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蛇 耽美第5部分阅读
再世为蛇 耽美 作者:未知
连累了?」
凌睿皱眉想了又想,觉得是个告白的好机会,可「我爱你呀,所以要来和你同甘共苦」这种话是在他嘴里生根了,他根本拔不出来。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没头没脑的说:「嗯,因为待在你身边很安心。」
这话在凌睿看来就是婉转的告白了:待在你身边很安心=想待在你身边=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我爱你。
换了别人也许就听得云里雾里,可陆砚亭这等聪明又了解凌睿的人,脑袋转了几个弯子立刻就弄清楚这话中话了,心里顿时欣喜若狂,然而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的「哦」了一声。
小家伙在这事上脸皮非常薄,平时讨个吻直接吻上去就是了,一旦问出口,十次有九次会被恼羞成怒的拒绝,还得挨揍。陆砚亭早就将凌睿有几斤几两重掂得清清楚楚了,自己得了他的告白,偷着乐就成了,何苦说出来让小家伙害羞,到时候他变回小蛇,自己是干点什么都没门儿了。
凌睿敢打睹陆砚亭绝对听明白了自己的话,可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一声无关痛痒的「哦」,当下就怒了,刚要破口大骂,忽然身子被人翻了一转,仰躺着,陆砚亭压在他身上,眉眼里都是无声的笑意。
凌睿一阵心跳,正要说点什么,陆砚亭已经伏低身子,吻了上去。
陆砚亭的吻温柔于外强势于内,凌睿以前也曾经吻过女生,可都是由他主导,当时还纯情得很,哪里有过这么强烈的吻,开始还非常不服气的努力跟着陆砚亭的步伐,势要抢夺主导权,然而很快却因为陆砚亭渐渐显露的强势和极高的技巧而溺了进去,慢慢的没了力气,整个身子都软了。
等陆砚亭放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眼神迷蒙,大口的喘息着,脑袋里一片空白,丝毫没注意陆砚亭温热厚实的手已经探进了自己的衣衫内,握住快感的中心,轻柔的搓弄挑逗着。
「嗯……不……放手……」凌睿还没回过神,身体已被陆砚亭挑逗得敏感不已,发现自己的欲望在陆砚亭手里慢慢的硬起来,羞耻感混杂着强烈的快感让凌睿觉得头晕目眩,只觉得一波波的电流从陆砚亭揉弄着的地方出来,顺着脊梁骨窜上脑袋,炸得脑海里空白一片。
这种从不曾感受过的快感让凌睿既害怕又期待,双手不由自主的推拒着陆砚亭压过来的胸膛,却哪里使得出半分力气,小猫抓痒似的动作更是让陆砚亭坏心的加快了手中的律动搓揉。
「舒服吗……」陆砚亭低头柔声问,灼热的气息故意喷在凌睿的耳边,惹得小家伙一阵阵颤抖。
凌睿咬着牙阻止恼人的呻吟溢出,只能狂乱的摇着头,陆砚亭笑了笑,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撬开少年紧咬的牙关,少年带着鼻音和哭音的甜腻呻吟立刻断断续续的溢了出来。
陆砚亭欣赏着凌睿可爱又带着天真中无意流露出的妩媚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想看更多,想碰触更多,便将手指探入凌睿微微张着的口里。
少年的口腔灼热柔软,陆砚亭有点迷醉的轻轻用修长的手指按压拨弄着凌睿柔软的口腔,引诱那条柔软的小舌跟自己的手指嬉戏。那小舌开始躲避着,后来却慢慢的舐舔着陆砚亭的手指,无比的煽情。
陆砚亭手上的动作加剧,凌睿身子弹跳了一下,呻吟着释放在陆砚亭的手中。刚释放过后的凌睿剧烈的喘息着,单薄的胸膛上下起伏,陆砚亭压下想吻上去的冲动,尽管想要这小蛇儿的欲望非常强烈,下身亦已胀得痛了,却还是打消了和凌睿共赴云雨的念头。
其实陆砚亭方才只是想吻吻而已,怎知凌睿的味道如此美妙,自己欲罢不能,才情不自禁的去挑逗他。凌睿虽在自己手里情动了,却终究是自己半强迫的,他不想还没得凌睿同意就趁着凌睿现今有点迷糊的状态下要了他。
因此陆砚亭只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忍下焚身的欲火,低头吻了吻凌睿,道:「你先休息,我出去片刻。」
凌睿愣了一下,方才明白陆砚亭要去做什么。他方才释放过了,可陆砚亭却没有,自己顾着自己快乐,都忘记陆砚亭了。
「等一下!」他看着陆砚亭翻身起床,赶紧一手拉住他的衣襟。
陆砚亭停顿了片刻,回头笑了笑说:「乖,放手。」
凌睿眼见陆砚亭要抽身离开,急了,大喝道:「老子叫你回来你就回来,哪来这么多别的!」说完了凌睿往里面躺过去一些,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给老子躺下去!」
陆砚亭顿时哭笑不得,这小祖宗,知道的是自己要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凌睿在强犦他。
他无奈,见凌睿一脸不善,明显生气了,只能躺下去。
凌睿见陆砚亭乖乖的躺下,反倒有此不知所措了,他涨红了一张娃娃脸,尴尬的噘着嘴。
这可苦了陆砚宇,想要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却动不得,又不能出去自己解决,还得苦憋着装出轻松的表情,以免吓着这小孩儿,实在是苦不堪言。
凌睿见陆砚亭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宠溺地看着自己,由着他胡闹,但额上细汗如雨,明显是强忍着,心里不觉七味杂陈,又是愧疚,又是甜蜜。
最后他一咬牙,将被子拉上来蒙住头。陆砚亭难得的瞠目结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起床出去也不是,继续傻乎乎的侧躺着也不是。
正在陆砚亭唉叹着时,从被子团里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探索着摸过来小心翼翼的握上陆砚亭贲张的欲望。陆砚亭倒抽一口气,明白凌睿不忍他难受,却又害羞只能窝进被子里再帮他解决。
想到这里,陆砚亭心底难抑的涌起无限爱怜。
凌睿以前曾经自蔚过,自然懂得如何动作。可他却是第一次握着别人的欲望,而且那人还是让自己心动的人,所以他的紧张和刚才陆砚亭挑逗他时有得一拼,似乎连手指都不会动了。
手里的物事热得几乎将凌睿烫伤,用手指能感受到形状,臆想和被子里的缺氧让凌睿禁不住颤抖起来。
陆砚亭也是被女子伺候过的人,凌睿这点动作没有一点技巧,只是纯粹的搓揉。可是覆住自己欲望的手很生涩却温柔的揉捏着,带着明显的细微颤抖,这却让陆砚亭感觉到了强烈的快感,他想象着蒙在被子里的凌睿可爱羞涩的表情,便觉得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呼吸慢慢的粗重,渐渐的没了方才的余裕。
陆砚亭毕竟是风月场上走过的人,持久力自然比凌睿好上许多,凌睿弄了许久方才泄了。陆砚亭深呼吸了数下,稍微平息了些,见凌睿手上都是自己的东西,手腕动也不动,陆砚亭拿过床边的一件衣衫仔细的帮凌睿擦干净手。
弄好后看到凌睿还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恐他闷坏了便去拉他被子要哄他出来,凌睿却团起身子拉紧被子不让他碰。
陆砚亭叹息,硬掀开被子。只见凌睿蜷成一只小虾米,他轻轻挑起凌睿的下巴,见他双颊桃红,眼里迷蒙漾着水似地,惊恐的看着自己,牙齿紧紧咬着双唇。
陆砚亭顿时明白什么事情,小心的拉开凌睿,凌睿挣扎了一下,终究因为脱力被拽开双手。陆砚亭探到凌睿的欲望,果然是又情动了。
凌睿羞得咬紧嘴唇,羞耻和陆砚亭揉捏自己分身的快感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他混乱的思绪,快感太强烈让他几乎要哭出来,他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里溢出啜泣似的压抑呻吟。
太丢脸了,不过帮陆砚亭用手解决了一下,自己居然又兴奋了……陆砚亭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知羞耻啊?
陆砚亭含笑用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好害羞的,小傻瓜,我高兴都来不及啊,乖。」
虽然很高兴自己对他的影响力,但陆砚亭不舍他再害羞难受,于是无声的再次用手覆上少年的欲望,温柔地一边帮他一边轻轻的用唇吻过他的脸。
「小傻瓜,怎么办呀,以后总要时时做这事的啊。」清理干净之后,陆砚亭抱着因为疲倦而很快就入睡了的凌睿,爱怜的叹息了一声。
这么可爱的你,我怎么能放手?一生一世都不能了。
正文 第八章
次日,凌睿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圈在陆砚亭的怀里,想起昨晚的事,脸上立刻刷红了,幸好抱着自己的人没醒,否则凌睿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变回小蛇游过陆砚亭的身上沿着床柱下了床。
陆砚亭睁开双眼,眼眸里都是笑意。
他早就醒了,只是怕小蛇儿害羞才装睡的,不过似乎结果还是没变,小家伙又变回小蛇了,自己想抱住他亲热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他叹息着也慢慢的起床穿衣。
陆砚亭现在处境特殊,凌睿也知道,所以只在室内两人相处时才变回人,平时就懒洋洋的趴在陆砚亭的肩上陪着他晒太旸看书。
就这么悠哉游哉的过了数日,天性活泼好动的凌睿居然没有觉得一点闷,反而觉得很舒适开心,他晚上窝在陆砚亭怀里,出神的想着,这其实就是所谓的爱情和生活吧。
这天上午,陆砚亭府上的仆人闹了点事,他处理去了。凌睿不能跟,只好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看着看着,忽然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从远而至,凌睿以为是陆砚亭,正要起身相迎,却忽然听出并非陆砚亭的步伐,硬生生止住要开门的手。
不知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凌睿化为小蛇,但还没来得及藏身门便被打开了。
李慕泽打开门看到的就是那条小蛇盘成一团,昂起身子看着他,似乎很惊讶,傻乎乎的不动。
他本是有要事与陆砚亭商议,却正值多事之秋,不便光明正大的来,是以谁也没有知会,悄悄的潜了进来打算到陆砚亭的书房等候他。岂料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自己颇喜欢的小东西一副等门的样子,立刻眉开眼笑。
凌睿回过神,每次见着这个太子都没什么好事情,总之这人前科累累,凌睿也懒得和他计较了,打不过还不能逃吗?
李慕泽自数月前挑拨了凌睿和陆砚亭,陆砚亭任他如何耍闹都不肯再带小蛇进宫,李慕泽无奈,后来形势也紧张起来,自然没了那份玩乐的心思。
今天他秘密来找陆砚亭,除了商量正事外倒也存了几分要去耍耍小蛇的心思,怎么可能让小蛇逃脱,当下就用了轻功扑上去捏住凌睿,将它放在桌子上。
方才凌睿正在看书,李慕泽的脚步声吓得他书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这么摊在桌子上。陆砚亭为了不让凌睿觉得闷,便搜罗了许多志怪的小说给他,投其所好,倒也哄得凌睿颇开心。
李慕泽知道陆砚亭生活非常规律,书房从来都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何曾这样将书乱摆,定睛一看又发现这书的内容和陆砚亭喜欢的大异,不由得捏着小蛇无心的取笑道:「莫非是你这小东西在看书?你看得懂吗?」
凌睿闻言大惊,不知道李慕泽知道自己的秘密没有,于是狐疑的瞪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人只是开玩笑而已,便转而用鄙视非常的目光瞪着他,鄙弃这个太子的梁上君子行为,居然趁着陆砚亭不在闯空门。
李慕泽自然不会理会一条小蛇的歧视,他兴致勃勃的捉弄着凌睿,一会儿把他拽起来,一会儿又将他纤长的身体摆成各种滑稽的姿势,惹得凌睿勃然大怒,频频想张嘴就咬。
玩了好一会儿,李慕泽见小蛇怎么折腾都不理自己,失了乐趣,转而想讨好讨好小东西,让他主动和自己玩耍,于是便将自己从宫里带出来本要送陆砚亭的贡酒拿出来,撕开封口。
那酒是贡酒,非常香醇,诱人得很,闻着就觉得醉人。凌睿在前世时就甚好那杯中之物,只是碍于自己警察的职业而偶尔为之。况且以前他是社会新鲜人,初出茅庐没多少钱,只能将就普通啤酒,何曾见过这么香醇的美酒。
李慕泽见小蛇上钩,立刻得意洋洋起来,他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酒,是江北那边进贡而来的,普天下也就只有一百坛而已,要不要尝尝?」
凌睿听闻是进贡的,还是那天下一百坛的其中之一,当下就流起口水来了。他想了想,觉得无赖可恨,美酒却不能浪费,遂觉得讨好一下李慕泽也无妨。
李慕泽看出小蛇黑不溜秋的眼珠子顿时亮了,知道有戏,立刻主动将手放上桌子。果然这嘴馋的小蛇马上就游了过去,轻轻的用冰凉滑腻的身子蹭着,李慕泽第一次得小蛇的主动亲近,心里美滋滋的,用另外一只手拨弄小蛇娇小可爱的头颅,凌睿虽然不大欢喜,但为了美酒也就忍了乖巧的任他摸,没有像平日那样张牙舞爪的反抗。
等李慕泽过足了瘾,心满意足的拿过书桌上的杯子,斟满了一杯推到小蛇面前慰劳小蛇。
凌睿三两下就游了过去,先凑头到杯沿那儿使劲闻,发觉真是好酒,果然不枉他辛苦彩衣娱人!闻够了,小心翼翼的将头伏下,伸出信子去舔,入口果然香醇醉人!最后凌睿索性将整个头颅都埋在杯子里大喝特喝,只恨不得化回人身就着坛子灌了。
李慕泽料不到这小蛇居然是个小酒鬼,酒量还不小。牠身子小,一杯应该已经很多,然而喝到见底后,居然还兴致勃勃的游过来蹭自己手心要再喝,一点都没有醉的样子!
于是李慕泽惟恐天下不乱,又满了一杯给凌睿。如此这般,凌睿连续喝了六、七杯,终于醉了。
李慕泽看小蛇游行得东倒西歪的,游到桌子边缘也不晓得停,还傻乎乎的直往外爬,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李慕泽赶紧将小蛇捞回来,小蛇晕乎乎的回到桌子上又开始四处乱爬,闻着香味找到酒坛子,牠努力的想爬上去,却因为酒坛子光滑的外壁而又滑了下来。
李慕泽无奈,只得将酒坛子弄到地上,自己为了防止小蛇掉下桌子,用手四处阻挡。小蛇每次撞到李慕泽的手,都恼怒的用头去拱,想将这个障碍物弄开。李慕泽见小蛇醉态可掬,索性和牠玩起捉迷藏来,结果一个不察,居然让小蛇啪地一声摔下了桌子。
李慕泽吓了一跳,完蛋,陆砚亭这么宠爱这条小东西,被自己故意灌醉了还摔到地上,要真摔出个好歹来还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啊!
想到这里寒毛都竖起来了,忙不迭的弯腰要捡小蛇。
哪里知道才低下身子,却见小蛇身上白光一闪,再看时哪里还有小蛇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少年。
那少年倒卧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看不到面容,李慕泽不敢置信的呆了一下,渐渐地传来少年均匀的呼吸声,明显是醉倒睡了过去。
李慕泽毕竟见多识广,在震惊过后便回复了常态,他屏息蹲下,小心翼翼的将少年翻了个身子半抱在怀里,赫然发现居然就是醉月楼里那个从不给自己好脸色却很讨自己欢喜的小二凌睿。
他心里半是欣喜,半是忧伤。以前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难怪在醉月楼里凌睿从不曾给自己好脸色,想必是以前自己尽是欺负他,又挑拨他和砚亭的关系,方才如此。第一天见到凌睿,跟他一起的那个「表哥」想必是易了容的砚亭,难怪那天自己说砚亭被软禁,凌睿顿时脸色难看心不在焉。
李慕泽心内泛苦,自己这一两个月来百般讨好,却原不曾走进这少年心里半步。
凌睿酒品很好,喝醉了闹了那么一会儿就乖乖的睡过去。李慕泽抱着他,怀里的少年安静的睡着,往日从来对自己没半分笑容的清秀可爱的脸现在显得无比的乖巧,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醉意而泛着红晕,好像开了两朵桃花,李慕泽看着看着,竟然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就这么抱着安然熟睡的他,李慕泽有种自己拥有了这个美好的少年的感觉。
感受到凌睿的气息,李慕泽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将唇贴在凌睿柔软的唇上。
身下的人没有响应,李慕泽只是单纯的贴着,却觉得无比销魂,不禁轻轻用舌头撬开凌睿的唇,潜进去勾凌睿的舌。
正心醉神迷之际,门忽然被打开,紧接着一声满含警告的咳嗽响起,李慕泽惊得立刻放开凌睿。
只见陆砚亭站在门口,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一双丹凤眼里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李慕泽心下竟被他看得有点心虚。
陆砚亭见状只叹了口气,上前将凌睿从李慕泽怀里抱出来,道:「睿儿方才劳烦太子了。」说完,竟是将李慕泽丢在书房内,径自将凌睿抱回房间。
陆砚亭将凌睿放在床上,见他被人占了便宜还一无所知,陆砚亭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不知有多愠怒。他低下头和凌睿接了个深吻方才帮他掖好被子。
「唔,还要酒……」凌睿一把捉住陆砚亭的衣襬梦呓。
陆砚亭无奈的拍了拍他,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小酒鬼,以后都不许你喝酒。」
等凌睿醒来后,天已经黑透了。他觉得头有些晕,身上一抽一抽的痛──从桌子上摔下来摔的,他刚坐起身来,陆砚亭就推门而入了。
凌睿扶着额头,打了个呵欠:「那无赖呢?」
陆砚亭将装着热腾腾的饭菜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早走了,这儿又不是他的东宫,还能住这儿不成啊。」
凌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听到陆砚亭这么温文的人说这种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话。
「快过来吃饭,都饿一整天了。」
「哦。」凌睿搔搔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穿了外衫过去。桌子上点着烛火,一豆火光摇曳,放在现代那就该是烛光晚餐了,可惜凌睿觉得陆砚亭的眼光好锐利,看得他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根本就食不知味。
吃了一会儿,实在冒了冷汗,只好放下筷子道:「那什么……如果你有话就直说好了,你老人家这么看着我,我哪里吃得下啊。」
陆砚亭无奈,将上午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凌睿听闻,更加吃不下了。
他晕眩了一下,「不会吧,他知道了?」
凌睿烦恼的拽着已经很乱的头发,苦恼起来:「酒!都是酒累事!」
陆砚亭看他「自残」的行为,倒心下不舍,反过来安慰他:「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了。慕泽也不是什么外人,知道了就知道了。」
凌睿非常不以为然的大声道:「才不是什么小事,你不知道那家伙多么的无赖、多么的狡猾、多么的混蛋!不知道他握着我把柄要怎么玩我!」
陆砚亭但笑不语,放下心来,拿过凌睿的筷子帮他布菜。李慕泽和他商议完正事后倒也聊了一下凌睿,陆砚亭方才知道一、两个月来李慕泽纡尊降贵的频频跑去看凌睿的脸色。若说心里不吃醋那是骗人的,只是看这迟钝的小家伙一脸的嫌弃,丝毫不知道李慕泽的心意,陆砚亭便知道他只会是自己的了。
李慕泽的确不适合凌睿,他总不自觉的欺负戏弄自己喜欢的人,越是喜欢越是欺负,凌睿性子却倔,丝毫容不得别人的欺负捉弄……晚上陆砚亭躺在床上抱着凌睿心不在焉的想着。
只是那个人向来强势,想要的东西都不择手段,陆砚亭皱眉,抱着凌睿的手紧了紧,心里始终忘不了上午开门看到李慕泽抱着凌睿时的情景,还有李慕泽看着凌睿时那隐忍幽深的眼神。
凌睿被他抱得动不了,忽然噗哧一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陆砚亭被戳中心事,很是尴尬,干脆直接拿吻堵了这小冤家,这回轮到凌睿害羞了。
陆砚亭扳回一城心满意足,却又转念想到自从自己和这小蛇儿在一起后,原本沉稳的性子都给磨光了,不知不觉居然也沾了点这小家伙的孩子气,以前的自己哪里希罕干这种较劲的事儿?
凌睿平复了呼吸,咧嘴一笑说:「你担心什么,我又不喜欢那无赖,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干我什么事?」然后大度的拍拍陆砚亭,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放心放心,我是不会一脚搭两船的!」
陆砚亭道:「你知道慕泽的心意?」
凌睿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瞎子,他频频跑来找我,给他脸色都赶不走,还拿东西讨我欢喜,不是喜欢难道吃饱了撑着找打吗?我不是不懂,不过是不捅破,不然大家多尴尬啊。」
「你啊。」陆砚亭弹了弹凌睿的额头,好笑的说:「多少人想得他的爱情,偏你还嫌弃。」
凌睿打了个抖,摸摸手臂将鸡皮疙瘩按下去:「拜托,我又不是女的,还想当太子妃不成?饶了我吧!况且以后他自有他的后宫三千佳丽,难道还会吊死在我这棵野草上啊。」
陆砚亭听他说得好笑,不禁眉眼都舒展开了,脸上笑意盈盈。凌睿看他笑了,也跟着哧哧的笑。陆砚亭摸着他的脸说:「我倒是那个愿意吊死在你这小野草上的冤大头。」
凌睿薄怒,横了他一眼,道:「那是你的荣幸!」
他那一眼夹着羞和怒,又有些许的甜腻,月光下竟然是意外的风情万种,陆砚亭被他看得呼吸一滞,只觉得下腹渐渐的热起来,他翻身压住凌睿道:「睿儿,给了我吧。」
陆砚亭平日柔和的声音如今充满了蛊惑,低沉悦耳彷佛一种让人意乱情迷的咒语。凌睿仰着头看到陆砚亭压在自己身上时,看着自己的那双幽黑的眼眸,觉得整个人好像要溺进去了似的。
好半天他方才扯回自己被陆砚亭迷飞了的思绪,陆砚亭尚未得到他的回答,倒很君子的只是压着他不再动。凌睿顿时又羞又怒,他恼怒的想自己怎么答得出口,难道要说「好啊,来上了我吧」这种话?
拒绝么,这家伙压在自己身上动都不动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势在必得了。
可是自己其实也憋得挺不爽的,谁恋人在侧眼看手勿动都会欲求不满啊。不过自己又不怎么愿意当被上的那个,当上人的那个吧,且不说自己会不会,陆砚亭肯不肯也是个问题。
陆砚亭见凌睿那本来含羞带怯的眼神渐渐飘远了,知道他又神游太虚,思绪不知飞哪儿去了,不禁好气又好笑,径自俯身吻住他,撬开他的唇,勾了他的舌一阵激烈的纠缠,总算将这小东西的魂勾回自己身上。然后陆砚亭继续好整以暇的等着又羞又怒的凌睿的答案,欣赏他为难的可爱模样。
其实他跟李慕泽的性子还是颇为相似,只是李慕泽喜欢明着欺负,陆砚亭喜欢暗着欺负,欺负了凌睿还不让凌睿发现自己被欺负了,再配了万般柔情,小傻瓜栽在他手上的确也无可厚非。
凌睿自暴自弃的伸手勾了陆砚亭的颈子,凑头过去用吻来代替回答。凌睿毕竟经验不多,并不得法,加上心里又躁动,差点儿咬了陆砚亭的唇。
陆砚亭不敢想象这般放纵这小蛇儿下去,自己的唇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只能拿回主导权,吻了好一会,等放开的时候凌睿已是双目含春脸若桃花了。
陆砚亭轻轻解开凌睿的衣衫,慢慢的看着渐渐露出来的少年柔韧的身体,黑夜的月光中,凌睿白皙的肌肤彷佛泛着诱人的淡淡象牙色,手中的触感是结实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凌睿感觉到陆砚亭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摸过自己的颈子、胸膛和腹部,温热的带着茧子的手带来强烈的快感,然而陆砚亭彷佛想慢慢的品尝,故而放慢了速度,却正是这种缓慢的爱抚,带来了强烈的快感,惹得凌睿一阵阵的战栗,身上慢慢泛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凌睿忍受不住这种彷佛被人欣赏的羞耻,他的脑子里已糊成一团,蒙眬的双眼看到陆砚亭含笑的脸,心里不服输的倔强又冒了出来,他恼怒的微微曲起膝盖,蹭了蹭陆砚亭的胯下,陆砚亭的欲望霎时胀大起来。
陆砚亭被他如此挑逗,倒吸了一口气,呼吸立刻变粗,手下的动作不由自主的狂野起来。
凌睿对他狡黠的笑了笑,非常满意原来自己对这个温柔的男人的影响是如此之大,并非只有自己被欲望折磨。
「你在玩火。」陆砚亭因凌睿的笑而停滞了一下,随即俯身咬着他的耳朵用沙哑的饱含情欲的声音轻轻道。
凌睿还未开口反驳,下身已给握住了。陆砚亭手上高明,凌睿渐渐的迷乱起来,在他的搓揉下泄了出来。陆砚亭沾了那液体,轻轻的打开凌睿的身体。外物的侵入让凌睿一个激灵,带着泪水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陆砚亭,却惹得陆砚亭加快了手指开拓的抽锸动作。
手指在柔软湿热的内壁上揉按着,陆砚亭已能想象置身于内的极乐,身上的欲望叫嚣着要进入,因为怜惜而强自维系着的那丝理智让他温柔却强势的继续开拓,以免凌睿接纳他时受伤。
凌睿何曾受过这般刺激,快感和痛感让他无所适从,身体本能的蜷缩着要远离,奈何被陆砚亭按得紧了无处可逃,呻吟渐渐的带了几分啜泣。
陆砚亭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了,便慢慢的将自己的欲望推了进去,凌睿痛得张了嘴差点儿没窒息。陆砚亭进了那柔软之地,也不禁喟叹了一声,若非身下这人真的重要非常,他便要不顾一切的抽动了。
「唔,好痛……出去……不要了……」凌睿耐不住这种甜蜜的折磨,哭了起来。
「乖……」陆砚亭安抚地吻他的唇,沙哑低沉的声音里有清晰的颤动:「你会喜欢的……」
待凌睿稍稍缓过了气,陆砚亭便开始动了,从浅浅的抽送到越发狂烈的动作,凌睿也渐渐得了个中趣味,呻吟压也压不住,双腿也环到了陆砚亭的腰上。
一番云雨折腾到了后半夜方才歇息。凌睿已经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浑身上下都是汗,彷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陆砚亭抱了他到府邸内的浴室,在清理时又忍不住要了一回,凌睿软软的趴在浴池壁上,只能任他折腾,呻吟也浅浅弱弱,声音早已沙哑了。
等陆砚亭帮他弄干净,抱他回房时凌睿早已经睡死了。两人缩到被子里,陆砚亭搂紧他,无奈又歉然的吻着凌睿的脸颊。这小家伙必定累狠了,自己原只是想顾着他是第一次而节制些的,却不料原来心意相通的两人结合竟是这般美妙的滋味,忍不住便需索得多了,只恨不得将他整个儿都吞到肚子里方才满足。
正文 第九章
次日,凌睿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来,肚子里千军万马在吶喊抗议,身上好像被车子撵了过去似的酸软无力。凌睿呻吟了一会想起昨夜的事来,脸上一红,看到陆砚亭进来立刻缩到被子里当刺猬。陆砚亭怕他闷坏,含笑将他从被褥里挖出来,凌睿自然少不得半羞半怒的对陆砚亭发了好一阵脾气。
陆砚亭倒也识趣,斟茶送饭的伺候着,还仔细的帮凌睿按摩。凌睿享受着帝王级的服务,加上陆砚亭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情话,不多一会就哄得凌睿乖乖的。
往后数日,两人好像掉进了蜜罐里,虽然哪里都不能去,但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却也快乐似神仙。当然,对于凌睿这种定不了性子的人来说,假如活动范围能再大一点的话就更完美了。
凌睿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陆砚亭心思细腻,怎么可能看不出那小孩儿眼睛亮亮的看着院子外,一脸的向往。他虽然被软禁在府邸内,然而自己的眼线和李慕泽的人倒也常常传递消息给他,现在平淮王的叛乱已基本控制住了,朝廷内太子和陈王的较量却还是胶着。陆砚亭也只能安慰着凌睿,并且许诺这事一了,自己便带他出京城游玩。
凌睿听了陆砚亭的解释,便开始天天盼望。他不暸解也没兴趣知道这些事,兼且人又陪着陆砚亭在府邸内,自然不知道外面风雨满城。
这天夜里,凌睿翻了个身,朦胧的发现身边温暖的怀抱没有了,便迷迷糊糊地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黑夜里陆砚亭正在整理衣衫,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吵醒你了?」陆砚亭边整理衣衫边笑了笑:「再睡一下吧,我有事要出去。」
「怎么了,」凌睿听到外面正打了三更,不禁有些不悦,再大的事也不能半夜出去吧。「又是李慕泽那边的事情?」
基本上除了那无赖太子的事,陆砚亭也没别的忙了。真是的,就算他是比尔盖兹也不能让雇员不睡觉的陪着折腾吧!违反劳动法啊,凌睿心内腹诽。
陆砚亭沉默了一下,坐到床边,抱着凌睿,思虑再三叮嘱道:「听着,明早你变回小蛇,不要让别人看到你,我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你一切小心。假若有人来抄家,你……」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凌睿截住他的话,担心地道。
「……」陆砚亭亲了亲他的脸,「慕泽放在陈王身边的眼线传来消息,说陈王有意在这两日夺嫡,慕泽决定先下手为强,今晚四更……逼宫。」
逼宫?凌睿大吃一惊,差点尖叫。在他印象里逼宫代表的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兄弟父子倾夺,陆砚亭居然要去参与这些危险的事?他可没忘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玄武门事变。
「不行!你疯了,我不让你去!」凌睿立刻死死抱住陆砚亭的腰:「李慕泽自己要当皇帝让他自己折腾去,你不许蹚浑水!」
陆砚亭见凌睿如此担心自己,不禁心中泛起一丝温暖,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勾起他埋在自己胸膛的脸,吻了数下:「放心,虽说是突然起事,可慕泽已经准备很久了,没有危险的。」
「胡说,没有危险你为什么说会有人来抄家!」
「那只是万一,小傻瓜。」陆砚亭无奈,平时这小东西挺迷糊的,这会儿倒精明了。
「你一定要去?」凌睿瞪着他。
陆砚亭拍拍凌睿的脸:「你说呢?好了,乖,放手。」
他话音刚落,凌睿「嗖」一声就没了影子,陆砚亭诧异低头,只见一条小蛇紧紧咬住自己的衣服前襟,冰凉滑腻的身子攀着自己胸膛,小蛇黑溜溜的眼珠子坚定的瞪着他。
陆砚亭一看就知道凌睿要跟他一起去,他拉了拉小蛇,小蛇嘴里刁着自己的衣服,死活不松口,拉了几下陆砚亭的衣服都给他咬烂了。陆砚亭又不敢大力扯他,怕弄疼了凌睿,无奈之下只能将小蛇塞进自己的怀中,拍拍小蛇的头:「你啊……乖乖的待着可不许乱动!」
小蛇眼见得逞,便得意洋洋的昂起头晃了晃,嘶叫两声满口答应。
陆砚亭用轻功出了府邸,凌睿从他衣襟内探出头颅,只见府邸前已经等着数十名黑衣人,凌睿方才明白什么叫「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已准备充分」。
只听陆砚亭逐一快速的吩咐黑衣人去找哪位大官,去调动多少多少人从哪个宫门进,去包围哪个大殿,他一调动便是数千人,凌睿粗略计算起码有两三万的士兵。他心底暗自吃惊,陆砚亭原来在李慕泽手底下竟也算得上权重兵众。其实正因为他和李慕泽的关系是不为人知的,因此李慕泽将一半的力量交到了陆砚亭手上以迷惑敌人。
陆砚亭吩咐完毕,又运起轻功直入皇城。李慕泽早已在东宫等候,见了陆砚亭相互交换个眼色便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他们两人径自走入寝宫,一路上见到他们的太监们竟然都不出声通报,想必早已被收买,当他们来到殿前,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甚至低声跟李慕泽通风报信说陛下秘密召见陈王,想必不刻便到。
李慕泽微一颔首,轻轻打开殿门与陆砚亭悄悄潜入。凌睿探出头,发觉这寝宫当真大,龙床在重重屏风之后,陆砚亭李慕泽潜进去皇帝竟然一无所知。
两人藏身在一重厚重的布幔后面静心等候着。忽然,龙床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李慕泽掀开布幔的一角往外看,凌睿从那缝隙中看到老皇帝自睡梦中惊醒,随即捂着心口,表情痛苦,脸色涨得紫红,眼看是病发了。而看看李慕泽的表情,发现他从刚开始的惊讶外,脸上竟慢慢的泛起一丝浅浅的笑容。
凌睿看到这里又惊又恐,他变成小蛇后本没有体温,却在此时看着这一幕心里冰冷一片。
「来人啊,咳……朕……」那老皇帝已经起不了身,那枯瘦的双手颤颤巍巍地伸出被褥,向寝殿那儿招手。然而外面的宫人得了李慕泽的意思,竟没一个进来。
凌睿不忍,看不得那老人家的凄凉模样,牠不安的扭动着身子,陆砚亭察觉了,低下头,看到凌睿乌溜溜的眼珠子里尽是乞求,只能微微叹气,轻轻的拍了拍牠,对牠摇摇头,脸上带着些微的无奈。凌睿不忍再看,钻到陆砚亭怀里。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一声高呼:「陈王殿下驾到──」
老皇帝听到通报,混浊绝望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希望。藏身暗处的李慕泽和陆砚亭神色凝重,手按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凌睿听到赶紧探头再看,看到走进来的是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眉目和李慕泽有些相似,然而目光凛凛好像一头猛兽。陈王踏入寝殿,他步伐很大,走动时牵起衣衫飒飒,确有几分帝王风采。
「父皇,儿臣……」陈王才行了个礼,就察觉到龙床上的异样,他愕然的抬头,见到自己的老父亲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酱紫,双眼暴突,看到他进来,断断续续的用力道:「敬儿……药、桌上……」
陈王最初的惊讶很快退尽,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神色,他快速将桌子上的白玉瓶子拿了过去,然而走到龙床前时,却没有给皇帝,而是高高举起,淡淡的道:「父皇,继位的遗旨何在?」
老皇帝彷佛不敢置信,他喘了几下:「你、你……竟……」
「父皇,你告诉儿臣,遗旨何在,儿臣便将药给您。」陈王挑着眉柔声引诱着,可那声音却冷入了骨。
李慕泽眼见皇帝要说话,立刻摘下颈上的玉佩使出内力掷了出去,堪堪打中陈王手上的瓶子,顿时白玉瓶子摔成碎片,里面的药丸滚的满地都是。
「是谁!?」陈王暴喝一声。
李慕泽身形暴起,抽出佩剑揉身扑去,陈王侧身闪过同样抽出佩剑抵挡,冷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不如何故藏身寝宫,就不怕招人非议?」
李慕泽道:「你我何故在此,彼此心照不宣,何必多言。」说完一剑直取陈王要害。
那边的皇帝见自己的太子竟一直藏身寝宫却不来救自己,不禁一阵激怒,混杂着绝望和悲哀,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白眼一翻便驾崩了。
陈王见状长啸一声,寝宫外马上传来隐约的打斗声。李慕泽冷哼一声:「看来四哥是有备而来啊!」
「好说!」陈王举剑挡住从后揉身上前帮助李慕泽的陆砚亭的攻击,两剑相击发出电光火石的铿锵声,「五弟不也一样么,否则本王的人因何在外面久久不入?」
凌睿攀在陆砚亭怀里,看到眼前都是刀光剑影,他第一次见到真刀真枪的动武,看得出这三人都是以命相搏,不禁心惊胆颤,却一动也不敢动,害怕分了陆砚亭的心,让他一时不察受伤。
这三人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李慕泽却有陆砚亭相助,不多时陈王便落了下风,肩头上的血迹将青色衣衫染成了艳红,眼看便要落败了。
然而正在此时,窗户却忽然被破开,五、六个朱衣人冲了进来,围着李慕泽和陆砚亭攻击。陈王往后一翻退出战局,喘了一口气大笑道:「哈哈,看来五弟你的人马不及本王啊!」
李慕泽大怒,一剑划断了近身的一个朱衣人的脖子,顿时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这边陆砚亭谨慎应对,尽管还不见伤口,可毕竟是以一敌三,也渐渐吃力起来。
缠斗了片刻,陆砚亭深知再拖下去必定遂了陈王的愿,便起了速战速决的念头,他的守势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