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长安第11部分阅读
重生之帝女长安 作者:haitangshuwu
长安便继续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能选择点头、摇头或者喝酒。”
“好。”慕言殊答道。
“那我问你,今日在战场上,一切都是你早有计划的,对不对?”
慕言殊轻轻点头,长安撇了撇嘴,心想果然如此。
接着,慕言殊问:“看我九死一生之时,你曾担心我会死?”
长安本想点头,看着他一脸得逞的模样,心中不忿,于是抱起酒坛,大大喝了一口。看着她的脸因醉酒而越发绯红,慕言殊不禁朗声笑了起来。
……
一来二去,一坛西北烈酒已被两人喝空,长安显然已是十足醉意,终于问起:
“慕言殊,你爱我过的母妃林萦吗?”
她问话时双目盈盈,慕言殊坦然的摇了摇头,长安却显然不信,还嘟囔几句:没爱过又为何写情诗?没爱过,又怎会在谈起她时,那样怀念?
接着换慕言殊来问。
他看着长安,问道:“你心里,还有晏清歌吗?”
这问题问得长安一怔。
她来西北也有月余,当初目的有三,一是||乳|母离世的悲痛,让她想逃离宫城;二是不知如何面对小晏;第三,才算得上是要来看慕言殊的落魄模样。
她的心思,慕言殊竟然是知道的。而她自己呢?可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呢?长安问自己。良久,她仍是不语,端起酒坛来,喝了一口。
这个答案,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给慕言殊听。
慕言殊只有一瞬的沉默,接着便又问:
“那……有我吗?”
长安手一松,半坛子酒跌在身上,湿了一片,一阵冰凉的触感激得她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说:
“你刚问过我,应该轮到我问你问题才对,你犯规——”
慕言殊哪里容得她此刻还在打马虎眼,长臂一伸,登时将长安抓紧怀中,压在身下。
他的身体触感火热,长安本已被烈酒迷惑,此刻被他压着,更是双腿发软,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慕言殊看着她长发散开,眼神迷乱妩媚,显然是动了情。
于是他居高临下道:
“司徒长安,还敢说你心里没有我?”
长安从来最看不得慕言殊得意的模样,于是双手一个用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慕言殊猝然被她压制,还未反应过来,就只见长安俯□子,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耳畔。
她粲然一笑,呵气如兰:
“慕言殊,我不是心里有你,我是要……嫖你。”
这话一说出口,两人均是一怔。
慕言殊心中一阵荒唐。她刚才说什么?嫖他?
真是喝醉了。
向来被人称为战神的男人哪容得女人嫖自己,正想翻身将她压回身下之时,却发现始作俑者长安,已经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果然是醉了。
慕言殊无奈的笑,侧过身来,将长安收入手臂之中,紧紧揽着。
刚才长安三下两下,早已挑起他的欲火,不过今夜既然她醉得不省人事,这笔账就留到以后再算吧。
到时候,他可要好好看看。
她准备如何嫖他。
作者有话要说:战场转情场~
接下来都是感情戏~
还有爱情动作戏~
乃们懂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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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攻占冰山
番外,攻占冰山
徐笑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午后,她与长安两人晒着暖暖的日头,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她拿长安与慕言殊的感情说笑,说长安明明将一切心思都挂在脸上,却仍不肯承认。
然而,没有人教过笑笑。
有时候说出的话,往往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于是下一刻,她便看见了那个,能让自己将一切心思都挂在脸上的男子。
云城。
他随着慕言殊缓缓走进院子,穿一袭白衣,衣衫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污点,仿佛是仙人从天而降,直直降临在了她的面前。笑笑甚至能感觉到,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脚下甚至踏出了莲花。
她的惊呼吸引了他的注意。
接着便是一句徐姑娘,一声云公子,她觉得自己从未曾和谁这样客套过,双颊之上,也从未这样热过。
仿佛整个人当时就要烧起来。
长安凑到她耳边,话中含笑,说道:“这下子把心思写在脸上的可是你了。”
笑笑当时便烧红了脸,她没想到,对一个人有好感,竟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从小随着爷爷在大漠中生活的她,本以为自己从来都是性子洒脱的,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子,扭捏成这样。
她捂着脸跑进爷爷的别院,爷爷正捧着竹箕看着药材,看着笑笑脸色绯红,一下子便明白了,不禁感叹道,他的宝贝孙女,终于长大喽。
徐笑笑虽然从来没有喜欢过男子,但是她的信条从来都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勇敢去追。所以云城来这里的第二天,她便发起了火热攻势。
恰巧慕言殊每天与她的云姐姐赖在一起,云城与她,倒成了两个落单的人了。
过了晌午,笑笑见云城在院子中看着爷爷种的花草,便凑过去问:
“云哥哥,你以前来过西北吗?”
云城自然听出了笑笑称呼上的改变,只是他向来是冷情之人,对所有女子,都是一样的冷漠对待,便也没对笑笑有任何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西北天干物燥,爷爷却能种出这些花草,很厉害吧。”
笑笑粲然绽放笑颜,云城看来,觉得这笑容甚是晃眼。
曾经也有一个女子这样对他笑,那个女子追了他好久好久,久到他偶尔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岿然不动,可惜终究她还是耐不过他的性子,另嫁他人。
那女子是他师父苏遮的女儿,苏兰若。
江南第一美女加才女。
想到这里,云城不禁笑了笑,连兰若那般的女子,他都不曾动心,眼前这个西北村落中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撼动的了他?
“你笑了?”笑笑不可置信,“云哥哥,你笑得好好看。”
云城却是被笑笑眼中的明媚晃了神。
其实她的笑,更为好看。
那夜云城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鬼迷心窍,竟然答应了长安,带她与笑笑去看萤火虫。
容多坤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自己做错了,若是王爷在,此刻定要怪罪他将长安带入险境,眼看长安随着容多坤越走越远,云城的心也越发紧张起来。
“云哥哥,你看这里的萤火虫美不美?”
身畔的笑笑却丝毫意识不到容多坤是个危险的人物,云城心中有一丝不耐,低下头来想与她说明情况,可看着笑笑一脸天真的模样,萤火虫的光芒在她的眼中投下了星子,一时之间,看得人目眩神迷。
“很美。”他淡淡说道。
笑笑的心里也当即美滋滋起来,只说:“你喜欢就好。”
云城沉默不语。
笑笑却接着说道:“云哥哥,你总是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很寂寞?”
云城哪里想得到笑笑这天真的姑娘,会与他讨论起这样深沉的话题。
“寂寞惯了,便不觉得寂寞了。”
“怎么能这样说呢。”笑笑低声嘟囔,“因为习惯,便可以将悲伤也当作快乐吗?照你这样说,我习惯了饿,就不会被饿死?”
她的比喻直白,却听得云城一阵好笑。
“云哥哥,不如这样……”
笑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云城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模样,不禁问:“嗯?”
“你的医术这样厉害,不如我跟着你,平时帮你的忙,当你觉得寂寞的时候,就听我说说笑话,逗你开心?”
云城听她如此直白,一时怔住,良久,才道:
“不必,我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很好。”
“才不好呢,我每天看你,不开心,也不难过,这哪算是生活啊?”笑笑缠着他,继续问道,“我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好不好?”
云城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会说出如此大话。
“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
让他开心?说得简单。
云城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脸颊上一阵清凉的触感,笑笑身上带着少女的想起,混着药香,她轻轻地吻了他的脸颊,只是一瞬。
从没有人,敢这样做。
笑笑却毫不惧怕,反而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开心?”
云城一时无语,被她偷吻,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他开心吧,而且看着笑笑此刻如偷腥的猫儿一样的表情,分明,开心的人是她啊。
笑笑还没得意几时,便被云城伸手勾了下巴,抬起头来。
只感觉那如仙如神的面容不断在眼前放大,接着……
接着便被那男人深深的吻住了唇。
笑笑如遭雷劈,惊得瞬间四肢僵硬,手脚都不知要如何放才好。
不过一瞬,云城便放开了她。
“你……”笑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云城却只是淡淡一笑,说:
“这样,比较开心。”
笑笑目瞪口呆,云城他,竟然又笑了……
大挫犬戎军那日,全军庆功,笑笑听闻云城也立了大功,连忙出了村子,跑到军营里来。果然进了军营,就看见云城白衣翩然的身影。
“云哥哥——”她朝他招手。
令笑笑吃惊的是,一时之间,竟然有好几个风姿不凡的男子均转过头来看她,包括云城。见来人是她,云城走了过来,将她引荐给身边的几人:
“这是徐笑笑。”接着又为笑笑介绍,“这是我大哥云遥、二哥云止,四弟云焕。”
笑笑这才明白为何刚才一声“云哥哥”能引来这么多人侧目,原来他们……都是云哥哥啊……
云城看她见了生人,竟然有些怯场,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在他眼里,笑笑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姑娘。
“那……以后我怎么称呼你呢?”笑笑问。
“叫我三哥便是了。”
云城淡淡道,坦然迎上云遥“呦,老三你开窍了”的眼光。
笑笑始料未及,低着头,糯糯的喊了声“三哥”。
见两人这淡淡的暧昧情调,云遥等人也就识趣的散了,他们刚从慕言殊的帐中出来,酒喝得并不酣畅,还想找个地方再对饮几杯,既然此刻云城已有了如花美眷相伴,就先把他扔下吧。
“你怎么来了?”云城问她。
笑笑向他伸出手来,摊开手掌,手掌正中躺着一支木簪子,她的声音极低:
“今天是我及笄的日子,三哥,你帮我绾发好吗?”
云城心中轻轻一颤,极其微弱,几乎不可闻。他看着笑笑含笑的眼,虽然他向来极少牵涉男女之事,却也知道,及笄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眼前这个笑得无法无天的小丫头,长大了。
竟然懂得诱惑他了。
良久,他终于说道:“你随我来。”
接着便拉起笑笑的手,向他的军帐走去。
军帐之中。
笑笑坐在一把红木椅上,笑吟吟的等待着云城的动作。云城拿着篦子替她理顺头发,然后一把握在手上,娴熟的绾了个少女的发式,最后用木簪子固定。
“好了。”云城走到她身前,细细打量。
“好看吗?”笑笑问。
云城却不回答,反而问她:“徐笑笑,今日这招,又是谁教你的?”
“自己想的,云姐姐也教了,阿璃姐姐也教了,他们都跟我保证自己的招数肯定能搞定你这个大冰块,可我不相信。”
云城轻笑一声。
笑笑说的没错,只有她,最合适。
见云城似乎不相信,笑笑委屈道:“三哥,今天真是我生辰。”
“我知道。”云城说,“闭上眼睛,我送你一份大礼。”
闻言,笑笑乖顺的闭上双眼。
霎那间,天旋地转。她被云城横抱着走向了床铺。
偌大的军帐之中,只听云城低低的喘息声,以及笑笑不时的惊呼声:
“三哥……你别压着我呀……”
“别弄了……好酸,好涨……”
“啊……”
云城将她压在身下,缓缓的为她开启一扇崭新的门。
磨着她,慢慢进入她,他是医者,最懂得如何让她享受,如何让她不痛。
“三哥……”
“笑笑,叫我的名字。”
冷静如同云城这般,此刻也不禁声音低压,带着喘息。
“城——”
闻言,云城加快了□的速度,笑笑几乎被他撞碎,只得紧紧用双腿勾着他的腰。
“城——爱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云城重重的顶着,将两人送上巅峰。
“好……笑笑,我会好好‘爱’你。”
“我说的不是,不是这个‘爱’啊——”
笑笑颤抖着,紧致的甬道包裹着云城,云城再也耐不住,低喘一声,紧紧的扣着她,将火热洒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们颤抖着,共同攀上了极乐,就连着寒冷的军帐,也火热的像是要烧起来。
终于,云城紧紧的拥着笑笑,低低喘着:
“笨蛋,我说的,也不是这个‘爱’。”
作者有话要说:换新一卷之前惯例来章番外~
三三这块冰山真滴好难写皿
另外在本章无责任推一下笑笑也就我基友歌笑百愁的新文,讲滴是北欧海盗嗷~
心结,情定(2)
心结,情定(2)
下人很快抬了浴汤进来,长安本想将接下来的事交给他们,却在正准备退出房间的时候,被慕言殊挡住了退路。
只听慕言殊向几位下人说道:
“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待他们走后,他便绕到长安身前去,以居高临下之势淡淡说:“服侍我沐浴。”
长安本想像从前一样,抬起眼来瞪他,再甩下一句“我又不是你的婢女”,可想起自己只是在战场上观战几日,就累成这幅模样,慕言殊却是上阵杀敌、以身涉险,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软了下来,于是便乖顺的向前走一步,靠近他,伸手解他的腰带。
慕言殊刚才便觉得长安今日温柔的反常,此刻见她如此听话,一时有些适应不来。长安的双手游移在他腰间,仅仅是这样的动作,便已让他的呼吸有些乱了。
转眼间,长安便将慕言殊的外袍脱了下来,接着就伸手要去解他内衫的衣带。
慕言殊却按住了她的手。
“小七,你再继续下去,恐怕我就得先做些别的事,再沐浴了。”
长安被他按着手,只觉着触感火热,再听他说这样滚烫的话,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于是迅速将手抽了回来,躲到一旁的屏风后面去。
隔着屏风,她拍了拍烧红的脸颊,长吁一起,说道:
“你自己弄好之后再叫我出来。”
慕言殊隔着屏风,只能隐约看见她一个影子,仅是这样一个影子,就给他极其真实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禁心情大好。
长安站在屏风后面等着,只听得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接着,便听慕言殊道:
“好了,你出来吧。”
闻言,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慕言殊坐在浴桶中的背影,长安看着他宽阔的肩膀,不自觉的将笑意挂在了脸上。
她一步步走过去,走到浴桶边后,拿起一旁的棉巾替他擦背。
慕言殊的背后有许多伤疤,有的疤痕已经暗淡了,有的却仍看着很新,旧伤叠着新伤,看得长安心中百感交集。
他是这样强大的男人,她父皇的一道旨意,便将他贬到了最偏远的南疆,让他在湿热苦闷的边境镇守了十年。这十年间,他曾受过多少伤,心里有多少苦,除却他自己,又有什么人能明白呢?
十年苦守,为何他不曾想过起兵造反呢?
长安蓦地想起云焕曾与她说过的话。
还记得那时她问云焕,慕言殊哪里来的本事治好云遥心仪的女子。
当时云焕回答,说这世上万物,于慕言殊来说,从来都只有想或不想,没有能或不能。
是啊,此番她亲眼见了慕言殊上阵杀敌,巫书纳的二百火炮也不能伤他毫发,他所带的军队是这样神勇,这支镇南军面对骁勇的犬戎大军都可以如此轻松取胜,如果面对的是上京的亲卫队,又怎么可能输……
如果他要造反的话,根本不需要等到此刻。
那前世又为何会在她刚踏出上京城时反戈一击?
那今生……又为何始终按兵不动?
慕言殊感觉到身后的人儿动作显然越来越迟,显然是在出神,不禁问道:
“小七,想什么呢?”
长安被他的声音唤回了心神,心中百感交集,她有许多问题想问,也有许多心结,想要慕言殊为她解开,可是眼前的这个慕言殊,根本不是前世杀死长宁,害她国破的人,那些痴狂的话,要她如何能说出口呢?
只得问:“慕言殊,你从来都能猜中我的心思,那你可知道,我为何始终不肯接受你?”
慕言殊听长安这语气,显然是要跟他将一切说开的架势,于是也坦诚道:
“长宁年幼,我手握重权,你忌惮我,怕我篡权夺位。”
他将如此惊心动魄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并且根本没用疑问句,而是陈述的语气,仿佛长安的一切心思,都被他全然看透。
长安按在他肩颈处的手指蓦地一僵。
慕言殊轻轻一笑:
“猜中了,对吧?”
长安极轻的点了点头,才想起来慕言殊在她身前,她点头也不能被他看到,于是又极轻的“嗯”了一声。
慕言殊将长安的手向前拉了几分,轻轻以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极其温柔。
“我早就对你说过,与你绝无欺骗,你却不信。”
语气之间,似乎带了几分怨。
长安本就被他手上的动作撩拨着,此刻听他这样的话,使她的语气也不由的娇了几分:
“我才不信,你这样举世无双的人,面对长宁这样好欺的小孩子,会没有谋反的心思。”
说出这话之前,她自己也不相信,竟能和慕言殊坦诚至此。
慕言殊听她赞自己“举世无双”,心情大好,两人之间原本说着最敏感的话题,此刻的气氛却越来越温馨。
“我承认,镇守南疆十年,我曾想过要谋这天下,回到上京,见长宁成天只会追着晏清歌玩闹,更知道这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他明显感觉到长安的手冷了几分,却轻轻地拿脸去贴她的手,仿佛想要用他的一切来暖她。长安听了他的话,本应该觉得心冷,可是心却不听使唤,跳得极快。
接着,只听慕言殊静静道:
“小七,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比这万里江山还要好。”
他说……
她比万里江山还好。
长安哪里听过这样滚烫的告白,一时之间连手脚该怎么放都不知道,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没想到打在水面上,溅了慕言殊一脸的水。
慕言殊不与她计较,只是紧紧的拉过她的手来,慢慢摩挲、安抚。
“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慕言殊诱着她,“不如索性说给我听,嗯?”
长安原本因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而有些僵硬的四肢渐渐舒缓下来,她沉默着,望着慕言殊肩上一道蜿蜒的伤疤发呆,良久,才终于开口:
“我是怎么想的,你还能不知道么。我要保护长宁,要守住司徒氏的江山,所以对你这样的危险人物,我只能百般提防、百般戒备,我原本是极其有自信的,原本,我深深地明白,你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无论你将情意表达的如何热烈,我都不可能接受。甚至,我以为我心中的人是小晏,以为只要有他在,我就根本不可能放任你,占到我的心上。可是……”
长安说着说着,喉咙有些发哽,接下来的话,她还能说下去么?
她能将自己的心,全然坦诚的讲给慕言殊听吗?
他是……慕言殊啊。
“小七,说下去。”
长安却沉默着。
慕言殊接着安抚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诱着她,他只是想听她一句真心话,仅此而已。
“你是怎么想的,都说给我听。”
长安却只是静静的站着,她的动作像是停滞了,可心中却是激烈汹涌。她斟酌了许久,才终于有些相通,于是说道:
“那日在战场上,我看着你出生入死,看着你将整个江山抗在自己的肩头,那一刻我觉得,这世上除了你,再没人能担得起这天下,甚至是长宁,也不能。”
她说得极其慷慨,像是下一秒就要将长宁的天下拱手让给他。
慕言殊却皱了眉,说道: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小七。”
此刻既然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长安身上,又怎么还会去觊觎那天下?
“你不是才说过,你曾想过要谋这天下?”
长安全当没听懂他刚才热烈的表白。
“我若真谋夺了天下,以你这恃宠而骄的性子,要如何与后宫三千和睦相处?”慕言殊想想便觉得好笑,于是感叹,“罢了,尽管让世人说我要美人不要江山,我不在乎。”
他说得这样潇洒,长安听了心中难免一动。
见长安显然被打动,慕言殊乘胜追击:
“那我想听的话,现在,说给我听吧。”
长安何曾见过战神慕言殊竟会死缠烂打到这个地步,此刻的他以前所未见的面貌,将最坦诚的一面展现在长安面前。
这样的男子,教她如何能不心动。
终于,长安翻过原本被慕言殊握在手心的那只手,主动与他十指交缠。纵然是慕言殊这般泰山崩塌仍能自若的男人,在这一刻心脏竟也漏跳一拍。
“慕言殊,我心中的许多事,现在都不能告诉你,原来我以为,那些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会成为我一生的全部内容,可是后来在战场上我以为你死了,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在我心上,占据最多位置的……是你。”
她重生而来,本应怀着血海深仇,与慕言殊斗个天翻地覆。
可怎料慕言殊还不曾教她如何去恨,便先教会了她爱。
就这样吧。
既然她心中有他,他心中亦有她,既然眼前有幸福的微光……
就让她试着相信他,让她试着放下前世种种,只活今生。
“美人……”
蓦地,浴桶里的慕言殊忽然唤她。
“嗯?”
长安心中一奇,在这种时刻,他不是从来都唤她“小七”吗?
还是因为刚才那句“要美人不要江山”?
长安还来不及细想,慕言殊便长臂一伸,竟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捞了起来,长安使不上力,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跌进浴汤里。
她整个身子伏在慕言殊的身上,她穿着华服,他却□,感觉到身下之人火热的体温,以及逐渐被撩拨起的,长安连忙想要从浴桶中挣扎出来。
慕言殊却压下她的脑袋,在她耳畔继续说着话:
“小七,侍寝。”
接着长安便惊呼一声,被他翻过来压在了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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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情定(3)
一室之内。
水汽氤氲,熏香横斜,空气之中只有淡淡的皂角气味。
浴桶之中的两人均低低的喘着,声音极其撩拨人心。
“慕言殊……”
长安被他压着,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浴汤很热,身上之人的体温则更热,让她几乎要被点燃殆尽。
慕言殊却不说话,低下头来吻长安。他的手上也没停了动作,长安的衣装极其繁琐,此刻浸了水,则变得更加晦涩难解。身下的难以纾解,长安扭动着、磨蹭着他,让他几乎难以自持,原本他可以直接将长安身上的衣裙撕裂,可又怕伤了她。
该死的陆允,将她包得像个礼物似的,好看是好看,用起来可真麻烦。
慕言殊心中暗暗抱怨,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长安被他摸遍了全身,此刻眼神早已有些迷茫,睫毛上挂着水汽,盈盈的眼波可谓烟视媚行,看得慕言殊又是一阵难耐。
他当然看出来,长安此刻是动了情。
于是加深了与她的吻,两人唇齿厮磨,甚是火热。
终于,慕言殊解开了她的纱裙与外衫,此刻长安只着内衫亵裤,雪白的肌肤大片的袒露着,慕言殊顺势又解开她的内衫,映入眼中的便是长安胸前的美好。
慕言殊想也不想,低头便吻了上去,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落下他的印记。
“别这样弄……好酸……”
长安哪里体会过这样的撩拨,当即便尝到了滋味。
“哪里酸?”慕言殊却眼中含笑,一只手抵在她的小腹上,问,“这里?”
他恶劣的一按,惹得长安又是一阵痉挛。
慕言殊却仍不知餍足,不安分的手当即便向亵裤内探去,寻到她最柔软的那一处,此刻即使在水里,仍能感觉到她暗涌的热潮。
他骤然深入一指,接着问:
“还是这里?”
长安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当即便丢盔卸甲。看着身下的人儿面色潮红,眼神涣散,慕言殊只想狠狠的爱她,可却知道这夜还长,他应给她最甜美、最好的。
于是便耐下,一手向下探寻,一手摩挲着她的背脊,将她的身子压向自己。
长安只觉得自己的前胸贴着慕言殊冷硬而壁垒分明的胸口。
两人相互碰着、厮磨着,不经意间碰上了,便皆是一阵激灵。
长安终是先耐不住的那个,捧起他的脸来深深的亲吻,唇齿交缠着,她低声的喘着,一面喘一面求他:“慕言殊……”
看着她此刻娇媚的模样,慕言殊忽然想起了写老旧的回忆,便悉心诱着她:
“乖小七,叫我的名字——”
“言殊……”
她的声音媚得滴水,听得慕言殊心脏几乎烧了起来。当即便将她的亵裤向下褪,托起她的身子,向自己的灼热压了上去。
“哎——”长安惊呼一声,红着脸低声说,“水进来了……”
那股热潮随着他一同进入,灌得她酸酸涨涨,又难受,又舒服。
慕言殊听她说完,便直接站了起来,跨步走出浴桶,向床榻走去。
终于,慕言殊将她安置在床榻上,又欺身上来,长安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他亦看着长安,两人眼神交汇,仿佛将整个心都托付了出去。
他们第一次欢爱,是慕言殊买通官婢,布局等她入瓮。
第二次,是在绿洲之中,他难以自持,强要了她。
这第三次,终于……
终于等到了两情相悦。
翌日清晨,慕言殊仍是起得很早,长安浑身乏力,窝在被衾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只见慕言殊一脸春风得意的梳洗穿衣,心中不禁感叹,果然男女有别。
为何他也同样是一夜折腾,此刻却还能如此神清气爽呢?
慕言殊整了整衣袍,正想看长安一眼再走出去,却发现她此刻已经醒了。于是走到床畔,单手撑着床沿俯身下来,向她因疲倦而皱着的小脸凑过去。
“你接着睡,我吩咐他们晚些再服侍你更衣用膳。”
长安略带困意的双眼微微眯起来,看着慕言殊,今日他穿一件玄色锦袍,用银色丝线绣了图样,贵气十足,长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时光在这一刻静好之极。
慕言殊低下头去,在她脸颊上偷亲一口,这个吻极其轻盈,带着晨间的冰凉触感,让长安的心中也温温凉凉,十分舒服。
他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舍得将视线移开,转身走出房间。
长安听见关门的声音,又听他在门前和下人吩咐了几句,一时心中只觉得安全,丝毫没有其他念头。屋子里的炭火似是越烧越暖,长安便听着毕毕剥剥的声音,沉沉睡去。
约莫过了几个时辰,长安隐约听见耳边有了动静,接着便听有个女子的声音:
“小七,该起了。”
长安睁开眼来,光线刺眼,让她皱了眉。渐渐适应了明亮之后,才发现将她叫醒的人竟然是洛璃。
“嗯?洛璃姑娘?”她迷迷糊糊的问。
洛璃却是一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璃就是了。”
洛璃还是初见时的样子,精致美丽的脸上带着十足的肆意,她穿一件薄薄的轻纱,外面裹着一整块厚厚的狐裘,这副装扮与西北可说是格格不入,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阿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长安微微撑起身子,问她。
“快到午膳的时间了。”洛璃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流连在长安身上。长安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只着单薄的内衫,衣带松着,领口敞着,大片的肌肤被洛璃看在眼里,她这才拢了拢衣衫,又尴尬的咳了几声。
洛璃在男女之事上的经验远比长安丰富得多,此刻看在眼里,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打趣她,说道:
“啧啧,你家王爷竟然这样不知怜香惜玉。”
瞧她这一身红印,这慕言殊,果然比不得云遥温柔,哪怕他们分离十年,重逢之后第一次欢好时,云遥也不曾这样对她。
洛璃在心中如是想着。
她这话在长安听来,却丝毫没有杀伤力,云遥是云遥,慕言殊是慕言殊,洛璃与云遥情定十年,心中自然不会懂得慕言殊的好。
那战神一般的男人,热烈的占有,洛璃不曾体会,又如何能懂呢?
长安看着洛璃,不禁莞尔:“你好像总是与慕言殊过不去。”
她心中估摸着,洛璃大概比她要大个七、八岁,这样年纪的女子,按理说应该是成熟知礼的,可洛璃每当谈起慕言殊,就总像是个怄气的孩子。
“哼。”洛璃轻哼一声,“他一枚凤凰血就换走了我与云遥十年光阴,我当然与他过不去。”
长安对他们之间的渊源所知甚少,却也知道凤凰血是当年救了洛璃性命的神药。
“若不是他的凤凰血,你如今哪还能和云遥相守呢?”
这些道理洛璃当然懂,只是惆怅:
“我替云遥不值,他觉得以十年来换我一命是物超所值,可他的十年光阴,又有谁来偿还呢?他在南疆时是十万大山之中最潇洒轻狂的男子,却要为了我,卑微的活了十年。慕言殊使我欠云遥十年,这笔账,我怎么能还清?”
“还不清就欠着吧,你们既然已经结为夫妻,夫妻之间哪还有什么亏欠。”
长安这话显然让洛璃豁然开朗。于是那精灵一般的女子粲然一笑,说道:
“你说得对,小七,云遥与我说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今日我才明白,是怎样的‘不一般’。”
长安从未曾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她长于深宫,养育她之人,皆是世上最为循规蹈矩的一群人,那群人从小最擅长的便是赞长平天资聪颖,是天下无双的完美人儿,是东朝最为令人骄傲的长公主,在他们眼中,长安不过是个长不大的顽劣少女。
而自她重生以来,一切竟然都变得有所不同。
她竟然渐渐地活出了自己的人生。
“想什么呢?”洛璃将她从出神中打断,“你快更衣吧,该传午膳了。”
说着唤婢女上来替她更衣。
今日陆府为她准备的仍是如昨夜一般华美的衣裙,想来大概还是霓裳的意思,她是陆府之中最知道长安身份的人,自然知道,慕言殊心上的女子,应该配得上何等的衣装。
待她换装完毕,自屏风后走出来,洛璃看着她,只觉得眼前一亮。
此刻长安身穿一件水碧衬裙,外罩湖蓝色开衫锦裙,华美的玳瑁腰带紧紧系着,衬得腰肢不盈一握,长安原本纤弱的身形,被这华美的衣装一衬,竟显得气势十足。
“小七,你们中原人的衣衫,好美啊。”
洛璃看得出神,不禁感叹道。
“皇姐司徒长平穿宫装时的模样,那才是真的美不胜收呢。”
想当年长平及笄礼上,她在万众瞩目之下,第一次绾起长发,当时她身着盛装,容貌绝世,父皇看得骄傲之极,当即便赏赐了一支镶着夜明珠的名钗。
那支钗子是东朝开国时名声一时的美女水蔓菁的遗物,名曰“海兰簪”。它辗转于古玩名家之首,最终被当作贡品进献,成为了司徒氏女眷世代流传的珍藏。
在及笄的仪式上,获赠这样的赏赐,父皇无疑是想告诉世人,他的长女司徒长平,是这世间第一的女子。
几年之后,轮到长安及笄,父皇却只是送了一块“琳琅令”,许她无上特权。
长安许久之后都在想,或许父皇从来都不曾认为她长大,哪怕是在及笄仪式上送她的东西,也不过是换了个法子骄纵她。
想到这里,长安不禁又有些惆怅。
为何今日她总是会想起以前的那些往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被河蟹了
留邮箱?
小霸王们快出来冒泡!!
我要戳破乃们的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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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不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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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看长安这表情,显然又是想起了心事,于是说道:
“我不管,今日我眼前的人既然是你,我说你美得天下无双,你便美得天下无双。”
长安听她话说得颇有拜月教主的架势,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于是便也轻松下来,与她说:“竟然取笑我,洛璃,我今天非也要让你换上中原人的衣服,看看你美是不美。”
说着便唤婢女送了另一套衣裙,就要给洛璃换上。
“你不说我也想试试呢,让云遥也尝尝眼前一亮是什么滋味。”
洛璃欣然接受,说着就将雪白的狐裘外罩扯了下来,抛给长安。长安看着她薄纱之下,曼妙绝伦的身段,实在是好生欣羡。
南疆女子向来无拘无束惯了,此刻洛璃索性直接在长安面前更衣,婢女服侍着她一层一层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