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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脱力,摔进了他的怀里。
一枚灰白相间的碎瓷片从他手中滑落,尖利的那头点点血迹,犹如红梅花蕾。
岑雪歌都不用特意去看,就能瞧见顾琼双腿之间的惨烈景状。那处被瓷片割得满是血痕,丝丝血珠混杂着透明的汁液半凝在肉壶口处,既淫靡又冷冽。
他取了床薄被裹住顾琼,将他带到一层的后厨角落。木桶中是烧开后又凉了一小会的热水。岑雪歌本想直接将人丢进去,可顾琼此刻浑身都软绵无力,一进水中便滑了下去。他总不能在此处淹死个皇子。不得不以身作则,也下了水将顾琼扶住。
暖水令顾琼眉间略有舒展,岑雪歌替他擦拭身体。旁的地方倒也好办,只是那处被他自己弄伤的女穴实在尴尬。
顾琼早在下水的时候就醒了。他手脚酸软,只能贴着岑雪歌的胸膛半躺着。常年烟熏火燎的香火气息萦绕在顾琼鼻息之间,他心想:若是岑雪歌胆敢做什么不该做的,即便是他救了自己,也要让他吃些苦头。
毛糙的布巾擦过肌肤,惹得顾琼轻微扭动,正巧挪到了对方双腿之间。岑雪歌轻“嘶”一声,十分不愉的伸手将顾琼的臀部托起,移出更多距离来。对方慢理斯条的擦弄,在情药过后的身躯上仿佛挑逗,激的顾琼肌肉绷紧,咬紧了牙关不想发出声音。
偏偏对方肆无忌惮,将手往最敏感的肉缝那里伸去。粗布上的麻结蹭过红肿的唇肉,手指又隔着布料往里略微顶了顶。木桶狭窄,顾琼又一点气力都使不上,简直避无可避,只能任由青年这样略带狎昵的擦洗。
陌生的男性气息令他极为不安,而腰后渐渐感到顶着的物什加深了他的惧意。就在他以为岑雪歌要进一步深入下去的时候,对方似乎这才注意到了他的清醒,连忙从木桶中站起。顾琼脱离倚靠,用尽气力抓住了木桶的边缘,将自己撑起来。水声沥沥,青年同他四目相对,眼中是难以言喻的慌张,面孔也渐渐涌上一层薄红。
唯有神色依旧如常,惯是那副清高冷淡、悲天悯人的白雪观观主姿态。
他明显强作镇定,嗓音透着慌乱,道:“既然殿下已恢复如初,那草民便不打扰了。”说完,也不等顾琼答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顾琼眼见着他溜的飞快,一时间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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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枯镇
顾琼穿好衣物出来,便见岑雪歌端坐堂前,正在用枯枝拨弄他切开的那枚头颅。或许是昨日情急之下,那中年人又颇会装样;今日日头正好,光照之下,顾琼也看出那只脑袋的不对来。
那当然不是尹琢光的头颅,不过是个陌生男子的脑袋。岑雪歌在那脑浆之中拨来拨去,总算是用枝头勾出了一根沾着黄色符箓的长发。
青年轻蔑一笑,朗声问道:“昨日殿下可是将这当作了谁?”
顾琼不肯说出自己对尹琢光的恨意,随口说了一个名字,内心腾起一股怪异感。说起来,两人方才共浴之时,他就应该察觉到,这位白雪观主身上似乎半点内力也无。他手臂纤长,腰肢挺拔,步履微沉。虽说算不得瘦弱,却也实在不像是武力高强之人。顾琼在宫中祭天大典的时候曾远望过这位观主,那时只觉得他翩然若仙,同宫人口中的蛊人妖道形象并不相符。后来皇帝似乎也对他颇为重用,顾琼常常能在宫中看到他身着道袍缓步走过。彼时,他就觉得对方生得太像文弱书生,武人之中也对他印象平常。
炖?肉!记
顾琼满腹疑虑,却对岑雪歌生不出警惕。毕竟,他若要折磨自己,昨夜便是最好的机会。少年来到堂前站定,看了看桌上的脑袋,禁不住问道:“道长昨日是如何杀了那天水教二人的?”
“贫道自有保命法宝,殿下就不必深究了,”岑雪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面带谦恭,继续说道:“殿下孤身在此,尹大人此刻定然十分忧心。事前,尹大人曾言,若是有什么意外,分散后在枯镇里的西麓佛堂汇合。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呢?”
尹琢光可能没死。少年心下万般不满,面上却是不显,瞥了岑雪歌一眼,点头答应了。
两人随意收拾一番,离开这处,踩着化开的碎雪,往更北方走去。
北面的枯镇乃是这方圆百里唯一的城镇。依山而建,半面建筑都在山腰上。那西麓佛堂则在最西面的山阴处,据说前朝最为出名的高僧普恩曾云游至此,同弟子讲经三日。当朝开国皇帝不信神佛,毁损了大半佛堂,勒令佛门弟子还俗。因此这偏远城镇的佛堂早就荒废了。
看守城门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的瘸子。他对顾琼与岑雪歌视若无睹,坐在城门边,定定的瞅着石缝中探头的一株白色藤蔓。
枯镇里头冷清极了,偶有的一两个行人都面色匆匆,看见生人就往羊肠小道里逃窜。他二人走了大半日,连个问路的都寻不到。不过那地方倒也好找,两人一路向西,便在零星的茅草棚中窥见一条被打扫干净的上山石阶,再往上看,即是曾经描金漆朱的西麓佛堂了。
青石长阶两侧是挺拔的红斑竹,一路上零零散散有些无字碑石、残断刀剑。
行至半途,一阵爆竹声噼里啪啦的传来,顾琼猛然回首,旦见山下城镇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时不时还能传来食物热腾腾的香咸气息。他正想下山去辩一辩真假,就被人拉住手腕。
青年的面孔犹如霜雪凝结,对他轻轻摇头,道:“殿下此行,是为同尹大人汇合。”
“岑雪歌,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顾琼嗓音渐高,想起了宫