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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少与夫人之间有了龃龉。夫人倒是一如既往,该做什么做什么,饭桌上也从没少了她的身影,只是她胃口极差,人也迅速地消瘦下来。往常大少总喜欢给夫人布菜,这个要多吃,那个也要多吃。两人你来我往间,蜜里调了油似的,佣人们也少不得私下里学上几句。可如今再看,整餐饭吃完,各个惜字如金,谁也不肯开口多说一个字。
周庆余的应酬多的很,推不掉的只得亲自去应卯。沈副官汇报工作还要到处去寻他,好不容易在政务次长何守良的攒的局上逮着人,周庆余却已经喝得微醺了。
沈副官附在他耳旁低语两句,却比什么醒酒汤都管用。周庆余立时就精神了,跟何次长告了辞,两人便回了军部。
“什么时候发现的?”周庆余才一迈进办公室就开口道。
沈副官随手关了门,“前天夜里,本来不大确定。在城西租了间小旅馆住下了,昨天一整日没出门。今天一早才露面,是周显余无疑。”
“潜回沪都多久了?”
“不确定。周帅,要不要实施抓捕?”
他摇头,“叫人盯紧了,别打草惊蛇。留着他,等时机成熟,一网打尽。”
方才酒酣意正浓,沈副官一来,折腾的他兴致全无。这会儿公事处理完,周庆余又耷下脸来,抓了沈副官去喝酒。
沈副官自然瞧得出周庆余又是在哪里受了冷遇,但他不善说话,只闷头陪着他喝,偶尔还要听他发牢骚,说女子难养。
沈副官在他面前严谨惯了,也不知该附和什么,只是打心底里觉得,周帅这话放在自家夫人娉婷身上却不适用,于是只得闷头再喝一杯。周庆余话说出去半晌,不见他附和,又开始嫌弃他为人刻板,根本不合适做酒友,于是撇下他一个人起身走了。
佣人一见大少回府,各个噤若寒蝉,光看他脸色就恨不得退避三舍,谁也不敢上前讨没趣。倒是三姨娘日子过的煞是舒心,闲下来还要唱上两嗓子,幸而早年间戏台上的功底还没全数还给师父,否则便要在一干佣人面前丢丑了。
【第十七章】
chapter 17
除夕当天,沪都城内一片繁荣盛景,热闹非凡。温言应着习俗,早早起了床,由小环伺候着换了簇新的旗袍,用过早饭便留在前厅同三姨娘叙话。两人虽然也无太多话题可聊,却都念着年节里总该有个合家团聚的气氛。
周庆余又是一早便没了踪影,昨儿听了赵娉婷的主意,同佣人一起外出置办烟花礼炮,预备夜里头讨温言欢心。
直到午间开饭,一行人才回府。几个佣人把烟花礼炮搬下车,摆放在事先清出空地上,只等着夜里一齐燃放。
督军府历经风波,早已不比前些年人丁兴旺,如今主人家只剩下三个人。正值除夕,佣人们得了允许,也不拘礼数,在前厅支了几张桌子与主人家一同用饭。如此一来,竟也显示出一副热闹景象。
热热闹闹的一餐饭吃完,佣人们又散开去各忙各的。周庆余寻了机会凑过去同温言说话,她面上清冷,对他不甚热络,不消一会儿,精神也越发不济,便叫小环陪着回卧房歇息了。
周庆余在温言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倒也说不上难堪。只是瞧这情形,烟花礼炮这些小玩意儿能否博她一笑,却成了未知数。
三姨娘跟周庆余打过招呼,便披了大衣出门,说要找牌搭子摸麻将。
偌大的督军府,人人都有事做,周庆余被晾在一旁,倒成了闲人一个。却没成想不多时,沈副官便登了门,说周显余不见了。
据线报,周显余每隔一天出门一次,今早该出门了,却迟迟不见人,亏得线人机灵,叫人进去一探才知道,人早已经跑了,桌上的茶水也已经凉透了。
“竟叫他从眼皮底下逃脱,他倒是越发能耐了。”周庆余略一沉吟,便道:“不等了,派人去查,找到人立刻抓回来,注意保密。”
“是。”沈副官刚要动身离开,又顿住脚步,迟疑道:“周帅,倘若他反抗……”
周庆余不耐烦,“不听话就给他一枪!先打断他一条腿,再带到我跟前。”
沈副官才一离开,周庆余也回了军部,开了紧急会议,各单位加强巡检布防,不容懈怠。待会议结束,天已擦黑。再由司机送回了府,三姨娘却早已坐在前厅嗑起瓜子,只说手气太臭,输了不少钱。
她是喜好热闹的,早年间家中人丁还算旺盛,逢年过节都要热闹一番。其后兄弟阋墙,家破人亡。三姨娘成了孤家寡人,仰人鼻息过日子,周庆余忙于军务,整日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