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30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来往人群的热闹与喜悦,两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哦,差点忘了!”转过脸笑着看着溶月:“小三,前几日我在福聚楼里吃了顿烤鸭,那鸭子,可真是让那厨子给做绝了!皮酥肉嫩,香滑可口,那滋味,啧啧,那叫一个回味无穷!保管让你吃了还想再吃!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一饱口腹欲?”
抬眼看着拓跋宸,溶月扶了扶帽檐,笑道:“说起这口腹欲啊,我倒是想起古时一个朝代来。那个朝代,从祖上传下的规矩,皇上绝不可以有自己钟爱的膳食。每顿膳食,碟碟盘盘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就有上百!而每日里伺候皇上用膳的小太监都是选的些伶俐聪明的,因为他们要牢牢记好,皇上这顿饭吃了哪些菜式,吃了多少,若是哪道菜连续三顿都被点过,或是哪道一顿吃的过多,那么这道菜就会从膳食中彻底除名。表面上光鲜耀目的天子,却谁人知实际上也是条可怜虫,虽然拥有普天之下的山珍海味,但无法放开胃口享用,无法一饱自己的口腹欲,可悲,可叹!”
边说着,溶月边嗟叹着摇了摇头。
墨莲般的朗目深沉而内敛,凝定着远方泛白的天际处,好半会,拓跋宸方有些感触的喟叹道:“高处不胜寒,其实,站在巅峰处,能清心寡欲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有了欲,就有了缺点,有了缺点,就有让人乘虚而入的机会!若是想真正做一位旷古明君,恐怕就得舍弃七情六欲,即使不舍弃,那么他们也必得将理智永远的凌驾在情感之上……细细想来,这个朝代的老祖宗倒是深谋远虑,颇有智者风范……”
“哦?看来你倒是挺欣赏那个时代奇怪的规矩了?那用不用将那勒死人不偿命的规矩搬用到朕的身上来?”
拓跋宸坏笑着:“有何不可?”
眼角挑着拓跋宸,溶月心念电转,勾勾唇:“你可知这规矩不止针对膳食,而且还针对人哩!皇上需要雨露均施,不可独宠一人,要是坏了老祖宗的规矩,太后训着皇后闹着朝臣们上奏着这暂且不提,更倒霉的是那个得宠的人,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暗暗--咔嚓!呵呵,所以啊,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你说我该不该时不时冷落你一阵子?”
突地低下头趴在溶月耳边吞吐着热气:“最好再从外边弄来一群美少年,让你雨露均施是吧?”
想想那样旖旎而惊世骇俗的场景,饶是溶月脸皮再厚,表皮层也禁不住浮上浅淡的一层红晕。不自在的干咳两声,伸手将他推离她的耳边,娇叱:“口没个遮拦,乱说些什么呢!”
被拓跋宸电锯般的审视目光瞧的头皮发麻,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溶月忙迈开腿顺着大街延伸处走去。
“不是说要去福聚楼吃烧鸭子吗?快走啦,磨蹭啥呢!”
“你抓着我干嘛?”
盯着手腕上那修剪得当的大手,溶月不解的看着拓跋宸。
不动声色的瞅着溶月半晌,俊颜上方荡漾出一抹令春日美景都黯然失色的浅笑:“走错了,这边。”
福聚楼二楼的一阴暗的角落里,一玄衣人独斟独饮,孤高冷傲的背影如苍野孤山独立,遗落了满身的冷寂与苍茫。背对着他不远处的一桌酒席上,一群闲来无事的公子哥正大侃特聊,乐此不疲的讲着宫廷八卦,声音虽不大却刚好能传到玄衣人的耳中。
“嘿,我说你这癞子头,不知道就别瞎嚷嚷!宸王与咱皇上那可是如胶似漆呢,怎会打那董大小姐的主意?”
“吔,花鼻子,我怎么瞎说了我?就在今个早朝,那宸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朝董大司农提亲,吓得大司农当场昏厥过去,朝野中的人谁人不知?我这可是听我那个太尉叔父讲的,怎会出错?”
“啊?不会吧?若是这样,那皇上岂不是气的脸都绿了?”
“可不是!老相好要移情别恋,给他戴绿帽子,听人说啊,这回皇帝可气的不轻!来来来,凑过来,告诉你们啊,听宫里的人说,这皇上一下了朝就怒气冲冲的将宸王给揪回了寝宫,怒吼着将寝宫里的人给赶出来。这宫人刚出去不久啊,嗬,这里头就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听的人咽了咽口水:“咱这皇上还真是勇猛……”
“何止勇猛啊!这宫人就在外头数着,这没等这一炷香烧完,里头的宸王就开始连连求饶起来了!”
“这滋味……你们说是不是很销魂?”
“销不消魂,改天弄个娈童来,试试不就得了?哈哈哈……”
“得得得,我可不敢!估计我若是这般做了,家里那个老古董会敲断我的脊梁骨呢!”
“哈哈哈……”
讨论的正起劲的他们殊不知,他们口中的两位当事人此时正站在楼梯口处,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仔细。
“这谣言传的……咳,宸,我们还是回去吧……”这群欧吉桑,当真是闲的发霉,竟然这般的编排他们!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她听了这般的滛言秽语,当真是老脸挂不住啊……
“勇猛?”低低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拓跋宸撇过脸看着溶月,不怀好意的笑笑。
接到拓跋宸邪气的笑容,她的头皮再次一阵发麻,扭过身子,就迫不及待的要下楼,逃离这令她感到万分尴尬的境地。
一个用力将溶月扯回,拉到临近的一桌子前坐下。
“小二!”
“来嘞--”
“来两盅盘贵店的招牌菜,再来一直烤鸭子,外加一壶上等的好酒!”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二位客官张罗!”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四十八章 故人相遇(二)
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拓跋宸强行按在圆木凳上,溶月郁闷的瞪着满脸笑的跟偷腥了猫似的拓跋宸:“要吃你自个在这吃,我可没你那份闲情逸致,听着自己子虚乌有的事情被别人煞有其事的拿来当笑资谈,还能吃的津津有味!”
对溶月的抱怨充耳不闻,撕了个鸭腿做陶醉状在鼻下闻了闻,轻挑着满脸不豫的溶月,拓跋宸眼角溢出笑意,将鸭腿放在溶月的碗中:“真的挺香的,尝尝。”
“你……”
“啊?真的吗?”
“这么厉害?”
“当然!来来,我跟你们讲啊……”
掏出锦帕优雅的擦去手上的油脂,拓跋宸听着身后愈来愈夸张的言论,看着溶月变来变去跟调色板似的面庞,最终不可抑止的出声笑了起来:“小三,你不觉的他们讲的实在是太有趣了吗?听听,他们说你激烈勇猛如猛虎下山,而且战斗力持久,曾经就有过七日七夜不休不眠持续上阵的记录……”
说到这,拓跋宸的眸色加深了几分,身子前倾暧昧的贴近溶月的耳廓,声音蛊惑而邪魅:“他们还说你极具技巧,花样翻新层出不穷,使得我欲仙欲死,飘飘欲仙……小三,这一点,倒也没有夸大其词,你说呢?”
一张素面变成了番茄红。都怪她当日逞能,明明酒量不如人家却偏偏不服输,与堪比酒仙酒鬼的他大肆拼酒,却未曾想没过三个回合就被人家杀的片甲不留。喝高了耍点酒疯是在所难免的,可那日,也不知那个该死的他究竟是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害的她理智一个崩溃,玩起了脱衣舞不说,还将小电影的套路几乎是全数套用在他的身上。当事后,拓跋宸笑的一脸滛荡的告诉她,那天她对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时候,她真是恨不得当个会打洞的老鼠,钻到地底下永世不再见天日得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更可恨的是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男人,隔三差五的拿此说事不说,还时常软磨硬泡外加威胁利诱的,逼她重温‘噩梦’。当真是让人恨得牙根都痒痒啊!
身为皇帝却不懂得以身为天下人做典范,随心所欲恣意妄为,所作所为荒诞悖理,竟然独宠男人,成为天下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资。而这楼兰国的子民大胆放肆,大庭广众下,当今天子脚下,旁若无人的谈论皇帝的秘事。而且,听他们的口气,仿佛对他们皇帝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不淡不以为耻倒,反而还有些引以为傲,讲到兴处还唏嘘赞叹不已,仿若他们的皇帝如此是天经地义的。子民粗鄙而不懂教化,而身为皇帝却也不洁身自好,皇室威严扫地,皇帝的脸面荡然无存,看来这个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楼兰皇帝也不过尔尔!
刀削斧凿般的刚硬冷面浮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从腰际囊带里随意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玄衣人起身离开。在经过那桌谈的正欢畅的公子哥时,鹰眸冷冷淡淡的扫了一下,讥嘲之色浮现在冷漠的酷颜上。袍摆旋即扬起,一阵冷风带过,玄衣人不动声色的举步离开……“
“嘿,你们说这皇上和宸王会是谁在上面?”
“笨!皇上勇猛无敌,自然当仁不让的主攻了!”
“那宸王岂不是被压得很惨?”
“你又没试过,你又怎么能知道这下面的不是爽的要死?”
“嗯,说的有理……”
真是忍无可忍了!!
拍案而起,溶月眯觑着危险的双眸,掉过头如奔雷般冲着那桌堪比鸡婆大妈的欧吉桑们冲去!
嘭--
被撞的眼冒金星,神志不清,尚在云里雾里的溶月保持着铁锅状态,耳鸣眼花的趴在硬邦邦的‘钢铁’上,迟钝的脑袋嗡嗡的如苍蝇环头乱飞,搞不清刚刚这一瞬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
锐利的鹰眸化作冰凌无数,冷冷的扫着突然撞入他怀里的不明物。等了数秒未见怀里的‘东西’识趣离开,不耐的他铁掌一身,五爪一勾,手腕一抖,冷冷一丢,溶月稀里糊涂的做了抛物线运动--
小三!!深蓝一晃,众人还未弄清是什么情况,伴随着哗啦的衣裾褶起翻飞声,一阵疾风狂扫而过,如蓝色闪电般的极速让他们的眼球只来得及捕捉那抹飞去的蓝……
不经意的冷冷一瞥,差点瞠裂了他的目,停滞了他的呼吸!!又是一阵猛烈的旋风,未来得及眨眼,玄色已经擦眼闪过,风声呼啸而起,掠过耳畔经久不绝……
在溶月的后背要与冰冷的大地零距离接触的那刹,两双霸道的大手温柔却不失力道的同时握上溶月的细腰,于千钧一发救她于危难之中,使得她幸免于难……
扶了扶发晕的脑袋,喘了几口劫后余生的冷气,溶月轻拍了拍仍起伏不定的胸脯,稍许,乱蹦跶的心脏逐渐稳定了下来。
情绪得以稳定的溶月这才发现了腰际的异物。蓦地一怔,垂下眸来,长长的睫毛轻掩,在干净的素面上投上淡淡的一层浅影。一双指骨分明的手修剪得当,修长而白皙,干净而清爽,淡淡的白玉光泽敷在表层,放眼一瞧,仿若荧光。另一双古铜色大手刚劲有力,阳刚霸气,犹如铁钳,紧紧攥着所有物,仿若千钧之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迥然各异的两双大手此时正占有意味极浓的霸占着溶月,成对峙局面,各据一方,似乎没有一方想要放手的意思……
心跳如擂鼓。
顺着古铜色的大手,浓密的睫毛剧烈的抖颤,毫厘毫厘的上抬,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动,掠过手、腕、胳膊,经过肩、颈、下颌……
双腿没有征兆的发软。
一张素面惨白,强自镇定的转过脸,溶月似乎耗尽了心力,方从没有血色的唇畔清冷的吐出:“宸,我不想见到他。”
一抹诧色闪过漆黑的瞳仁。眸色加深了几许,拓跋宸目光犀利如刀,盯着面前的玄衣人,声音冷如冰窖:“不想死的话就最好给我松手。”
对拓跋宸的威胁恍若未闻。如着了魔般,他灼烫的目光痴迷的黏在溶月惨白的素颜上,褐色的瞳眸颤抖着,有棱有角的冷酷俊颜上,此时写满了震惊与狂喜……
“你还活着……月,你还活着……”
未等激动中的玄衣人嗫嚅完,拓跋宸煞气腾腾的掌风就呼啸着招呼上他的面门!
头侧面极闪躲过,玄衣人迅速拾掇好激动的情绪,鹰瞳里覆上冷霜,铁掌即瞬探上腰间,下一刻,一柄泛着凛冽寒气的软剑握于铁掌之中!
两人剑拔弩张,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急忙按住想要出手的拓跋宸,溶月对他轻摇了摇头,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眸底一片清冷。
“请你放手。”
腰间的铁掌微的一颤,却在下一刻攥的更紧:“不放!”
“楚旭尧,你给我记好,这里可不是东方王朝,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不错,这位玄衣者正是东方王朝麒麟山庄的庄主--楚旭尧。
楚旭尧!拓跋宸眉峰一凛,两目如炬,由上而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气宇非凡的男人,眸里的芒光危险而诡秘。
感到对面敌意的目光,楚旭尧鹰眸里迸射出磷光阵阵,冷傲的扬起下颌,与拓跋宸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锋对垒!
“他是谁?”审问的口气在外人听起来,就犹如他是当场抓住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怒气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妒意。
唇角冷冷一勾,笑容里仿若藏刀:“我是她的人。姓楚的,这个答案可曾满意?”
鹰隼般的厉目蓦地一眯:“她是我的人!”
“闭嘴!”楚旭尧的话刺激了溶月的神经,失控的喝斥了一声,惊震了剑拔弩张的两人。
“怎么,我可曾有说错?!那一夜,你烙下了我楚旭尧的印记,就注定了今生是我楚旭尧的!是我一个人的!月,你是我的,逃是逃不掉的!!”
“你、给、我、住、口!!”
溶月的怒吼让楚旭尧的面色骤然冷峻了下来,冷眉紧蹙,隐有发怒的征兆。可电念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闪了闪,面色一松,缓和了许多。
“算了,那一夜毕竟是我……”不明意味的叹息一声,低头灼灼看着溶月,鹰眸里闪烁着希翼:“跟我走,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去种种,只要你忘了以前,跟我好好的过日子……”
“不好意思,你要不起我!”
“要不起?哈!这个世上还没有我楚旭尧要不起的!月,你莫不是怕我亏待了你,给不了你名分?你放心,既然说了不计前嫌,我定是不会抓着以往不放,定会真心待你!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待我,投桃报李,即使你要大夫人的位置,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微词!”
明明是气的发抖,此时此刻却抑制不住的大笑。沙猪是什么样的?答曰:猪如此人。
见溶月凛寒着一张素面半晌也不置一词,楚旭尧刚欲发问,却被对面拓跋宸的一声嗤笑给怒了心神。
“你笑什么?!”
“笑你自不量力,又笑你白日做梦。”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四十九章 故人相遇(三)
楚旭尧刚欲发飙,却被溶月清冷冷的声音打断:“你莫要再动什么不切实际的歪心思!我再说一遍,你,楚旭尧,要不起我!”
冷芒危险的穿梭在溶月和拓跋宸之间,稍许,一阵饱含着杀意的声音骤起:“我明白了,你是舍不得这个小白脸是吧?好,好!当真是非常好!郎情妾意啊!好,很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郎究竟长了几个胆子,竟然敢抢我的人!!”
见楚旭尧暴露杀机,溶月眸光凛寒,袖袍一扬而起,当即伸手对空击掌三下!
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的数十条黑影,各个面目冷漠森冷,如鬼魅般乍然涌入众人的眼球,在溶月的面前齐齐跪下行礼:“见过吾皇!”
皇上?!!缩在墙角处避免遭受池鱼之殃的食客们,乍听到吾皇二字,五步傻眼的看着数尺之外傲然而立的溶月,瞠目结舌,岂是一个惊字了得!
他们刚才说什么?吾皇?吾皇?!吾皇?!!她竟然就是那个楼兰国皇上!竟然是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明明就是个女人,怎么就……
未理会矗在原地如遭雷击的楚旭尧,溶月唇畔一启,冷冷下达了命令:“杀、无、赦!”
尾音刚过,十几道诡刃几乎是同一时刻,狂风骤雨般冲着楚旭尧身上扎去!
鹰眸倏然充血!
杀无赦!杀无赦!!她竟然要杀他,竟然要他死!!
凛厉的诡刃逼迫的他不得不松开了溶月,楚旭尧红着眼怒吼一声,手上的雪柳剑霎时化作了无数冰凌,挟悍着冷风寒气,疯狂的袭射而出……
在一片激烈的刀剑争鸣声下,在四周食客仍处于呆滞的神色里,在楚旭尧威胁而愤怒的吼声中,溶月恍若未察,神态自若的走下楼梯,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酒楼。
见荣红月逐渐消散在他的视线中,楚旭尧心急如焚,倒堤长峰欲飞身追赶。可围攻他的数十名暗卫岂能让他如愿?瞅着他分神之际,诡刃连连紧逼,招招致命,饶是作为武功盖世的武林第一高手的他,亦是被逼的狼狈不堪,好几次都险些招架不住。当溶月从他的视线里彻底湮没时,分身无术的楚旭尧自知追赶无望,嗜血的眸光阴狠的扫了眼紧黏着他不放的暗卫们,猛地朝天怒啸一声,狠甩软剑,招式愈发的狠辣凌厉……
看着被数十名暗卫团团围得密不透风的楚旭尧,拓跋宸眸色深沉了几许,神情愈发的高深莫测。在原地顿了数秒后,拓跋宸旋即转身,向着溶月的方向大步追去……
晚膳如何被端上来的就如何被撤了下去。
信手拈起小案子上的奏折,溶月将投懒懒的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翻着奏折倦倦的浏览着。对面,拓跋宸双腿交叠,指骨恣意的而随性的轻叩着木椅的扶手,眼睛瞥向壁檐上冒着劈裂烛火的紫色琉璃盏,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从福聚楼回来至今,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拓跋宸没有发问,溶月亦没有主动提起,两人虽沉默,却面色如常,并无异样,好似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与他们毫无关系的芝麻小事罢了。其实,外表平静的两人却似乎在无形中相互较着劲,貌似是只要对方不先开口,已方就绝对会将这种诡异的缄默进行到底……
跪地请罪的暗卫头领终于将二人的注意力从各自的世界里转移。
面上毫无意外之色,溶月挥挥手,并未给予责罚,将他挥退。
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奏折上。
可拓跋宸的注意力却没有再次转到那看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的琉璃盏上。
“似乎你早就预料到了此次暗卫的失手?”两人之间的缄默最终由拓跋宸打破。
“武林第一大高手这称呼并不是众人传着玩的,区区暗卫,能将他缠住就已属难得了。杀了他?天方夜谭尔。”未将连从奏折里抬起,溶月眼睛仍盯着手里的奏折,淡淡的说。
“哦?那驻守在皇城中的三万玄甲骑兵呢?相信三万人围攻一人,总不至于失手吧?”
“似乎你对他的命很感兴趣?”
“皇上似乎是说错了,不是皇上你先前说的要杀、无、赦的吗?”叩击着扶手,拓跋宸一字一句的说道。
拓跋宸的称呼令溶月拧起了眉头。
从奏折里抬起头,溶月静静的看着拓跋宸:“可是你莫要忘了,他若死了,对楼兰是百害而无一利。楚旭尧在东方王朝可算是占据了半壁江山,他若死在楼兰,东方王朝势必会倾尽全国兵力攻打我国。虽然我们善用骑兵,但东方王朝毕竟人多势众,仅步兵一个兵种就是我们全部士兵数数目的五倍!差距悬殊,拿什么跟人家打?为了区区一个楚旭尧而以整个楼兰来冒险,似乎是昏君之举。”
“可你忘了,楼兰也并非是孤立无援。”
“你是说你那老父皇吗?嗬,估计他会坐山观虎斗,等我们双方筋疲力尽之时,保不准会来个一箭双雕哩!”
室内又恢复了先前的沉寂。
静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拓跋宸不冷不热的声音悠悠传来:“似乎,他对你还余情未了?”
素颜蓦地一顿。
“你似乎是用词用错了,余情未了不适合我和他,因为从来没有过情,何来未了一说?”
“是吗?”拓跋宸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反问的语气令溶月微恼。
将奏折往案子上随手一扔,蹭的站起身,与拓跋宸擦身而过就欲离开。
“你若心里已有计较,我再怎么说也是枉然。爱信不信吧!”
扯住溶月的手腕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溶月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拓跋宸强行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两臂膀紧紧将溶月禁锢,拓跋宸亲昵的磨蹭在她的颈项间,暧昧的喘息:“生气了?”
拓跋宸此时所传达的信息溶月是再清楚不过的,因为这是他索爱前固有的动作。
可心口憋着一口闷气出不来,溶月不想从他,冷冷淡淡的将埋在她颈间的头颅推开,脚下用力就想起身,奈何牢牢将她禁锢的臂膀硬是不放行,使得她动弹不得。
低低喟叹一声,拓跋宸重新磨蹭上了她柔嫩的脖颈,一路细碎的深吻,轻柔的挑逗,一手悄然滑向了溶月的腰际,在她还未来得及阻止时,指尖已经娴熟的将她的层层衣物剥离。
赤着身子的被用在拓跋宸的怀里,溶月又羞又恼,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跳出。
“放开!”
不顾溶月的反抗,拓跋宸将案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托起溶月轻柔的将她放到案上,随即,滚烫的身躯就密密麻麻的压了下来。
两颊充血,溶月两手用力抵上了他的躯膛:“快走开!”
捧起溶月红的似乎能溢出血的脸颊,拓跋宸灼灼的看着她,低喟着:“原谅我这个因嫉妒而发疯的男人吧!小三,我真的是嫉妒了,嫉妒那些与你有关联的男人,为何都是那般的卓越非凡?小三,你可知,我怕了……”
心下微微动容。两手一松,拓跋宸的身躯就火热的盖了上来,迫不及待的耕耘于溶月的娇躯上……
“等等!”猛地想到了什么,溶月忙按上他那蠕动的头颅,阻止了他的攻城略地。
睁着欲求不满的眸子,拓跋宸的声音黯哑而蛊惑:“怎么了?”
“不要在这……”
“对不起小三……,来不及了……”以吻封住溶月的膳口,霸道的堵住她的不满,尽情的享受这属于他的美妙时刻……
本以为烈和他存的心思一样,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子嗣,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能够资格怀上自己子嗣的女人。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年前师傅给他把脉,得出的却是那样的结果……
得知这一消息的他,心脏猛地一揪,什么也顾不上翻身上骏马,马不停蹄的冲着皇城疾驰而去……
当他入了皇宫,见到的就是烈萧索凄凉的倚栏而立的情景。看到他,烈的瞳仁一亮,而后极速黯淡了下来,对他苦笑了笑,笑的他心酸不已。
烈的痛苦,烈的酸楚,他何尝不知?从一出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如此秘药的,除了自己身边最亲的人,还能有谁?联系过往种种,答案虽然不能说是昭然若揭,但也浮出了水面七分……
“旭尧,帮朕一个忙。”
“只要是我能做的,别说一个,就是百个千个我也在所不辞!”
“有你这个知己,朕,此生足矣……旭尧,帮朕到楼兰国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原是宫里的老嬷嬷。朕记得小的时候,曾在一所冷宫无意间碰见了她,当时的她痴痴傻傻,一见到朕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要朕为母妃报仇……当时母后健全安康,朕以为是个傻人的痴话罢了,加上年纪尚小,也就未细想。如今看来……”
“你的意思是……”
“现在还不敢确定,只有找到那个宫女一切才能下定论。旭尧,朕如今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心下恻然。两年前,东方遥一意孤行铁了心的要留在敌营之中,数月后又毫发无损的返回了国,其行着实令人费解,亦令人狐疑。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他竟然帮衬着楼兰国说话,不仅劝说烈不要出兵一雪前耻,反而要与他们楼兰百年交好。东方遥可疑的行为令烈心生狐疑,虽然这两年来东方遥未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且在朝廷上尽职尽责的帮烈处理大大小小的事物,但埋在帝王心里猜忌的种子并不是那般可以轻易除去……
“你想要找的人可有什么特征?”
“当时她和一批宫女嬷嬷们不知是何缘故被流放至咱王朝的边境,后来楼兰西国进犯,将她们全掳了去,估摸着若是活着的话,如今人是在今日的楼兰吧!至于特征,朕记得她的左额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当日,他就风尘仆仆的离开了京城,带着人马朝着楼兰边境赶去。由于他的生意遍布数个国家,在原楼西国就有数十家他开的酒楼、茶馆、赌坊等,所以,经过多方面的打听,沿着线索一步一步的追查下去,总算是有了点眉目。经过将近半年的查探,他总算将目标定在了楼兰国的三大城--皇城,琦城,阳城。
将人马分成三路,各去寻找那位老嬷嬷的下落,约定无论找到与否,一月后来皇城与他会合。
因为楼西国当年受灭顶战乱,在这的生意他也好多年没有来打理,都是原来各个楼里的掌柜的全权负责的,因而他名下产业所在的具体方向他亦是不太明了。刚来楼兰国皇城,他就命随从带着他的信物去四处找找这些分号,而他则只身来到酒楼里,希望能听到对他寻人有帮助的消息。却未曾想,就在此座酒楼,他见到了那个扯了他心弦数年之久的女人……
有些缘分是天定的,逃是逃不掉的!月,既然上天让我们再次相遇,就注定了我们的缘分,你就应该有做我楚旭尧女人的自知!皇帝?哈,皇帝又怎么样!我说过,这个世上还没有我楚旭尧要不起的人!月,这次我绝对不会放手!
本来不想提起过往的,可若是不将话讲明,只会让嫌隙的种子在两人之间悄悄生根发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滋生蔓延,愈演愈烈,极有可能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那夜过后,待两人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溶月坐起了身,静静的看着拓跋宸,将她月东方遥、东方烈、楚旭尧的恩怨纠葛以及柳家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娓娓向他道来。
是的,说了,都说了,既然认定了他是可以和她走完此生的良人,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当然,借尸还魂的事情她自是缄口不言的,因为,连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她都尚觉得此事都不可思议到极点,更何况是个古人呢?
当心底的秘密一股脑的吐出后,她方觉得原来她背着这沉重的秘密走了这么久,也担的这般累。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方觉得,原来能有人陪你一起分担秘密是多么一件轻松而惬意的事情……
那一夜,拓跋宸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拥着她,不住的亲吻着她的鬓角,用绵绵情意传达他的怜惜,他的爱意,他的深情……
虽无语,但溶月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章 惊变前夕
今个刚一下朝,平日里见了拓跋宸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大司农董承,不知是犯了哪门子的邪,竟破天荒地拉住拓跋宸,说是要切磋切磋一下棋艺。
虽然平日里对这位老古板颇有微词,但大司农毕竟是威望高的老臣,即使心里再不愿意,这点薄面还是要给的。
可令拓跋宸始料未及的是,从日头东斜一直到西斜,这一“切磋”竟然切磋了整整四个时辰!不要以为这个大司马是个棋痴,下起棋来六大皆空,浑然忘我。据拓跋宸的暗中观察,这个老古板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qi|shu|wang|瞧他那模样明明是下得万分无奈,却强打精神愣是缠着他不放人,若说没有什么阴谋,他还真是不信哩!
随意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了还“依依不舍”的大司农,拓跋宸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跨步朝着寝殿走去……
“皇上呢?”怎么不在?难道在御书房里?
“回宸王的话,皇上正在曳池游玩……”
哦?小三今个倒很有兴致!
面带宠溺地笑笑,拓跋宸旋即转身离去,留下了身后被那风光月霁的笑容迷得一脸花痴的宫女……
极目眺望,曳池上一条大龙舟从大池的那一端摇曳着朝着另一边划来,旁边还跟着几条小一点的船。
波光粼粼,水波荡漾,伴着春日和煦的暖风,映着夕阳斜下的余晖,大船缓缓地驶到了池的中央。一片钟鼓声传来,带来了喧天的笙歌,不时的,从船上传来女子婉转的歌声:
罗袖动香香不已
红蕖袅袅柳烟里
轻云岭下乍摇风
嫩柳池边初拂水
歌声愈来愈欢快,船上的这位女子转而又唱了一曲:
龙舟抱曳东复去
彩莲湖上红又红
波淡淡,水溶溶
奴隔荷花路不通
……
轻歌毕,那女子软软的邀宠声隐隐可以传入池边:“皇上,人家唱得怎么样嘛!皇上!”
“咳咳,唱得挺好,声音清脆婉转,悦耳动听,可绕梁三日不绝,亦可让人闻之三月不知肉味……”
“那皇上,刚刚成女唱得怎么样呢?”
“嗯,也不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皇上,那您说,我们俩到底谁唱得好呢?皇上说嘛,说嘛!”
“咳咳,都挺好,都不错……”
“人家不依啦!”
大船越来越近,池边上的人可以看清大船甲板上站立的那个人:头戴九寸通天冠,身穿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等十二章彩服。湖风吹来,彩服栖栖抖动,周围一群莺莺燕燕像众星捧月般拥簇着她:有的蹙着蛾眉,又饿蝤领低垂,有的粉靥微红,有的香气撩人,有的则像一支带雨的梨花,有的则袅娜着杨柳的细腰……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左拥右抱的真是羡煞了世上的男人。当然,前提是忽略了甲板上的那张皱成一团的苦瓜脸。
嚯,原来那个老家伙打得竟是这一个主意!站在池边,拓跋宸瞅着愈来愈近的大船,望着满满一船的红红绿绿,有些啼笑皆非。
船一靠了边,早已忍到极限的溶月九迫不及待地率先跳下船,脚底生风,几乎是夺路而逃。可苦心安排了这场“相亲大会”的大司农岂能如此轻易如她的愿?一干老臣不知从何处适时冒出,排成一排,成功得将溶月给阻截了住。
“皇上,请摞牌子吧!”将盛着白玉牌的盘子端在溶月面前,董承一脸的严肃,不容置疑的神情无疑是告诉溶月,此事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请皇上摞牌子!”其他大臣亦随声附和,瞧他们的架势,大有今个溶月不摞牌子,就不肯善罢甘休之势。
“放肆!”见他们对溶月步步紧逼,拓跋宸拉下脸冷喝一声,锐利的目光冷冷将他们一扫:“大司农,你们这是逼迫吾皇吗?”
董承一听拓跋宸发难,带着一干老臣立刻跪在溶月面前,可腰杆却挺得笔直:“皇上明察,臣等并无放肆之意。只是六宫空虚,后位无主,主君无后,臣等食君皇粮,拿君俸禄,理当为君而谋,为君而忧!恕臣直言,皇上宠幸什么人,虽然不是我等臣子所能置喙的,但是皇上要明白,这江山不是皇上一个人的江山,而是真个楼兰的江山!皇上的家事不仅是皇上一个人的事,更是整个楼兰的事!自古皇嗣极为重要,没有皇嗣,难不成要等皇上百年之后将江山拱手让人?皇上,臣自知出言不逊,大逆不道,但臣完全是出于忠君之忱,日月可鉴!若皇上要降罪,臣无话可说,但臣真心希望皇上能及早醒悟,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及早娶后纳妃,莫要再吊在一棵不可能结果子的树上!”
说罢,董承拿眼角冷冷瞟了眼拓跋宸,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脸当即就绿了!冰渣子朝着董承火速疾驰,周围的一圈人都可以感受的倒拓跋宸身上泛起的冷意。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溶月倒是想放声大笑几声。这个董承,真是“直”臣啊,直得简直要命!
拉住即将暴走的拓跋宸,溶月拈起盘里的玉牌,掂在手中:“是不是只要朕摞了牌子,你们就可以放朕走了?”
“臣惶恐……”
“别给朕打官腔,一句话,是不是?”
老臣们相对望了望,跪在溶月面前点了点头。
这就好!
持着玉牌,溶月慢腾腾地穿梭在众位羞答答的美人堆里,在香气缭绕中,她不动声色的从一个又一个美人面前走过,一直到最末端那个身着紫云英裙的冷艳美人面前,方停住了脚步。
故意将身子倾斜,凑近紫衣美人脸颊轻嗅了嗅,溶月故作陶醉状眯起了杏瞳,唇角却勾起一抹邪邪的坏笑:“真香!”
轻佻地勾起紫衣美人的下巴,将她的鸭型脸蛋抬起,溶月对着她粉嫩的脸颊吐着热气:“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予慕予兮善窈窕。美人,就是你了……”
在众女嫉妒艳羡的目光中,溶月将手中的玉牌强塞到了紫衣美人的手里,并拉着她穿过层层人群,走向还跪在地上的大司农。
“董大司农,你看朕选的这位美人可合你意?”
“啊?皇上……皇上这是……”
“怎么了?难不成这个美人不入司农的眼?不会啊,朕瞧着这美人顶好的啊!”
边说着,溶月边抚上紫衣美人的脸颊,故作不解道。
冷冰冰地将溶月捣怪的手拍掉,紫衣美人毫不畏惧地看着溶月,冷若冰霜:“父亲大人刚直不阿,为人直言快语,说话时难听了些,可句句都是为皇上着想。皇上若是不领情那就罢了,奇qisuu書网何苦戏弄!”
“住嘴,萧儿!”董承面带惶恐之色:“萧儿年幼不懂事,并不是诚心冒犯皇上,还望皇上开恩……”这紫衣美人正是董承的女儿董萧。
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位美人,溶月心里头暗道: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呵!一样的快人快语,直而不弯,这样的个性美人倒是合她的口味!
“大司农放心,对美人,朕一向宽容的很。”
不顾董萧眼中蕴含的薄怒,溶月拉起她滑嫩的手大步朝前走去,留给身后人一声意味深长的喟叹:“大司农,你将女儿教得很好!”
眼前的红雾一阵一阵的扫过!拓跋宸薄唇紧抿,凉森森地看了眼似乎还处于震惊中的董承长腿一跨,朝着前面貌似亲昵的两人疾步走去……
关上寝宫的大门,拓跋宸抱着溶月乱吻一气,恨恨道:“我发现你对女人似乎是格外得感兴趣!”
“怎么可能!你可别乱说,我的性取向可正常的很呢!”
“是吗?”
“怎么不是!”
“可你为何要让那个女人入宫?”
“我这不是被逼的没法子吗?等过了一阵子,那些老古董们的热乎劲过了,我就会安排让她出宫。总不能让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守活寡似的老死在深宫里吧……”
“你对她没意思?一点都没有?”
“开玩笑,怎么可能有!”
“怎么不可能!当初那语嫣……”自知失言,拓跋宸倏地将嘴紧闭,有些不安地看着溶月。语嫣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忌讳,对此,他们一直都是讳莫如深……
语嫣……
“听说她……前不久刚刚产下一子?”
轻轻地从身后将溶月抱住,拓跋宸的下巴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额头:“你放心,语嫣现在过得很好。皇兄很宠爱她,东宫四大侧妃以及八大夫人几乎形同虚设。对她,可谓到了专宠的地步。两月前,她又为皇兄诞下了第一个子嗣,皇兄大喜,听说有意立她为太子妃……”
“真的?”
“我骗你作甚?”
眸光点点,杏瞳里充斥着欣慰的神色。语嫣,你过得好,就是她最大的欣慰……
苍穹如墨,风声鹤唳。
清亮一刃,斑驳的树影中,两个黑影背月而立。
“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上,一切都准备妥当。这两年来属下全权负责朝中的各类军机要务,对这皇城的兵力布局就比较熟稔,因而部署起来倒也得心应手,没有费多大的气力……”
“哦?这么说来他对你倒是信任的恨了?”
“属下……辜负了她的信任……”
“怎么?心软了?”
“求主上饶她一命!”
“左使,你再给本宫主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