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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絮叨,怀之无奈一笑,拉着她回到房间。她的脸和眼睛,在这里他也找过许多大夫,但是居然全都束手无策。看来,带她回去是必要的,至少,有着名医和数不尽的上好良药,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治好她。一定要让拾儿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样子。至于脸,那倒无所谓,他并不在乎她的容颜。不过,女子爱美,相信拾儿还是会在意,那么,用尽一切办法,他也要恢复她的容颜和视力。
“拾儿,现在祁归已经开始向迟玉开战了,这个地方很不稳定。我想要带着你离开这里,你觉得呢”细心的将女子扶到凉亭的石凳上,怀之询问着开口。他在乎她的想法,不想要自行决定,所以还是要问问她。
离开吗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终归,是在雪域的国土吧,他们还在一个地方,一个国家。祁归,祁归,是在祈祷她的归来吗可是对不起,我现在还无法面对。如此残缺畸瘴的我,已经无法,却承受你们的爱恋。
“好。”
轻轻的声音,却带着微微的颤抖,太过高兴的怀之,并没有发现女子的异样,欢喜道“既然这样,我马上就去叫下人准备。后天我们就上路吧,你先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男子兴奋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拾儿低着头,强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跌落下来。
迟玉,婺城。
婺城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在于它发达的经济,也是其重要的军事战略基地,占领了婺城,便相当于打开是迟玉国土的一扇大门。不过,作为迟玉门户的婺城,却有着优越的地理条件,易守难攻,想要拿下它,可是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更何况,玉皇还派出了迟玉鼎鼎有名的战神雷越大将军驻守,可谓是如虎添翼。
对于祁归莫名其妙的开战借口,损失了一座城池的玉皇,是十分震怒的。不过,对于祁归的挑战,迟玉并没有放在眼里。不论是经济还是军事上,迟玉的实力都算得上是略胜一筹。祁归虽然收编了雪域的军队,不过,篡朝夺位的帝王,这军心是世世代代雪域王朝树立起来的,两个年轻人,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年之内收服得了。在迟玉看来,祁归这一次,无疑是自找死路,他们,自然要成全了它。至于找吟月合作,那是为了以防万一,谁知道吟月会不会趁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婺城的城门之上,巡视的队伍之中,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身盔甲,壮硕结实的身材,坚毅深刻的五官,无一不显示出军人的威武气魄。雷家世代在朝为官,且都是武将。而雷越,则是雷家的佼佼者,可谓是百战百胜,是迟玉的不败将军。照理说迟玉似乎有些小题大做,根本用不着把雷越从京都调到婺城。不过,玉皇这样做,也自有他的考量。祁归首战告捷,对于迟玉的军心动摇极大,派出雷越,也有稳定军心和民心的效果。而且,如果雷越在婺城这一战中打败祁归,那么,就可以直捣黄龙,深入祁归国都了。根据情报,此战,祁归投入了他们所有的兵力。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这样不留后路的做法,祁归,必亡无疑。
“报告将军,据探子回报,祁归的军队一直驻扎在城外一百公里外的树林之中,到现在为止,没有丝毫动静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宽大的议事厅里,十几个衣着盔甲的中年男子围成一桌,那位于正中心的主将,正式迟玉的战神雷越
蓝瞳雪女第三十九章开口的是军中的一个谋士,他身着便服,看起来一派斯文。两军交战,必然会事先叫战,但是,祈归的大军驻扎在树林中迟迟不动,实在是有些奇怪,让他们不得不心生警惕。
英武的国字脸上,一片平和。雷越唤人取来婺城四周的地图,认真研究起来。婺城依山而建,地势陡峭,从城门口可以居高临下,将方圆五百里以外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敌军的一切都很容易掌握在他们手中,这才有易守难攻的说法。城外一百里处的树林,是唯一一处可以掩盖敌军动向的地方,难怪他们会选择在那里扎营。不过,一百里之内却只有一些灌丛,和稀稀拉拉的几棵树木,再靠近,便是高大的城墙了。城墙本身就是一座山,经过好几百年的修建,才有了如今这番模样。他倒要看看,祈归有什么办法,可以攻上来。
“吩咐下去再探,先不要轻举妄动。”
夜幕低垂,虫鸣的声音已经响起,却更显出了夜的静谧。等待了一天的婺城守军,却并没有等到该有的战争,顿时军队都有些疲倦。议事厅里,一个粗犷的参将愤怒的咆哮。
“他奶奶的,祈归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将军,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空等,直接主动出击不就好了我迟玉的铁蹄,还怕了那一堆杂碎不成”
“查弩,闭嘴”
威严的大喝,粗犷的参将不满地撇过头,雷越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空等了一天,心中如此急躁不堪。那么,手下的将士们高涨了一整天的斗志必定也消退了不少。一个没有了斗志,只想着要出闷气的军队,此刻冒然出击,会有什么下场你想过了吗说不定敌军就是故意如此,引我们上当而已,查弩,用用你的脑子”
羞愧地低下头,查弩为自己的鲁莽红了大半个胡子脸。
“将军,是查弩太过冲动了。”
“好了,已经午夜了,说不定敌军今天并不想攻城。不过,还是不能疏忽,所有队伍分成两批,一对休息一队巡逻,一个时辰内对调一次。现在立刻安排下去,解散”
暗夜的树丛里,面容俊秀却身穿一身银甲战衣的男子,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不败战胜吗我倒是期待着,你落荒而逃的样子呢
“将军,已经埋好了。”
“嗯。”
出手的都是影卫中顶尖的轻功高手,才能在黑夜中神不知鬼不觉。兵者,诡道也。不是凭借军队的人数,而是凭借战术还有武器。所谓五十万大军,哼,不过是一个招摇威慑的幌子。对付这些蠢货,就连动用他手下的三千铁骑,都已经是绰绰有余。更何况,今晚所要出世的武器,甚至可以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取下整个婺城。还有,破了那个所谓的不败神话
“子时三分,出动将者不留活口,反抗者,杀无赦”
这一声令下,掀起的,却是一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银甲战衣的高大男子,突然为这杀戮而有些雀跃。想起那两个淡笑着取人性命的绝色美男子,他一生都要匍匐奉献的主上,忽然有些明白。或许,只有无边的杀戮,才能解除心中的疼痛。因为那些痛,都是血与泪铸就的,自然,也要用血与泪,来偿还。小姐,我们都要为你而疯了,疯狂的,已经越来越不像自己。
可是,这样的疯狂,却只需要你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解救。请你,快点出现,来解救我们,好不好
修长的双手覆上疼痛的胸口,男子的眼神,却幽暗的像海一般,温柔而深邃。
子时,剧烈的声响如同火山爆发,婺城的城墙门口,泛起了滔天火光。而那雷鸣般轰隆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停下,围着整个婺城,响成半个圈。依山而建的城墙轰然倒塌,蔓延的火势也渐渐深入到城中的建筑。顿时,一片狼藉的叫喊声,求救声,响成一片。本该宁静的午夜婺城,热闹的就像赶集的场子。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报告将军,西门城墙倒塌了”
“将军,北门也爆炸了,墙头已经跨了”
“将军,火势汹涌,已经烧到民居了”
“、、、、、、、、、、、、、、”
待到雷越一身战袍出现的时候,其余份额副参将,都衣衫不整地轮流出现在议事厅。他们大多都是被那堪比雷鸣的巨响给震醒的,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沉着脸看口,雷越心中的怒气几乎要把他自己给烧死,不过,终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精神依旧是沉着的。战场之上,最忌乱了方寸,手脚大乱而影响军心。
“报告将军,大事不好了”
一个巡逻兵冲进来,扑通医生跪在地上,嘴里几乎不能成语。
“将,将军,外面,祈,祈归的大军,攻进来了”
2010129 16:41 话音刚落,一道带着杀气的劲风突然从后门袭来,哀叫一声,巡逻兵倒在地上。而在他的后脑勺上,插着一只带血的木棍。雷越上前,面色有些发白,伸出手,想要取下那支木混,却发现,那跟棍子,居然将小兵的整个脑门刺穿议事厅的众人都大惊失色,那么远的距离,这样强劲的力道,而武器,居然只是一根小小的木棍
心中一阵罚寒,平日里闹着喊打喊杀的一干军人,此时此刻居然都往后瑟缩了几步,不敢走出这议事厅。仿佛外面,有着修罗一般恐怖的存在。
门外战火连天,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而宽阔的议事厅里,却静悄悄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响起。让人窒息的氛围逐步拉大,却没有人敢上前,拉开门指挥战争。生怕,一打开门,便是对死亡的迎接。
深吸了一口气,雷越的眼神墓地变得沉静。他是主帅,是迟玉不败的将军,为了他的荣耀,不能够这样退缩。死而已,为国捐躯,他雷越,就算是死了,也是一个英雄脸上带着决绝的表情,雷越起身,缓缓步了出去。其他几个参将,竟然无一人上前跟随。心中悲凉地叹了口气,他不怪他们。只怪自己太过轻敌,从来没有过这样沉重心情的他知道,这一走,便是有去无回。
祈归二年三月初四,婺城一战,祈归不费一兵一卒攻下婺城,震惊了整个兲和大陆。新式武器火药和飞雷的出现,改变了天和大陆冷兵器时代的格局,祈归的军队和武器成为威慑其他两国的存在。为了对抗祈归的火药飞雷,迟玉和吟月结成联盟,也开始研发新式武器。一时间,整个大陆笼罩在战火之下,各国皆是人心惶惶。
曲折蜿蜒的长廊,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无一处不是精致的古典婉约之美。一群人,出现在长长的走廊之上,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平凡的面容,但是双眸露出的精光显示出此人的不凡。随后跟着的,竟是十几个背着药箱,身着太医院官府的长者。来到一扇华丽的门前,男子敲了敲门,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太医们纷纷进了房间,再看到床榻边上坐着的英俊男子时,齐齐地跪下,却被男子一挥手阻止了。
“不必多礼,你们过来只是看病而已,不许声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聪明的就不要给我多嘴”警告的一番话,想起王总管刚刚的吩咐,十几个太医顿时全部都闭嘴哑言。
一个一个上前,为床上沉睡着的女子把脉,然后摇摇头皱眉出去。而在一旁仔细观察的男子,随着那些太医摇头叹息的动作,脸色逐渐变得狰狞,眼神中也是一片冰寒。大厅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安和绝望的神情。床上的女子的病情,他们全都束手无策,无能为力。而这样的无力,也代表了他们的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精致华美的房间,英俊男子的双手握紧,脸上阴寒一片。这些庸医,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太医院养着他们,都是吃屎的吗既然如此,他们也不用活在世上浪费皇家的财产了。
“王碑”
“属下在。”
口中的命令还没有下达,便被一双小手给拉住了衣襟。软软动听的女子声音响起,奇异地扑灭了男子的怒火。
“怀之,我饿了。”
柔软的语调,带着长长的尾音,有些撒娇的味道。怀之心中一荡,回身握住她的手,“拾儿,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