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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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双指夹着照片问,见过没?
    坐前台的女孩们哭着摇头,每天接待那么多住客,谁记得清啊。
    随着女孩们的哭声,住客们害怕的情绪也一并被点燃,大人们在求饶,小孩在尖叫嚎哭,大厅内混乱成一片。
    绑匪们鸣枪警告,人群瞬间安静,只余几声来不及止住的哭泣。
    黑衣青年扭头嘱咐了身边人几句,然后拎着经理走了。不多时,酒店内的广播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出现。
    “贺先生,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们来做个交易。你一个人换他们一群,从现在开始,每隔十分钟你要是没出现,我就送一个人下去。”
    第一个十分钟,贺致没有出现,一声枪响后,一个年轻的男孩应声倒地,太阳穴汩汩地留着血。
    第二个十分钟,死掉的是一个老人,他孙女在人群里呜呜哭泣。
    第三个十分钟,绑匪拎了个小女孩出来,她母亲撕心裂肺地要求拿自己的命换。
    就在这时,人群里站出来一个老人,他原本佝偻着的背忽然挺得笔直,他摘下帽子和假发,“告诉你们头,我来了。”
    声音与沟壑的相貌极不符,但这是贺致没错了。
    黑衣青年回来了,他手上提着一把UZI,隔空指了指贺致,语调轻松道:“贺先生,杀父之仇了解一下。”
    他父亲是V区最大帮派的主事人,几乎垄断了附近几个区的军火生意,那年Y区暴乱最后会演变成不可收拾的战争,正是他们在其中搅浑水,趁机出售军火器械发战难财。
    正是这么个大佬,在前不久与贺致吃饭谈项目时,被对方拿了把餐具刀,轻轻松松割破了喉咙。也是这时V区的人才知道,贺致不是代表贺家来做生意的,他是一条皇犬,是为政府卖命的。
    而贺致的消失,明面上说是被绑架了,其实是被保护到了这座酒店里来。可黑衣青年不知哪得来的消息,得知了贺致的动向,孤注一掷要给父亲报仇,于是就引起了今晚的这场混乱。
    贺致走了出来,与青年对峙着站在两边,“一个人换一群,说好的。”
    青年嗤笑了两声,“说好的?贺先生还说好要给我们S区那条线呢。”
    “你要反悔了?”
    青年挑眉,“来吧,找到你就好办了。”他端起枪,对准手无寸铁的贺致,“我父亲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话音刚落,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滚动声,青年反应迅速地往声音的方向开了两枪,是烟雾弹。
    白雾是最好的掩体,但住客们不敢动,如果此时绑匪盲射,就得不偿失了。
    正这时,从酒店门口处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和玻璃隆然碎裂的声音,一辆重型装甲车横冲直撞了进来。
    “操!”黑衣青年大骂了一声。
    重型装甲车开路,身后跟着几辆黑色轿车,横档在所有住客的前方,临时组成了一个庇护所。
    季律被挤压在人群里,白雾弥散,视野逐渐混乱,但不妨碍他看到荣与鹤从一辆黑车上下来。他的丈夫架着一把HKM4,肌肉鼓涨,像头发怒的雄狮,浑身上下布满了危险的气息,他扔了把枪给贺致,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并肩多年的战友。
    在白雾彻底占据季律的视线前,他看到荣与鹤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单手翻过车辆,像捕食的猎豹,优雅又危险。
    季律听到有砰砰的子弹砸在车体上的声音,就在隔着一堵车墙的地方,他们打了起来。
    这时,人群开始松动,前方似乎有人在有纪律地指挥疏散,季律跟着前面的人弯腰低走,忽然一只手紧紧拽住他的手腕,他看过去,雾气虽弥漫,但不至于近在眼前还看不清楚。院长妈妈正咧着嘴冲他笑,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她的声音沙哑又含糊,“小律......”
    酒店内的匪徒很快就被清缴干净,那个黑衣青年睁圆了眼,死不瞑目。然而这并不代表危机解除,接下来还有的忙,能在V区立稳脚跟并发展壮大的帮派,清理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荣与鹤恐怕还要在V区待上一段时间。
    “贺先生,你没事吧!”
    “怎么了?”厅内的残局自有人收拾,荣与鹤走上前来检查贺致脚踝上的枪伤。
    贺致笑容虚弱,“到底是杀了人家父亲,他拼死折我一条腿,报应吧。”
    荣与鹤将他横抱起,“我带你去顶楼,有直升机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外面还很乱,你不能留在这。”
    然而他们却在顶楼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季律。他呆愣愣地坐在天台楼梯口,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小律。”荣与鹤只当他因刚才的混乱躲来了这。
    季律似是受到了惊吓,浑身一颤,抬头看到荣与鹤和贺致,先是脸色一变,但紧接着他又看到了贺致的脚伤,赶紧起身让开。
    “贺先生没事吧?”还好,因贺致散发的血腥味过于浓重,遮掉了季律身上的新鲜铁锈味,他跟着荣与鹤往外走去的时候,右手背在身后,上面滴滴答答留着血,而谁也没有发现。
    贺致在荣与鹤怀里给他一个安慰的笑,“不碍事,别担心。”
    飞机调度过来要有一阵,贺致被小心地放到地上,上半身倚在荣与鹤怀里,由刚赶来的两个医护人员做简单的止血处理。
    季律蹲在一旁,蹭在荣与鹤身边。
    似乎是被牵动到了伤口,贺致发出一声轻“嘶”,荣与鹤扶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贺致为分散注意力轻笑道:“很丢人吧。”
    “还行,你小时候就这样。”
    贺致笑骂了他两声,然后看到一旁的季律,他手臂环着膝盖,大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小律?”
    季律回过神,“怎么了?”
    荣与鹤也看他,“吓坏了是吗?”
    “我......”季律打起精神,“贺先生你还好吗?”
    “还好,谢谢关心。”贺致笑起来很好看,像月下流金的玫瑰花,花瓣上流淌着细碎的光。他很耀眼,却不会像太阳那么夺目到让人睁不开眼,他是白月光,一见就让人心生欢喜又忍不住贴近。
    处理完伤口,又有几个人上到了天台,和荣与鹤说着楼下的情况。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那个正在汇报的军官忽然掏出手枪直指荣与鹤。
    人都会在最紧要的关头保护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比如季律抱住了荣与鹤,而荣与鹤护住了贺致。
    深秋寂静,一声尖锐的呼啸擦过季律的耳旁,让他不可避免地身子抖了抖。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个火光冲天的Y区,漫天的枪声和无尽的绝望,他就在看不见尽头的路上独自奔跑,孤独、无助。
    好在子弹打歪了,那个叛变的军官被其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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