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成龙第11部分阅读
御夫成龙 作者:yuwangwen
”
还不等慕斯寒有反应,杜小萌便攀上了他的脖子。她伸着头,笑眯眯地在他的额间印上甜滋滋的香吻一枚,接下来是眉毛,鼻峰,脸颊,薄唇。
突然,慕斯寒一把将她拉回怀里,他用左手托着她的背部,让她的后脑枕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仰躺着面向他。
杜小萌微微笑,安静地躺在慕斯寒身下,犹如一朵春风里绽得正艳的娇美花朵。她轻轻地唤着慕斯寒:“慕哥哥,巾帕上那句话是我爱……”
杜小萌的话还没说完,慕斯寒已俯下头来,紧紧地贴住她的唇。
一吻绵长,慕斯寒抬起头,看着身下的杜小萌,声音微微沙哑,带着惑人的性感:“你确定?不后悔?”
杜小萌笑着摇摇头,勾下慕斯寒,用柔嫩的粉唇无声地回应着。
那亲吻带着一丝生疏的笨拙,迎合着他的闯入。每一寸的占有,每一寸的缠绵。唇齿间的挑逗,如两个嬉闹的孩童,一个在前头四处窜逃,一个在后面追逐缠绕。不断纠缠着彼此,带出甜蜜的银丝。
慕斯寒光洁白净的修长手指,悄然探入其内,附在那玲珑曲线上滑动游走,触上那片如脂若雪,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轻轻揉捏。吮吸间,带出杜小萌娇声喘喘,整颗小脑袋不安地左右晃动着。
情人间亲密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来回涌动。
杜小萌松开紧咬的下唇,张口便自喉间,逸出一声勾动慕斯寒心弦的细小轻吟。
慕斯寒拉开杜小萌腰间系着的细绳,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障碍。
眼神迷离的杜小萌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按住慕斯寒的手,睁着依然迷懵的眼睛,惊问道:“若是入宫要验身怎么办?”
电视上涉及宫廷的剧集都是这么演的,所有入宫的女子须身子青白,否则则是暗有玷污皇家之意。
古代对待未出嫁就失身的女子,如何处理来着?
浸猪笼?焚烧成灰?
思及至此,杜小萌燥热的身子竟逼出一身冷汗,她抬头看向慕斯寒的目光,似乎清明了许多。
“验身?”慕斯寒一哼笑,低头继续眼下的正经事,“我不会让你遇上这种事。”
皇帝都亲自送来了愈伤药,还需要查什么?一切还不够清楚吗。
况且他又怎会让别人碰到她的身子,即使是太监也不行。
身下的身体柔若无骨的娇喘着,慕斯寒随手拈起一张散在床沿边的图纸,放在已是媚眼如丝的杜小萌面前,挑眉笑道:“用这个姿势?”
杜小萌一愣,盯着那张图纸,又转眼看看慕斯寒那一脸调侃的笑意,脸颊的温度“噌噌”地往上蹿了好几个高度。
慕斯寒丢开图纸,轻咬着杜小萌玉滴仙露般晶莹的耳垂,温柔地分开杜小萌的双腿,一点一点探入,慢慢地……
一阵破茧成蝶的疼痛过后,杜小萌的身子越发柔软,她的双手紧紧搂住慕斯寒,在他的带动下,微微拱身迎合,开始缠上他的侵入,撩动着相互探索。
一串破碎的嘤咛,一轮凌乱的心跳,一弯高悬可鉴的明月,一室缠绵其中的缱绻。
亲密无间,一夜拥眠。
偶是起床滴号角
次日,慕斯寒拥着怀中的软香美人悠悠转醒。
不知从何时起,慕斯寒染上了浅眠这个于健康而言,不太好的习惯。也不知是不是昨夜运动有功,今日他倒是睡得极沉极安稳。
不一会儿,怀中的小人也挪了挪身子,半眯着眼看着他,似是醒了过来,又似还睡着。
慕斯寒含笑将她往身上搂近几分,附在她耳边轻轻吹着风,咬着耳朵亲昵地唤道:“小东西,还很疼吗?”
杜小萌揭开眼帘,对着慕斯寒满眼委屈地点点头。
慕斯寒轻笑,又道:“哪疼?我看看。”说罢一脸认真,伸手就要去拉开被子。
杜小萌被他这一闹,瞬间睡意全无,她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赶紧按住被子,嘟着嘴一脸愁苦地对慕斯寒控诉道:“看也没用,我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就跟找人打了三天三夜的架似的,酸疼的骨头都要告老还乡了。”说毕她还不忘努努嘴,以表心中的不满。
慕斯寒笑得十分得意,修长的手指微半曲起,用大拇指的指腹,来回轻轻摩挲着昨夜留在杜小萌身上的证明。
两人沐浴之后,慕斯寒从枕边拿出那只青瓷小瓶,在杜小萌面前晃了晃,说道:“伤口上抹点这个会好得快。”说完暧昧的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需要我替你上药吗?”
闻言杜小萌立即两颊飘红,娇羞姿态尽显。
偶是另一个早晨的分割线
某日一早,两人温存过后。
“慕哥哥。”杜小萌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抬起头,扬声对慕斯寒道:“我们家乡有个说法叫做事实婚姻。”
“事实婚姻?”慕斯寒一偏头,问道:“怎样算做事实婚姻。”
他最近对杜小萌那个用鬼画符字体,名人名句尤其多的家乡很好奇,遇见没听过的新鲜事,就忍不住问上一句。
杜小萌垂下头,拉拉被单,细小声道:“我们这样,虽然还未举办婚事,也算是事实婚姻。”
慕斯寒扬眉轻笑,等着杜小萌的下文,问道:“难道萌萌你想一切从简,成亲尚免?”
杜小萌赶紧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这个。”她乐滋滋地在心里事先畅想一番,这才开口道:“事实婚姻之下成亲今后,双方的财产是一体的,称作夫妻共同财产。”
慕斯寒眨眨眼,没弄明白杜小萌的话为何意,问道:“那又如何?”
杜小萌嘿嘿一笑,今日在慕斯寒的摧残之下,j商狡诈的模样学了个遍:“也就是说相公你今后有一半财产都是我。”
慕斯寒看着杜小萌的模样,轻声笑道;“娘子,你知道我有多少财产吗?”
杜小萌一愣,摇了摇头。
从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掌控着日曜国内最重要的经济中枢来看。慕斯寒的身价,确实是个天文数字中,参不透的谜!
慕斯寒笑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的口气,他道:“既然你不知道总的,又怎么知道一半是多少?”
杜小萌颓然,战败而归。
慕斯寒安抚之,曰:“我都是你的,又何必在意那一半财产呢?”
杜小萌心头一喜,点头称是,乐滋滋地跟着大灰狼回家了。
朝夕之间,恍若隔世
简单愉快的日子过起来,总是如哗哗的流水,稍纵即逝,转眼间就将到祁天岚口中的五日后了。
这几日,杜小萌除了负责喂饱慕斯寒之外,就是忙着《齐民要术》以及另一本琼式小说的编稿。
宁愿与老虎为伴,也不愿与笨猪同伙。这句话在慕斯寒与杜小萌身上得到了深刻的验证。
慕斯寒一直是个办事效率极高,脑子也格外好使的主。而杜小萌虽然偶尔爱偷个小懒,摸个小鱼,但一旦她有一个准确的目标,而这个目标又直接关系到,某些她很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即使她化身拼命三郎,也不用觉得神奇。
如今银子就是杜小萌很想要得到的东西,目标则是在进宫之日前,将书稿整理妥当,留慕斯寒在暮涟山庄处理以及调遣手下处理出书的相关事宜。最终分成拿银子。
于是两人效率高产,还真的按计划,在几日之内就将一干杂事收拾妥当。
杜小萌此刻就正拿着《齐民要术》进行最后的排版。因为区分了难度,所以图幅的顺序有了一定的不同。
杜小萌一边整理,一边同慕斯寒交代道:“《齐民要术》是走竞拍路线,价高者得。但参与竞拍者,则需要满足几个条件:一,有夫或是有妻,携眷同拍;二,一家只限一本;三,青楼不受。”
说毕,杜小萌的行李也都收拾妥当,准备好朝皇宫进军了。
话说,当日杜小萌收拾行囊,是由慕斯寒作陪的。
当他第三十二次皱起眉头时,杜小萌终于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怒动惊雷道:“你能不能不要穿得衣着光鲜的站在那里,用一副悲怜乞丐的表情看我吗?”
慕斯寒轻咳一声,收拾好脸上管理不当的表情,看着眼下手脚未停的杜小萌,出声对她道:“你确定你真的要带着这些东西进宫?”
杜小萌顺着他的目光,落在手边将要收拾妥当地包袱上。
“这些东西怎么了?”杜小萌有意无意地在慕斯寒眼皮底下,一边将包袱里那些衣物首饰翻出来,重新摆弄摆弄,又放回包袱里,一边回头朝慕斯寒笑道:“这些都是我平日穿戴的衣物,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这,我自然是要带在身边咯。”
于是,她如偿所愿的见到了慕斯寒第三十三次皱眉。
“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好,宫里什么都有。”慕斯寒第三十四次皱眉时,说道:“在余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拉我逛首饰店?”女子不都喜好这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吗?
杜小萌收拾好,拿起来掂量掂量,头都没回地随口答道:“你不是看到了么,我当时只有十几文钱,逛什么首饰店。只看不买也不是我的风格,索性就不去看了。”
慕斯寒看着杜小萌,久久都没说话。
杜小萌左右收拣,等忙完手中的活,这才留意到慕斯寒一路尾随的目光,他的面上有些冷,目光生生凉,神情不太好。
杜小萌放下手中的包袱,笑着走过去,亲昵地挽着慕斯寒的胳膊,轻摇着解释道:“那时候吃你的住你的,跟着你玩,白吃白喝,也没少花钱。我不太喜欢欠人人情,寄人屋檐。好像随时都能被人赶出门外似的。”
杜小萌忽然回想起那天夜里,甩开慕斯寒一路拉着齐翎冲出濯仙阁的自己。
到底还是懦弱的吧。
所以才会在临走时拖上齐翎,因为害怕一个人。
所以只敢在当时还是陌生人的齐翎面前,哭得泣不成声,而在慕斯寒面前时,却强忍住眼泪,一滴都不敢落下。
所以还是在慕斯寒回头去寻她时,她依然欢欣雀跃,乖乖地被他抱着回到濯仙阁。
当时那份无措的心情,像是刻进了那段时光,每每一触到这段记忆,就会被提起,轮廓清晰的一一浮现。那种无路可去,无人可依的茫然。
忆起当时那个晚上,时光就像是无限拉长的胶片,不断拉伸出各个微细的画面,落格成影,那么远又那么近,那么真实的跃动,又那么模糊的远走。不过半月,却又觉得世间已千年,
转眼间,自己一心期待的那个人,就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朝夕之间,恍若隔世。
慕斯寒一挑眉,看着身侧突然变得温顺的杜小萌,心中的不悦消去了一大半,他轻轻握住杜小萌的手,眸中眼波流转,言语间暗藏着宠溺的味道:“把自己说得跟无家可归的小狗似的。”
杜小萌颇为无奈地笑笑,“那时可不就是小狗么。”说完朝慕斯寒翻个白眼道:“你还死活不要我呢。”
杜小萌执起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放到面前,她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尖清透盈光,掌心纹路清晰深刻,不蔓不枝,就如他不悦时抿紧的嘴唇一样。
“萌萌。”慕斯寒将杜小萌轻轻拥入怀里,目光中有些许细小的东西在闪,不知是自责歉意,还是不安的叹息。
杜小萌忽然扬起头,笑眯眯的拿捏着语气,对慕斯寒说道:“你说过,你的就是我的,不许反悔!”
见杜小萌那副模样,慕斯寒简直要怀疑,眼下她是不是正在后悔,当初没有让他立个字据为证。
杜小萌甩开慕斯寒的手,嘟着嘴,眼睛圆溜溜地转了一圈,小声嘀咕道:“如果你后悔也可以。”
慕斯寒见她一脸别扭,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仿佛一阵清冽的风,轻轻浅浅地吹了过来。他朝杜小萌眨眨眼,眼中暧昧闪动道:“眼下我倒是舍不得后悔。不过,倒是有些想知道,若是今后万一哪日真后悔了。娘子又打算将我如何处置?”
杜小萌猛的抬眸,一双美目狠狠地瞪了慕斯寒一眼,轻哼道:“哼,你要是后悔了,”她扭过头,一副懒得搭理慕斯寒的模样,扁扁嘴说道:“那我就按次收费!”
“按次收费?”慕斯寒眉头高挑,对这个说法有些新奇。
杜小萌眨眨眼,一本正经生意人的模样给慕斯寒解释道:“牵手,拥抱,亲吻,深吻……不同层次不同收费,品种多样,任君挑选。”
慕斯寒眨眨眼,饶有兴趣地看着杜小萌这几日越发滋润的神采,于是也配合地调笑着问道:“可是由老板娘亲自操刀?”
杜小萌黛眉利挑,漂亮的眉眼抬得老高,横撇一眼慕斯寒,对他冷声道:“你居然还想要别的女子?慕斯寒!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是吗?”慕斯寒走到杜小萌面前,唇边蓄着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会儿,突然伸出修长的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稍稍收力,将她的往身边一带,让她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慕斯寒低下头,冲身子不停扭动的杜小萌,露出一个足以蛊惑人心的绝美笑容,俯下身子对她眨眨眼,声音低磁清醇:“老板娘,我要全套。”
杜小萌被他那一抹笑,迷去了神,待回过神来时,才发觉大势已去。
眼见腰带就要被慕斯寒拉下来了,杜小萌急忙拉住另一头,一边焦急着那张小脸,一边朝慕斯寒嚷道:“白天不接客!你快放了我!”
“我不介意你闭上眼。”
“哎!不要拉我的衣服!快要撕破了!你放手!”
“嘶——”
“其实我的本意,就是要撕了你这件衣服。”
“你……你个混蛋!每天这么折腾我,我等会儿又要起不来床了!混蛋!”
“那晚上睁开眼睛继续接客。”
“你这只……嗯~……披着羊皮的……唔~”
萌念去去,千里醋波
第二日出发,天气晴好。
出发前,顾祈安在师父慕斯寒莫名其妙的指令下,将马车赶到了慕斯寒独居的院落门口。
确切说来,自杜小萌占地为王,挤上慕斯寒的床之后,这里已经从单人房,变成了双人床。从生人勿扰,发展到了生人勿扰,熟人止步。因为这里四季如春,爱意绵绵,若是轻易闯入,随时都有可能看到收费性级别的画面。
自从两人情定因缘破冰归来,被顾祈安撞破关系后,慕斯寒与杜小萌便半点不遮掩,落落大方的以甜蜜小夫妻的姿态,出现在了暮涟山庄众师兄弟面前。几个平日与杜小萌关系不错的师弟还改了称呼,唤杜小萌作“师母”,杜小萌也安之若素的笑应着,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名分之事对于杜小萌这个现代的女子来说,并不那么在意。她见过太多离婚的人,做实习律师的时候,时常看到原本心心相印得以联姻的两夫妻,为了财产或是子女,彼此指责相互诋毁,甚至在法庭之上大打出手。她便对这一纸婚姻没了兴趣。
并不是不再相信爱情与婚姻,杜小萌只是觉得,那九块钱领回来的红本,既不能拴住爱情,也不能保鲜爱情。这就像是买了保险,出事之后去索赔,结果发现事故不在受保范围,无果,最终空手而归。还不如拿着那九块钱看两本喜欢的小说。
打着保护婚姻自由旗号的法制社会尚且如此,在这个男子一纸休书,就能断送掉一个女子一生的封建社会,对婚姻又还需有何期待了。
杜小萌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她爱这个男子,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而他是慕斯寒还是祁天澈,对于她来说,无异。
杜小萌对结婚没兴趣,但对和慕斯寒成亲还是很有兴趣的。只不过,她的目标是慕斯寒,而不是成亲这回事。
眼下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成亲?水到渠成会有时,直挂红帐饰婚房。
只是,从专业角度来说,她又干了件知法犯法的事。
共犯:慕斯寒;罪名:非法同居。杜小萌幸之,好在不涉及重婚,并不构成事实罪名。
慕斯寒毕竟是个古人,即便是天赋异禀,也还没有这样高的思想觉悟。
此刻,他若无旁人地抱着杜小萌从屋子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漆黑,俊俏脸蛋拉得老长的顾祈安,他的手里正提着前心上人现师母的包袱。
杜小萌乖巧地靠在慕斯寒怀里,不吵也不闹,一脸甜蜜,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免费人力车的服务。
这时,接到集合地点转移通知的祁天岚刚跨进院门,就正好瞧见了这一幕,他一脸了然,淡笑着走了过来。
见到被慕斯寒打横抱在怀里的杜小萌,便戏侃道:“怎么,弟妹被何人欺负了?一夜不见,居然成了这副有腿不能立,有足不能行的模样。”
杜小萌一脸怨气瞟了罪人一眼,叹口气,对亲友团祁天岚控诉起慕斯寒的兽行:“哎,遇人不淑啊。我这一觉睡醒,突然发现自己高位截瘫,四肢不遂,骨头都碎了,这才刚刚粘好,待会儿坐在马车里,颠簸几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散掉。”
慕斯寒无视祁天岚那一脸别有深意的暗笑,侧过脸附在杜小萌耳边,压低声音同她咬耳朵:“要不然,叫我哥推后一日再走。今晚,我温柔点。”
闻言,看着慕斯寒一脸春光无限好的笑容,杜小萌瞬间一脸死灰。她扭着身子挣扎地从他怀里跳下来,转头视死如归地对祁天岚道:“我突然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浑身上下都是劲,咱们还是快走吧。”
“弟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杜小萌走向马车经过祁天岚时,突然听见他用蓄满笑意的声音,又道:“这个味道……好熟悉。这种清凉甜腻的味道……”
慕斯寒的脸“刷”的白了。
杜小萌背对着慕斯寒,自然没留意到他的神情。
今日杜小萌着了一身明黄|色的轻纱小衫,在四月春暖花开的晨光中,衬得她白皙透亮的面容越发明艳动人。
今早杜小萌一醒来,就见屋里摆着各色各调女子的新衣裳,还有一些首饰,慕斯寒美名曰:赔偿她那件以支离破碎惨状阵亡的衣裳。于是,杜小萌第一次理解了,为何这么多女人心心念念,都想要傍个大款。
她毕竟也是有虚荣心的女孩子,被男子一夸,特别还是被眼前这个阅女无数,后宫三千的当朝天子夸赞,杜小萌心里早就像喝了爽歪歪一样,乐得配合地对祁天岚道:“我也觉得很好闻,据说很珍贵,是慕哥哥给我的。说我用了后,在路上就不用怕车颠得难受。”
慕斯寒的脸“刷”的红了。
“是吗。”祁天岚眼带笑意,瞅着脸像红绿灯一路变色的慕斯寒,对杜小萌道:“我这个不解风情的弟弟,可是从来没有对女子这样……体贴过。”祁天岚笑着刻意将‘体贴’两个字拉长咬重,望着慕斯寒的目光,暗意潮动。
于是,慕斯寒的脸“刷”的,又绿了。
被祁天岚一提起,杜小萌这才想起慕斯寒,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来对祁天岚笑着道:“说是里面有种岩兰草的成分,有镇定作用,还有什么甜马郁兰和猫薄荷,用于安眠,睡着了时间会比较好过。”
慕斯寒的脸“寒”的,僵了。
背对慕斯寒的杜小萌错过了好戏,一直留意着他的祁天岚可是半点都没放过。他微微弯过嘴唇,淡定如水的笑道:“哦?四弟,我当你对这些都不甚了解,不想如今倒要刮目相看了。”
慕斯寒心虚的敏感,所以祁天岚说得每一句话,听在他耳中,都让他觉得别有深意。而且祁天岚说话的神情和语气,确实有种意味深长的意思。
慕斯寒勾勾僵冷的唇,好一会儿才调整出一个稍微自然的笑容,对祁天岚道:“哥,萌萌交给你了,昨晚的约定记得吧。”
祁天岚认真地看了慕斯寒一回,笑得一派柔和:“你若是不放心把人交给我,就自己进去看着。”
慕斯寒轻叹一声,瞥了祁天岚一眼,才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祁天岚打断他,说道:“世事无绝对。既然你说你都放下了,那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颜非口中的预言,从来没有不准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祁天岚抬起手臂,像个慈爱包容的大哥,拍拍离家出走的小弟慕斯寒的肩膀,笑道:“我在家里等你,你收拾处理好了,就赶紧回来吧。”
杜小萌看见这一幕,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这两个自小便被丢在宫廷争斗漩涡最中心的兄弟,此时竟像普通百姓家的兄弟一样说话。
杜小萌忽然想到国庆六十周年期间,网络上特别流行的一句话:,你娘亲六十大寿,叫你回家吃饭。
就是这样的感觉,很亲昵很真实,让杜小萌一点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个地方真的能够被称做家吗?
是呀,起码,那里是他们生长的地方,到处都是他们成长的痕迹。或许在经过的某片草地时,会被告知,四皇子曾在这里摔过跟头。而她,就将要去这个地方了。
杜小萌想着想着,心中原本对未知的不安,渐渐地淡散开来。
“嗯。”慕斯寒对祁天岚点点头,又将目光落在了杜小萌身上,交代道:“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找大哥,除了娶你,其它事情他应该都能帮到你。”
杜小萌回过神来,对这张数额任填的支票十分满意,笑着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向祁天岚。
祁天岚的笑一如既往的如水温柔,一袭青衣将他颀长挺拔的身子,衬得如溪边润泽阳光下,沐浴而生的新竹,青翠怡人。他对视着杜小萌的目光,笑着柔声道:“不错,若是有需要,娶你也没有问题。”
“咳咳。”
杜小萌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富贵不能滛,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坚贞爱情理念。
慕斯寒那头就已经发出了一阵警告式的轻咳,他蹙着眉头看向祁天岚,一脸严肃地说道:“什么都可以让你,她不行。”
杜小萌心头一热,像是被人直直在心里灌进了一杯热巧克力,暖暖的温度,滑腻的香甜。
这一处热感还未散去,腰间便被另一股热源圈了起来。她抬头看见身旁慕斯寒脸上清晰浮现,半分也不遮掩的占有欲,只觉得忍不住一阵好笑。
祁天岚站在原地,笑着没有说话,那模样像是很享受慕斯寒此刻的反应。
慕斯寒看看身后的马车,皱了皱眉,提议道:“不如再准备一辆马车吧。”
杜小萌一愣,瞬而在祁天岚的朗声大笑中,明白了慕斯寒的意思。她伸出嫩白的小手,有势无力的一巴掌拍在慕斯寒肩上,娇嗔道:“我一个人坐一辆车,会闷死的!”
祁天岚敛了笑,走到慕斯寒身边,说道:“再让你说几句话,人我就带走了。”接着又靠近慕斯寒耳边,神秘兮兮地笑着眨眼,轻道:“那药我给你留着,进宫后自己去御医苑拿。”
说罢,祁天岚一脸春风笑意的先行上了马车。
慕斯寒一听祁天岚又提起那药,脸上“刷”的,灰了。
杜小萌见慕斯寒走神,伸手勾下他的脖子,踮起脚偏头在他脸颊印上一吻,笑着对成功拉回注意力的慕斯寒道:“白天可以想我,晚上最好别想我。”
慕斯寒一挑眉,不赞成。
杜小萌对他的意见置若罔闻,接着道:“第二,不准再泡寒玉池。”
那个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虽然可以压抑一时的某些冲动,但后遗症却十分凶猛,而这后遗症肯定是由她杜小萌来承担的。若是他再泡个几回,那么下回相见之时,即是她杜小萌骨头散架之日。毫无疑问的。
慕斯寒一皱眉,求解难。
杜小萌伸手摸摸他英俊的脸,善解人意地温柔笑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慕斯寒点点头,表赞同。
杜小萌眸中柔光四溢,唇角依旧温柔,她甜美一笑,说道:“若是实在控制不了,你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慕斯寒:“……”
仅留下此一排六点,以表达心中的无奈以及无语。
偶是温馨滴分割线
杜小萌:相公,我们成亲吧。
慕斯寒:嗯?娘子,我们还没成亲吗?
杜小萌:……我们就花了九块钱领了一红本儿。
慕斯寒:那就行了,明媒正娶,符合程序。
杜小萌:可是我们没有举行婚礼!没有仪式!
慕斯寒:乖,那个太麻烦了,有本就行。你是我老婆,谁都别想偷走。
杜小萌:呜……你不爱我。
慕斯寒:……我们还是举行个婚礼吧。
杜小萌:你为啥突然改变主意了?
慕斯寒:嗯,因为解释爱不爱你这个问题,比举行仪式还要麻烦。
杜小萌:……
她从吻别,走到思念
最后离别时,慕斯寒杜小萌两人并没有执手相看泪眼,也没能无语凝咽,更没有出现慕斯寒追着装了杜小萌的马车,一路洒泪狂奔的经典画面。当然,这个画面只要随便想想,就足够让人背后寒毛挺立,状式十分惊悚。
我们所能看到的画面是,慕斯寒将杜小萌抱上马车,让她面对着自己悬腿坐在赶车位的边沿。
他将身子慢慢地压下来,带给她一种窒息的压迫感。杜小萌微一愣神,一阵熟悉的紧张感瞬间划过脑海,立即让她恼怒地羞红了小脸。
慕斯寒低笑,将她的小心思看了个通透。他双手分别撑在杜小萌两侧,俯下身,将头伸了过来。
杜小萌望着慕斯寒淌着墨汁一样涌动的眼波,只觉得背后一紧,她抬眼迅速地将周边环境扫了一眼,忽然发现原本站在旁边的人,居然一个都不见了,就连车里的祁天岚也都识相的拉下了车帘,这才乖巧地闭上了双眼。
耳边传来慕斯寒一声轻笑,一处柔软的双唇落在她的眼窝,香溢,微凉。
杜小萌睁开眼,娇嗔地瞪了慕斯寒一眼,这个吻降落的地点似乎与她的期待有所出入。
慕斯寒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唇角又弯了几分,他抬起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杜小萌浅粉色莹透的脸颊,目光柔和地随着指尖,在她脸上来回扫动,他细腻醇澈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扫过她心头,他说:“等我。”
杜小萌瞬间柔软了。
她以为,对一个不懂浪漫为何物的古人慕斯寒来说,这已经是他所能营造出浪漫氛围的极限了。毕竟,她不可能期待每天都在蜡烛下吃晚饭的他,制造出什么浪漫的烛光晚餐,也不能期待他将这句话换成蓝调风情的:“waits for 。”
加之,他是那么的好看……简笔勾勒的完美线条,好看的舒眉,好看的墨眸,好看的鼻挺,好看的……好看的下巴,好看的……尚存她体温的薄唇。
杜小萌嘟起小嘴,扬扬右眼,说道:“这边再亲一个,不然不公平。”说罢自觉地又合上了眼。
慕斯寒十分享受这样的任务指令,浅笑着,配合地在杜小萌右眼窝又印上一吻。
杜小萌还没睁眼,又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粉嫩的小唇,撒娇呢喃道:“还有这里。”
杜小萌说完倒是自己先红了脸,她心里想着,此举说不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不能如偿所愿,还会被慕斯寒说成是女流氓,顺带附赠一记白眼。
杜小萌心里当下有些后悔,见慕斯寒久久没有动作,她嘟起小嘴,睁开了双眼。
这双眼一睁,她便真的后悔了。
慕斯寒眯起笑眼,捧过她的脸颊,倾身将双唇压下,四片唇瓣瞬间柔软相贴。温柔辗转间,慕斯寒已撬开贝齿,灵蛇一般滑入了杜小萌口中,时而攻强夺势,时而温柔缠绵,勾得杜小萌双颊嫣红一片,嘘嘘娇喘不止。
“咳咳。”马车内传出祁天岚的一阵轻咳,柔和中带点尴尬的言语随后而至,“虽然我不想在情到浓时打扰到你们,但是我很担心,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马车会散架。”
杜小萌回过神来,猛得推开慕斯寒,被祁天岚这一言语更是惹得小脸染红一片。
她睁着双眼,眸中的目光娇羞里带着几分甜蜜,深深地凝视了意犹未尽的慕斯寒一眼,扬起明媚的笑漾,对他甜声道:“慕哥哥,我在宫里等你。”
偶是一路心波荡漾,一路驶向皇宫的分割线
几日后。
当杜小萌站在琉璃瓦砖和红漆高墙组合的高阔宫门前时,突然有了一种“车中方几日,世间已千年”的感悟。
慕斯寒唇角的微凉似乎还留在唇边,而抬头一望,她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这高耸的宫墙之中。那延绵不断的红色墙帷,来回曲折,层层叠叠,一围绕过一围,一圈环过一圈,好似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难怪古人有云:“一入宫门深似海。”如今一看,果然贴切,这门确实很深。
杜小萌没有一般女子入宫时,心头的那份沉重,既不欣喜,也不哀愁,风轻云淡倒也算是一派轻松。
祁天岚将她安置在晨岚宫。这里是祁天岚的皇子时候,居住的地方。自他登上帝位之后,便移居到了正殿,后宫里一串的某某庭,某某阁,某某居,某某苑,他住都住不过来,这里也就自然一直无人的虚置着了。
不过,自古以来,宫廷之中除了冷宫之外,再没有人住的地方,也不会没有人伺候。没人住没关系,宫里这些宫女太监就伺候着这些板凳桌椅,每日擦得光鲜亮丽,跟漆了新漆一样暗光流动光彩照人。
杜小萌一脸镇定地踏进了这座,她此生见过的最豪华的别墅。
别墅为何标准?
前有庭院,后有水池,独居独户,安保齐全。
豪华为何标准?
庭院。杜小萌绕着走了三圈,终于确定自己不会迷路,能找着进正庭的门,这才晕乎乎地走了回来。
水池。你是问种花的,养鱼的,还是洗澡的?(萌语:很好,还没有发展到再有一个泛舟的水池那么变态。)
独居独户。整座宫殿分前厅,中苑,和寝殿,外带一干见了她就跪下自称“奴才”“奴婢”的佣人,不知道这算不算……独居独户呢?
安保。除了最外层的宫门外,那两个站得笔挺,一手握着大刀,如同门神一般毫无表情的侍卫之外,这晨岚宫便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
最近社会治安不太好,特别是住在众多乱党口中得以诛之的皇亲国戚旁边,这样的保安标准,也不知道究竟够不够安全。
杜小萌看着这座豪华的宫殿,静静地沉默,一脸的淡定,十分大气。
这几年在京读书,杜小萌故宫天坛也游过不少回,但隔着历史久远的时光,似乎从未有过如今这般,如此强烈的身临其境之感。
她曾浅学过一点风水讲究,粗略一看,就知道这屋子里的摆设都是被精心设计过的。
强压住心里那阵刘姥姥逛大花园的激动,杜小萌细细抚过眼到之处,每一个被悉心照顾的细节。心中由衷感叹,千年岁月中,流逝的不仅仅只有文明。
杜小萌这厢还未感叹完,那边就被身旁的响动吓了一跳。
她偏头往下一看,正好见到一个女子跪在她脚边,而刚才那声巨大的“扑通”闷响,自然就不难猜到是由她发出来的。
杜小萌眉心一皱。其实她并未看见跪在地上那人的脸,从她的角度看下去,最多只能看见一颗低垂着,就快要挨着地了的脑袋。而确定她是个女子,也只是从她的穿扮发式判断出来的。
杜小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出声说道:“抬起头来说话,大白天的埋着个头,怪吓人的。”
跪着的女子身子一僵,似乎不太习惯杜小萌的自来熟,愣了片刻才抬起头来回话道:“奴婢是皇上特地指给姑娘的近身侍女。”
杜小萌看着那张清秀却颇为严肃的脸,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转身走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问道:“这么说来,你原本是皇上身边的宫女?”
女子虽听话地抬起了头,但依然视线微垂,并不与杜小萌眼神交流。听了杜小萌的提问,不慌不忙地答道:“是的,奴婢跟在皇上身边已经五年了。”
杜小萌轻应一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女子似乎是入宫多时,资历不浅的宫女。只见她神情淡定,既不慌张,也不胆怯,与杜小萌一问一答间,对答如流地回道:“奴婢名为瑾陌,今年刚逾双十。”
杜小萌拉长音调,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点点头,笑着对瑾陌道:“原来是锦年郡主出嫁前的贴身丫鬟。”
跪在地上一直十分镇定的瑾陌,听了这话后,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头又向下垂了几分,杜小萌也分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
静了两秒,瑾陌才仓促地回话:“是,奴婢本是慕容将军府上的丫鬟,小姐出嫁后,便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伺候。”
杜小萌面上依然温和的淡笑着,心里头早就咬牙切齿地慰问了祁天岚一百八十遍。
她杜小萌虽然没有真枪实弹的,参与过宫斗这项高智商级别才得以入席,体力与脑力并重的伤神运动。但也通过各种形式,阅读浏览过大量前辈的宝贵经验。
谁不知道,在这个稍不留神就要魂飞天堂的鬼地方,最可怕的不是外敌的宫斗,而是对身边人的提防。
不是有句话叫作“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么。
这个瑾陌是不是清楚她的身份,杜小萌还不知晓,但她对这个瑾陌却并不陌生。要知道,在《决宫》里,她的戏码可是不少,而她对慕容锦年的忠心不二,也是杜小萌所清楚明白的。
这个叫做瑾陌的女子,是慕容锦年最贴心的丫头,加之两人年岁相当,自小一块在将军府长大,两人亲如姐妹。那种岁月积累起来的深厚革命友情,可不是她杜小萌随便是几招怀柔手段,就能轻易打破的。
听听这名字,瑾陌,锦年。杜小萌想,若不是为了避忌身份上的悬殊,慕容锦年在替她取这个名字时,或许早就用“锦”字,而非“瑾”字了。
她与慕斯寒的关系,不是什么遮天盖日的秘密,总有一天,等慕斯寒一回皇宫,这些枝节相绊的事情就会浮出水面。
再说,慕容锦年不是也要回宫了吗。
不管祁天岚此举意为如何,杜小萌料定他绝不是随手丢给她一个近身丫鬟这么简单。
瑾陌于杜小萌来说,简直就一个定时炸弹。而祁天岚,并不是不清楚。他就算是丢给她一个会惹事的迷糊鬼,也比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强吧。
杜小萌敛了思绪,保持着亲人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跪在地上的瑾陌身边,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又朝她眨眨眼,甜声笑道:“瑾陌姐姐比我大上三岁,今后我就管你叫姐姐吧。”
瑾陌抬头遇上杜小萌的笑眼,眸光一顿,瞬而又低下头,变成了之前温顺卑微的模样:“姑娘是主子,这句‘姐姐’,奴婢是如何也担不起的。”
杜小萌拉过她的胳膊亲昵地挽住,笑着轻嚷道:“怎么担不起,我这刚入宫,什么都不懂,今后还不得瑾陌姐姐多多提醒招呼,不然惹了祸,还得给皇上添麻烦。”
就在瑾陌与她眼神交汇,停顿的那个片刻,杜小萌瞬间就知道了,这个瑾陌对她与慕斯寒的事情是清楚的。即使她掩饰的极好,甚至避开与杜小萌的眼神交流,但在那一个瞬间,瑾陌眼中的警惕,是明明白白毫无遮掩的。
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