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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其弄权不止,操纵国库......”
“.......”
好啊,裴桓原来就是要用这种手段来逼她吗?
“王妃、王妃......小姐......”
阿珠突然嚎哭起来,傅箐这才回了神。
她茫然抬眸,不经意间看到了铜镜里映着的人儿。那几道由裴桓抹上的血红指印,似还明晃晃地留在她颊边。她抬起手,用了抹了抹脸颊,也不知道擦干净了没。
她低低开口,怕碰碎了什么似的:“阿珠,你哭什么。”
“小姐......阿珠、阿珠求您哭一哭罢,哭一哭,这眼泪出来了,就好了......”
“你先出去罢,我累了。”
“小姐,阿珠不走,求您别让阿珠走,阿珠就陪着您......”
傅箐不愿再说话,兀自背过身,阖起了眼。
阿珠说哭一哭就好了。
傅箐勾唇无声地笑了,又怎么会好呢?
......
晚间时刻,阿珠将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睡在傅箐的塌上。日间,自己跪俯在床边,止不住地哭着,再到后来就......
真是该死,她暗啐自己一声,竟不仔细睡着了。翻身起来要寻人,却发现傅箐正静静地坐在案前凝神看着手中物什。
这种风雨欲来的宁静让阿珠很是不安。
“王妃......”
“嗯?阿珠你醒啦。”傅箐冲她宽慰地笑了一笑,“明日一早,你且将这锦囊交给圣上身边的清丰,就说是我托与圣上的,他自会懂。”
傅箐现下是罪臣之妇,在这掖庭宫中,人人虽都唤她一声奕王妃,但实则早便是阶下囚了,自然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
清丰是裴桓的人,况且裴桓强上她那一次,他早便知晓。
“王妃,这......”阿珠不知傅箐心底打的是何盘算,直觉不对,忧心忡忡地不敢接过锦囊。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照我说的去办便是。”
说完这话,连自己都笑了。
自有分寸?
哪有什么分寸?
可她没有办法,裴桓寻得她的软肋,精准地摁住她的喉咙,掐得她不得翻身。
......
裴桓再次见得傅箐之时,她终是着了一身枫红襦裙。
是他梦中的枫红。
梦中的傅卿笑着,闹着。长衫尽褪,香汉淋漓。乌发衬着雪肤,眼底是一汪春水,身下是大片渐染的枫红,端的摄人心魄。他尚未沾染一滴酒,却感觉已然醉了。
可当他望进她眼中的一潭死水时,旖旎便散了。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要做便做。”
裴桓凤眸微眯:“分明是你邀与我。”
“......”
他使坏,身下动作粗鲁起来,握住她的双手拉高,迷离着眼,操着盅惑的声音诱哄着她:“说话......”
“我爹现下还在刑部蹲着呢。”
裴桓身形一顿,重新找回视线斜睨着她,讥笑道:“你果真是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傅箐没有接话,兀自阖上了眼。
裴桓敛了笑,再一看身下红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蹙眉道:“这个颜色可真丑,下回休要再穿了。”
不料这回傅箐倒是应了:“怎么?陛下还有下回?下回又该轮到谁了?我娘?还是我各个弟弟妹妹?”
裴桓彻底冷了脸。
傅箐明明是在同他做着最亲密之事,却不惜得用最恶毒的话来激他。
他可真是贱啊。
......
朝上宣得,傅相操纵国库一事原是遭奸人诬陷。圣上为了宽慰傅相,特意允了他几天假,许他在府上好好调养。
傅志明虽明白这事儿并不简单,但却是一头雾水。
从入狱,再到出狱,明显是新帝裴桓一手在操纵着。
究竟是为何?
更为奇怪的是,傅白氏这几日也颇魂不守舍。自己明明是平安归来了,可她有时出神望着他,望着望着,竟就落下泪来。
俄后,在他看到那封信后,便都明了了。
信上只寥寥五字。
“帝强夺卿,珠。”
“这是什么?”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