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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道薄臣野同她是什么关系。
他迟迟不说,跟她有关吗?
楚梨被酒精浸染过的大脑有一瞬间迷蒙,薄臣野没往这边看,她的脚踩在地毯上没有什么声音。
“你……还在伦敦吗?”
楚梨正要转身,听到手机里仍传来的一句。
她脚步顿住。
“在。”
“那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风声很轻微,但楚梨还是听见了,她的理智渐渐回笼。
“什么时候?”
她听到薄臣野问了一句。
楚梨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的卧室,只是躺下的时候,脑袋里有些乱。
她闭上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别乱想。
酒还没有彻底醒,她眼皮发沉,像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了那天的游艇上,海面上也亮着灯,那样一个豪华未知的世界,薄臣野在里面同璩昭言和温慕远说笑聊天,她在甲板上吹风。
旁边那女人的交谈声传入耳中——
“就这个圈子里,结了婚不还是会离婚吗?”
“我都看开了,他们那种人,结了婚,家里不同意不也得离吗?真爱什么都不是。”
一会,小明星又端着香槟过来,笑着对她说,“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对吧?”
她在甲板上回头,身后那个大房间富丽堂皇,房间里又多了一些穿着清凉的女人,她们端着酒坐在温慕远与璩昭言身旁。
没拒绝,就是默许。
楚梨站在那,看到一个青涩的女孩子走到薄臣野的身边坐下。
她扬起脸,懵懂羞涩,“我能去见你吗?”
“……什么时候?”
“你了解过他吗?”
“结婚了包养个情人不是很正常吗?你跟汪总几年了……他老婆不管吧?”
大床动荡一下,楚梨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天将明。
薄臣野刚从外面回来,他不知楚梨已经醒了,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床边,他去了浴室。
楚梨额上一层冷汗。
浴室那里传来一阵哗啦啦地水声,楚梨从床上坐起来,空气里盈着一种陌生的淡淡的花香。
有什么在碎掉。
薄臣野上床时,是凌晨六点。
他摸了摸楚梨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昨天喝了酒,回来前还吹了夜风。
他正要把手拿下来,却无意里扫过了楚梨的眼睛,手心上有一点点微弱的凉意,他凑近看了看,楚梨的长睫微动。
“醒了?”他压低了声音问。
“嗯,”楚梨闭着眼睛没有转过去,“我想回家了。”
“……”薄臣野沉默了一会,说,“过几天我陪你一起,我在伦敦市中心有一套公寓。”
这话落下,楚梨不可自抑地想多。
心口泛起一道疼,她意有所指,将有些话藏在里面,“景澄的婚礼结束了,我想回家休息了。”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周我回去。”
“……”
楚梨没说话,薄臣野以为是她喝多了酒后还头疼,他凑过去,吻了吻楚梨的肩膀,“在家等我。”
楚梨背对着他,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用力地闭了下眼睛,睫毛濡湿冰凉。
景澄的婚礼结束了,他们之间那面透明的墙更坚实了。
你的秘密好多,一点都没对我坦诚。
她心口在泛疼,一阵冷风从没关的窗户里沁进来,她露在外面的脚踝冰凉,那种冷意,顺着脚踝向上蔓延。
薄臣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窗帘半掩,伦敦的天气阴沉起来,卧室的窗一夜未关,凌晨时雾气重,这会房间里有些凉。
他也有些头痛。
坐起来后,大床另一侧空空荡荡。
薄臣野没见楚梨,起身后,浴室里没有人,他以为楚梨是去找林景澄了,便洗漱了一番后叫了侍应生送餐。
“清淡一些。”薄臣野叮嘱。
他去拿手机时,突然发现房间里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
薄臣野头痛,他环视了一圈,楚梨的行李箱不见了。
床头处多了一份合同。
薄臣野走过去,皱眉,拿起来看,然而看到上面那行字,他眼神冷冽下来。
离婚协议,她在最后一页签好了字。
薄臣野捏着那薄薄的几张纸,上面竟然洋洋洒洒列了许多条条框框。
“啪嗒——”
什么东西被他不经意地碰掉了。
薄臣野眯起眼,看到一个灰色的丝绒盒子掉在地上,一张纸条也压在下面。
盒子打开——
雏菊的项链与戒指,静静地窝在丝绸布上,泛着一点冰凉的光。
那张字条上,是娟秀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