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玉面罗刹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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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面罗刹 作者:rourouwu

    不习惯大庭广众被人这么看着。倏玉接过偷儿手里的香囊,捂着香囊,还好这沧海明珠又回来了。

    “你起来吧。”倏玉拉起地上的偷儿,脸上沾着一些灰尘,看他年纪小小的怎么就学会偷窃了,怪可怜的。倏玉拿出手绢想为他擦干净脸,奈何他老是躲着不让擦。

    小弃像找到了靠山,躲在倏玉的身后,然后戒备地看着司徒云清,看了他敏锐的眼,很快小弃又低下头,这男人的气势就不一般,他究竟有什么身份,小弃躲在倏玉后面,小心打量着高高的男人。

    情绕绿幽5

    一个身影跨步出了一品绿,款款向包围的人群而来,众人见他就纷纷散开。

    清俊癯瘦的面上挂着笑,白耘暗忖,这小家伙又给他找了麻烦。

    她轻柔的嗓音如三月温柔,淡淡的像是能荡涤无数的不安,她戴着纱笠,举止谦和,让人安心。

    白耘看着小弃一身,怕是又来以前那一招,“小弃,你又去骗人了?”躲在倏玉身后小人儿淘气地向来人做了个的鬼脸来捣蛋。

    倏玉轻抬起头,看到白耘含笑的唇瓣,视线渐渐向上而去,幽深如碧一渠,微风轻扬着他的长发,发尾飘扬,鬓下一丝轻飘。他倾笑流泻如溪水细流,他的笑让人依稀自己是在徜徉温暖的阳光下,可又似乎不经意间有一道阴冷划过。

    倏玉回头看了一下那叫小弃的孩子,倾了一下自己的身温柔抚摩着他的肩与小弃对视,“你家人找你回去了,过去吧。”

    “不要。他连理都不理我,怎么可能是我的家人。”小弃负气地转身,他讨厌白大哥现在冷漠的样子,就算是笑也没有姐姐在时候那么好看,他不要回去。回去之后只会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一个大院子里,他都快半个月没有见到白大哥了。

    白耘看着自己被晾空的手,他知道他现在对小弃做的一切是远远不够。他没有做到自己答应如素的要求,他辜负了她的交代,一想到如素,白耘又是一阵痛心,脑海之中那一抹纤柔一掠而过。

    看着小弃有些相似的容颜,白耘又一阵心痛,他不是不关心,而是他不敢面对那张相似的脸。

    倏玉看着小弃,知道他嘴巴上虽倔强,看他的眼神散发着渴望,他并不像他自己话上说的那样无情。倏玉又看那矗立的身躯,他笑早已僵了,眼睛里面若隐若现的光芒,那双眼像是饱含他的无奈与沧桑。

    倏玉把小弃推到了白耘的面前,“早点回去吧。”白耘抱着小弃,点头对她表示感谢。

    一白一青的身影,偶然,小弃回头绽放他的笑颜。他们渐渐地消失在这一片人海之中,倏玉静静注视着。

    司徒云清看着倏玉,看着她嘴角因为离去两人扬起的笑,他的眉峰之间打起了皱褶,面上依然冷漠。

    情绕绿幽6

    低眉纤手抚瑶琴,拨阵阵清音露芳踪。闻音一路来觅,一刹那恍如隔世。深深庭院衬娇香,紫苑绿藤系情怀。生许转眼成浮云,景依依佳人何去,芳香难再寻。浮生若梦来……佳梦难再续。

    倏玉细细读着便笺上的几行,几行水润盈盈滚动,一滴染湿了纸,纸上迅速晕大。寥寥几行细腻地勾勒了一对情人从相识到互许终生乃至最后的无奈,短短数语全然跃在纸上。她的指腹轻揉着纸,《浮生若梦》,叹出了做曲人曲终人散的无奈,叹幸福短暂如燕过不留影,凄凄令人不油生叹惋惜之情。

    “日复日,月滚月,斗转星移。叹浮生如梦,遥想当年旧事,泪湿满怀。浩淼夜下心心相惜同病生,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她对夜幽幽。

    晚风拂纱,轻轻晃动。清风吹落桌上的便笺,它随风而下,带入广袤天空之下,飘逝于夜。

    倏玉伸长的手收了回来,静静地看着消逝夜空中的纸笺,神情略有些恍惚。要消失的怎么努力去抓也是徒劳。

    一阵幽香飘来,倏玉微感觉困乏,踉跄朝向床铺,忽感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她重重跌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那身影迅速扛上倏玉,轻松从窗下一跃而下,“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笑轻飘而出,却不达眼底。

    他嗤笑一声,“生死相许?”如凄魅的纠缠,久久不散的誓言。

    晨曦微露,光泽万物,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晶莹露挂绿荫,熠熠点点。湖光泛着涟漪,鲤鱼幽游水下,怡然自得。

    一张幼稚的脸出现在倏玉的眼帘,占据她的思绪,她脱口而出,“你是谁?”

    他一对圆碌碌的眼让倏玉有几分的熟识,他的眼神也让她有几分的亲切感,白皙的皮肤,他咧嘴时候露出两颗漂亮的虎牙。

    “白姐姐,你终于醒了,有人陪我玩了。”他高兴地拍着手。

    倏玉环顾四周,这里绝不是昨天她投宿的客栈,疑云初起。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脑子里对于这一切一片空白。倏玉直直地看着眼前兴奋跳动的的小孩,颇感无力。

    灵光一闪,倏玉呐呐道,“你是小弃?”

    白净的小孩兴奋点头,“是啊,姐姐。”

    情绕绿幽7

    倏玉面对这稚气的小弃一阵无奈,问她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边,他却只答说,他觉得自己对他好,就央求他的白哥哥把自己带来紫苑来。

    紫苑,那曲里面唱的那紫苑吗?倏玉边随着小弃跨出了门槛边思索。九曲围廊,湖光潋滟生波,鱼儿嬉戏,清雅之极。

    缕缕古筝清音袅袅随风拂来,清悦婉约,如一渠山涧泉水细流不断,令人遐想。细细品味其中韵味,弦音似清泉拂涤心中烦躁、不安等污垢。先是引人入胜,后令人如痴如醉,之后沉闷的心豁然开朗,心旷神怡。

    绿藤绕着藤架,郁郁葱翠,紫色的花缀着藤蔓,绿色藤蔓交织垂落。交错的藤架之下青衫拂弦,铮铮响不停,幽幽荡涤心扉。修长的手按着弦,丝丝传音。

    紫色花瓣飘落在他的身边,绿藤架上随风落下一片紫影,旋转落在琴弦之上,倏地他停下了手。

    倏玉想他就是小弃说得白哥哥,是昨日接走小弃的那个人。

    白耘看着她娴静如花照水。

    “小弃,你怎么还没有去学堂?”白耘对着倏玉身侧的小身影皱起眉峰,这小弃真是越来越皮了。

    小弃扁着一张嘴道,“好不容易你请了姐姐来家里,我今天就不去学堂了。”

    小弃把倏玉拉了上来道,“白哥哥,这是倏玉姐姐。”

    倏玉顺着小弃的介绍,温和点向白耘点了头,思索着自己怎么开口,也想问问他难道真的是为了小弃的一句话把自己弄回府,阅历尚浅的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不失礼数又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耘见倏玉柳眉深锁,水盈瞳眸含着明显的疑虑。

    “小弃,你如果再不去学堂的话以后你就别去了。”白耘笑如春风,薄唇微起,“我会专门请夫子来教你。”

    小弃马上一溜烟似的不见了,以前姐姐在时候就是请了很多个夫子轮流上阵来为他授业解惑,幸亏了白哥哥说情,自己才能上外面的学堂,他可不想重新品味那时候的苦难。

    初情深深1

    青衫袖扬,白耘邀倏玉坐一边的石凳上。倏玉环看四周,绿藤缠绕的石柱离地之处,生长着碧翠的青苔。石桌上炉鼎里香气飘袅,沁香怡人。

    白耘坐到倏玉的对面,丫鬟们手捧各式点心进来,一一摆放好,又有顺地退了绿藤之下。

    白耘轻笑一声,“在下白耘,这几日就先劳烦倏玉姑娘先在这里歇下。”

    倏玉一听这名又抬头看了一下他,就是那个绿幽江南人人称颂的才华横溢的白耘,《浮生若梦》曲的撰写者——白耘?她径自揣测着。

    倏玉心思陡转,他与自己最多也就一面之缘分,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一场,还没有到他邀请自己来他雅舍小住的情意,他究竟有何用意。

    “早就闻得公子文采超群,早在一品绿就巧闻公子拂琴。眼下有此机遇欣赏公子高超的技艺本应不该推却,可倏玉还有些私事……”倏玉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纤手托额,倒在石桌之上。

    白耘的指轻柔地划过倏玉的光滑细腻的额头,轻撩覆盖眼前的刘海,松手。他轻嗤一声,只是没有想到冷血无情,冷心冷面的司徒云清,身边会跟上一个女人。

    凡是找过司徒云清的人都应该知道,司徒云清除了对方有令他心动筹码之外,还有一个条件都应该知道——他拒绝医治女人。一想起这,白耘心海翻腾不止,那他就会让司徒云清这家伙破戒,他的眼睛里不再清澈,混沌着不清,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深深庭院衬娇香,紫苑绿藤系情怀……古筝声如歌如泣,缕缕清音飘荡而来,像在低婉凄诉。跟卖唱女唱得又有一些不同,似乎又比她唱得更为切入,那种哀痛是从心底发出的,哀痛之余似乎充满了恨,琴音绕梁不绝。

    倏玉纤手抚洁白无暇的额,下了床铺。寻思着自己方才明明是和白耘在庭院里面聊着,怎么又到了床铺上呢。耳聆听那凄愁哀怨之音,一路而去。

    屋子里面哪里还有什么身影,空中飘来幽幽一声,“只要你安心待在这边,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初情深深2

    日子在百无聊赖中寂静地过了两天。倏玉感觉日子似乎回到了一年以前,寂寞又有点漫长。闲暇之余,偶尔她就重提笔管,笔墨一路清雅之景。纤长的手触摸那些干了的墨迹,像是又一次经历行程,她笑了,笑得很是满足。

    她想起年少的自己独自坐在深深的庭院里,羡慕天上自由飞过的鸟儿,想象自己如果是断之云絮,轻飘九天之上。偶尔倏玉也会闭上眼,在自己的思绪中任意游荡,恣意自由。

    古筝声又一次扬起,倏玉顿了手,依旧是那首《浮生若梦》。弹的人每每弹上个半天,每回都是情意缱绻缠绵,更让闻者感觉其中情深似海。娓娓叙来,只叹此情可待曾追忆,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谁有幸得如此眷属,也不往来人世一遭,倏玉由着悠扬的音律,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勾勒出如神仙眷侣的朦胧景象。

    白耘想起那个被关在房里面的白发女子,想起她的感叹。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触此语伤情怀,白耘豁然收手停奏。

    白耘伸手去接那如蝶坠落的紫色花瓣,轻柔地把它放在琴弦之上。恍惚间,他想起如素和他嬉戏的日子,他们比肩谈起诗词,小论歌赋,琴棋书画怡情养性,陶冶情操。想至碎心一幕,他心情跌至深谷沉沉,柔情的眼睛里被仇恨取代,浓郁得让人化不开的恨。

    白耘现身见倏玉,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恨不起来。要真是能恨起来,这两天也不会让她过得这么‘平淡’。

    她淡淡如水令白耘不由联想起那纤柔的身影,淡淡的如素,记忆如翻江倒海般向他袭卷而来,倾泻如银河直下九天。

    白耘眼望远处,缓缓道出……

    阳光沐浴着春暖花开的绿幽江南。如闲云野鹤的少年走入了这古色古香的小镇。幽深的小镇让少年流连往返,最后落脚在这一片宁静之中。每天过着闲闲的生活,日子过得也是惬意。少年善弹,每每慕名而来的清雅人士多不胜数,少年也成了这绿幽江南闻名遐迩的人物……

    初情深深3

    夕阳红笼着青翠的杨柳,风吹杨柳,晚风中抒着难解的惆怅。倏玉的手撩过清澈沉静的湖面,轻舟缓缓荡漾过湖面,轻舟中古筝声委婉动人心弦。

    流泻的是轻快的音律,虽是傍晚将近,引得停靠在树枝叶上的鸟儿留驻贪听。突然雀起如云,煞是壮观。岸边之人纷纷看着这些奇异的景象,赞叹声迭起不断。

    鸟儿时而娉婷翩翩起舞,时而如黄莺般悦耳鸣叫,时而各自散去,时而重聚一处。

    天幕悬黑,曲终人散,倦鸟还巢,月明星稀。

    白耘停下手,抬头望着船头灯笼之下朦胧的纤细身影,“外面泛寒,你进来吧。”他也撩开飘扬的白纱,也走到了船头。

    “今日弹的很是流畅,快意江湖。人生眨眼数载,何必太执着于心中的恨,如果如素在世,也不愿意你为她如此颠沛生活。”人生在世,如素姑娘有幸得此一君,怕是已心满意足,只是叹缘分太浅,只能恨这无奈。

    白耘笑了,“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爱之欲其生,无能为力地看着心爱的人死的自己面前的哀痛。”每夜辗转无眠,恍惚度日,日子像针扎在心头,久久不能退去的痛。时光流逝,午夜梦绕的音容笑貌逐渐变得模糊的茫然挫败感,又有谁知道他的痛,想哭哭不出,想笑笑不出。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吗?倏玉想起当初满腔仇恨的自己,光阴在指间划过,在自己的心中一隅中隐约还埋藏着一股恨,想以祥和粉饰太平,终究被白耘的话唤起。

    月色皎皎,直泻澄净湖面,朦胧银色笼轻舟,水流细细。礼花上天,如梨树挂白花,千朵万朵瞬间绽放,熠熠点亮星空,刹那之间如白昼突现。

    不远处一只轻舟灯火通明,轻纱随风飘荡,连珠笑语流泻,嬉闹之声不绝于耳。那船轻掠他们的船而过,倏玉偶见里面之人声马犬色,好不放浪,轻嗤一声,转身回到船里。

    锦绣公子放浪形骸,犬马声色,轻舟疾过,眼前闪过一记轻蔑眼神,他不羁笑看,抬头望到一个如玉背影,更是放荡不羁。

    初情深深4

    黑衫冷面,他左手拿剑缓缓进了客栈。

    见多识广的掌柜看来人拿剑就心生戒备,打量来人,浑身透着煞气且煞气甚重,叮嘱小二留个心眼好生伺候不要得罪了他。那黑衫人环顾客栈,挑了角落的一张桌子放下手中的剑坐了下来,叫了些酒菜。

    小二听掌柜的话,很快就为黑衫人打点好酒菜,见他没有别的要求,就很快退走了。

    临座之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黑衫人拔出那把剑,血腥味散出。剑主人冷眼扫视旁座好奇之人,继续用白绢擦拭染血的刀身,上面露出一个图案。灯光折射之下,刀锋愈见其锐利,是一朵绽放的莲花,见图案者纷纷离座。

    江湖第一杀手江洹凤他有把凤吟剑,凤吟剑并无特别于其他剑之处,只是剑身有一朵盛大的莲花,也有人说是两朵莲花,因为根本没有人仔细看过那莲花,所以只是猜测究竟有一朵还是两朵莲花,不过只知道会有莲花。莲花是代表江湖第一杀手江洹凤赐予的死亡之花,有江湖人就因为闻莲花而吓破胆,而越来越多的人近来把莲花传为不祥之花。

    江洹凤执起酒壶,酒洗剑身,剑面上明晃晃地映着一个身影,他回望那人,就是他现在要找的人——司徒云清。

    司徒云清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自是察觉江洹凤的注视。谁还能如此苦心,竟然请动这名满江湖的第一杀手来对付自己,可惜今晚上他没有时间精神和这位杀手玩耍一番。司徒云清轻扫了一眼众人惧怕的江湖第一杀手,嘴角抿笑扔下一锭银子,去赴会去了。

    晚风拂柳笛声残,小舟夜泊树下近酒家。临水凉亭,船家在亭里煮着酒,小酌一番。凉亭外一路望去,一片繁华似锦,人海茫茫。

    司徒云清走在紧簇的人群里,人声鼎沸,他置若罔闻,他不懂一张张普通的面孔上的满足,也不知道什么值得他们露出那种傻瓜般的笑容。他像个匆忙的穿梭过人海进了凉亭。

    司徒云清稳稳地坐在船中,船家唱起了小曲,幽幽的湖面上响着船家粗犷的歌喉,别有一番情趣。

    小舟浩浩前进,划到湖中央,远眺湖面,灯火摇曳。夜晚的船只也是绿幽江南一道亮丽的风景,湖上歌舞升平,莺声流转,潇潇笛声,古筝琵琶争相斗,弦上寄情,指间诉情,款款流泻。

    司徒云清扔下一锭银子,人飘浮湖面如蜻蜓点水,白衫迅速飘至一挂着‘白’字灯笼的船上。风吹着他的青丝柔软漂浮,微风捋着他的衣袖和船上的纱缦缱绻飘动。

    初情深深5

    倏玉透过白纱到孑然而立的身影,月撒一身银白,恍如遗世之人,清清淡淡。

    倏玉想过再次见到司徒云清时自己会是什么心情,会怪他的冷情,亦或是为了白耘抱不平,可这一瞬间她只是无语。

    身后一股力量让倏玉飘出小舟,船头洁白的身影腾空而起。倏玉惊愕的表情飘出了船头,被推出数丈之远。

    司徒云清暗中使内力让倏玉在临近的一小舟降落,很快收了掌风。

    倏玉人掉在小舟的顶上,趴在船顶,她着急地搜寻着那个风清云淡的身影和那艘小舟。

    她小心地走在船顶之上,小心碎步走着。衣袖飞转,她如晚风中飞舞杨柳叶,飘转而下。

    倏玉以为自己会摔的鼻青脸肿或是栽到湖里,耳边传来了戏谑的嗓音,“以前还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如今美人从天而降入我怀,看来以前夸说做梦之语也能成真。美人香啊……”浮夸的言语充斥耳侧,倏玉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猛浪之人,轻抬翦眸,面上有几分的恼意,对上他含笑的眼。

    倏玉挣扎出了他的怀,他一身锦绣红衫,全身透着纨绔子弟之气息,对于他紧扣是她腰上的大掌,依然受他挟制,她翠眉微皱。

    尹泓飞细细打量跟前的美人,那不是垂暮时分,临舟上对他嗤之以鼻的娇嫩美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那背影影早已经娟刻在他的脑海,最令他深刻的怕是那一头在银月下愈加鲜明的白发。他尹泓飞自打混着胭脂堆开始,还没有闻过如此的美人香,沁香若有似无。

    “如果已无事,可否请公子放手。”

    “不要,你是我的。”尹泓飞咧开一笑,继续嗅着那淡淡的香气。

    正在倏玉准备发怒之际,一道声音为她解了围,“我说尹大公子,你对我们这样,自是求之不得。人家可是脸皮薄的好人家姑娘,你紧拽着她不是破坏人家的声誉。”

    尹泓飞慢慢松开自己的手,轻掐了出来的美艳女子的下颚,轻笑道,“莫不是美姬你吃醋了……”

    “公子……”里面娇哝声不断,里面出来两轻纱裹着妙曼身姿的女子,兼衣不整齐,凌乱中生着万种风情。倏玉叹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外如是。

    战1

    平静的湖面骤然激起巨大的响声,湖水四溅。一时湖面各个小舟议论声沸腾,众人指手画脚伸长脖子观望。

    两道身影如黑夜中划过的流星火焰,交错纠缠。还在荡漾的是湖水被他们的掌风击中,水花飞起几丈之高,飞至高空之后,水滴又重回湖里,有的被两人的掌风击中,横飞的水滴被打到临近几艘小舟之上,船上之人嗔目结舌头,有把自己的船退至几尺,以免被两人雄厚的内力伤及。

    倏玉离那交战的两人有些距离,忐忑不安地看着浮光掠影的两人。两个身影飞腾于湖面之上,如行云流水,一道迅猛之光突然正面劈向司徒云清,倏玉情不自禁大喊一声‘小心’。

    在有些嘈杂中,司徒云清还是听到了那一声叫喊,他知道是倏玉叫的,她是关心自己吗?他身姿矫健地转至一边的船顶之上,身侧升起千万条水柱。

    白耘拨弦强攻,手拨琴弦划出一到强光,从眼前的湖面掀起水帘,席卷冲至司徒云清暂时停落的船只。

    船身轰然被损,船头、船尾巴折成两断,湖水快速沿着裂开的痕纹,迸进裂洞,水很快注满船。船注水过多,倾斜倒向一边,船头船尾在湖面翻了个身,湖面上呼救声嚷嚷。

    司徒云清稳当地落在被击毁的小舟散出来的木块之上,如静立在湖面。

    尹泓飞看着停立水面之上的白色身影,能靠着一块木能立在这湖面之上,还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不过拿琴弦攻击的人也不是可欺之人。

    尹泓飞调侃地靠在倏玉身侧,“原来那白衣服的是你心上人,不过刚才你是怎么跑到我们船上的,你心上人都没有好好保护你呀。”

    倏玉并没有答话,只是紧张地看着司徒云清和白耘,再这么打下去,迟早要出事的,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现在面上看上去两人旗鼓相当,不过你别担心,你心上人只要回攻,我看在五十招之内打败对手是没有问题的。”尹泓飞继续在倏玉耳边嘀咕,她越是不理他,他越是多话。

    战2

    “他能在五十招之内打败白耘?不行,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再继续打下去。”倏玉脱口问道。

    尹泓飞坏笑道,“莫非这两人是为了美人你而战。这白衣的是你的心上人,但是美人你对那拿琴公子一见钟情,然后你红杏出墙被白衣公子发现,然后他们就决定以比武来决定美人你是属于谁,这样的话我也去凑凑热闹,美人最后还是由我抱。”尹泓飞想得美美的,一阵满足。

    倏玉对尹泓飞的不正经无力在心,她也懒得分心跟他去辩解,“你和他们的武功相比,谁的比较高?”

    尹泓飞托着下颚,故做思考一番,然后漫不经心,“我的武功是还可以的,本来我是想等他们打完之后我再去坐收渔翁之利。竟然美人对在下一见倾心,那美人如果肯告诉我你的芳名,在下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尹泓飞油腔滑调,洋洋洒洒一番话让人鸡皮疙瘩顿起。

    尹泓飞那番陈词,让在座的美姬等三人嗤嗤笑不止,平日里在她们面前怎夸自己英雄之人,今日却谦逊起来,真有很多的做戏之嫌。

    倏玉略过尹泓飞的累赘之语,“帮我带到那只船上,还有你能帮我把那两人拦下来吗?”倏玉纤手指示不远处的船只,神情依旧紧张。

    尹泓飞捋着自己的下颚,向着美姬一行人,“本公子不比上面打架的两人帅吗?美姬你说这美人为什么老是不爱答我的话。”他一脸的自命风流,逗着原先和他嬉戏的女子们。

    倏玉见尹泓飞没个正经样,还是不想他能帮自己什么忙只,只能在这船头干着急。

    司徒云清白袖一挥,袖风让平静的水面突然升起一片水柱,迅速凝聚成一股力量强大的水柱横向白耘直飞而去。后者一个矫健翻身,人立水柱之上,琴弦不断拨动,千百条小水线如蛟龙从湖里飞卷起直冲那皎洁的身影,白色身影一晃而过,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她一定要阻止两个狂人在这么继续下去。如果真不幸被旁边这个男人说中的话,白耘可要遭殃了,同时她也不想司徒云清出事,难道是自己真有奴性,做什么都要为他着想,倏玉心中百思千回。

    “倏玉。”

    战3

    尹泓飞不知道,今后这两字会与他纠缠很久,那已是以后的漫长故事了,而今晚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邂逅。

    尹泓飞谈笑之间运气在倏玉身上,她触不防及,任由柔弱的身躯如蝶翩跹而起,飞向那激烈的争斗之中。司徒云清一个箭步上去前怀抱着倏玉的腰,在湖面之上如履平地,最后飞到了白耘原来的那条船上。

    待定之后,司徒云清瞄了那非常热闹的那一船,看到那身穿一身红的陡生厌恶之感。

    倏玉惊吓之后迅速回了神,很快挡在司徒云清的面前,“别在继续打下去了。”

    司徒云清不语,带起倏玉像展翅的雄鹰,借由湖面小舟如蜻蜓点水般飞过沉沉的夜幕。

    白耘一脚借着湖面的浮木,一脚碰触湖水滑行,至拱桥前几尺,豁然高飞,如尘埃稳稳落在拱桥之上。

    “司徒云清,我们的账还没完。”白耘力拔一根琴弦,充满怒火的眼前冒出诡异的紫色。

    紫色妖瞳,丹青魔琴手慕容流枫,那个消失江湖数年的另外一个传说。司徒云清看着他仇恨的眼神,依然静静,他太清楚这个眼神了,因为这个世间有多少这么相似的眼,他们都怀抱着同样的仇恨,静静地注视着他,像火焰般炽热般想吞没他。

    司徒云清冷眼旁观,对于慕容流枫的宣言丝毫不放在心上,他转身离去。

    慕容流枫运功已到了疯狂之时,“司徒云清,今日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的眼前恍惚一道身影,如素如素……她知道今日是自己为她报仇之日,所以也来了……

    倏玉见白耘执着于心中恨意的,忍不住规劝他几句,“白大哥,我想如素姐姐要是地下有知,亦不希望你继续纠缠这段仇恨。你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她并不希望你过着现在让她心痛的日子……”爱一个人,只要对方幸福活着,就是对彼此最好的祝福,如素姐姐有白大哥这么深情的男子爱着,她离去的时候也是含着幸福的吧。白大哥又何苦醉心仇恨之事。

    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战4

    狂躁中的白耘看到倏玉,暴虐般的躁火突然一落,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难道她还不懂吗?

    日复日,月滚月,斗转星移。叹浮生如梦,遥想当年旧事,泪湿满怀。浩淼夜下心心相惜同病生,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如不是她也曾经历经情事,何以写下如此悲婉之语?白耘神色复杂地看着衣袂飘扬的女子,她有时候像是另外的自己,这么的相似,而只是转眼之间,她又似乎那么难以让人看透。

    “我以为我们是同病相怜之人。”懂他就不要阻止他为心爱之人复仇,只因为司徒云清那一句不医治女人,就把他打入万丈痛苦的深渊。

    倏玉偶然一丝恍惚,他们是为情苦的同病相怜之人,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比自己幸运多了,她用力呐喊,想喊醒执着仇恨中的白耘,“是,也不是。比起我,你是幸运的,因为你得到了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就算今生你们的缘分匆匆,她短暂的生命里却有最精彩的拥有。而我只不过是坠入了一场阴谋之中,我从来获得过我想要的,留下给我的只是一道疤痕。”一道好了,却永远明显提醒自己存在的疤痕,刺目的印记。

    一道至死也不会忘记的耻辱印痕,永久地印刻在心门之上。有的也只有那灰暗不可毁灭的记忆,每一次想起,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剜着自己的心口,像一寸一寸地啃嗜灵魂,直到痛得没有思绪,乃至麻木不仁。

    白耘越过倏玉,猛烈攻击司徒云清,后者巧如灵蛇,游刃有余。

    时如行云流水,时如雷电闪过,倏玉都不知他们大战多少回合。

    白耘如断之云飘浮而来,掉在拱桥之上,口溢血红。倏玉忙顿下身扶立起白耘的上身,靠在她的怀抱之中。

    “白耘……”倏玉急呼一声,她抬头看到直立面前的司徒云清,他真是冷情之人,不过她自己也早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情,他也没有心!他轻贱别人的生命,冷眼看人。

    “没有情,根本不知道温暖是什么,而太想要情,只是被伤而已。哈……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白耘望着簌簌泪下的倏玉,他望着那朦胧中出现的如花女子,他的嘴扬起了一丝的浅笑,细细的,却是那么的温暖、满足,她终于来接他了……他的眼中,白茫茫的一片,寂寞退去一丝的温意……

    倏玉看着搭在自己手心里他的手瞬间滑落,他还是离开这个令他心痛的人世,那嘴角轻扬起的祥和,感觉他的宁静与幸福,他终于投向了另外一个他渴望已久的世界。一瞬间生命就凋谢了,对他来说也许是某种意义上的重生吧。她望着高悬的天幕,静静地……而她的心中繁衍出不解,一个生命就这么轻易结束在司徒云清的手上,而他却没有半点后悔之意……

    暮色越加的深沉,有一种让人窒息般的深沉。

    生死相许

    倏玉看着不再天真淘气的小弃。他冷冷的双眼,她心里又是一镇的辛酸。白耘的死让这个孩子在短短三日之内很快成熟,只是他偶尔露出的眼神让倏玉忍不住疼惜。他不像一般的小孩哭闹来着,这让她更加的担心,他的坚韧也只不会让她更为他心疼。

    倏玉本来想把白耘的墓安排小弃姐姐的墓的旁边,小弃说让白哥哥和姐姐永远在一起,所以就把他们合葬在一起。

    墓碑上没有写上白耘他们两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上面题着四个凹体的黑色大字——生死相许。对于他们,倏玉想没有比这四个字更恰当。偶尔倏玉还会想象,被白耘爱上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她也会羡慕起他们的爱情,他们应该是被世人妒忌的佳偶,也许连天神也觊觎他们的幸福,才想用这么残冷的手段让他们曾经阴阳相隔,但是命运最终还是输给了他们,相爱的人不畏惧他们的阻挠,最后还是一起了。

    她的手轻轻触着碑文上的字,生死相许。

    风吹着墓地边上的青青草,带来大地清新的味道。夕阳下,晚霞染红了天际,墓前白烛一寸寸燃着,似有无限的寂寥。

    倏玉坐在的绿藤下抚琴,不由地遥想起那个寂寞的身影,小弃坐是她的身侧,专注地听她从指间流泻的天籁,他仰望星辰,璀璨夺目,熠熠闪亮。

    曲罢,倏玉才惊觉一朵紫色的小花无声无吸地飘落在琴弦中间,她拾起那朵小花,就听到小弃说,“这是白哥哥最喜欢的花,曾是姐姐最喜欢的花。”每次看白哥哥珍惜的样子,小弃的喉上如刺在梗,突然神色黯然。

    “小弃愿不愿意跟倏玉姐姐离开这里。”倏玉想到小弃还只是个小孩子,家里似乎又没有什么大人,这个被迫一夕长大的孩子,总是让她心疼,也许小弃和自己似有相似的影子。

    小弃倔强地扬起头,望向屋顶之上那飘忽的身影,眼神之中带着超乎年龄的早熟,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为死去的哥哥姐姐报仇。青涩的脸上一样的执着,他心如铁面如霜,他向在泉下有知的哥哥姐姐发誓,他一定会手刃仇人,用他的血祭奠他们的亡灵。

    小弃坚定的望着倏玉,“不要。告诉他我会去找他报仇的,总有那么一天的!”小手指想屋脊之上飘扬的影子。

    倏玉顿顿地立在这边,心中如一巨石压在心中,让她困难地喘息着。

    分道扬镳1

    倏玉静静注视他的背影,想透过他的身去看他的心,他究竟有一颗怎么样的心。本以为他并不像世上人所说的那般无情冷血,倏玉恍然发现,原来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他的漠然根本就是他的本质,像磐石般让人无法转动。

    倏玉回头看着门口那孤单的身影,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把小弃孤单的身影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记忆中,还有那双不再清澈的眼,绕在倏玉的心头久久不曾忘却的坚毅。她回头看着始作俑者,心中升起异样的情绪,她有一些恨,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漠,恨他的不知悔改……

    他不救女子吗?可不是救了自己。不救女子只是他不想救人的借口,这么一个简单的借口,却让一对有情人离恨归天。生命之于他,不过是水中浮萍一般。

    寂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倏玉不想继续隐忍,质问眼前仿若无事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夺去白大哥的性命,为什么就轻易剥夺一个人是生存的权利?你是医不是锁命人,学医不是让人救死扶伤,而不是肆意地去掠夺别人的生命!如果你教你医术的人知道,也许会懊悔为什么去教你学医术,医术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种摆设,杀人的利器而已!”他根本就不懂医德、医心,一个根本没有仁心的人凭什么学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根本是在愚弄世人!

    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还要跟着?如果脱离他的代价是死亡,她也不会害怕地眨下眼,她不想继续看着很多陌生的人死在她的面前。

    倏玉跑一边的路去,从今后,她就是自由之身的倏玉,再也不会跟着那冷血的司徒云清。她跌撞到一个宽阔的胸膛,眼前一片的黑蒙蒙,“对不起。”

    江洹凤看着梨花带泪的纤柔身影,她慌乱的样子就这么直直地跌进了他的世界。他想起那夜救他时候也是这般的慌乱的她,有一种熟识的感觉冒上了心头。

    “恩。”

    倏玉抬头见映入眼帘的身影,先是一惊,他不是那夜自己的缘花宫所救之人,后来却不告而别的黑衣人。他与那夜并无多大差异,依旧是一身的黑,面上一片清俊,想到自己那夜是偷摘了他的黑巾,便假装不认识他,收敛她的惊讶。

    江洹凤把倏玉惊讶又安静的神情收在眼底,猜测她许是认出了自己。跟踪司徒云清这么些天,还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司徒云清的人,那个不近女色的司徒云清。不过从他这几天暗中的观察来看,司徒云清对她也不是很无情,至于这次要请司徒云清去的任务,恐怕也不像当初想的那般了。

    分道扬镳2

    司徒云清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他本来就是这么个冷情冷心之人,她又何必大声质问他是什么样的人。人世间本来就是一场繁华阙梦,何必太在意。

    那个叫白耘的,不,应该叫他慕容流枫,反正自己不杀他,他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他早就练魔功时日不多了。女人果然是麻烦的源泉,曾经名噪江湖的逍遥少年,也终究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还是为他惋惜地感叹一声。

    司徒云清略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远方,世界的很多事,不是他能解释,他也不想解释。孤傲的背影立在苍穹之下,望着流逝的云彩,掬手空空一片。他睥睨天下,万物之于他就是一场空,他又何须去理会她那番义正言词的话,她至于自己,不过对于师父的诺言。

    一只白色的信鸽飞至司徒云清的身侧的地上,他手捧信鸽,抽出其中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小字‘欲救佳人,先往血魔神教。’瞬间纸条成一片片的碎沫,随风而逝,他的嘴角含着兴味,很久没有遇见这么大胆敢来威胁自己的人,很是有趣。

    天上云散漫地舒卷,苍穹流云匆匆。

    倏玉实在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擅自决定跟着眼前这个黑衣男人。她之所以厚脸皮跟着他,是因为他说决定报答她对他的救命之恩。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多么的好,却还是被看穿。

    江洹凤虽然是个杀人如麻的江湖雇佣杀手,可她的救命之恩,他一点也不想欠,就当他还了这个情,以后两不相干。

    “我很奇怪?”倏玉并没有戴任何遮挡白发之物,看着旁人像她投递而来的眼光,有不屑,也有畏惧的目光。经过他们身侧的人行色匆匆,生怕碰到倏玉他们会很倒霉般。

    江洹凤淡看了倏玉一眼,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冷眼扫过那些路人,被冷光注视之人,纷纷低头赶紧离去。

    倏玉有些忐忑,众人注视的眼神让她很是不安。别人看她的眼神到现在她还是不习惯,她觉得每个路过的人都好奇她那头白丝。

    突然一群孩子跑了过来,孩子王带头向倏玉扔小石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白发妖魔,可恶!”跟随的孩子有样学样子,纷纷向倏玉掷石子,嘴巴里面嚷着不雅之词。

    白发妖魔1

    倏玉见蜂拥而来的小孩骂的话,她心下一痛,更是无心躲避小孩子们的连番攻击。

    江洹凤手腕迅速地翻转着他的凤吟,那从各处飞来的石头很快被他挡下。江洹凤如鹰锐利的双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群孩子,小孩子很快就做鸟兽散了。

    江洹凤回头看着倏玉,她细腻的额头隐隐泛肿,还是被那些插针入缝来的石头给伤着了。胜雪的凝脂泛出的那一斑红,令江洹凤皱起了眉。

    倏玉觉得额头微微有些刺痛感,柔荑轻碰额,就听到少言寡语的江洹凤开了口,“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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