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txt第29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txt 作者:lazhaiwu
的事也就好办多了。
就在这时,婆子们也将晚饭摆好,那边,宗政萱儿也去把宗政毓睿叫了过来,当宗政毓睿看见花厅内多出来的一个人时,先是一愣,随即装着没看见一样,直接上了饭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黄氏见自家儿子这般没规矩,不由向宗政毓烨的面上窥去,见他并未露出不满的神色,这才向自家儿子嗔道:“你这孩子,没看见你哥回来了,也不知打声招呼。”
黄氏虽如此说,话语中却并未有丝毫责怪的意思。然后又看向宗政毓烨,笑道:“毓睿年纪还小,难免有些不懂事,毓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宗政毓烨颔首,并未搭话。黄氏面上有些赫然,看向那边正在大快朵颐的幼子,黄氏终是将要脱口的话语给咽了下去。然后热情的招呼宗政毓烨入席,自己也跟着坐下。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这顿饭倒也吃的还算平静。
用过饭食后,立马便有小丫鬟送上饭后茶水漱口。宗政毓烨漱口后,又拿着小丫鬟奉上的白色毛巾擦拭了下残留在唇边的水珠。那一举一动,无不透着股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尊贵。这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那从容的举动,是自小便接受文化教养的熏陶,潜移默化的,便养成了一种习惯。这种习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没入他们的血液,融入到他们的骨髓里。
别人就是想学,也学不来的。就像老人留下来的一句话般:画虎不成反类犬。便是这个意思。这也是为何南宫羽徽醉酒后会那般评价刘婉清。
黄氏看着宗政毓烨的动作,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暗暗赞叹!往日里这个继子杀伐果敢,无人敢惹,却没想到,也有如此儒雅的一面。想到这里,目光又不由的向自己的儿子看去,只见他端起茶水‘咕噜咕噜’在嘴里啧啧有声,然后‘噗’的一声,喷进小丫鬟手中捧着的痰盂里,然后拿起毛巾,随意的在嘴上一抹,动作粗糙又随意。
看到这里,黄氏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同样都是老国公的儿子,为什么之间的差距却有这般大,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还是因为血统的问题?
宗政毓烨的生母也是出生贵族,自然不是黄氏一个小户的女儿能够比拟的。
宗政毓烨弄完一切后,这才漫不经意的看向黄氏,出声问道:“毓睿过了年也该十二了吧?”
黄氏一时没弄明白宗政毓烨话中的深意,以为他这么问是因为念及兄弟情分,想帮自家儿子谋条出路,逐点头称是。却听宗政毓烨继续道:“既如此,过了年便搬到外院居住吧。”
什么?!
不仅宗政毓睿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就连黄氏心里也是有些不情愿的。
宗政萱儿倒不像黄氏跟自家弟弟那般失态,她只一副不解的看向宗政毓烨,似在等待着他的解释一般。
宗政毓烨将众人的神情全部没入眼底,却并不在意,只慢条斯理的道:“男女七岁不同席!还记得当年,我也是七岁的时候就被父亲迁到外院居住了!都说长兄如父,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对,长年只知道在战场上厮杀,却忘了帮你安排。不过,也好在我还未娶妻,为时不晚,否则,若是冲撞了,也难免会显得尴尬。”
黄氏一听宗政毓烨如此说,一张脸变得青红黄紫,转换个不停,如同染色盘一样精彩,哪里还敢有半分意见。可尽管如此,却仍忍不住要出言相讥,只听她闷闷的说道:“国公爷既然这么说,想来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既如此,又何必来征同我们的意见。”
“母亲!”宗政毓睿不满的喊道。目光狠狠的瞪向宗政毓烨,发泄着心里对他的不满。
“你们总是我的亲人,又怎能跟阿猫阿狗一样,随意处置?”宗政毓烨莞尔一笑,也不愿在多说什么,逐优雅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有些公文要看,就先回去了。你们也早些休息。”言毕,便大步的跨了出去。
“大哥还记得我们是你的亲人吗?那么,大哥方才那么说,是不是也在提醒我们,大哥以后娶了大嫂,就要把我们母子三人全部抛在一边,不闻不问了?”宗政萱儿掷地有声的质问道。她心里清楚,在这国公府,母亲看似尊贵,然而,能够当家做主的却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萱儿,休得胡闹,你哥哥又岂是那等子不孝不慈的人?”黄氏喝道。
这话说的,好像日后宗政毓烨娶了媳妇,若是再对媳妇好些,便就是不慈不孝了似得。
黄氏似是并未察觉自己话语中的语病一样,只转过头对着宗政毓烨歉声说道:“天色晚了,毓烨先回吧。你别将你妹妹的话放在心上,其实,她也是有口无心的。更何况,二娘心里都明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宗政毓烨本不是话多的人,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像以往那般一笑置之,只见他回过头去,将屋内三人的神情一一落进眼里,然后将目光停驻在宗政萱儿的身上,这才缓声说道:“萱儿如今也十五岁了吧?马上就要说亲的年纪了,却还不知什么是谨言慎行,为兄真真是为你感到忧心。如果二娘感觉自己没有能力调教的话,记得说上一声,我不介意去宫里为她寻俩教养婆子回来,也免得让你毁了我宗政家好好的一个女儿;
更何况,我日后娶妻,她好歹也是这国公府里的当家夫人,你们身为弟妹,不说敬着她些,却满脑子的想着争宠,可知你这一番话已经为你造成了不敬长嫂的罪名?倘若传了出去,我宗政家的儿女,日后还有谁胆敢上门提亲?”
宗政萱儿没想到一向不爱多言的哥哥,竟也又此较真儿的时候。顿时委屈不已,趴在黄氏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黄氏心里不虞,觉得宗政毓烨太过咄咄逼人,却又畏与宗政毓烨身上的那股煞气,只能不满的嘟囔道:“好了,好了,你妹妹小,不懂事,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再说了,这媳妇不是还没娶呢吗,便就这般维护起来了,倘若真叫你娶回家来,我们娘三个岂不是都得看她脸色行事?”说着说着,也不知怎么,心中一酸,拍打着大腿,也跟着哭嚷着起来,道:“国公爷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的撇下我们啊?你自己上来看看你这长子吧,他这是要把我们娘三儿往死路上逼啊。
我虽只是他的继母,可依然含辛茹苦的将他拉扯大,我不求他如何如何的回报我,孝敬着我,可也不能让他如此的苛待自己的弟妹,忤逆继母啊。你这一走,倒叫我们娘三个怎么活啊!呜呜……”那模样,那姿态,好像宗政毓烨真要逼死她一样。哪里还有半分往昔贵妇的典雅,完全跟那菜市口的泼妇一般,泼辣又狠毒。
宗政毓烨面色一黑,额头青筋暴跳,只觉得这黄氏越来越贪得无厌了。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喝止黄氏的哀嚎,那边宗政毓睿便冲了上来,拳头如雨点一样,落在了宗政毓烨的身上。嘴里还啧啧有声的喊道:“我叫你欺负我娘!我叫你欺负我娘!”
宗政毓睿在黄氏的教导下,本就不喜宗政毓烨,以为是他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镇国公的爵位,如今,又见自家母亲跟妹妹都伤心的哭了起来,也不管不顾的挥着拳头朝宗政毓烨的身上捶打起来。
古人早熟,他虽说娇生惯养,可毕竟也是一个十一岁的大孩子了,更何况又是下了死力的捶打,落在宗政毓烨的身上,肌肤立马就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宗政毓烨一张脸黑沉的仿若一个黑锅底。黄氏见势不妙,立马扑上前去,将宗政毓睿扯了过来,然后心惊的看向宗政毓烨,道:“你,你要干嘛?!”
宗政毓烨冷哼一声,看着眼前神情戒备的三人,宗政毓烨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这些年,自父亲去世之后,国公府便处在风雨飘摇的位置上,宗族的那些人,谁不打着镇国公这个诱人的爵位的主意?而他,尽管知道黄氏对他别又居心,但是,看在下面一双弟妹的份儿上,总想着他们是父亲留下来的血脉,他不愿与她多做计较,所以,不管他们如何闹腾,他一度的容忍,然而,在她们眼里看来,自己终究不过是个外人。想到这里,宗政毓烨心里从未有过的荒凉。
想到这里,宗政毓烨身上的杀伐之气尽显,却没有丝毫想要掩饰的样子,只淡漠的看向眼前的三人,声音冷冰冰的道:“你们倘若在这么闹腾下去的话,别怪我不念旧情。别忘了,我朝自开国以来,皇室给勋贵赐下的府邸,只有当家家主才能居住,你们这是想要分府另过吗?”
黄氏闻言,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宗政毓烨,似乎不认识了般。就连宗政萱儿也不敢哭闹了。因为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住在镇国公府,跟分出去另过,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宗政毓烨见他们三人老实下来,这才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母亲,你看他!难道你就真的忍心儿子搬到外院去吗?”宗政毓睿见大哥一走,便再也不管不顾的嚷嚷了起来。
“就是啊,母亲难道真打算让弟弟搬出去?他哪里能受得了那个苦,母亲舍得,我可舍不得!”宗政萱儿红肿着眼睛说道。方才演了一场戏,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同时,又被宗政毓烨最终的决定给惊了一下。想起这件事的根源,宗政萱儿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外院清苦,哪里有内宅过的舒适。自家弟弟自小便被母亲当做眼珠子一样宠着,又怎会受得了。
“都给我闭嘴!不去外院,难道你们是想分府另过不成!”黄氏揉了揉被一双儿女吵得发疼的脑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更何况,宗政毓烨说的也是在理,自家儿子在内宅混了这么多年,若是真遇上那些讲规矩的人家,怕是早就闹腾起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当年,宗政毓烨不就是被她那这种借口撵出去的吗,哪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被他拿这话堵住自己,还真不好反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看似平静的夜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不光镇国公府,就连定伯候府也同样被俗事困扰。柳沅泊一回到书房后,就开始苦思冥想的想着怎样才能把柳如心名下的那些产业的账面抹平,却做到滴水不漏。而柳如心则是惊诧于厷诏帝宽厚,白日里,素白将那些产业抱过来给她查看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张皇帝赏赐下来的田产、铺子、酒楼、湖泊等各种摆件之类的清单,就足足让她花费了两个多时辰才将看完。
这得是多么丰厚的一份产业啊!也难怪三房眼红,从始至终都未提出归还的意思。而她,自重生后,也一直忙于调整心态,又被杂事缠身,根本就没有分出时间来过问这些。不过,再过不久她就要分府另过了,届时,三叔与韦氏就算在怎么不舍,也由不得他们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寻一个懂得账面的人才行,不仅如此,这个人还得有着很强硬的背景,否则,依着三叔的贪婪,她想要完整的收回产业,怕是没那么简单。
一整夜,柳如心都在盘算着这件事情,直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方才作罢。
流水匆匆,时光荏苒。
半个月的时间也不过一晃眼便就过了。这半个月的时间,定伯候府的几个主子似乎特别的忙。就连一向不爱出门的柳如心也出去了几次。而三房一脉,特别是韦氏,自被接回府后,就忙的脚不沾地的,恨不能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省出来才好,别说是睡觉了。
二房一脉则是躲在一旁看戏,柳如烟是不是的会去一趟沁心园,跟柳如心联络联络感情。而云氏,闲来无事的时候,在得知柳如心那笔丰厚的产业后,也不眼馋,只时不时的在一旁扇扇风,点点火。只气的柳沅泊想要跳脚,恨不能上前亲手掐死云氏这个好事的多舌妇人。
与此同时,也不知是谁放出消息,说定伯侯世子贪墨嫡亲侄女的产业。流言一起,瞬间便在定伯候府内散开。最开始的时候,定伯候府的几位主子并未在意,可是直到传遍候府的所有角落之后,柳沅泊这才重视起来。可是,为时已晚,要知道,候府虽然只是一个勋贵府邸,然而,却养着好几百口下人,这条消息,一旦传开,又哪里是他能够掩藏的住的。
柳沅泊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气愤,本就阴鸷的眼睛又添了一股狠戾,不管看到谁,好像都是那个散播谣言的人。只可惜,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此刻的他正被那些账务缠身,就算是想分出些时间用来揪出幕后主使,也有些分身乏术。到最后,干脆听之任之,全力以赴的处理起账面来,只想着等这段时间一过,那些阴了他的,他一个也不放过。
094 韦氏被驱逐(一)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22 本章字数:5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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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郡主府早已被鲁嬷嬷寻来的小丫头们将该收拾的全部收拾妥当,每天还有空闲的时间,魔鬼式的训练她们。如今,只等柳如心带着贴身的几人入住郡主府。
同时,三房即将面临割肉之痛的命运也随之到来。这一日,老定伯侯早早的便侯在了前院的议事厅,同时,命人将白氏从松寿堂请了出来。如今,三代同堂,整个定伯候府大大小小,所有的主子全部同聚一起。另外,老定伯侯还亲自进宫向皇上讨要了一个人情,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懂得管理账面的内务总管。而柳如心的身旁,同样也多了个陌生的面孔的妇人。
柳沅泊想起老定伯侯半月前说所过的话,心里不免打鼓,可是,他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处惊不变这一点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这可苦了身旁的韦氏。因为心里有鬼,难免会心虚,如此,眼神也就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老定伯侯见人员都已到齐,咳嗽两声,道:“今天叫大家来,想必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既如此,那么也就不用我在拐弯抹角的说些场面话什么的了。直接开始吧!”
随着老定伯侯一声令下,立马便有管事抬着箱子走了进来,然后打开盖子,将一摞摞的账本搬了出来,放在几案上。每摆满一张桌案,韦氏的心就要痛上一分,好似身上的肉被人狠狠的割去一块似得。就连本不在意的云氏,看到整整摆了八张桌案的账本后,眸光也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下。暗道:这得是多么丰厚的产业才能弄出这么多的账本啊。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唏嘘,有那羡慕的,也有那嫉妒的,更有那心痛如刀绞的,也有那贪婪的,同时,也都开始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来。总之是面色各异,参差不齐。柳如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不出声,只端起一旁的茶水,慢慢的品了起来。三房替她掌管了这么些年的田产铺子,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随着老定伯侯的一声咳嗽,屋子里瞬间静谧下来,唯有查账时翻看账单的声音,还有笔尖在纸上游走的沙沙的声音。
时光飞逝,皓日当空。那些账务都是提前做好了的,干净整洁,一目了然。半日的时间过去,已有大半都已检查完毕,却并未发现一丝一毫的问题。柳沅泊的心里难免露出得意之色,面色却做出一副凄苦、委屈的模样。
老定伯侯疑惑的看向柳沅泊,倘若查账的这人不是皇上派过来的,且又统管着整个皇宫的内务,老定伯侯真要怀疑那内务总管乃跟自家儿子是一丘之貉,联合一起,串通一气,来谋算心儿的产业的来了。
然而,柳沅蓦的心里却有着别样的算计,他一向知道老三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但他的障眼法倘若连皇宫大内的人都能瞒过,那么,以后若是想要搬到他,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在场的众人心思各异,除了韦氏一直心惊肉跳之外,其他倒也还算平静。
柳如心彷如老僧入定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不仅的她,就连其他的那些小辈可能也觉察出今日的不一般,都安安静静的守候在一旁,就连平日里最是活跃嚣张的柳如画,此刻也是静默不言。
时间争分夺秒的飞速流逝,直到最后一本账面也都全部翻完,埋头的两人这才直起猫着的腰来,然后看向柳如心,道:“账目检查完毕,郡主是要现在交接吗?”
柳如心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碗,气定神闲的道:“不知这几年下来,账上有多少结余!”
那被老定伯侯求来的内务总管上前一步,道:“启禀郡主,这八年累积下来,定伯侯世子夫人一共为郡主赢利了一百三十八万六千九百八十七两纹银。”
‘嘶’,抽气声响起一片,在座的众人无不被这惊天的数字给惊到。就连老定伯侯也不例外,他一直知道三房的儿媳是个敛财的好手,却没料到,能有这般惊人的手段。
“好!我就说韦氏能力是有,果然没让我看错!这些年,辛苦你了!”老定伯侯毫不吝啬的赞赏着。
韦氏本还提着的心脏瞬间归位,唇角不自觉的溢满笑意,不骄不躁的回道:“父亲过奖了!都是儿媳应该做的,何况,心儿自幼没了父母,她既然信任我这个婶子,我自然也当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柳如心唇角也不自禁的扬起一抹笑意,看向韦氏,不无感激的说道:“还是三婶婶疼我,这些年有劳三婶婶了。”说着,便站了起来,对着韦氏郑重的行了一礼。韦氏也不避让,理所当然的接下。
“都是一家人,哪来那么多客气!你三婶既能帮到你,也是她的荣幸!你有何必行那么大的礼呢,也太见外了些!”柳沅泊笑意满面的说着场面话。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缕空雕花的木匣子,打开盒盖子,拿出厚厚的一沓纸张出来,继续道:“这是你那些产业这些年所赚下的银票,全部都在这里了,今天,三叔就当着众人的面,全部还给你了,你可要点清楚才行哦!”柳沅泊揶揄的道。
“世子爷放心,皇上也不是那等糊涂的人,听闻外界的传言,生怕那些愚昧的人污了世子爷的清名,所以才派咱家随定伯侯回府,帮忙彻查此事。咱家身负皇命,定会为世子爷洗清冤情!”那内务总管太监操着独有的嗓音说道。
柳沅泊心底一沉,暗怪老定伯侯不该多事,不过,随即心底又生出一抹嘲讽,暗道:这些事情他做的绝对隐密,就算是内务总管又怎样,还不是一无所查,连账面上故意多出了三十万两这么大的一笔数目都没查到,还谈什么还以清名?心里虽如此想着,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只恭敬的道:“皇上英明!”
柳沅泊话音一落,随着柳如心一起回府的那名管事姑姑便跨步上前,伸手从柳沅泊的手中接过那沓厚厚的银票,与那内务总管合伙检验起来。
而韦氏,在看见丈夫手中的银票被接过去的那一刹那,心痛的似要滴出血来。三十万两白银啊!只是为了试探这俩人的能力,想到这里,韦氏脸色不由一阵青白。
那总管太监跟那管事姑姑都很尽责,一张一张的检验着银票,生怕柳沅泊掺假似得。待检验完以后,由那管事姑姑亲手递给柳如心,道:“禀告郡主,已经检查完毕,世子爷果然真君子,刚好一百三十八万六千九百八十七两。”
“多谢空凡姑姑!”柳如心满眼的笑意,伸手笑纳了那叠厚厚的银票,后又对着韦氏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按说,三婶婶为了心儿打理这么多年的铺子,心儿无论如何也该有所表示才行,奈何,三叔说过,咱们至亲一家,心儿实在不好拿金银污了三婶儿一片厚爱之情。不过,心儿也不是那起子忘恩负义之人,日后,三婶儿若是有甚难处,只管去城南的郡主府相求,只要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心儿必不负三婶今日这份厚爱!”
柳如心笑意怏然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同时,手中的动作也不慢分毫,直接将银票塞进袖口,意念微动,便扔进了空间。韦氏看着柳如心那得意的模样,差点没咬碎一嘴的银牙。只觉得那小贱人的嘴皮子越来越利索起来,尽管心里恨的要死,可面上却不敢显现丝毫,且又不能不回她的话语,否则,看在外人眼里,定会误以为她不是诚心归还侄女产业,那么,柳沅泊先前那一番话也就白费了。
“看你那张巧嘴儿,抹了蜜似得,好话坏话尽让你一人说了。”韦氏笑着嗔道。随后低头拿起帕子掩唇痴痴的笑了起来,刚好掩去眼底那份刻骨的森寒。再抬头时,眼底再次恢复那份慈和的笑意,道:“既然已经银货两讫,那么,咱们就就此交接了吧。”说着,就把一本账册呈到柳如心的面前,只待她按下手印,这一切便就正式结束了。
柳如心并未急着去接韦氏手中的文书,而是转头向空凡的方向看去,似在询问。却见空凡向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一动作自然也落进了柳沅泊的眼底,不由自主的,柳沅泊的唇角再次染上笑意,心底却是讽刺不已。
柳如心不由的有些失望,不是因为她太贪心,按说,以那些产业能够在这几年内被那韦氏经营出如此惊人的赢利,也委实不易。可是,以她对柳沅泊的了解,柳沅泊绝不是那等子拿着到手的巨款,轻易拱手让人的主,可是,想起方才沓厚厚的银票,却也是实实在在,骗不了人的。莫非,是她小人了!?柳如心不确定的想着。
尽管心里还有些怀疑,然而,面上却未显现丝毫,以免落人口实。对上韦氏那双殷切的眸子,柳如心伸手接过文书,在柳沅泊与韦氏那急切的目光中,缓缓的按上印泥,然后向文书上按去,眼见就要按上去了,柳沅泊夫妇眼底同时闪过一抹喜意,可就在这时,那内务总管忽的喊道:“等一等,咱家忽然想起一事,还请世子爷能够为咱家解惑!”
眼见又要成功的事情,却又被人打断,会不会让人觉得很恼火?柳沅泊此刻就是如此。回头看向内务总管,道:“不知总管大人还要何事吩咐,不如待我跟我侄女交接完账务,咱们在深谈也来得及,呵呵……,心儿就继续吧,产业交到你的手上,你三婶儿也终于能轻松一下了!”
柳如心呵呵笑了起来,道:“心儿知道三婶儿这些年辛苦了,只是,总管大人心里既然有疑问,三叔何不让他把话说完呢?看三叔这急迫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叔是因为心里有鬼呢!”说到最后,柳如心掩唇吃吃的笑了起来。
柳沅泊见柳如心笑的那个模样,他恨不能上前一把掐死她。心里如此想着,却未显现出来,只皮笑肉不笑的道:“心儿这话是摆明了不信任三叔啊!得!总管大人有话尽管讲吧,也免得让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句话直指柳如心这个后辈不识好歹,帮着打理产业这么些年,不说能得一个谢字,反而还遭人怀疑,孰不可忍!
那内务总管淡笑着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起一本账目来,道:“世子爷这些年帮着打理郡主的产业,委实辛劳,不说别的,单单说这些产业获利的盈率竟都比之前要丰厚的多。事实证明,世子爷也确实用心了!”
柳沅泊见那内务总管拿出账册的那一刻,心底陡然一沉,又听他嘴里说着这些看似嘉奖的话语,柳沅泊不自禁的戒备起来,只恭维的笑道:“哪里哪里,是总管大人过奖了!”
白氏早在自家儿子拿出那么多银票交给柳如心的时候,心底就暗恨他不长进!忙了这么些年,全为她人做嫁衣。可如今又见自家儿子那戒备的神情,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一点也不过奖!要知道,很少能有人面对这笔巨款而不贪的,而世子爷便做到了!”那内务总管依然没入正题。
“哪里,是总管大人谬赞了!心儿是我嫡亲侄女,为她,应该!”柳沅泊僵硬的赔笑道。
“确实!不过,按说世子爷拥有这般经天纬地之才,却不改犯下如此知错才对!可你却犯了!”那内务总管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仿若一个惊雷一样,‘噼啪’一声,在柳沅泊的脑中炸开。
------题外话------
本来打算一次性写完,宝宝又发烧了!心急死了!昨天下午还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开始发烧,一直持续到今天早上孩子继续!也不知道娃娃到底怎么了,这么容易发烧,前两天才刚退下去!
感谢:
095 驱逐(二)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23 本章字数:4386
韦氏一听这话,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不忘低垂下脑袋,将面上的表情全部掩去。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柳沅泊警告性的狠狠的瞪了韦氏一眼,继而又向内务总管看去,呵呵有声道:“总管大人过奖了,是人难免都会犯错,在下不过凡夫俗子一个,自然也不例外。”
“世子爷过谦了!只不过,以世子爷的精明,确实不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才是!可惜!实在可惜啊!”那内务总管摇头探脑的说道。“要知道,像世子爷这般雄才伟略的人,理应受到天家重用才是,却因一个小小的纰漏,就要延误自己将来的仕途,实在让人感到惋惜!”这是暗指柳沅泊目光短浅的意思了。
柳沅泊面目一僵,随后又笑了起来,道:“总管大人言重了!今日只是处理我定伯候府的家务事而已,又怎能跟国家大事相提并论!总管大人切要慎言才是!”
柳沅泊别有深意的看了那内务总管一眼,也间接的点醒那内务总管,这是定伯候府的家务事,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得罪与他;同时,又提醒他宦臣不得干政的律例。心里却是不屑的冷哼道:哼!本世子将来的仕途,又岂是你一个六根不全的宦臣能够随意定论的!
那内务总管原本姓何,自小便被切了根本送入宫中当差,历经宫廷的诡异莫测的风云变化,又经薛氏之乱,能从一个名不见转的小太监,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又岂是那等子好相与的?只不过,尽管他心里明白柳沅泊说的也是事实,然,被他这么不留情面的扫了面子,心里难免会生出记恨。
可是,他到底也是练出来的,尽管心里气恼、痛恨不已,却未表现丝毫。笑意正浓,却又不达眼底。只听他歉然的道:“是咱家多事了!咱家在这里就跟世子爷道句‘对不起’了!”说着,还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以及柳沅泊迅速的躲避,愣生生的对着柳沅泊弯腰行了一礼。
柳如心暗暗心惊!看来,皇宫里历练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就从何公公身上就能窥探出一二。单那份忍辱负重、能屈能伸的度量,就非一般人能比。
那何总管起身后,也懒得再跟柳沅泊兜圈子了,直接进入主题,道:“咱家今日的所作所为虽有干涉定伯候府家务的嫌疑,然而,却也是迫于无奈,还请世子爷莫要为难咱家才好。更何况,郡主她虽说是世子爷的侄女儿,但更是皇上的义女,世子爷替郡主打理的那些产业,也都出自皇家,如今,郡主要收回产业,皇上自然也是支持的,这才指了咱家来为尔等做个见证。如今,发现纰漏,咱家自然要提出异议方才不负辱命。不过,也许是咱家多心,世子爷这般作为许是记性不好,这才忘记交出北边的湖泊账目罢了。眼见这天也即将撒黑了,还请世子爷早些拿出来,也好让吾等在宫禁之前能够赶回去复命才是。”
柳沅泊心底一沉,暗咒了句老狐狸,然,面上却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总管大人何处此言,那灵山一处的湖泊的账目,不是已经和其他那些全部放在一起,让总管大人一并过目了吗?”
“世子爷又跟咱家开玩笑了,那本账目上只有出账,进账方面却是一片空白!以世子爷先前那般精干的经商手段,又怎舍得放任那片湖泊就这么荒芜下去?”何公公似笑非笑的看向柳沅泊,然而,口中的话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嗡’的一下在众人的耳边炸开。
柳如心不由的将目光移向柳沅泊,刚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柳如心满意的笑了,她就说嘛,她这三叔最是贪得无厌的一人,又怎会放任到手的大笔钱财,拱手让人呢?原来是等在这里。自古有句老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灵山脚下的那片湖泊,依山傍水的,自是敛财必备的极佳工具,而她这位三叔,这反其道而行,交上一本空白的账目,好骗过众人,从未开发过那片湖泊吗?
果然,似是为了证实柳如心的想法一般,只听柳沅泊瞬间整理好情绪之后,这才说道:“还是公公眼光独到,立马就看出这其中的不妥之处。只不过,内人毕竟只是一个不出二门的妇人,你若说让她打理那些陆地上的产业,她绝对是一把一的好手;然而,你让她打理湖泊,难免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说是她,就是咱们这些男子,又有几个懂得这其中的经营之道?还望公公明察才是!”看似辩解的话语,却直接将韦氏推向众人面前。
柳沅泊话音一落,便接到韦氏不可置信的眼神,好似看陌生人一样看向自家的丈夫。她始终都想不到,她一直将他当做是天人一样存在的丈夫,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不仅没有为她撑起一个支柱,反而在第一时刻将她推了出去。说不心凉是假的!
“那么,照世子爷的意思是令夫人并未开发过那片湖泊是吗?”何公公出声问道。见柳沅泊点头,又将目光看向韦氏,道:“世子夫人也是此意?你确定那片湖泊从未被你开发过?”
韦氏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家的丈夫,见他只是低垂着眼眸,并不向她看来,韦氏的心没来由的一冷,只面无表情的看向何公公,道:“确实没有!我一个内宅夫人,又哪里懂得经营湖泊这种水域之地。要知道,一片汪洋,你能指着它为你带来什么收益?顶多也就是引水灌溉庄稼罢了。”韦氏准备装傻充愣到底。更何况,那片地域她确实也从未插手过。
何公公并未因他们如此而感到棘手的样子,只继续疑惑的问道:“那就奇怪了,你们既然从未经营过,那为何京都会有从灵山运来的水产?莫非,是那些人监守自盗?还是说,世子爷派下去看守湖泊的人,玩忽职守,让人盗了都不自知?”
柳沅泊瞳孔微缩,再也维持不住先前的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了,像是遇见鬼一样的惊恐的看向何公公,他既然胆敢拿那片湖泊做假账,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只是,却没料到何公公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是哪里出了纰漏?还是何公公话中有诈?想到这里,一双满是阴霾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何公公的脸上观看着,甚至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看那架势,势必要从何公公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不可。
空中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虽不至于剑拔弩张,可是,在座的众人仍旧能够从中闻到些许硝烟迷漫的味道。
何公身为宫中的内务总管,这点定力又怎没有?不管柳沅泊那焦灼的目光,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任由他打量着。柳沅泊的目光在何公公面上停顿片刻之后,忽生一计,这何公公身为内务总管,又怎知灵山又几个湖泊?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更何况,他既然胆敢抹去那片湖泊飞所有账目,自然也是早有准备的。念头不过一转,便想过味儿来,忽听他笑道:“总管大人有所不知,那灵山脚下的湖泊,可不止望亭湖这一个湖泊,何公公能够购买到灵山的水产,想来便是出自那里。”
“世子爷这是在嘲笑咱家见识浅薄啊!世子爷可能有所不知,当初这片水域被划给丹阳郡主的时候,乃是咱家亲自去办的差事,所以,灵山有几处湖泊,咱家心里可都明镜儿似得,在清楚不过的了!世子爷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何公公依然笑意满面的说道。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的模样。
然而,他看似体贴为人解惑的话语,却让柳沅泊彻底的变了脸色,他只狠狠的瞪了韦氏一眼,这才道:“原来如此,想来也是本世子记差了!还望何公公海涵,莫要见怪才是。只是,关于何公公口中的账目,本世子确实已经交了上去,何公公若是不信,我也无法!”
柳沅泊这是打算一赖到底,打死不认了!
何公公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只暗叹,果然是小妇生养出来的,到底是少了一股正室嫡出才有的那份敢作敢当的大家之气。逐也不在顾忌他的脸面,直接从袖中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出来,道:“世子爷既然不认,看来咱家也只好拿出证据才能为郡主讨回这笔巨款了!”
不顾柳沅泊变成死灰一样的面色,道:“世子爷有所不知,这里记载着历年来望亭湖所有出产的水产明细清单。只是不知,为何世子爷却给了咱家一本空账又是何居心!知道的会说世子爷是为了考效咱家对于账务精通的能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爷这般做为,是为了昧下自家侄女儿这笔惊人的巨款呢!”
何总管的话,就仿若晴天一道惊雷一样,‘噼啪’一声在人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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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勾地火,月黑风高,两个赤果的身躯不断的扑倒反扑倒,就是谁都不让谁!
“该死的,我要在上面!”
某女嚣张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权利,双手一伸,便来了一个过肩摔,将某男子狠狠的摔倒在华丽的大床上,随即一个饿狼扑羊之姿,狠狠的压倒其上…
“该死的,从来都没有人敢压在本宫上面的,你也不例外!”
某妖孽狂魅的男子,双颊呈现出不正常酡红,沙哑着感性的嗓音低吼着。
那双充满着浓浓的双眸更是紧紧的瞪着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宫女’身上,该死的,这个‘宫女’胆子太大,居然敢压他四皇子!?他一定要压倒她,谁知道…
096 驱逐(三)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23 本章字数:4059
柳如心拿起杯盏,抿了一口茶水,掩去唇边扬起的一抹讽意!她那位三叔想来也是在世子之位上坐的久了,一路顺风顺水的惯了,便就目中无人起来。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不过是被何公公言语戳刺了下罢了,便忘了何公公内务总管的身份,不惜出言相讥。真真是没脑子的蠢货!
想到这里,柳如心又不由得有些自嘲。前世的她不就是被这么一张容易戳穿的伪善的面孔蒙蔽至死,也未能发现他的真实面目吗?这么说来,她岂不是比她那三叔还要蠢上三分?
想到这里,唇边自嘲的笑意不由更浓了些,倘若前世的她,能够像现在这般遇事沉着,淡然处之,多听、多看、多想,又怎会被人算计到身败名裂还不自知?那种被世人遗弃的感觉,真的太过苍凉!每每忆起一次,心头都会泛起一股酸涩难忍的胀痛之意。不过,也幸好得老天垂怜,给了她一次能够重头来过的机会!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受人摆布,她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柳如心敛了思绪,不懂声色的将众人面上的表情全部看尽眼里。特别是她那位好三叔,脸色一片青白,最后又化作一团涨紫,如同五色盘一样精彩,不停的转换着。再回想何公公方才那一番话,就更有意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