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皇后赫舍里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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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皇后赫舍里 作者:

    的姿色,不能辜负它。今夜成了,那些嫔妃就都成了后面的,占住皇上,皇上就是我的。

    到这会儿,纵然心焦如焚,荣喜却还要欲擒故纵。她没忘了,她还受着罚呢。

    “皇上,奴婢有罪,罪人的酒,您还是不喝了吧。”荣喜把酒杯靠近他的唇,让酒香逼着他的鼻子,纤纤的手指摸着他的脸,却又突然醒悟地挪开,懊恼地说:“您还是不喝了吧。”

    “为什么不喝。”玄烨知道她想坐进怀里,干脆手一勾便成全:“我是从来不喝酒,可是美人的酒,我得喝。”说完,他便低头,将那酒杯叼起,咬上了唇。

    “皇上。您真的从来不喝吗?”像一只勾引猎人的狐狸,荣喜勾住脖子,呵气如兰,仰躺在怀,看着他的眼:“奴婢可不信,就连我,也能喝上几杯,怎么您就滴酒不沾。”

    “你能喝几杯,嗯?”玄烨逗着她,突然想到名目,笑道:“这样吧,你有罚在身,你喝一杯我便减一日,你要是能喝上十杯,我便免了你的罚,如何?”

    “皇上此话当真?”荣喜的眼睛亮了,即刻跟道:“皇上,您可千万说话算数!”

    “我当然算数。”好好地放松吧,把什么都忘掉,温柔乡,是解乏的好去处。玄烨一边笑,一边看着,她饮一杯,他便随一杯。

    一杯,两杯,三杯……

    二人眼神都变得迷离。荣喜依着他,欣喜地抿下最后一杯:“第十杯,皇上,我喝到第十杯了,呃!”

    她已醉了,醉美人,美得娇娆,放肆,缠绵。她丢开酒杯,望住他,探手去解扣子,玄烨没动,只盯着她笑。面前的火锅,热气把两人的脸扑得湿润起来,荣喜在雾气间看他,抿抿唇,颤抖的心更添战栗,再解时,灯便熄了。

    柔软的身躯如蛇,缠缚不休,直至天明。这一夜,也许这二人都会记得很久,很久。

    便是他们想忘掉,也会有人记着的,比如惠嫔。身为长春宫的主位,皇上到了她的地头,宠幸的却是别人,这让她情何以堪。荣喜是贵人随主位而居,倘若日后时常如此,惠嫔真会感到颜面尽失。然而这个女人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谁也不能小看她呢。

    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尽早压伏,没有别的路。惠嫔在第二天便去了坤宁宫向芳儿告状,要借芳儿的手报仇。她要告荣贵人媚惑皇上留宿,竟然视禁令如无物,这样放肆无礼,岂能相容?

    当今的后宫,谁敢不知死活,冒犯皇后雌威?谁不是想尽万千办法,明哲保身?

    有时候,藏得越深的,才是最好的。最好的,往往也最迫不得已。

    芳儿一早去永和宫中探娴妃的病,才进了院儿,就听见屋里常嫔跟她在吵,那些句子,匪夷所思。

    “我想不到,姐姐你是这样的人,你真好啊,让我为你担心难过这么久,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真有心机!”这一气,常嫔将面前的茶碗泼碎在地,冰冷的茶水滚得到处都是,溅了裙子她也不理。

    月信为何一直不走,看碗上的口红便知道。天天喝凉水激着它,它能走吗?

    就为了避皇后的风头,躲皇上的宠,做后宫默默无闻之人,讨一方安生,竟致如此。

    以佟家的势力,竟然这般委屈求全。何必?

    常嫔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她只道看错了人,她的心痛极了:“姐姐,我真的看错你了,你是这样的人,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真有心机,你很好,没有人伤害你,可你自己,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吗,原来我是一个大傻子!”

    “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心里藏着秘密,娴妃只能哭泣:“不能说,你不懂!”

    常嫔是不懂,可总有懂的人。芳儿悄悄地走进来,她看见碎裂的茶碗,还有碎片上的口红,她很快便懂了。

    让所有人出去,屋里只剩她跟娴妃两个,有些话,只能偷偷地说。

    对坐在床边,沉默良久的芳儿终于开口:“我先说吧,说对了,你别往心里去。”

    娴妃低着眼睛,没有说话。

    芳儿轻咳一声,把手放在她的膝上,将秘密打开:“你心里有人。”

    第三十章 阴差阳错

    第三十章 阴差阳错睫毛猛颤,眼中的水珠不可遏制地坠下,坠在芳儿手背。娴妃惊恐地抬头,却见芳儿不以为意扶肩,拿帕子抹她的脸,很细腻,很温柔。

    “不能再这样了,你会死的。‘他’知道吗?”宫门似海,既然无缘就该两忘,这才是爱护之道,让深爱他的女人这样受罪,这个男人必定无能。芳儿想起当初没能把娴妃从选秀名单上剔除,如今看来,真是天意弄人。

    “他不知道。皇后,我很傻。”娴妃羞愧地捂住脸:“可是,没有别的办法,我忘不掉他,我忘不掉!”

    “好,不要哭。我来帮你想办法,我来帮你。”都是女人,心底的秘密不必说得太透。芳儿将被子向上拉,盖好她,再很认真地说:“我不问你他是谁,你别怕。只是你千万不能再这么糟蹋自己,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这不值得。你跟他的缘分已经断了,以后不会再有,既然这样,把眼睛转到别的地方。好妹妹,你的路还很长,想想,他要是真的爱你,也不想你这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只要好好活着,没有什么痛苦是忍耐不了的。妹妹,不管你心里的男人是谁,你都得救你自己,相信我,忘了他,好好地活下去。”

    “我做不到。”娴妃颤抖着,惨白的脸显露无限苦涩。命运总是安排阴差阳错,令人痛苦。越想忘了的,越在眼前晃。如深海潜游,水草缠住手脚,动弹不得,只待溺毙。

    “不会的,你信我,我会帮你。想他了就找我。把你们的事说给我听,说完了就舒服了。”这样的恐惧芳儿明白,只有倾诉可以疏散它。她耐心地抹着娴妃的眼,把泪全都抹净,然后仔细地端详,抚慰:“你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试试看。”

    “他有着挺拔的身材,像一棵大树。他擅长骑射,是个威武的勇士。他的眼睛很亮,牙很整齐,白玉一样,亮晶晶的。我喜欢他对我笑的样子,他笑起来就像一阵暖风,吹到我的心里。皇后,我天天都在想他,对不起。”内心的创痛一直渴盼的出口就在此刻。娴妃背靠坐垫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偷来的幸福跳跃在心间,快乐缔造的向往,抓住了便不想再放下,她真舍不得,真的。

    “别说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接着说吧,我听着呢。”芳儿握住娴妃的手,紧张的人掌心湿透,她得给她勇气。

    只有勇敢地面对过去,才能更好地战胜未来。若连直视的勇气也没有,谈何放下。芳儿一步步地引导着娴妃,让她离这段往事越来越近,随着交流的深入,战栗着的娴妃越来越激动。

    “……后来,他送我一块玉佩,入宫之前,我想见他,可是没见上,我想见他!”在这刻,娴妃完全浸入过去的沉思,眉飞色舞,揪住芳儿便如救星般地期许:“我想见……不,皇后,对不起,对不起!”

    迷怔了,被迫醒悟是残忍的。便如一叶障目,娴妃终于醒了。一旦醒了,再想装下去就太难。芳儿体谅地点头,趁机说道:“给你的玉还留着么,给我看看好么?”

    不是为了看它,是为了拿走它,拿走它,去交还应该交还的人。这块羊脂白玉很精巧,雕刻的蝴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它飞到娴妃心间,伴她许久,如今,该是飞走的时候。

    当芳儿拿在手里,娴妃便已经明白,她要失去它了。面对它,她无法做任何事。就连祈求,都是可耻的。

    她低着头,紧握着拳,让眼泪落在柔软的锦被上,让更大的抽泣声来疏散委屈。

    芳儿叹息着观望她。憔悴的眉眼,腊黄的脸,恹恹欲死的神情,都不该属于一个花季少女,失去爱是可怜的,不该让失去爱情的人,再失去性命,这不公平。

    就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芳儿静静地想,将它收进怀里,再问:“你留着它,它会害了你。我来替你还给他,要怎样才能见他,你告诉我。”

    绝望的滋味搅着心,娴妃定定地望着前方,哀叹着抬起手指:“皇后,皇后。”

    芳儿向后让去,即刻便站起,严肃地又问一遍:“告诉我,不要怕,这件事我料理了。哪怕你恨我怨我,你都得说。”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活下去。有时候,为了活下去,必须这么残忍。

    当机立断。第二天午后,在簇芳亭等了许久的芳儿终于等到了。那人一见便想走,是被她唤住的:“等等……是你?!”

    此处只有她,孤男寡女很是不便。躲着她的眼睛,德塞有些羞惭和莫名其妙:“皇后,我不知道是您在这儿,对不起。”说完,他便退开步子。

    “别走。”一见他,芳儿便想起娴妃受到的折磨,娇弱不堪几将欲死,是这个男人造成的,顿时义愤激上心头,她便不能再容:“从兄既然来了,有些话说,您请过来。”

    “是。”午后畅风,稀薄的阳光披在身上,很冷。德塞走过去偏着眼睛,芳儿却寸步不让:“从兄此来,可是为了它?”

    德塞抬头看见芳儿指间绕着红线,牵着一只玉蝶,跃跃欲飞。这块羊脂白玉乃属佳品,轻触便有微温。他略碰了碰便让开手,摇头道:“臣不明白您的话。”

    “您是不明白,还是不想去明白?”面对无疾而终的感情,身为男人倒不如女人有胆量担当,芳儿尤为痛心,他是恩人,她当他是英雄,更不愿他是这样的。

    “确实不明白。”德塞说着便现微怒,他自个儿也觉奇怪,可是压制不得。歪打正着的,芳儿触动他的心事,开启了不能直视的记忆阀门。

    “您这样说,对得起心里的人吗?”闪闪躲躲,全无男儿本色。他在想着的芳儿不知,只道他避之大吉,真是失望。她把这块玉向前推,嗔怒地塞入他的手:“您是男子汉,说句痛快话不难吧,要是您不肯说,我来说好啦。这个还给您,以后,该忘掉的忘掉,再也不想了,您自个儿保重吧。就当是看错了人,我替她难过。”

    这不是我的。被这样的句子打蒙了,敲中了心病疼得死去活来。德塞一时忘了争辩,待到惊愕地抬眼,芳儿已经启步,他只有急追过去,争道:“皇后,这个我不能要,我……”

    他不能要,可是还不如要了。就在这个当口硬要相还,是祸不是福呢。

    推推让让,肢体相缠,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安静地望着他俩,眼中的笑意渐渐凝固,变得酸楚和难堪。

    有美人伴着,玄烨站在假山后边,又忍了一会儿,看他们越演越烈,终是忍不得跳了出来,几步便至跟前,笑容明媚地凑上来道:“抢什么好东西呢,我看看?”

    “皇上!”惊呼中的芳儿急速回头,面色有一丝惊惶,脸红口喘,虽然片刻便归于平定,可那一瞬,玄烨永远也不会忘记。德塞切切避开,被推来让去的玉蝶,无人拿住,在分开那刻,可怜地掉落下来。玄烨眼明手快,抢上去使劲一捞便捏在手里,望望,笑嘻嘻地问:“谁的?”

    “……我的。”德塞跟芳儿无暇多想,同时答话,本是为了开脱彼此,可这异口同声,却又将害处添了十分。

    清白就这样变得不明不白,两个字便已将所有有效的解释抹杀。不必再说,再说也无用,二人垂低脑袋,各自懊悔。玄烨仍在笑着,拿眼角的余光去扫他们的脸。没有看到他想要的,有的只是惴惴不安。瞬时,玄烨的笑已变得尤其僵硬,带着怒气:“既然是你们俩的,那我就放在这儿,你们自己分吧。”

    “啪”一声拍在石桌上,玄烨说完,扭头就走。

    美人荣喜低头偷笑,此刻不敢多言,赶快跟上。一边退走,一边偷望芳儿跟德塞,她的眼睛掩不住笑意,她很快活。这是天意,皇后疯了,给皇上戴“绿帽子”呢。皇上纵使再爱她,这个也是容不得的吧?

    后面的好戏,荣喜知道,可有得看了,她很期待。

    第三一章 群芳斗妍

    第三一章 群芳斗妍夜深了,从没尝过的滋味,顶在心尖儿像根针似的,让它一跳一跳地疼。芳儿倒了一潭醋,玄烨没办法舀出来,他们在他的心里晃,影子走不开。

    德塞抓着她的手呢。不,是芳儿抓着他的手。他们在花园见面,是约好的吗,他们在干什么?芳儿喜欢他?不,不行!

    玄烨在床上闭着眼,将头紧紧贴着枕,让浅浅的呼吸欺骗自己快要睡着了,可是他满脑子都在想这个。越想他就越急,哪怕明知道这些是好笑的,他也控制不了。

    心被芳儿牢牢地抓在手里,他没有办法,她把它点着了烧起来,他就只能看着。他知道自个儿爱她,这就是爱她的代价,正如她爱他一样。他爱她,一想到她的心如果真的跑了,他就疼得受不了。

    这是报应。

    身为天子,芳儿注定不能得到他的全部,可是她所给予的,理当是全部。她本该这样做,不这样就不对。想必任何人也会要求,因为她是皇后,皇后就应该四平八稳,没有嫉妒。玄烨仔细地又想了一遍,他的嫉妒已然像潮水。他笑起来。

    太可耻了。为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他觉得相当可耻。

    没有嫉妒也没有怨恨,那不是人,是神,无论多么艰难也要伪装下去的神。做神很辛苦,很累,深深埋浸在里面的心,会很疼。玄烨抿着唇,如被蚕食的心在叫唤。

    总会有一个女人,让他明白,他不是神,他只是人。他会嫉妒,疯狂,端不住,因为她。只有芳儿可以。不管到什么时候,芳儿总能让他记得,他是人。在她面前,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像,他也永远做不成。尖锐的焦灼像燃烧的火,烧着他的心,逼迫他清醒。

    ——身处高位之人,不可或缺的清醒。

    勾引越演越烈了。荣喜拥贴着他的背,皙长的指尖还在游走,她像一只软滑的泥鳅,轻轻地粘上来。秀长的腿抵着玄烨,悄悄地摩挲。

    “皇上。”呢喃不清的句子掩藏着无数诱惑,她娇滴滴地唤:“皇上。”

    殷红的唇咬不到耳垂,玄烨一抬身已经坐起,他的手肘正咯在她的下腭,荣喜顿时咬了舌尖,花容失色,吃痛得再说不出。

    “你自己睡吧。我有事先走。”抱着衣服出去,玄烨连头也不回。

    去往坤宁宫的过程,快得像一阵风,等他下了辇,飞跑进去的样儿像个孩子。

    幼稚也好,傻瓜也罢。他竟是赶来为了问一句话。

    夜寒雾重,空中飘下清凉的薄雪,可是玄烨的心却是滚水,烫得他要化了。踏入门槛时,他跑得气喘,还有些咳嗽:“芳儿!”

    芳

    第三二章 猎人猎物

    第三二章 猎人猎物等得便是这句。

    被掐着人中,“悠悠醒转”的荣贵人睁开眼来,“哇”一声哭倒入怀,嘤嘤而泣:“皇上,皇上救我,我要没命了,皇上!”

    玄烨真是无辜,他是被硬拉来的,提早下了朝,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却教乱哄哄的一堆人围住,七嘴八舌地恭喜。等他听明白,这个女人醒了,又抓着他不放,口口声声地控诉被欺负。

    “你别哭了,别哭了啊,对孩子不好,别哭了别哭了。”荣贵人睡在芳儿的床上,玄烨尴尬地教她搂着,心里真难受,可也只能安慰她。

    后宫的热闹永远是不缺的,好事的有热闹可看,谁会傻到放过他?

    刚刚在慈宁宫,太妃娜木钟还在跟太皇太后还有慧敏说到玄烨的孩子,多番影射就谈到了荣贵人。荣贵人在宫里无依无靠,太妃有心让她依靠,也要看她能不能被扶得起来,她跟太妃商量好了,要找机会给芳儿颜色看,结果痛击就在今日,才说到她,她就这么有能耐,真是让人痛快。

    来报讯的人说得不甚明朗,只说是荣贵人在皇后宫中晕了,却不说被罚。这样明显的偏向,太妃不肯放过,连连催问:“等等,说清楚些,好好地怎么会在皇后宫里晕倒?这有了孩子,是能随便晕倒的吗?”

    不但她要逼问,更要引得太皇太后也如此,有孕是大事,玄烨被拉去了,太皇太后跟慧敏也得去。这一去,是荣喜的大喜,却是芳儿的麻烦。

    皇后对后宫严苛,本就不该,这有了身孕再这样痛罚,根本就是拿皇家的血脉不当回事。太妃知道机会来了,眨眨眼睛望着大家,十分狡黠地影射:“哎哟,我说,芳儿你的脾气也太大了,不就是迟来了会儿吗,值得就这样罚她,把人吓得晕过去,万一把孩子吓没了,怎么办呐。”

    “您说得对。”芳儿寸步不让地回道:“我是不知道她有孩子,我要知道,我就不让她来了,您看真是我不对,我都忘了,我也有孩子,我怎么能平白无故地生气呢,您说是吧。”

    “哎哟。”太妃被呛得连退数步,脸色越发难看:“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太皇太后一直没有说话,到这会儿才笑了笑,她把手拍拍芳儿的肩,又推推玄烨:“都过去了,算啦。这是皇上的福气,又有了一个。不管怎么样,就这么过去吧。荣贵人有了孩子是好事,大家都高兴点。皇后也没不对,妹妹啊,你别跟孩子斗嘴啦,咱们都高兴高兴。”

    慧敏站在最后面,等着看热闹。太皇太后转身望见,让苏麻赶快把她引来。这是升格要做奶奶的人了,她的祝福也很重要。

    第三三章 绝妙反击

    第三三章 绝妙反击“还笑,还笑!”晚上到坤宁宫,把这件惨事告诉芳儿,芳儿却笑得合不拢嘴,连泪都出来了,这是为什么呀。玄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妹妹真逗。太好玩了,真有意思。”芳儿真高兴,高兴坏了,下午会客时没见着她,太可惜啦,该恭喜才对。芳儿即刻退开两步,严肃地端了端礼:“恭喜皇上,人家不拿您当外人,要亲上加亲了,恭喜您。”

    “不要胡扯了,我在头疼呢。”热情的妹子可真让人吃不消啊,偏偏太皇太后说要多陪她几天,想要躲着是不可能了,可是要天天见她,要想全身而退,可能吗?

    和塔亲王是不能得罪的,是皇玛嬷极其看重的侄儿,对他的闺女,要非常客气,客气到不能再客气。只怕玄烨敬她让她,她可不这么想。

    “皇上,您怕她咬你啊。”通过玄烨苦闷的表情,芳儿已能幻想到那位热情如火的表妹是个什么样儿,她居然很高兴,高兴极了:“我是真没见过这样的,我要见见,这太可乐了。”

    “乐,等她把我吃了你再乐吧。”人家都如狼似豹地亮爪子了,这儿还跟没事人一样。玄烨哪能不郁闷,心爱的女人居然全然不吃醋,是太放心自个儿,还是完全不在乎失去?

    总会见面,而且不该是剑拔弩张的相见。一连三天,芳儿都躲着不见,让玄烨好好地领受如沐春风的滋味,让他俩“如胶似漆”。

    “皇上,您躲那么远干嘛呀。”走在御花园里,玄烨不肯拉她的手,其蕊格有点难过。总是主动,她会觉得伤自尊,也是很正常的。玄烨为了避嫌,特地又拉来福全作陪。三个人,总是她在叽喳,另外两个沉默,很快就会没戏唱。

    “没有,脚下石子多,我看着点儿。嗯。”玄烨一边走,一边在笑。笑得肩膀动,他也只敢低头。

    昨夜芳儿学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扑过来时,历历在目,真真把玄烨说成一只绵羊要被活吞。玄烨想着芳儿,甜在心头,抬头见客,又变得十分苦闷。

    一时喜一时忧,他的样子就有点怪。其蕊格好奇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没,没有。”玄烨一边答,一边拉着福全挡在中间,急促地打岔:“没事。”

    假山后边的簇芳亭,有一个侧坐的女人在那儿望风景。今儿风小,阳光回暖,端坐的样儿旖旎如画,侍女守着她,她很静,静得像一座像。淡蓝色的衣着,如湖水无波,其蕊格呆了一呆,笑道:“真好看,她是谁呀。”

    还能是谁,冤家对头到了。福全抿着唇,低下头去,他在乐。趁着表妹没有注意,玄烨紧急推他肩膀,

    第三四章 心照不宣

    第三四章 心照不宣美。能把情敌画得这么美,也只有芳儿。光看画功不算什么,关键是度量。其蕊格愣在那儿还没醒呢,玄烨趁机卖乖地凑近,俏皮地说:“哎,表妹,不如你也画一幅,礼尚往来嘛。怎么样,芳儿挺好画的,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冲芳儿挤眼睛,知道这句话能气死人。其蕊格的脸涨红了,手里绞着帕子,不肯动。玄烨进一步把笔塞去她手里,然后大家都站着等。等她,也是逼她。

    草原上的少女骑射是行家,哪有情绪作画。况且妒和怨都在心里,要下笔它们也得跟着流出来。其蕊格抬头想说不会,却见玄烨依在芳儿身旁,眼睛只看着她。温柔地凝视,心心相印的模样,是她想也没资格想的。即刻,气便来了。

    勉强是没用的。画便画,才起笔芳儿的脸已经歪了,像一只奇形怪状的梨子。这是对嫉妒最好的嘲笑,自取其辱其蕊格顿时停下,把眼睛瞟到芳儿的画上,高下立分,她已无话可说。

    没有谁嘲笑,甚至连说话声也没有,呼吸变重,她要哭。执着笔,墨从顶端往下坠,润着白纸,快把它滴透了。其蕊格焦躁地盯着它,越看越烦,突然重重地画了一个大x,接着把笔一扔,捂着脸跑了。

    “哎,哎!”玩笑开大了。福全回头看玄烨没动,他赶快追出去。留下两口子在这儿,哭笑不得。

    公主要告状的,肯定。芳儿望着她的背影,将手推在玄烨肩上,嗔道:“皇上干嘛这样,人家是女孩子。”

    “那我没法子,不然我得娶她。”在芳儿面前他是随时可以表白的,任何时候也不会嫌多,玄烨趁机捏着指尖不放,叹道:“就她那脾气,跟皇额娘一样,杀了我我也不能要。要她是要我的命,我不干。再说,我不要她,也是为了让你开心呀。”

    相依而坐,连呼吸都近在咫尺。玄烨看着芳儿,越看越心安。

    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懂他的女人,明白他只是人的女人,天下间不会再有第二个,没有谁能进入他的心境如此之深,只有芳儿。而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他们俩。在她面前好好地做一个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欺骗她,这便是一生的承诺,永远不改。

    那些外来的诱惑,玄烨决定主动放弃,远避。他的心放不下那么多,多了它会乱。

    “皇上,人家对你势在必得。你不要她,打算怎么办?”手被捂得很热了,暖到心里来,是怎样的体贴,芳儿感觉到了,她也要回报。

    “你说了算。不然,我把她给德塞?她挺美的,配他刚好。”一直惦记着要给他选媳妇,如今把这个爆脾气扔到德塞手里,算不

    第三五章 三堂会审

    第三五章 三堂会审心中一旦有了阴影很难盖住,盖不住就难看了。玄烨就近找间屋子让德塞躺下,剥开衣裳里面全是血,透过绷带湿得透透的,他一见就没忍住,开口便直斥:“怎么回事,到底谁打的?”

    这醋劲大的,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责问。他恨这伤,这伤勾着芳儿的关心,把他想忘的也都勾起来了,抹不掉。有好戏看,想看的女人们都进不来。这屋里除了太医便是玄烨、福全还有下人。女眷都教散了回宫去。可是芳儿还守在门外没有走。她要一个结果,无论怎样,她也应该守在这里,因为重伤的人曾经救过她,这个理由,没有任何人能说不对。

    门关着,心知肚明的玄烨,嫉妒如浪花越击越高,快把他打翻了。他的拳头紧紧攒着,放在膝头不敢张开。他想打人。芳儿总能让他失控,这很危险。

    深深吸气,玄烨将火压下,为刚才的无理显露羞惭。鞭痕比外面的都更有韧劲儿,很特别,福全上前窥探一眼,悄悄地说:“皇上,这是兵营的马鞭。”

    “我看见了。”伤痕又深又阔,斑驳累累,下手的人真狠。既是兵营的鞭子,是谁打的也不用再猜。玄烨尴尬地咳一声,向德塞道:“不介意的话,咱俩谈谈。”

    说完,他便亲自起身,拉门教大家都出去。门开了,愣神的芳儿正好抬眼,一激灵,往后退,受惊的样儿。玄烨本是心疼的,手才起来又放下了,芳儿为什么这样只有一个缘故,回头望望,他很生气。

    所有涵养、克制也不过如此,嫉妒是盛开的焰火,把他炸得心疼。玄烨死死咬着唇瞪她,许久方才冷哼道:“皇后,顾着自己的身体,不是你该管的,回去。”

    “皇上,待会儿我去找你,我有话说。”跳跃的光在他眼中,如针一般刺痛。这不是开玩笑,他认真了。没想到,男人吃起醋来也这么可怕。芳儿无奈地哄他:“皇上,其实……”

    “先回去。”玄烨扳起脸来,不许自己心软。上回放过了,这回他要求得明白。

    结果,人都赶出去,剩下他跟德塞。说是聊天也好,审问也好,谈了很久。

    猜对了,这些鞭伤是济度的杰作,而且恰恰是昨夜。打得这么狠自然有缘故,究竟为什么,德塞却撒了谎。

    “真是为公事?”玄烨笑笑,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他,德塞感到被一团冰冷的光罩住,不许动弹。皇者的威风撒开了是一张网,他是网中的鱼。德塞敏锐地捕捉到这样的滋味,他最讨厌作威作福,禁不住抗拒地反驳,毫不客气地扬眉,故作轻松地斜睨:“不然,皇上以为呢。”

    “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

    第三六章 傲娇皇后

    第三六章 傲娇皇后“你别不想啊。不想就没意思啦。”慧敏笑着笑着突然绷脸,凶凶地道:“说,他是谁?”

    “皇额娘,您吓着我了。”芳儿低头,把手放在微凸的肚上摸,勾起唇角,有几分羞涩:“我想他不对吗?不但我想,皇上也想,我们天天想,夜夜想,想得都挺乐的。”

    “哦,原来是他呀。”慧敏恍然大悟地点点下巴,引得大家都去望。芳儿的小动作已经说明全部,想他,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局势倒转,再没有什么可指责的。慧敏站起来亲自把她拉到身旁坐下,问长问短,打开了话匣,却将侧坐的背影留给太妃。

    尴尬的人儿只好拿帕子抵着下巴发呆,娜木钟略停片刻,趁着太皇太后还没说什么,赶快假装兴奋的附和:“哎哟是呀,皇后就是该想着他,咱们也该想啊,咱们想大阿哥,大阿哥可快点来,我们都盼着呢。姐姐,您说对吧?”

    太皇太后低头看膝盖,像到此刻才回神似的轻轻嗯了一声,回头冲苏麻道:“时候不早,去看看外边还有什么人没有,等会儿午膳,在就请进来,别让人饿死。”

    奇怪的句子,确是另有深意。慧敏听到这儿,向芳儿瞥了一眼,揪揪她的手,笑得很古怪,大家都是肚里黑,她想芳儿也会即时明白,既然心知肚明就不许露底。

    深深吸气的娜木钟目不斜视,正襟危坐,脸上的肉却抽动着,唇在颤,像被打了巴掌。苏麻出去,很快便回来,向太皇太后禀道:“主子,荣贵人刚到外边,说来给您请安,不过她肚子疼,我就让人先送回去。”苏麻说到这儿,突然懊悔起来,双手一拍,跺着脚:“哎呀错了,我怎么这么干呢,应该扶进来,您见了她也安心不是。”

    真那样就更好玩了,慧敏抓着芳儿的手,在桌下紧紧地捏。婆媳俩的心里都在唱歌呢,只有娜木钟的脸色越发惨淡,像是被抓住痛脚。

    苏麻是太皇太后的贴心人,有这样的场面分明是一唱一和在敲边鼓,就看被讽刺的能不能受得了刺激,否则便是自取其辱,跑不掉。

    果然才一会儿,娜木钟就受不了。饭菜上桌后太皇太后的态度总是很冷淡,对她爱搭不理又话里藏刺,终于她不打自招地抗辩:“姐姐,您别这样,可不是我叫荣贵人来的,她来干什么,我可不知道。”

    “我没说什么,你岔哪儿去了。你最近跟她挺近的,有什么情况,给我说说。”太皇太后悠闲地喝了口汤,眼睛都没有瞟过去。

    幸亏芳儿的能耐高,把这险险的一关给闯开,否则荣贵人一旦被娜木钟弄进屋来,谁知道会让她说出什么。还好这个荣喜不傻,看

    第三七章 调戏皇夫

    第三七章 调戏皇夫和好要两边给劲,单相思就不成了。玄烨等了整整两天,芳儿还是没动静,管他难受还是别扭,都没人理,这就郁闷了。他郁闷,身边的人倒霉。

    梁九功伤才好,所以玄烨放一马。至于鲁二良,彻底被从乾清宫赶出去,扔到杂处当差,也不会被找麻烦。其他的能躲就躲,躲不了的福全是天天伴着的,只好硬着头皮,天天嘻嘻哈哈地哄他,但是马屁总是拍上马腿,哄他变成激他气他。

    又是一日午膳,菜还没上来,玄烨坐那儿总是对门口看,他在望谁,看见的人都有数,没敢说的,结果福全一时脑抽了抿嘴乐:“想人家了就拽来呗,不然吃不香睡不着的,多难受啊。”

    “说谁呢,谁想谁了。”玄烨立时转脸过来,眉头稍纵便生威:“嗯?”

    “您别吓唬我呀。”仗着从小感情好,福全胆儿也大了,隔着桌在另一边站起来猫着身子往前拱,挤眉弄眼,把嘴凑到玄烨耳边:“皇上在等画儿呢吧,等不着,我给您画一幅怎么样?”

    “滚。”登时,被调戏的滋味把玄烨埋了,羞色难掩他张拳便擂,劲不大,福全却“哎哟”向后翻,耍宝一般地叫唤:“疼啊疼啊,您也太狠心啦。”

    “坏样儿。”玄烨又气又笑地站起来,走去跟前拎他:“得了,饭不吃了咱出去。”

    “外面冷着呢,去哪儿啊。”今儿起风,又有薄雪,刮在脸上都会粘住,可难受呢。福全一边说一边却去拿皮裘,往他身上披:“不去了吧,去哪儿啊。”

    都在系束带还说什么不去,玄烨狠狠地扯他的脸,笑得很坏:“去喝粥,老地方,不去饿死你。”

    留下便没有吃的,这可不行。福全急忙紧步跟上:“等等,哎,扔下我可不干!”

    出宫只有微服,好在先一步想到,穿得都不张扬。安巴度和他媳妇老远看见两个身着碧青色皮袍的少年带着下人当面而来,眼熟得很,双眼含泪,急忙撵步去迎。

    “别跪了,又不是第一次。”玄烨悄悄地抬手,把他们的恭敬遣走,乐呵呵地低头,满面和蔼:“又是偷着出来的,别害我们回去挨骂。”

    “是,是。您这儿坐。”安巴度引着到最里面的位子,光线暗了点,可是藏人方便。因为他,火盆又加了两个,梁九功即时兑上热茶润喉,才一会儿就暖和了。

    侍卫们悄然伴坐在四周,一片肃然。交头接耳的食客有感气氛不对,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再谈。玄烨倒是不甚在意,扬颈看着两位老人,抬手示意他们别太拘谨:“坐下陪我聊聊吧,他端碗。”

    “是。”梁九功被玄烨望过来

    第三八章 屡出奇兵

    第三八章 屡出奇兵皇上突然便装到来,不许张扬,鳌拜只好将规矩藏起,迎去屋里拜他。来得太早出其不意,偏偏穆里玛在偏院里宿醉未醒,杯碟一堆,还趴在桌上,恐怕玄烨瞧见计较失仪之罪,鳌拜让培安带人私下弄走,不免又慌又急,这便完了。

    玄烨要跟鳌拜说话,芳儿看翠玉眼色不对,就说汗湿了妆,要让下人补补,躲了他们。到了僻静处,翠玉悄悄凑近身旁,忧心地禀报:“主子,刚才奴才脚下过了个纸条,上面……”

    是从穆里玛怀里掉出来的,上面有个怪怪的三个字:“吴重秀”。翠玉不知来历,也不认识,却记得样子描述给芳儿。这点猫腻芳儿片刻便已明白,偏了偏眼睛,即时抬手:“知道了,耳朵太多。”

    “是。”默契使然,这情形翠玉料得是祸非福,也不敢多讲,想想要让芳儿定神,赶快说:“我没捡它,还在原处。”

    在原处很好,它会将穆里玛骇死,这是他的报应。当下它并非重点,要说的,是另一桩。玄烨到鳌拜这里,名为贺喜,究竟为得什么,彼此心知肚明,那些绵里藏针的句子,即便是鳌拜也只好忍着。玄烨是要夸他的,狠狠地夸。福全伴坐一旁,唱和之间,鳌拜面上青筋老跳,唇却抿着,低眉敛目,回答极为谨慎,恭敬得一派温文。这哪里像他,全是为喜日求一团和气,可怜天下父母心,美言中的玄烨看在眼内,倒也快意非常。屋里算是热闹的,鳌拜嫁女,遏必隆、班布尔善、济世都没少,此刻他们聚在一处站着,好比受审,玄烨问什么,答什么,僵得很难受。

    “别太拘束了,都是我的长辈。”玄烨指着椅子笑道:“坐吧。怪我,任性了,来早了,可是就想着给你们惊喜,别生气啊。”他说完端起茶碗,拎盖轻吹,很是随意,眼角却在留意各处动静,扫得极快。

    热气弗上来,激得玄烨眨眨眼,这些面前人影如被蒙纱,雾里看花,细节骗不了人。遏必隆皱眉淌汗,班布尔善拿帕子扣口,总是看脚尖,济世挺胸立得极正,眼睛却望着别处。

    心里都藏着事,问急了恐怕要坏。玄烨暗暗嗤笑着,更缓了性子。再伸手指时,下人端椅,三人道声惶恐,谢恩各自坐了,像三块大石钉在身旁围着,玄烨没什么还很自在,福全有点受不住,扭头看他,听见咳嗽一声,便也不动。

    气氛冰成这样,没法再谈。不过,总有人不知好歹。玄烨才说想见其其格,可惜她是新娘上好了妆,就免她的礼,不用出来跪。话音刚落,风风火火的她便已进得屋来,到了跟前:“给皇上请安。”

    一身艳红,刺目至极。步子急了,头上一

    第三九章 老虎与猫

    第三九章 老虎与猫“梦不准的,您一定也是男孩,一定也是。”听着句子,荣贵人突然醒了:“不,我是女孩,您是男孩,哎呀。”一句比一句错得离谱,成了纸上的墨点,收不回来。纵是懊悔地捶膝盖有何用,这双手压住腿,它还是要颤,太紧张,身不由己。

    如此尴尬,另一侧的清芸和淑妃全无表示,静如塑像,定然鄙视到极点。荣贵人在哆嗦,芳儿微笑着将手伸去牵起指尖,往这边拉,淡淡地道:“唔,冷成这样?”

    “不,不冷。”哪敢对视,心如鱼儿跃水,蹦得要死了。

    “都抖成这样,还说不冷。来人加火!”芳儿抓住她:“不能冻着你,身体要紧。”

    “谢皇后。”面前即时多了两个火盆,炭烧得旺,火星弹起来,一点点往襟上扑,荣贵人不敢眨眼,也不能躲,只好僵直着身子忍耐,身体的温度很快升上来,心却寒凉似水,一件可怕的事,她无法回避。

    热得受不了,好口渴。可是,坤宁宫的茶……

    “喝了会死吗,皇后会不会害我?我会不会没了孩子?万一要是没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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