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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紫鸢像第一次见到白玉生的时候,拖长了音,俏皮的叫法让两人不禁相视而笑。他假装气恼的轻敲她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都快嫁人了还这么皮,我看以后谁能管得住你。”
“呵是啊,没人能管住我,所以我没人要咯。”坐起身喝下黑不溜秋的药汁,然后又服了颗刚拜托大夫制作的快速药丸后,紫鸢无所谓的说起这句话,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其实不是句玩笑话。
白玉生哈哈大笑,明显得不相信。“好了,五天天山有戏雪会,那对于南方人来说可是新奇玩意儿,你肯定没坐过在木板上从高处滑下吧。所以啊,你要好好养病才行。”
高处坐着木板滑下记忆中依稀记得这应该叫做滑雪果然太久了,记也记不清楚。
“嗯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好期待,五天对医者来说,绝对可以好起来。“对了,白叔叔。玉京哥哥呢”玉京和许笙形影不离,只要知道他去了哪里,许笙就会在哪里。
“哼那小子,一回来就去勾栏院,还带坏许公子。孺子不可教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气愤,意识到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说这种事情,忙转移话题道“好了,多休息。要吃什么记得要叫丫鬟。把白家当作自家千万别客气。”
紫鸢乖巧的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勾栏院吗想必是他子殊自己想去的吧勾栏院呵呵他现在肯定很快活
白玉京现在很郁闷,哪有大白天的才妓院瞎溜达的。他给埋头大喝白干的许笙又续了次酒,才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回去还得看看夏姑娘病情如何呢。要喝酒你应该喊上孔商才是,他的酒量可是极好的。”
他手一顿,“病了是呢,她昨日似发了烧。”又想想,自嘲道“我是不是做得不够,竟然没注意到呵呵,怪不得她厌了我。”
“许大哥,这不像你。”
“听你们说,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可她为什么不喜欢”
“你醉了。”白玉京叹息,“如果女人千篇一律,有谁会欢喜。和紫鸢吵架了女人哄哄就是了好像紫鸢不是平常的姑娘来着。你送过她什么礼物过吗”
许笙撑着脑袋,眯起眼细想片刻道“我送过她一个琉璃玉器。”
“喔”
“那日在街上巧遇,她手里拿着五彩琉璃。我见她欢喜,便付了钱两。那时候,她的笑颜”许笙细长的眼眉流泻温情,“让我到现在还记得。”说完又是仰头一口,“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喜,她说厌了我”
白玉京好笑的摇摇头,虽然对第一次见到许笙如此失态落魄的模样很是得意,但太明显可不太好,还想看得明日的太阳呢,“或许她不喜这些,许大哥想过没有,或许是其他的”
“她说不喜我送她的名字。”
“这”
“她说厌了我。”
“这个”
“她说,你这个和田玉也不错。”许笙捏碎酒杯,泛着杀气的眼神让白玉京一阵冒冷汗。他急忙说道“喂喂,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灭自己兄弟的口吧”
许笙勾起嘴角冷笑不语,直接拿起酒壶猛往嘴里灌。
“真是想不通,既然要喝酒为什么不去酒楼,偏要来这里喝。”白玉京无语到了极点,这算什么事,被他骗回白家也就算了,白毁了自己的声誉。“许大哥,要不要叫两姑娘陪陪”
许笙摇头,“不了,上次被你们拉去秦淮楼被她抓了个包。”
“许笙许大哥,你这样会变得怕老婆的呀。”白玉京阴阳怪气的说道“在我心里你可一直都是强势的。”
“是么或许她也这么想。玉京,你说我们俩到底真得合适吗”一样的骄傲,一样的自尊,连心思都一样。可偏偏,这次为什么就猜不透。
“怎么不合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三世情缘呢。”白玉京顺着他的意思说出一长串的成语之后,立马得到许笙的眼刀,“好吧,其实你们是同类,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许笙似乎真得醉了,他好像又听到她用那清雅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许公子
许笙
子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见相思,一见更相思。
如果我没有遇到你,你依旧是张剑傲走江湖的人如果你没有遇到我,我依旧是凭栏卧听箫声竹的人。如果我们没有遇见,又如何会知道这恼人的苦。
紫鸢窝在被窝里,听着白家婢女说的段子。听她说,这是今天最为红火的片子,而现在是在做最后总结。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对着还在流露伤感的婢女小春,略有功夫底子,看穿戴地位在白府应该不低。“小春,今天是不是天山有节目”
“夏姑娘居然知道呢。是啊,那是天山一年一次的戏雪会,可好玩着呢可惜夏姑娘正病着,不然肯定会喜欢上的”名叫小春的婢女闪着灿烂的笑容很兴高采烈。紫鸢笑道“我病好了,才不可惜。”
“那夏姑娘可别忘咯,山下的枫雪镇可是呢”小春提醒道,拿起空碗回走道“夏姑娘还想吃些什么吗”
“不了,今天吃得太多了。”
紫鸢笑着拒绝,五天来第一次走出房门,“趁着早晨,想去和师叔请个安。小春,白老爷现在哪呢”“回姑娘,在武场呢。出了院子左拐左走然后笔直就是了。”
再次点头致谢,照着她的说法。真得来到了一片很开光的练武场。
大片空地,周围一片树林。
“师叔,早安。承蒙近日多照顾了,身体好了很多呢。”紫鸢用不大不小的呻吟说道,余光瞥到一旁作陪的白玉京和许笙两人。“白玉生白叔叔呢,还想当面道谢的呢。”
白松岩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他呀,呵呵师叔我老咯,生意上的事都交给玉生了,让他慢慢熟悉起来。”然后抽出一把剑递上,“来比划比划,看看师侄学了多少精髓。”
“紫鸢哪敢。”
“那与许公子对剑几招,许公子,可否”白岩松眼里精光一闪,“卖我老人家一份薄面,也好让我考校一番。”
许笙勾起嘴角,“晚辈遵命。”
他缓慢的抽出不灭刀,屹立在紫鸢的面前。挺拔的身躯,依稀的让她觉得似曾相识。是了,曾经他与她有那么一战,他也是那么的不可一世,独傲于世间。
突然的,不想和他过招。
连看也不想看到他,看来,自己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中意他。
“师侄,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吗”白松岩一再催促。紫鸢晃过神,面露为难“可师侄不善于用剑,刀更是不曾用过。”
白松岩缕缕胡子,毫不在意道“摘叶手的精髓便是无声胜有声,师侄莫客气了。”
看推辞不过,紫鸢也不只得强装上阵。她挽了几个剑花,道“许公子,请。”以守为攻,以攻为守,摘叶的精髓就是如此。只能以静制动。
许笙一横刀,蹬腿扫出,刀风直逼紫鸢。她连连后退,轻巧隔开来势汹汹的一刀。还未等紫鸢反映,又是一刀。震得虎口隐隐发痛。紫鸢心惊,暗想许笙的功力更是进步,仅仅两刀就差点让自己脱手而出。
剑与刀,果然还是剑来得吃亏。
刀法大开大合,横劈竖挡,与剑法的轻盈背道而驰。
紫鸢无声点地几步,忽的出现在兵器架一侧,换了把大刀。几个动作连下来,也不过是两三秒的事。许笙紧追不舍,又是一记当头一劈,只听见哐的一声,还没握热的大刀应声而碎。
看着断了一般的大刀紫鸢很是无语,抬头便看见明晃晃的刀锋朝自己迫近。心咯噔一记,竟然空手夺白刃。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抽出新刀砍去。
时间静止了一般,紫鸢脑袋发懵。脸上有存留着温湿的水滴,闻着想是血腥。
“你,为什么”
这血不是自己的,明晃晃的刀锋只离自己一个手指的距离。再看自己自然砍过去的刀,染满了赤红的鲜血。紫鸢楞了,手不自禁的发抖,一错手就把刀抽出,伤口立刻涌出鲜血。
白松岩趁着这时候上前,连点许笙几个大穴,又命家仆传来大夫。
许笙泛白的嘴唇微微发抖,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单是这一个动作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没事的吟不,紫鸢”
这是苦肉计,这一定是苦肉计紫鸢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心上发痛,良久冷笑道“你真是无聊的要命。”
“”许笙自嘲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苦肉计,亏你想的出来。”
“”
“许笙,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你和我并不合适,我不会离开夏家和你一起去浪迹江湖,而你更不会为了我放弃自由。我们可以相知,却无法相守所以,以后不要用苦肉计什么的”
“别哭了”
“x的,谁哭了那是你的血水。”
紫鸢抿抿嘴,眼眶发酸。用手轻轻一拭,破涕而笑“居然真得哭了,真是莫名其妙。”她站起身,背对着他“我睡觉去了,午饭还没用呢。”
仓惶而逃。
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到最后居然会如此。
许笙看着她看似潇洒实则为逃跑的背影,苦笑一声,腹部又是一阵痛楚。明明可以躲开的,明明也可以伤到的,还没想到手却自己停了下来。
没想到啊
“许大哥”
白玉京本是在书房陪着大哥,一听下人禀告说是许公子被夏姑娘误伤,二话不说才刚刚赶到。查看了番伤势,恼道“紫鸢也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也如此,也不躲开别对我说你躲不开,骗谁呢”
许笙忽视白玉京一旁搀扶的双手,强撑着身子道“替我回了白老爷,我不需要大夫。”
白玉京抚额,“逞能喂,慢些走,那可是个大口子。”
他总觉得,应该去和夏紫鸢聊聊。
好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