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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与周庆余过往无尽的纠葛与缠绵。游走在承平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仿佛如一碰冷水兜头浇下,让她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不知怎的,胃里也跟着翻腾起来,越发觉得眼前这场面令人作呕。
温言这种种表现,全被柯颂月瞧在眼里。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俨然成了不战而胜的赢家,也就不自觉戴上了胜利者的光环,“温小姐,幸会。”
温言咬了咬牙关,缓缓道:“久仰。”
“怎么温小姐知道我?难不成是周帅……”
“柯老板名动沪都,举手投足间多少人趋之若鹜的风流人物,我倘若不曾听过‘柯颂月’大名,未免显得孤陋寡闻。”
柯颂月脸色瞬时暗下来,怪自己过分轻敌。
三姨娘却要对温言刮目相看了,平素看她温柔可亲,从不跟谁疾言厉色,你才觉得她软弱可欺,她却又露出伶牙俐齿的一面来。她与柯颂月,可算是棋逢对手了。
【第十六章】
chapter 16
眼珠在二人之间一转,三姨娘催道:“颂月还不走?可别叫大少等急了,往后有的是机会叙话。”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叫温言没法不往歪处想。眼见着柯颂月出了门,钻进汽车,由周庆余的司机载着离开。她胸口像是被砸了一闷锤,钝痛不已。
温言转身要走,三姨娘却不肯罢休,“这些年,坊间把柯颂月和大少的事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你才刚嫁进咱们家,没听过也不奇怪。照我说迎进门也可以,好跟你做个伴。”
“庆余有事自然会同我商量,不敢劳烦三姨娘操心。”
言罢,温言就转身离开。明明是一小段路,却仿佛越走越艰难,到最后眼前一阵模糊,竟然什么也看不清了,温言只得抬手拭了拭眼角,泪水滚落,才又看清事物。
周庆余中途离席,只跟章家打了声招呼,却让宴席上不明真相的众人好一顿猜测。
他出了谪仙楼,又进了一旁的西江月茶楼,也不用人引路,径直进了包间。柯颂月正在摆弄茶宠,听见动静立即起身迎了上来。
眉目间尽是笑意,“我当周帅早把我忘了。没料想我才到府上做客,您就叫人来接我。照这么看来,周帅对我还是关心的紧。”
周庆余一改往日语气,脸色也差,“我为何要见你,你心里头应该清楚。”
“周帅说哪里话?颂月有什么做的欠妥的,周帅可要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多包涵。”
柯颂月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两人之间只一步距离,却任你攀山跨海也无法企及。到如今她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他与她不是身处汪洋大海中的一帆孤舟之上,除却同舟共济别无他法。他们不过是悬崖之上面对面站着的两个肉体凡胎。她身后是断崖,只需纵身一跃,顷刻便可为这场单恋抛洒热血,埋骨殉葬。而他身后却是退路,只需轻轻转身,等待着的是他歌不尽光华与荣耀,是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心头所好。
闷在心里的情绪总该有得见天日的时候,可见着温言的那一刻,柯颂月就知道自己连与之一较高下的机会也无。
周庆余仔细打量眼前这张脸孔,发觉那眼神中早已不再纯粹,它裹挟着欲望与妒恨,仿佛随时能化成魔障摧毁它要摧毁的一切。他反复琢磨,却发觉走到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为达目的,任人把他和柯颂月两人传来传去,当初他孑然一身,自以为下了一盘完美的好棋,到头来被困于棋局的却是他自己。这苦果,他需得吃的甘愿。
他单刀直入,不与她多纠缠,“颂月,你是聪明人。”
她知道自己做下的事定然逃不过他的耳目,敛了笑意,“我是花了点儿心思在三姨娘身上,否则周帅怎么肯轻易见我。不过这三姨娘,虽是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却实在不是个安分的人,暗地里做下的那些个事儿,还真叫人刮目相看。周帅不好奇么?”
周庆余哪有心思听三姨娘的事,沉吟道:“颂月,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要的,我这辈子也给不了,你趁早断了这份儿心思,免得累人累己。往后你也不必再冒风险为我打探消息,一切到此为止。秀峰路有座宅子,我叫人划到你名下,当是这些年你为我办事的酬劳。”
她笑出声来,“真好是大手笔。从来只闻新人笑,几时听得旧人哭。周帅急着甩脱我?”
周庆余目光骤然收紧,盯在她的脸上,“柯老板,你跟我的事,外头传的多了,你自己也信了?”
她被他盯得心头一紧,慢慢敛去笑意,“是颂月痴心妄想了。任谁也不会放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