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银狼妖姬第28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银狼妖姬 作者:肉色屋

    “老大需要手下弟兄罩,还当什么老大!”沈涵秋挺英雄的独自冲到扇魄所指的那间屋,直接破门而入。

    屋中空空如也,沈涵秋有些傻眼,问:“扇魄你也有错的时候?”

    “一点小障眼法而已。面具男站在你左手不到五尺的地方,对面墙壁正中有个跟李林那傻子长得挺像的胖子坐着,李林那傻子站在胖子身后。”

    “弱水三千,在天在地在我心!”沈涵秋施展弱水功凝水成球,早就不必念口诀,这会子却认真无比的念了出来,托着滴溜溜打转的三颗水球的手也微微发颤。

    “会水系魔法,难怪敢如此猖狂。”扇魄所说的面具男悄然落到沈涵秋身后,身法之快捷令人骇异。

    “去死吧!”沈涵秋挟怒一击,三颗水球的威力也相当可观,面具男虽躲过去,他所布下阵却让一颗中途拐弯的水球击中阵眼,阵破,他此前夸下的海口也破了。

    “他交给你了,暴风。”沈涵秋再不看面具男,缓步走到李林与他那胖子身前站定,问:“金毛狮王哪去了?”

    李林下意识的问:“谁是金毛狮王?”

    “还敢装傻!”

    沈涵秋怒不可歇,正要出手时,李林身前胖子笑道:“秋儿,跟叔叔见面需要这么火爆么?”

    莫说沈涵秋惊骇,李林也吓得不轻,忙问:“父王,您没事吧?”

    “混小子,有你这么问话的么!涵秋是你堂妹,远道而来,你这做哥哥的要好生招呼她。”

    “你认识我?金毛狮王还在这里吧!”

    “他来过又走了,他不知道你在这里。”

    “骗人!”

    “找打咧!”宝安王笑斥一声,又解释:“三叔是听你把金使叫金毛狮王,才知道你就是小涵秋的。”

    “红楼祸害组织成员都那么叫他。”

    “别的人敢跟你爹动手么?”

    沈涵秋回头看着那个在暴风的攻击下几无招架之功的面具男,说:“他不是我爹。”

    “但很像,不是吗?除了你这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弱水宫里有谁敢跟他动手。”

    “你说的,全都是金毛狮王告诉你的。我不确切知道你们相互勾结要进行什么样的阴谋,但我会查出来,我不会轻饶了你们。”

    沈涵秋心很乱,有想逃的冲动,也付诸行动了,但宝安王一番话将她定在当场:“你七岁那年,到弱水崖下救你的玩伴,你的婉姨五去弱水崖搜寻,你都没有回应她,直到你爹去了,他只喊了一声,你就回应了。你在那削瓜般陡峭的崖面裂隙后石洞里,藏了七天七夜,只因为你知道你爹不在,婉姨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你的小伙伴们会再遭毒手。他们,是哪些人,你爹没说,他只是苦笑。我想,他们之中应该有你花孔雀继母。”

    没有转身,沈涵秋犟着脖梗儿说:“还是金毛狮王告诉你的。”

    “你孩子,拧起来跟你娘一样。”

    “别拿我娘说事,我没见过她,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十岁那年,你闹着要你爹带你出弱水宫,众所周知的部分我就不说了,单只说下浮桥之后,你爹当时说你那个玩伴,他叫明泽还是明渚的,我记不太清,只记得你爹是夸他来着,你怎么回答你爹的,可还记得?”

    “我自己说过的话,当然记得。我警告你,别给我胡编,不然现在就灭你元神。”沈涵秋霍的转身,脸寒得能刮下白霜。

    “再这么对叔叔讲话,看我不拿大板子抽你。”宝安王虚言恫吓之后,微笑道:“你爹说,这孩子是可造之材,而你来了句:不是可造之材,爹会费那么大劲把他们弄到弱水宫,加以非人的训练么?”

    “我爹连这都告诉你了,难道你真的是我叔叔?”沈涵秋懵了。其实在宝安王提及五岁弱水崖旧事,她就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只是不敢轻易就相信罢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定北王

    沈从槐不姓沈,姓李,乃先太祖皇帝的次子,曾经的定北王李淮,四十三年前因故弃王位遁迹弱水渊。

    “太离谱了点吧?”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不是老太后暗中通知你爹,我们都不会察觉。”宝发五面色凝重至极,一身肥膘肉轻微的颤抖起来。

    “等等,你编新故事前,先让我消化前边讲的内容。”沈涵秋有点消化不了宝安王爆的惊天内幕,感觉脑筋转不过弯来了。

    “秋儿,我发誓我所讲的都是真实的,绝对不是在编故事。把这些告诉给你,是因为我担心你爹出了事,所以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所有内情。”

    “你说什么,我爹出了事!金毛狮王说什么了?”

    “他说你爹闭关了,可你爹怎么可能闭那么长时间的关,他说的我不信。”

    “闭关很平常啊,我爹怎么就不能闭关?”

    “他不能。”宝安王异常严肃,好像闭关是件比天塌下来更严重的事情,那份严肃吓着了沈涵秋,她竟不敢再出声打断他的话,听着他由头至尾将前因后果详述一遍。

    沈从槐初建弱水宫,并没打算将其建成杀手组织的老巢,他只想为自己建一方乐土,不受干涉的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比如说,修炼他热衷的弱水神功,比如说与一大群莺莺燕燕醉生梦死。他不愿为俗事操心,他不想卷入权势纷争,说到底其实是他不想尽职尽责。

    宝安王带有指责意味的说她爹其实是不想尽职尽责,沈涵秋有想过为她爹辩解的,但没能张开嘴。她想从另一种角度去解读她的父亲,那个她并不十分了解的父亲,所以她全神贯注的听宝安王讲那段也许真实发生的往事。

    先太祖皇帝的众多皇子中,唯李淮与先帝李晋同为老太后所生。李淮隐居弱水宫的第三年,先帝微服出游带回一位来历不明的凤姓女子,并在入宫当日册立其为妃。

    那位凤妃娘娘据说是美若天仙,从她进宫到一年后葬身于一场大火,见过其真容的屈指可数,朝野内外对她有过无数猜测,但最大胆的人,也不敢想象在这一系列事件后的内幕。

    很多时候,男人的精明赶不上女人的直觉。李晋兄弟众多,亲近朝臣也多,那么多男人竟在长达近距离接触中,没能察觉李晋被顶替了,反而是老太后凭直觉断定李晋是假的。

    伪李晋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内,仅见过老太后三次,这不稀奇,因为李晋自打与李淮闹翻后,母子俩见面就闹不愉快,索性他就不去给老太后请安了,只年节与老太后寿涎之时打个照面便罢,因而伪李晋有意避开老太后的行径没受到怀疑。也许是头两次见面没露出破绽,伪李晋大意了些,老太后寿涎时,他在老太后跟前停留的时间稍稍长了些,就那一次,老太后看出异常,暗中派出心腹去与李淮联系。

    李淮避谁也不能避他亲娘,曾特别留了联络方式给老太后,所以他很快潜回皇宫。

    以对皇宫地形的熟悉,加上艺高人胆大,在见老太后之前,他先去了养心殿。那个时辰,李晋一般都呆在养心殿,他想伪李晋为免引起怀疑,肯定也会沿袭李晋的旧习。他的判断非常准确,伪李晋当时正好在养心殿,但他没判断出来伪李晋竟然不是普通人。

    “伪帝不是普通人!”

    宝安王重复强调之后,非常激动的说:“谁能想一个有希望登临仙界的高人,会因为报复当篡位者呢?”

    这段往事李林也是头一回听说,不免骇然,“伪帝竟然达到地仙境界?”

    地仙?知道地仙的李林常年装傻,他想干什么?沈涵秋疑惑的望着李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他境界高到骇人的地步,我会让你装傻这么多年么?”宝安王无限感慨,“岂止你在人前装傻,你父王我,你皇伯父李淮,我们谁不是在装傻。”

    “秋儿啊,我想你知道你娘临死都是恨你爹的,恨他花心,恨他薄情,恨她别有用心,可她不知道那正是他为保护她故意做的假象。不错,你爹娶你娘是别有用心,为的就是她家传的涵影神功,因为敌人太强大了他要增强实力。他花心,他薄情,是因为他知道正在进行之中的事情有多危险,他不知道身边被安插的棋子是谁,对你娘他能做的是不要有保护她的姿态,让他的敌人认为她对他不重要而忽略她。”

    “而我,也正是听从他的劝告,将李林他们母子赶去别庄,直到他母亲死的那一刻,我都没有去看她一眼。好在林儿听话,对我的交待,他都一一照办,连他舅舅面前都没露过口风,真是难为这孩子了。”宝安王不胜唏嘘,引得李林也是一脸悲戚。

    “老大,你哭了?十六给你报仇!”

    满身臭味的银狼王扑来,沈涵秋正哭得唏哩哗啦,见问,想也没想就一巴掌甩出,银狼王不是避不开,是怕惹她不高兴,老老实实的挨了那一巴掌,再躲到角落里,问扇魄:“她怎么打我?”

    “人家认亲你搅局,挨打是自找的。别管她,你赶紧找找小狐狸,我知道它在这屋里,但就是没法找出它的具体位置,也没法跟它取得联系。”扇魄连墙缝都查看过了,就是没发现可能禁锢小狐狸的空间。

    “暴风不正跟它玩么?”银狼王朝缠斗不止的暴风和面具男呶了呶嘴。

    扇魄真想撞墙死掉,它怎么就没仔细研究那面具男呢?

    “那件法衣够得上级别了,你的灵识还不够看透它的玄妙。”银狼王摆出见多识广的派头,训狼崽子似的教训扇魄,憋得扇魄老脸快挤出血来了。

    沈涵秋没管银狼王跟扇魄在干嘛,她的全幅注意力仍在宝安王讲述的往事当中。

    李淮潜至养心殿,就被伪李晋察觉,随手扔出颗新鲜莲子,竟精准无比的击中李淮气海|岤。

    自幼好武的李淮当王爷的时候,一身修为就足以列入武林一流高手之林,隐入弱水宫修炼弱水神功之后,更是直追武林顶极高手,这样的他竟然让对手百步外扔来的莲子击破气海|岤,而且是事先已有察觉,他却没有丝毫闪避的能力,他的斗志在瞬间被抽空,尽管破气海|岤对施展弱水神功无影响,他仍选择退走。

    为防伪李晋察出他的身份,李淮没有去见太后,而是反方向逃出宫去。在宫墙外,看到一位带刀侍卫将一个竹篮交给一名商贩,侍卫鬼鬼祟祟的样子,加上竹篮被盖得严严实实,他一时好奇,便悄悄跟踪商贩,在僻静小巷击昏商贩,揭开竹篮看到里面昏睡的小男孩,心里有了预感似的,拔起男孩右耳一看,证实男孩果然是心中所疑的太子李鸿。

    在准备带着李鸿回弱水宫时,追兵到了,为防伪李晋也在其中,李淮在追兵发觉他藏身处之前一鹤冲天,将追兵们带离,商贩适时醒转,慌不择路的拎着竹篮钻进一家破落人家的柴房。

    追兵中没有伪李晋,李淮得以轻松走脱。他化装成走方郎中,穿街走巷,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分找到那名商贩,当时商贩套着一匹满载货物的骡车正要出城,他便缀了上去。

    李淮真的挺有耐心的,路上不停变换身份,一直追着商贩到了万里之外的苍枫镇,暗中看着商贩将李鸿交给侍卫统领君志平的妻子,再看到君志平的妻子领着李鸿用君如鸿的名字到祠堂拜祖,才悄悄离开。

    为免老太后焦心,李淮到樊城来见宝安王,将内情悉数相告,并让他设法将消息传给老太后,并劝他未雨绸缪,疏离王妃与长子李林,然后李淮开始招幕人手,一步一步将弱水宫建成声动黑白两道的一流杀手组织。

    第一百三十八章、惊天内幕

    “假如你是在编故事,我得说,你编故事的水平相当高。”沈涵秋还是没法完全相信,尽管宝安王的话在她听来觉得可信度相当高。

    “谁不希望那是个编出来的故事?身为王族,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我们不想过安逸日子么?”宝安王臃肿的脸上透出深深的疲惫,那不是随便就能装出来的。

    “可我还是不信。”沈涵秋挠着头皮说,“我饿了,先弄点什么吃的,填饱肚子,兴许我能整出个头绪来。”

    “啊?哦,瞧我糊涂的!”宝安王笑着拍拍额头,叫李林赶紧让人上宵夜。

    王府的厨房都是昼夜不停火,随时为主子们准备有热腾腾的美食。没多大一会子,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就上了桌子。

    沈涵秋将银狼王和暴风也叫上桌子,三人一狼一猫崽就合一桌吃上了。银狼王和暴风对熟食不习惯,吃得不多,李林父子也仅礼节性的动了动筷子,敞开了肚皮吃的就沈涵秋,吃到打饱嗝的时候,她猛一拍桌子:“真倒霉!”

    原本对她吃相就掩不住吃惊相的李林父子同声惊问:“怎么了?”

    揉着滚圆的肚子,沈涵秋好生苦恼的说:“怎么我想钓的帅男都是我哥哥呀!”

    “你想钓的帅男不会有我吧?”李林真一点都不傻,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一个君如鸿,一个你,是我从蠓妖兽大陆唯一动心的两个帅男,我还想着随便钓一个去气气死花浪子,这下全泡汤了。”

    “花浪子是谁?”

    “一个娘娘腔的男人,说了你也不认识。”沈涵秋无意透露更多,反正李林不可能成为她的护花使者。

    “我很好奇谁能把银狼妖姬气成这样,说嘛,我可以答应配合你演一出戏,让你出出那口恶气。”

    “好奇心比长舌女还强,你是不是个男人嘛!”对假冒品,沈涵秋没兴趣,她有信心钓一堆高品质的护花使者,足以气到花刀浪子吐血。

    “秋儿,你见过鸿儿?”宝安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显见得对君如鸿极为关心。

    “见过他,也见过一个叫凤倩的女人,那女人是他妻子吧?”沈涵秋嫉妒凤倩,为君如鸿不经意的保护姿态,为他比李林那傻子对缪云娘更痴情的傻样儿。

    谁痴情,谁受伤,沈涵秋受过痴情的伤,不想她的哥哥们也受同样的伤,不过,这美好愿望显然无法达成。

    “凤倩那该死的女人,毁了鸿儿,毁了我李家基业,李氏王族不承认她是鸿儿的妻子。”宝安王的说法站不住脚,顶多自我安慰一下。

    凤倩就是君如鸿的妻子,而且是正室妻子。她的一双娇儿君逸霄与君逸霆最得君如鸿喜爱,也是当今天子特许上朝与太子李铮比肩分列左右的君侯爷。

    凤倩的儿子封侯,是个什么道理?沈涵秋脑筋生锈了,怎么也没法转起来。

    “凤倩是凤妃的女儿。”

    宝安王这话如今市井皆知,早已不是秘密,但之后,他的话足经让天下为之颠覆。

    凤妃是伪李晋的妻子凤音儿,她也不是普通女子,而是从某个神秘地方被他拐出来的。为防神秘地方里的神秘力量追杀,他与凤音儿躲在临海小镇渔梁渡,化名李荥阳混迹于渔民之间。

    凤音儿与李荥阳的儿子两岁时,李荥阳静极思动,因儿子太小,他便独自出游。合该有事,偏偏李晋在他出游的时间内邂逅凤音儿,惊为天人,竟罔顾天理国法,令随从强行带走,这才引得李荥阳万里追踪。

    为了报复,也为了更好的掩藏行迹,李荥阳伪装成李晋篡夺皇位,还让弟子君志平将儿子李天龙秘密带进宫冒充李鸿。

    总算君志平天良未丧,没有依命弄死李鸿,而是偷偷将李鸿托好友送回老家,伪称是自己亲生骨肉,交给无法生育的妻子养育。

    也许是宫中某人察觉什么,也许是凤妃与伪李晋有矛盾,凤妃居处起了场大火,身怀有孕的凤妃与她同样身怀有孕的婢女云儿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君志平等四名侍卫。

    君志平等侍卫先后死去,凤妃的女儿凤倩与宫婢云儿的女儿凤敏在五年前出现,凤敏被接回宫后远嫁外邦,凤倩则是在伪李晋死时才进京认父,受了靖国公主封号,并接受那柄上斩君下斩臣的靖天剑。

    凤倩的胞兄李天龙即位后,封凤倩的一双孪生子为威远侯与威宁侯,并为他们母子仨人在京城建了相连的三座府邸,每一座府邸都是比照亲王的规格来建。

    回想君如鸿看凤倩的神情,沈涵秋问:“这些事没告诉君如鸿么?”

    “告诉他也白搭。想当年,在你爹暗中协助下,君如鸿幼投名师,学得一身技艺归来,创立君家堡,并使之迅速崛起成为与八大门派齐名的一方霸主。可惜啊,在君家堡蒸蒸日上的时候,他为了跟凤倩的感情纠葛不思进取,轻弃放弃创下的大好局面,君家堡就此没落。你爹跟我分析过,就算告诉他实情,他也不会生出与凤倩家人为敌的念头。凤倩与江山,他会毫不犹豫的选前者。所以,我们不能冒险对他合盘托出实情。”

    “既然君如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您或者我爹,你们干嘛不自己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我们与篡位者何异?莫说我没那心思,便有,你爹也饶不过我。当年先太祖在位时,最受宠的皇子是他,废太子立他的呼声从未消失过,他却没有动过那心思,当时我跟他关系最铁,闲聊时我问他,万一被逼形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他怎么办?”宝安王卖了一下关子,顿住不言。

    “我爹怎么说?”沈涵秋忙问。

    “要么自尽明志,要么跑路。你爹就这么说的,很干脆。他说到做到,后来连先太祖也对庸碌无为的太子失望时,他玩失踪了。那种情形下,他都没有贪恋皇位,而今他更不会了。我没佩服过谁,长这么大就服他,凡他坚持的,我必坚持。”

    “两人傻一堆了。”沈涵秋对愚忠之念极其不屑,但摊上个傻爹跟傻叔叔,她也莫之奈何,总不能拿个大棒子敲醒他们吧。

    “也不能就算傻吧,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方为男儿本色。”

    李林这傻子又犯傻了,居然要同沈涵秋辨理,瞧那神色还挺认真的,沈涵秋赶紧转移话题:“金毛狮王走多久了?”

    “午时就走了。追怕是追不上了。”

    “那你们知道去弱水宫怎么走么?”

    “不会吧!”李林夸张的摊手大叫。

    沈涵秋难堪极了,毕竟再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她不认识回家的路这一事实。

    宝安王适时插言:“这么说,你挑战弱水宫宫主,其实是为引你爹来,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李林赶紧抢过话头说:“聪明的不认识家门的弱水宫少主,你惹出来的麻烦,你可不能不解决就一走了之。”

    “那是你的暴力女搅出来的麻烦,她会有办法解决的。我想她这会子已经在张罗雇人冒充我了。”

    “她怎么可能花那冤枉钱。”

    李林对缪云娘还是有相当程度了解的,知道她生性吝啬,不过他不知道沈涵秋开出三万两黄金的出场价,所以才这么肯定。到沈涵秋透露隐情后,他马上像屁股着火似的跳起来,抓着她的手急不可耐的说:“这事儿她摆不平,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甩开李林的手,沈涵秋愤愤不平的转头对宝安王说:“叔叔,这傻子哥哥太过分了,怕他的女人有危险,就把妹妹往刀口上推。”

    第一百三十九章、怪异波动

    (在删改前边儿发的章节中的废话,章节二合为一,过几天看到最新章节由一百多变成几十了,别惊讶)

    宝安王自然是维护沈涵秋的,马上表态:“别听你哥哥的,那件事你不用管,一会儿叔叔给你画路线图,你赶紧回家去看看。”

    “叔叔真好。”沈涵秋得意的冲李林扮个鬼脸。

    李林无法,只得哭丧着脸重新落座。宝安王在桌上以指蘸酒画完由樊城至弱水宫的路线图后,瞧李林还是那表情,由不得他不生气,“没出息的东西,一点点小事就吓破胆了!”

    “您不是不知道妹妹她多恐怖,干掉了圣光谷出来的圣光使,加上今天借刀杀人,把她引到这里来除掉了白云道长,这件事也隐瞒不住,银狼妖姬挑战弱水宫主的风声放出去后,来的都是顶极高手,根本不是我们应付得了的。”

    “应付不了也得应付,是个男人就得拿出男人的样子,要妹妹替你挡灾,我都替你脸红。”

    “那也得应付得了啊!”李林肯在人前装傻这么多年,就是深谙不可逞匹夫之勇的道理,自然不愿明知不能为而为之。

    “气死我也!”

    “您讲点道理好不好!”

    “哎,打住!”沈涵秋插进眼看冲突要升级的父子中,双手连摇,“叔叔,我自己想看云娘嫂子被敲竹杠的傻样子,你们别为这事争了。傻子哥哥,想我摆平这事,你得完全听我的,你愿意么?”

    “没问题。”李林有种上贼船的感觉,尤其是看到沈涵秋狐狸般的j笑,那感觉更强烈了。

    “十六,你怎么不帮暴风收拾那家伙?”沈涵秋看那冒充她爹的面具男十分不爽,见暴风还在和他缠斗,眉头便皱上了。

    “遵命!”银狼王早看白狐不爽,怕惹沈涵秋不高兴,才一直没下手,而今她一声令下,它那长了毛的脚板哧溜一下子就滑过去了。

    扇魄忙道:“秋丫头,那是白狐,它身不由已。”

    “啊?十六,回来。”沈涵秋召回银狼王,打量着白狐问:“小狐狸这是怎么了?幻灵也会灵智被迷么?”

    “小狐狸灵智未被迷,只是挣脱不了那件法衣的控制。如果无外力为其解禁制,它会一直这样与对手缠斗,直到干掉对手。”扇魄说道:“假如被法衣所困的是人或其他生物,会因耗尽气力而亡,我们幻灵不会。”

    李林亦道:“那只幻狐是受你役使的吧!它让我的元辰法衣困住,无法脱身,我这就放了它。”

    “太好了!”

    “太好?什么意思?”

    “嗬嗬!”沈涵秋只笑却不理会扇魄,一个完整计划在她胸中成形。

    脱去法衣控制,白狐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扇魄蹲下来对它说:“这是个教训,你要记住,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秋丫头要你监视,你只管远远的看着就行,干嘛要急功冒进,还好只是件元辰法衣,换个厉害点的,你的小命就交待了。”

    “扇魄别再教训小狐狸了。总而言之,小狐狸这次的行动我是比较赞赏的。”

    沈涵秋出奇的和颜悦色,使得白狐又惊又怕:“魔法师,您又打算干什么?”

    “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完成一件小任务,你可以获得一点积分。”

    “鸡粪拿来干什么?”

    “是积分,积累的分数,非鸡粪。完成我交办的任务,就有相应得分,只要积累足够的分数,我可以考虑为你施展木语魔法。”沈涵秋很有耐心,一般她有想法要对方配合的时候都非常有耐心。

    有希望了!白狐那个喜啊,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现,竟学小狗儿在地上打起滚来。扇魄甚不满的训道:“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幻灵!”

    沈涵秋截口道:“扇魄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进渺空尘界!”

    白狐不解扇魄一片维护之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扇魄老大,咱们道不相同不相为谋,你想方设法阻碍我进化是没有意义的。”

    “不知好歹!”扇魄后悔呀,早知道就由着银狼王收拾它好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得好的,对别人未必好。扇魄,再罗嗦,我把你弄进元辰法衣里去。”沈涵秋最善于利用手头资源恐吓,这法子一贯有效,扇魄还真就闭了嘴。

    李林看不见幻灵,但可以感应它们的存在,非常奇怪的问:“秋妹,你带了几个幻灵?”

    “不多,两个。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别误会,我没有向你讨要幻灵的想法,幻灵可不比普通另类生物,我没法控制它,我就是奇怪,怎么好像不止一个幻灵。”

    不止一个?沈涵秋脑中一闪念,扇魄马上传灵识过来:我也发现这屋里还有幻灵隐藏,因为它们周围有怪异的波动干扰了我,我探测不出它们究竟藏在什么物体内,以我的灵识,只大致探知它们藏在屋梁正中。

    “十六,目标屋梁正中,摧毁!”沈涵秋果断的下令,同时一掌拍在宝安王身上,将他臃肿的身子扔出门去。

    李林反应也迅速,沈涵秋出声的时候,他亦拔身而起掠了出去。

    沈涵秋随后跃出,落在他身边取笑道:“奔若逃兔,傻子哥哥,你逃命的功夫练得不错。”

    “呵呵。”李林出门来就换了幅表情,恢复一贯的憨态。

    “宝安王,不介意的话,我做傻子哥哥护草使者,我想您不会介意的,对不对?”沈涵秋柔若无骨的身子歪过去,吊在李林身上,藏在衣袖里的左手有意无意的在咽喉处。

    宝安王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马上冷肃应道:“妖女,本王不接受威胁,你休想得逞。”

    对着木立的李林颈间吹了口气,沈涵秋嗲声嗲气的说:“你接不接受威胁,我都会得逞,不信,咱们走着瞧。”

    “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杀光你全家的能耐,我还是有的。”

    “你要什么条件,我答应你!”缪云娘从屋脊上飞身跃下。她的装束已改为劲装,显然是有备而来。

    沈涵秋看也不看缪云娘,身子向李林帖得更紧了,“好大的口气,宝安王都不敢承诺的事情,你敢夸下海口,北六省总捕头有那么大能量么?”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只要你开得出条件,我就想办法为你弄来,只要你承诺不伤害我丈夫。”缪云娘人前从未以李林的妻子自称,此际斩钉截铁的一席话,竟让李林感动得想哭。

    搭在李林腰间的右手用力一掐,给了他个无声的警告,沈涵秋娇笑道:“姐姐真爽快,好,我喜欢。傻子哥哥我先还给你,晚些时我再去找你。”

    沈涵秋看似轻不着力的随手一推,李林便飞了出去,与张臂来接的缪云娘撞在一起,夫妻俩抱着跌倒在地。顾不得狼狈,缪云娘躺在地上便惶急问道:“妖女没伤你吧?”

    “她不会伤我的。”

    李林讲的是实话,听在别人耳中却认为他发傻,缪云娘更是恨恨不已的戳着他额头骂:“真是个傻子,那是个吃人心的妖女,告诉过你要离他远点的,你干嘛不听!”

    “缪云娘,不许在傻子哥哥面前中伤我,还有哦,有关出场费的问题,你的预算得多打三倍的额度了。”

    “三倍?”缪云娘脸上颜色可够看的,红蓝黄绿都齐全了,几度变幻之后,她那张姣好的脸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三倍算你的条件的话,我答应。”

    “姐姐误解了,三倍是咱们之前的交易,跟我与宝安王谈的条件无关,想保傻子哥哥的命,哪有这么便宜的。”沈涵秋欣赏着缪云娘变化多端的神色,心中直呼过瘾。

    第一百四十章、寻簪

    (奥运看完了,闲下来了,再来编故事玩儿前边说过要修改合并章节的,因为电脑坏过,改的稿子全没了,暂时就不变动,以后再修改)

    夜风透窗棂,对窗的桃木雕花茶几上茶水渐渐凉了。进门就嚷嚷口渴的缪云娘凝视着茶盅不言不动,长眉不再有往昔的平展。见到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失去了惯有的镇定,李林似有不舍,却是几度欲言又止。

    沈涵秋鬼魅般现身在屋中时,李林如释重负般露出莫明其妙的笑容,这本来也没什么,偏生沈涵秋嗲嗲的问了声:“傻子哥哥一见妹子我就笑,可是等着妹子我来渡你出苦海来着?”

    原本就心存芥蒂的缪云娘狐疑的看着李林,虽是无声胜有声,他后心里顿时冷汗直冒,忙不迭的否认:“哪有?”

    “你紧张什么?”貌似李林与寻常傻子有所区别,他的反应太像正常人了,缪云娘疑心更重,竟不管沈涵秋,锐利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梭巡。

    装傻数十年,李林装傻这本事可称炉火纯青,忽然间露了马脚,哪里想得出答什么合适,亏得还能急中生智先施展招牌傻笑,再耸耸肩,然后装作羞愧无比的垂首木立不动。

    纵是疑心,缪云娘这会子也不便多作探究,回眸对上看戏看得兴味盎然沈涵秋那双清澈的水眸,冷声问:“你可以开出你的条件了。”

    “一枝簪。”沈涵秋说话的同时递了张素笺出来。展开来,可见笺上画的是一枝样式极其一般的发簪。抖抖素笺,她那清澈的水眸便似笼上一层薄雾,“你要在擂台赛前,替我寻找这枝簪,声势造得越大越好。”

    闻言知意,缪云娘反问:“我猜,这枝簪的下落不重要,你想引出某人,对否?”

    “哦,当然不。说实话,我不认为你有能力替我寻找到这枝簪,我只寄望你打草惊蛇,能让我从中看出些端倪。”沈涵秋没有说实话,不完全是不信任缪云娘,还因为不想堂兄他们在她的复仇计划里牵涉过深,毕竟她计划对付的可不是普通人。

    明显的对沈涵秋的说法不予采信,缪云娘却聪明的没有追根究底,挺配合的马上着手拟定寻簪计划。

    据沈涵秋所述,貌似普通的发簪全名为‘水风簪’,材质为白独角兽之角尖,缪云娘由此炮制出一份海捕公文,综其大意为:有悍匪夜闯水风镇银楼,杀九人,夺宝逃往樊城方向。

    图文并茂的海捕公文连夜被送往北六省总捕房,像一股飓风席卷了周边各省,街头巷尾转目皆是张贴的海捕公文。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有意思的海捕公文,悍匪来历不明且不说,银楼失宝总量以‘若干’替代,偏将‘水风簪’单列,还为其配图,并从材质到形状乃至重量无不细述,整个就是一张寻宝告示。

    本来,平空冒出的银狼妖姬挑战第一号杀手组织老大的消息就够刺激人,再添北六省总捕房发的海捕公文,好事之徒且不说,就是那些隐匿多年的也纷纷出动,樊城出现百年难见的热闹景象,美丽的栖霞湖亦失却悠闲处于一种格外兴奋的状态之中。

    跃鱼与落霞同嬉,飞鸟和游人伴行,黄昏的栖霞湖畔竟比菜市场更热闹。除了王府别庄方圆三里,栖霞湖北岸的荒坡野地到处都是那种够三人挤着睡的圆顶黑帐篷。

    三千顶同式帐篷,从定制到安装安毕,五日到位,连沈涵秋都不得不佩服缪云娘的办事能力,而最让她佩服的是缪云娘给帐篷定价的胆气:帐篷论顶卖,售价黄金百两。

    三千堆百两黄金,得占多大地儿?沈涵秋还在估算的时候,缪云娘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给售卖帐篷的具体经办人加了条指示:“所有用于购买帐篷的黄金必须兑成樊城容记钱庄金票,见票方可发放参会证。”

    缪云娘真是大手笔,行事也少有顾忌,竟让捕快会同官兵封锁了以樊城为中心的大小五城。民间素有民不与官斗之说,江湖人士非出必要也是尽量避免与官府正面冲突,如此一来,要想正大光明在樊城进出,必须有那加盖了北六省总捕房印的参会证,也即必须奉上黄金百两买那顶不值几个钱的黑土布帐篷。

    沈涵秋也是财迷心窍一类人,但还没到缪云娘那程度,还能设身处地的为参会人士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一旦下雨,黑土布制成的帐篷里的人会淋成落汤鸡,所以她建议在黑土布外涂上桐油,而且甚为热心的参与了从熬制桐油到涂刷完毕的全过程。

    出乎沈涵秋的预料,购买参会证的人士竟非常踊跃,不消一日,分设在樊城四门的联络处所有帐篷都告售空,那些排了队却没买到的人嚷着不要帐篷只要参会证,联络处的人根据缪云娘事先交待,以严格管制的非常时期为由加以拒绝,只承诺会在擂台赛当日发放临时参会证,还引起了不小的马蚤乱。

    东西两门前的马蚤乱,在联络处的人退走后,自行平熄,各人散去。南门发生的马蚤乱,在官兵出面干预后,也很快平熄。唯北门前的马蚤乱,在官兵与捕快都出面干预的情况下,领先闹事的几个人仍旧劫持联络处的人不放。

    “在北六省总捕房办案期间聚众滋事的后果,你们最好想清楚!”身为北六省总捕房坐第五把交椅的白三春,除了对职位高于他的人,便是地位相等的同事,也是那幅盛气凌人模样儿,面对一帮不起眼的江湖人士肯开尊口已算是很给面子了,“我数三声,你们立即消失,否则——”

    “否则怎样?白三春,你们北六省的总捕房还能一手遮天不成?”领头闹事的人中披发头陀冷笑着。

    “知道白爷的名头,还敢如此放肆,看来你们也是有些来历的。”白三春平素不苟言笑,一旦露出笑容,就是他要动手的前兆,这一点跟在他身边的手下都知道,所以他们很自觉的都闪向一边,给头儿腾出一片空地儿。

    没有一般江湖人物动手之前礼节性招呼,白三春双手一翻,两道白光闪过,赖以成名的鬼面刀从腰间拔出,以奔雷之势横扫出去,凌厉的刀锋,在鬼脸闪烁中直取那名披发头陀。

    识得厉害,披发头陀偏身闪至一边,再扬起手中那根枯树枝般的法杖,有气无力的迎着鬼面刀斜挑而上,嘴里还呜啦呜啦的不知念些什么经文。

    鬼面刀与枯树枝一样的法杖相接之下,响起一串清脆的金属敲击声,一溜儿火花随着刀杖飞旋不休。

    “那根法杖叫生命的赞歌,那名头陀是普陀海出来的。”闻讯而来的李林悄声告诉身侧的沈涵秋,“普陀海在修真门派中算不得上位者,但实力也不可小视,真没想到他们也会有人来,咱们这次的乐子真闹大了。”

    “你怕了?”沈涵秋不甚在意的浅笑着,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李林的咽喉。

    仍未习惯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妹掐掐摸摸,李林脸上浮现的傻笑有些僵硬,“女孩子家的没事别动手动脚好不好?”他有些羞恼的悄声喝斥道。

    “妹子我可是为你合家老小做出牺牲,别不知好歹。”沈涵秋绝非戏言,因为她已感应出四周潜伏者中高手众多,其中尤以西去三十步的酒楼上观望的一群人给她的压力最大。

    妖娆万状的斜斜靠在李林胸前,藕节白嫩的手臂缠上他的颈子,沈涵秋边打量酒楼上的人,边附耳对他叮嘱:“要是我猜得不错,西边这酒楼上的家伙来自圣光谷。所以,就算让你宝贝妻子误会,你也不要透露出我们的关系。”

    李林是装傻而非真傻,沈涵秋此话一讲,他立时便知她要对付圣光谷,不由得愁容满面,“与圣光谷为敌,极为不智,如果没什么大过节,我劝你还是打消这蠢念头。”

    “算不得过节。”沈涵秋笑得仍旧那样媚,语调儿一如先时的嗲,“是血仇,化解不开的血仇。”

    第一百四十一章、眸现杀机

    刚刚回落的心,又骤然提到嗓子眼儿,李林习以为常的呆傻笑容全然隐去,急促而严厉的低声道:“赶紧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沈涵秋没理会李林,冲白三春喊道:“白家哥哥,你存心坏我财运还是怎的?可别忘了,缪家姐姐的心肝儿他小命可捏在小姑奶奶我的手里头噢——”

    事先,沈涵秋就详细问过重点参与执行计划者的情况,对白三春的相貌性格自然了解,而且还从缪云娘一语带过的两人交情中,探得他对已嫁为人凄的缪云娘仍是痴心不改,便特意用话来刺他。

    果然,白三春极其光火,跟点燃的炮仗似的暴吼一声,鬼面刀刀光大盛,斩在披发头陀的法杖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哎呀—’一声,披发头陀身形猛然下矬,观战的披发头陀的同伴抢上两名,各持弯月刀与长剑接住余势未熄的鬼面刀。

    “白三春,你想借小姑奶奶的手除去情敌,小姑奶奶就成全你!”沈涵秋蛇般扭缠着李林身躯的身子猛然站直,纤葱玉指如鹰爪般抓向李林天灵盖。

    “住手!”

    忿怒至极又无奈至极的喊声出口,白三春收刀后撤,并示意正待一拥而上的手下各自退开。

    颇为满意的冲白三春点点头,沈涵秋扭动蛇腰,手搭着李林的脖子,走到白三春与披发头陀两帮人之间,掩口轻笑一阵后说:“生意不成仁义在,一点点小事何必伤了和气呢。”

    拄杖急喘的披发头陀此时气息平稳了许多,可能是白三春的实力令他有所戒惧,他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女施主高姓大名?”

    “暂时保密。头陀哥哥,你也见识到了此番高规格擂台赛护卫的本事,相信你不会再想在樊城耍横,而我呢,觉着相见即是有缘,有心想卖你这有缘人一个面子,打算送三张贵宾证给你,但你得拿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交换,我这样说,你能接受么?”

    “容记钱庄的金票,够了么?”披发头陀身后的锦袍少年扬着手中一叠金票,跟扬几张废纸一样,估其价值肯定是远超三张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