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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官府里有陆县长。
她说,灾后那位治水的大人在巡察时来了一次山顶,也就是她家。
她说,他嗓子哑得她以为认错了人。
她说,他病得很重,就像是被大水淹溺过。
杨花坐在一旁毫无反应,就像是在听先生讲书一般。
“你怎么不说话?”
“那位大人,是谁?”杨花装傻呢。
“就是陆县长!”她气急。
“与我何干?”
陆县长病了,与杨掌柜何干。
她张着口,惊愕。
她想起那天他来时佝偻的身子,她问“县长,你怎么病了?”
他讶异地问她是谁。
她觉得他们都疯了。
“我以为你们……”
她看着杨花淡淡的笑说不出话,付了酒钱就打算离开。
杨花又拉住她问,“你路过郦城是要去哪?”
她摇摇头说不知,“相公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为什么?”
“为什么……呃?”这不是天经地义?
“他对你特别好吧?”
“对我……还可以吧”老板娘突然脸热热的,相公待她其实不坏。想当初带她出来是因为她生不出孩子,他是嫌那村里的郎中没用。
“你们怎么成的亲啊?”
“我们从小是对门,长大了就……”回想当初,她就越发变扭,从前的心安理得、无聊烦闷如今怎么看起来如此令人甜蜜娇羞。
“你不喜欢他?他怎么跟你说成亲的事的?”
“我……喜…,不是,他……他就说他想娶我,问我愿不愿意。”
“你觉得他会对你好一辈子么?以前就觉得?想过离开吗?”
“呃……”老板娘扯了扯裙子往外跑,“你就别再问了……”她现在就想回去给相公下跪求他一辈子对她好。
杨花吐了一口气,在盘问来到之前先发制人是最简单的应对手段。
漂浮在凛冬空气中的桂花香又淡又冷,杨花拿着那只碗往里走,背对着满夜里绯红色的喧闹。
陆县长病了同杨掌柜何干……
时间当真能封住一切,愈埋愈深,等风来就愈演愈烈,如同满天滚滚的黄沙。
陆县长病了其实杨掌柜很心疼呢,她大晚上东收西卷了一大包东西就往城东走,天不亮船先行。
她以为她会很突兀,没想到行人如此之多,不过芸芸众生,她甚至还挤不上船。一位好心的老船夫叫她“小姑娘,你去哪?”
水面平静,船上纷扰,她说,“我去京都”声音轻柔。
“诶,快来,我们都去京都”。
她坐上船,水波晃荡,那只木船孤孤零零地离开码头时她开始后悔,她忽然想到柳楼二层她温暖的床,哭了。
“诶,你怎么哭了?”坐在她身旁的老大娘先发现了。
她呜呜咽咽的不说话,老大娘拍了拍她的背。
“你一个人啊?”
她点点头。
“去京都干什么?”
她没说话。
“别哭了”
她不哭了,思考的力气被抽干。她说“我不知道去京都的路……”,可怜兮兮的。
“喔,这没事,我带你走”
心软的大娘带了她一路啊,走走停停,餐宿全包,根本不给她原路返回的机会。
新年第一日柳楼大门紧闭,伙计们拿了信封里的工钱后讳莫如深。
正月廿一,杨花抱着她的包裹,站在京城四通八达的街道上,对着那棵光秃的银杏发愣。
番外
那老板娘回到暂住的居所里真的给她相公跪下了,她真是蠢,这平白无故的多奇怪。
那时他相公刚打包好两人的行李,倒了杯茶坐下,偷会儿闲,她就火急火了地冲了进来。
他没着急地把她拉起来,只是问,口气淡淡的“今天的药喝了吗?”
她道:“还没,刚喝了酒,一会再喝”。
他皱了下眉头,才问:“你跪我做什么?”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相公,你要一辈子对我好”。
“我怎么你了?”
“你……”那老板娘突然发现自己对着他的裆部,喉咙一梗。
“哦,想吃了?”他压着拼命上翘的嘴角。
老板娘想站起来说话,又被他压下去。
“你干嘛?”
“虽然大夫说吃药期间不能行房,但反正你今天喝了酒……”
“我才不吃……”她挣开他压在肩上的手,站起来对上他的笑眼,又愣住了。
说起来是真的很久没做了。
他拉着她,她半推半就地坐上他的大腿。
他一手捏住她微立的乳头,一手按着她的下巴带着稍许粗暴的舔舐,上下其手。
她还在推着他,力度小得就像是在乱摸。
“脱了”,忙碌的他空出一句话。
“我们……去床上?”她试探地问,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没理会她,老板娘在想刚才应该关门了吧……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