风沟通,就快告诉他,赶紧撤。”

    “我不行,白狐可以。”扇魄说着招呼:“白狐你快去。”白狐刚露出老子不乐意的表情,她老人家脸就拉长了,不由分说逮着它就到了暴风身边。

    “暴风狼崽子,沈涵秋那疯婆子要你退回去!”白狐的特长是能很快掌握对方的声波,并用相同的气波传导出去,类似于模仿对方的声音。暴风听不懂人言,但脑子里能感受银狼王的声波,大致能明白那意思是要它退。

    稍稍犹豫一下,暴风发出短促的三声尖叫,狼崽子们全跟它掉头往回奔。进天窗后,沈涵秋清点了一下,一死三伤,都代价还是有点大的,不由得分外恼火:“哪有这样白白送死的!白狐,告诉这傻大个儿,听到我的命令才可以行动。”

    很想男子气概十足的吼一声:“老子凭什么听你的!”奈何那是非常不现实的幻想,瞟一眼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扇魄,白狐有气无力的照搬沈涵秋的原话,用暴风能理解的声波一字不差的传导至它的脑子里。

    暴风眼中露出迷惑的神色。本来嘛,它又不知有白狐的存在,而且也没有谁叫过它傻大个儿,这番话对于它还是太复杂了些。

    “这也听不懂,真是个傻大个儿。白狐,前面的话不要转,从我下面的话开始转:暴风,把狼崽子们分成五拔,轮流出去,不许恋战,出去晃一下,银狼猎人来追就退回来。”

    “行啊,秋丫头,这馊点子居然都想得出来。”觉得有点意思了,白狐来了精神,忠实的将沈涵秋的意思传达给暴风。

    灵识不够的原因,暴风还不能很好的领会沈涵秋的意思,觉得分散力量出去跟找死没区别,只因为是狼王的命令,它才照办的。

    在暴风这凶像毕露的狼崽子面前冒充狼王,把它支使得团团转,从中,白狐得到极大乐趣。这家伙甚至不辞辛苦的独守在天窗外观察银狼猎人们的动静,一点儿也不嫌枯燥,使得沈涵秋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否天生干哨兵的料儿。

    的确再也找不到白狐这等级的哨兵了。它属幻灵,站那里它看得见对方,对方发现不了它,而且无实体也不碍它跟有生命物体交流,一有情况,能及时的传达给同伙。

    看到银狼猎人们以为无事各自散去,喧嚣声渐渐在夜色中归于无形,白狐又喊上了:“狼崽子们,起来干活了!”

    往往,白狐声音未落,就有拔身形矫健的银狼腾身跃出天窗,跟着向银狼猎人示警的锣声大作,银狼猎人又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支支闪着红光的赤羽箭雨般射来。

    爆了箭头的赤羽箭杆,在狼峰下集下厚厚一层时,银狼猎人们的身形明显的迟缓了许多。这时候,壁月当空照,给大地披上银色的纱衣,添了份朦胧的美。

    “该我们上了!”

    沈涵秋让白狐告诉暴风准备出发。只准下令手下那批狼崽子们冲锋,自己得窝在洞里旁观,暴风早就不耐烦了,白狐传音刚至,它就弹射而出。

    “真是个冒失鬼!”沈涵秋赶紧追了出。

    来回折腾了半夜,银狼猎人们都累了,警惕性也降了,反应迟缓了许多,最先赶到的猎人们未及张弓,暴风已落在峰下,几个窜跃,就到了他们面前,前爪只一挥,冲在最前面的银狼猎人连弓带人横飞出去,砸倒了身后的一大片。

    还是沈涵秋事先有交待,暴风意不在杀敌,只冲出一条通道,就朝猎人墓地跑去。

    离披的树影,掩去快如疾风的狼影,银狼猎人们只觉得眼睛一花,就失去了暴风的身影。

    飘过银狼猎人们的身边,沈涵秋打量着他们长相,觉得都还看得过眼,其中还有几个貌美佳人,她当时就在想,那位躺在棺材里的美人,会不会有她们这么漂亮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活来

    飘过那些活生生的大美人身边,沈涵秋没有想过要侵占她们的身体。其实银狼王关于她修为太低无法驱逐银狼猎人元神的顾虑是错的,有扇魄与白狐相伴,她想占据哪个银狼猎人身体,都没有任何悬念,关键是她此时尚有善恶之念,还知道强占有主之物是罪恶的,在有选择的时候,她不愿为恶。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沈涵秋心安理得的飘到在一株月桂树下停步的暴风身边,等着看那位死后还让一匹狼怀念的女人的模样。

    高高的月桂树,散发着令人怀念的香味,让沈涵秋想起红楼后那株据说是亲娘为她亲手栽下的月桂树。十年的时间,月桂树长得比同龄的她高出好多好多,而今呢?应该也像眼前这株桂花树一样枝繁花盛吧!

    “秋丫头,快点。”

    扇魄唤醒了陷入沉思中的沈涵秋,示意她快些进入被暴风揭开盖的黑棺。

    躺在黑棺中的少女,惨白的脸庞上嘴眼歪斜,要说她好看,是个正常人就没法同意。摇了摇头,沈涵秋说:“像个女鬼一样,难看死了,我就说不能相信一匹狼的审美观。”

    “慢慢修补吧,我听到有人往这边来了。”扇魄催促的同时,用力推了沈涵秋一把,使她跌入少女的体内。

    进入少女体内,对少女的身体因自己魂魄进入发生的变化看得不完整,沈涵秋只看到少女原本完整的左手手指迅速萎缩,气得从棺中跳起来直想杀人。暴风还一幅痴迷的表情,恼得她扑过去死死的掐着它的脖子喊:“该死的狼崽子,不准你这么看我!”

    雄风不再,暴风像摆出任打任杀的姿态,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还用那漂亮得少有的银色狼尾蹭她的腿。

    “操!居然是只流氓狼。”沈涵秋不嫌粗俗的信口甩出不知含义的语气助词,亏得在场的暴风不通人言,扇魄在历代红桃花妖的身边也没机会听到这么经典的词,而唯一听得懂‘操’这个词意思的白狐,本身就是喜欢用此类词的流氓狐,因而它们都没提醒她那个词实在不适合像她这样的妙龄少女使用。

    “秋丫头,还要回玄冰无双洞么?”扇魄问。

    “答应过的事情,就不能反悔,当然要回去。”沈涵秋试着对一株施木语魔法,发觉这本领还能用,心中舒坦不少,踹一脚暴风,斥道:“蹲下来背我啊,不知道我现在身体虚弱,碰上银狼猎人就得再死一次啊!”

    注意双唇变化,暴风就大致能猜测出沈涵秋那番话的意思,怪老实的蹲了下来,让爬到自个儿宽厚的背上。

    白狐阴阳怪气的对扇魄说:“亏得她身体虚弱,声音只震得人耳根发麻,那要是中气十足还不得震破天呐!狼崽子也超没气节,居然就这样屈服在她滛威之下了。”

    扇魄听着只笑不言,她可是见多了超没气节的家伙,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待暴风站起来,沈涵秋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睡姿,冷笑道:“不爽的话,小姑奶奶现在就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气节。”

    没扇魄在侧,白狐绝对不会示弱,这会子却不敢随意接腔。它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扇魄跟沈涵秋这个凡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隐约觉得扇魄是容许这丫头胡作非为的,凡她想干的事,再疯狂扇魄也不会反对。为安全计,它选择暂时失语。

    嘈杂的人声引着一团火光快速飘来,很快,一群银狼猎人集聚在被弃置在地的黑棺前,首脑模样的老者然惨道:“银狼真的是疯了,为了出困,宁可让尸怪出世。”

    “秀姑的棺也许只是索子断了才掉下来的,族长不必过虑。”

    “再说,妖化的尸怪连我们也不认,银狼把秀姑弄走,没准儿这会子已经全变成她的食物了。”

    “那敢情好,没我们的事了,以后用不着睡觉都抱着弓箭了。”

    “好个屁!连觉都可以不用睡,直接死掉算了!”族长气急败坏的给几个混小子一人赏了个锅贴,“分开找,一定要找到秀儿,她首次妖化需要一个对时,首次妖化完成前捉住她,装回棺材,还能阻止她妖化。”

    银狼猎人们哄然答应着四下散开。他们离开后,爬满青蕨藤枝条的小土包上,厚重的棺材盖斜斜滑下,一只惨白鬼手从青蕨藤间伸出,三两下分开缠绕的枝条,银狼驮着沈涵秋从土里跳出来,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身影。

    不久,两名银狼猎人疾射而至,尚未落地,矮个的便叫:“快看,棺材盖下面果然有玄机,我当时就奇怪,墓地里几时有长得这么旺盛的青蕨藤了。”

    “当时奇怪,当时就应该说,事后来说有屁用!”高个的银狼猎人脸色很难看。拥有如此智慧的尸怪,怕不那么容易对付,一个不好,恐要葬送银狼猎人合族人的性命。

    “哥,我们要去向族长报告这件事么?”

    “你属猪的!向族长报告除被骂个狗血淋头,还能得到什么?”

    “瞒着不说,万一以后被查出来,怕不是被骂就能完事的。”

    “还有个屁的以后!秀姑妖化后六亲不认,不赶紧逃,我们都会没命的。”

    “你要破结界,仙人不会允许的!”

    “仙人忙,他顾不过,知道结界破了也是以后的事,要找罪魁祸首也是找秀姑。”高个的银狼猎人是个角儿,有定见,想到就干,拽着弟弟就往狼峰方向奔去。

    两个银狼猎人的对话,被奉沈涵秋之命原地未动的白狐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她听。正研究那块镇魔碑的她还没吱声,银狼王已朗声大笑:“厉扬小儿,你到底失算了!”

    揉着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沈涵秋讥讽道:“这就让你高兴成这幅德性,要是我收了这石牌牌,你不得喜晕过去呀!”

    又是一阵狂喜,银狼王要能动,就该喜得蹦上洞顶了,这回他没笑,而是小心翼翼的问:“你找到收镇魔碑的法子了?”

    “还没。”沈涵秋学银狼王的话分几截说,上一截儿没热气儿,才慢悠悠的接下一截儿,“也差不多了,只要我能找到耐得了玄冰无双洞里极寒之气的花啊草啊什么的,就行了。”

    纯粹是耍银狼王,花草之类的哪有耐得了玄冰无双洞的!白狐准备着银狼王勃然大怒,孰料它双眼放光,嘴唇哆嗦了半天没哆嗦出一个完整的音出来,令白狐不由揣测:莫非这洞里生有什么植物?

    白狐的猜测很大胆,却很有道理。玄冰无双洞里还真生有罕见的冰虫草。这冰虫草耐奇寒,玄冰洞这样的极寒之地正适合它生长,养料嘛,自然就是那些狼尸了。

    银狼王一声令下,几匹银狼翻起它面前冰层里冻着的狼尸,生长在狼尸底下的冰虫草露了出来。

    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像虫不是虫的冰虫草,沈涵秋挖苦道:“你可以啊,狼王,竟然让你死了的狼兵狼将全变成花肥,挺会废物利用的嘛!”

    “错,冰虫草会吸收狼爪里渗出的毒液,避免狼尸受到腐蚀,从而保持了狼尸的完好无损。”

    “吸取狼尸渗出的毒液,跟通常所说的花草植物区别有点大,木语魔法不一定对这玩意儿生效。”沈涵秋心里没底,也没胆子用手握那像软体虫蠕动的冰虫草。

    木语魔法?

    白狐与银狼王都非常激动,各抓沈涵秋一条胳膊使劲儿摇。

    “喂,我胳膊让你们拽断了!拿开你的爪子!”沈涵秋甩掉银狼王的毛爪,恶狠狠的转身冲白狐喊:“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第一百二十九章、交换

    白狐跟个小媳妇似的嗫嚅道:“木语魔法是生命魔法,假如魔法师您愿意,可以把我变为有质的生命体。”

    虚伪呀!不久前,自己为肉身被毁担心时,这家伙说什么来着?它可是说无拘无束正好的。现在这弯儿转得挺大的,嗬嗬,有得乐子玩了!沈涵秋高深莫测的笑而不答。

    我日!什么世道,一个凡人比狐狸还像狐狸!老子已经扮小可怜了,她居然没反应,她到底想怎么样嘛!深吸一口气,白狐努力挤出两滴混浊气团充作眼泪,低声下气的央求:“魔法师,请看在我从水风镇一直跟着您到了这上元仙阵里的玄冰无双洞,把我变成有质的生命体,我发誓以后一定效忠于您。”

    更好玩了!痞子幻狐这么卖力的扮可怜,而那边让自己一声吼,就老实巴交的一声不吭的银狼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难道说木语魔法还真是个了不得的魔法?

    带着疑问,沈涵秋盘算着捞取最大利益的额度控制在什么范围内最合适。在生与死之间穿行一遍后,她谨慎了许多,懂得计算希望得利与所带来的危险之计的比例。

    给予白狐和银狼王的帮助,必须是等价交换的。这念头是她听到白狐转述两个银狼猎人对话有所悟时而生。

    是银狼王失态的大笑令她幡然醒悟:银狼王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帮自己,能否成功借体还魂,都不在它考虑之中,不成功,沾了地气的尸怪会妖化,结果可想而知,成功,它就卖出了个不花本钱的人情,自己还得傻呵呵的想法子还这份人情。这死狼王竟然连暴风也舍得搭进去,难道自己看错了,暴风并非它最宠爱的狼崽子?有问题!

    心念百转,神色不变,那高深莫测的轻浅笑意噙在嘴角,沈涵秋也不言语,也没动作,比她那具变冰雕的肉身还像冰雕。

    死狼王多半没算到她回得来,早早儿就让狼崽子们将她的冰雕肉身挂到墙壁上,实在是太可恶了!不整整它,让它知道我沈涵秋的厉害,它哪里知道灶王爷有三只眼!

    记得那句话是‘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哪知道灶王爷有三只眼’,扇魄错了,不过反正白狐孤陋寡闻,马王爷跟灶王爷对它都没分别。

    想到此处,沈涵秋微微的撇了撇嘴角。

    “你错了,是马王爷有三只眼。”扇魄只要不躲进玉里世界,便与沈涵秋意念相通,她方动念,它这里就感应到了。

    “你找到桃花扇和我娘的本命玉牒了么?”

    “扇子在银狼王空间手镯里,我能感应但进不去,所以不知道你娘的本命玉牒是否也在里面。”

    “这洞里有没宝贝?死狼王可别是个穷鬼,我可是准备要好生敲它一顿的。”

    “强盗哪有穷的,都富得流油,你尽管敲。”

    扇魄果然是见多识广的,洞里四处转悠了一圈,就大致摸清了玄冰无双洞里藏宝情况:用作装饰的零散宝物有近百件,等级参差不齐,能入它法眼的有二十多件,基本上都属于极品魔器的范畴,这倒还罢了,令它分外着意的是玄冰无双洞里用禁制手法分隔出三间暗室,以它的感知,能感应最小那间灵气充溢,料为灵草丹药的贮藏室,余下两间其一杀气太重,另一威压太强,以它的能为接近已有困难,更遑论用感知力探测,里面究竟是活物还是死物无从知晓。

    杀气太重,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沈涵秋都不想招惹。威压太强,不具备控制的能力,也是她要敬而远之的。唯一能打主意的就是灵草丹药,她才弄了具尸体还魂,滋补类的灵草丹药自然是多多益善。

    情况摸清楚,也盘算清楚利害得失,沈涵秋忽又动念:不知道会木语魔法的人有多少,比我强的又有多少,都分布在哪些地方?

    “没。”若搁平常,扇魄连这个字也懒得吐出来,这会子念着这丫头死去活来挺不容易,才好脾气的作了一番解说。

    原生态木系魔法乃生命魔法,防御力尚可,攻击力不怎么强,修习的魔法师不多。在木系魔法发源地的蠓妖兽大陆,流传最广的是白桃花妖流派‘改良’的木系魔法,全是些着重于攻击力与防御力的异化木系魔法,修炼起来进阶快,貌似效果更明显,受欢迎程度强于红桃花妖流派的原生态木系魔法。

    花木精神修炼极为不易,三、五百年才小有所成,白桃花妖流派的魔法师,以及相当一部分红桃花妖流派的魔法师,都不修炼花木精神,改为直接从花草树木里提炼。提炼花木精神是需要费用的,每次施展低层次的原生态木系魔法要消耗价值上百魔盾的花木精神,若施展高层次的原生态木系魔法消耗的花木精神更多,红桃花妖流派出身的魔法师从来就没有富豪,这也是制约魔法师修炼原生态木系魔法的重要原因。

    另一重大原因,就是当年红桃老花妖为陷入白蕊然的情网,拱手将花妖国国师之位让与白桃花妖,百年不出红桃花谷,亦不许门下弟子进谷。红桃花妖流派与白桃花妖一脉相承,因正宗之争,双方明争暗斗甚为激烈,红桃老花妖的归隐,红桃花妖流派的魔法师受到白桃花妖流派魔法师排挤没有替他们出头之人,而心灰意冷,纷纷改投别派,偌大的红桃花妖流派的魔法师在短短的时间内星云流散,余下那些魔法师也调整修炼方向,朝增强攻击力与防御力方向努力,以争取早日进阶,毕竟蠓妖兽大陆讲的是实力,你的阶位够了,别人想排挤还得掂掂自个儿够不够份量。

    理想在其次,生存最重要。为了生存,热爱原生态木系魔法,且已有相当修为的红桃花妖流派资深魔法师,相继改投别派或转向。能施用原生态木系魔法的魔法师本就日渐稀少,木语魔法又是所有原生态魔法中最鸡肋的一种,其最大效用是改变兽类及幻灵类的生命本质,乏人问津的木语魔法历来就只红桃花妖流派老花妖修炼,所以,扇魄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沈涵秋是会木语魔法绝无仅有的魔法师。

    “绝无仅有!”沈涵秋有狂笑的冲动,费好大劲儿才忍住了。

    “就是绝无仅有,所以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给出承诺。还有,有我老人家坐阵,你不用担心诸如白狐之类的家伙吞噬你的元神,可以放心大胆的敲竹杠。”扇魄叮嘱道。

    有扇魄教唆,聪明绝顶的沈涵秋能做个好人?难!沈涵秋自个儿也这么认为。

    “什么叫我教唆?你这丫头天生又j又阴,就不是做好人的料。”

    “谁说的,我要是又j又阴,能倒霉成这样么?”沈涵秋想起蠓妖兽大陆的点点滴滴,就恨得牙根痒,发誓要做又j又阴的强者,绝不再给花刀浪子之流的男子欺骗她的机会,绝对不会!

    做强者,而且是又j又阴的强者,沈涵秋的念头令扇魄开始同情凡间的男人,她绝对会成为他们的噩梦,不过,末世凡间没有她也会妖魔横行,添她一个又何妨?

    “我恐怕得躺下来歇歇,这具借来的身体看来也不比我本体好多少。”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沈涵秋歪向忠实守候在身边的暴风,柔若无骨的身子在宽厚的狼背上蜷缩成一团。

    “我有上好的丹药,别的不敢说,提神补气的效果是非常好的,让狼崽子们取些来,您试试?”银狼王殷勤的笑问。

    沈涵秋装腔作势的叹道:“提神补气的丹药,对我这种状态怕是作用不大。”

    像推销处理品,银狼王劝道:“纯滋补的,服下有益无害,试试无妨。”

    “魔法师服几粒试试,兴许能见效。”白狐也参与劝说,反正就动动嘴皮子,也不花费它什么。

    “兴许?是药三分毒,丹药再补也是药,吃得不好我这条小命儿就玩完儿,死狐狸,你很希望我死是不是?”

    “绝对没有,我希望魔法师您万寿无疆。”

    “我还寿与天齐呢!”偷偷乐着的沈涵秋装出很勉强的样子,说:“那就试试吧,狼王,丹药在哪儿?我去瞧瞧有没有能吃的。”

    第一百三十章、天窗来人

    珍藏的丹药,白送还担心被拒收,真是枉费了银狼王在炼制与收集那些丹药所投入的心力与精力。沈涵秋极勉强的表示愿意一试,它竟似倍感荣幸,令得狼崽子们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暴风,还不快请魔法师去丹室。”银狼王要能动,就屁颠屁颠的头前领路了。

    暴风抬脚要走时,沈涵秋抚额轻呼:“瞧我这记性,那两名银狼猎人此际已然去破结界,不多时这里便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不出洞,恐要被埋藏在洞内,我得先逃命去也!”

    魔法师这一走,出困又没了指望不说,改变生命本质进化为人的希望也将破灭,银狼王急吼:“你走了,我怎么办?”

    “百万年的岁月流逝,对你不算什么,你且安心住着,留待有缘人来救你。”惨白似鬼爪的手抚摸着暴风的耳尖,沈涵秋俯身轻语:“暴风,我们走,到了外面我为你施法,帮你进化成|人。”

    进化成|人,是银狼王长久以来的梦想,为了那美丽的梦,它抛弃王者的尊严,急切的喊道:“带我一起走!”

    慢慢的回首,沈涵秋漫不经心的说:“给我一个带上你的理由。”

    “我愿意效忠您。”

    “口说无凭。”

    “我可以立血契,誓死效忠。”

    “从史前镇压至今仍无法脱困,你的效忠价值不大。”

    “玄冰无双洞里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双手奉上,只求魔法师带上我,为我施法,使我脱离兽界,给我有超越厉扬的机会。”银狼王为表诚心,连随身多年的狼神手镯都双手奉上,还将解密室禁制的手法一并奉告。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接受了吧。”

    在扇魄的带领下,除两间不敢接近的密室,沈涵秋将玄冰无双洞里所有见到的法宝与丹药搜刮一空,几乎是榨干了银狼王的身家所有,收获之丰出乎预期,不由得她不喜出望外。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藏宝的狼神手镯,探测到这镯子比龙之逆鳞戒指的空间更大,沈涵秋喜上加喜,颇为大方的将自甘为奴的银狼王收编入红楼祸害组织。

    立过血契,成为红楼祸害组织成员,就是自家兄弟,沈涵秋二话不说,抓取一具附着有冰虫草的狼尸,搁置在狼王头顶的镇魔碑上方壁凹处,并不嫌恶心的握住软体虫一样冰虫草开始施法。

    施过木语魔法,冰虫草渐渐变粗变大,速度却比不上生长在泥土里的植物,蠕动的频率也变化不大,仅稍稍快些少许,倒是硬了许多,隐隐有挣脱掌握之势,像极了挂在壁上成冰雕那具身体的手曾握着的某物。

    心儿扑通,眼睫儿忽闪,腹中有火蠢蠢欲动,方才明白自己还在期待那个曾经爱过,也许还爱着,但肯定是恨着的男人安抚她的饥渴,不愿意自欺欺人,沈涵秋就得承认她思念着花刀浪子。

    思念不属于你的男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沈涵秋不傻,不会容许自己陷入无望的期待、无尽的思念与无穷的折磨,她不会。

    记得婉姨在日记里这样写:当所爱的男人,舍弃整座森林只为独栖一颗树,而那棵树不是我,生活中,除了无望的期待与无尽的思念,以及无穷的折磨,还剩下什么?

    婉姨,应该是爱着一个有妇之夫,若晓得那男人是谁,一定要修理得连他亲娘也不认得他!沈涵秋想。

    “这时候还胡思乱想,你不要命了!”

    扇魄斥声响时,沈涵秋心神一荡,眼前出现一个杀气腾腾的凸睛无唇巨怪。下意识的,她掌心处花木精神陡然涌泄,握着的冰虫草暴涨数倍,变成巨形怪蛹,头顶巨怪,尾接镇魔碑。

    冰虫草尾与的镇魔碑相接之际,镇魔碑上闷雷乍响,一道道雷光自碑中闪现,肥大的冰虫草尾被劈个正着。

    掌心陡然间涌入一股强劲的震波,沈涵秋未及做出反应便让那股震波震飞,呈大字贴在洞壁作了片刻停顿,才缓缓滑落。

    暴涨之后,冰虫草尾皮薄如纸,却柔韧异常,来自镇魔碑的雷光声势虽骇人,却未损它分毫,反而尽被它吸纳入体内。

    冰虫草吸纳及体的亮丽雷光,在蕴藏墨黑色狼尸毒液之间分外显眼,它们像一条条银枪鱼奋力向上游,相继自冰虫草张开的嘴里射出,扎在凸睛无唇巨怪的脸上。

    似血非血的液体从凸睛无唇巨怪脸上淌下,滴在冰虫草身上,巨蛹一样的冰虫草猛一抽搐,硕大的尾部连着镇魔碑猛的朝上一甩,‘砰砰’两声巨响,冰虫草尾与镇魔碑全砸在凸睛无唇巨怪脸上。

    骤然间地动山摇,玄冰无双洞也跟着摇晃起来。群狼立足不稳,喝醉酒似的东歪西倒,沈涵秋更如滚西瓜似的滚来翻去。

    “扇魄,怎么回事!”沈涵秋惊慌不已。好容易借了具尸体活过来,她可不想就这样挂掉。

    “大概是你无意中触解了某种禁制,封印的密室有了与外界相通的通道,密室内的怪物趁机逃走,又很不幸的撞上镇魔碑。”

    “让你害死了!”

    “怪了,我又没干什么。”

    “你怎么能什么都没干!”沈涵秋很不道讲理,扇魄却识趣的不与之争辩,只提醒她可以让呆瓜银狼王下宝座了。

    打从史前就给禁锢起来,腾挪不得,头顶上镇魔碑飞走了,银狼王还保持既有姿势不变,便搏得了‘呆瓜’的称谓。

    “真是个呆瓜!”沈涵秋刚好滚到银狼王脚边,就势抓住它前足猛然一拽,将它拽离原地。

    禁锢的时间太久,银狼王的四肢僵化,行动甚为不便,加上还未从脱困的喜悦中清醒,沈涵秋松手跑开后,它竟不知举步去追,幸亏暴风机灵,奋不顾身跃来,张嘴叼住银狼王的后颈毛皮,往通往天窗的通道口飞奔而去。

    脸上淌着红蓝两色液体的凸睛无唇巨怪,一双凸睛稳稳托着条形镇魔碑,任是它两手如何使力,就是没法将镇魔碑摘下,急得张大无唇的嘴不停吞吐粗气。它在那儿吞气吐气不打紧,择地伏身的狼崽子们全给吸到半空,形成奇特的银色旋流在半空急旋不休。

    跑进通道口,暴风松口放开银狼王回头看去,厉吼一声,回身要去救它的伙伴们,沈涵秋那只惨白的鬼手却在这时揪住它的尖耳,“我不准你去。”说时,她横身挡住暴风去路。

    “呜——”

    暴怒的暴风发出猫崽的悲呜,有不甘,有无奈,却绝对找不出哪怕星点的愤怒。

    “你救不了它们,反而会赔上你的命。”沈涵秋毫不通融,“我们得尽快离开。”

    溜得最快的白狐返身跑回,边跑边喊:“魔法师,天窗来人了!”

    能进入上元仙阵的凡人,必有其不凡之处,为谨慎起见,沈涵秋打了个手势,示意银狼王与暴风原地不动,她则掩身向天窗处潜去打探情况。

    盘旋而上的通道,有石嶙峋,用来掩藏行迹最好不过,沈涵秋放心大胆的潜至离天窗仅百米时方停下,藏身石隙里往上看。

    天窗射入的光,映照着伫足在通道最高一级石阶上牵手的男女。那一双璧人,男的风神俊朗,女的明艳照人,端的令某人羡慕之余又生嫉恨之意。

    “如鸿快看,下面全是狼尸,耶,好恶心!”

    “倩,你脸色不好,我们退出去。”

    望着扶着女伴向外退的男子,沈涵秋出神的想:这帅得一塌糊涂的帅男体贴一如花刀浪子,只是该千刀万剐的花刀浪子没他那份阳刚气,若能钓得这帅男,带着他到蠓妖兽大陆一游,包准气得花刀浪子脸绿绿。

    第一百三十一章、银狼妖姬

    “现在不是发花痴的好时候,趁着这会子外面无人,快逃命去吧。”扇魄叹道。

    尴尬的笑了笑,沈涵秋扬声唤出银狼王与暴风,一人二狼出了天窗,瞧着果然四处寂静无声,便展开身形飞纵而去。

    上元仙阵像是遭受浩劫,沈涵秋记忆之中的石峰有多处塌陷成深渊,看情形先时在玄冰无双洞里的天摇地动,与上元仙阵的浩劫也有关,真不知那两银狼猎人是怎么办到的,哪天逮着他们得细问问,到时候在花妖国王宫如法炮制,闹他个天翻地覆,那才叫爽呢!

    “拜托你别魂不守舍的,你现在还没脱险。”

    扇魄的唠叨打断了沈涵秋的浮想联翩,也让她发觉密林后的火光。不顾扇魄的劝阻,她执意向火光接近。

    离得近了,沈涵秋又看到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帅男,他扶着仍在干呕的女伴,边上围着一群举火把的银狼猎人,他正在说:“在下君如鸿,不知此地发生何事?”

    银狼猎人们一个个如丧考妣,为首的老头儿垂头丧气的叨念:“结界破了,大难临头了!”

    “何谓结界?”

    自称君如鸿的帅男声音有一种磁性,比花刀浪子娘娘腔的声音好听多了,可惜扇魄非但不许沈涵秋跑上前跟他搭话,反而催命似的催促她立马儿离开。

    恋恋不舍的看一眼帅男,好不情愿的带着两匹银狼循原路出了上元仙阵,回到入谷之初的所在,也懒得辨别方位,沈涵秋跳上暴风的背,任由它驮着在山林间腾跃。

    山林中一片平坦的坡地上,一伙挂刀佩剑的男女,或躺或卧,三三两两散落在林荫里,他们的坐骑在坡地边的山溪里饮水。

    远处山林间闪动的银影,惊动了溪边饮水的马儿,一匹枣红马吓得倒栽进山溪,像得了传染病,余下的马儿也接连栽了进去。

    坡地上正自谈笑风生的那伙人警觉有异,不知谁叫声“有情况!”,大家齐齐的跃身站起,跷着二郎腿侧骑银狼的沈涵秋也在那时映入他们眼帘。

    那一刻,美女与野兽奇妙组合,在他们心头留下绝对震撼的记忆。

    下一刻,自美女与野兽奇妙组合头顶跃出的银狼王的凶残,亦让死里逃生者留下永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久困脱身,离开了上元仙阵,自兹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银狼王心里那份畅意难以言喻,修至堪比得道高僧的平宁心态难再保持,再见活人,立时凶性大发。

    此际银狼王已非上元仙阵里的僵呆之状,在古树与乱石间穿行,小山似的身架比之狸猫更显柔软灵活,几个起落便窜至坡地上的人群中,‘咔嚓’,咬掉那个驭飞剑试图割它高贵狼首的大汉的半边脑袋,再侧身来个连环蹬,给了离得最近的青衣劲装美女致命一击。

    横剑在胸的劲装美女招式未及出手,便被握着剑之背切为两段。飞身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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