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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意思吧?应当是吧?
老三试探一句,“小子觉得吧,这……”
陈三境生怕这小子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于是打断道,“女子害羞!实属正常,你还小,别见怪。”
老三心底偷笑,“大人,这女子是要哄的,不若大人追上娄兰姑娘瞧瞧?”
陈三境假作因老三的大胆提议生气,斥道,“你懂什么,不想歇着就去大和国帮帮石茂学大人如何要兵?”
老三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性,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动了心的含义,即面带笑意地退下。
陈三境坐在榻上思索片刻,披上外衣,一瘸一拐地去找娄兰,问了一路,追到城墙上,看到靠着墙握着桃木簪睡着的娄兰。
城墙上风凉,他受了伤,不能抱她回去,只好褪下外衣给她盖在外头。
他忍着痛在她旁边坐下,抬头一轮圆月,十分称心如意。
娄兰睡得迷迷糊糊偏了头,重重落在陈三境受伤的肩膀上。
他浑身肌肉不禁一抖,却强忍着没吭声,僵硬地任由她靠着,心里只觉美满。这人,他找对了。
第二天早上再醒来的时候,一堆百姓在城楼下看热闹。
娄兰羞臊得不行,一看人群中站了个林羲,便什么也说不出来。
*
林羲是沧州庆平县的现任县令。
娄兰离开皇宫后,对京城这个腌臜地儿彻底失望,一心想着逃离京都,逃离陈三境。
京都在北,她原本从南城门出发南下,走到一半晃了神,觉得伤情,兜兜转转又折返去了沧州庆平安家立业,开了家小酒馆。
她长得好看,小酒馆生意兴隆的同时,时常有人闹事。她整日梳妇人髻的原因有一半是为这事,另一半原因,则是在她心里,她真真切切爱了陈大人好多年,实不该梳姑娘髻了。
何况她这个年纪,在外梳姑娘头到底惹人发笑。
九月中旬,林县令一时忧愁,自去酒肆沽酒。不慎见了娄兰一笑回眸,自此中了魔,倾心不已,非卿不娶。
林县令政务繁忙,但每日傍晚都要吩咐两个捕快守着娄兰关门。
娄兰为表感谢,特意让人送了两坛好酒和一些吃食去衙门。
一来二去的,林县令对娄兰表了白。
娄兰本动了心思,但林家二老出面强行阻拦,她便断了这念头。
兜兜转转,直到前些日子,林羲久居病榻,深夜出府,偷偷见了娄兰——
“自沽酒日起,小生对姑娘一见倾心,情深不寿,山盟锦书难托!若问何如,愿只愿,一生一代一双人!”
那夜处处阑珊,娄兰感动不已,应了林羲的情,立誓要忘了“不知羞耻”,忘了京都陈相,忘了太子侍卫,忘了奸相死士,忘了从前十三年。
娄兰和林羲定情之后,殷军攻打沧州边境外的张平关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林羲担心娄兰安危,便寻人将娄兰送去赣州老家。
谁知十一月中旬时却在路上遇到了从皇宫里逃出来的谢清玄。
从前谢家在赣州算是个土皇帝,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于是武将世家,谢清玄之父谢乐山从前又是镇国公,于是有许多旧部留在赣州军防。
谢清玄是听了沧州边境传回京都的消息,皇帝眼下能用之人少之又少,是以她才以武将之后之名主动请缨挂帅领军杀敌,皇帝拒绝了。
所以她连夜离开京都,逃到赣州,想要拿下以前父亲的旧部,而后率兵北伐。
由此,娄兰遇到谢清玄,两人便一起做了伴。
谢清玄原本举兵继续北上,想要支援张平关丁炀将军,没成想走到半路就接到庆平被围的消息,是以马不停蹄地带了上万人马赶过来。
谢清玄欣赏陈三境的气概,持枪救下浑身是伤的他。
娄兰被谢清玄的女副官抱在怀里,看到满身血渍的陈三境早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情急之下跳下马来,正逢陈三境晕倒,这才把他接在怀里。
陈三境昏迷这三日,她心里难受极了。
林羲来找她,她跟林羲说,“我们还是算了吧。”
林羲早就看出她对陈三境的不同,“你想攀高枝?再给我几年,我也可以!”
林羲比娄兰小三岁,有个已逝世的未婚妻,也是因此才耽搁到二十来岁还未成婚。
娄兰听到林羲的话,气得欲哭无泪,这些个男人真是一比一的心脏,没一个把她往好处想!
她赌气道,“是,我就是想攀高枝。”
说完,两人不欢而散。
*
林羲和百姓一起站在城楼下,面带愠色地看她。
娄兰蹙眉,将身上陈三境的外衣给陈三境盖上,自顾自地下了城楼,一言不发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林羲追上来,待到娄兰的房间外才拉住她,“你喜欢他,是不是?”
娄兰背对着林羲,犹豫着点点头。
林羲问,“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
娄兰转身看向他,“林羲,你不要改。你改或不改,我都喜欢他。他救过我,很多很多次。”
林羲松了口气,“你要知道恩情不是爱情,更不能成为姻亲。”
娄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