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至爱吾爱(清穿)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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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爱吾爱(清穿) 作者:yuwangshu

    走的一日,墨涵未出小院一步,每日自有人来伺候三餐,晨起有丫鬟剪了初发的桃枝来更换。她收拾了东西,等着宫里来的马车,娴宁却毫无预兆的来了。  只听了半句,墨涵就知来者不善,娴宁冷冷的说:“我不会因为你在弘晖跟前掩饰我与你的不和就感激你!”  这样的态度墨涵倒不吃惊,她却有法子切中利害:“皇阿玛希望我和四嫂能化干戈为玉帛,想来四嫂不会让我难以复命吧?”  可娴宁却不似从前那样在乎这些:“太医早说过我不会再有孩子,弘晖去了,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在乎四哥,否则你也不会来见我!”墨涵并不把娴宁看作那般脆弱的女子,即便没了孩子,要强如她,还是不会甘于平淡。  “你勾引他什么事都做过了,还好意思叫他四哥么?”  墨涵心底暗自发笑,这个黑锅估计只有胤禩没扣在她背上,胤禛想来是不会与妻妾讨论其实他们之间没有既定的事实:“我怎么称呼他,是皇阿玛定的。如今就是至亲兄妹了。”  “我早就知道你对他心怀不轨!打从你入宫就没安分过,还把十三弟、十四弟也掺和进来!坏他兄弟几人的名声。”娴宁倒是认定这顶绿帽子。  再谈论下去,墨涵实在担心她还有什么不堪入耳的激烈言辞,解释只会愈描愈黑,她想想,反其道而行之:“其实你给我说这些都无用,是在耽误你自己的时间。这屋子漏雨了,你是怪屋漏还是怪天要下雨?今天不下雨,明天也会下,飘着的雨云多了去了,多我不多,少我不少。你有功夫与我饶舌,还不如重整精神,补补自家的房子。纵然外面风雨交加,你也能稳坐正屋!”  娴宁岂会不明白墨涵话里的意思,如今侧福晋李氏又将临盆,府里还要进几个妾室,她的内忧已不少,的确无暇来计较墨涵这永远进不了门的心头刺,即使她才是真正的心头好。  墨涵见她神色转变,知她已回转心意,却不料她这个弯会转得如此之快,娴宁已喜笑颜开的上前拉住墨涵:“七妹妹来了多日,做嫂嫂的照顾不周,这里先赔礼了!改日再进宫来看妹妹,妹妹得空出宫,也常来府里坐坐。”吓得墨涵在心里慨叹她的道行实在了得,的确比石兰、绮云能沉得住气,更会审时度势,难道胤礽、胤禩真是输在后院么?她赶紧教育自己要谨言慎行,千万莫给这一兄一夫招惹祸端。  走时又巧遇戴铎,虽然他是乖乖的跪下行礼,墨涵却不再招摇,只客气的说:“原不知戴先生是四哥的上宾,多有冒犯!”  戴铎显然很吃惊,不过他毕竟老练,连忙伏地谦让。这位格格来府里几日,所有起居事宜,胤禛是无论巨细的过问,甚至每日亲自去后园剪桃枝相赠,看来传言非虚了。他暗中记下,再见加新嘎时,定要问个明白。  “你四嫂怎么说?”  “四嫂谢皇阿玛恩典。”  “对你说什么?”  “四嫂要儿臣得空再去玩儿!”  “嗯,不错!下月你八哥生日,这是你八嫂过门头一次操持,你就去他府上帮着筹备宴席吧!”老康看着书,用余光扫视着墨涵。  墨涵现在倒丝毫不畏惧他,只说:“儿臣求皇阿玛别叫儿臣搬去毓庆宫!”  老康也笑起来:“不用搬去,你呆会儿把赏给你二哥侧妃的东西带去就是了!”  “赏什么?”  “当初你给你二哥举荐的唐莞有喜了!”  “儿臣遵旨!”  “见了你二嫂该有的礼数断不可废!”  “儿臣遵旨!”  墨涵给唐莞出的主意是就让胤礽安排由石兰负责料理孕妇的一切,本来这也是她这个嫡妻的责任。墨涵把所知道的一切孕妇禁忌都给她一一记下来,又叮嘱半天,连唐莞都不免生厌:“我觉得你越来越像太太(祖母),很精明,也很唠叨!”  “瞎说!我有那么老么?”墨涵好奇的问:“你试了一次就成功了?”眼睛盯着唐莞的肚子。  “想让我怎么谢你?你的法子真有效!”唐莞又附在她耳边嘀咕秘事。  “真的?”  “嗯!”  “嘻嘻!”  胤礽呆立在门口,痴看着如胶似漆的二人,心里感慨万千。

    86恶搞来而不往非礼也

    “九弟说的是真的?”胤禩问道,他一进胤禟府第就听闻消息。  墨涵打着倒立,脸红扑扑的,眨眨眼算是回答。胤禩把她抱着立回来,又问:“真的?”  “八哥还没接到皇阿玛的旨意么?不知道本郡主要去贵府叨扰么?”墨涵晃动着脖子,有板有眼的说着。  胤禩显然不满这样的称呼:“你别这样叫我!皇阿玛还没下旨!”  “那我去了怎么称呼你?胤禩?八贝勒?八爷?不好吧?我可是奉旨去的,好歹得按规矩办,对吧,八哥?”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拖长。  胤禩板着脸,微愠的看着她。  墨涵拉胤禩面对着坐下,很se情的抓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妩媚的笑着:“我叫你声八哥,你是不是就要把手抽回去?是不是从此就不碰我了?”  胤禩怒目圆睁,却不知如何反驳她。  墨涵又笑嘻嘻的坐到他腿上去:“事情是咱们早就做下的,名分是皇上后定的,你介意的究竟是什么?反正我是无所谓,怎么都要缠着你的!”  这最后一句着实受用,胤禩紧绷的脸稍有缓和,她的脸又凑近些,说:“其实有些事不一定照着别人定的规矩玩,我们自己做主不是更好么?”墨涵下定决心,要给胤禩灌输新的理念,要让他多接受现代的思潮。  “我说不过你的歪理,只是担心你受不了绮云。”  “只要她不强迫你上她的床,我就没事!”墨涵故意放大胆子,把话越说越过火,果然惹得胤禩皱眉,只是未责备她,她立刻又升级话语:“我回宫的时候你是不是回去左拥右抱,和两个小妾双飞燕啊?”  谁知胤禩还是没反应,墨涵看他迷惘的样子,想来是不明白这样新鲜的词语,正要壮着胆子解释这个网络上见到的色色事物,却发现胤禩眼里已燃起火焰,声色俱厉的说:“不许再去向胤禟请教这些事情!”看来糖糖要被冤枉了。  墨涵装得无辜的说:“那我不懂去问谁,难道去问胤祥、胤祯,或者是胤锇?你帮我参考一下,问谁更合适?”  “谁都不许去问!”胤禩的脸都快气绿了,却拿她没辙,“你是我一个人的,有什么事问我好了!”  碧烟来请他们去花厅,墨涵拉起胤禩的手就走,半道上,胤禩忽然醒觉:“我也不会回答你这些过火的问题,你知道这些做什么?”  墨涵笑得差点被口水呛住,他实在可爱,这才反应过来,还是逗他:“哪里都有学问,多知道总没错!”看他面色难以缓和,才说,“好了,今天兰兮生日,我备了好礼给你们!”  “兰兮生日,你怎么送礼给我?”  “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  看她喜不自禁的样子,胤禩顿觉异常,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样。  到得前厅,才见胤锇、胤祥夫妻早到了,已经入席,胤祯却缠着兰兮给他洗眼睛,墨涵凑过去一看,他左眼长了指甲大小一个针眼儿,已又红又肿,兰兮兑了淡盐水给他清洗。  墨涵也不同情他,只问:“哪里去看了不干净的东西?活该!”  胤祯赖皮的拉住她,说:“痒得难受,又痛,你给我吹吹!”  “忍着!再痒,撒点辣椒面就不痒了!”墨涵恶狠狠的说。  兰兮笑着用细绢给他擦了脸,说:“客都到齐了,胤禟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墨涵拉她入座:“你是寿星,咱们不等他,一会儿自然知道来。”  兰兮也觉得不该让大家久等,吩咐传菜。菜式多半是墨涵新设计的,胤锇同胤祯立刻投入战斗,胤禩与胤祥倒建议大家等等胤禟。  兰兮好奇的问墨涵:“你给胤禟出了什么主意,他只说要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给我,说是会让我惊喜的要命的礼物。方才还见他,他说是要去准备!”  “我是给他出了个点子,不过稍微改动些。本来他要你在房里拆礼物,可大家都在,不如一同欣赏得了!”墨涵眨巴着眼睛很正经的说着,然后询问秦管家,“九爷给你家福晋备的礼呢?”  “九爷吩咐一会儿从书房抬到福晋房里!”  “你叫人抬到花厅来就是了!”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抬了口皮实的樟木箱来,众人都好奇的看着,兰兮问:“这不是我放扇子的箱子么?”  墨涵很严肃的说:“你去打开箱子吧,礼物就在里面!”  兰兮狐疑的看看墨涵,还是上前,那箱子倒没完全盖紧,兰兮刚一掀开,白光一道闪现,胤禟从箱子里站立起来,一把搂住兰兮,亲了一口,用洋文说着生日快乐。他很是得意自己的表现,不过兰兮却是错愕的表情,接着爆笑声四起,胤禟才发觉置身何处,顿时缩回箱子里。  胤祯直叫唤:“我的眼睛惨了!”已笑得滚到地上。  见他躲进箱子,那三位皇子才拿下捂着老婆眼睛的手,都笑得不行了。胤禟在箱子里大骂:“墨涵,你记着,不报此仇,我就不是胤禟!”  胤禩觉得实在可笑,怎么也无法板起脸教训墨涵:“你就给他出这样的主意?”  墨涵把笑出来的泪水在胤禩身上蹭掉,才说:“他说要送新奇的礼物给兰兮,我就说对兰兮而言,最宝贵的就是九皇子这个人啊!我只给他说打扮得妖娆一些,就是能多体现他的男人魅力些,除了我叫他在脖子上系个蝴蝶,别的可都是他自己的意思,我实在想不到他会如此洋派!”  胤禟的确太洋派了些,他脱了全身的衣裤,除了脖子上美丽的红色蝴蝶结,就只在下半身重要部位遮了几片绿叶,这是墨涵以前画过的卡通小娃娃形象,他倒是留心了。何止洋派,这样的打扮在现代也算前卫吧!  胤禩无奈的笑着说:“九弟原是要留着闺房里单给九弟妹看的,谁叫你捉弄他,搬到厅里来。”  墨涵是真的无辜了:“我是真不知道他会穿得这样原始,人最初就是这样不穿衣服的。”她一脸坏笑。  胤锇更是可恶,趴在箱子上去:“九哥,弟弟从不知道你生得这样白净,白得炫目!”  箱子里传来闷声闷气的咒骂,墨涵赶紧说:“胤锇,别把箱子捂紧了,小心闷死他!”  “九哥不会闷死,会郁闷死!”胤祥笑道,转身问他家苑雅,“你没看见吧?”  “苑雅,看见也不承认!”墨涵提醒道。  苑雅娇笑着说:“是比胤祥白些!”又是一阵狂笑。  “嘻嘻,没用,等长了针眼,说没看清都不行!”胤祯估计觉得有人要同难了,更加开心。  阿茹娜却不觉着什么:“草原上的男人到了天热时都这个样子下湖洗澡,有什么稀奇的?”  胤锇并不开明:“以后绝不让你夏天回娘家了!”  众人都笑起来,兰兮揉揉肚子,止了笑,去关怀箱子里的走光帅哥:“这份礼我欢喜得很,多谢了!”箱子起开缝隙,胤禟吼着说:“还不快把我抬回去?”  墨涵大叫:“不急不急!等秋天叶子枯了、落下再走!”她自己也觉得好色了些,也不去看胤禩是什么神情,笑着用额头去撞他结实的胸膛,“好玩吧?这份大礼,大家都喜欢吧?”  胤禟在兰兮房里躲了两天才出门,墨涵也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可劲儿的打趣他:“九哥,你是在卧薪尝胆要寻机会报仇么?”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眼睛却藏着坏笑。胤禟根本不理睬她,只咬着牙拉胤禩去书房说正事。  兰兮叫来十几个仆妇、丫鬟让墨涵自己挑选:“你去八哥那里时最好多带几个人,这样免得受人辖制。”  “不用,我不是去群殴!慈宁宫里的管膳食的苏嬷嬷同我去,真有什么事,她直接和绮云商议。绮云总不会和太后过不去吧?我的起居有佩兰,是奉旨出宫,不好尽使唤你的娘家人吧?”墨涵又压低声音,“我常来,就怕令皇上误会胤禟。”  兰兮却是很仗义:“这有什么?大不了在人前,咱俩疏远些就是。”  “为什么?”  “哪有你和胤禟好,咱们还这么亲密的?不过这个主意八哥不同意罢了。”  墨涵问:“胤禩不同意什么?”  “胤禟的才识从来就没入皇上的眼,他也没有那些心思。让皇上疑心你和八哥的事总会影响八哥的前程,不如让人误以为是胤禟。”  谁说皇家无真情,自己成日逗乐胤禟,可他夫妻俩却处处为他们着想,墨涵愧疚不已。  兰兮又说:“八哥却说,他未能在皇上面前亲口承认此情、请旨赐婚,已是人生最大的憾事,哪里还能让胤禟担名。”  二人正说着话,却见秦管家带了竹心进来,过来见了礼,兰兮说:“你家贝勒爷正和九爷说话呢,你略等等。”  竹心答应着,却看着墨涵,似有话说。  “你且说,有何事,九福晋不是外人。”  “格格,宫里的苏嬷嬷今日来府里看过寿筵的菜单了。”他只把话说一半,墨涵却知定是绮云不满了。  他又说:“苏嬷嬷还去看了给格格预备的屋子,重新铺了宫里带来的新被褥,还有几大箱东西,吃的、穿的都有,全是太后下旨预备的。”  兰兮笑道:“你真好命!太后这么心疼你!只是八哥哪里就会短了你的吃穿用度。”  墨涵假意抹抹眼睛,却无半滴泪:“太后是给我长脸呢!只是我又不长住,何苦劳师动众。”她又问,“预备的屋子在何处?”  “靠南的院子,原是爷的书房,爷说格格不喜欢潮湿的屋子,那里光亮,格格读书、写字都方便。”  管家来唤走竹心,兰兮却在怪笑,墨涵朝她嘟嘟嘴,她先要墨涵答应了不可透露与胤禩才道:“我知道你辨不清方向,四哥的府第在北边,南院离得最远!”  墨涵毫无表情的看看她,无味的说:“一点都不好笑!我要去看四嫂的话,不是脚都要走痛!”  胤禩的寿筵因为老康、太后的过问而引起朝野额外的关注,胤禟笑说墨涵倒是员福将。她初七就要回宫,再从宫里出发去八贝勒府,胤禟邀了众人提前给胤禩过生。  胤祥和他们打得火热,他几人倒也没谁去计较胤祥与胤禛的过从甚密,只墨涵在心底暗自期盼这样的和谐能长久些。  饭后九个人围着饭桌玩墨涵教的杀人游戏,墨涵每次被首杀就狠咬糖糖是杀手,理由是才得罪了糖糖,他说过要报仇。胤禟却不屑于此,只邪气的笑看着胤禩与墨涵。  兰兮特意备了上品燕窝款待大家,胤禟别出心裁的去官窑烧制新碗,图样是墨涵画的生肖,还有每个人的名字,墨涵与胤祥、阿茹娜都是属虎,胤禟、胤锇、兰兮三头猪,胤祯与苑雅两条龙,不过画的是恐龙,胤禩却是起得早类型的,属鸡!  夜宵之后大家要散去,胤禟却一再挽留,简直不是他的风格。阿茹娜拉着胤锇先走了,大家闲聊半天都困了,胤禟才依依不舍的送客。人都走了,他又围着要回房的墨涵转了几圈,满脸狐疑。  “你吃了毒蘑菇么?转个不停!”墨涵吼道。  胤禟又看胤禩,还大着胆子摸摸他的眼窝,自语道:“看不出肾亏的迹象啊?”  墨涵火气比胤禩大:“不许胡说我男人!”  “我看你没反应,只当是你们最近操劳过度。”  “你把话说明白!”  “就当我九爷买到假药了!那个该死的杜太医!我在你燕窝里下了三人份的滛羊藿,这才是送八哥的大礼啊!”胤禟有点豁出去的意思了。  “胡闹!”胤禩拉着墨涵就回房了,只剩兰兮粉拳捶打胤禟。  “我不过是报一箭之仇,让她当众闹闹罢了!谁叫她上次让我丢脸?”  “你们两个前世一定有仇!”  “真没事么?”胤禩很紧张的看着墨涵。  她慢条斯理的脱了外衫:“我原本就是打算把自己送给你的,胤禟也不算误事。”  “可你──”  “阿茹娜加多了糖,和我换着吃的!”  “十弟惨了!哦,不,十弟肯定乐坏了!不过,我还是要收我的礼!”  “来拆礼物吧!”  早起上朝,胤锇哈欠不断,胤禟好奇的问:“干嘛去了?没睡醒?”  “我根本就没睡!”  “怎么回事?”  “你家的燕窝太补了,半道马车上就出事了──我一夜没睡!”  胤禩咬着唇无言的看着两个弟弟──

    87珠胎笑渐不闻声渐悄

    “格格,还满意么?”佩兰倒是比墨涵兴奋。  “无所谓!”墨涵由着她打扮自己,今日胤禩生辰,贝勒府人多得很,佩兰一心想让墨涵从容颜上把绮云比下去,在她自己却勾不起争斗之心,她从镜子端详佩兰,出其不意的说,“大阿哥今天怎么来不了?”  果然佩兰神色大变,失望明显的挂在脸上。  “佩兰,我求了惠妃娘娘一件事,求她提前放你出宫!”  “格格!奴婢愿意伺候格格,格格不要撵奴婢走。”  “佩兰,我不是想撵你走,只是想你有个好归宿。八阿哥已经让人想法子给你抬旗了,只是你愿意去九阿哥府上还是留在八阿哥这里?”墨涵早安排好一切,却故意逗她。  “格格!奴婢哪里也不去!”佩兰就要跪下。  墨涵笑嘻嘻的拉住她:“等咱们回宫,就去给娘娘磕头吧,娘娘说你是个妥当人,大阿哥不会亏待你的。”  佩兰已惊得说不出话,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许哭!要漂漂亮亮的嫁过去!”墨涵出了门,留佩兰独自品味喜悦,刚穿廊进入正院,冷不防跟前蹿出个人,大叫一声,唬她一跳。不过墨涵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怕在里面,心脏紧缩后再猛跳几下,在外却面不改色,也不叫喊。她这般的冷静让恶作剧的弘皙顿觉无趣:“姑姑,你简直不是女人!”  墨涵压住火气,问:“你阿玛呢?你不跟着他应酬亲贵,胡闹什么?”  “阿玛病了,叫弘皙来给八叔贺喜。姑姑,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小心海善那个兔崽子又打你主意!”  墨涵厉声说:“都是世祖章皇帝的子孙,不许胡说。你阿玛的病要紧么?”  “阿玛的哮喘发了,歇歇就无碍了。姑姑,兔崽子的话可是你说的。”弘皙鬼得很,墨涵立刻检讨千万在孩子面前要三缄其口,却不停步多言,拉着弘皙入厅,她心里还揣着更要紧的事。  昨日被苏嬷嬷叫着去吃厨房的试菜,做最后的定夺。墨涵出的花样,把胤禩的宴席安排为自助餐,因此凉菜多于热菜,热的多为炖品,用小炭炉一直煨着。墨涵除了进府那日与绮云礼节上见了一面,就不曾谋面。虽然看她神色,还是满脸敌意,可气焰却没先前嚣张,连着几日也不曾来滋事,这实在不是绮云的作派。佩兰觉着是太后、老康震慑住了绮云,墨涵却不这么小看她。  菜试到一半,绮云就要先告辞,墨涵无所谓,苏嬷嬷却不依,说是倘有差池,郡主无力担待,诸般事宜还得福晋定夺。一餐饭吃完,墨涵认定无疑,绮云是怀孕了。同样的戏法想来绮云还不至于蠢到玩第二次,从她躲闪的目光中,墨涵也知事主绝不是胤禩。  墨涵知道绮云的惧怕,在她却高兴得很,好歹心中的愧疚少了几分,只是急于想知道这越墙的男人是谁。  进了二门的都是宗室亲贵,外臣的席设在前院,墨涵倒是早商量好了避开兰兮、苑雅她们,只笑着去同娴宁说话,惹来不少诧异的目光,胤禛冷笑着,胤禩则远远的笑看着她。谁知娴宁的热情更甚于她,反而让墨涵百般不自在,她的道行实在不够这样虚伪的笑对不喜欢的人。胤祥看出她的窘迫,过来说:“四嫂,我有事要问墨涵。墨涵,能借一步说话么?”  墨涵感激他的解救,胤祥低声说:“别自不量力,小心被别人摆一道!”  她无奈的耸耸肩。  胤祯已凑过来:“你们说什么悄悄话。”他一来就拉着墨涵的手,却被拍开,他不满的说,“怎么了?”  “你以为你和弘皙一样大么?”墨涵呵斥着,看他脸上悻悻然,又哄他,“那个红豆、绿豆做的点心好吃,你尝了没,去试试!”  “你做的?”胤祯面露喜色。  “我教苏嬷嬷做的,去拿几个过来。”  胤祥看着胤祯乐呵呵的去了:“也就小一岁,你就这样惯着他!”  “你这样老成持重,难道惯你?我还等着你来惯我呢!”墨涵和他说笑着,眼睛却看着弘皙,这小子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被几个王府的世子围在中间,模样、气质的确都胜人一筹。  吃食都撤了,园子里戏也开锣,可胤禩点的多是墨涵喜好的文戏,好多爷们就看得不耐烦了,竟说笑着往戏台上掷打赏的铜钱,也不知是谁的准星那样准,一个铜板正击中角儿的鼻梁,顿时鲜血如柱。肇事的男人却起身得意的炫耀,周围不乏喝彩的人。  “那是安王府的伍尔占,绮云的舅舅。”胤祥知道墨涵不知,“虽未袭爵,可在宗人府挂着衔,成日吃吃喝喝,跟着他的宗室子弟一大堆。”  “吃喝结交,无非乌合之众。”墨涵倒瞧不上眼。  “也不尽然,四哥倒赞他混沌眼玲珑心。”  “哦?”   “安亲王死前就让他打理关外几个铁帽子王爷的事,还有内务府的差事虽挂在老王头上,可办差的却是伍尔占,他行事比那三个袭爵的强出不知多少。十日虽有九日醉着,却从未行差踏错半步。”胤祥娓娓道来,依旧注视着伍尔占,墨涵却心惊的看着他,争斗早就开始,她能一辈子装作不知么?  墨涵再去打量伍尔占,三十出头的精练汉子,就那呼喝的豪气就能赢得游手好闲的宗室子弟的敬佩吧。  “他可与你是亲戚!”胤祥说。  “什么亲戚?”  “你呀就是这些事糊涂!他额娘是你玛法的妹妹。”  “太复杂了,我哪里知道?”真是复杂的人际关系,只是这个亲戚没为太子所用么?  却听胤禟对兰兮说:“表妹的字可比从前长进多了!你看她写的这个帖子,估计闲来无事下了功夫的。”他边说边拿眼看墨涵,意思是那“闲来无事”不就是她惹出来的么?  墨涵却去夺了帖子来细看,虽未见过绮云的字,不知以前到底是何水平,可单就这数十字就彰显着功力,她不经意笑出了声,答案得来全不费工夫。  墨涵求着苏嬷嬷回宫代为禀告太后:“苏嬷嬷,您给太后说,八嫂留我多玩几日,过了十五我再回宫。”  苏嬷嬷却很紧张:“格格,这可不成。太后担心格格被八福晋欺负,才让老奴等跟着来,怎么敢留格格一人在这里。”  “嬷嬷,没事的。我现在和八嫂要好得很,不会闹别扭了。真有什么,我还不会跑么?”她在老人跟前撒娇的本事与十四有得一拼。  待宫里的人都走了,墨涵径直去见绮云。  “府上招待不周,格格几时回宫?”绮云很优雅的让丫鬟修着指甲。  “太后说八嫂肯定喜欢墨涵陪着玩耍,让墨涵再多住几个月。”  “都下去吧!”绮云忍着气。  见人都走了,墨涵抢先开口:“八嫂身子要紧!莫动气。”她略一福身,依着那日在西五所的话复述一次:“恭喜八福晋,贺喜八福晋!祝八福晋早生贵子!”  绮云咬着银牙,气得说不出话,只狠狠的看着她。  “你别急!我不是来为难你的。咱们有个买卖可以做!”  绮云讶异的看着她,依旧沉默。  “你肯定舍不得对孩子下手,否则早就有多了去的法子除掉后患。我会说服胤禩让你安然在府中生下这个孩子。而且你此刻就已不舍,将来肯定也不愿远离自己的骨肉,孩子也可以留在府里养大。”墨涵略一顿,“当然,你得有相应的回报。”她换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静待答复。  “你见着我几位舅舅了?”  “是!”  “好!我答应你!我自然能说服他们支持胤禩!”绮云想想又说,“可是孩子不能挂在胤禩名下,难保今后怎样对待,得让孩子出得去!”  “可是说成是胤禩门人、侍读寄养在府中的孩子,比如笔下了得的何焯先生,孩子托付给这样的人,想来福晋也会放心。”  绮云直视墨涵,毫不胆怯的说:“你知道也无所谓,这个买卖,我做好我答应你的事。你自然有办法让胤禩接受一切。不过孩子倘若有个好歹,这个买卖随时中止!”  “成交!”墨涵松口气,犹疑半天,才说:“为了这个买卖,我得提醒你,多在太阳下走动走到,对你,对孩子都有益。府里人多眼杂,等显怀了,最好就当闹别扭,搬去园子住段时间,调养好了再回来。”  “这些不劳你操心,我绝不会露出蛛丝马迹连累他。”  “这样最好!”墨涵走到门外,等着绮云。  果然,她还是说了:“不要把他说出来!”  “行!”  墨涵忽然觉得脚步轻盈起来,她不知道绮云对何焯到底有几分情,但绝非无情,只有绮云心另有所属,墨涵才会少些愧意,她时常会觉得是她的意外到来改变了绮云的生活轨迹。是她夺走了原本属于绮云的胤禩,可若没有她,他们原本相爱么?  “八哥肯定接受不了!我帮不了你!”胤禟实在没想到墨涵会过问绮云的事。  墨涵却赖定他:“她是你表妹,你是帮她,哪里是帮我?”  “你为什么要管此事?”  “传出去对胤禩的名声不好,不如大事化小。”  胤禟盯着她,不满的说:“你不说老实话?”  “她答应去游说安王府的势力襄助胤禩,我和她只是做个交易而已。不过孩子若没了,事情就作罢。”  “你不会对孩子下手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墨涵怒气冲天。  “绮云才会上你的当,一旦联手,哪里轻易退得出去,就算他日这个孩子有意外,安王府却无法再事二主。”胤禟自认看得透彻。  墨涵笑笑:“算是有道理,不过你莫去说与绮云,不利于她安胎!你这样聪明,却不去角逐,倒是可惜了!”  “你少讥刺我!”胤禟看墨涵轻松的翻看南边的账本,忽然觉得不对,“你还有事瞒着!”  墨涵却顾左右而言他:“官窑若能按洋人的式样烧制餐具、茶具,又是一桩买卖!”  胤禟按住账本:“你看着我!”  “做什么?吓唬我?”墨涵有些心虚。  “还差点儿真被你瞒过去!你是觉得霸着八哥,对不起绮云,才想补偿她是不是?你知她心高气傲,绝不愿欠你情。而且你若没有交换的条件,她会认定你抱着歹意,不等别人出手,她就会为求自保,先除了孩子。难得你为了她苦心思量,摆出小人姿态。”胤禟有时候觉得自己快成了胤禩、墨涵肚子里的蛔虫,“以你会不知道我们和安王府早就有往来?自从指婚,人人都认定安王府就是八哥的后援,他们就是想与其他皇子交好,又有谁敢接招呢?”  墨涵骂他句“蛔虫”,也不再掩饰:“不知道绮云请旨指婚的人还会妄测圣意,觉得老爷子是为了平衡各皇子的势力才刻意把背景独到的绮云指给舅家最无根基的八皇子。”  “八哥最看重的是伍尔占。说来和你有些渊源!”  “所以你就出银子给这个没分到家产的人,让他四处网罗亲贵。可看好伍尔占的不止你们,显露得过早了!”墨涵想起胤祥的话,胤禛也有慧眼。  胤禟不解的说:“你和八哥的顾虑倒是一样!其实你们的很多意见都一致,若能合力商讨,不是更好,可你不愿直接说给他听,他更不愿你掺和进来。”  “别说这些了!我叫他声八哥就像要他命似的,总得有法子让他肯带这顶绿帽子才行啊!”  “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不过打算告诉胤禩,你是孩子的阿玛!这是最好的交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88同心寄情心挽蓬莱鸟

    “碧烟说屋子里都摔东西了,要不咱们去劝劝?”  “别管!八哥发火也是应该的!”  “碧烟说是墨涵在摔茶碗!”  “她真会装腔作势!她满肚子坏水,这时候肯定在耍小性儿辖制八哥,她还威胁我!哼!”  “她威胁你什么?你还有怕的么?或者我该去请教请教?”  “兰兮,别添乱了!还不知道她此刻怎样胡说呢?我都被她毁惨了!”  怎么说,墨涵最没脑子的决定就是让胤禟扮演j夫的角色,胤禩立刻就识穿了:“她几次三番为难你,为什么还要遮掩她的丑事?还要九弟来背这个名?”  “我夺了她的丈夫,她但凡是有血性的人,就该当如此。难不成她该笑眯眯的说,‘墨涵,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真是那样,我才觉得她有问题。”  “你答应她的事我一件都办不到!”胤禩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你办得到!只当是为了我,好么?”墨涵见胤禩还要争辩,赶紧用吻封住他的唇,不过适可而止的停住,“我知道你有很多理由拒绝,也明白此事与你认同的道理相背。你先不去想绮云的问题,你想想我,如果别人说我未指婚就勾引你,与你苟且,你会怎么想?若是我没有小产,咱们的孩子生下来,你允许别人骂他做贱种、野种么?”  “胡说!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是──可这同她的事不一样!”胤禩实在不愿提起绮云的名字。  “就是一样!你是男人就可以和我厮守在胤禟这里,她是女人,就不能墙外开花么?我怎么胡来你都纵着我,也不拿礼教来束缚我,何不这样去对绮云呢?难道要让她一辈子孤清你才欢喜么?那未免太过残忍,你就不是我所爱的胤禩了!”  “涵儿,我与你是彼此相爱,任何事也改不了我要你的心!就算有一日皇阿玛会为此要我的命,胤禩也绝不后悔!可她──”  墨涵紧紧搂着他:“我就觉得我们过得好幸福,也盼着能与你长相守。但我们不能自私,对不对?你怎么就知道绮云不是为了爱呢?她有了自己的幸福,我才会安心。她原也是爱你的,她是伤了我,可她从未不计后果的去做伤害你的事。你就不能成全她么?”  “涵儿──”  “你难道是心里介意她不爱你了,去爱别人了?吃醋了?”墨涵故意逗他。  “这是哪里的话?”  “是啊,你从未将她视为妻子,且当她是你的妹妹,你就想得明白了!你若再恼,我可不信什么你洞房花烛夜没碰她的话了?你和她从无夫妻之实,就无所谓绿帽子了。”  胤禩还真担心她的多疑:“我可只有你一人!”  “那就对了!除非是我红杏出墙,你才可以这样发火!”  “你敢!”胤禩一脸怒容的看着墨涵,狠掐住她的纤腰,“你想都别想!”  “是你说的,你家四哥对我也是真心的!”  “那只是一说,不许你再去想!你现在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胤禩抱着她就往床边走。  “那绮云的事,成交?”墨涵得意之极。  “成交!”  正嬉笑间,碧烟在外说:“格格,贝勒府有人急着来见八爷。”  胤禩咬着牙不说话,墨涵笑着亲他一下,低声说:“修身养性!”  “谁?”  “说是八爷的侍读,何焯!”  胤禩强压着火气,说:“带他去你家九爷的小书房等。”  墨涵蹿起来给他整理衣衫:“我陪你去!”  “你去做什么?”  “相公,我就想跟着你嘛!是教你字的何先生,我见见也无妨啊?”  胤禩笑着受用她的肉麻,把墨涵一下子扛在肩上,大步出门:“你可不许对着读书人信口胡说!”直到要出院子,才放下她,扯顺衣衫。  墨涵急走几步,抢在胤禩之前进了书房,把跪在地上的何焯扶起来,抢先说:“何先生急着来,可是瞧出了墨涵为贝勒爷代笔之事?墨涵在此赔罪了!错在墨涵,若先生要责罚,只训斥我一人就是了,莫再说贝勒爷半句。其实这罪赔得也虚,若他日不再犯了,尤尚可也,若思量清楚,不定什么时候还要犯的话,自不必言明。先生觉得可是此理?虽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有些事非一己可承担。”  何焯怔忡的看着墨涵,要说的话全被拦了回去,胤禩进屋,她又说:“连先生都准了我代你临帖的事了,可安心了?”  胤禩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聊几句,何焯说了些季春文会的事,又说《四书集注》的木版已刻好,等胤禩过目后就送进宫里存档。墨涵暗自打量他,三十出头,江南人的斯文长相。不到半个时辰,何焯就告辞而去。  胤禩好奇的看着墨涵:“你怎知是他?”  “他可是以鹤自居?”  “不错!”  “我见了绮云的字就有了七分把握。你若去过绮云的屋子,也早就知晓,闺房挂着幅对联,‘野鹤无俗质,孤云多异姿。’,落款是他的号,义门。”  “你这样安排也好,说破了,他反而难以自处。”  “他有胆来此,也不负绮云护他之心了。”  胤禩沉吟片刻,才说:“涵儿,我早知道了!”  “胤禩?”  “有人参何焯贪墨之事,吏部不日就要将他收监。”胤禩拉着她的手,“我原想瞒着你,毋须出手,此事就可了断。绮云曾那样伤害你!”他略顿顿,说:“我会帮他洗脱罪名的,你放心!”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我宁愿让你知道实情!知道所有的我。”  墨涵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凉凉的,却暖着心。  墨涵带着弘皙去了煤山,让侍卫在山下等着,就他二人去徒步,无论弘皙说什么,她也不理睬,直到上到山顶,调匀了呼吸,她才说:“其实我们该从宫里走过来,可侍卫跟着,只得骑马了!”  “姑姑是想起上吊的崇祯皇帝了?”  “是的!他从宫里一路走过来,还是没想明白,最终选了槐树。其实宫里还少了棵树么?偏偏是槐树!”  “这段史事,侄儿读过,崇祯撞了景阳钟却无臣上朝,便以发覆面来了煤山。”  “弘皙,以史为鉴,断然不可学崇祯!人的性命是最宝贵的,再难再苦,也要活下去!顺境中谁都能谈笑自如,难的是逆境中怎样平和的直面一切。”  “姑姑!为什么您和阿玛都是这样的论调,你教给侄儿的都是如何安身立命,阿玛时常叮嘱我的尽是怎样保全自己,怎样保全住弟弟妹妹!阿玛是大清国的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你们在害怕什么?”弘皙情绪有些失控,大声质问墨涵,“皇玛法说姑姑会教给我怎样去做一个好皇帝,怎样去驾驭臣子,怎样面对皇权纷争,可姑姑从来不给弘皙说这些,为什么?”  “弘皙!你──”  “姑姑,你放心,这些话我不会在外面说。弘皙若不懂这些道理,在宫里就会像只蚂蚁一样,轻松被人踩死。我额娘自从生下我,就再无所出,为什么?唐莞得到阿玛的宠爱,却盼不到孩子出世,为什么?小时候,石兰给我的食物不知毒死了多少蚂蚁,姑姑愿意见到弘皙也是这样去死么?”  墨涵沉吟半天,难受至极,弘皙见她神色伤感,顿时内疚起来:“姑姑,对不起!侄儿不是想你为难。”  “不,弘皙,你没错!是我想得太过简单。咱们就从《旧唐书》说起吧!建成何罪?五子皆诛!”  “成王败寇!”  “是的,李建成在定江山时战功同样彪炳,只是后来失了圣心,后世就只见李世民一人之功了。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取胜不全在兵权,更在他能下得了狠心!”墨涵缓缓说着,想来这样的道理胤禩早已知晓,难得他冰封的心能对自己敞开,难得他们可以在血雨腥风中坚守温情。  转眼三月,何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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