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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治失望地叫了一声,满脸不高兴。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也想每封信都看一遍!”
“给你看给你看,一会儿我挨封信读给你听……你先去看看这屋子里还有没有别的值得研究的东西。”
中原中也放下第二封信又去拿第三封,边看边念叨着敷衍被冷落的幽灵。
修治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着抱怨的话到一旁检查书架去了。
中原中也站在书桌前看信,手指夹着信纸一目十行看得飞快。
这些信都是按照日期排列的,大部分是唐泽佑子的来信,里面是些很稀松平常的问好祝安的内容,还有几封是织田作之助的来信,里面提到了一种很奇怪的病,似乎是修治的爱人正被这种病折磨着,手足无措的修治才向自己的好友寻求帮助。
修治生前的爱人也叫中原中也,和他一样的名字。
这巧合来的真是别扭,中原中也在心里抱怨着,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虽然这里并没保存着修治写给织田作之助的信,但从织田作之助的回信来看,修治应当是非常难过并且着急的,带着爱人去了很多家医院治疗都不见起色,而爱人的状况也急转直下,最后求医无果,几乎是等死一样带爱人回到了自己在山上的小房子里。
看过的信纸被他按照顺序放在桌子上,最末尾的几封信里有一封是一个名叫坂口安吾的人写来的,中原中也记得这个名字,在客厅架子的照片上有他同修治和织田作之助的合照,这也是修治的一位朋友。
这个人的字迹相较前面两个人就工整利落多了,没有过多安慰的话,只是告诉修治那种病是结核性脑膜炎,又简述了病症,最后向他提了一家已经帮忙预约好的医院,说帮他们订好了车票,随信附上。
可最后还是没能治好,中原中也把最后一封信放到桌上那一溜信纸的末尾,轻声叹了口气,如果治好了的话,想必修治的爱人也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橙色的灯火在中原中也视线里跃动着,信纸上那些或潦草或整洁的“中也君”扎在他的视网膜上,恍惚间他又想到那些幻觉一般迷离的梦境,他与修治的爱人有着相同的名字,甚至在梦里那些被温柔以待的记忆仍然如跗骨之蛆一般纠缠在自己的记忆里——可那根本就是不是他,他还活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个死去的人。
可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偏偏就是他在津岛鬼屋里见到了幽灵,偏偏他还有着同幽灵生前的爱人一模一样的名字。
所有的线索都试图让他相信自己与修治生前的爱人有着隐秘但必然的联系,但这是真的,还是说这只是被故意捏造试图让他相信的迷障?
橙色的火光依旧跃动着,中原中也调转视线,修治正站在书架前仰头看那一溜书名,模样认真又乖巧。
“修治,”他问,“煤油灯为什么亮起来了?”
“嗯?”修治回过头,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不是你点的吗?”
“我看见门开的时候灯就已经亮着了。”中原中也盯着他,试图从那张漂亮脸蛋上看出一丝端倪。
“可是这盏灯应该不是本来就亮着的啊,”修治疑惑地挠挠头发,“半夜我从没看见门缝里漏出过光来,它也不可能是一直亮着的。”
“我劝你别跟我装傻,”中原中也拧起眉毛,语气冷硬地警告他,“这房子就像你的身体一样,拉窗帘关门你都能做到,偏偏点灯就不可以?”
“这间屋子的窗帘我也拉不了,”修治大声辩解道,“我没法控制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不然刚才就不让你帮我拉窗帘了!”
对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嘴巴噘得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我要是想让它怎样它就怎样,这门早就被我打开了!”
这话说的不无几分道理,虽然中原中也心里还是怀疑,但看着修治委屈冤枉的模样也觉得自己现在做出这个结论未免有些操之过急,最后只是嘴上严厉地威胁了他一句。
“你最好别想着要骗我,不然我一把火把你连着这破房子一起烧了。”
“我就没有骗过你!你疑心病过头了吧!”
修治委屈巴巴地大声冲他说,被中原中也一瞪又蔫下去。
“我什么都不记得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些线索我都还乱着你就来怀疑我,”修治撇过头哼了一声,“记不起来我还烦呢。”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屋子里全凭着盏煤油灯还有些光亮,灯光透过修治的身体没有留下任何阴影,反倒是中原中也的身影印在墙面上,黑洞洞的一大块,像座陡峭的山,崖壁上戳着的都是锋利的石头。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语气终于软化下来。
“是我的错,抱歉。”
修治没有说话,半晌才慢悠悠地凑过来,指着桌子上那些信说:“每封都念太麻烦了,你一定已经知道什么了,说给我听吧。”
“这些信是三个人寄给你的,关于五个人的消息,”中原中也说,“先说唐泽佑子吧,她是你的邻居,住在山腰的另一侧,你教她念书写字和她成了朋友,后来她被家人带到英国去就没有消息了,根据时间来看从门缝里滑出来的那封信应该是她给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