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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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求主上……噗!”一道血柱凌空射出,与清冷的月色交映生辉,愈发得夺目红艳。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犯,就莫怪我不讲情面!”

    “可是主上……”

    “你莫不是忘了究竟谁才是你的主上!左使,你竟然要本宫放了那条猛虎?你的脑袋莫不是被驴踢了!”

    “主上,她待属下毕竟不薄……”

    “给我闭嘴!左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能叫你为他如此讲话!哈!竟然能把我忠心耿耿的左使也收买了去,看来此人是不得不除了!”

    “主……”

    “莫忘了你妹妹雨烟还在东方王朝的皇宫里受罪呢!左使,别忘了你来这的初衷!”

    几秒钟的静默后,一黑影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主上,她不会威胁到你的大业的。”

    “哈,他的能耐别人不清楚,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你还不明白吗?”

    “即使再有能耐也是枉然……因为她……是个女人……”

    女人?!!

    “你、你此话可当真?”

    “属下绝无半点虚言。”

    原来是个女人……

    怪不得……

    望着远方墨然般的苍穹,孤立在清月下的黑衣人眸里光芒乍现,愈发得高深莫测……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直到今日才通知与我?”

    “属下也是刚刚才知。”

    “是吗?”冷冷一笑,语气明摆着不信。

    跪着的黑衣人再未答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垂在地上。

    眯着眼睛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孤立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身形猛地一晃,眨眼间从原地方消失不见……

    缓缓地将头抬起,看着刚刚疾风扫过的地方,一抹惆怅与茫然浮现在跪地的黑衣人眼中……

    “唉,我说叶凡啊,你这么风风火火地要把我拉到哪去啊?”

    这刚刚批完了奏折想要去关雎宫看望董大美人呢,还没走出御书房就被这个不知发了哪门子疯的叶凡给拉扯了住,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往宫外奔去。赶忙四目瞭望了望,还好拓跋宸没在,否则若是被他瞧见了去,她和叶凡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喝酒去!”

    “喝酒?!”溶月睁大了瞳仁。

    斜眼挑着惊讶的溶月:“怎么,本相只是想回味一下那段在军营中,我们对曰而饮,对酒当歌的日子,不成吗?”

    “有何不可!”溶月一拍他的肩,豪气道:“说实在的,我还真是有些怀念那段日子呢!多么豪迈,多么大气,想想,就有点热血沸腾呢!”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还等什么呢?”

    两人对望一眼,互相挑了挑眉,而后心有灵犀的同时大喊一声:“冲!”

    如离弦的两支箭,以锐不可当之势,飞快地冲着宫门处疾驰!

    守门的官兵见了飞奔而来的两人,先是举着长矛严阵以待,可待看清了奔来的两人后,惊骇地忙收起长矛,正欲下跪行礼,可未等他们的双膝落地,两人已经冲出了宫门。

    扶着双膝,溶月喘着气,抬眼递给了叶凡你无药可救的神色:“还是……慢我一拍!叶凡……你真的很逊!”

    “是皇上宝刀未老,英武不减当年!”

    “老规矩,慢拍者请客!”

    “嗤!都当皇上了,还是这般吝啬!真不够意思!”

    嘻嘻哈哈地勾上了叶凡的肩:“谁叫咱们是哥们呢!哥们之间自然是不拘小节啦!”

    “哥们……”叶凡一刹那的恍惚。

    狐疑的瞅着脸色不佳的叶凡,溶月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哈,还能怎么了!当然是被你给吓着了!若是咱俩这模样被那个醋缸子见到了,估摸着这楼兰国的宫里,就会出现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太监了!”

    扑哧笑了一声,溶月挥手给了他一锤:“你倒是个活宝!叶凡,说实在的,你倒真是个幽默的人。跟你在一块,总是会莫名的轻松,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就如我前世……呵,就如我的哥们一般……”

    “我……不配……”

    “啊?你说什么?”

    “哈,我说我可不敢啊!要知道,那个醋坛子可真是厉害得打紧呢!”

    “去你的!”

    “快走吧,早去早回。”

    “呃,你别走那么快啊,我跟不上啊……”

    ……

    丞相府的后花园里,溶月和叶凡围在石桌前,边吃酒边聊着过往的种种,好不惬意。

    夹起一松仁小肚放在溶月的碗中,叶凡劝道:“尝尝,这可是人间美味啊!在外头,你想吃都吃不到!”

    用筷子将松仁小肚夹起,放在眼前细看了看,溶月不屑的一嗤:“不就是个松仁小肚嘛,我当啥稀罕物呢!”

    “呃,你可别小看了这松仁小肚。这可是正宗的北越做法,除了北越的御书房,市面上还真没有卖呢!它妙就妙在它有肉味,但不光是肉,加上松仁,就成了另一种山林野味!啧啧,哧溜一口,这味道可真是不一般喏!”

    瞧他鼓吹的带劲样,溶月瞥瞥眼道:“这么卖力的吹捧,呵,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抱抱拳,叶凡一副大人英明的模样:“小的不才,正是小的亲手灌的小肚。”

    “敢情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行,得了,给你个薄面,尝尝就尝尝……哟,还真是不错唉!叶凡,有两下子!”

    但笑不语,给溶月又添了杯酒,两人碰了杯,又喝起了一轮。

    数杯酒下肚,溶月的舌头有些打结了。

    扶着脑袋,溶月冲着叶凡摆摆手:“不行了,再喝的话估摸着就要耍酒疯了……”

    “耍就耍呗,在我面前你又不是没耍过!”

    “滚一边去!”

    低低地笑了起来,可这笑却是一发不可收拾,继而发疯似的放声大笑,到了最后竟然拍着桌子笑得岔了气……

    揉着脑袋,溶月瞅着笑得癫狂的叶凡,眉心一皱:“你这家伙该不是醉了吧?”

    笑而不答,继而答非所问:“你说,你当初为何救我呢?”

    “救就救了,何来为什么!”还不是看你气度不凡,才出手相救的!

    “那你为什么要我跟着你呢?”

    “你说呢?”

    “可你就那么相信我?”

    “刚开始自然是有几分戒备的,可随着一日日的相处,我慢慢地发现,你,叶凡,是个正直而讲义气的人!所以,”溶月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你,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眼光!”

    笑声一滞,叶凡定定的看着溶月的双瞳:“你真的很狂妄。但是,这种狂妄早晚有一天会将你害死。”

    无所谓地耸耸肩:“狂妄吗?确实有很多人这般说。可你见我,至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吸了吸鼻子,叶凡低下头逼去了眼里的湿意,突然扶着石桌猛地站起身,举着酒杯看着溶月:“今个我生日,我高兴,来,将军……哦,皇上……”

    “你还是称我为将军吧!”从座位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溶月亦举着酒杯对着叶凡:“怪不得你小子今个这般反常,原来是过生日啊!来,将军我敬你一杯!”

    “也好,这称呼叫着亲切!来,干了!”

    “干了!”

    两酒杯刚触的那刹,溶月的酒杯倏地缩了回来。

    “唉,咱们哥俩似乎还没喝过交杯酒呢!”

    “啊?这就免了吧!毕竟你……不合适……”

    “不喝交杯酒就不算真正的哥们!不行,一定要喝!来来来,咱喝一杯,以后,咱就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穿过叶凡的臂弯,溶月摇晃着身子就要喝下杯中酒。

    “将军,这可不成啊!”

    “没事,你别把我当女人就是!来,此刻为了咱的兄弟情义,干了!”见叶凡磨磨蹭蹭的不喝,溶月莽下了脸:“磨叽什么,快干了!不要惹我生气!”

    喉咙里似乎夹着干涩的核桃,酸涩难忍,叶凡低下头,低低应了声,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被酒精烧得半迷糊的溶月并没有察觉到他声音的一样,更没有发现,在他仰脖那刹,顺着他眼角滑落下来的苦涩泪滴……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声暴喝让溶月的醉意跑走了一半!机械似的将头扭过,毫无意外的对上了不远处那双喷火的瞳眸。

    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溶月嘿嘿的笑着:“这不是他过生日嘛!他……我这是请他吃饭……哦,不对,他请我吃饭呢……”

    阴沉着脸一步一步的朝着两人走来,死死盯着两人相交的臂肘,拓跋宸的眸里散发出空前的嗜血光芒!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大条的溶月这才察觉到令火源冒的更胜的缘由。手臂一个哆嗦,赶忙从叶凡的臂肘里抽出,低头瞅着瓷杯,做好了承受暴风雨的准备。

    “啊!”突然天地一个旋转,溶月被人扛在了肩上。晕头转向的垂着脑袋,她瞅着旋转地大地,晕晕乎乎的只想吐。

    眯觑着眸子给了叶凡警告性的一瞥,拓跋宸迈开修长的大腿,扛着溶月,伴随着栖栖夜风,裹着浑身怒意飞快地走出丞相府……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一章 温馨时光

    幽幽的烛火打着哈欠,吐着晕黄的烛心,懒懒的瞅着寝殿里的一切。明黄|色纱幔里人影绰约,相依相拥的两人在朦胧的烛光中缠绵深吻,貌似你意我侬,甜甜蜜蜜好不暧昧。可若近瞧,便会惊讶的发现,原来情况并不如想象的那般……

    “我不要啦……”揉着已经红肿的嘴唇,溶月一脸愁苦,期期艾艾的偷瞄着笑得一脸“温柔”的拓跋宸。

    摇晃着手里的酒壶,任酒水在壶里发出哗啦的声响,拓跋宸将酒壶凑近溶月的耳边,故作不解的说:“可是,小三,你听听,这酒壶里还有半壶酒呢!为什么不要呢?你不就喜欢喝酒吗?若是不将它喝完,岂不是浪费了这壶上好的美酒!”

    两手急摆:“不不,我不喜欢喝酒,不喜欢……”

    “原来小三不喜欢喝酒啊……”拓跋宸若有所思的慢悠悠吐出,诡异的声调听得溶月的头皮阵阵发麻。

    “我……”

    “可我看你跟那个姓叶的喝得倒是挺带劲的。莫非……这喜欢不喜欢,还得看看陪酒的人是谁?嗯?小三?”

    “你可别胡思乱想!我哪有!”

    “没有,那就最好。”貌似温柔的目光凝定在溶月的脸上,拓跋宸将手臂上抬,壶嘴凑近了美唇:“来,小三,我们继续。”

    眼见着又要重演刚刚已经上演了不下于十数回的悲惨一幕幕,溶月一急,赶忙抬臀趋前,踉跄着身子东倒西歪的就要去夺那酒壶。

    在溶月快要抓到酒壶的刹那,拓跋宸使坏的将酒壶举高,扑了个空的她就直直地栽到拓跋宸的身上,额头刚好碰上了拓跋宸的鼻子,疼得他往后一仰,两人就齐齐倒在了柔软的寝床上。

    因为酒精的缘故,溶月两腮生晕,浅淡的两酡红在氤氲的光线下,愈发得迷人,愈发得娇艳,迷乱人眼,酒不醉人人自醉。眼波迷离,荡漾着春情,眸光流转间波光浩渺,迷离中透露着灵动,灵动力有着狡黠,似乎有种莫名的魔力,令人忍不住想要迷醉在那潭黑色的深潭中。樱桃般的小唇粉嫩嫩的嘟着,似乎邀请般请君采撷,流泻出无限的诱惑……

    温香软玉在怀,任是哪个男人都很难把持的住吧!更何况,怀里拥的还是自己最钟爱的女人。

    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因子,拓跋宸再也按捺不住,意乱情迷得将唇凑上,饥渴的想要一亲芳泽。

    可怎料这芳泽却在最后一刻突然“爬”走了!

    手脚并用的往拓跋宸的头顶上爬去,使劲伸着胳膊,找准目标,溶月两眸一亮,倏地手使劲一抓,那泛着淡淡玉色光泽的酒壶终于被她擒到了她的掌心里!

    太好了,这下酒壶在她手里,她终于不用再饱受“接吻酒”的折磨了!

    喜滋滋的要从床上爬起,可拓跋宸岂会让她如愿!大掌用力一按,身子撑了一半的她重新倒回了他的躯膛上。

    “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还有半壶酒没解决得掉呢!来,把酒壶拿来,我们继续。”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怎么成!小三不就喜欢喝交杯酒吗?既然小三喜欢,那我岂会有不满足之理?”

    听罢,溶月撇撇嘴,小声咕哝着:“这哪是交杯酒,根本是变相接吻嘛……”

    拓跋宸挑挑眉:“嗯?”

    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溶月醉眼迷离地瞅着手里沉甸甸的酒壶,估摸着这酒壶全数给他“喂”下了肚,明日早朝她就崩去了,因为真的是没法子见人了!

    嘿嘿,差点忘了,她还有杀手锏呢!

    “宸,这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就不好奇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礼物?拓跋宸两眼一亮,但随即将眸中光芒迅速敛起,瞅着一脸神秘的溶月,故作漫不经心地闻到:“该不会是随意买了点什么,又拿来敷衍我的吧?”

    不自在的挪了挪脸:“我那次不是……不是……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谁叫你不提前告诉我呢!害的我都来不及准备!你瞧,知道了你生日后,我不是牢牢记住了,今年提前老久就开始给你准备礼物……”

    俊颜上浸染上幸福的光芒,单手勾住溶月柔软的腰肢,拓跋宸饱含爱意的吻轻点在溶月粉嫩的脸腮,情意绵绵的喟叹:“小三,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哪怕在外人眼里再不济,我都会一辈子视若珍宝,因为这是你对我的一份情意。”将左手抬起,掳下拇指上的紫玉扳指,拓跋宸深情地摩挲着:“虽然你也是情急之中的敷衍,但我却为此而欣喜至今,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终于开始承认我,重视我,我拓跋宸在你的心里也开始占据了一席之地。知道吗,小三,我拓跋宸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惟独不能没有你的情意……”

    “宸……”心里头酸酸的,溶月伸出双手,捧着他俊逸的两颊轻柔的抚摸着,后又俯下身子,将头挨近他的唇边,在唇角处印上了她蕴含情意的一吻。

    这一吻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悸动。

    掌心在她的后背游弋着,顺着凹凸的曲线,来回摩挲,后又轻车熟路的挑开了衣带,大掌不安分的探入其中……

    “差点忘了!”一把将意乱情迷的拓跋宸推开,溶月扶着床棱,左摇右晃的下了床,赤脚朝着屏风后的柜子处跑去。

    床上的拓跋宸喘着粗气,望着那踉跄的娇小身影,恨恨地咬牙:真是个能磨人的小东西!

    这眼前又开始晃悠了……捶了捶发晕的脑袋,溶月打开雕龙刻凤的金漆木柜,掏出她藏在最里层那被一明黄|色绸包的严实的四方包裹,捧在杯里,跌跌撞撞地冲着床上跑去……

    ”小心!“

    眼明手快地抓住差点跌倒的溶月,拦腰抱起,将她抱到了床上。

    ”那么急干什么,我又跑不掉,真是的,也不悠着点!“

    对拓跋宸的责怪浑然未闻,将包裹一层一层的打开,在打开最后一层的时候,她献宝似的冲着他炫耀:”你可瞧好了,这礼物可是千百年难得一见啊!当当当!“

    明黄|色绸缎凌空扬起,一副用白玉镶嵌的画毫无保留得出现在拓跋宸的眼前!

    万里星辰,明月高照。黑幕如盖,璀璨的星辰与明月交相辉映,给黑幕增添了万丈银光,给世界带来了几许梦幻。星辰下,明月里,一对璧人坐拥于绿草丛中,深情对视,彼此的眼中只能容得下彼此,仿如天地中,目所能及的只有眼前人……

    画的一侧有题字,笔迹刚劲有力,带有草书的狂劲,可笔下的字让人看起来,却觉得有道不尽的情意: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小三,你、你可是说真的?“激动地将溶月抱在怀里,拓跋宸心跳如擂鼓,甜蜜的喜悦满当得可以溢出胸膛,恨不得大吼一声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他此时的狂喜。

    他等到了吗?难道真让他等到了吗?上天,莫不是你也不忍他爱得艰辛,所以让他功德圆满,终于得到了她的心?

    他何尝不明白,长久以来,她对他是感动远远多于感情。那一夜将身子给了他,只不过是冷得太久了,想从他身上汲取刹那的温暖罢了。可说他厚颜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他就要牢牢抓住她那一夜的冲动,将她攥紧,将她霸占!因为他明白,幸福是要靠争取的,机会往往转瞬即逝,若是不好好把握住来之不易的机会,他和她何年能有个结果?虽然占得只是她的身子,但他就不信,就凭着他们长时间的相濡以沫,他不信她会对他没有心动,会对他没有感觉……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今,他得到了不是?

    小三,终于是他的了,无论身和心……

    轻微的鼾声从怀里传来。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困顿得熟睡了过去。

    宠溺的刮了下她睡得一脸安稳的脸蛋,拓跋宸低下头将脸靠近她轻轻莹白如玉的面庞,听着她均匀而清浅的呼吸,满心窝的幸福感将他浓浓的环绕……

    宿醉本来就令溶月的脑袋隐隐发疼,可待见了那副素描后,她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天,我竟然将你的生日礼物给提前整了出来!看来喝酒的人还真是藏不住秘密,我以后得谨记着点。”

    “你喝酒后何止是守不住秘密?”星眸微吊,大手一抬,点上了溶月的额头:“小三,以后除了跟我喝酒外,不许跟其他人喝,听见没有!因为我倒真怕你到时候酒劲一起,这耍耍酒疯,唱唱闹闹倒是小事,万一一个兴起,干起了调戏良家男子的勾当,那我岂不是哭都没处哭去?”

    扶正了王冠,溶月轻啐:“少夸大其词!我哪有!”

    “没有?是吗?”

    拓跋宸暧昧的语气令溶月不禁将往事回顾,脸微红,忙岔开了话题:“好了,早朝时间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说着,整整衣冠,抬起腿朝着殿门处踏去……

    低声浅笑了数声,拓跋宸跟上溶月,踏出寝殿……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二章 惊变(一)

    “臣有奏。”金銮殿上,御史司马坚出列禀奏。

    “奏。”

    “近日来,皇城突然涌来大批难发,停留皇城,一时间城中各寺庙街亭等,凡能住脚的地方人满为患。难发数量极多,数日来于皇城中四处行乞,严重扰乱城中秩序,扰乱城中百姓生活,该如何安排他们的去处,还望皇上圣夺!”

    难民?溶月皱皱眉:“可是本部卫城的难民?”

    “回皇上,正是。”

    “可朕若记得没错的话,前不久朕已将救灾粮款给拨下了,怎么还出现如此多的难民!”难道是有人中饱私囊?一想到这一层,溶月的神色倏地变得凛厉。若真有官员敢将救灾物资给贪为己有,那么一经查处,她绝对会严惩不贷!

    “叶国相!”

    “臣在!”

    “此事交予你去办!”

    “臣领命!”

    ……

    真是奇怪,楼兰卫城发了水灾,为何这难民别处不去,却都一股劲的往楼兰皇城里涌?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卫城临近的几个城的繁荣程度仅次于皇城,亦是楼兰数一数二的大城,他们没有理由舍近而求远啊?这个现象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丢给了拦路行乞的难民几块银子,东方遥扫了眼满大街衣衫褴褛的难民们,面上的猜疑更甚。招招手招来了身后的侍从,吩咐了几句,侍从点头应诺,转身往难民堆里走去……

    被溶月派来迎接他的官员安排在皇城驿馆里,东方遥吃罢了晚膳,屏退了下人,推开窗户,一个人开始对月沉思。

    将楼兰近几年发生的叛乱事件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再联系着如今的难民事件,想想侍从的汇报,反复斟酌,来回思量,想了半晌,也没找出丁点的破绽。似乎,他们确实只是一群流离失所的普通百姓……

    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可他的直觉又午夜了,似乎不是那般简单……

    “什么人!”

    “我!”

    黑影从窗口跳入房中,傲然站立在东方遥的面前。定睛一瞧,东方遥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垂在袖袍下的两手不由得握紧成拳。

    “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相信小王爷你清楚的很。”

    “楚旭尧,莫要放肆!这是异国使馆,可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哈哈哈——东方遥,我真是小看了你!欺君罔上,瞒天过海,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哇!”

    东方遥一惊,可面上仍旧镇定自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楚旭尧声调一转,异常的冷漠冰寒:“柳溶月三个字,你总该熟悉吧?”

    慌乱的朝窗外望了望,将窗户用力带死,东方遥拉过楚旭尧,低声询问:“你都知道了?”

    “何止知道!”楚旭尧冷笑着。

    “你……你见过她?”

    “你说呢?”

    沉思不语,在明暗跳动的烛火下,东方遥的神色异常的复杂。

    “你想让我做什么?”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却不是回国禀告皇史,而是前来找他,恐怕是想以此事相威胁,要他替他办事吧!

    没想到东方遥这么快就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倒是令他有些微讶。

    “让我随你们一块入楼兰皇宫觐见……”

    “不成……”

    想也没想的,东方遥当即拒绝。她是绝对不希望见到这个人的……

    “不成?”楚旭尧的鹰眸一眯,声音异常冰冷:“你可要想好了,这要是被人皇史知道了,你的下场暂且不提,光是她的下场如何,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溶月跳崖的一幕再次在眼前闪过。

    身子一震,东方遥的眸底蒙上了一丝恐惧。不,他不能让她身处险境……

    眼眸闭起,兀自调息半刻,再次睁开,眸中己是沉入一片清湖。

    “你要进楼兰皇宫干什么?”

    “这个你别管!你只管带我觐见就是!”

    如今之策,只要暂时将他稳住。至于觐见……他会牢牢将他看住,绝不会再让他伤她分毫……

    点头应允。

    见东方遥答应,楚旭尧的冷面上闪过喜色。月,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啊——”从龙床上惊坐,溶月满头冷汗,杏瞳暴睁,惊恐而呆滞的盯着正前方随风狂舞的纱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小三?”被溶月惊恐的叫声从睡梦中惊醒,拓跋宸赶忙撑起身子,搂过一旁觳觫颤抖的溶月,爱怜的抚着她的后背,替她理顺着呼吸。

    在拓跋宸温暖而安全的躯膛里,她有那么一瞬的安定,可狂乱跳动的心脏仍旧令她万分纠结,先前噩梦的阴影再次席卷而来。

    血,血,猩红的血浆就如一条恶心的蛇,紧追她不舍,任她逃到哪里,任她奋力挣扎,那蜿蜒的血就如被注入了灵魂,死咬着她不放,蔓延过她的脚踝,没过她的膝盖,侵吞着她的腰部,直至她的脖,口,鼻,眼……浓浓的血浆无也孔不入,拼命的往她身体里钻,往她身体里挤,口腔时在,鼻际间,耳孔中,无不充斥着粘稠的血……

    望着怀里紧紧将他攥住的人儿,拓跋宸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诱哄着:“没事,没事了,只是一场梦而已。梦大都是反的,醒了一切都好了……”

    太诡异了,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也太可怕了!梦血,这,会不会是在昭示着她什么……

    三月二十日,崇德殿。

    “贵国全都不辞远道而来,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和睦出力,朕心里十分感激!使者一路风尘仆仆,数月的车马劳顿,想必也未曾好生歇息。朕为感谢使者的劳苦功高,特办此席宴招待使者,希望使者能放松身心,开怀畅饮,一解数月来的疲乏!来人,赐座!”

    “有劳陛下了!”

    一句使者,一声陛下,生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压抑着心底的波涛骇浪,东方遥面上淡淡的,跟随着侍从来到左排的最前面的位置上,撩袍坐下。

    经年未见,她愈发的成熟,愈发的稳重,也愈发的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充斥着一个帝王应有的尊贵与威严,九九白玉石阶上的她高高在上,君临天下,贵不可言。她变了,她不再是往日那会钻进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也不是会整日城由着他玩,带着他闹的媳妇,她不再属于他,她是那叱诧九天的凤凰,展开翅膀搏击长空,在万人中央感受万丈荣光,而他,却只能在高山上痴痴的踮起脚尖,伸长脖颈,只希望能看的到她的只身片影……

    往事如风,曾经的他们何在?过往已矣,可为何每每想起,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疼痛?镜中花,水中月,梦幻般的美好时光己化作一缕缥缈虚无的轻烟,带着支离破碎的心痛,袅袅娜娜的随风而逝……

    风过后,烟己散,天还是那般的蓝,云还是那般的白,可又有谁能说它从未存在过呢?

    常常在无人的深夜,他都会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深空里皎洁却又遥不可及的明月,喃喃自语:我们,究竟是谁错过了谁?

    “该死的!大庭广众之下,她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身后一声饱含妒意的你声怒吼惊扰了正在兀自感伤的东方遥,这才令他想起了他身后这位扮成侍从随他而来的男人。

    顺着楚旭尧语意所指,东方遥不着痕迹的抬眸望去,毫不意外的看到她浅笑盈盈的和拓跋宸谈笑的情形。

    心还是不可抑止的疼痛,难以言喻的发酸。忙将眼撇开,不再看这幅郎情妾意的刺目画面,东方遥将脸向后微侧,奢侈声音警告着:“她如何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楚旭尧,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别怪我不警告你,若你再敢弄出点什么伤害她的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有那闲心思,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吧!”

    “你什么意思?”

    冷哼一声,楚旭尧并未答话,冷着脸继续拿眼角余光瞅着那张烫入他心底的笑靥。

    彩衣舞女,丝竹相奏,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飘荡着彩带,挥舞着绸缎,倾洒着粉色花瓣,殿中央,数名彩衣女翩翩起舞,袅娜的扭动着灵活的腰肢,灵巧的变幻着各种舞姿,舞态生风,舞尽霓裳,彩带绸缎凌空飞起,淡淡幽香的花瓣如花雨飘落,如梦如幻,恍若仙子下凡,精灵在世……

    玄德门。

    “传圣上口谕,命右骠骑将军章赫火速带领三万人马前往边境,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望着前来传旨的夜冥,章赫愣了又愣。

    “让、让我此刻带兵去边境?!你小子莫不是传错旨了吧?”指着自己的鼻子,章赫万分不可思议。

    亮亮手里的金牌,夜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皇上的旨意岂容尔质疑!”

    虽然章赫是个大老粗,可这样的旨意未免也太过突兀,让他心生疑窦。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当面去见圣上,亲耳听圣上下达旨意方可行事!”

    “章赫,你莫不是想抗旨不尊!”

    “尊不尊,等我见了圣上,自有圣上裁夺!”错过夜冥,章赫冲着崇德殿就要跨去。

    身形一闪,拦住了想要向前的章赫:“圣上正在宴请东方王朝的使者,岂容你前去打搅!”

    “夜冥!你不让我见圣上,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手按上了腰挎的铁剑,章赫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面前挡路的夜冥。

    夜冥眸里掠过挣扎,大手上移,刚欲摸出腰间的软剑,可正在此时,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章赫,胆子不小哇,竟敢连朕的话也敢质疑!”

    章赫一惊,扭头望去,远处那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端着白玉盏的明黄|色身影,不是当今圣上是谁!

    忙紧跨几步,在明黄|色身影几步之遥处,跪下行礼:“见过吾皇。”

    “章赫,朕就知道你是不会按照朕的旨意乖乖办事的……”

    “皇上,属下是……”

    “行行行,朕明白,你是怕其中有诈不是?朕懂得的,右骠骑将军一心为朕,忠心可鉴日月,有这般的臣子,说实在的,朕深感欣慰,好了,时间紧迫,朕也不再多啰嗦了!章赫啊,你快快带领三万铁骑火速赶往东临边境,不得有误!”

    “莫非东边出了什么事?”

    “朕怀疑东方王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次出使求和,恐怕只是一个幌子……”

    “啊?皇上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

    “娘的!敢欺负咱们楼兰,我章赫拔了他们的狗皮!皇上放心,属下这就去灭了那群狗崽子们!”

    待章赫走远,一道红影从天而降,在明黄|色身影前落定。

    “演技还真是不赖!真不愧是在她身边呆了三年的人,一举一动,甚至连声音都学的惟妙惟肖,当真是令本宫主也叹服不已!”

    在太师椅上的明黄|色身影忙起身行礼:“宫主。”

    摸上了他的脸,猛地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落在了红影的手中:“真是不错,那个老头的手艺当真是好的没话说,也不枉费我在他身上花费了那么一番功夫!”

    正在这里,夜冥走上前来,神色冷然的看着红影:“希望宫主能遵守承诺,事成后,帮助我主恢复江山,完成大业。”

    红影意味深长的笑着,红色面具下的笑容分外的诡异:“会的,一定会的。”送你们到阎王殿里完成大业,应该不算违背承诺吧?哈哈哈!柳之懿,要怪就怪你选错了合作对象,与狼签订,简直就是找死!

    “行了,你快回去吧,出来这么久,莫让人起疑心。”

    “属下领命。”

    ……

    歌舞毕,舞女出。大臣们仍痴痴的望着人去舞毕的殿台,仍旧没有从刚刚美妙的舞蹈曲乐中回思过神魂来。

    从座椅上站起身,叶凡走到殿中央,躬身拱手:“皇上,这联盟酒是不是该到时候喝了?”

    搁下玉箸,溶月笑道:“多亏了国相提醒,这联盟酒要是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来人,上酒!”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二章 惊变(二)

    话音刚落,一内侍从殿门口处端着晶莹剔透的白玉酒壶白玉酒盏,恭敬谦卑的踏入殿中,在溶月的示意下将托盘物递给在殿台前伺候的侍从,而后行了退礼,恭谨的退出大殿。

    从那内侍进殿一直到那内侍的身影于殿门口处消散殆尽,东方遥紧随着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收回,眉心的沟壑深深,美眸里写满了浓浓的疑惑。刚刚这人为什么这般眼熟?他敢肯定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可,究竟是在哪见过这个人呢……

    从侍从手里接过酒壶,溶月步态沉稳的走下玉石台阶。在场的文武百官们立刻停止喧哗,无不从各自的座位上恭敬的站起,身躯微躬,目露恭崇的看着面容威仪的溶月缓步踱向左排神情微愣的东方王朝的使者,东方遥。

    心跳不可抑止的加速,看着只有午夜梦回才会出现的身影,此时正眉眼含笑的朝着自己款款的走来,东方遥一时痴呆了,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犹以为还是那个梨花开满院落的早春,一身白衣褶裙淡若梨花的女子,正曼笑盈盈的拿着新作好的画,素手轻点上画里咧着嘴傻笑的男人,柔声漫语:遥哥哥,这幅画我画的可像?

    忘记了现在,忘记了接下来应有的反应,东方遥就这般痴痴的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中,屏气凝神,似乎连眨眼都舍不得,眼睛一瞬也不瞬的凝定在那张愈来愈近的笑靥上,恍恍惚惚,神色迷离,让人仿佛觉得他的神魂已经脱体,剩下的只不过是一张被固定了的躯壳……

    直至身后人不着痕迹的狠捅了他一下,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猛地回过神来。

    梦终究是梦,是梦总会有清醒的一日。只是梦醒后的残忍让他情何以堪?

    从酒桌上缓缓撑起身子,东方遥看着近在咫尺的溶月,着实看清了她那浅笑下的冷淡与疏离,方才醒悟,原来,咫尺亦是天涯。

    叮咚好听的河水流泻声,让他白皙的俊颜渲染上耀眼夺目的光彩。

    眸光流转,看向了那持酒盏的纤纤素手,心底的一股暖流悄然流淌蜿蜒。

    这是她给他亲手倒的酒,也是她第一次给他斟酒,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能亲口喝上她给斟的酒,他何其有幸?即便这酒是断肠毒酒,只要是她亲手斟的,恐怕他都会甘之如饴吧!

    接过酒盏,指尖无意间碰触一抹凉滑,霎时间,浑身的细胞如电流穿过,酥麻遍布全身,阵阵的激荡伴随着难以言状的悸动,窜过每一寸肌肤,噬骨销魂,经久不绝。

    酒杯壁上余留着她的体温,摇曳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汁,东方遥持起杯盏,与她碰了杯,清脆的杯壁碰击声在寂寥的大殿上格外的清晰响亮。

    “希望两国能结成兄弟之国,共创盛世繁华!”唇角轻勾,溶月礼节性的笑笑,声音清淡却又不显疏离。

    美瞳里逼下了苦涩。

    回以风华绝代的笑容,东方遥持起杯盏,任广袖垂落遮住半面,将酒盏中的酒汁一饮而尽。

    冰凉的汁液滑过喉咙,可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日那个拦住他去路行乞的流民……

    哐啷——

    在酒盏与溶月的唇相距不过几毫厘之远时,东方遥突地一把将溶月手中的洒盏给伸手挥在了地上,在溶月错愕的神色里,一把将她给扯近,持起袖子拼命的擦拭着迸溅在她唇上的酒汁。

    “你刚刚没有喝对不对?告诉我,你没喝,是不是?”东方遥慌乱的神色里夹杂着难言的恐惧,语无伦次的问着溶月,手下擦拭的动作愈发的用力,不一会就将溶月的唇瓣擦的红肿,几欲脱皮。

    从刚刚变故中回神的拓跋宸怒喝一声,几步跨过去,长臂一勾将溶月给勾到了自己的怀里,虎视眈眈的瞪着仍旧一脸惊怕的东方遥。

    “东方遥,你破坏两国的联盟酒不说,还对我们皇帝举止轻浮放肆!你这是欺负我们楼兰小国没人吗!”

    对拓跋宸喝斥发难浑然未闻,东方遥紧张的看着溶月,而溶月也呆呆的瞅着东方遥,两人就这般对视着,仿佛隔离了尘世万物,独独望进彼此的眼中……

    “不,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杏瞳里由呆愕转而震惊,进而又由震惊陡然变为惊恐!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在拓跋宸不解的神色中,挣开他的怀抱,踉跄着向前几步,猛地揪住了东方遥的前襟。

    “你刚刚也没有喝,对不对?”

    东方遥苦涩的笑了笑,静默不语。

    “只是你的瞎猜乱想,是不是?”

    唇角弯起的弧度较之先前更甚,只是愈发的苦涩。

    “你现在没事,对不对?”

    苦涩的笑意不复,从苍白的唇角处溢出的娇艳,足以告知了溶月答案。

    双手颤颤的下从头顶上方滴落下来的粘稠液体,感受着它灼烫的温度,溶月的两眼一黑,失声冲着殿门狂叫道:“御医!传御医!!”

    御医没来,来的,却是一个红的似血的男人。

    血袍狂乱飞舞,一阵刺骨的冷风扫过,伴随着骸骨的狞笑,一个带着狰狞的血色面具,两眼猩红嗜血,犹如地狱里妖魔的男人赫然出来在大殿中央。

    殿里的侍卫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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