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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
“本帝君借尿遁,尔醉了。”荀旸恶狠狠地瞪着她,适才天嫔不时献殷勤,他一派的客套且疏远地应对着,话语间不时显露着自身待她并无男女之情的意味。本以为他们不过须臾便归来,不想愣是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害得他只好借尿遁出来寻妻。
“小帝后无需担心,待会卑职自会把天嫔娘娘送回东北寓所。”韩林神官随即会意——荀旸有话要与他私下细说。“卑职恭送小帝后。”
这逐客令一出,纵然元安阳不明就里也只得恭顺地离开,荀旸这才和颜悦色地与韩林神官故作无心地辨析:“安阳素来喜好玩笑,加之今夜她醉得不轻。是以……”
“小帝后素来酒量不浅,适才说她醉了不过是为免彼此难看。帝君又何须一而再、再而三地以此为借口?”韩林神官嗤笑一声。
“单柔之事算本帝君对不住尔。安儿是我的人,莫要给她添麻烦。”荀旸报以两道杀意正浓的眼神,对于敌人他本就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韩林神官本就是他的情敌,他自是不必拘束地呛人。
“卑职知道。”难得的是韩林神官的眼眸处不见一丝谦卑。
看着荀旸急急跑往“霜华台”的身影,他不禁自嘲地一笑,他与荀旸自五万岁便相识至今,这般多年何曾见过他为了旁人之事而跟他辨析。无需荀旸提醒,他也很是清楚这双夫妻乃是两情相悦,元安阳虽不时与他谈天说地,奈何总会自觉地拉开彼此的距离,为的便是不欲帝君误会。
今夜之事,诚然他乃是颇有怒意,他不懂为何荀旸为想着撮合他与单柔。虽说,单柔这天嫔之位乃是他出面求来,但他为的不过是飞鸿神君的遗愿,而非这男女之情。于他而言,纵然飞鸿神君已身归混沌六万年之久,奈何这兄弟之情乃是一辈子的。
他对着东南方的“霜华台”轻啧一声,明日又需得觅来仙吏修缮这门扉了,话说这对夫妻每次吵架定必对门扉动手,仿若这门扉才是彼此的“仇人”。
“尔,为何要跟韩林毛遂自荐?”荀旸阴寒着俊脸从廊道后头上前扯着她的手臂,那股力量捏得她手臂生痛,那双星眸带着深深的怒意。他以为依两人的默契,她会顺着他的意思来办事。
“我不过是玩笑罢了,帝君素来深知韩林神官脸皮薄,加之他在性情上着实过于温柔且有点儿扭捏,是以我才想着刺激他一番,那晓得他竟不搭话。”他的手指捏得她手臂很痛!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被他死死抓着手臂。
“荀旸,你捏得我好痛!”
“有我痛么?我今夜方知韩林原是喜欢尔,而我一直懵然不知竟妄图撮合他与单柔。”明知她对韩林并无男女私情,可他无法按捺心中的醋意。飞鸿、韩林与他将近二十万年的兄弟情,彼此间早已有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默契,而今夜韩林乃是生生把此默契磨灭掉。
此事算是他韩林荒唐了,元安阳纵然不嫁予他荀旸,依照老天帝的习性,怎也是天族的功臣或是贵胄,断然不会嫁予他韩林区区一位神官。
“醋了?”元安阳恍然大悟地笑了,原是个要人哄着的神君。“纵然你是个比我大十九万岁、比我高很多的老家伙,奈何我就是喜欢你。”
“老家伙?为何尔终日待本帝君连削带打?而独独对韩林神君这般真诚。”如此大不敬的措辞竟顺手拈来,为何她每每皆能惹得他咬牙切齿。
“韩林神官脸皮薄,没你那般多花花肠子。”她扬着如旭日般的笑意与他抱在一起,他怎好意思喝干醋,也不看看谁人终日念着旁人的好。
元安阳与荀旸十指紧扣着,他笑得稚气连虎牙也现了,长长的眼睫毛下蒙上一层阴影。好看的下巴微仰,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为了免去她踮起脚尖的辛苦,他微微倾身好让她成了这主动献吻的举动。
这一幕仅属于恋人间的缠绵看在天嫔单柔眼里乃是何等酸楚,原是他勾陈帝君也有这激情彭拜之时,也有迁就旁人的体贴,那双看上去颇为寡情的薄唇正深情地亲吻那道绝艳的倩影。她本是好心把帝君遗漏在石案上的拂尘取来,不想人刚踏入廊道入眼便是这般光景。
荀旸?她竟被准许唤帝君的名字?而他,乃是一脸藏不住的溺爱笑意。
她独自黯然,她羡慕元安阳又极其妒忌元安阳,勾陈帝君自与元安阳一起,整个人也变得容光焕发,平日里的沉重寡言早已成了前尘往事,只要元安阳陪在身侧,他定必笑得开怀。她总能轻易牵扯到帝君深藏不露的情绪,每当她在场,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去觅她的倩影。
一连几日窝在东北寓所,在第五日她假装无事地去觅元安阳,人刚踏入“霜华台”便被告知这几日帝君皆是领着帝后到十里竹林深处练功去了。竹林深处不是禁地么?
单柔不曾留意自己不知不觉间越过了十里竹林的竹桥处,慢慢步入了被誉为勾陈帝君练功场所的竹林深处禁地。此地除却幽静怡人的竹叶清香,尚有瑞鸟与仙鹤啼鸣,夜里更有萤虫飞舞,那一处清澈的水潭内不时传出元安阳的叫骂声与帝君的温柔劝谕声,她躲在大石后头窥看,原是帝君亲自教导天生便是旱鸭子的元安阳凫水。
因着水深,元安阳几乎是挂在帝君**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